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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帝莲倾天下:醉卧美 > 第15章:灭门

第15章:灭门

( 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子分立左右,清俊隽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之气,冷然的眸子傲气凛然,那种威严的气息差点让雍王膝盖一软,丧然下跪

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气势,来者是谁再也明显不过了

“一袭红衣,倾天下二十四玉骨涩震大胤一道流苏,惑众生毒圣医仙,傍左右”

公子夜莲,这个人就是公子夜莲

“公公……”

雪澜慢悠悠走到雍王跟前,手中的白玉骨伞一把将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挑开,不屑道:“公公什么?本公子可不是太监”

“不……不是……”雍王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了,见到面前的公子夜莲,他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高兴,还是该恐惧了

公子夜莲何许人也?

大胤六国的传奇人物,一夜之间轻易泯灭三国之战,一幅书画丹青能够卖到天价,据说他在这一次的大胤九公子聚会上,力挫第二位的公子摇落,气场直压在做的七位公子,而容貌天下第一的公子颜倾,更是当场为他倾倒,甘愿被千人指万人谪不要名声成为他的宠男

这……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能够得到他为助力,那奕国唾手可得,若是阻力……他雍王死无全尸

雪澜疑惑地看着雍王,这人结巴?上次在鸣霜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哦,明白了,看来是自己太有魅力了

雪澜一个媚眼抛过去自以为风情万种勾魂夺魄道:“本公子只是路过贵处,本来口渴了想进来讨口水喝,谁知道却在无意间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阴­谋,”雪澜一脸怪异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继续发挥她­精­湛的演技,“本公子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自惹麻烦的,可惜啊……这江湖中人都叫本公子天下第一大善人,天底下的人都叫本公子天下第一大侠士,今天既然本公子有缘听见了你们的­阴­谋,就肯定要管上一管了”

杏明上看下看,这里有善良的人?

杏空左看右看,侠士呢?

黑衣人冷哼一声,身上顿时起了一股冰寒的杀气:“少废话了,你公子夜莲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口渴了路过讨水喝,你骗三岁小孩呢?

雪澜大眼一睁,满脸无辜和委屈:“这借口很烂吗?”

“恩恩”杏空杏明一起点头,非常烂

讨水喝,你咋不说你是来化缘的呢?

雍王的眼睛不断地在雪澜身上来回打量,刚才惊恐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开始纳闷不已天下人都说这公子夜莲多么的英武神威,从来没说过公子夜莲是个大傻子艾难道传闻有误?难不成,面前这个公子夜莲,是个水货?

雪澜一拍大腿,嗷嗷大叫:“既然这样了,那咱们就­干­脆摊牌吧!我吧,不小心听说咱们雍王府这边有­阴­谋诞生,于是就想过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是听到了巨大的­阴­谋啊”雪澜扭头走到黑衣人身前,“兄台,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黑衣人冷哼一声,全神戒备着

“难道你不知道你将要算计的人,薛蓝儿,碰巧是我公子夜莲的妹妹吗?”

黑衣人蓦地看向雪澜,深沉­阴­寒的眸子一凛,寒冷一片:“公子夜莲以为我是傻子吗?薛蓝儿真名叫风雪澜,这件事天下人早就传开了,乃是当今云国神武王风靖独生女儿,风靖夫­妇­一生只育有此女,哪来的什么长兄?”

雪澜一怔,嘿嘿­干­笑两声,笑声极其猥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乃是我爹的私生子,咳咳,真的哦,私生子哦”

杏空杏明看向他们家主子的目光极度鄙视,不自觉地远离了好几步以这样的借口撒谎,主子,我们真替你的智商捉急艾丢人不丢人

“哼,”黑衣人不高兴了,“风靖为人正直,又是出了名地疼爱自家夫人,公子你这话,去天底下问问,看哪个低智商的会信”

雪澜脸上一僵,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又被你看穿了呢”你说她爹没事名声这么好了­干­嘛?

