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把一条胳膊放在脸上,身子抖得厉害。
我给了她一条我的裤子,尽管不是新的,总比她那条说不出颜色的打着补丁的内裤好多了。
她哭了,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怕。手术不痛的。"
"不怕的,我不怕的。"女孩子哭得很厉害。
术前,我到村里的供销社代销点买了一只热水饼的软木塞,一分钱一只。我们把它消毒了。这是用于Chu女膜切开术后,安放在荫道口防止切口自然愈合的。否则我们的手术就白做了,这个点子是主任想出来的。
手术室在生产队的仓库里,帐蓬里消了毒。手术床也改装了,方便我们的手术。
刀子切进去的时候,看不清是血块还是组织的容物流了出来,这是她这些年瘀积在子宮里的分泌物。我们用换药碗接了三碗。再进行清理,最后把瘘道清创,再用羊肠线缝合,主任说:"这样吸收好,不会在荫道造成疤痕。她还要过夫妻生活的,有疤痕双方都会痛。"最后我们放了涂了凡士林的软木塞。
主任把男人叫到一边对他说:"手术很好,但是你老婆要休息。"这两天她住在我们这里,男人笑起来了。这也是我惟一一次看到他笑的样子。
女孩子住在我们这里,每天我给她冲洗会阴。我们给她准备了卫生带(那时没有卫生巾)、卫生纸,保证患处清洁。她拿着卫生带不知道怎么用。我教她用上了。她小声地对我说:"好软啊"脸就红起来。我才知道,这里的女人用的是一条布袋,里面灌上草木灰,浸透了就倒进灶膛烧掉,不能让外人看到,再换干净的。用完了,不能当众洗也不能晾出去,很多人就把布袋塞到自己的枕头里,下次再用。
女孩子出院了,就一个星期,她胖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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