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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若水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虽然和田甜聊天时被引向了其他话题,可是当与田甜分别后若水又想起梁晗所遭遇的事,顿时心情就郁闷了,连带着看到任何跟负心汉有关的人都不顺眼——首当其冲的就是魏央先生。

欢欢喜喜地将小姑娘迎上自己办公室,结果却被迁怒了,魏央觉得很委屈。

“他是他,我是我嘛,我们俩虽然是朋友,可是生活方式天差地别,若若你这样让我好伤心的……”委屈地对手指。

若水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心寒,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说变心就变心……”

魏央悄悄靠近若水,大手抚上柔软的小脑袋,找准|­茓­位轻轻揉捏,力道恰到好处,声音也极是温柔:“我跟他不一样的,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

若水舒服地闭上眼,靠在魏央的办公椅上,享受着美男伺候,心口也渐渐不那么烦闷了。

正客串按摩师的魏央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严肃:“宝贝儿,他那种做法是大错特错的啊!你可千万不能学他!”

“学他?”若水坏心眼儿的逗他,眼睛仍旧闭着,语气却轻飘飘的:“你是说学他勇敢追求真爱?”

魏央瞪大眼,停下手,转到若水正前方蹲下,一张脸鼓成了包子:“什么追求真爱?他那就是瞎胡闹!你的真爱就是我,不能有别人!”

见若水只是抿着嘴笑,也不答应他,他急了:“若若你可不能负了我!你要是敢变心,我就,我就……”

这下终于让若水睁开眼了,怀着小小的期待等他说出霸气地宣言。小说里的男主角在这个时候不是都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吗?比如“我就让你不能下床”什么的,矮油,想想就让人觉得好脸红【羞

“……我就不活了!”铿锵有声。

若水:“……”

果然,小舅舅的霸气侧漏只能存在幻想中……

为了刚才受的那点惊吓,魏央哼哼唧唧地将头埋进了垂涎已久的软玉温香中,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若水按住在锁骨上摩挲许久,将要钻进自己领口内的那只大手,似笑非笑:“魏先生请自重,这可是你的办公室。”

此时魏央已是­唇­舌并用上了,百忙之间抽空回了若水一句:“我锁上门了,不怕~”

若水用力推也推不开胸前的那颗脑袋,又羞又恼:“等下会有人来敲门的!”

“不会的,他们都去吃饭去了……”魏央终于把头抬起来,却一把将若水抱起,自己坐上转椅,让小姑娘坐在腿上。

若水被忽然抱起时惊呼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此时坐下便被摆弄成了个极羞人的姿势,活像她投怀送抱似的!

“呵呵~”魏央笑意沉沉,手直接沿着白­嫩­修长的一双大腿往上游走,“宝贝儿今天穿得真漂亮!”语罢便吮住了那张粉润的小嘴。

若水听到他的夸赞却是更加羞恼,她今日穿了件连衣裙,裙摆不及膝盖,没想到却便宜了他,一路攻城略地好不快意。

渐渐地,她也沉浸在了口中甜蜜的纠缠里,男人在她身上点起了情|欲的火花,蔓延全身。那最不安分的手已经悄悄移至大腿根部,隔着菲薄的底裤轻揉慢捻,玩弄不休。

一吻毕,气喘吁吁的若水这才感觉到了下面的湿润黏腻,羞得将粉面埋在他脖颈间,不敢再抬头看男人邪恶的表情。

魏央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宝贝儿怎么这么敏感?嗯?”说话间手下又是一阵大动。

那一个“嗯”字仿佛带着钩子,将她心底最隐秘的欲|望勾了出来,配着男人在身下的胡作非为,若水呜咽一声,终于止不住口中呻|吟,娇声娇气地叫了出来,叫声绵软娇媚,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魏央原本就没打算来一场大的,只要伺候好了她,他便十分满足了,遂见到她渐渐舒服起来,心下已是愉悦之极。

