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三人进了堂屋胤禟先一步开口道:“怎么八哥听了传闻反倒愁眉不开?”
胤俄也不去喝茶支愣着耳朵听
胤禩呷了口茶:“怎么你觉得这是好事?”
胤禟摊手:“不管好不好,总之我瞅着周遭的人事儿都觉着这句话很是在理而且宗室们不也是……”
胤禩猛地将茶盅一搁水溅出来洒在桌上:“糊涂!糊涂!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你们不记得了?难道这件事你们没往别处想?”
胤禟不说话,胤俄却道:“八哥别错怪九哥九哥瞧着没心没肺只是安慰你呐咱们不是听了觉得心里不安生来求个准话了吗?”
胤禩起身拉起胤禟的手道:“老九,对不住了这几日我心里乱没底的,错怪你了”
胤禟反手拉了胤禩的胳臂,一并坐了:“咱们什么交情虚话八哥也不多说了就赶快给弟弟们透透底儿这个事情可有什么章程?”
胤禩叹气一声:“那个僧人来得蹊跷,从前与雅尔江阿并不熟识,那日谁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我琢磨着,怕是有人要玩捧杀了”
胤俄道:“其实八哥也不必万事往最坏里想,早年噶尔丹刚被剿灭时,也吹过这样一阵风,皇阿玛不也没说什么?”
胤禩道:“那时不同,皇阿玛需要别的儿子弹压储君势力可现在储君已然处处受制于皇阿玛,再有风声传出,恐怕……”
胤禩没再说下去,他皱眉细想,忽然觉得这股邪风传出的时机正是皇帝最忌惮儿子的当口,说不定就和毓庆宫那位有关系
于是他说:“今儿你们留下用个饭再走,之后多看少说若是皇父问起,就推说不清楚,总之别让麻烦上身”
胤禟胤俄一起问:“那八哥你呢?”
胤禩道:“我年前才对七哥说过福祸相依,如今还是这一句话总之躲不过,静观其变先”
胤禟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僧人?”
胤禩道:“已经让人去看着不让旁人下手,只是接下来要如何,还一时拿不准”
胤禟本想说杀了了事,如今也觉得人死反而百口莫辩,于是闭了嘴
晚上胤禩送走两个弟弟,在书房立了一盏茶的时间,忽然鬼使神差从多宝架的锦盒里取出同心玉佩来看
这个东西跟着他已经十年,却只贴身带了一年
有缘无缘?
就像眼下,是盖祸?
胤禩最终将东西又细细收了,抬步出门,对高明说:“随爷去四贝勒府上走一走”
……
四贝勒府里,胤禛早已做好开门揖弟的阵势,茶酒点心都备好了,连宵夜都有
胤禩最后会来求助于他一点也不稀奇,这十数年潜移默化的功夫不会白费
因为他的唠叨,老八比之前世更懂木秀于林的结果,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因为一个张德明像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况且眼下老八与老大早就离心,他靠不着别人,只能来找自己
于是,胤禩刚开了口,他就毫不濒地说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赶快将那个僧人以妖言惑众的罪名给收押了再来,查查他以往的底子,看看有没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故事,实在不行,织罗一些也是成的”
胤禩一怔,他真没想过这样做,不禁又些担忧道:“这样会不会动静太大,皇阿玛那边儿?”
胤禛暗笑:“你糊涂,这已经是大动静了,皇阿玛早知道了就看你反应呢”
胤禩一时如雷贯耳,他一直想着这事是谁在后面做手脚,想着让事情往自己消的方向发展,想着最好能悄无声息过去,却独独忽略了关键的一点
或者他一直故意不去思考这最最坏的一点?
胤禩看胤禛的目光微微变了,软和中带了更多一分信任:“那刑部那头,就劳烦四哥给十三打个招呼了我这些日子不便见他”
胤禛看着气氛如此好,伸手拉过弟弟的手拍着:“十三这边你安心,我自然向着你的”
胤禩被这句话暗地里的意思弄得心里一突,用力将手往回抽出,状似深思道:“这个僧人来得蹊跷,四哥看,可是那边出手了?”
这回轮到胤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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