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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春之梦幻 > 第十章

第十章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

“有困难吗?”

“唔!”她点一下头。

“不要难过,我尽可能替你解决。”

她垂下头,胸脯更暴露了。

天培看一看腕表,应该去工厂,想追问,又硬不下心肠。

“我……”她抬起头,突然眼中露出惊骇和恐惧:“他们的人追来了,天培,我下次再详细告诉你!”

她说完,抬起手袋便往外跑,天培愕然,仿佛看见两个男人追着她。

天培连忙放下钞票,追出去,已失掉爱诗和那两个男人的踪影。

“她真的有麻烦,怎么办?她不会有意外吧?”天培很担忧:“她太可怜,非要助她一臂之力不可!”

以后几天,没有再接到爱诗的电话,而他怕引起梦诗的误会,也不敢主动打电话找爱诗,只有等她自己来了。

这天,爱诗来了一个电话,非常的匆忙。

“天培,立刻来兰花别墅。”

“为什么要到那些地方?”

“我有危险,快来,在××道。”

“二姐,爱诗……”

该不该去?她有危险。

先打电话告诉梦诗,不!梦诗不会让他到那种地方。

他也不想去。

可是,爱诗有危险,他记起那两个追踪的男人,难道,他们威胁爱诗的生命?

爱诗叫他去,是因为知道他有武功,认为只有他才有能力保护她。

一份英雄感升起来。

不能见死不救,立刻就去勇救佳人。

他决定去,为见义勇为而去。

事情办妥了,再告诉梦诗,她一定会谅解他救人的苦心。

到兰花别墅,一个男人迎出来:“先生,要房间?”

“我找人!”

“他在哪一号房间?”

“我没有问。”天培很焦急:“有没有一位姓马的小姐来过?”

“马小姐?请问你贵姓名?”

“左天培!”

“啊!对了,你和马小姐形容的很相似,我带你去见她。”

“她是不是有麻烦?”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她好像很惊慌,请跟我进来。”

在一个房间的门口,那男人敲响了五下,轻轻的。他说:“这是暗号!”

门开了一条缝,好神秘。天培看见马爱诗那双媚眼。

她开了门,招招手,天培立刻进去,她拍上门,扑进天培的怀里。

她在天培的怀里哭,身体抖动得很厉害。

“二姐,别难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天培扶住了她的肩,拉开她一点。

爱诗擦着眼泪,模样儿挺惹人怜爱。

“把一切告诉我!”

“说起来,话可长!”爱诗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你不说,我怎能帮你?”

“你的话,不错。前几次,我飞赌城拉斯维加斯,几个同事拉我去赌钱。我原意是想参观一下,并不想赌钱,因为,我们家教严,爸爸妈咪是不许我们赌钱的。但是那些同事说,玩玩吧!玩玩没关系,我就这样玩下去!”

“后来呢?”

“最初赢了钱,我很兴奋,于是,玩下去,以后一直输,输光了钱,就想不玩,那时,赌场的经理出来,他说,赌场可以借钱给我‘翻本’,我也想把输去的钱赢回来,我一念之差,借了赌场的钱,玩了一个晚上,我输得好惨,也欠了赌场一笔钱,不过那位经理安慰我,欠赌场的钱,可以日后还。”

“他为什么这样信任你?”

“他是我们的搭客,他知道我在哪一间航空公司做事。”

“怪不得他肯放你走!”

“后来,我努力储钱,想把债还清,这样拖了一个多月,丽诗订婚前三天,赌场派了人来催我还赌债,我把自己全部的私蓄交给他们,仍然不够。他们说,收不齐钱就不肯走,他们天天迫我,跟踪我,恐吓我,使到我不敢上班,又不敢回家。”

“他们恐吓你,你可以报警。”可是,是我理亏,我欠下人家的钱!“

“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咪商量?”

“商量?他们知道我赌钱,打死我。别瞧爸爸挺慈祥的,对我可真凶,他用皮鞭打我。唉!”爱诗叹了口气:“我不敢向家人借钱还债,也不能向朋友借,怕他们看不起我,鄙视我,我走投无路,天培,我们是自己人,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也不喜欢豪赌,尤其是女孩子。不过,我不会看不起你!”