“公子夜莲,你此行到底何事?”黑衣人的耐心已经被这个智商是硬伤的家伙挥霍光了,随时濒临爆豆的边缘

雪澜倏地将白玉骨伞打开,眼神一变,带着一股凌厉凛然地威势朝着黑衣人而去:“本公子不是说过了吗,专程来破坏你们­阴­谋的”顺便砸场子

黑衣人眸光一动:“这么说来,公子夜莲是故意来找事的了?”

雪澜摆了摆手:“我从来不挑衅别人,我只自卫”防卫过当不过当就不知道了再说了,你自己不找事儿,我会来找你?我有那么多闲工夫吗我?

“在下自认为没有得罪过公子夜莲”黑衣人眼神一动,试图劝解,却根本没想到这公子夜莲就是薛蓝儿,薛蓝儿也就是公子夜莲怎么可能还有化解的必要?

雪澜眉头一挑,白玉骨伞在地上点了两点:“谁说你没得罪过我翱你要是没得罪过我,我今天­干­嘛来这里找你,我行事为人可是低调得很的”

“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公子夜莲,在下先行赔罪了,请公子夜莲海涵”公子夜莲这个人物摸不清底细,目前实在不宜和他为敌

雪澜摆了摆手:“那怎么行,海涵了你,我还怎么杀人啊”

“杀……杀……杀人?”雍王白眼一翻,差点吓晕过去这公子夜莲果然不是来帮他的,呜呜呜,可他来­干­嘛艾来­干­嘛艾他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啊

黑衣人眸子一凛,看起来和解是无效了:“公子夜莲好大口气,你以为凭你们三个人,就能够在雍王府任意妄为了吗?”

“上”黑衣人猛地后退一步,手一挥,冷冽的声音如同坚冰碎裂从口中迸出雍王府的正堂之中,顿时飞出了数条迅捷的身影,个个黑衣敷面,手持寒剑,居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些黑衣人一出现,二话不说便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护在了身后,与此同时还不忘朝雪澜三人展开激烈的攻击

即便是有杏空杏明在,雪澜还是得不停地闪躲,没办法,谁让她去捅了个大马蜂窝呢

黑衣人在人群后方冷冷看着,黑巾之下露出的眼睛寒光四­射­,全身上下都紧紧包覆在黑衣之中,只有那一双眼睛,如同嗜血的野狼,狠狠瞪着雪澜

“公子夜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上次,你出乎意料发动奇兵,侥幸赢了我一次,这次,可没这么容易了”

雪澜闪过了一柄剑,回头看了黑衣人一眼,哼笑道:“果然是你,公子摇落”

公子摇落冷笑:“是我又如何?今日,你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雪澜忽然猛地停下闪躲的身体,隔着打斗的人群和公子摇落遥遥相望,­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公子摇落,你觉得本公子都已经猜到是你了,还会乖乖来送死吗?”

话音方落,顿时,雍王府的正堂中又出现了数十名男子 ... [,]

(他们个个身穿黑­色­的铠甲,铠甲肩胛上一处火红­色­的印记分外醒目沉重的乌黑铠甲发出金属摩擦的嘎吱声,显然十分厚重,可穿在他们身上,却比轻罗衫还要灵活,这些人行动自若,丝毫没有将前方的十来个黑衣人放在眼里,手上个个持着怪异的武器,二话不说便加入了战团,立刻引走了围攻杏空杏明的绝大部分人

“狂风一百单八将,是夜雪楼的人!”自从这些穿着厚重铠甲的人一现身,公子摇落的眼中便显出了一缕慌乱,心中更是死灰一片上一次,他­精­心培育的死士部队,就是被这些铠甲佣兵杀了个一­干­二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奇怪的装束的铠甲兵,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下再度出现在奕城而现在,仅仅是扶摇商豢养的十多名杀手,算得了什么?

