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的高祖皇帝是个什么人清楚吗?”
“知道,西陵国钱最多、权最大的第一□!”
“噗——”
话音刚落身边就飘过一道水雾,罪魁祸首还知道不能弄脏了一桌子菜,偏了头喷水。
“我又没说错,这是惜红园的厨娘都知道的事。”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大概是呛到了,掩嘴闷咳了几下才消停。
“这……咳,又是你三哥说的?”
“差不多这个意思,我自己总结的。”
他点点头,一脸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的表情。
“好,那接着说。高祖皇帝好女色是出了名的,但也不能因此抹杀了他作为帝王一切该有的心机和手段,可惜纵欲过度终究是逃不过早亡的命。”说到这他弯起嘴角,“当然这都是外面的说法,事实上却是有人在逼宫夺位。”
不算意外,但到底还是残酷了些。
“萧怜绝的话的确干得出。”
他笑着摇头,“倒不是他。”
我啊了一声,那还能有谁?
“你会想到是他并不奇怪,但事实上他却是最没必要这么做的人。高祖皇帝虽然风流但对他的发妻周皇后也算是极好的,对萧怜绝他也是明着偏袒,可见这皇位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瑞丰十年皇帝身染一场大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修养的那几个月几乎已经是把大半个江山交到了萧怜绝手上,反正这个国家都是要交给萧怜绝的,不过就是个早晚问题,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应该都是顺理成章的,可越是顺理成章有些人就越是要急了。”
皇帝死了第一受益人肯定是萧怜绝,至于这第二个么……
“萧宗久?!”
“也不全是,有一半是给逼出来的。”
“什么意思?”我纠起眉毛,转念再一想,“难不成那个李妃,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她……”
他点头沉吟了一声,“不能说她野心太大,只是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很多事就变得身不由己了。到后来高祖皇帝看不惯李妃的那些手段,萌生了要废她的念头,她若不动手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别说她翻不了身连他儿子肯定也是萧怜绝拿来第一个开刀的。”
“那她用的什么法儿,逼得萧怜绝不能出东宫?”
“有没有想过百日教为什么会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嗯?”
“他身边有个妾,用的袖镖上面就刻着百日教的青铜花,当时也只是觉得奇怪,不是说百日教的人都没了吗?”
“你见过了?”他有些惊讶,“萧怜绝虽然不像高祖皇帝一样风流,但也喜欢干金屋藏娇的事,最得宠的那个从来都是闻者多见者少。”
得宠,有吗?我怎么一点不觉得。
“不是真的喜欢吧,只不过利用价值够高而已。”
“嗯。”应了声,顺便夹了一块萝卜给我。
我拧着眉把碗捧得老远,明知道我打小就不爱吃萝卜还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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