“陛下,臣妾这么做真的是为陛下着想啊!虽然臣妾也有些嫉妒,可绝不是为了自己……”她错了,皇帝就是皇帝,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杀的呢?
“爱妃为何如此?”齐霖假装惊讶。
“陛下,臣妾一听说陛下在行宫里藏了一个漂亮女人,还怀有身孕,这心里顿时就妒火中烧,脑子也糊涂了,担心你会为了这个女人不要臣妾了……可臣妾也是因为真心喜欢陛下才会这样啊!”张德妃一紧张,实话也出来了。
齐霖弯下腰,轻轻扶起她,说道:“爱妃不用慌,朕不是在生你的气,朕也没有怪你,朕知道你也是因为太在意朕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你也不想想,朕怎么会让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做朕皇子的母妃?”他又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的苦处朕自己已经受够了。”
张德妃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正因为自己的母妃出身卑微又性格懦弱,导致他身为皇子也从小受尽欺侮,甚至还被送到南禺为质,最后还是靠讨好失了亲子的太后才得以回国登基。如此看来,那女人说的不是假话,那孩子不是皇帝的骨肉。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原来那孩子真不是陛下的。那为何莺儿她……她……她也只是护主心切,怕臣妾受了委屈……”其他人她可以不介意,但莺儿是她的心腹,在深宫里失去一个忠诚的心腹就像是失去了一条臂膀。
齐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唉,朕也无意迁怒于她,但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朕也就没法留下她了。”
不该知道的事?“陛下是说……”张德妃突然看到齐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心里一慌,双腿又软了,“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齐霖温柔地看着她,说道:“爱妃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朕也就没法留下你了。”
张德妃不敢再说话,只是慌乱地点着头,怕动作慢了就会让皇帝起了杀心。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齐霖却又笑了,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道:“我们回宫后还要去赴贵妃的牡丹宴,爱妃可不能把脸哭花了,要不然太后和贵妃会怪罪朕的。”
张德妃的心里此时一半甜如蜜,一半烧如火,拿不准皇帝到底是饶了她还是要更加狠绝地惩罚她。她今日才发现,皇帝要惩罚一个人时也可以笑得很温柔。
“陛下……臣妾真的错了……”认错服软总应该是对的。
齐霖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以后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朕答应了的事自会做到。所以你别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要是贵妃先有了,朕可就没办法了。”
齐霖这话听起来隐约是偏向她,张德妃也知道皇帝不满吴家势力过大,不想再封一个吴皇后,心里喜欢,抬起头来,信心百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先为陛下生一个聪明能干的皇子。”吴贵妃那种风吹就要倒下的人只怕是没有这个命了。
齐霖笑着又把她搂回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朕相信。”心里却在想,他真的要让这女人做他的皇后吗?以她的狠毒,大概不至于让太子受外人欺侮,但行事有些鲁莽,却又争强好胜,这样的人能做一国之母吗?
他又转念一想,苏绮媚藏身行宫之事非常隐秘,若非有人有心打探是不可能得知的。这人若是张尚书,以他的小心谨慎,只怕不会让张妃如此行事。那么……呵呵,真正聪明的人总是躲在背后。
“爱妃,朕相信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别人这里发生了何事。”
张德妃又连忙点头,“臣妾懂,臣妾谁都不说,就连父亲大人都不说。”她其实很好奇,那孩子不是皇帝的又会是谁的?世间能让皇帝如此对待的男人应该不多,但莫笑外衫上的污渍提醒着她——有些事永远都不知道更好。
齐霖却又笑了,“爱妃不必为难,令尊乃是朝中重臣,这事不需瞒他。朕会告诉他的。”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出去了,就索性告诉张、吴两家的主事人,免得他们真以为是自己暗中捣鬼。他趁南禺国内灾乱频起夺回汾州三城的计划失败了,也许是时候打出这张牌了。
德妃的父亲知道此事后,心中也是顿生疑虑。这么隐秘的消息怎么就会传到了张德妃的耳朵里?张妃并非真正的后宫之主,就算有这么一条祖宗法制,也得拉上吴贵妃一起行事才妥当。与南禺一战是他张家的人主手,如今全成了众矢之的,若再闹出什么事来,对头们怎肯放过?
张尚书怀疑这本就是吴家的陷害,可惜通风报信的莺儿已经死了,没有办法知道真相。他只能告诫女儿不可再轻举妄动,最要紧的是赶紧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才是张家最大的保障。
经他这么一训,张德妃倒是收敛了好多。反正那女人怀的孩子与皇帝无关,也就与她无关了。她只能期盼着皇帝能多多招她侍寝,皇子可不是她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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