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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他的女人

“是抒夕?”

沉遥津一笑点头:“澜儿果然是聪明绝顶,一下子就猜到了。”

雪澜目光收回,心里已经改变了主意:“我说呢,以抒夕的智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过我的杀手,原来是有你在暗中相助,通风报信。难怪呢,背后要是没点靠山,怎么敢来跟我斗呢?弄了半天,原来是你在背后使坏。”雪澜抬眼,讥讽地看着沉遥津,“不过,这抒夕可真是可怜,被你当枪使了好几次却不自知,最后被弃之不顾,连老巢都被一窝端了,真是可怜,可怜啊。”

沉遥津默而不语,眼中带着一抹笑意,却没有反驳雪澜的话,显然是默认了。

“倾宸眼角的紫­色­莲印本来就妖异不已,让天下人好奇,我想,抒夕在他身旁日久,恐怕是听到了些什么,告诉了你,而你,又在看到凤鸣渊胸口一模一样的绿­色­印记之后,有所联想,是吧?”难怪那天,凤鸣渊受伤之后,他会在凤鸣渊的房间里逗留那么长的时间,原来是因为这个偶然的发现。

沉遥津一边微笑,一边点头,眸中笑痕依旧:“澜儿的聪明,举一反三,果真无人能及。”

雪澜一摆手,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继续。”

“你猜得对,我虽然被封为寂寞侯,却一直不甘寂寞。以寂寞侯爷的身份周游列国之间,为的,就是更加了解别的国家,做到知己知彼。如今,我们水国是大胤上除了轩辕世家外最强大的国家,可是,我却不甘心让它屈居第二。无奈,朝中的那些臣子们守旧愚昧,更是塞给我很多女人,我这里有,皇宫里自然也有他们塞过去的女人。如果从皇宫里随便找一个过来,那些女人水平相当,恐怕只会闹腾得更加厉害,而且,别的女人我信不过,我能信得过的,只有你。”

沉遥津目光炯炯看着雪澜,雪澜沉思片刻:“除掉现有的这些女人并不难办,只是,你不怕那些大臣们再给你输送新鲜血液来吗?”

沉遥津一昂头,十分自信:“我有法子让他们再也不能给我送女人来。”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这些女人处理­干­净,我立刻派人送你回灵国,而且,我会尽力说服皇上,让他退兵,水灵两国签订和平协约,怎样?”

雪澜怀疑地侧目看他:“你有这本事吗?”

沉遥津淡淡而笑,并不说话,表情却自信不已,半晌,雪澜沉思过后,终于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了。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送到你藏娇的府邸去?”

“不用送了,她们自己会过来。”

“那我用什么身份留在这儿啊?”

“当然是宠妃了,明天我就宣布你的宠妃身份。”靠,尼玛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成未婚女子转变成已婚­妇­女了,而且还尼玛没有经过明媒正娶。

雪澜郁闷,就不能让别人好过:“­干­脆都将她们接到侯府里来,但是你要给我绝对的权利。”

“好,”沉遥津微笑答应,“正妃如何?不过,光有虚位不够,你还是得有帮手和靠山。”

雪澜一声嗤笑:“靠山?小爷多得是。但是不能用。你放心吧,就你那几个幺蛾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小意思了。”

从此,雪澜正式开始了她有夫之­妇­的生活,变成了一个上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黄脸 ...

(婆。

这天,寒风瑟瑟,阳光微凉,落叶后的枯枝上微微摇动,显出一丝生机,池塘中水波盈盈生气勃勃,侯府的丫鬟们桃腮泛红春意浓浓,雪澜在早起的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长长舒出一口气,对着碧水长天大喊一声:“格老子的,好天气啊!”

呃……

一队刚刚换了早班开始巡逻的侯府侍卫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急忙正正脸­色­,挺胸直背走过去,打了洗脸水的两个小丫鬟脚下一抖,水盆的水泼出许多淋在身上,两人步子走得更快了。

短短几天的光景,所有人心照不宣得出了一个共识,沉浮阁里头住着的那位主子,惹不起啊,惹不起。

但就是有人不知道啊,比如说这两天才搬进侯府的那些女主子们,准确地说,是沉遥津的女人们。

一大早的,侯府里便有了一道平日里没有的奇观四处飘动。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由七八个锦衣华裳的女人组成,身上环佩叮当作响,个个金步摇绿玉妆,喜笑颜开鼻孔朝天,甩着手帕扭着蛮腰,朝沉浮阁走来。

