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个身材矮壮的妇人,帮我们送来的床铺和被褥。这肯定是灰衣人的意思。只是他到底是担心米琪死了,我也会跟着自尽,还是偷听到我们的对话,对我交出那枚扳指有了信心,我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的三天,一直是这个妇人来照顾我们,包括帮我们倒那个啥的。只是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对我的感谢也毫无反应。次数多了,我也认识到这是一堵死墙,从此也不再浪费口水和脑细胞。
拖延了三天,已经渐渐失去了被救的希望,现在每天只想着怎样能把米琪安全的送出去。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难。大不了就用那枚扳指当筹码,跟他们做交换。总之,米琪我是一定要救的。
没想到第三天的夜里,一阵兵器交错声把我和米琪吵醒了。把床推到墙角,再把椅子叠上去,我站在上面往外面张望。
星光黯淡的树林里,只看到刀剑微弱的反光。诡异又娇艳。
米琪急切的轻声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不知道。但愿如此吧,不过也可以只是仇家来寻仇。我们还是先安静呆着,不要被人无辜连累到了。”利落地跳下地。我开始动手整理自己,头发打散结成两根麻花辫,再分别盘在两侧,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有心把裙摆弄短些,又怕丢人,最后只能作罢。
米琪也跟着我整理了一番,又躲在墙角,从绑在小腿内侧的刀鞘里抽出追魂。递给了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反手隐在袖中。
对视一眼,我们都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和激动。今天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说不定灰衣男明天就失去了耐性,所以,今天就是今天了。
吹熄了墙上的油灯,把堆在墙角的干草堆在门口,又把油灯里的油浇在上面。不多,但是足够引燃了。接着把破椅子什么的也都堆在上面。对了,还有我们的被子。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屏息静气的坐在黑暗里,等着那一线希望的到来。
黑暗里,我们无法计算时间,而且急切的心情也让我们对时间的流逝格外的敏感。也许只是一刻钟,对我们来说却像是过了整整一年。终于,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石门轰响,两条影子投射到对面的墙上。紧接着,两个男人就闯了进来。
我毫不迟疑的点燃手里的火折子,扔向了和米琪一起做成的陷阱上。火势轰然而起,把那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那两个人应该是太过着急,又认为我们只是两个女子,做不出什么作为来,所以毫无防备下,就中了我们的招。再顾不得别的,扔了手上的刀互相拍打着身上的火苗。
我借机冲上前去。追魂毫不留情的闪现,隐没在一个人的胸口,接着未有片刻停留,用力拔出,一股血箭喷溅了我一脸一身。接着一个转身,追魂再次出手,向另外一人刺去。只是这次再想得手却没有那般容易,终是习武之人,比之我的反应不知快上了多少倍。见同伴倒下,马上在地上一个翻滚,顺手拣起地上的长刀,就向我杀来。
我只能急退躲过。向着米琪大叫一声:“快点冲出去。”接着就一个俯身,作势要躲去墙角。
那人听到我让米琪冲出去,也顾不得来追杀我,一个横身挡在门口。这正是我想要的。就地一滚,从火堆中抓住棉被未曾燃烧的一角,朝着他的门面就挥了过去。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直接撞上来,遗憾的是我终究慢了一分,那人停住脚,长刀挥出,棉被碎成几片落在地上。
不过这一瞬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滚到他脚边,也不管是什么位置,只把追魂奋力向上刺去。那人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屋子,让我在很久很久的时间里,都常常在梦中被这一声惨叫惊醒。后来我和米琪也曾分析过,从他痛极的情况来看,我刺到的一定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杀伤了两个人,我顾不得害怕,拉起手脚发抖的米琪,小心的潜出门去。本来还想把石门关上,看了看,并不曾发现类似开关的东西,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我们时间有限制,也没空去研究,也只得作罢。
离开石屋,我和米琪来到一条十分阴暗幽深的走廊上。走廊里的光线极暗,只有间隔很远的几盏油灯并死不活的发着光。墙角很多暗影,像会吞人的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米琪的嘴唇已经发白,却还强撑着跟我一起前进,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兴奋大过恐惧。真心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不过也可以解释为,我是胆识过人超凡脱俗的女子。
朝着一个方向疾走,好在半路上并没有遇到看守,想来是所有人都出去御敌了吧。总之,当我和米琪来到一个更像是洞口的大门时,我和米琪差点欢呼起来。
小心的探出头去。四下里望望,只见两帮人马正杀到好处。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加入。啧啧,真是残忍。不过,这也正是我和米琪逃跑的好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一拉身后的米琪,我猫着腰向旁边的树林里闪去。米琪努力跟随着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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