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人正自闲聊,忽闻屋内传来阵阵啜泣之声,二人好奇心大起,各自掀起一片瓦片,向屋内望去。但见屋内有一年轻男子和一女子,只能看到二人后背,也不知长什么样子。但闻那男子刻意压低声音道:“而今令你嫁给沧洛国太子,为兄也极为不忍,但是想起国破之殇,妹妹,为了复仇,你就委屈一下答应了吧。”那女子抽泣着道:“复仇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宁愿牺牲妹妹的一生幸福?訾霖国数年来与那瀚月国相安无事,如果不是你勾结瀚月国二皇子,触怒风行,怎能引来瀚月国数十万大军荡平我訾霖国?而今,你还一心想着复仇,试问,单凭区区一个沧洛国想要对抗强大千年的瀚月国,岂非以卵击石?”男子道:“你懂得什么,沧洛国虽小,却与磬罗国交往甚密,如若两国联合进攻瀚月,便是再多几个风行也照样把他灭了。”女子淡淡道:“皇兄,你真的太天真了,瀚月国兴盛千百年,并非是一人只能,如今只是出了个风行,你又怎知除了风行,瀚月国再没有其他能臣?”男子极为不悦道:“你怎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破国丧家之痛,你竟忘记了不成?”女子淡淡道:“我到是希望过着平凡的布衣生活,身处皇室,亲眼看着众人争权夺势,残杀手足,似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男子冷冷道:“无论如何,你是嫁也得嫁,不嫁还是得嫁,太子已召告各国,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还是欢欢喜喜地准备与太子完婚吧。”言罢,气咻咻地走了。噬炎此时已基本明白屋内二人的身份,韩飞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噬炎也顾不上多说,只是凝神看着屋内的状况。但见那女子伏在案上轻轻抽泣着,良久,忽然站起身来,扯下床边的帷幔,仔细地搓成绳状,之后选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搬来木凳,踩在凳子上,将那绳子甩过房梁,拉过另一头,两头打个结,噬炎终于看懂了,这女子竟是要悬梁自尽。噬炎、韩飞二人相对一望,身形一展,默运术法潜入房中。二人在屋中站定,方显出身形,那女子犹未发觉,已将粉嫩的脖颈伸进绳中,脚下一顿,将木凳踢翻。韩飞急忙甩出匕首,割断绳索,见那女子即将坠地,身形一闪伸手接住女子盈盈弱弱的娇躯。女子初时只觉得喉头一紧,浑身血液急速上涌,竟是说不出的痛苦,又觉喉间一松,竟不由自主地坠落下来,她看了看环抱着自己的男子,俊俏,稚嫩的脸上显出一抹怜惜。韩飞看着怀里的女子,心底轻轻一叹‘好美的女子,但见她秀美轻颦,美丽的眼眸中透着无边的绝望与哀伤,还有几点泪珠兀自挂在匀称细长的睫毛之上泛着光华。挺俏的鼻头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启的朱唇小巧精致。嫩白无暇的皓颈上有一抹深深的紫痕。柔软的娇躯透着阵阵体香。这一刻,韩飞竟有种特别的感觉,好想就这么一生一世地抱着她。噬炎看着两人暧昧的动作,轻轻咳了一声,这一生轻咳犹如晴天霹雳在二人耳边回响,噬炎急忙松开紧揽着女子的双臂,俊脸竟浮上一抹潮红,女子亦是满脸羞色,轻轻整了整有些许褶皱的衣裙。娇羞之态越发令韩飞着迷。噬炎心知此女便是沧洛国最年幼的公主含香,只是之前轻纱拂面,并未一睹真容,此时一见,心中也不禁一震,好美的女子啊,竟是不输于苏莹,二人都是一般的美貌,只是苏莹的美是一种清新,恬静的美,而含香的美却是令人心碎的楚楚可人那种难以形容的气质。噬炎轻声道:“公主何苦作践自己。”含香也已认出说话的这人便是风行麾下的战将,心知瀚月国也是应邀参加太子婚礼的,也不觉得奇怪,淡淡地道:“想必,方才我与皇兄的对话,二位也已听到,对于复仇之事,小女并不赞同,可是如今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一死了之。”韩飞急道:“你可以逃跑啊,远远地离开这里,何必要自寻短见?”含香幽幽地道:“此处禁卫森严,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逃得出去?即使侥幸逃脱,我又该往何处去?”噬炎淡淡地道:“天下之大,岂能没有容身之地?”含香微微苦笑道:“小女自幼深居宫中,于那普通百姓的生活却是一概不知,即便是流落各处,也是沿街乞讨,如此不堪的生活到不如一死。”韩飞急道:“莫如,你便随我走吧。”噬炎、含香都是一惊,噬炎所想是,此女如今乃是沧洛国太子即将迎娶过门的太子妃,倘若突然离去,沧洛国岂非成为天下笑柄,况且,而今,是在沧洛国的地盘上,想要自他们眼皮之下带走未来的太子妃,似乎有些难度。