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又轮到陈光荣值班,值班人员当天下午和第二天都可以在家休息nAd3(
下午陈光荣去股市逛了一圈,看了会儿英语书。
陈光荣感到自己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似乎有了很大的提高,本来他在学习上就不是笨人,这一下更是感到如虎添翼,多年都没有学好的英语课,看来有希望了。
陈光荣心中也感到有点高兴,忍不住就哼起一首歌,唱了两句,陈光荣才想起来这是首几年后才被广泛传唱的歌。
“这歌要是有你提前传出去,系统会扣你的分。”好几天都没有吭声的老黑忽然说。
“一首破歌也算改变历史进程?你说的也太邪乎了。能扣我多少分?”
“这种事也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生过三五回会扣你1分。不过,你要是拿它去挣钱,可能就会扣你几十分。”
陈光荣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哼着这首他很喜欢的歌,反正在屋子里唱,也没有人听见。
晚上八点,陈光荣带着英语书去值夜班,签完到,去岗位上走了一圈,看看设备运行正常,就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看书。
十二点接班后,陈光荣又去合成车间的主要岗位转了一圈,跟当班的班长打了声招呼,一点左右回到办公室,觉得有点困,就拉了灯,在屋子里的长凳上睡了起来。
值班人员在值班期间,原则上是不允许睡觉的,但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值班人员会遵守这个规定。睡上两个小时,出去逛一趟,已经算是不错了,有些值班人员能一口气睡到早晨六、七点,上白班的人快来了,才睡眼惺惺地去主控制看上一眼。
夜里快两点的时候,陈光荣正睡得迷迷糊糊时,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开他办公室的门,他从长椅上坐了起来,几道手电筒的亮光照了进来,紧接着,屋里的灯也被拉着了。
厂办公室主任何新、生产处副处长马广西、电气车间副主任黎浩然和两个当时陈光荣还不认识的人站在屋子里。
何新看着陈光荣,脸阴阴地问道:“你是合成车间值班的?”
“是,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开我办公室的们?”
“我们是厂里值班查岗的,你叫什么名字?”
陈光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人想陷害他,这种值班睡觉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扣你几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甚至给你个处分,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陈光荣可不打算承认这件事,就是准备离开化肥厂,也不能吃这个眼前亏。
“陈光荣。”陈光荣语气用不咸不淡地语气说。
“值班时间脱岗睡觉,签字吧。”
何新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陈光荣看了一眼,是查岗违纪通知单,上面的脱岗和睡觉两条用笔打了对号。何新指了指签字栏,让陈光荣签字。
陈光荣拿起那张纸条,撕拉一声撕碎,大骂道:“何新,放你妈的臭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脱岗和睡觉了?你拿了刘达联什么好处来陷害老子?老子不就是把他闺女甩了吗?先是让儿子动手打,又找你这样的杂碎来陷害老子。”
“陈光荣,你怎么开口骂人?”
“老子骂你怎么了?要不是在生产重地,老子还准备废了你个杂碎。”
“你脱岗、睡觉,大家都看见了。”
“我怎么脱岗了?这里离主控制才20米,也叫脱岗?马处长,你以前也在我们合成车间当过技术员,你说这算不算脱岗?哪个车间值班的不是在办公室等电话?黎主任,你们电气车间值班的不也是这样吗?”
陈光荣的策略很明确,就是把事情说成何新拿了刘达联的好处陷害他,绝不把剩下几个查岗的扯进来。
这样,事情就变成了他和何新的私人矛盾,另外几个查岗的和这事情可能多少也有点关系,但一旦闹大,谁也不愿再主动Сhā进来。陈光荣不管怎么说也是化肥厂难得的几个本科生之一,平白无故得罪人的事情谁肯干呢?
马广西看了一眼电气车间副主任黎浩然,说:“这好像真不能算脱岗。”
“睡觉总是实情吧,我们几个人都看到了。”
“谁睡觉了?马处长和黎主任,你们进来时,我是坐在椅子上,还是躺在椅子上?你们见有人坐着睡觉吗?”
马广西和黎浩然皱皱眉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俩已经抱定了谁也不得罪的态度,即不会帮何新,也没有接陈光荣的话茬。
“你没有睡觉,为什么把办公室的灯拉灭了?”何新认为自己找到了铁证,气势汹汹地问道。
“你这种坐在办公室成天开空调的,那儿会懂的为化肥厂省点电,这拉了灯为厂里省电,居然成了你找我毛病的借口。这都是什么世道?拿了刘达联的好处,就甘愿当条狗乱咬。马处长和黎主任,你们俩说说,处处为厂里节约也是错吗?”
马广西和黎浩然互相望了望,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他们知道陈光荣已经把这事用话圆住了。事实是什么,其实在很多情况下并不重要,而他们俩确实也没有收到刘达联的委托,更不用说拿好处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何新一手导演的,此时当然是两不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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