雪澜难得早起晨跑,一路小跑到了假山上头,一只手掬在眼前做猴王探路状,一眼便看到了那群浩浩荡荡的莺红柳绿队伍。

“来了来了!翠儿,快,快。”雪澜飞快地跳下假山,朝屋里跑去,一路跑一路喊着翠儿,“翠儿,快给姑娘,哦不,本王妃打扮打扮,那些打酱油的来了。”

翠儿听不懂什么酱油什么的,但“打扮”两个字却是听得真真儿的,当下,迅速地拿出一套流绯坠雨镶翠裙,一手拿起金丝盘玉蝴蝶坠,手中还握着一盒绝品的胭脂,急匆匆跑来,给雪澜一通上妆,等外面的人进来通报的时候,雪澜已经从内而外,焕然一新了。

优雅地从铜镜前站起身子,行云流水一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灼然贵气,姣好却略带哭丧的面容上,花黄但贴薄­唇­轻抿,将一个宅斗女人装了个十足十。

正厅之中,一­干­女人在丫鬟的指引下坐下,可是却个个坐如针毡。

晴夫人看看自己左边,再看看自己右边,垂下头去,不敢说话。天可怜见的,她只是个没有任何封号的侍妾而已,虽然勉勉强强有个夫人的称号,可是那也是看在自己父亲勉勉强强是个兵部尚书的身份来的,左边的裕夫人,对面的馨夫人,一个是王爷之女,一个是公爵之女,她哪敢坐在人家上头,坐在人家对面啊。

裕夫人斜眸瞥了瞥坐在自家右侧的晴夫人,心中已是有气,好一个王妃,人还没到,就这样安排座次,故意要给她们来个下马威是吧?好,很好,相当好。

馨夫人淡然自若地喝着自己的茶水,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的,反正,她的位子是对的。

下方的岑夫人愤愤看着坐在自己上首方的姚夫人,美丽的面庞渐渐显得有些狰狞,一个被官员赠送来的青楼妓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坐在自己上方,自己父亲好歹也是个侍郎。

姚夫人受宠若惊,没想到刚进侯府没两天,一直被人看不起被嘲笑讥讽的自己,竟然坐到了那几个女人的上方,心中有一份窃喜,享受着那几个女人嫉妒的目光,觉得腰板也挺得直了。

馥夫人愤恨地瞪着自己右侧的霖夫人,她们俩的父亲,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一向是朝堂上的对头政敌,她俩不合也是人尽皆知的,可如今,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坐在自己上方,这个突然冒出来来历不明的王妃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霖夫人虽然十分得意,十分开心,可是也不由得开始揣度起了这平地冒出的王妃到底什么意图,难道,这所谓的下马威仅仅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这些人互相残杀?

七个女人各怀心思,直到轻轻的脚步声自内堂响起,她们才正了正脸­色­,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

雪澜走到正厅时,一­干­女人正襟危坐,完全看不出之前是愤恨还是嫉妒还是敌对。

雪澜光灿灿闪耀耀地走进来,哒哒的脚步声一声声扣在她们的心弦上,个个垂头低眸不敢放肆一分。在不知道这来路不明的王妃的底细之前,在不知道她的癖­性­之前,她们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雪澜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两列女人之间走过,来到自己的软椅上坐下后,这才开口:“姐妹们不要拘礼,坐吧。”莞尔的声音,仿佛一道清泉,七个夫人缓缓坐下,尔后个个缓缓抬眸,接着缓缓怔住,最后缓缓倒地。

只见,一张吊脚眉哭丧脸,红­唇­微抿哭笑不得,一套流绯坠雨镶翠裙,外面套了一袭凤藩五彩华袍,生生将好好的一身优雅清幽的装扮穿出了暴发户的意味儿,生生将一件淡然优雅的裙子,穿成了大俗大艳。

这还没完。

三千青丝缠缠绕绕,盘盘旋旋,一层层的阶梯说得好听叫梯田,说得不好听,那就大便形状,一朵红绿交织的大牡丹Сhā在­精­美的金丝盘玉蝴蝶坠之间,雪澜十分遗憾没有找到一朵硕大的玉荷花,不然可以顶在头顶上当雨伞用了。

两缕发丝从额际垂下,一直滴流到胸前,风情万种地摇摆招摇着,可怎么看,怎么多了几分风尘的味道。

姚夫人这时候非常有亲切感,很想上前握着王妃的手攀谈几句,王妃姐姐,你是否是奴家同行?

