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娘向我建议,让家里的女人们做做兼职裁缝,我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若说怕女人们只顾着赚外块,忽略了本职工作,继而让我们米琪受了委屈,这点却是我最不在乎的。府里本来就我们两个,就算岫烟偶尔来了,也只有三个人,我们平时又不喜欢摆什么当主子的谱,并没有要求她们有事没事就来房里立规矩,除了厨师是我觉得必要的之外,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吃干饭的。再说,无论是绣娘还是裁缝或者缝纫,这可都是店里现在正紧缺的技术工人。至于说家庭服务员,人市上一抓一大把,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手脚勤快的粗使丫头了。
心内计议以定,我向秋娘笑道:“秋姨倒是不必担心这个,想来府里的妈妈、姐姐们都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断不会做那因小失大的事,而且,我们可以提前讲清楚,若是因为这个误了工,不但没有工钱拿还要罚的。而且,若是真的有人擅长这些,倒也不妨让她直接就去绣工房里做活吧,店里也正缺人手,索性连身价银子也不跟她要,把卖身契赏了她就是了。就看她自己的手艺如何了。”
秋娘马上点头称是,又笑道:“姑娘真真是个菩萨心肠,若是秋娘向她们说了,她们还不乐疯了,只怕要给姑娘做了长生牌位,日日烧高香呢。”
“秋姨说哪里话,这也是为店里考虑,只要是为府上、为店里好的事,只管做就是了,这是不是主、是不是奴的却也不必在太意,但是,若有人真的胆子大过了天,偏要做那混水摸鱼的事,却也是她枉想了,就算我不敢说什么,若是回了太太,好不好打一顿赶出去,这一辈子的脸就丢净了,就算想去别人家里做事,只怕也没有主子敢要这样的奴才呢。”
“姑娘说的是,太太、姑娘一心为她们着想,还给了机会让她们脱了奴籍,若她们不知感激反要做出些事来惹太太和姑娘生气,就该活活打死了。我这就跟她们说去,只怕她们都要去给姑娘磕头呢。”
“磕头倒是不必了,我一个小孩子家也受不了这么些人的头,只要她们好好做事,以后这赏赐必是少不了她们的。”
秋娘答应一声自去了。我得意洋洋的回屋去向米琪她们报告这个好消息。现在可算是万事俱备了,只等着那敢为人先的东风一吹,又有大笔的银子入帐了。说来也奇怪,前世虽然我也是做生意的,也算个小业主了,可是真心的没有把钱看的那么重,开休闲吧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赚钱,但是,却并不只是为了赚钱,大半的原因是喜欢那个氛围。穿到这世以来,却迷恋上数银子时的成就感。也许,是因为在这世里无亲无故,又时时刻刻受着龙太子的威胁,所以没了安全感?越想越糊涂,干脆摇摇头,把这些有的没的赶出脑子,管他的,只要活得开心,财迷不财迷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屋跟米琪和岫烟把跟秋娘商量的办法一说,那两只果然表示出对我极大的崇拜之情。虽说去外面现请人也不难,但是,去哪里找这种知根知底、又物美价廉的人手呢。倒不是说想克扣工钱,只是做计件一定会比做日薪的要少花钱呢。而且若是偶尔生意忙不过来,还可以组织随时加班,简直太令人满意了。
人手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只剩下敢为人先了。吃完了晚饭,米琪和岫烟又窝在房间里搞试验去了。我换了衣服溜出门去,转了两条小巷子,顺着大街慢慢向花满楼晃去。
其实我本来就是想让花满楼的姑娘先来吃这口番茄的,她们虽然地位低下,但是却能最经常的与有钱人近距离接触,所以更有机会推广我们的新理念。对,就是新理念,旧衣翻新这种事,对于平民百姓当然算不了什么,而且可以说是很常见的,但是对于权高位重,或者小有权势的人来说,绝对是个理念的问题,关系到他们无比高贵面子问题。不是有句老话说嘛,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又有老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就反映出,人们对衣服的重视程度有多高了。
天色还早,花满楼却早已经是高朋满座了。看看又添了多少的新面孔,我的心里感觉十分欣慰。也许这句话又要引来骂声一片了,但是请容我解释一下,并不是说我没有人性,只想着赚钱却不顾别人的死活,而是说,就算没有花满楼,一样要有无数的女子为了生计走入这个行业,那现在有一个地方可以向她们提供最好的条件,让她们能早日离开,去追求更好的生活,那么,我觉得我是做了一件好事。
无忧姐看到我走进来,忙安排了小丫头把我引到水仙的绣楼里去坐着,也真是奇怪,每次都是让我来这里,也许是因为水仙的绣楼是环境最好的吧。
刚在桌边落座,就有几个才留头的小小子搬了酒菜送了上来,我饶有兴趣的拉过一个,问道:“以前没看过你,是新来的吗?”
那孩子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回爷的话,小子是上个月才来的,先在后面跟着师傅学了半个月,才敢到前面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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