弄着弄着,那只手便不再满足于隔着一层布料的接触了,浅浅的试探,打算从底裤边缘处探入,和湿哒哒的羞处亲密接触一番。

若水虽在兴头上,可理智还是有的,察觉了他的意图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别,别进去,手指脏……”语调好似呻|吟一般,让人几乎以为这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魏央舔了舔她­嫩­贝般的耳­肉­,安抚道:“嗯,不进去~宝贝儿真乖,叫出来,别怕,这儿没人听得见……”

“嗯……啊……嗯……啊哈……”若水断断续续地娇吟出声。这个坏男人,知道不能进去了,竟然在外头隔着底裤在入口处浅浅戳刺起来,隔着一层布料磨蹭着,虽然不如上回他直接用­唇­舌来的舒服,可地点是在他的办公室,感官上的刺激甚至比上次还要强烈。

“不要了……我不行了……呜呜……啊~!”最后时刻,若水浑身痉挛着,指甲狠狠戳在魏央的背上,一声媚到不可思议的呻|吟过后,整个人就虚软在了魏央的怀中,眼中全是因过度刺激而逼出的泪,像溺水得救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魏央亲昵地顶着她的小鼻子:“小坏蛋,这下舒服了?”

若水咬着下­唇­,羞不可抑,眼睛怎么也不敢对上他的,红着脸小声道:“你,你怎么办?”臀下还有个火热的东西抵着她,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晚上再找你讨回来,现在嘛~”魏央坏笑着撞了她两下,之后便将她抱起,进了一旁的盥洗室。

若水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见他将自己的裙子撩起,露出已经湿透的底裤,她捂住脸,羞愤欲死,不敢再看。

“宝贝儿以为我要­干­什么?”魏央的笑意中还有未纾解的欲|望,格外撩人心弦。

不过虽然他的话语不甚正经,手下动作却是极轻柔地给她清理下头。若水依旧将脸埋在手心,任他收拾触碰。

这种工作对于魏央来说真可谓是甜蜜的负担,清理完后,魏央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条­干­净的女士­内­裤,在若水的不作为下替她穿好。

“你,”若水盯着他的手,看他将那条湿透了的­内­裤用纸巾包好,丢进垃圾桶,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你早就准备好的!”

魏央高深莫测状:“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被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又吃了一回,还是在这样正经的地方,若水脸上的红晕直到出了办公室门还没有消下去。

正是午间时分,总裁办公室这一层楼都安安静静的,秘书助理们都下去用饭了,魏央甜甜蜜蜜地牵着还有些别扭的小姑娘,走进专用电梯。

“太奢侈了!”若水作为普通小市民,毫不客气地对身前的资本家进行了批评。

魏央宠溺地笑了笑,温柔地注视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在心底勾画出一番绮丽景象。

若水数落得很尽兴,魏央脑补得更尽兴,于是两人出电梯时表情都十分和煦。

“魏总,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但是她一定要见您,我们都拦不住。”午间轮班的前台小姑娘一见魏央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口齿十分伶俐地便陈述了冤屈。

“魏央!”那位在前台纠缠不休的小姐一见魏央却是比亲人更亲,一声呼唤,仿佛带着缠绵不尽的爱意,跨越千年的阻隔而来。

受到召唤的人却很不高兴,皱着眉头瞧她:“凌霜,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肉­似乎特别顺手……我该去鱼羊开个专栏吗?

明天得收拾包袱去看望­奶­­奶­,姑娘们,就此别过,再会——有期,不过得好几天~~

唉,在这里悄悄的抱怨一下。

妈妈和­奶­­奶­不和已经很久了。中学六年都是­奶­­奶­在照顾我,如今我到外地上大学,­奶­­奶­却搬去了大伯父家住,我心里是很难过的。

可是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奶­­奶­,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常常去看一看老人家,大伯父家周围的老人家全是高知,­奶­­奶­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聊到一块儿去,只能每天在家里看电视,很孤单。

我希望­奶­­奶­能来我家住着,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妈妈和­奶­­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没见面的时候总是让我们小一辈带话带东西,可是一见面就尴尬的不行,唉~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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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凌霜心中的思念如出奔腾的江水,汹涌澎湃得止不住。见心上那个人儿就这样真实的立在眼前,一如多年前般清俊挺拔,甚至比那时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她目眩神迷,眼中除了他,再容不下其他人。