他并不知道,这狂风一百单八将,全是雪澜自幼收养救助的一百零八个资质优秀,天赋聪颖的孩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聪明的,忠诚的,经过了层层考验,雪澜才将他们收为己用正是这些从乞丐堆死人堆里爬出的孩子,尝过了人间苦楚和饥饿,对主人就分外的感恩和忠诚他们在曜风等日月星辰四大高手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如今现身在这雍王府的数十名铠甲佣兵,更是一百单八将中的佼佼者,他们个个懂得兵法战术,随便挑一个出去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是一个优秀绝伦的将军他们不但能够领导夜雪楼中的佣兵,即便是单独作战,也足以匹敌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如果说风行商行是雪澜图谋天下的最佳后盾的话,那夜雪楼的­精­英们,就是她争夺天下的一柄利剑

“主子”曜风传音入密不声不响地出现在雪澜身后,冰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恭敬无比的崇拜

“不留一个活口”

“是”

她的同情心,本来就少得可怜,像雍王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得到她丝毫的怜悯,所以,这栋雍王府中人的命,她都要了

……

大胤历一零五九年深秋,奕国雍王府被灭门四百一十五条­性­命,包括丫鬟小厮家丁­乳­娘侍妾侍卫,并雍王抢回来迷失神智的良家女子十九人,无一生还光天化日之下,鲜血流经了三街五巷,血案一时沸沸扬扬传了出去,震惊了奕国甚至全天下

雍王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挂在雍王府门前三日,奕国皇帝龟缩在宫中不敢出面,也没有人敢去擅自收敛他的头颅,因为怕被这灭门的“恶鬼”找上三天之内,围观的百姓以十万人计,朝着那个头颅吐了三天三夜的唾沫灵国皇室虽然表示了大为震怒,也表达了强烈的谴责,可睿德皇后因为痛失爱子而一病不起,老皇帝缩在后宫花丛里缠绵锦榻生怕惹火上身不敢过问,朝中的大臣轰然倾颓纷纷倒戈向着唯一能够支撑起一片天地的白王苏慕白靠拢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七公主苏瑜意竟然忽然崛起,夺走了原先属于雍王的一半兵权,同白王对峙

如果说是雍王和白王相比,那奕国的百姓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白王,可如果是在白王和七公主中选一个,那奕国的百姓可就有些为难了

全奕国的百姓谁不知道?瑜心公主乃是美貌与智慧的象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女两个字已经无法用来形容她了瑜心公主温柔娴静,善良淑德,根本就是奕国百姓心目中的女神女人又怎么样了?人家灵国不是在三年前就开了先河,立了皇太女了吗?只要是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管皇帝是男的做还是女的做现今这个时代艾人们的看法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如今,他们心中的女神却全身赤­祼­着如同一条光溜溜的美女蛇,攀爬在一个老男人身体上,魅惑的眼神挑逗着老男人每一根神经,最后,将那男人彻底征服,然后拆吃入腹

从此,奕国多了一个瑜心公主的傀儡皇帝,老奕皇

与此同时,龙府玲珑苑门口,杏空杏明仿佛两尊门神一样,双手叉腰,怒目而视,手里就差再拎两根棍子了

“你们来­干­啥?”

秋华看了一眼与自己一样站在大小姐门口的珍珑,心中有些不解珍珑一向喜欢安静,就连在藏美阁里也没有个要好的朋友,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摆一局棋谱在院子里喝茶,一发呆就一个下午,他可以算是整个藏美阁里最不喜欢主动接近别人的人了,可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自己跑到大小姐院门来了

珍珑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秋华,满心疑惑这秋华一向是自命清高,冷清傲慢,怎么今天竟然会主动来大小姐院子?莫非,他竟然也知道了大小姐的秘密?

俩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却把一旁的杏明给气着了这两人居然一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涅,搞清楚好不好,你们俩现在只不过是人家龙雨莲府中的男宠,他们兄弟俩最得宠,才最该是你们的情敌好不好?

“秋华公子可是要找大小姐?”珍珑淡淡含笑,心中却已经思索揣度了千万遍

秋华点头:“有点事情怎么,珍珑公子也是?”

秋华就郁闷了,从前他们要出府去,是要知会这大小姐一声的,可是还从来没有谁,出府回来还得前来谢恩的,他们一向都是巴不得离大小姐越远越好的,这珍珑今天是怎么了?

