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晔心无由地一惊,“父皇有何想法吗?”
“匈奴单于来信,只要我朝派太子过去做人质,就暂不出兵。”
“父皇,这不是代表我朝退让于他吗?”自古只有臣服的王国为表忠心,才会派皇子做人质。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只是权宜之计,朕也不想,太子,你就委屈几年吧!等我晋朝强大起来,朕一定马上召你回国。”皇上说。
“儿臣知道了。”司马晔有些心冷,为父皇漠不关心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语气。
“去和皇后告别下,明日就起程吧!”
“明日?”
“是,越早越好,这样匈奴才会尽早退兵,朕不想再浪费兵力和粮草了。”
司马晔跪安,落莫地退出宫殿。寒星点点,这晋朝的天空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
“皇兄,要臣弟为你送行吗?”司马衷幸灾乐祸地迎上前来。
“不必了。”司马晔直直地看着他,在那彻骨的视线里,司马衷不禁有些瑟缩,悻悻一笑,“不送就不送吧,知道有人会送,好好安慰你那小美人,让她不要变心,等着你回来。”
“不劳你操心。”
“呵,好,那皇兄一路顺风啦!”司马衷挥挥手,消失在夜色中。
司马晔紧盯着他的身影,久久!
天刚蒙蒙亮,城门一开,一辆轻便的马车慢慢悠悠驶了出来。车后,褚皇后抓住司马晔的手,泪流不止。
一位娴雅美丽的少女含情脉脉地站在一边,眼角泪痕点点。
“不要这样,母后,皇儿过不几年便会回国的。”司马晔温声安慰道。
“唉!”皇后只是一连声地叹息,想不到皇上图安逸,居然把亲生的儿子送出做人质。一边是皇帝,一边是儿子,她什么都不能说,苦衷只能吞进肚中。
“太子。”少女柔声唤道,轻轻提醒自已的存在。
司马晔转过脸,眼内荡起一缕淡淡的情愫,“似画,有空帮我进宫陪陪母后。看看书,练练琴,天气晴好时出来转转,日子会过得很快的。”匡似画是匡丞相之女,前不久刚与司马晔定下亲事。
“嗯,似画知道。”少女有些害羞,“你也要多多保重。我会一直等你,不管多少年。”
司马晔点点头,有些心动。但愿时光真如想像得那么快。
“母后,宫中的事你少操心,眼不见心不烦。”看着皇后的发丝已有些银光闪烁,司马晔有些心疼。父皇自登基后,亲小人,疏忠臣,焚书杀文人、喜女色,厌朝事,他看在眼中,急在心内,如今要远行,说什么都已枉然。只求母后不要为这些所牵,太平地过日吧!
“你放心,母后对于一切已淡然,不会乱想,也会帮你照顾好似画。到是你在外,许多事不可预料,自已要多留神。”
“嗯!那皇儿走啦!”
“太子!”似画秀美的双眸不由又泪花闪闪。
笨拙地伸手握了下她纤嫩的手指,“等我!”掀开帘幔,不敢回头。
车,慢慢悠悠,摇摇晃晃。车轮吱吱扭扭,象呻吟,似哭泣,又如轻吟浅唱的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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