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菡收留暗夜只是因为欧雷有求于她,而她不想拒绝,也不会拒绝。暗夜到是极为乖巧,多年来,到也为她增添了不少乐趣。所以,她才会把武林中极为有名的墨玉剑交给暗夜,而更重要的是,就连掌门也对暗夜极为青睐。虽然,紫菡一再申明暗夜不能加入青陵玉阁。掌门仍是不时地关照一下暗夜。暗夜下山之时,紫菡命她乔装成男子,因为暗夜的容貌实在是足以令人心醉,如果欧雷知道暗夜是女儿身,只怕又得别有心思。其实,紫菡的心底已将暗夜视作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会想着保护她。此时,暗夜仍是双目微闭,凝神注意着六人的动静。这六人虽极不愿意得罪青陵玉阁的人,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杀手是不需要去考虑对方背后的势力,他们的职责只是杀人。所以,他们只能出手,六道剑光自不同的方向准确地袭向暗夜的咽喉,剑身刺破森冷的寒气,掀起一片气流,夹杂着破空的声音紧紧追随着暗夜的身躯。暗夜犹如蝴蝶一般穿梭在剑影之中,轻灵迅捷,却没有一丝忙乱。六把长剑交织而成的剑幕却无法伤到她一根头发。只是,她要进攻却是不能,六把长剑的配合极为默契,可谓滴水不漏,暗夜只能在这圈剑幕之中周璇,却不能脱身。墨玉剑虽然霸道无匹,但是面前的六人却是根本就不去触碰她手中的长剑,而她若要刻意的去挥砍对方的长剑,却是极费体力,要知道对面的六人都是上忍级别的高手,虽不能击败暗夜,但要防止手中的长剑相互碰触,却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对方有六人,暗夜即使可以去斩断其中一人的长剑,但与此同时,另外五把长剑会毫不客气地全部刺中她的咽喉。所以,双方只能这样不停地对峙下去,即使想要发出暗器,却也不能。忍者最擅长的便是暗器,但面对高手,暗器只怕伤不到对方,反而会伤到自己。而且,现在是以六人对一人,暗器如若发出,必会伤到同伴。而暗夜是根本无暇腾出手去摸暗器,六把剑对一把剑,总还是绰绰有余的。想要在六个高手的眼前顺利的掏出暗器,岂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欧雷在马车中已看出双方都在对峙,眼下,自己这边的形式还是大大的不妙,似乎只有逃走才是上策。欧雷立即跳下马车,绕过众人,向皇宫深处跑去。远远地就见对面似有人马向这边赶来,欧雷心下顿时平静了很多,这皇宫之中的人马自然是禁卫军,只要禁卫军出面,自己的处境就安全了很多。禁卫军移动到也迅速,顷刻已奔至欧雷面前,只是,为首的却是司徒南。而且令欧雷极为不悦的是,自己已被禁卫军团团包围,而众将士却是立而不跪,似乎还有些虎视眈眈的样子。司徒南慢条斯理地道:“速速将谋反之人拿下。”欧雷闻言一惊,正欲说话,却已被两名身强力壮的禁卫按住双肩,早有手持绳索的禁卫麻利地将欧雷捆得结结实实。司徒南对身侧的一名禁卫使了个眼色,那名禁卫立即拔出长刀自欧雷颈间砍下。可怜欧雷的皇帝梦,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亲弟弟手中。暗夜瞥见前方涌来一批禁卫军,也已为是来帮助欧雷的,自然没有留意欧雷被杀,司徒南看着欧雷身首异处的样子,轻轻冷笑一声,高声道:“各位就此罢手吧。”六人闻言纷纷撤剑,暗夜亦是抱剑而立,茫然地望着司徒南。司徒南冲暗夜淡淡一笑道:“这位公子身手如此了得,不如与我一同辅助即将登基的二皇子吧。”暗夜微微一怔,道:“你是二皇子的人?那我家主人呢?”司徒南侧身指了欧雷的尸首,笑道:“你家主人已经到阴曹地府报道了,你若识相,便乖乖的投效二皇子,二皇子继位之后,定会重用你的。”暗夜在司徒南侧身的时候,已经看到欧雷身首异处的惨象,心中一震,脸上已现出杀机,不待司徒南说完,已是展开身形,手中长剑迸发出一串嗡鸣,闪电般刺入司徒南的咽喉。待到禁卫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南已倒在血泊之中。而暗夜早已展开身形,跃过宫墙飘然远去。六野盟的杀手虽看到暗夜击杀司徒南,却是丝毫未动,原因很简单,他们只接了刺杀欧雷的命令,却没有保护司徒南的义务,所以,他们不是来不及动手,而是根本不想动手。看着禁卫军乱成一团,六人已是身形一展,消失在远处。此刻,奕殿,极度虚弱的鸿烨看着床榻前的英洛和诸位大臣,良久没有言语。欧雷的死讯已经传来,鸿烨自然明白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能说什么呢?欧雷一心登上皇位,竟不惜向自己的父亲下毒,只可惜,鸿烨醒悟得太迟,如今毒素已深入心肺,又有谁能救得了他。