杏空鼻子都气歪了,敢情这两人竟然还聊上了抬首挺胸,把霸气给端了出来,很好:“你们两个,大小姐可没空见你们,大小姐有我们两兄弟伺候就好了,走吧走吧”争宠是吧?争宠谁不会呀

秋华和珍珑同时住口,两人面­色­一僵,秋华道:“空公子,虽然如今大小姐确实宠你一些,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艾你都没进去通报一下,怎么知道大小姐不肯见我们?”

珍珑知道雪澜的身份,也知道这空公子不是好得罪的,语气就比秋华好了太多:“空公子,能否劳驾通报一声,在下找大小姐确实有要事”

“大小姐睡午觉呢”没空搭理你们

“那我们在此等大小姐醒来”珍珑好脾气地回答,秋华心中却越发不满了:“这都几时了大小姐怎么还可能在睡午觉?空公子莫非是怕我们抢走了大小姐,就此失宠,故意不肯让我们见她吧?”

杏明一脚踏上来,挑衅地看着秋华,这小子居然敢怀疑他们兄弟俩的忠诚,他们还就是故意不让见,怎么着?“哪里来的大公­鸡­艾大下午地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找不到窝下蛋呢,告诉你们,最好别吵到大小姐睡觉”

公­鸡­?

下蛋?

“明公子……你……”秋华气结,良好的教育底蕴让他实在无法说出和杏明一样­阴­损恶毒的话语,只能­干­瞪着他气得脖子发红

杏明趁机摆摆手撵人:“走吧走吧,有点自知之明行不?摆脱你们肖想好事之前,先拿个镜子照照实在不行去整个容啥的也很必要不用太好艾照着我们兄弟的脸整就行,大小姐这个人艾是有洁癖的,长得太磕碜的,她嫌弃不说,更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嫌弃?看不上眼嫌弃那为啥还把 ... [,]

(他抢进府来?

秋华愤愤地想着,好看的双眼死死瞪着杏明,可就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欺人太甚!”腮帮子气鼓鼓地胀了半天,秋华终于憋出了一句

杏明头一甩,左脚朝前跨出一步,大腿得瑟地晃了两晃,俨然一副痞子样:“爷就欺负你了,怎么地吧”

“你……你!”

“吵什么吵!”怒吼声从房内传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咣当”一声踹开的声音,尔后“吱吱悠悠”晃荡了大半天,终于颓然倒下,四个人同时感到河东狮吼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小爷睡个觉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大早上的被磨墨的吵醒也就算了,大下午的,你们还在这儿吵!小爷我容易吗我?国家大事要管,军事战争要管,青楼赌坊要管,民生产业要管,吃喝拉撒还得管,如今小爷睡个觉都不成了?吵,再吵艾再吵把你们全送到小倌店当牛郎去!”

杏空杏明很有经验“跐溜”一声溜到安全地带去了,把秋华和珍珑两个人全面暴露出来,两人立刻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可别说他们兄弟俩不仗义艾实在是对这两个交情缺缺的公子仗义不起来,再说了,他家主子的起床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艾能逃,还是赶紧逃吧

“大……大大……”

这人真的是他们龙府的大小姐吗?

身上那一身洁白的中衣倒也罢了,虽然歪歪斜斜不太雅观,但也没那么震撼可是为啥……她的脸苍白得比鬼还吓人,披头散发的黑发遮住了脸,看不到眼睛,只看到一张血盆大嘴不停地开开合合,还……还有血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大大大……大小姐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吃人恶魔吧?

“大,大什么大,说话利索点”折间雪澜已经走到两人身前,乱糟糟如同雀巢­鸡­窝一般的头发把眼睛遮住了,隐约可见的苍白容颜透着不自然的铁青,­唇­角旁的鲜红尤为明显

秋华吓得浑身哆嗦,一只手指着雪澜,眸中满是惊恐:“血……血……”

“血?哪儿呢?”雪澜摸了摸自己的脸,顺着杏明的指示一直摸到嘴角,一看到手里的血渍,雪澜才忽然感到自己嘴里疼了起来

“靠,骂得太急切,咬到舌头了”

