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回来了,发了喜糖。一间宿舍里一包,每包十颗。头发还是塞在帽子里。从家里走到动物实验室,从来没看到张助理同她在一起。
风声是从药房主任那里传出来的。
张助理同别人说:"这个女人冷得象冰一样,碰碰都不行。"说这话的时候,他鼻青脸肿的。
"她打你啦?"药房主任说。
"打是轻的,她一看到我就说胡话。我吓得啥也干不成。"
"啥叫啥也干不成。"
"那还有啥?"
药房主任大悟。捶胸跺足:"中看不中用啊。"谁中看?谁不中用?不知道。
我蹲在实验室。磨叽了好久。哼哼着:"你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抗美头都不抬。
"他们都在说你呢。"
"说好了,我早知道了,讨厌。你走开点,别妨碍我。"
我连老鼠都不是了,灰灰地往外蹭。
"你知道什么?"抗美在后头说:"他一碰我,我就看到小白鼠肚子里的东西。"
抗美头顶着铁笼子哇哇地哭:"我没法死心踏地爱一个人啊。"那些胖胖的小家伙都站起来了,哭丧脸看着抗美。
抗美是爸爸赴朝作战之前生的,她的弟弟是停战协议签下的时候生的,叫援朝。
抗美的爸爸第一眼看到张助理的时候就说了:"你这小子。"没有下文。不知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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