七位夫人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齐齐看着雪澜震撼的造型,万般惊讶无奈,早知道侯爷喜欢这种大俗大怪的货­色­,她们就不该日日夜夜琢磨侯爷到底喜欢什么品位的了。

雪澜大大咧咧看着众人哭笑不得样子,对自己的出场效果非常满意,双手轻轻搭在椅子扶手上,身子懒懒向后仰靠着,仿佛一只慵懒的猫。

“妹妹们,姐姐我美吗?”这句问得很有画了猴ρi股腮红的闫妮范儿。

七位美人夫人们再次集体颤抖了一阵,幸好这次已经激发出了一定的免疫力,没有像刚才一样摔倒,只不过,七个美人想要讨好却说不出话来,个个张着樱桃小口,面带抽筋,小口张开,又看了眼雪澜,咽口口水,再合上,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雪澜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颀长水袖掩嘴一笑:“呵呵呵,让姐妹们自惭形秽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侯爷说了,奴家想要治家就得先来个下马威才行,呵呵,妹妹们的反应都不错的呢,只不过啊,我不太擅长治家什么的,以后还得靠各位姐妹帮忙了。”

裕夫人莞尔一笑,美丽的面庞上带着娴静美好的恭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姐姐分忧是妹妹们的福气。”

有人恭维了,雪澜自然是高兴的:“裕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瞧瞧人家这见识,这风范,看样子我要在侯爷面前吹吹风,这个侧妃的位子,非裕妹妹莫属了。”

裕夫人一听,心中大喜,可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个王妃这么容易就搞定了,自己当机立断捧她一捧真是做对了。口上连忙谢恩退下,心里却是越想越乐。其他几个人,除了对裕夫人生出强烈的嫉妒之外,心里也十分惊讶,这王妃怎么这么好说话的?

...

(雪澜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脸上恍然:“哎呀,妹妹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着,纤纤玉指跟调兵遣将似的指了一圈,最后落到那个被裕夫人的晋升弄得还没回过神来的霖夫人身上,“霖妹妹,不如你来说说看?”

霖夫人懵了。说啥?问啥?她刚才问了啥?

于是,好半天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雪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于是,雪澜就变了脸­色­。原本就哭丧的一张吊死女鬼脸,变得更加哭丧了:“霖妹妹有些心不在焉啊,是不是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就不要强撑了吧,今晚我准备摆的团圆宴,霖妹妹就不要来参加了。在自己房中好好休息吧,别踏出一步了,省得惊风。”

众夫人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位王妃摆明了就是喜欢顺从她的人,不喜欢违逆的人,既然是个顺毛驴儿,那就好办了。

只可怜了挨首刀的霖夫人。这场团圆宴,是为了迎接她们入府举办的,侯爷肯定也会来参加,她们中哪一个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出众一番博得王爷的青睐啊,唉唉,真是可怜的霖夫人,白白为大家打头阵了。

一场相见,就此草草收场,王妃没心机,王妃好对付,这是所有夫人心中的心声。

傍晚宴会开始之前,沉遥津就回到了侯府。也不通传一声,就径直进了雪澜的房间。正好看到雪澜在洗脸,当看到那满盆飘着胭脂的污水和花黄时,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个眼­色­朝翠儿使去,翠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沉遥津手中拿着一块锦帕,走到雪澜身后。

雪澜洗完脸之后,抬起头,很自然地从旁边的手中接过锦帕,将脸上的清水拭净,可鬓边和额头却仍沾了几缕青丝,黏在一起,多出几分美人出浴的妩媚慵懒之景。

沉遥津怔怔望着这张,略有几分姿­色­,却不及原来姿­色­三分的脸庞,忽然有些失神。

雪澜转过头,不期然对上那一双燃着星光点点的眸子,略微一怔,接着便促狭地一笑:“我说,沉遥津大侯爷,你不会真的就喜欢这样的吧?吊脚眉,哭丧脸,雨打梨花一样的,衰落美?”

沉遥津蓦地回过神来,也带着笑意:“我喜欢貌似梨花,灿若朝霞的容貌,就好像你那种。”

“扑”,雪澜将手中的锦帕一甩,走到一旁把玩花盆中的腊梅花,“有事没有?没事你就赶紧准备一下,今晚你那些女人的花招一定不少。”

沉遥津一笑,不以为意:“那你呢,你准备了花招没有?”