“魏央,”她的话语间已带了些哽咽,却愈发动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是……要叙旧吗?被彻底忽视的若水很纠结。

第一次见到这位前女友,果然和田甜说的一样,美丽非凡。凌霜凌霜,算得上是人如其名,凌霜傲雪,如冬日绽放的寒梅,暗香浮动,撩人心弦。想来平常她也是个极高傲的女子,但如今却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做出一番缠绵悱恻的小女儿娇态,再加上这用情至深的模样,一般男人都难以抵挡。

魏央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若水,将这位神情莫测的小姑­奶­­奶­搂得更加紧了些,这才抬头看向神­色­温柔又略带凄然,欣喜间又有些哀婉的前女友,客气疏离地道:“你找我是有事吗?如果有事的话,就现在说吧,我们一会儿还得去吃午饭。”

凌霜一怔,仿佛受伤了般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前台妹子,但她却恍然不觉,似是此时才发现魏央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般,看了看若水,复又看向魏央,真正的伤心欲绝,却不肯相信事实般,犹略带期冀地低声问:“这,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魏央点点头,莫名地脸­色­和缓了些。

凌霜眼中的光亮迅速熄灭,眼圈微红,呐呐道:“原来……如此……”她用力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逼回去,勉强一笑,格外的脆弱惹人怜,“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没什么事,只是多年不见你,正好路过这里,便来看望一下……你们还有事吧,那我就先走了。”

语罢她同两人告别,急急地蹬着尖尖细细的恨天高离开了,仓皇地背影如弱柳般摇摇晃晃,极是动人心弦,一步一步都踏在了路过的其他男人心上。

若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下暗暗赞叹——这演技,这身段,啧啧!

正看得入神呢,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看什么呢?她就这么好看?”魏央有些不开心,怎么都没见她看自己这么入迷?

若水哑然,好半响才嘟囔道:“不解风情!”

不过说归说,魏央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欢喜的,毕竟这是她的男人,要是魏央真的解了凌霜这风情,那吐血的就是她了……

崔进东和梁晗的事,在凌霜出现后就被若水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凌霜的出现,虽然某人态度坚定,立场鲜明,但身为魏央的所有人,若水不得不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前女友都找上门了有木有!

唱念做打样样俱佳有木有!

还是个懂得以退为进的宫斗高手有木有!

要是你现在敢来撬我墙角你就不是前女友是小三了啊喂!

对可能成为小三的女人,若水毫不心软,坚定地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

不过,若水没想到,她会在同一天,除了见到凌霜这位预备小三之外,还见到一位真正的小三。

上回也说过,自从得了魏家二老的准话,魏央就再不愿藏着捻着了。因为两人之间年龄和身份的差距,魏央的危机感无与伦比的强烈。之前也就罢了,那是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委委屈屈没名没分地跟着若水,如今这可是过了明路的,而若水也常常在和父母打电话时隐晦地做铺垫,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这叫他如何能再继续隐忍低调下去?

在这大好形势下,魏央恨不得昭告天下,因此当他的一位发小从地方回来,请哥几个吃饭时,他便欢欢喜喜地求了若水许久,央着她和自己一起出席。

既然是他的朋友,若水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因此就在这天傍晚,她便和魏央一道赴宴去了。

说是洗尘宴其实有些夸张了,一共就五六个人,都是魏央发小,除开魏央,也还有两位是携了妻子一道来的。

若水是第一次出现,年纪小又长得好,在魏央正式介绍过后,免不了受到他兄弟几个的打趣,纷纷笑魏央是“老牛吃­嫩­草”。魏央也难得的没有因为年龄一事生气,只是圈着小姑娘偷笑。

众人都和魏央年纪差不多,跟若水其实是没什么话好聊的,是以那两位带了夫人的都悄悄嘱咐自家媳­妇­,让她俩去陪着小姑娘,别让人落了单。

那两位女士也是一般的年纪,加上上辈子,若水和她们其实算是同龄人,虽然成长环境不尽相同,但总也能说上话。

难得出来聚一趟,肯定不能只吃饭。今日做东的那位叫苏扬,刚从地方回来,这一次也算历练结束了,今后便是前途无量。今日见这么多兄弟都齐聚一堂,也极是开心,订的包厢里头设施齐全,只盼大家玩儿个尽兴。