而且,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恐怕归天之时不远。这皇位继承该选谁呢?欧雷已然惨死,风行失踪,毫无音讯,眼下只有英洛守在榻前,英洛能否肩负起国家重任?鸿烨此刻才发现,就连自己都看不透英洛究竟在想些什么。欧雷的死,绝非偶然,如今,与欧雷敌对的除了英洛还能有谁?这就是平时只知道吟诗作赋、不问国事的英洛吗?如果,他真的一心想要坐上这个皇位,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朝政?掩人耳目?那么现在他忍不住了吗?如果他真的坐上皇位,又会怎么治理这个国家?鸿烨淡淡地道:“英洛,告诉父皇,你对治理国家的见解。”英洛微微一怔,道:“治理国家,自然是以民生为重,朝廷当重视能臣,广听谏言……”鸿烨微微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只须记得为政者应时常以普通人的角度去回顾自己曾经做过的每件事,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百姓,就足够了。”英洛立即俯首称是。鸿烨淡淡道:“英洛,你真的很想坐为父这个位子吗?”英洛闻言立时怔住,自己真的很想坐上皇位吗?平日里吟诗作赋多么惬意,何苦要卷入这场纷争?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怎么可能想到去杀害自己的亲哥哥?怎么可能明知道欧雷投毒谋害亲生父亲而坐视不理?皇权,真的如此诱人吗?可是她说过,如果不能夺取皇位,今生都不会嫁给他。所以,他一定要夺到皇位,一定要娶她做自己的妃子。值得吗?为了她,不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英洛淡淡一笑道:“父皇,儿臣确实想执掌大权,虽然儿臣的手段过分卑鄙,但,儿臣绝不后悔。”鸿烨淡淡一笑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为父也不再多说,切记,登基之后,不得妄杀老臣,对于老臣的谏言,即便逆耳,也不可一意孤行。如若风行回来,不得为难与他,如若风行不愿留在朝中,可赐他一块田地,一定要善待于他。”英洛郑重地点头道:“父皇请放心,儿臣绝不是噬杀之人,即便风行不服儿臣继位,儿臣也绝不会为难与他,至于朝中事宜,儿臣定会遵循诸位大臣谏言。儿臣谨记忠言逆耳之训。”鸿烨微微一笑道:“好,如若你有愧于我皇朝,自会有人起兵###,你需好生治理我国,莫要让为父死不瞑目。”言罢,唤来记事官,以口授之,传旨,册封英洛为新任君主,着令四大偏将协助噬炎共同掌管瀚月皇朝全国兵马。如果风行归来愿意辅佐英洛,可继续接掌兵马大元帅一职,如若风行不愿留在朝中,将新海城赐予风行,城中兵马皆归风行所辖,任何人不得干涉。朝中诸位大臣需竭尽全力辅佐英洛。如有不服者可即刻告老还乡,其余人等如若违背英洛之命,以国法论处。英洛等人立即跪拜领命。而鸿烨宣读完口谕便双目轻阖,撒手而去。奕殿顿时哀声四起,早有传事官传报皇上驾崩,皇宫内外立时张罗着置办丧礼。英洛亦是悲声不绝,他到不是做作,是发自内心的痛哭。满朝文武之中自然也有悲怆不已之人,鸿烨在位三十余载,励精图治,广纳谏言,使得瀚月举国上下繁荣昌盛,可谓四海升平,繁华似锦。只是不知英洛继位之后,能否继续保持瀚月的昌盛。只是眼下,举国上下都在悲怆之中,没有人回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即使想过,似乎也没有用处,只能期盼新任君主能像先皇那般英明仁德。而驻守边关的韩飞等人亦奉噬炎之命返回皇城。诸将听闻英洛继位,都是一惊,却不愿多说什么。好在先皇有命,令噬炎统帅三军,想来,诸人应该还是比较轻松的。不觉已是半月之后,先皇的葬礼举办的极为盛大,各国君主都亲自前来吊唁。英洛到是不失王者风范,应对自如。丧礼之后,便是新皇登基,举行了祭天之礼后,英洛参拜了祖宗祠堂,在礼典官的主持下,英洛的登基大礼进行的极为顺利。英洛登基之后,第一道旨意就是所有朝臣加俸一年,赋税减免三分,着令临近水域州府加固水利设施,同时命各州府官员参与科考,选拔任用。最后,封韩飞为骠骑将军,四大偏将为虎烈将军。诸将皆任命完毕,唯独没有封赏含香。韩飞等人纷纷提出异议,英洛只淡淡一笑,默然不语。含香到是毫不在乎,仍是笑吟吟地默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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