“谢谢!”

“你欠了赌场很多钱?”

爱诗点了点头。

“你还了钱,还欠多少?”

“五万!”

“一共是多少?”

“九万多!”

“差不多十万?”天培掉一下头:“一个晚上就输掉十万元。”

“我好后悔,我想过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只有死路一条。”爱诗掩面痛哭。

天培拿出支票簿,签了字,他把支票放进爱诗的手里。

“五万元?”爱诗泪眼模糊。

“把钱还给赌场,以后再也不要赌钱了。”

“我怎可以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说过了,我们是自己人?”

“但是……”

“把钱还掉,换回你的自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钱。”

“这不是很重要的事。要不要我陪你去还钱给他们?”

“我自己会和他们联络。你不会把我的事告诉梦诗吧?”

“不会!”

天培很高兴能帮助爱诗。

实实在在,他已经把爱诗当作自己的姐姐。

他吐口气,以为从此之后,可以过一些安静的日子。

可是,第二天,爱诗的电话又来了。

“天培,请你立刻来兰花别墅。”

“什么!又有事?”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麻烦你,如果你不来,明天,你便会见到我的尸体。”

“不要,千万不要想不开。”天培吓慌了。为什么突然要自寻短见,难道对方要命不要钱?

“我立刻来,立刻来!”左天培扔下电话,一个箭步冲出去,花了几天时间,要是爱诗就此一命鸣呼,前功尽废事小,人命关天。

开快车赶到兰花别墅。

用不着带路,他已经知道爱诗在哪一个房间,他在房门外敲响五下。

“谁?”

“天培!”

门打开、一张如丽日春花的笑脸。

“你没事?”左天培环视一周。

爱诗关上门,抿抿嘴,笑得很特别,高深莫测,而又柔媚无比。

“二姐,你……”

“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那些人怎样?钱不够?”

“支票已经交给他们,他们很满意,没有人再会­骚­扰我,我已经自由了。”

“那就好,我走了!”

“别忙嘛!来了,就多坐一会儿。”

“我没空,我还有事办!”

爱诗拉住他,恳求着:“你赶来,就是关心我,难道,就不肯让我多说几句活?”

“请快一点,二姐,我忙着!”

“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

“别介意!我只不过略尽棉力。”

“你借给我的钱,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清还,因此,我根担心。”

“五万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数目,就算我送给二姐缝新衣。”

“不,钱是非还不可,不过,我不知道要储蓄多少时候,才足够五万元。因此,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报答你!”

天培看着她,莫名其妙。

“我愿意为你献出宝贵的贞­操­。”

“二姐,你在开玩笑!”天培竟然慌惶起来,不像是个情场老手吧!

“我说的句句真话,你令我重见天日,我感激你,”爱诗用两只手紧拉住他:“天培,求你要我吧!”

“请放手,”天培这时候才看清楚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雪纺睡袍,没穿任何内衣,丰满的胴体隐约可见。

他似乎已明白了一点点。

“不可以。”他抽着手。

她拉得很紧,两个人拉扯着,天焙的手臂上,梦诗留下来的齿痕出现,天培看着,想了一下,他突然说:“我接受了!”

“真的!”

“男人都喜欢占便宜,可以放手了?”

“你可不能逃。”

“我又不是呆子。”天培拉好衣服:“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要走?不,”她缠住他。

“我不会扔下你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天培拉开她的手:“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我出去,是要为你带一点东西回来。”

果然,过了不很久,天培回来了。

“为你带来一瓶香槟。”他举起酒瓶。

“壮胆?”她笑,胜利的笑。

“培养情绪。”

“你倒很懂得享受。”

卜,香槟酒开了盖,天培倒了两杯酒。

“为你的成功而­干­杯!”天培握着酒杯,话中有话。

“你很聪明。”她格格一笑,­骚­态毕呈。

“什么赌债、追踪、都是假的了?”

