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上杉千叶生日。
她10岁那次生日,迹部景吾送给她一张欧洲少年网球赛VIP看座的年券入场门票。
她11岁生日的时候,迹部景吾送给他一套形状不同、颜色各异的水晶瓶,224个水晶瓶中是全球各个国家的概貌流沙画,形态逼真,画面漂亮。
她12岁生日那天,迹部景吾在King Primary School为她办了一场个人画展,场面不大,却足够风极一时。
2月14日,国际情人节。
在上杉千叶13岁、迹部景吾12岁之前,两人明明几乎形影不离、近在咫尺,然而当时的他们太过年少,对于这样一个浪漫的日子不会有多少敏感,也就理所当然地把它当作很平常的一天过了。
而当上杉千叶13岁、迹部景吾12岁了,迹部景吾对这个浪漫的日子开始有自己的想法,而想要当面向她表示些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远在天涯。
6月18日,迹部景吾和上杉千叶相识的日子。
年少的他们,还想不到这个日子能够成为以后一年一度的纪念日。
10月4日,迹部景吾生日。
他8岁生日的时候,上杉千叶因为还不知道他的生日而没能及时送上礼物,事后,她亲自折了24只红色千纸鹤送与他。一天24小时,而24只红色纸鹤正代表了时时吉祥,事事如意。
他9岁生日的时候,上杉千叶送了一张欧洲少年网球赛的报名参赛表,也因此,向来我行我素的迹部景吾第一次在网球公开赛中露了面。
他10岁生日的时候,上杉千叶将他这一年在网球公开赛上露面的摄影做成相册集送了他。
如今,迹部景吾即将迎来11岁的生日庆典,他知道上杉千叶早早地就在为他筹划礼物。虽然自己什么也不缺,即使真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也随便就能搞定,但他就是对上杉千叶即将送的礼物有隐隐期待。实际上,也不是对礼物本身的期待,而是期待她肯为自己所花的那份心思,让人感到心暖舒服。
10月3日放学后,已是学生会副会长的迹部景吾处理完会里日常例事便如往常一样,等了学生会会长上杉千叶一起回家,而上杉千叶正在参加毕业班训导大会。自他九岁以后,上杉千叶就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去他家了,两人而是更多的一起在学校图书馆、学生会、理事长室作逗留,而校外的地方,两人较多的则是去不同的网球俱乐部练习网球。
“景吾?”天色已经暗沉,上杉千叶参加完训导大会回到自己教室,一眼就看见一道熟悉而醒目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座位上翻阅着书籍。她不赞同地微微皱眉,佯装生气,“不是让你先回去的吗。如果我这训导大会还要很晚才结束,难道你也继续等下去?不听话!”
迹部景吾合起手里的书抬眼看她,上杉千叶瞥见“莎士比亚剧本”几个烫金大字赫然印在封面上。他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关系,再多等一会也没大碍吧。”
上杉千叶皱眉看了他半响,方才泄气一般叹了声,“你啊——”语气无奈带着宠溺。“以后这种情况不用等我了,我可以让司机来接我的,记住没?”
“说了没关系。”他撇撇嘴嘟囔,一脸不以为然,触到面前的上杉千叶不赞同地挑眉看他时,他才应下了。“上杉千叶,你很不华丽诶!”细看之后不难发现,迹部景吾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嘴角却是隐隐带着笑意的。
迹部家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上杉家门外,迹部景吾看到已经有管家和家仆守立在门口,以及这几年来一直在见面的苍。上杉千叶说过,苍是她母亲青梅竹马的独子,那个总是一脸冷凝严肃的亦兄亦友亦保镖的存在。
上杉千叶和他道再见,临钻出车前,迹部景吾叫住了她。“午夜我家有场私人烟火大会,你能来吗?”要不是天色已暗,加上车内灯光也偏昏黄,可以看到迹部景吾白净的脸腮边有陀晕红。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一个女孩子。
午夜?上杉千叶开始一愣,但随即意会,回道:“正常情况下,午夜里我是绝对出不了门的。但倘若是迹部大少爷的生日烟火会,我肯定会想办法到场啦。”她停下想了想,才对他说:“这样吧,烟火会开始前一个小时左右你打个电话来吧,我也好更加光明正大地出门。”
迹部景吾点头,随即勾着嘴角道:“真是不华丽。”
然而,这一夜,上杉千叶没有接到迹部景吾的电话。凌晨两点多,着装整齐的她站在自己卧房的格子窗前,看着璀璨苍穹的美景出神。繁星点点,时闪时现;月光朦朦,似水似梦。
今夜的她穿了一身浅青色吊带长裙,黑色蕾丝的吊带,黑色蕾丝的衬裙边。原本,她是要穿这条裙子去他的生日烟火会的,不是校服,不是平时常穿的偏红暖色系衣服,而是浅青色的长裙;原本,她想在今夜告诉他一些以前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原本,她想在今夜送他一份特别的生日贺礼的……
只是今夜,他没有如约打电话给她。
第二天早晨,上杉千叶由大厅门口移步到了总大门外的路边,看着唯一一条通往上杉家的幽静道路,上杉千叶始终静静无言。管家掏出怀表看了看,抬头看了眼路的尽头,走近她恭敬道:“小姐,差不多要去学校了,迹部公子还没到,就让司机送您吧?”
上杉千叶没有看他,依旧看着没有尽头的那条路,淡淡问道:“山口管家,昨夜家里有来电话吗?”
“没有,小姐。”
“一个也没有吗?”平淡不变的语气,像羽毛般柔软。
“一个也没有,小姐。”
此时从大门内走出一个黑色正装的男子,唤她,“千叶。”
上杉千叶回头,脸上噙着淡淡微笑,一如往常。“苍,昨夜你也没听到电话响吧?”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气,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苍如常一般冷凝沉敛,深深看着她半响,道:“我送你去学校。”不由分说,接过管家手中的书包,便往门内的车库方向走。
上杉千叶小跑上去接自己的书包,微笑有些难看。“你自己都要上学,还是让司机送我吧。你都是高中毕业班的学生了,迟到不好。”说完,她便对跟上来的管家说:“让司机送吧。”
苍陪着上杉千叶一起等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上杉千叶钻进车里,不忘嘱咐他:“你也快上学去吧,开车小心。”
刚进校门,上杉千叶便听到身边很多人兴奋地谈论烟火大会的盛况。还未走到顶楼的班级教室,同在学生会共事的通讯社社长朱蒂突然跳出来环住她的手臂,好不热络。“千叶千叶,昨夜你怎么没去?”
上杉千叶想挣脱出被抱住的手臂,无奈几下后未果。“去哪儿?”
“迹部家啊!”那朱蒂斜了她一眼,随即一脸憧憬回忆状,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的遐想中。“哇哦,我都不知道迹部家原来那么大啊,居然还是个白金汉宫宅!”
上杉千叶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对于迹部家的奢华感慨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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