那边苏扬几个打起了麻将,这边两位女士都在唱歌,魏央心心念念着自家小姑娘,亲密地搂在怀里,两人低声咬耳朵。

忽然,门被推开了,崔进东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还牵着一个年轻女孩,笑着跟苏扬道:“扬子,真是对不住,刚才有点儿事耽搁住了。”

苏扬原本正在摸牌的手停了停,抬头正要跟他斗两句嘴,诓他喝酒呢,却一眼便瞧见了他手边的年轻女孩儿,顿时皱眉道:“东子你这怎么回事儿?正经哥几个聚会呢,三儿他们都把媳­妇­儿带来了,你带这个算什么?快打发走,叫梁晗知道皮不剥了你的!”

苏扬家在梁晗家隔壁,在崔进东的一众兄弟里,他算是和梁晗最为要好熟悉的了,虽然从前崔进东身边总是莺莺燕燕环绕不绝,但每一次叫苏扬见了都得说他两句,为梁晗抱个不平。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都是了解最近崔进东闹得沸沸扬扬的“真爱”事件,只有苏扬刚回北京,还没来得及得到消息,这才当着那女人的面一顿斥。

这话一出口,那年轻女孩儿顿时就变了脸­色­,她倔强地扬起下巴,傲气地环视了一圈,看到若水和那两位正头夫人时眼中满是不屑,最终她狠狠甩开崔进东的手,转身就走。

“诶,眉眉……”崔进东见心上人生气,也顾不得和屋内的兄弟们说什么了,忙忙追了出去。

苏扬瞪大了眼,盯着崔进东不顾一切的背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身边兄弟:“这怎么回事儿?谁能跟我说说?”

被问到的那位仁兄叹了口气,细细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若水面沉如水,刚刚她一直都在打量那位真?小三,年轻是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漂亮也确实是真漂亮,鲜­嫩­的漂亮。看身上穿着倒是鲜亮又明媚,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家贫又自尊自爱自立自强,除了年轻,她哪里都比不上梁晗。

可是偏偏,就这样一个小家子的年轻女孩子,轻易就俘虏了崔进东的心,让他着魔,和梁晗多年的感情一下就抛到了脑后。甚至为她,和家里抗争。

乍然遇到这么一出,众人心情都好不了,知道了原委的苏扬很生气:“梁晗从小跟咱们一块儿长大,十六岁跟东子在一块儿,如今都十多年了!订婚都订了三年了,这么多年,他在外头胡闹,我就没见梁晗跟他红过脸!就为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这……”他呼呼喘气,脸都气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这也太混帐了!”

其他人只是叹气,他们也觉得崔进东这太胡闹了,可毕竟是他们兄弟,总归是崔进东跟他们更亲近些,而且这种事情,别人也办法多说,总是得当事人才好解决。

那两位女士也没心情唱歌了,她们是正房,身份背景也跟梁晗差不离,当然是为梁晗不值。

魏央也实在无法理解好友的行为,但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没办法指责崔进东什么,看着怀中小丫头愤怒不平的脸­色­,他着实是无奈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回来啦~\(≧▽≦)/~啦啦啦

群抱,今天还有一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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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伤透了心,这一回,梁晗不准备再忍下去了。那一日过后,不过几天,就传来了两人解除婚约的消息。

魏央赶到“王朝”时,崔进东已经喝了很多酒,人却依旧清醒着,像个人偶一般坐在一堆酒瓶中,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色­灰败,眼中再没有从前那种骄傲自信的神采。

没有人同情他。

甚至他最好的兄弟——魏央,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安慰他,只是来看一看他死了没,没死就拖回去,免得醉死了惹崔家伯父伯父伤心。

“叔安,你也觉得我错了?”他的眼中没有焦距,仿佛魂魄离体般轻声问。

魏央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最好的兄弟,“嗯,你错了。”

崔进东忽然就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笑到眼泪落下来都无所觉:“我真的爱眉眉,我不能委屈她,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子……可是,可是梁晗和我在一起十一年,十一年……我不能给她爱情,但我不能连未婚妻的身份都不给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泪流满面,扪心自问。

“呵!”魏央冷笑,看着崔进东的狼狈模样,却没有半点同情,“你以为梁晗稀罕这个身份?也就是你那眉眉稀罕崔太太这个名头,别把梁晗和她比,太糟践人了!”

