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这下更无力起身,死赖在地上哼哼唧唧。
“白影哥哥,你还哪里不舒服,若是另一条腿也伤了,惜颜姐姐还是有一块巾帕可以给你包扎的!”匿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关切地问道。这时白影的脸更红得跟火烧云似得,恨不得挖个地缝就钻了。
“白影哥哥,你的脸好红,会不会有事啊!”害怕他因此受伤然后发烧,伸手想去试试他的额头。
一口一个白影哥哥,叫得他肝儿胆儿都酥了,各种情愫在心底暗涌。眼睁睁看伸来一只粉白粉白的小手,心突得一动,别扭地别过脸,不愿让她摸到发烫的脸颊。
“方御医来了!方御医来了!”那个太监满头大汗得跑回来,弓身在一边大喘气。方御医的摇芳院还真偏。
方玩世又一次尚未整理衣冠就被急急催来,顶着乱发,边走边系腰带,行色匆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抹着汗挎着药箱来到现场,嘴角抽了抽,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又一次没被气死,王帝和公主一个德行,一个德行啊!这兄妹俩干嘛,拿他大启第一御医干嘛,芝麻绿豆小事呼来唤去,每次都火急火燎跟患绝症闹人命似得,结果呢?只是磕了个脚踝而已啊!包扎?上药?他堂堂第一御医给人包脚踝?啧啧,还有啊,公主她王兄更是小题大做,人家华内翰就破了个手指,破了个小手指!那天晚上,人家半夜里睡得正香呢忽然就十万火急得闯来把他从被窝里一把扒拉出来,哭着说夫子血流如注……然而是给内翰包手指!
一边腹诽一边简单包扎,完毕后拂袖离去nAd2(
伤口处理后,白影执意去找夫子,顺便吃笋,匿言一听眼都亮了,一定要跟着一起去。一路上蹦蹦跳跳,把他这个伤员抛在了身后。偶尔回头一二眼看他跟不跟得上,像只撒欢跑在前头又不忘等候催促主人的小狗,那模样真可爱。虽然把金枝玉叶比作小狗不太妥当,但是白影心里当真乐得开出一朵花儿。于是自己开始单脚蹦,赶上了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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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你做多了。”
和以往一样,端出一叠竹笋炒肉,一叠清蒸笋,一叠油焖笋,备好清茶。又蒸了三块梅花糕,煮了一碗粟米羹。
“嗯。白影缠着要尝尝诺州的笋,臣不愿扫兴,一时便应允了。尚未,来得及告诉王帝。王帝若要怪罪于臣,臣自当受罚。”毕恭毕敬立于一侧,不敢看他,桌上的佳肴袅袅升着热气,一阵阵香味随着热气四溢。一片早发的桃花落了瓣,翩翩飘来,正落在施礼而交叠的双手。
半晌,树上残积的白雪终于融化完毕,一滴清水叮咚脱落,在绵软的草地上拍出一朵小小的花。花凛慢慢起身,盯着那片粉白的花瓣,目光黯淡。轻轻拿下,指腹冰凉,似有若无地滑过温润的手背,还在退却。放在眼前若无其事地打量着,然后轻轻一嗅,眼底波澜未泛。
孤,让你害怕了?
“赐坐nAd3(孤不是暴虐之君,是孤考虑不周,只宣了华内翰进宫。”拂袖落座,顾自动箸,夹了一块金黄脆嫩的竹笋,嚼之无味。
华光沉默不语,手心却渗出冷汗,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王帝,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爱卿还站着么?”花凛面无表情,又夹了一箸,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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