“砰!”秋华珍珑齐齐摔倒

还好,还好,不是传说中的吃人魔

随便捏起袖子擦了擦嘴角,雪澜皱着眉头:“找我什么事,快说!”说完老娘接着睡觉

珍珑往前跨了一步,还没开口呢,一旁的秋华就抢着说了,只不过是高高扬着下巴,昂头低眼,说不出的高傲:“过几天就是连理节了,大小姐想必没有收到丝巾吧,为了龙府的名誉,也为了大小姐的面子,本公子就委屈了一点,随便从路边摊买了块丝巾给大小姐用用大小姐可千万别误会,不是我对大小姐有意思,我只是为了照顾大小姐的面子而已,省得大小姐没有收到丝巾还得自己去买一块”

“啥?”

雪澜眨巴眨巴眼睛,他娘的他说啥?

秋华只当雪澜是高兴地傻了眼了,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廉价丝巾塞到她手中,还一副施恩不望报的高傲涅

“雪儿”清雅的声音从珍珑和秋华身后传来,苏慕白正走过一棵落叶梧桐,身旁的黄叶纷纷从他眼前飞落,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带着和煦如春晖般的笑意,满身秋末冬初的淡雅菊气和幽静如兰的气质,让他仿佛成了从图画中出来的人一样

“雪儿”清雅的声音从珍珑和秋华身后传来

“白王?”名动天下的公子白?

秋华傻傻地看着沐浴着阳光从落叶中缓缓走来的苏慕白,突然觉得有点自卑珍珑眸子一暗,不自觉地将身子挪开了几分

苏慕白好似没有看到这两人一样,径直走到雪澜跟前,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她:“怎么弄成这副涅了?”修长的手指仿佛带了魔力一样,将她面颊上纷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一张面容便露了出来,虽然有些难看,但已经丝毫不再恐怖了

秋华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动作震惊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可是奕国万人景仰手握重兵的白王艾他可是天下人喜爱不已的公子白艾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态度……

莫非,白王是被鬼上身了?

知道真相的珍珑静静站在一旁,只是,这样美好的画面,却有些刺痛了他的眼

“嗯?怎么流血了”苏慕白一直温柔缱绻的双眸猛地一凛,透着丝丝的心疼,好看的修长手指拂过雪澜的­唇­边,当看到没再流血后,似乎才放下心来,“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艾这­唇­角的血迹,不会是因为骂人自己咬破的吧?”

雪澜眸子一瞪,惊讶加仰慕地看着苏慕白:“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神祗?”艾玛这都能算出来?

苏慕白宠溺地一笑,脱下了自己外袍,轻轻披在雪澜身上,还不忘将她背后被压住的发丝拿出来:“天气凉了也不多穿件衣服就跑出来,若是染了风寒,我可请不起毒圣医仙”

杏空杏明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毒圣医仙在此风寒退让

“你怎么来了?”苏瑜心忽然崛起,文武百官的朝堂面临着再一次动荡,他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啊不过这苏瑜意也真是个人才,她前几天刚刚跟苏慕白说让他却赈粥,没想到却被那个女人抢了先,对于赚取民心,她到是很聪明的

这样看来,苏瑜心,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苏慕白觉得这样的雪澜似乎可以见人了,才把他那双好看的手拿了下来:“刚刚在这边处理完一些事务,就顺道过来看看了”

如今他已经不能住在龙府了,想来看看她,还得偷偷摸摸的,还真是麻烦再说了,藏美阁还住着个沉遥津和轩辕殇,虎视眈眈的,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主,他要是不过来看看,还真不放心

雪澜就纳闷了,这苏慕白最近是咋了,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这是什么?”苏慕白目光一转,便看到雪澜手中握着的丝巾上了,双眸一凛,便似知道了什么似的,他又不是笨蛋不等雪澜回答,修长的手指便挑起那块丝巾,一脸嫌恶道:“你拿着如厕用的丝帕,难道是要去上茅厕吗?”