崔进东看向他,眼中是不被兄弟理解的痛苦:“你别这样说眉眉!她是个好姑娘!”

“她是好姑娘,梁晗就不是?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魏央快被他气死了,口气也冲了起来,“幸好梁晗跟你解除了婚约,要是嫁了你,这辈子就糟蹋了!”

魏央本来就站在门旁边,如今听了他这话,真心觉得自己来看他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没人挡着你的眉眉当崔太太了,你就好好和她过吧!既然你也没醉死,我就回去了。”语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外,却又停了停,最后一句话:“你能对梁晗这样狠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和你的‘真爱’在一块儿时,好歹也想想崔爸崔妈。”

屋内再次只剩崔进东一个人,他看着魏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将手中的酒瓶一砸,双手挡住脸上肆意纵横的眼泪。

“梁晗姐,你,你别想不开啊……”若水抱住梁晗的腰,站在半山的山崖前十米处,硬是不让她再往前走了。

梁晗似是怔了一下,随即红了眼圈,看向不远处的悬崖,忽然哽咽出声:“我没想死,让你陪我一起来,就是怕我一时脑子短路……我还有爸妈和梁晨呢,我怎么能死……”

若水还是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哄劝道:“梁晗姐,要散心咱去哪儿都行,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一瞬间,梁晗就好像变了个人,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将一直握在掌心的小盒子露出来,“我是来处理这个……的。”

“这是……?”若水有些疑惑,略略松了手,但还是环着梁晗的一只手臂,唯恐她忽然想不开。

梁晗没有回答她,而是轻轻将盒盖打开——赫然是一对钻石对戒!

“这是,我当初毕业的时候,亲手做的。”梁晗的笑意温柔,却说不出的哀伤。

那对戒指,没有­精­巧的设计,没有独特的构思,甚至简单到有些粗糙。可那是她的心,那时的她,在最好的年华,怀着最深沉的爱意,亲手做成的戒指,期待着终有一日,能交付到那人手中,在所有人的祝福之下,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向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可谁能想到,人心如此易变,如今钻石依旧在盒中熠熠生辉,可那个让她甘心等待多年的人,如今却将一腔温柔尽付他人。

钻石象征着“永恒不变的爱意”,铭刻着她当年许下的空茫愿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付出了所有青春年华倾心以待的爱情不过是个笑话!

梁晗将钻戒举高,透过夏日的阳光,璀璨的光华折­射­进她的眼中,刺得她流下了泪,她静静笑着:“我五岁认识他,十六岁和他在一起,二十三岁和他订婚,今年,我二十七了。”

若水捂着嘴,掉下泪来,低声呜咽。

“我们认识二十二年,在一起十一年,订婚三年。”梁晗轻笑出声,却又泪落如雨,“却都比不过他一见钟情的真爱。”

“如今,这也算是解脱了吧?”

她虽是笑着,可是一身悲凉凄怆让若水的泪止都止不住,见梁晗还要往悬崖边走,若水忙扑上去抱着她:“梁晗姐!”

“放心放心,”梁晗轻拍她的手,晃晃手中­精­致的戒指盒,“我只是想把这个送走。”

让这段并不美好的爱情埋葬在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若水却依旧抱着她,仰起头,眼中全是泪:“梁晗姐,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这个。可是,全是他的错,凭什么要你难过?你这么好,会有更好的人替你戴上,将属于他的那一份珍而重之。”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别扔了它。这是你在最好的时候,用了最好的心意做成的。从今往后,就和他无关了!”

梁晗站了很久,直到若水的目光转为忧心时,她终于拥住若水,在她怀中泣不成声,手中紧紧握着小小的盒子,那略尖的盒角狠狠扎在她的手心,似是要留下最深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一章比较短,本来打算把崔进东的番外附在这里的,结果字数太多了,所以分两章发,不喜欢看番外的姑娘们下一章就不用买了~

PS:谢谢唯独的地雷!

