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了时辰,放河灯就没意思了。”杜若继续道:“这船只有一条,哥儿错过了,就没了。”
笙哥儿到底上了船,杜若也上去了,不过昌阳他们要上去的时候被杜若拦住了——
“这船小,都上来了,船倒有些支撑艰难了。”杜若一本正经道:“不过是一会儿,我和哥儿很快就下来了。”
这杜若想要和笙哥儿独处的用意昭然若揭——偏偏被笙哥儿那样看着,那三个只好留在了岸上。
杜若撑船,笙哥儿在船边放河灯,待把河灯放下水了,就听杜若说:“哥儿,且许个愿望吧。”
笙哥儿想了想对着那还在船边的河灯闭上了眼,默默许了自己的心愿。才刚许好,就听杜若把那划船的桨放下了,抬头,在挂在船头的灯笼下,看到杜若过来,坐在自己面前——
“哥儿,许下了什么愿望?”杜若温柔地问。
“既是愿望,那便不好说出来了。”笙哥儿道。
杜若遗憾道:“若是我许心愿,必得第一个是要和哥儿好好相守在一块儿了……却不知哥儿的愿望可与杜若有关?”
笙哥儿不为所动,依旧说:“说不得。”
“真真让人伤心啊。”杜若盘腿坐着,撑着脸,拧着眉,若是看他此时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二品大员的情状。
“你不划船,这船就停在水中央了。”笙哥儿看了看外面那影幢幢的河面说。
杜若此时倒没有往日那么柔顺了,盯着哥儿的模样倒像是狐狸——“总觉得哥儿对杜若不怎么好啊,比不上对那三个……”
“怎么就比不上了?”笙哥儿皱眉:“都是一样的。”
“既是一样,”杜若眯起眼睛,“为何哥儿却和重楼做了那缠绵之事呢?”
“我与重楼并没有做什么实质上的事……不过是我亲了他而已。”
“这怎么就‘而已’了?”杜若眉毛一挑,“我与哥儿到如今可有做什么了?最多不过是那时亲了哥儿的脸蛋了……那还是杜若擅自之举……杜若如今都还记得哥儿那吃惊的模样……这怎么对重楼就不一样呢?”
“这不是先前说过了吗?”笙哥儿无奈道:“对重楼,不过是因为时机恰巧,那时在我身边的也就重楼而已……”
“我倒不信。”杜若别过脸,“哥儿对重楼一向都是比较好,重楼可是哥儿身边得力第一人呢。”语气明显酸溜溜的。
“那重楼确实是个会做事的,我自然有事就要嘱咐于他。”笙哥儿说,“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我对他就特别好,对你便不好了啊……”
“既这样,哥儿可允许杜若做同样的事?”杜若定定地看着他。
笙哥儿觉得自己似乎都看到了杜若身后的那条大大的狐狸尾巴——他便知道……这杜若是最会算计的……
“……好。”
离言,杜若身后的狐狸尾巴摇得更厉害了——笙哥儿会答应在他的意料之中,本来笙哥儿就是个软性子的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矜持扭捏的人。
杜若搂住了笙哥儿的腰,空着的那只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含住了笙哥儿的嘴唇——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虽然,在他的梦中,更加过分的事他也没对笙哥儿少做——可现实中,他这么和笙哥儿亲密接触却是第一次……
从外面看,只见那船身晃荡了下,略往一个方向倾斜了一点儿——舱内,杜若把自己半边的重量都压在了笙哥儿身上,专注地吻着他,笙哥儿的手搂住杜若的背,承受着杜若难得的激|情。
“砰——啪——”
一阵响彻云霄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笙哥儿睁开眼睛,余光看向船外——烟花大会开始了,空中绽开了大片的烟花,原本黑色的夜空此时却满是绚烂的色彩,比那泼墨画还要精彩……
觉察到笙哥儿的不专心,杜若把笙哥儿的脸板回来,牙齿略用力咬了下他的下嘴唇,并堵住了笙哥儿的呻吟声,继续那唇舌间的缠绵……
而当那烟花绽放的时候,照亮了船身,更是在一瞬间的灿烂的光亮中,舱内交叠的两人也被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现在这时候,没有人会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与事,不过是各人做各人的事罢了——不过,在岸上,关注着这艘船的三个人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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