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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阵说

不觉已是数月过去,噬炎早已将之前的不悦抛之脑后,年轻人嘛,自然没什么解不开的结,再说苏莹也明白一切都是偶然,自然也不再计较,只是一颗芳心却已不知不觉地系在噬炎身上。二人闲时便结伴游园,或是一同切磋武艺,偶尔也到街市逛逛,所谓日久生情,两颗年轻的心已越走越近。且说这日清晨,噬炎与苏莹正在园中习武练剑,就见风行的亲卫匆匆前来说风行召见,此刻正在西门等着,二人急忙向西门走去,遥遥可见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停在门口,风行正立在马车前静静地等候。待得二人走近,风行一摆手道:“上车。”说着领先钻入车中,苏莹与噬炎也先后登上马车,待二人坐好,风行冲车夫道:“走吧。”车夫长鞭一挥,四匹骏马撒开蹄子一路狂奔,也不知这马车是如何构造,四匹马风驰电掣,可坐在车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而且这车厢内极为开阔,三人坐在一起并不觉得拥挤,到还空出不少地方。噬炎看了看风行忍不住道:“将军,您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呀?”风行淡淡一笑道:“到了自然就知道,何必多问?”噬炎吐吐舌头,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搭理你,我跟苏莹说话去,哼。约莫行驶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住,风行三人下了马车,只见眼前竟是一片开阔的场地,但见远处有一高台,台上有一长案,至于上面放的是什么,却看不大清楚。风行一踏入这片场地,早有当值的将官迎上前来,风行淡淡道:“着令三军列队,待本将军看看这些时日众儿郎­操­练的如何。“当值将官领命而去,风行带噬炎和苏莹走上高台道:“此处便是校场,兵种调配、阵法演练都是在此进行的。”噬炎点点头,看了看案上的物事,是一Сhā满令箭的木架,旁边有一更大的木架Сhā满五­色­令旗。风行淡淡地说:“今日,我便将基本的战术,阵法简单的演练一遍,希望你们能够仔细体会。战争分为四类,即战、御、攻、守。战指野战进攻,御指野战防御,攻与守,则专指城池争夺中的攻城与守城。我军兵制主要有步兵、骑兵、冲城队和战车队。其中步兵又分为重步、轻步;骑兵亦分重骑,轻骑;冲城队配备临车、冲车、愤辒、修橹和抛石机;战车队则每四人一小队,每五部战车为一分队。轻步又分长剑兵、长刀兵,双钩兵,套索兵,藤甲兵;重步则分链球兵,长矛兵,火炮兵,铁甲兵;步兵系主要防御为盾,通常两军对垒之时,盾兵基本以防御敌军强势弓箭袭击为主,待到两军冲锋厮杀之时,盾兵可自由出击;轻骑主要兵械为戈,矛,大刀;重骑主要兵械与轻骑相似,只是在阵战之中以重骑冲锋为先;冲城队是在敌军退入城中之时以击破城门,摧毁城池为主;战车队是是辅助重骑冲锋之用。军队之中,不可缺少的就是弓弩兵,弓兵分为长弓步兵,短弓步兵,长弓骑兵,短弓骑兵,弩兵则全部以步兵为主,因为我军的弩皆是铁弩,需要集全身之力方可发­射­,­射­程亦可想而知。放眼冈底斯托大陆,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能挡得住我军的铁弩。对于军队更详细的编制,日后,你二人可多多请教众将官。好了,现在该是演练的时候了。”但见风行一声令下,早有传令官晃动令旗,只闻四处号炮震天轰响,就见一群黑甲士兵分为八个方队自四面八方涌入场中,每个分队由盾牌兵,弓箭兵,弩兵,骑兵,步兵五部分组成,每部分约有一千人,八个方队便是四万人,但见场中烟尘四起,战马嘶鸣,如此声势,人数如此之众多,却是丝毫不乱,但见各队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待到八支队伍推进到场中,又合为一支四万人的方队,众将士列队完毕,齐齐单膝着地,双手抱拳,高呼:“元帅”,仅仅两个字足已声震九天,风行淡淡一笑手中令旗一摇,只闻唰唰两声,却是四万士卒起身的声音。