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决闻言,久久的沉默,空气几近凝固的时候,才朗声开了口﹕“朕只能算个好皇帝,算不得好兄长,也算不得一个好爹爹。”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家世很差,不得圣宠,兄弟几个里头,也常常被欺负,母妃不得圣宠,一次意外,被打入冷宫之后,就连宫女太监,也会欺凌与他,要说最是无情帝位家。
他们这些皇子,若是真的不幸夭折了,对父皇来说,只不过是死了一只不得宠爱的猫狗一样,悲伤是真是假,也让人猜不透彻。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信念,活着,只要活着,他就能站在这些欺凌他的人之上。
最苦的时候,莫过于生病了,就连太医都是远远的,不肯开药,倒是奶娘去求了新进的樊贵人,那是母妃远方的亲戚,本是试试的心态,可是樊贵人还是心软,请了太医,他才得以活命。
从那以后他的生命里头,除了争抢,便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活下去。
“没想到,你这么可怜。”青衫吃惊的看着东辰决,总觉得皇帝该是有多优厚的家世,没想到他曾经是这般的可怜。
东辰决轻抿了一口茶﹕“这有什么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朕将他们逼死的,逼死,害死的害死,如今,除了逸儿,其他人是疯的疯,死的死。你还觉得朕可怜么?”
青衫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皇家当真是可怕,怨不得东辰逸没有任何留恋地位的意思。
“可你也是逼不得已的。”青衫叹了口气,想活着没有错。
东辰决再次爽朗的笑了起来﹕“只有你这般单纯的丫头,才会这么想,权利和欲望,是一个男人永远无法抵抗的诱惑,看着帝位,看着高高在上的感觉,朕怎么可能只想活着而已?”
他清楚记得自己手中的剑,抵在只有5岁的东辰逸脖子上,是奶娘哭着喊道,这是樊贵人唯一的孩子,一命抵一命,你不能杀他。
他才放过东辰逸,这些年,逸儿一直养在母后身边,倒也乖巧懂事,如今也成了大器,安安分分做了封地的王爷。
青衫倒是没能理解东辰决话里的意思,只是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好,便转开话锋﹕“皇上,您该吃药了,明儿就是赏花节,也是最后一剂苦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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