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昏黄,暖意横生即便窗外春寒料峭,屋内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诗艳色有些失神的看着忙碌的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暖炉的殷秀就觉得心中温热的不行,那个男子岂止是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根本就是含在嘴中,放在心尖上,冷了怕凉着,热了怕烫着,有这么一个人知你冷暖,怜你哭笑,她此生还能够求什么
“秀,桑落说我身体很好,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弄得我像个易碎品一样”诗艳色有些无奈的笑道,朝着殷秀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殷秀放下手中的暖炉微微一笑,他确实乱了心神,惶恐难安,生怕这女子会出任何一点意外,又害怕她身子尚未完全康复并不适宜这样快生养小孩,他是看这丫头每每深夜唉声叹气方才想着尽快要了孩子,可是孩子有了,他依旧惶恐不安何时他也这般提心吊胆,惶惶终日了,这样一个丫头捏着他的心脏,掂着他的肺腑,让他既喜又忧,缓步走至诗艳色的身边,高大的身子蹲在软榻的旁边
诗艳色伸出手握住殷秀的大手,见他如此高大的身子却得蹲着实在有些难受,当下微微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殷秀犹豫了片刻见诗艳色似等得有些不快,当下倾身吻了吻诗艳色的睫毛,方才小心翼翼的躺在诗艳色的旁边,却是保持着一段小小的距离,好似生怕自己会不小心碰碎了那个女子一样
殷秀的小心谨慎让诗艳色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小手抓起殷秀的大手搁置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秀,我身体很好,没事的”诗艳色知晓若是现在不让殷秀安心,他岂能放心的丢下自己一人去沧祁,而且以后肚子大了,他岂不是日日得提心吊胆
殷秀的大手僵硬的厉害,搁置在诗艳色的小腹上动都不敢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的,手心里起了一层细汗,那股紧绷从手心里也一直蔓延到四肢百含全身的神经僵硬的有些难受生命是多么的神奇,诗诗如此娇小脆弱的身子里竟然多了一个小生命,还是和他以及诗诗血脉相连息息相关的小生命,殷秀从来不觉得生命有多么的难能可贵,可是此刻他的心却震撼的难以平复,这是他的孩子,属于他和诗诗的孩子,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是他心尖上的宝贝儿他要怎么疼,似乎怎么疼都不够,恨不得融入骨髓,宠着溺着
诗艳色本来还有些紧张和担忧,可是殷秀显然紧张的不行,倒是让她忘了自己的紧张和担忧,那男子大手搁置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却保持着五指张开的姿势,似乎想要抚摸又不敢,接触到的肌肤紧绷僵硬,那手心里更是密布着一层细汗,叱咤风云,玩弄权势,掌控人心的凌王却在这样一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面前彻底乱了方寸
“秀,你摸摸看……”诗艳色轻声哄道,漫长的十月怀胎,若然秀一直这样担忧下去那怎么行
殷秀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了,嘣的一声清脆作响,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激动紧张又带着几丝诚惶诚恐的轻轻落在诗艳色的小腹之上,隔着衣裳似乎与平日里无异,毕竟尚未足月根本看不出来,可是许是血脉相连,许是殷秀过于兴奋紧张,便是觉得那小腹似乎微微一动,顿时笑得弯了眉目,“诗诗,他动了”
那神情惊讶的好似新生的儿童对于万物的好奇和惊讶,诗艳色忍不住低笑出声,笑过之后又觉得心中甜腻,头颅轻轻靠在殷秀的怀中,小手覆在殷秀的大手之上,让那诚惶诚恐的男子更加贴近自己的小腹,“许是爹爹明日要走了,他也会不舍”诗艳色不想拆穿,这不足月的孩子哪里会动,大抵是刚刚有了形状而已,不过等到秀从沧祁回来,说不定这孩儿便真的会动了
“守着我家娘子与孩儿,我哪里也走不了”因为过于高兴殷秀倒是有些忘了明日要走的事情,此刻诗艳色提及顿时有些不舍,不想走了
“秀,胎教很重要,当爹爹的要给孩儿做个好榜样”诗艳色顿时觉得这孩儿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她原本想同秀一起回沧祁,此刻看来也走不了了
殷秀微蹙了眉目,许是已经平静下来,高大的身子倒不像先前那样紧绷,“诗诗,我不放心”他最心爱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他哪里放得下心离去,这女子体凉又挑嘴,若不是他亲自日日看着,他哪里能安心
“娘亲会照顾我”诗艳色软了嗓音
“沧祁的事情我不去也可”殷秀开始耍无赖,他是真的不放心,不是他亲自看着,照顾着,他便觉得难以心安
“秀,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诗艳色嗓音愈发的柔软,黏腻腻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有柔又软的贴在殷秀的心窝之上,“何况你都将江山推给了谨哥哥,总不能让他一人孤军奋战”
个春水失那女子软的好似一滩水,殷秀哪里拒绝得了,以往只要这女子稍微柔软些,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殷秀也会想方设法的替她摘下来,只要她想要,只要他能给,“诗诗,此去一来一回,最少得半年光景”沧祁形式太复杂混乱,他本来就想重新整顿,彻底将沧祁改头换面,将污浊之气清除干净,所以先前下手极狠,此刻要恢复平静只怕得费上好长一段时日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