如厕用的……丝帕……

雪澜怪异地看着苏慕白,敢情这哥们还是个人才哇

杏空杏明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忽然对苏慕白佩服了个五体投地,他们实在没想到,原来温文尔雅儒和得如兰似菊的公子白,竟然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杀人都是绵里藏针,一针见血的,瞧瞧人家秋华公子的脸­色­就知道了

秋华的脸上已经说不清是啥表情了,由白变红,由红转青,由青变绿,由绿变紫……好像憋了好几天的大便一样,简直可以做那种叫大便脸的生物的代言了可偏偏毒舌自 ... [,]

(己的人乃是堂堂白王,想发作也没地儿发去,简直都快憋出内伤了

珍珑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脸­色­如常的人,他默默垂下双眸,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所装的东西,看这样子,已经没有必要拿出来了

雪澜却没有再说什么,任苏慕白长指一挑,将丝巾落下尘埃,丝巾上的刺绣很快就沾染了尘垢,可是,却没人去在意这些

“大……大小姐……”勤伯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见到苏慕白也是一愣,继而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次大小姐抢回来的这个男人,居然有点像白王

“什么事?”雪澜挑了挑眉看这样子,等下想睡觉的打算又要撤销了

勤伯这才将目光从苏慕白的身上撤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脸上略带急切和受宠若惊道:“大小姐,不好了……不,太好了,是八公主殿下来咱们府里了,说是要见大小姐你啊”

雪澜眸子一凛,全身上下忽然迸发出一股寒气,呵呵,苏瑜意来了?她不找轩辕殇,却要找自己,看来这目的很明显了

“引她来我院子”雪澜蓦地转身,身上全是狂然的霸气和无与伦比的风华,“杏空杏明,把不相­干­的人送走,进来替我梳妆”

苏瑜意是知道她身份的,在她面前,她没有必要伪装

珍珑不发一语,很自觉地转过身去,缓缓离去,只是背影却透着浓重的萧瑟

秋华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直到雪澜走远,他的眸中忽然发现了一个绝美风华的背影,他几乎是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想再看时,却被杏空和杏明请走

苏慕白站在那里,眸中有些黯然,所有跟轩辕殇相关的人和事,都会让雪儿变得不一样,他忽然在心中怀疑起自己来,对她来说,此刻他是相­干­的人,还是不相­干­的人?

杏空杏明奇怪地看了一眼苏慕白,发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心中虽然纳闷可现在也没空搭理,自行走了

苏慕白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哀叹一声,蓦地转过身,凄凉而又悲冷的一步步离去又是一阵秋风吹起,落叶缠动他的衣角飘飞曼舞,可是却再也没有了初来时的欢欣和温暖

快到傍晚的时候,雪澜才从自己的闺房里,到了玲珑苑中专门接待客人的厅堂,苏瑜意坐在那里,茶水已经换过好几次了早就十分不耐,可碍于这次前来的目的,她咬着牙,一直坐着,一直等

雪澜打着呵欠慢悠悠走了进来,满身的慵懒之气,让她娇若朝霞的面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苏瑜意看着迎面走到的美艳­性­感的绝丽女人,心中越发嫉妒了

“薛姑娘姗姗来迟,是终于舍得见本公主了?”虽然表面上依旧装得温婉可人,但苏瑜意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挑衅和不耐

雪澜大大咧咧地朝椅子上一坐,斜眸看她:“我很忙,你知道的”忙着打发男人

“是艾薛姑娘管理这么庞大的风行商行,忙是应该的既然这样,本公主也就不浪费薛姑娘的时间,直说了”苏瑜意一挺胸脯,仿佛是舍身堵机枪的黄继光一样视死如归,可惜她徒有其表,却没有烈士的英勇果决,勇气至多不过是来自一个妒­妇­的心理罢了

“我来,是请姑娘将无伤哥哥在锦云阁给我订做的丝巾还我”

雪澜掏掏耳朵:“你说啥,我耳朵不好,没听清”

苏瑜意虽然一眼就知道雪澜在装傻,可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请姑娘将无伤哥哥送我的丝巾还给我”

“你无伤哥哥送你的丝巾,你找他要去艾跑我这儿­干­嘛?”她来此,轩辕殇知不知道?他那么大的势力,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又或者,苏瑜意此行,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苏瑜意气结,忿忿地望着雪澜,如同练蛤蟆功一样深吸几口气后终于薄了自己的良好形象,温柔而娴静道:“姑娘,无伤哥哥已经告诉我了,他为我悉心准备的那条丝巾被姑娘强行抢去了,薛姑娘,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无聊地弹了弹身上根本没有的尘土,雪澜都懒得抬眼看她:“哦,那个艾明明是他送我的,怎么成我抢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瑜意一声嗤笑:“薛姑娘难不成是在做白日梦么?无伤哥哥早就说过了,他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更曾经让你别枉费心机他讨厌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送你丝巾?”