“唔!你的支票,还给你。”

“你花了那么多心机,到底为什么?钧一条鱼?”天培扬了扬支票,收回。

“钓鱼的人,想获利。但,我不是,”她解开了第一颗钮扣:“我只要你的人,你明白吗?我爱你!”

“有没有想过,我爱不爱你?”

“我们相识的时间浅,感情嘛!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她耸一下肩:“幸而,男人都不大重视爱情的,男人需要的Xing爱,在这方面,我绝对有把握,等你和我相好了,我担保你一定会爱我!”

“你以为你可以由梦诗的手中把我抢过去?你忘了我已经有了梦诗?”

“样貌呢?她比我优胜,她的确美得出奇。不过,床上功夫,她哪儿是我的对手?你有没有感觉得到她很冷?”

“哪一方面?”

“­性­!”

“无可奉告!”

“什么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哈!”爱诗笑得差点要喷酒:“鬼话连篇,谁会信?”

“这是事实!”

“如果梦诗不是冰山,那么,你一定是木头。”

“我是吗?”

“一点不像。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话。我可以相信梦诗,但是不能相信你。梦诗是出了名的木美人,反应迟钝。你呢?一副风流相,你会放过自己的太太?”

“你懂不懂尊重。”

“这和尊重有什么关系?注了册就等于可以合法Zuo爱!”

“你太重视欲,不了解爱。我告诉你,我不是木头,梦诗也不是冰山,如果你认为梦诗冷,你错了。”

“这证明了你们已经有了­肉­体关系,梦诗怎样,是不是外冷内热?”

“维系梦诗和我之间的感情,是爱。我认为已经很足够了。”

“梦诗拒绝你,是不是?”爱诗解开第二颗钮扣:“没关系,我可以满足你,我会整体代替梦诗,我会令你快乐!”

“好!­干­杯。”

“天培!”她放下酒杯,来到天培的面前,两条臂,挂在天培的肩膊上,她身上的热力,传送到天培的身上:“我真的很爱你,有了你,从此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

“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天培拉下爱诗双臂。

“会是谁?”

“没听见敲五下?一定是自己人。”

“真讨厌!伙计……”

天培打开门,­射­进一道白光,爱诗吓得张大了嘴巴,像见了鬼似的,身体不断地往墙角里缩退……

梦诗走进房间,看了看天培,又看了看爱诗,再看看房间的四周。

“梦诗,我帮了二姐一次忙,她说,要送一份礼物给我。”

“送什么?一条领带?”

“送她自己!”

“噢,倒是很特别的礼物。你准备怎样?整个带走她?还是……”

“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接受。”

“为什么不接受?天仙化人,软玉温香。”

“你是我的太太,我要先征求你的同意。”

“恭敬不如从命,接受吧!”

“接受,你不吃醋?”

“吃什么醋,我又不是醋瓶。”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处理?”

天培摊着两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这儿,我抛下酒店的工作到这儿来,就是想看一场床上表演。”梦诗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舒了舒腿说:“开始吧!”

“梦诗……”

“脱衣服啊!”梦诗扔下手袋,过去脱了天培的西装外衣!

“喂,喂,玩够了吧,该停止了!”天培在梦诗的耳边悄声说:“她是你的姐姐,我的小姨,可千万别乱来。”

“你要她,不要我,我和你没有关系,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有权接受她。”梦诗用力把他的外衣剥下来。

“喂,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谁跟你们开玩笑,我抛下工作,来跟你们开玩笑。”梦诗重新坐下来:“我这个人有一种脾气,人家抢夺的东西我不要,既然二姐要你,你就归二姐。”

爱诗闻言,喜出望外,梦诗的怪脾气,她一向了解,她连忙走到梦诗的面前,跪在她脚下:“三妹,如果你不要天培,求你把他赐给我,我实在很爱他,这一次并不是玩玩,我会和他正式结婚。”

“啊,是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呀,我成全你,我退出!”

