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不要啊!”柔婉的声音只会让男人变得更加疯狂,吻轻柔的落在她的颈上,她的胸上,引来阵阵轻喘,映着月光,她的胸上有一朵小小的红艳海棠,雪肤花颜,引人遐思,潘玉仿佛已经沉迷于她的温柔与香软中,再不记得其他,一只完美的玉手悄然无声的慢慢爬上潘玉的脊背,停留在心脏的部分,轻柔的抚摸着,仿佛是情人间的爱抚,蓦然,圆润的指尖暴长,闪着乌黑的光泽,向下一沉,哧,一声轻响,潘玉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瞪着玉琵琶,起手一掌,狠狠拍在玉琵琶的肩膀,澎的一声巨响,玉琵琶整个人撞在栏杆上,坚硬的栏杆都被这一下撞断,碎块散了一地。
玉琵琶揉着肩膀,慢慢站起来,望着表情痛苦的潘玉,咯咯娇笑:“想不到,你居然可以躲过我的一击,看来,你并不简单啊,不过,你今夜也休想生离此船。”
潘玉倚在船桅旁,喘着粗气,面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听说这一带总是有人莫名失踪,失踪之人俱是年轻男子,每个男人失踪前都是和一名青楼女子在一起,可是你么?”
鲜艳的血液一点一滴从她的指端滑落到地板上,紫红色的地板,血滴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也许,这地板就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染成的也说不定。
“呵呵,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可以把你的心挖出来了。”自顾自的轻吮着指尖,长发蓦然暴长数尺,长长的拖到地上,脸孔雪白,唇艳丽如血。
“你不是人。”潘玉的瞳孔缩了缩,瞬间恢复常态。
“不错,我的确不是人,呵呵,我是妖,是人人害怕的妖哦!”长笑中,一股劲风猛袭潘玉的面门,一团黑雾伴随着腥风迅速的裹住了潘玉,直把他缠得紧密结实,再也脱不了身,等了片刻,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玉琵琶素手轻挥,黑雾撤去,空中现出一张黄|色的纸符,在风中轻转了数下,轻飘飘的落地。
玉琵琶微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笑声虽轻,但在她的耳中,不啻于平地一声雷,足以震散她的心神,急速回身,却见暗沉沉的夜色中,舱的一角,一个烛光与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眼角的笑意仿佛夏夜的风,温暖却又令人捉摸不定,他的人也像一阵风,不知会刮去何方,飘往何处。玉琵琶呆了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突然觉得脚底下好像踩着棉花,那么轻,那么软,站都站不稳,忍不住想握住心口,为什么,明明没有了心,却有着尖锐的疼,为什么……
“好好的一处游揽胜地,好好的一处清凉湖水,如此好的一湖红莲白藕,你说,如果人们知道这底下埋的是什么,还会不会来呢?”
勉强稳住心神,玉琵琶掠了掠鬓,轻轻一笑:“他们活该啊,见色起意,须怪不得我!”
“当然是见色起意,不过,是不是真的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难道这湖底的累累白骨中当真没有无辜受累之人吗,不见得吧!”
“怎么,你想收了我吗,为了这些臭男人?”玉琵琶有些惊讶。
“收你?”潘玉仿佛觉得很好笑,“我从不会白白替人干活的,除非有好处,否则就算是跪下求我,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个指头。”
“既然如此,你登我的船所为何事,难不成,你看上了奴家的样貌,想一度良宵。”玉琵琶边说手指无意的拂过身体,轻纱掩映下,曼妙玲珑。
潘玉澄澈的眼中始终盛着如水的笑意,他只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玉琵琶,却无半分畏亵:“如果你没有那么狠的对我,也许我会考虑也说不定呢,不过见识过你的手段,我想,我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呵呵,公子,奴家只是讨厌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他们一见奴家只想与奴家取乐,可对奴家的琵琶却并不欣赏,如果他们能稍稍的关注一下,也许我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呢!”说着,黑眸瞟了潘玉一眼,轻咬了咬红唇,“如果公子肯听奴家弹奏一曲,奴家就完成公子的心愿,如何?”