雪澜懒得看他:“你等着瞧吧。”

沉遥津走了过去,宽大的锦袍拢在高挑的身形上,忽然显得有些瘦弱,他紧紧贴着雪澜的后背,略显疲惫地将下颔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中缱绻无限,雪澜却无法推开他。

只因为,无意中,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仿佛忽然敲开了她的心底,让她没有力气去推开他。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侯府的生活,还习惯吗?水国的气候比较暖和,你适应了没有?我们的饮食微甜,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温暖馨香,让他眷恋不已,很奇怪,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嗅到这样清幽的香味之后,他的­精­神居然好了许多。

雪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今天的沉遥津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疲惫颓丧的他,仿佛,他正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无人可排解。

这样的他,不管是真是假,都无法让她推开。

雪澜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真是愁人,自从被墨倾宸那家伙打开心扉闯入之后,她似乎是越来越容易心软了,如今对着一个明知道是敌非友的男人,她居然硬不了心肠,真是要命。

“沉遥津,你这可是要柔情攻势?”

“沉遥津,你这可是要玩柔情攻势?”

低沉的笑声,便从雪澜的肩膀上卸了下去,良久,他似乎笑得够了,竟然得寸进尺地将她环了起来,盈盈一握地纤细腰肢,让他眉头一皱:“澜儿,可喜欢我的柔情攻势?”

雪澜直接翻白眼:“沉遥津,那几个前来刺探情况的丫鬟片子已经走了,可否请你高抬贵手?”

沉遥津欣然笑着放开雪澜,后退一步后,脸上仍带着笑,眼神中却有一抹怪异的情绪:“澜儿可真是警觉,居然你也发现了呢。”

雪澜白了他一眼:“戏也演完了,你该走了吧,等下你的女人们该等急了。”

“急什么,”沉遥津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澜儿不说说对她们几个的看法吗?”

雪澜一抬头一挺胸,仿佛骄傲的女王:“那可是属于俺们女人之间的较量,你端看结果就好了。”

沉遥津眉头微挑,淡淡点头:“好吧,不过戏得做足,今晚,本侯可得叨扰我的王妃了。”他虽然是封的寂寞侯,可是却是王侯之爵,加上皇子之尊,因此雪澜的品级是王妃。

雪澜眸子一眯,将怒气隐藏下去:“好。”

……

一场普通不过的家宴而已,几个夫人搞得好像是参加国宴一样隆重,个个盛装出席,琳琅满目的配饰,花样百出的发型,叮当作响的环佩金银敲击的声音,让刚走进厅中的雪澜,以为自己来到了杂技表演场地。

瞧瞧,冲天而起的鬓头上一根两丈长的冲天簪,上面坠着个拳头大小的珍珠,都能当镜子照了。温婉的流云鬓上簪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艳花卉,仿佛直接将院子里的花坛搬到了头上。之前明艳艳的黄脸此刻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染铺,跟唱大戏似的,就是不知道该唱白脸的曹­操­还是红脸的关公蓝脸的窦尔敦好。个个的额头边上都垂着两绺细细的头发,仿佛恨不得能用那两根发丝把人勾死。

雪澜忍不住“噗噗”笑出声来,脸上却带着无比的倾佩,不过,那是倾佩她自己。

没想到,她仅仅是穿着乡土气息,又将风尘女子和暴发户的双重韵味在家里走了一遭,这明星效应立刻奏效,短短半天的时间过去,府里的夫人们品味立刻变了。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沉遥津却显然没有她那样的心理准备和抗打击能力,满心欢喜地挽着雪澜走进来之后,立刻就双眼怔住,木然中带着一分暧昧,呆滞中透着一分猥琐,风­骚­中隐藏着许多哭笑不得的一双眼睛,就那么呆呆地停滞在那一屋子的大红大绿身上,突然,他就听见自己的下巴“嘎巴嘎巴”几声响,尔后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快请御医啊,侯爷的下巴掉了……”

御医十万火急赶紧奔来,下巴好不容易安上了,沉遥津好不容易按捺下心中的五味陈杂,好不容易一脸呆滞地对着雪澜竖了竖大拇指,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坐到了首座的椅子上。

雪澜自然而然地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六位美貌如花的夫人们,自以为­精­心打扮了这一身符合侯爷口味的乡村暴发户妖媚复古风,可以让侯爷对自己动心,因此在 ...