“谢谢!”爱诗转过身去拉天培:“梦诗答应了,我们一起向她道谢。”

“神经病!”天培一掌把她推倒在地上。他冲向梦诗:“你也疯了,是不是?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别人,你以为我是一双皮鞋广”狗咬吕洞宾,我成全你们呀!“

“废话!”天培一手拖起梦诗,一手抓回外衣:“立刻跟我走。”

“天培!”爱诗抱住他的腿。

“二姐,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天培的声音,冷淡得像冰:“我是你的妹夫,关系永远不变!”

爱诗在房间里哭,天培牵着梦诗走,他腿长脚又大,梦诗迫不上他,差点被他牵得跌倒在地上。

他一把推她上车,铁黑着脸。

梦诗抚着被抓痛的手腕,嘟着嘴说:“痛死了,想谋杀!”

“是你想气死我,你好大方。”天培气呼呼:“连丈夫都可以转送。”

“她喜欢你,我不想和她争。”

“谢夫也喜欢你,我为什么和他打架。这证明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

“你气成这副样子­干­什么?”

“怎能不气,你还叫我和她表演床上戏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感觉?”

“是你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早知道你这么凶,就不来了。”

“我叫你来,是想教训她,令她知难而退,同时,也好让她死心,谁知道,你竟然鼓励她要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坦白话,二姐比我好,她够热情,又够风情,这种女人,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欢的。”

“就让全世界的男人去喜欢她好了。”

“可惜,真可惜,这样可爱的女人都不要,唉,你真是个大笨蛋。”

“她可爱是她的事,与我何关,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心无旁骛,可不像你,三心两意。”

梦诗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笑,哼!”

“你还记得你在我的酒里放泻药?”

“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你弄人是很开心的,是不是?”

“什么?你在作弄我?你今天这样对我,就是要为报复,你已经掴了我一个巴掌,还不够,现在还来耍这一套?”

“别那么小气嘛,我只不过想做一个小小的实验,我现在领悟了,作弄别人,真的很开心,刚才,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天培翻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别真的气死了。”

“我警告你,梦诗,我真的会去找一个野女人回来。”

“好啊,有本领的,可以找一打。”

“你……”

梦诗捉住他的手指,向他扮了一个鬼脸。

“好,你好调皮,好坏!”天培拉她下来,打她的ρi股。

“放过我,放过我。”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说,下次再也不敢了,否则,我要重重的打。”

“哎唷,我的好丈夫,我下次再不敢了。”

“好吧,饶你一次!”天培扶她起来,托起她的脸,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吻她一下。

“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二姐了吧!”梦诗喘着气,停止笑。

“明白了,那一次你咬了我一口,咬得有理。这个伤痕,我要留为纪念。”

“多了一只手表,还没有谢我呢!”

“好,请你吃饭,跳舞……”

梦诗推开房门,竟看见爱诗坐在她的房间,她似乎已等了很久。

“有事吗?”

“是的。”

“不服气?找我算账?”

“是不服气,因为,我从未失败过。”

“勾引人家的男朋友失败?”梦诗对她一点也不客气。

“是的,就算是路易,他已答应和我去看电影,后来被美施查到了,截住他,而我对他,再没有兴趣,所以才放弃他。”

“对天培仍有兴趣?”

“唔,他是一个非常出众的男孩,也是我梦中的王子,不过,今天一整个下午,我终于想通了两个道理。”

“?……”梦诗看她一眼。

“第二,天培的确非常爱你。我是没有办法把他抢过来的,我不是你的对手。”

梦诗默言无语。

“第二,从今次的失败,令我觉悟了,过去,我老抢人家的男朋友,抢到了又抛弃,结果伤害了别人,自己也没有好处,由于我的行为放荡,所以,我没有朋友,一个异­性­朋友也没有,而且,家里的人也不喜欢我,我是不受欢迎的,就连最天真活泼的小妹也憎恨我,我想我非常的孤独。”

梦诗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亲姐妹,听她那么说,不禁产生了同情之念。

“我年纪也不算很小,况且,我也玩腻了,再经过今天的教训,我发觉这样玩下去,只有误人误己,所以我准备改变自己,不再游戏人间,好好找一个丈夫,做一个贤妻良母。”

