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抽象画
黄教员:狭长的脸、黝黑、深目高鼻、眉毛压在眼窝上。说话的时候,总是拖泥带水地加了很多的语气词,除了上解剖课。
第一次听课,讲的是人体骨骼。他扛着一副人体骨骼进了教室。我坚信,班上的人除了我目中无"人",其余的至少是心中抖了一下,许多女兵都叫起来了。
"怕,是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黄教员扒拉了一下骨骼,那"人"晃了起来,教室里又是一片嗡嗡声。"他是一个黄种人的骨骼,属于五短身材。为什么?你们看,他的躯干部很长,四肢较短。从人体力学来说,这是重心最稳的,所以我们黄种人不太容易失去平衡。这是很优秀的比例。不过,从外观看,黄种人的腿短,不好看,特别是对女性。"
全班大笑。对黄教官刮目相看。
"问一个问题:印度人是什么人种?"
底下有人说:"黑人。"
"错。"黄教员在黑板上划了一个很大的叉:"印度人是白种人。白种人的骨骼特征是:躯干短、下肢长。我们看一个种族,骨骼特征是很重要的,不是看他的肤色。那么黑人呢?"
底下没人吭声。我说:"四肢长。"我是蒙的。
"这位医学生的回答非常正确。"黄教员把手里的粉笔朝我的位子扔过来。不偏不倚落在我的桌上:"你别怕我伤你,我是投篮手。"他拍着手上的粉:"黑人之所以成为优秀的体育运动员,是同他的骨骼特征分不开的。"
于是一堂开蒙课就这样谈笑间下了课。走出教室的时候,很多人都同那个"人"握了握手,以表示对同一种族人的友好。
黄教员分讲的课是骨骼系统。
但是,有一天他顶了另一位教员的课。那天上的是肌肉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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