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等下一定会与米琪他们两个长谈的,还是换个房间的好。转身来到隔壁米兰的房间,让她去我房里好生照看着紫鹃,我们三人才进房来坐下。
柳逸阳却说要换衣裳,我忙指给他看药童的房间,又说,他的随身物品都是药童收着的,柳逸阳答应一声,自去他房里梳洗。
我这里亲自帮米琪打了清水过来,侍候着她洗了脸,又帮着她换了衣服,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我拣了把小巧的羊角梳,亲自帮她梳头。一面问她那天逃跑之后的遭遇。
米琪笑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容我吃饱了再向你汇报成不?吃了整整三天的野菜,我现在能吞下一整锅的饭去。真没想到,过了几天山顶洞人的生活,我最想念的竟然是以前每餐都要吃的白米饭,是不是好奇怪。”
一面拿出一根玉簪,把米琪的长发换成一个利落的发髻,一面说道:“这却也是正常,越是与我们密不可分的,越是容易被我们忽视。比如空气,比如白开水,比如白米饭。”
“嘆,你现在越来越像哲学家了。要不要也像孔老夫子似的,写本《论语》出来,让后世的人为你塑像立碑?不如你可不能用黛玉这个名字,太没气势了。啊,对了,也不能用钱大壮那名字,忒土了。丢不起那人,不如你也取个笔名?叫慕容飘雪咋样?不然叫皇甫晓飞?一听就是文化人儿,多阳春白雪呀。”
冷汗如雨。没文化真可怕呀,我今天才知道《论语》是孔子写的,难道我穿越之前,一直生活在文化水平低下的解放前?
不过,听着米琪的喋喋不休,看着她生动多变的表情,我决定不要打击她,只要她能健康快乐的在我身边,《论语》是谁写的又有什么重要。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接着就是柳逸阳宽厚的男中音:“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我忙上前开门,迎着他进来,又去外面叫人送些饭菜进来。
三个人围着桌子喝茶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柳逸阳和米琪竟然没有吵嘴,而且,很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这里头一定有故事,看来我该好生审问一下米琪了。
一边吃着饭,柳逸阳一边轻描淡写的向我说起这几天的遭遇,先是米琪的马车被人追赶,她又不懂控制,慌乱中掉下悬崖。正好柳逸阳赶到,奋不顾身的前去搭救,就中了劫匪头子的暗算,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挂在峭壁上一棵树上。劫匪们还不死心,扔石头下去砸他们。柳逸阳仗着内功深厚,一手抱着米琪,一手用那把追魂Сhā入峭壁,才得以平安降落,只是米琪一只脚扭伤,没办法行走,柳逸阳只好就地找些草药帮她医治,一面慢慢找路出来,就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幸好有妹妹的匕首在,不然那么高的峭壁,我也没把握能平安无事。”说着,柳逸阳从靴袋里拿出追魂,交还给我。
柳逸阳说的轻松,我听的却是心惊肉跳,那么高的悬崖,在这样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两个人是怎样的惊险啊。
呆呆的接过追魂,半晌才回过神来,笑着念了一声佛,“是大哥福大命大,又武功超群,不然就算有追魂,又何济于事?”
“原来这是追魂?!难怪可以削铁如泥,却不知妹妹是从何处得来的?”柳逸阳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手上的追魂。
我见他各种羡慕,又把追魂递回给他,“这却也不算是我的东西。当日二哥离开的时候,把追魂留给我当作纪念。听得说这是他师门传下来的宝物,我却也不敢收,只说将来见面的时候再还给他就是了,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也算是它与大哥的缘分。”
柳逸阳把追魂擎在手里,细细的看了半天,又好生还给我。笑道:“鸿添真真是看重你,把这样的东西都留给你。下次见面我非要跟他抗议一下才是。同样是八拜之交,怎么可以这样偏心呢。”
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笑,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这追魂有这么出名吗?当我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的时候。柳逸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道:“这可以算是一把上古时代的神器了,关于它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它是先秦时候,一位大将军用心爱的女人的血铸造成的,也有人说是天降的神物,虽然做不得准,却也并不都是空|茓来风。只说它削铁如泥,又轻薄如纸,就不是普通兵器所能比拟的了。既然鸿添把它送给你,你就好生收着。万不要遗失才是。若是此物落在江湖上,不知道又要引来多少风波。”
我自然也知道追魂是个好东西,只是没想到竟然好到这个程度,听柳逸阳说的郑重,我忙起身把它收在包袱里。心里想着,以后见了吴鸿添,还是还给他吧,不然万一真的丢了,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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