“二姐,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其实,人谁无过,只要你肯改过,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好归宿。”

“会吗?我过去的历史……”

“只要他爱你,而你又全心全意地爱他。过去了的,根本不重要,不过,你一定要痛改前非,做一个好女孩子。”

“一定!”爱诗已声音哽咽。

“去睡吧,二姐,时候不早了!”梦诗把她扶起来,送到门边。

“代我向天培道歉。”

“道什么歉呢!自己人。”

“秋诗,秋诗……”徐森一跑进别墅嚷叫着,看来他很开心,他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活泼,蹦蹦跳跳的。

“回来了?”秋诗正在替他收拾书房。

“姑母的来信,”他扬着信笺:“姑母决定留在美国不回来了。这间别墅,等我结婚的时候,她送给我做结婚礼物。”

“你的姑母待你真好,送一间这样华丽的别墅给你。”秋诗为他感到高兴。

“我母亲很早去世,我是由姑母带大的,她一直把我当儿子,从小就对我很好,让我和表哥表姐们念贵族学校,最难得的,我的表兄妹也待我如亲兄弟。”

“你真的好福气。”

“我的大表哥在澳洲有很多生意,他常常叫我移民澳洲,替他打理生意,们们我喜欢香港,也喜欢小说,更喜欢自立。”

“这才够志气。”

“秋诗,我知道你喜欢这儿的环境,喜欢这间别墅,现在,我们住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

“是的,秋诗,我们认识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是,我们天天见面,我们见面的次数,比一些相恋了五六年的男女还要多。我发觉我们的­性­格、嗜好和生活习惯完全相同,我们共同生活,一定会有幸福。”

“但是……”

“我不是有钱人,当然更比不上天培,但是,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三面进攻,写作、买房子收租、开印刷厂,跟着我,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满身珠宝,可是,我保证能令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虽贫亦甜。”

“森一,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并不拜金,我的家人也并不贪钱,就算梦诗,她也不是为了天培的财产嫁给他。我并不嫌你穷,事实上,你也并不穷,起码,你就比世浩富有,所以,钱,根本不是问题。”

“还欠些什么?你不爱我?”

“我对你产生爱意,根本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我本来就很崇拜你。我想,问题在于大多读者喜爱你,尤其是女读者。”

“我从未跟任何读者来往过。”

“那么,一定是我太敏感,”秋诗苦笑一下:“我这个人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

“世界上,有不适合谈恋爱的人?”

“有,我就是,我是个恋爱失败者!”

“我们来一次赐博,看看这一次恋爱,你会不会失败,我说你不会。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就一定要嫁给我!”

“用婚姻做赌注,这玩意儿倒很新鲜,”秋诗想了想:“原则上,我接受。不过,我首先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我有吸引力!”

“为什么要我和她见面?”

“你们是非见面不可,否则,赌博取消。”

“好吧,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坚决,我答应你见她,什么时候,明天?”

“明天不行,一定要等她回来。”

“等她回来,她不在香港?”

“她是个空中小姐,现在大概在新加坡,三天吧,三天后她会回来。”

“她和我们,有关连?”

“当然有,因为,她也是你的读者,她也崇拜你,相信,她也会喜欢你,而我本人认为,你和她,比和我更适合。”

“所以,你决心做媒?”

“有时候,也由不得我作主!”

“我不明白!”

“看见事实,自然会明白,等她回来,我带你去见她……”

秋诗第一次带徐森一回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

要父母不在家,要世浩丽诗不在家,但是,爱诗则非要在家不可。

“坐会儿,”秋诗对徐森一说:“我把她带来,让你们见面。”秋诗到二楼,进爱诗的房间。

“大姐,你叫我不要出去,有什么事?”

“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朋友?”

“你见到了,就会明白!”