倘若沧洛国有所察觉,众人想要全身而退实是困难之极。含香听闻韩飞此言,心中一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很明白如果真的跟他们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岂非连累了大家。含香轻轻苦笑着道:“多谢公子好意,但是,小女却不能连累你们,二位还是回去吧。”韩飞急道:“不行,我二人一走,你必定又会重蹈覆辙,我不怕有什么连累,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安全地把你带出沧洛国。”噬炎微微一叹,说实话,他也不忍心看着含香香消玉殒,可是,此事牵扯极大,万万不可凭意气行事。这小子追随风行到也不是没有长进,比起初时的莽撞,此时到是判若两人。含香心下感激,轻轻道:“小女承蒙公子如此关怀,实是感激不尽,但是,小女决计不能随公子离去,还望公子莫要固执。”韩飞亦是急的不行,可又不知该如何劝说,一脸求救的模样看着噬炎。噬炎微微一叹道:“莫如待我回去请示将军,再作打算。此事万万不可草率。”韩飞极为不悦,心道’还指望你帮忙劝说,你却说什么请示将军,将军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冒此风险?’噬炎岂不知韩飞的不满,他轻轻对着噬炎说:“风行将军并非顽固之人,或者,将军能够想出万全之策也不一定。”韩飞微一犹豫点点头,拉着噬炎便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含香道:“你在这里等我们,千万不要再做傻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含香看着韩飞不容置疑的眼神,轻轻点点头。韩飞、噬炎二人立刻飞身掠上屋顶,回到风行等人所住的地方。此时,含香轻轻地倚在床边,眼前总是浮现着韩飞那张俊俏的脸庞,但见她俏脸绯红,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如今生死已是命悬一线,怎得胡思乱想起来。’噬炎与韩飞回到住处,所幸风行尚未入睡,二人将含香一事悉数告知,风行也是一惊,想不到訾霖国太子竟报仇心切,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而依附沧洛国借以翻身。此后,到是该小心提放沧洛国和磬罗国才是。至于含香之事,虽对此人样貌都未曾见过,但那日挺身救父之举却是令人心生敬佩。到也是值得一救。但此事关系重大,需求万全之策,方能平安脱身。可是,谈何容易?要说风行等人自是可随意脱身,但是尚有数千士卒尚在城中,若要硬闯,岂非全军覆没。可是,大婚在即,如若再迟,只怕含香真的得香消玉殒了。三人伏案冥思苦想,但见三人面上都是愁云密布,不住叹息。不知不觉已至天明,三人已是双目通红,竟是一夜未眠。风行看看噬炎、韩飞,轻轻叹息道:“看来只有硬来了,三日之后大婚在即,噬炎,你速速告知城外此番随行士卒着平民衣衫,即刻离开沧洛国。有多快就走多快。韩飞先去告知含香公主,叫她耐心等待,之后,你二人速速回来,再将细节好生推敲一番,两日之后,我们三人前去营救。”二人领命退出,风行轻轻一叹,此番作为定与沧洛国结为死仇,看来两国交战在即。风行召来四大偏将和苏莹,令他们既刻动身回国,调集重兵屯扎临近沧洛国和磬罗国边境的鸿蒙要塞和谘傟要塞。众人闻言先是一惊,待得风行将营救含香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众人之后,五人才恍然大悟,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收拾行囊起身回国。这沧洛国此番聚集各国前来道贺之人,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到也没有人注意到瀚月国众人的举动。服侍风行等人的沧洛国侍从虽有察觉,却是全不在意,又有谁知道他们竟是要劫走未来的太子妃呢。此刻,沧洛国太子正积极筹备着三日之后的大婚,幻想着三日之后怀抱美人的乐趣。其实,他也明白訾霖国太子的用心,只是,当他看到含香的绝世容颜之后,自然是什么都不顾了,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至于日后是否与瀚月国敌对,那是后话,反正大权在握,什么时候打还不是自己说了算。那含香的皇兄此时亦是满心幻想着瀚月皇朝毁灭的那一天,不觉竟笑出声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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