果然是冈底斯托大陆上的劲旅,单凭这声势,也足以撼天动地。只是,行军打仗多半不会去刻意地追求整齐划一,征战,只有最终的胜利才是双方将领关心的问题。噬炎举目望去,但见场中士卒个个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身上盔甲更是明亮如新,虽是黑­色­,却发出幽幽的青光。风行淡淡一笑道:“这支军队便是我瀚月皇朝的暗影军团,可以说是瀚月皇朝军队的­精­英,但是,这支军队只参加过两次战役,可是,你们不要质疑这支队伍,因为这四万人中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优秀士兵,所以,只有在特殊的时候,这支军队才会走上战场,当然,我并不希望这支军队会有走上战场的一天,因为那意味着敌方的强悍。”噬炎点点头道:“可是,就这么让他们每日­操­练而不上阵,岂不是……”风行微微一笑道:“这支军队整体不出现在战场上,不代表他们单个不参加战争,我们都有很详细的记载,每个人都会有上阵杀敌的机会,平时,他们集合在一起切磋,养成默契,待到战时,会抽调一部分上阵,如果将整支军队推上前线,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们太强,也正因为很强,他们的生命才特别珍贵。”风行又道:“两军厮杀,阵法极其重要,只要运用得当,转败为胜,以少胜多也不是难事。迄今为止,基本的阵法有方阵,圆阵,疏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方阵是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方阵应该薄中厚方,就是说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中间兵力少,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圆阵是为了进行环形防御的。金鼓旗帜部署在中央,没有明显的弱点。疏阵即疏散的战斗队形,方阵圆阵等均可疏开为疏阵。疏阵加大行列间距,通过多树旌旗、兵器、草人,夜间多点火把,以少数的兵力显示强大的实力。数阵就是密集的战斗队形,集中力量进行防御和进攻。锥形阵就是前锋如锥形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锥形阵又叫牡阵。所谓雁形阵是一种横向展开,左右两翼向前或者向后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向前的是V字形,就像猿猴的两臂向前伸出一样,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而向后的排列的就是倒V字形,则是保护两翼和后方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如果两翼是机动­性­比较强的骑兵,则在静止时,可获得处于中央步兵的保护与支援,而又可发挥进攻骑兵的威力,增加突然­性­。钩形阵正面是方阵,两翼向后弯曲成钩形,保护侧翼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攻击后方指挥金鼓之所在。玄襄阵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假阵,队列间距很大,多数旗帜,鼓声不绝,模拟兵车行进的声音,步卒声音嘈杂,好像军队数量巨大,使用各种办法欺骗敌人。此外,比较熟稔的阵法有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之后就是一些古怪的阵法,或以五行相克为主,或以奇门遁甲之术为主。其中,八阵便是以奇门遁甲之术布置而成,八阵具有八个小阵分布在中央的中阵四周的八个方向上,八阵的中央是大将,金鼓旗帜,以及直属的兵马,这就是中阵。