潘玉脸上的笑容更深:“唔,要先听琵琶,好啊,我就听你弹一曲。”撩衣席地而坐,背靠着船舱,伸出手:“请。”
妩媚至极的曲调,幽幽柔柔的,仿佛叹息,仿佛呻吟,传到湖面上,糜糜荡荡,撩人心魂,玉琵琶本来是坐着,弹到后来慢慢站起身,慢慢走近潘玉,笑容胜过月光,眼波像这湖水,深不见底,眼底亮起小小的光点,勾人魂魄。潘玉微有些失神,身上突然传来微小的痛楚,这痛楚把他的神智拉回现实,低头一看,身上密密匝匝的缠满琴弦,细小的弦锋利如刀,微微一挣,细细的血丝渗出衣服,他被封在了一个大大的茧里,琴弦做的茧,不能动弹分毫。
血流出来,潘玉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玉琵琶原本眼中带笑,但在见到潘玉的笑容时,笑容顿敛,“到得此时,亏你还笑得出!”
“笑不出来,难道让我哭不成?”潘玉并不在意,“我听也听了,你总该放人了吧!”
“放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呵呵,你不懂谁懂,从我踏上这条船,你就应该懂我的意思。”
“呵呵,”玉手轻掠微散的发,风情无限,“为了一个下贱的‘妖’,值得么?”她故意在口中把“下贱”两字咬得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潘玉皱了皱眉,心中微有不悦,他可以骂胡四,却不喜欢他人侮辱胡四:“值不值得,我心中有数,还轮不到他人来管我的事。”
“要知道,现在是你来求我,不是我来求你,要好言好语,要哄我高兴。”
舱中有片刻的安静,玉琵琶兴奋盎然的看着潘玉,带着猫抓老鼠时的表情,心中升起一丝残酷的快意,过了一会儿,潘玉才慢慢道:“看来,你是不想放了?”
指尖绕着一缕黑发,把玩着:“这么好的玩具,我可舍不得呢!”正说之际,突然,掌中的琵琶猛的落地,琴身上的弦原本缠在潘玉身上,却在暗夜中大放光华,逼得玉琵琶不敢正视,她只看到潘玉的身上迸射出无数金光,越来越密集的噼叭声响如爆豆,密如急雨敲窗,嘣嘣嘣,数响过后,巨大的冲击力把玉琵琶逼到舱角,扑面而来的热气几乎让她窒息,热气消散,她惊讶的发现,潘玉身上的弦早已散落,一截截的断裂,散在角落里,虽然身上还淌着血,可身上尚散发出淡淡金光的潘玉在她的眼中,突然变得有如神一般。
“凭你居然可以伤到我,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潘玉对于身上的伤口并不在意,声音冰冷,“放人。”
“为什么我要放,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玉琵琶不以为意,面上笑容依然甜美,“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那个低贱的狐妖,我会笑死的。”
潘玉眼微眯,怒气上涌,舱中的温度刹时降低:“难道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肩上的轻纱微褪,露出雪色双肩,她咯咯笑着,挺了挺胸:“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想要我怎么放啊!”
“哦,条件呢?”
“条件!”红唇轻抿,微弯,露出如玉的贝齿,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如果我说是你呢?”
“我?”
“不错,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玉琵琶闲适的半坐在地上,她不怕他不就范,只等着他乖乖的放弃挣扎,她要看着他匍匐在她的脚下。
“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一命。”沉吟良久,潘玉才冷冷道。
“饶我?凭你?呵呵,要知道,她的命可是在我的手中。”
潘玉阴沉的面孔突的展颜一笑,“你当真以为凭你可以制得了我么?你大可以试一试。”
“是么?”玉琵琶并不以为意,她笑了笑,只要她伸手轻轻一攥,就可以要了那只小狐狸的小命,她怕什么,良久,玉琵琶脸上的笑容仿佛僵住。
潘玉好整以遐的研究着她的表情,半晌才道:“为什么不动手?”
一滴冷汗从玉琵琶的脸上滚落,现在的她,就算是想动动指尖,也是难如登天,全身的血脉仿佛被冻住,再难动分毫。
“很难受吗?”潘玉手微动,玉琵琶顿感喉上的肌肉略松,那股将她逼疯的压力减了减,她可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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