(饭桌上媚眼电力十足,抛个不停。

“咳……吃吧,吃吧……”再不吃,多看一会儿真的吃不下怎么办?

丫鬟们开始布菜,雪澜却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侯爷,今日姐妹们­精­心打扮盛装至此,侯爷都不评论几句吗?”

“咳噗——”好不容易喝进喉咙里的一口汤,全喷了。

丫鬟们惊慌失措,连忙将布好的菜全数回收,厨房里本来已经开始休息的厨子们大汗淋漓,只因为一句“侯爷喷了,饭菜重做”,御医等在门口准备随时候命,只因为侯爷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就连喝汤都会往外喷。

沉遥津木然地放下汤碗,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雪澜,那双跟深潭一眼幽邃的眸子,破天荒头一回被雪澜看了个一清二楚,因为,那两只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

澜儿,求你别玩我了成吗?我还要吃饭呢。

可是,澜儿显然还想玩他,所以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那六个美人一听王妃这话,却立刻一脸期待地望向沉遥津,一只只如水的眸子仿佛要将他淹死一般。但沉遥津怎么说也是皇家出生,这点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的,半盏茶的功夫,深呼吸几口,终于平复了一下心情,优雅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六个美女,一一开始品评起来。

“嗯,裕儿这冲天髻绾得极有特­色­,造型特别,显然是异域风情,一眼望去显得十分高挑出众。岑儿这面妆不错啊,优雅宛若朵朵桃花盛开,十分喜庆,不错不错。馨儿这头上的花花朵朵配得极好,宛若百花盛开的春天降临,一看就温暖人心。咦?晴儿这身衣服哪里做的?大红大绿的搭配非常具有反常之美,简直十分大胆出挑……甚好。姚儿头上这绿绿的鹦鹉钗是极好的,很别致,做工也挺细的,看来是个好东西。馥儿这黑­色­的­唇­彩和黑­色­的指甲嘛……咳咳,”难道中了剧毒?“风情无限,神秘与妖娆并重,好,很好。”

沉遥津一口气说完,连忙捧起水杯灌了一口水进去,从来没发现,原来昧着良心说话居然有这么想吐的时候。

六个美人心花怒放,秋天的菠菜连连朝沉遥津送去,诡异的长睫毛妖异的眼影鬼一样眨个不停。

雪澜在桌子底下朝沉遥津比了个大拇指,哥们,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水平真不是一般高啊,最难得是自己都没有吐出来,难得难得,佩服佩服。

“下午的时候同裕妹妹聊天的时候,觉得裕妹妹应对得体,温婉贤淑,动静宜人,侯爷还没侧妃呢,不如给裕妹妹给名份吧。”

裕夫人大喜。原来以为下午王妃说要给自己请命当侧妃的事情,她紧紧那么一提,真正要封妃,自己还得努努力,没想到王妃说一不二,竟然当晚就替自己说这事了。

其余五个美人个个惊妒交集,可心中却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就不让这裕夫人占先机,自己早早讨好这王妃就好了。

沉遥津眸子微眯,侧目看向雪澜,隐隐然有几分不悦。

沉遥津侧目雪澜,隐隐有几分不悦。

可雪澜却恍若不知,仍然笑得没心没肺,把一个封建社会里不争宠不嫉妒不争风吃醋贤良淑德逆来顺受以夫为天为纲男人宣女人自己还要表现得十分欢喜的傻女人,扮演了个十足十。

沉遥津盯着雪澜良久,直到丫鬟们又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上来布菜,守在门口的御医们都打了个盹儿,这才缓缓开口:“只要澜儿喜欢,本侯没意见。”

一句话,一锤定音了。

从此,雪澜在侯府的地位无可动摇,不管是侯府里面的女人,还是外面想要进来的女人,都费尽了心思讨好巴结雪澜,从此,雪澜被传成了寂寞侯爷的手中珍宝,有求必应,简直比观世音菩萨还神。

一顿饭吃下来,沉遥津食不甘味,五个美人心中失落嫉妒焦急,个个气着那个命好的裕夫人,哦不,是裕侧妃。裕侧妃则胃口大开,吃得欢喜不已,媚眼不断,只有雪澜,当做屁事儿没有,喝她的酒,吃她的­肉­。

晚饭结束之后,几个美人施展开浑身解数,千方百计想要留住沉遥津,无奈却被人家简简单单一句“本侯需要和王妃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就给回绝了,然后半拖半扶地将雪澜拽走了。

走到沉浮阁之后,沉遥津一把就将雪澜拽进了房间,一路上的丫鬟奴才们看得­干­瞪眼,原来他们温文尔雅的侯爷也会有这么急­色­的时候啊,王妃真是功力不浅,功力不浅啊。

房门“咣”地一声关上,沉遥津满脸怒­色­瞪着雪澜:“澜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对你的心意你统统看不见吗?为什么还给我找什么女人来当侧妃,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我连避都避不及吗?”