每个小阵都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等代号。这就是阵数有九的说法。而每个方向的阵编组为六小阵,中阵编组为十六小阵,整个大方阵共有六十四小阵,大方阵之后还有游骑构成的二十四小阵,一共是八十八小阵。这些小方阵可以是 骑兵、步兵、车队,由几十到几百不等组成,前排为弓弩手、中间为长兵器手、后排为短兵器手,八阵为了迟滞敌人进攻,发挥蜀军弩兵的威力,在防御时还设置冲车、鹿角、铁蒺藜等障碍。八阵属于防御­性­阵型,好处是没有部署上的弱点,任何方向遭受攻击,整体大阵不需要做出根本­性­的改变,一处遭到攻击,两翼相邻的阵可以自动变为两翼,保护支援遭受攻击之阵。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首先就是,这样复杂的八阵需要大量时间进行训练,而且机动­性­较差,为了保持阵型的完整,前进时不允许奔跑,后退时不能猛跑。这就是以前为后, 以后为前,前无速度,退无遽走。所以说八阵是一种防御­性­质的十分保守阵型。无大败,取得大胜同样也很困难。另外,尚有若­干­阵型,如常阵,常阵往往把部队分成前锋、后卫等各个部分,由各个部分分别组成的阵型,被称为常阵。换句话说军队征战,往往将部队根据战术目的分成各个部分,组成常阵,然后组合在一起,进行战斗。它包括以下诸阵:先锋阵、策先锋阵、大阵、前阵、东西拐子马阵、无地分马、拒后阵、策殿后阵等。先锋阵是由前锋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前锋部队类似于现代的前卫部队。前锋的任务是御奔冲,陷坚阵,击锐师,因此北宋也同历代一样,选­精­兵,置先锋阵”。策先锋阵是由策应先锋的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置阵在先锋阵后。此阵由骑将一员统之。当先锋抗敌或兵势不支,则策先锋为应援,以制敌奔突。大阵亦称中军阵,是由主力马、步军所组成的战斗队形。一般成长阵纵队或方阵。排阵时,以步军枪刀手在前,杂以旁牌、标枪,当阵面联布、木拒马,或间以大车,谓之阵脚兵。而强弓劲弩在其后排列。同时,一阵开四门,骑兵居其中,候出战,即开门放战队出。总之,主力是以车营的形式,排成四面防敌戎马突驰的阵势。需要出战时,四面开门,放战队出战。前阵是部署于“中军大阵之前”的奇兵。当敌以正阵,决胜以奇兵,前后左右俱能相应,则常胜而无败。奇兵数应占大阵兵数三分之一左右。东西拐子马阵是直接保护大阵的一种布阵,“为大阵之左右翼。之所以置此阵,是鉴于夷狄用兵,每弓骑暴集,偏攻大阵,一面捍御不及,则有奔突之患,因置拐子阵,以为救援”。此阵兵力数目,也是量大阵兵的人数而为之,且临时抽拣而成。无地分马是中军大阵所控制的机动部队。布置在大将军营阵的四周,备缓急驱使。其兵由各指挥所组成的战队里抽调。机动部队的多少,临时分置,无定数。拒后阵亦称殿后,是由后卫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布阵于中军大阵之后,以防敌人从后面袭击。宋人认为,在军阵之制,粮道居后的情况下,为了防止粮道断绝,布拒后阵很有必要。此阵如若失败,必与粮道被敌断绝有一定关系。因此,应注意置兵殿其后,以便缓急用之,无腹背受敌之患。策殿后阵是由策应殿后的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它在拒后阵与主力之间布阵。平戎万全阵是宋太宗赵光义亲自制作并授予大将军的,所以颇受重视。平戎万全阵是由前后左中右五军组成,约十七里见方的正方形大阵把主力步兵部署在阵势的中央,加强战车,组成三个车营增强步兵的防御能力与攻击能力,把骑兵部署在前后左右担任警戒和掩护中央大阵。这是一种保守的防御阵型,达到以步兵为主力的宋军可在平原对抗北方游牧民族骑兵的目的。中军大阵由三个方阵排列而成,是全阵的主力。每个方阵周长二十里,每五步为一地分,每地分用大车一乘,步兵二十二人防守,另有无地分兵五千人居方阵中,每方阵共用步兵三万六千六百八十人。