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顿时弄了个烧­鸡­大窝脖，都不敢往汪琪那里看，周围的眼光聚焦起来，要把他衣服都烧着了，心里不禁埋怨林莉做得出格，如果附近有记者，非正常男女关系就坐实了。但想到今天是来安慰林莉的，也不便发作，只用责备的眼神示意坐好。林莉却咯咯一乐，说他不知好歹，别人求都不来，他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又说这是西餐厅，用西方礼节也合乎地利。

刘誉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所以这种礼节不太适合我了。”

林莉道：“我在报纸上见过了，不过我觉得感恩不能表示爱情。”知道刘誉心里塞满了董韵，象个防卫森严的堡垒，她并没有信心撼动，但现在觉得有了松动，至少能空出一个人来，自己的条件比汪琪优越这么多，又给了她希望。

刘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着哈哈道：“你变了”

林莉问：“是吗？不会吧！是变老了吗？”

刘誉道：“不是，是变得更成熟漂亮了。”

林莉期待道：“Where？where？”

两人相视而笑

侍者过来递上菜单，白净的脸庞上漂着红云，手微微的颤抖，眼睛象摇摆中的指南针，向旁幌着，又回到林莉身上。等到点完菜侍者下去，两人一笑，

林莉道： “第一次约会时，你比他还厉害，我当时以为你得了疟疾呢？”

刘誉反驳道：“有那么夸张吗？我可没这感觉。”

菜上来后，林莉边吃边笑着说：“还记得当时我们刚刚交往的时候吗？我说想吃西餐，你带我到一家最最便宜的西餐馆，你把加咖啡的牛­奶­给喝掉了，还说里面象掺了洗米水，不好喝。菜单上面的法文我和你都认不出，你直意要自己点，结果点了全是冷品，害我拉肚一个星期，走在T台上都发抖，别人还请教我，如何找到了做超模的感觉呢？”

刘誉反驳道：“我记得不是啊！当时我让侍者帮点，只是你当时要面子，怕人家说你老土，又不肯负责任，就让我点了。”其实当时刘誉没有坚持，也是因为自己口袋里的钱不多，害怕侍者点菜太贵，没有办法结帐，所以自己挑便宜的点了。

两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象风中突然吹来薄荷的清香，令人身心爽朗，谈到融洽处，刘誉仿佛回到那时的岁月，这才知道自己对林莉的感情并非恩断义绝，倘若没有汪琪，也许两人还会恢复暧昧的关系，但他知道自己对林莉的情意到此为止，女朋友可以分几种，一种是倾心相爱的结婚对象，比如董韵，一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比如汪琪，一种是只能点到为止的情人，林莉就是后者。

这样温馨的回忆只会让走向变得糟糕，刘誉要找借口淡化这气氛，可是看林莉笑脸灿烂，原本想劝的话说不出口，也许并没有报纸上的严重，媒体总是唯恐天下不乱，自己一劝，反让她回到过去的不快中，一时犹豫着。

这时那个腼腆的侍者又过来，手里拿着酒，林莉的高跟鞋向外多伸了一点，那侍者配合的绊到，一个踉跄，还好他回过神来，抓住要飞出去的酒杯，可还是飞出一点，溅到刘誉的脸上和衣服上，侍者慌得忙拿起纸巾，林莉看着侍者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于心不忍，替刘誉作了主，表示不介意，把侍者挥退。

她坐到刘誉的身边给擦拭，道：“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刘誉往旁边躲闪问：“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莉面带桃花，仿佛正经历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女孩，说：“记得第一次和你吃饭，你故意把一个侍者踢倒，让菜弄脏了我的衣服，借机擦拭，吃我的豆腐。”

刘誉大呼冤枉，想举手抗议，但手却抬不起来了，坐得这样的近，林莉绵软的胸口不经意压住，这胸口的灼热轻易透过了衣服，烫得手臂发麻，不像自己的，倒象变成了林莉胸口的一部分，也变的象棉花一样软了。餐厅的另一头，一只玻璃杯指甲刮得嘎吱乱响，林莉被某人在心里用狗血淋了千万次了，真奇怪她没能感觉出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