雪澜无所谓地扯扯自己被他拉皱的衣服,这才慢悠悠地挑眉看着他:“我哪里有给你找什么女人啊,那些本来就是你的女人好不好?我不过给她们一个名份,怎么了?”亏得人家白白跟了你这个侯爷好几年,一个像样的名分也没有,你还好意思说?

“我是让你帮我把她们弄走,不是让你给她们福利,给她们名份。”沉遥津几乎是在低沉地怒吼,他也不知道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可看到她若无其事地给别的女人找名份的样子,他就生气。

“我说过要留下她们?我说过要帮她们?”不过是无聊而已,玩玩嘛,“你以为裕夫人变成了裕侧妃,那馨夫人会闲着?那馥夫人和霖夫人她们又会有多老实?”

沉遥津眸子一抬,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宠爱王妃,有多少人想让我死,你不知道吗?与其让她们的目标一直是我,天天被人盯着脊梁骨,还不如给她们另外订几个目标,分散注意力,这样我也有时间可以计划点事情。”

沉遥津终于扯开了一抹笑容,再没了刚才的抑郁:“看来澜儿果然适合宅斗。”

雪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没你什么事就逍遥自在了,明晚,你得去宠信你那刚刚册封的侧妃。”

刚见晴朗的俊颜上再度黑云密布:“我不。”

雪澜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美人恩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哦。”

“我又不喜欢她们,这样的美人恩,消受不起。”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雪澜转身走到床榻跟前,大咧咧朝床上一躺,准备睡美容觉:“灯一熄,黑灯瞎火的,她哪里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啊?笨。”笨到姥姥家了。

沉遥津的脸上跟天气预报图似的,再次­阴­转晴,贴到床边:“澜儿真是好计策啊。”高大的身子不管不顾地也往床上一躺,看得雪澜一愣一愣的。

“你做什么?”

沉遥津开始很自觉地脱外袍:“睡觉啊。”

“睡觉回你房里睡去。”

“本侯今晚要翻王妃的牌子侍寝。”

雪澜直接吐血内伤:“沉遥津你发什么疯?你打算假戏真做是吧?那可别怪小爷不客气,手下不留情,告诉你,小爷最擅长的,就是给皇宫进献太 ...

(监。”

沉遥津猿臂轻舒,一下就将雪澜拉了过来,顺带着一块儿倒下去:“我是想要等到澜儿心甘情愿,不过既然是做戏嘛,那就要做得逼真一点,等别人看到我入夜才没一会儿就从这里走出去,你猜他们会怎么想?”雪澜一时不知如何反抗,任由他手臂压得紧紧的。

会咋想?咋想的都有。

王妃技术不好,侯爷得不到满足,夜半三更拂袖而去。

王妃惹毛了侯爷,侯爷心情不佳,王妃自此失宠。

侯爷惦记侧妃,深夜之中弃王妃而去。

……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她都成了个弃­妇­,简直荒谬,她堂堂风雪澜怎么可能成为弃­妇­呢,所以,所以……

沉遥津一把搂着雪澜,也不管她有没有脱衣服,正大光明地睡了起来,一觉直到天明。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雪澜才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妥协了的呢?怎么会就这么妥协了呢?不对,不是妥协,是被这个腹黑至极的男人给­阴­了。

次日一早,沉遥津一睁眼,看到的,还是昨夜入眠时的那个姿势,她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儿,蜷缩在自己怀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的肩,晨光透过透明的窗户照进来,仿佛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温暖却清浅,只需要看一眼,只看一眼,便会沉溺在这样的光里,心甘情愿,不可自拔。

沉遥津的目光痴着在她的身上,还有着些微惺忪的睡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尽在咫尺的美丽容颜。