“好神秘啊!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爱诗照了照镜子,拉了拉身上的橙­色­及膝裙:“大姐,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够漂亮了,甚至可以去竞选世界小姐。”

爱诗笑着随秋诗下楼。她看见一个高瘦男人,面貌清秀,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是谁?”爱诗悄声问。

秋诗向她笑一下,她来到徐森一面前:“舍妹,爱诗。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徐森一先生。”

“徐森一,大作家,就是你?”爱诗低呼,她很兴奋:“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我也并不年青。”

爱诗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秋诗的妹妹,个个都是美人。”

“你和大姐很熟?”

秋诗立刻抢着说:“不,徐先生本来是梦诗的朋友,是梦诗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三妹的眼光最好,徐先生,你知道吗?我是你的忠实读者,我最喜欢看你写的那一本《草­色­入帘青》,那男主角,迷死人了!”

“故事是虚构的,虚构的人物,不是白雪公主,就是白马王子,但是现实生活中,很少有这些人存在。”

“也不是没有,见过梦诗的未婚夫吗?他就是那个白马王子。”

“我承认!他就是。不过,这样的人不多。我始终认为,令那些少女们老在幻想和等待白马王子而忽略了现实,我们做写作的,是罪魁祸首。”

“那怎能怪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目标,而且,如果你描写一个美丽的少女爱上一个丑八怪,也不够说服力!”

“的确是事实。不过,丑八怪未必不可以做一个理想丈夫。看一个人,要看他的内心,外表是会随时的改变的。”

“你们谈谈,我去看端姨开下午茶。”秋诗借故离开。给爱诗一个机会。

“徐先生,最近有什么新作?”

“正在写一本以姐妹为中心的群体小说,你大姐是我的好助手。”

“是吗?”爱诗打量着他:“平时有什么消遣?户内的!户外的。”

“两样都喜欢,别以为文人都是文弱书生,当然,要我踢足球,那可不行。”

“喜欢看电影吗?”

“喜欢。”

“我们今晚就去看,好不好?”

“我同意。”

“你喜欢看哪一类型的影片?”

“我比较喜欢看曲折悬疑的侦探片,不过,秋诗不喜欢看这一类电影,我们还是迁就她,看文艺片吧!”

“我愿意陪你看侦探片。”爱诗说:“其实,不一定要和大姐去。”

“马小姐,还是去看文艺片吧!”

“为什么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爱好?”

“我认为值得!”

“我已经明白了,你陪大姐去看电影吧!”

“你呢?”

“我?我想去游夜水,爬山,这两样,大姐都不喜欢,你愿意抛下大姐陪我?”

“那……”徐森一笑一下,摇摇头:“我老了,没有这份劲,应该有更适合的男孩子陪你,我和你,是不合适的,对吗?”

“对!我们不合适,噢!大姐来了!”爱诗站起来:“大姐,徐先生要陪你吃晚饭看电影,我失陪了!”

“为什么不可以大家一起去?”

“因为,你们的生活方式,我不适合!”

秋诗看着爱诗的背影,喃喃地说:“奇怪,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轻易放弃……”

“秋诗,你在说什么?”

“噢!没有什么。”

“你二妹很平易近人。”

“你不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迷人,比我优胜许多?”

“坦白说,可不要见怪。要是说漂亮,她比不上梦诗,梦诗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最迷人的一个。”徐森一说:“我认识梦诗,在你之前,但是,我从未想过要追求她。”

“为什么?”

“一句话,不适合。梦诗并非我理想中的配们,而且,我也配不上她,只有天培和她才登对。要追求一个女孩子,先要衡量一下自己,然后再观察别人,不自量力去追求,只有白费心机,勉强迫到了,结了婚也不会快乐。所以,当我第一眼看见梦诗,我便准备欣赏她,而不想占有她。”

“爱诗呢?”

“她对我更不适合,不过我喜欢她,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

“只有这个理由?”

“仅有这个理由。”徐森一拉起秋诗的手:“我不知道你怎样想,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最适合。”

秋诗垂下头。

“要见的人都见过了,可以答应我的婚事了吧?”徐森一轻声问。

“我有权考虑一下的,是不是?结婚是一件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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