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方才去哪了?”重楼看到笙哥儿,快步走过去,“我们都找不到你。”
“我去回缈轩坐了坐。”笙哥儿回答。
“哥儿,你下回去哪里好歹身边带个丫鬟或者小厮,大晚上的,又喝了酒,一个人出了事可怎么是好。”苍术也走了过来。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这是自己府里,能有什么事?”笙哥儿不以为然,“里面的宴会怎么样了?”
“有好些人都喝醉了,老爷的意思差不都就散席了,只等哥儿回去跟众人敬个酒。”重楼把自己拿着的喜鹊登梅披风给笙哥儿披上。
“嗯,那就回去吧。”
这晚的宴会也算是宾主尽欢了,好吃好喝的,而且老爷花重金请了歌舞坊的歌女舞女来表演,这些表演大多数的男人都是爱的,宴席开到二更才结束——笙哥儿挨到这么晚还是很辛苦的,他最后昏昏沉沉的,不是喝多了,而是困了。
“哥儿,洗漱好了就可以休息了。”苍术一边给坐在凳子上的笙哥儿说一边给他解发。
笙哥儿打了个哈欠,问,“重楼呢?”
“在前面送客呢。”
“哦。”
苇儿和葭儿各自捧了一盆水过来,一盆水是给笙哥儿洗脸的,一盆是洗脚的。
笙哥儿被他们伺候着,洗漱完毕就上床了,被子今天拿出去晒了,也熏好了,软软的一团抱着很舒服,笙哥儿很快就睡着了。
笙哥儿做梦了,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梦里迷迷糊糊的,只是画面更迭着,好像一只手向自己伸过来,然后是两道身影交缠在一块儿,翻滚着……总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抚摸,身体热起来了……越来越热……最后……
笙哥儿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倒是把那边桌子旁正在记礼单和对贺礼的重楼和苍术吓了一跳。
“哥儿,怎么了?”重楼放下了笔,先走到了床边坐下,关切地问笙哥儿。
笙哥儿眼神还有些迷茫,嘴唇微微开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又做噩梦了?”苍术倒了杯茶过来,“来,喝水。”
笙哥儿抬头看了眼苍术才就着苍术的手把水给喝了。
“还要吗?”
笙哥儿摇了摇头。
“是不是今儿睡前没喝安神汤的缘故?”苍术担忧道,“怎么又做梦了?”
“安神汤是好,可是也不能每日喝啊,是药还三分毒呢,长久下去,难道就真的要依赖一碗汤才能睡觉不成?”重楼望着笙哥儿,“哥儿,你又做什么梦了?是怕人的吗?”
笙哥儿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摇头,“不是。”
“不是最好。”重楼轻声说,“我和苍术还有一些没有单子对好,哥儿先睡吧。”
“嗯。”
重楼扶着笙哥儿躺下,但是笙哥儿的后脑勺还没有接触到枕头,他就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苍术问。
笙哥儿在苍术和重楼面前把被子给踢掉,然后去拉自己的裤子,“湿了……”
“……”
苍术和重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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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哥儿这岁数才开始是有些晚了。”苇儿把被子给晒好,“不过这17岁生辰才刚过……也算是真的长大成|人了。”
“哥儿还以为是自己尿床了呢。”重楼想起昨晚的情景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以前倒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苇儿你懂些医理,怎么一直没提醒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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