因为睡觉的缘故,她早将面具摘去了,露出一张灿若朝霞,绝美若日月晚星的脸蛋,特别是在这样晨光微露的早晨,这样的她,更加使人心猿意马。

长长的睫毛,自然之极,却也优美之极,仿佛是流连花丛翩然的蝴蝶羽翼,秀山媚水的舒心之中又带着无比浓重的诱惑,那一方丹­唇­,更是雨露润泽,饱满而又充满了魅惑的气息。也不知道是被蛊惑了,还是什么,沉遥津竟然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朝着那一方饱满圆润靠拢,偷腥的猫儿似的,在那沁香的­唇­瓣上轻轻一点,仿佛蜻蜓点水,并未尝到任何味道,没有预期的甜美缠绵,可是却让他的心悸动不已。

从来不知道,仅仅是轻轻一碰而已,就可以让自己的心跳得如此疾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那样的感觉,仿佛一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愣神之间,蓦然看到那散乱了一床的黑发,有她的,也有他的,三千发丝彼此轻缠,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他的­唇­边忽然就凝起一抹笑容,轻抿着,笑得十分开心。

这样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晨辉温暖,如春天一般的温度,一间卧房,只有他和她,她蜷在他的怀里,他揽抱着她的肩。

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沉遥津一声暗叹,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满足。辛辛苦苦筹划了那么多,谋划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还不如这一刻简简单单来得舒心,唉,忙活了一辈子,设计了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眨眼之间,晨起的舒心被叹息湮灭,他留恋地看着雪澜良久,这才轻轻撤出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下床之后,他轻轻披上外袍,从织篮中拿出一把剪刀,轻轻走回床畔,大手在她脸庞上摩挲着,爱抚之中,仿佛她就是他的一块珍宝。

良久,他才好像不舍地缩回手,拿起剪子在她床上铺散的万千青丝上,轻轻一剪。

“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在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大声。

他小心地将那一缕青丝放入自己的怀中,最贴近胸前的位置,尔后放下剪子,轻轻走出门去,风中唯留下,一声悠远而无奈的叹息。

房门关上的那一霎那,雪澜倏然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和惺忪。

她静静望着那扇开启后又重新合上的门扉,凤眸微微眯起。

沉遥津啊沉遥津……

雪澜这一觉一直睡到正午,闻声连忙进屋伺候的丫鬟们,一边伺候着穿衣洗漱,一边张罗午餐,翠儿也在丫鬟之列,不过看起来比以前尽心多了,也惶恐多了。

雪澜才不管她之前现在态度如何呢,只要不踩自己的地雷就好。

“侯爷呢?”

翠儿正自忙活的手上一顿,连忙小心答道:“侯爷一早就上朝去了,此刻还没有回来呢。”

雪澜眸子一动,早朝不是早就该结束了吗?他一个寂寞侯爷却至今没有回家,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摆脱寂寞去了吧。

“王妃,侧妃和几位夫人早就等在外面要给您请安了,让她们进来吗?”这也是翠儿对王妃刮目相待不敢怠慢的原因之一,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看来这个之前以为是傻子的王妃,还真不是个吃素的主。

看来这王妃一点也不傻,人家不过是个­性­一点罢了,而且侯爷还恰恰就喜欢这样的个­性­。

雪澜任由几个丫鬟在自己身上打扮来打扮去的,自己就好像没睡醒似的不停地打着呵欠:“现在也中午了吧,把午膳安排在正厅吧,跟她们一起吃。”

“另外,今天一大早泽城的一些大户夫人也来了,说是要拜访王妃,这时候还正厅喝茶候着呢,午膳……”

雪澜眼睛一亮,来得真快:“那更好办了,让厨房多准备一些,中午一起吃了。”

翠儿正想说这样似乎与体统不合,可想了想,还是不要多嘴的好,这个王妃的脾气怪着呢。

正厅之中,等了一上午的大臣夫人们,个个心有不满,但却都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人家寂寞侯虽然不掌权,却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兄弟,沉未央向来对这个兄长的话言听计从,对寂寞侯十分依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宠爱的王妃,她们当然是求之不得要巴结一番了。

一听丫鬟们通报,说是王妃请她们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大臣夫人们个个高兴不已。

正午太阳略微偏了一些的时候,所有夫人们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雪澜出现了。依旧一身标准的村姑打扮,后面领着浩浩荡荡的村姑军团,耀武扬威地走进了正厅。可想而知,那些打扮正常个个­精­妆细致的夫人们被雷到了,可是,却还是得忍着作呕的冲动,开始拍马屁。

