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幽灵的心思真难猜。又打了个哈欠,直接回到了有求必应室内,看着仍旧睡得香甜的艾文,戈德里克笑得宠溺,掀开薄薄的绒被,挤身钻了进去,张开手臂搂着艾文,在心爱之人的身旁沉沉地睡下。
没有,这里也没有……
[霍格沃兹,找到艾文了吗?]戈德里克焦急地声音在霍格沃兹脑海内响起。
[没有,艾文根本没有在霍格沃兹内。]霍格沃兹小姑娘的声音再次因为艾文的事情而带上了丝丝的哭腔。
[怎么会……]戈德里克看着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的有求必应室,怎会这样,为什么今天早上一睁眼就没有看见身侧之人,他到底去哪里了。
[真没有……]霍格沃兹小姑娘这次是真没有说谎,其实她也不敢说谎,她是真的没有找到艾文的身影。
[你记录下影像来了吗?]戈德里克记得霍格沃兹有这个功能的,即使是千年前发生的事情,霍格沃兹仍旧保存的很好。
[没……没有……]霍格沃兹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昨天她看了一半就没有再观看了,她闲得没事记录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干什么,如果被艾文知道她真保存下来了影像,说不定她能够被艾文扒掉一层皮去,不过现在霍格沃兹小姑娘却宁愿自己记录了下来,这样子就能找到艾文了。
[你有感觉到艾文离开霍格沃兹吗?]其实戈德里克这也是在明知故问,他清楚地知道艾文的行事作风,这种会让人担心的事情他不会做的,只不过,戈德里克的心里仍旧心存侥幸。
[没有……]小姑娘被戈德里克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但是,当他真正从霍格沃兹那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只会更加的失落。
[戈德里克,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霍格沃兹小姑娘弱弱的声音又传到了戈德里克的脑海里。
[与艾文有关就说,无关就不要说。]
[有关!]霍格沃兹急忙应道。戈德里克安静地等待着小姑娘的话语,希望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与艾文的灵魂联系似乎断开了,他与我融合的那一部分灵魂似乎消失了。]
……
“恩……”入目的是一片绚丽的金色,艾文条件反射地用手遮挡住这刺目的阳光,霍格沃兹又在做什么,[霍格沃兹,把窗户弄掉。]艾文伸出手想要用被子蒙起头再睡一会,却没有触碰到绒被,戈德里克这个混蛋,折腾了自己那么久还不记得给他盖被子,艾文坐起来刚想找找被子在哪,不由得愣住了。
房间里整洁无比,摆设无比的现代化,用巫师的来说,应该说是摆设极具麻瓜的风格,不,这就是麻瓜的家具,他现在就在一间麻瓜的房间内,大大的铝合金窗户,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白色的书桌,一盏小巧的台灯,一台电脑,一把椅子,艾文伸出手向后一拢头发,这才发现他那一头半长的黑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柔软的齐耳短发,也就是这时,艾文的心底才开始慌乱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套标准无比的运动休闲服,而在床上的双脚并没有光着,也同样穿着一双运动鞋,艾文环顾着四周,自己的那两根魔杖都不在自己的身边,不过艾文挥了挥手,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一行莹绿色数字让他放下了心,至少他还能使用魔法,然而当他看清上面显示的时间后,他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1990年,他来到了十几年后。
艾文小心翼翼的走出卧室,检查了一圈并没有在这动二室一厅的房子内发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艾文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警戒咒,这才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令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张面孔,他本应该是无比的熟悉这张面孔才对,毕竟这张面容陪伴他走过了二十年,二十年虽与一千年比起来是那么的短暂,但就这短短的二十年却是他前世的一辈子,然而,就是这副面容,让现在的他来看,却是无比的陌生,那种疏离的感觉就那样轻轻地堵在心口,呼不出来也吸不下去,难受的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细微的窒息感。
或许只有那双眼睛中才能找得出他身为艾文?曼特尔斯时留下的痕迹,恍惚间似乎闪过一抹银色的黑瞳,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艾文用打磨的圆润的指甲刮着墙壁上的镜面,镜子并没有如同巫师界那些魔法产物、炼金产品一样发出罗里罗嗦的赞美声,是啊,他差点忘了,这只是麻瓜界的一面普通的平面镜。
茫茫然然地在身上施了一打忽略咒,艾文精神有些恍惚,或许他应该出门去看看这到底是在哪,来到门前,看着那锁孔,艾文摸了摸身上,并没有钥匙,只好用了一个“阿拉霍洞开”,果然,他属于麻瓜的那一部分已经被磨平了,他已经与巫师这个身份再也分开了。
艾文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有些不知所措,马路至上车辆川流不息,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时不时的钻入耳中的汉语,但这股繁忙的气息丝毫感染不到艾文,艾文用手遮挡住眼睛笑得苦涩,笑得凄惨,然而路过的众人没有一人能够注意到这个在自己身上施展了忽略咒的巫师。
如果那高高在上的神灵真的存在的话,他哀求您,请不要再这样玩弄他这么个卑微无比的人类了。为什么要让他在得到一切后有狠狠地剥夺一切呢,为什么要让他满足于现状后有将一切打回原状呢,为什么这个人非要是他呢?那至高无上的存在啊,这千百年来你可满意你看到的一切,他倾尽了自己的所有来演绎这一场人生戏剧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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