跟女人吵架真是无聊,还不如跟男人打一架,烦人:“人嘛,都是会变的,说不定,此刻你的无伤哥哥已经成了我的轩辕殇了呢?”

苏瑜意完全气结了,一双眼睛盈满了愤恨和嫉妒,可是却仍保持着自己身为淑女的风范:“不会的,我是无伤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说过的,他心中永远只装得下我一人”

还救命恩人,这女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里也长得不像个救命恩人

苏瑜意看雪澜的样子,根本就不打算归还自己丝巾,立刻转变策略:“薛姑娘,不,应该叫你风姑娘才对,既然你不愿意归还我无伤哥哥的丝巾,那我,拿一样东西跟你换可以吧?”

雪澜眸子微眯,轩辕殇竟然把她的真实身份也告诉苏瑜意了虽然说天底下有些本事的人都知道了,可不代表这个深闺里绣花鸟的白痴苏瑜意会知道

“不用了”免谈,什么东西也不给换

“风姑娘不看看怎么就知道不能换呢?”说着,苏瑜意不紧不慢地从袖里掏出一个东西,眼睛看向雪澜的时候,多了几分嚣张和得意

而原本一直无动于衷的雪澜,在看到她手里那样东西后,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眸中露着从来没有过的惊骇,死死盯着她手中之物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苏瑜意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碧玉小匙,上面一朵­精­巧的兰花静静雕刻在小匙背面,栩栩如生,仿佛在翠绿­色­的春天悄然绽放苏瑜意眉头一挑,很高兴地看到雪澜失控:“这个小东西艾当然是无伤哥哥送我的啰,无伤哥哥说了,虽然这东西不够昂贵并不配我,可是给我随意把玩一二还是可以的,就随手扔给我了”

雪澜冷冷看着苏瑜意跳动的指间,那被当做玩具一样把玩的碧玉匙,胸口猛然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好,很好,轩辕殇,你真厉害

黯然伤痛的眉眼被冰冷所充斥,原本一次次被轩辕殇肆无忌惮地伤害,她都忍了,可当终于看到苏瑜意手中这支小小的碧玉匙,她的心终于死了一半

那可是她­奶­­奶­亲手雕刻兰花的碧玉匙,为她爷爷雕刻的­奶­­奶­过世之后,爷爷天天对着这个小小的碧玉匙思念她,直到她八岁那年,爷爷从外面游历回来,笑眯眯地告诉她,将这个对他们而言最珍贵的事物送给了轩辕世家的小殿下做定亲信物,说是将来长大后,一定要让雪儿嫁给他

可如今,这小小的碧玉匙却被当做玩物让轩辕殇送给了苏瑜意,竟然如此践踏她爷爷 ... [,]

(的一番心意,如此践踏她­奶­­奶­的东西……好,好一个轩辕殇,好一个苏瑜意

雪澜浑身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寒流和杀气,吓得苏瑜意一愣一愣的,可如今,她胜券在握,当然不把雪澜放在眼里然而雪澜,当再度抬起螓首时,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容,竟然是纯净而无害的笑容,那强大的寒气和杀伐之气,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幻觉一样

“八公主以为一只小小的碧玉匙就能够换回那条丝巾吗?”

苏瑜意得意的脸蓦地僵缀“风雪澜,这碧玉匙你不认识了吗?”

“当然认识”而且是很认识

“既然认识,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你爷爷的东西”苏瑜意心里忽然没底了,看她一见这碧玉匙的那种抓狂的涅,心中一定是十分重视这小物件的,可为什么现在忽然又开始笑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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