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吧,”在目瞪口呆的林飞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叶枫突然偏过头甩出一句,“救命之恩嘛。”
本是一句诙谐调侃的笑话,经叶枫之口说出,却只能带来一阵尴尬的沉默——不得不承认,人若是能无趣到这般程度,还真算是种特异功能了。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前辈。”
叶枫还一副“你不会当真了吧”的表情。
“我的天,你这笑话说得我……”倒吸着凉气,林飞羽抱紧双肩哆嗦了一下,“真心想哭啊……”
就在这个气氛诡异的糟糕时刻,车厢里及时响起了电话的呼叫声,林飞羽连忙从车载电脑的操作面板旁拿起耳麦,戴好,然后在按下接听键的同时轻声念道:
“代号羽,编码0079527,通话加密权限0,只作常规记录。”
在短短的三秒钟内,通讯系统的ai完成了包括“辨识,分析,验证,执行命令和接通电话”在内的全部任务,
李伟杰那沙哑的嗓音也随即蹦出了耳麦,一并出现的,
还有车载电脑液晶屏上,他那已经开始谢顶的脑门特写:“羽,你要的资料我给找出来了,花了不少劲儿。”
“唔,是啊,”林飞羽却一点也没有要感谢的意思,“才花了三个小时而已。”
“与‘血色愚人节’有关的资料全部被封禁了,很遗憾,凭我的级别无法调阅,”李伟杰耸耸肩,“光是打电话找特勤一处给我临时权限就费了好些口舌。”
“唔?啥?”林飞羽斜了一眼叶枫,压低声音,“什么时候我们调阅资料也要一处点头了?”
“‘血色愚人节’现在已经是特勤一处的重点关照项目,”李伟杰突然神秘兮兮地道,“我猜啊,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线索。”
“随他们去闹吧……”林飞羽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我要的只是一张图而已。”
“稍等……”
随着李伟杰的手指轻弹,车载电脑的屏幕上立即显示出一张充满后现代艺术风情的“线条画”,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它几乎和小朋友的涂鸦无异,完全不知其所以然。
但林飞羽看得懂——虽然也只是勉强。他腾出左手,在屏幕上打着圈儿滑动,三维图像也随之不停地变换着角度,最终固定成类似于鸟瞰图的平面结构。
“德国人真应该向苹果学习一下,”林飞羽抱怨道,“显示界面太不人性化了,客户体验不行,怎么能卖得出好价钱?”
“声纳信标又不需要在超市里上架,没必要讨个好卖相。”
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在这张结构图的提示下又清晰起来:
“幸亏我还看过原图……”林飞羽点点头,“……嗯,就是它了,第二层地下结构的全息图。”
虽然没有亲见过白塔地宫的全貌,但林飞羽在事后接受一处问讯的时候,确实看到过那么一幅截取自声纳信标的图片——而且也正是现在这种角度。
入口、走廊、翼室、转角……顺着手指的移动,林飞羽将今天下午的幻觉与回忆结合起来,在脑海中拼凑出一段确信无疑的经历,然后,屏幕上的问题便昭然若揭了:
“老李,这几个是什么东西?”林飞羽点了点位于主室四个角落之外的长方形线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根据专家的分析,那应该是储水室,和白塔周围的水利系统相连,不过年久失修已经没用了。”
“我现在非常肯定,地宫里面绝对没有暗渠!”林飞羽突然激动地提高了嗓门,“也就是说,这些储水室完全独立于地宫的主体结构,自成体系!”
“呃……”李伟杰思索了几秒,“那又如何?”
“不眼熟吗?”林飞羽又点了一下屏幕的正中央,“……周围是水,中间有个正方形的密室?”
“周围是水……呀!”李伟杰恍然一惊,“这好像是……好像是‘四水迷阵’?”
“大哥,你不觉得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吗?”
“……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们应该再去那边作个验证……啧!”李伟杰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思考式自言自语”,“不行啊,里面随时都会塌方……我们肯定拿不到挖掘许可……不过如果使用设备……用小型机器人把摄像器材送下去……但是得先找到当年……”
“好了,老李,这个问题你自个儿慢慢研究吧,”林飞羽一边拨弄屏幕上的结构图一边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今天下午的这个墓|茓与去年四月一日的白塔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如果你能帮我查出来,我真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嗯……有难度,我尽力吧……”李伟杰话锋一转,“哦对了,说到下午的墓|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复旦大学的朋友看了你的视频后,对墓主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回改复旦大学了啊,”林飞羽笑道,“你朋友还挺多嘛。”
就和往常一样,李伟杰直接忽略了林飞羽的调侃:“他现在正在搜集相关的资料,以证明他的假设,不过老实说,按照他的风格和效率,没有三五个月是不会出结果的。”
“唔!那你就直接说这位专家有什么高见吧,我权当是听了个相声好了。”
“成吉思汗,你知道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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