三个方阵共十一万零四十人,另外加观察兵、哨兵二百四十人,总共步兵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人。前阵与后阵,即前锋与殿后,各两列骑兵。前列骑兵六十二队,每队五十骑,共三千一百名骑兵。后列六十二队,每队三十名骑兵,共一千八百六十名骑兵。两列共四千九百六十名骑兵,另加探子四十名骑兵,总共五千名骑兵。前后两阵共一万名骑兵。东西稍阵,即左、右翼,各两列。前列一百二十五队,每队五十名骑兵,共六千二百五十名骑兵;后列一百二十五队,每队三十名骑兵,共三千七百五十名骑兵。每阵共一万名骑兵,另有探子六百五十名骑兵,总共二万零六百五十名骑兵。平戎万全阵,所用兵力共十四万零九百零三人,主力步兵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人,前、后、左、右各阵骑兵三万六百五十人,另外还有用作车营防御的大车一千四百四十乘。该阵中军大阵的正面宽约十七里,每个方阵正面与纵深各五里,方阵与方阵间隔一里;前后两阵每队正面六十五步,正面共约一十一里零七十步;左、右两阵,每队占地五十步,正面共约十七里一百三十步。还有鹤翼是专供包围用的阵形.此种阵形,主将位于中央多半是弓步兵,两侧是副将.两侧最好使用强的部队骑兵为多,当敌人后方有我方部队出现时,两翼立刻可以拉长,跟我方部队会合,立刻形成包围.三国志五代中有说到,是唯一可以积极攻击的阵形,其实严格说来,他说的就是要形成包围圈.。这种阵形的弓箭攻击力较不集中,所以不强。鱼鳞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 层压一层的阵形.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鱼鳞跟锥形的不同点,就在于三角形的宽度,锥屋宽。而且鱼鳞在前方的部队,通常跟保护主将的是一样是很密集的。这样的排列造成跟锥形不一样的结果。由于锥形的部队比较散,所以互相推挤效果小,移动速度非常快。但是速度稍慢的鱼鳞却可以突击因为最前方的部队很密集,全军才不会被冲散,锥形却会。鱼鳞跟鹤翼都是文官阵形,也就是主将不用在前面亲自带头攻击,而是躲在后面。但是鱼鳞防守力很弱,被人背后一冲,立刻全军溃散。因为背后太过薄弱。锋矢就是在全军形成箭状的样子。主将的位置在最前面,所以适合战斗力高的勇将。由于最前面的部队非常密集,所以也是突击阵形,请注意,所谓的突击阵形,并不是只有这种阵形可以突击,事实上所有阵形都可以下突击令但是不见得能够做到突击效果全军穿入敌阵不会被冲散,也就是说,此阵中的突击,是说真正战场上有突击的效果。而非只有此部队可以下突击令。此外,此种阵形的后方是一平行队形,所以在山地的移动效果相当好,当然此阵防守也是比较薄弱。冲轭是车前方的横木,是交错阵型,把队形排成X形最大的效果就是从前,左,右三方来的敌人,都如同前方一样是个相当好的山地防守阵形,因为也是线形,所以山地移动时犹如长蛇……”噬炎与苏莹只听得目瞪口呆,一方面是被风行的见解所折服,一方面也为繁杂的阵法所惊叹。众将官听了风行的一席话,颇觉受益匪浅。接着,这四万人的大军随着风行手中的令旗灵活移动,毫无生疏,停滞,但见黑甲战队忽而变为展翅大鸟,忽而变为锋芒尽显的箭矢……当真令噬炎、苏莹大开眼界。苏莹虽出身将门,也曾见识过父亲­操­演兵马,何尝见到过如此整齐划一,移动迅捷,声势震天的场景,心中对风行的敬佩不禁又加深了许多。风行淡淡道:“日后,你们要勤加钻研阵法,需知排兵布阵绝非儿戏,哪怕只是小小的纰漏亦会危及数万生命。所以,为将者最为重要的是谨慎,戒骄戒躁,万万不可轻敌。即使是再弱小的国家,人才还是有的,谨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众将无不颌首称是。待得演练完毕,已是日过晌午,三人又乘马车返回洱海小筑,此后,噬炎与苏莹终日聚在一起演习兵法,布阵,时光飞逝如流水,转眼已是数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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