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现在应该在美国吧,应该和剑飞在一起吧。这是我从乔叶走的那天一直想的事情。
我在长白山底下的医院找到了风,他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坐在旁边的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明显的哭过,眼眶红肿,但对着风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风看到了我,有些惊讶,但他的眼神和表情似乎没有改变,是因为没有力气改变了。
那个女人看见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走出房间。
风的心脏已经快失去了功能,再这样拖下去,很快就会死掉。医生是这么说的。
我在医院陪风过完了春天,春天结束的时候,风健康的出院了。但只有我们两个,没有风的女人,而且再也不会有了。
风的女人请求医生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风,刚开始医生不答应,说不可以用健康的人来移植,尽管这个人是多么的愿意都不行。
她早就知道,她笑了笑,“如果我死了呢?”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血,很快眼睛和耳朵也都流出了血,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是服毒。
抢救无效,医生把她的心脏摘除,然后移植给风。
出院后,我和风来到她的坟墓,风把太阳镜摘下来,在墓碑前站了很长时间,最后在她的名字上亲吻,留上一束花和一滴我看不见的泪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带着风登上长白山,带他来天池,他说他这次来长白山也是想看天池,可是在山底下突然晕倒,竟然好几个月才起来。
天池很美,冰雪和水交织在一起,就是一种绝美的风景。但风没有拍照,他是第一个来天池而不拍照的人。他要照的,不是美的。
我知道是什么。
我把他带到曾经我照的那个悬崖的那棵树,他看到笑了,这才是他想要想照的。他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然后找来绳子,绳子的一端绑在崖上面的一棵大树上,另一边绑住自己,他要顺着绳子下去,下去那棵树上。我还是那么了解他。我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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