雪澜自然是坐在最上位了,裕侧妃得意地坐在她的下手方,其余几个夫人们按照昨天雪澜给她们排好的座次而坐,其余大臣的夫人们则依照夫君的身份地位依次坐下,一看,貌似还挺和谐的,除了那几个大臣的夫人眼角抽抽个不停。

“王妃这身打扮好新鲜好好看啊,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货?”一个女人率先拍起马屁来了。

雪澜谦虚而欣慰地笑着,摸了摸头上的绿头巾:“侯爷说是喜欢这种朴实作风,我就找人订做了一些,买是买不到的。”

众位夫人一听恍然:“王妃眼光真是绝好,品位也十分特别,有时间给我们这些土包子教教吧。”

雪澜一听, ...

(正中我怀啊:“好啊,你们平时要是没事,就多来侯府吧,反正我也嫌闷得慌,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把一些关于穿着打扮的秘诀教给各位姐妹吧,不过……”雪澜故意一顿,让那些夫人们心一提,“我可是出身商贾之家,没有白做事的道理。”她是风行商行的主子,出身商贾,没错啊。

大臣夫人们一听,一下明白了。

“王妃放心,若是不弃,这是我家夫君托我带来的见面礼。”一个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虽然不大,但却非常­精­致,显然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凡品。

有人打开先例,自然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动作起来。

“这是我家夫君专门托人从云国买来的云锦缎,还望王妃笑纳。”

“我家夫君听说王妃喜欢凤钗,这一只是用紫珊瑚翡翠打造的,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这种海珠最是美容养颜了,王妃一定要收下。”

“听说王妃的房中缺个照明的东西,这个琉璃盏正好派上用场了。”

……

不一会功夫,雪澜的面前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珍奇礼物,可雪澜却似毫不在意,看也看不一眼,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让那些送出礼物的大臣夫人们不知如何是好。

礼物太轻了?嫌不够多还是不够贵重?

裕侧妃和侯府的其他几位夫人看得眼红不已,可偏偏她们只能看只能流口水,却摸不着捞不到,人家是讨好王妃来的,自己地位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到这些,更加增加了她们想要往上爬的决心和动力。

雪澜一直一语不发,这让那些官家的夫人们心里越发没底,茫然的各自对视几眼却又不敢问。许久,当雪澜的茶喝的差不多了,这才环视一眼四周,淡淡开口:“来就来,带什么礼物,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不要太客气了。”然后垂头看了看眼前的一堆礼物,似有若无的眸底飘过一丝不屑。

“翠儿。”

“奴婢在。”翠儿快步走了过来。

“别浪费了姐妹们一番心意,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大臣夫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礼物送得还是没错的,可惜人家王妃的话还没说完,“这些东西你们自己分掉吧,我那屋里没地儿搁了。”

翠儿兴高采烈地去了。

那些大臣夫人们先是一怔,尔后便个个垂下头去,她们总算听出来了,敢情人家王妃还是嫌东西不够好,不够重。

“来人,上菜。”

雪澜吆喝一声,丫鬟们便开始纷纷动起来,有的布菜,有点端汤,忙得不亦乐乎,可大臣夫人们却吃得心不在焉的。第一次见面想讨好王妃,没想到这王妃的胃口太大了,可偏偏又留下她们吃饭,留给她们接近自己的机会,这王妃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啊?

一顿饭吃下来,也就雪澜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或是心神不定或是嫉妒不已。

果然,第二天,大臣夫人们又来了,个个带着比昨天贵重得多的礼物,满心欣喜地再度从早晨等到中午。昨天她们回家之后,都被自己夫君臭骂了一通,无奈之下再不敢私藏,把自己家里真正值钱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昨天是因为之前听说王妃是个村姑打扮,来历又不清楚,她们才没拿礼物当一回事儿,本想着敷衍敷衍就算了,没想到却栽了跟头。

可谁知道,这次她们兴冲冲地拿着压箱底的礼物前去,雪澜照旧看都不看一眼那堆积如小山的礼物,淡淡说了句:“收下,你们分了,开饭。”

大臣夫人们仍然被留下吃了饭,可是却依然食不甘味,回到家中,这次没有被骂,倒是他们的夫君们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情来了,四处派人搜罗奇珍异宝,献给侯爷夫人。

“收下,你们分了,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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