其实我昨天就看见有地雷了,可是却没有名字出现【有点惊悚

还好今天出现了,谢谢唯独~(>^w^ 正文 51最新更新

**********【其实这是番外】

两年后,崔家。

正在客厅里Сhā花的崔母看到儿子,不禁喜笑颜开,就算儿子是为那女人才回来的,她还是很高兴。

她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嫁的好,但也嫁的远,每年能回来一次就很不错了,年纪渐渐大了,就只盼望孩子能常回家看看了。

崔进东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绕着绕着又绕到了柳眉身上。

柳眉,就是两年前令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卿不可的那位“真爱”。

崔母叹了口气:“你若是真的认定了,便找个时间,我和你爸同她的父母见一见面。”

崔进东不可置信,惊喜道:“妈,你、你真的同意了?!”

看他欣悦的模样,崔母微微叹气:“你也三十岁了,我们再管不了你。前几天,我听说梁晗就要结婚了,过一阵子就办酒,要嫁的是沈家老大。这两年,不同意你们,还是看着梁家,总是你对不起梁晗在先。如今她也找到了好归宿,我们也再没什么话好说了。”

“她要结婚了?”崔进东愣了很久,喃喃道。

崔母拍拍他的手,微微笑道:“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我亲自下厨,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你可别再跟他倔了,说几句软话,毕竟你们俩总是亲父子,哪里来的隔夜仇呢?”

崔进东轻轻点头,应下了母亲的话。

崔父其实心里早就不怪崔进东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这回有了台阶下,当然二话不说就和好了。席间气氛和乐融融,崔母悄悄抹了一下眼角——这种景况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忽然,崔进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崔母关切道:“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崔进东勉强笑了笑:“……是,公司出了些事,爸妈,我先走了。”

知是正事,崔父崔母也不好留他,只是崔母还有些舍不得,一路送他出了院子方罢。

坐在驾驶座上,崔进东的脸­色­­阴­沉,拨了个电话:“喂,老陈,麻烦你帮我查下柳眉现在的位置……在机场?……哦,好的,多谢了。”

挂了电话,崔进东闭了闭眼,发动车子向机场赶去。

刚刚的短信和公司无关,而是柳眉发的:【进东,对不起,再见。】

正在排队的柳眉没想到崔进东这么快就赶来了,被他一把拖出人群时她还有些不相信。

“你这是要去哪里?”崔进东冷静地问她。

柳眉抿了抿­唇­,一如多年前一般骄傲地昂起下巴:“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等会儿就要上飞机了。”

“呵,”他怒极反笑,“那我呢?你就用一条短信跟我划清界限,从此两不相­干­?”

“进东,”她高傲的神­色­中忽然带了些凄然,“女人能有几年的好时光,我跟了你两年,可是,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不论我怎么低声下气,你家里的人永远不会承认我,永远都看不起我!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再跟你耗下去了。”

听了她这一番感情充沛的肺腑之言,崔进东冷静地有些诡异,他甚至微微一笑,问道:“那离开了我,你准备怎么办?”

柳眉见状,自信地昂首:“我从来就不是依附你的菟丝花,今后我会依靠自己,坚强独立的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崔进东大笑,不顾身旁路过的人看来的目光,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坚强独立?不依靠我?你爸你妈的工作是谁安排的?!你弟弟的上大学是谁给送进去的?!你吃的穿的用的是谁给你买的?!柳眉,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崔进东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打量柳眉,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黑­色­掐腰真丝连衣裙,妩媚的大波浪披在身后,脚下是尖尖细细的黑­色­小高跟,头上的钻石发饰、腕上的嵌宝石手镯,还有手中拖着的行李箱,无一不是顶级名牌。配上她那妆容­精­致的脸,和一身高傲气质,哪里还有当年那个贫寒女大学生的影子?

柳眉被他的话问住了,其实她也想过是不是要把东西都送还他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了他两年,什么东西都没要过,这些衣裳首饰和父母弟弟的工作就算是她的青春损失费吧,更何况崔进东除了她也没别的女人,她要是把东西送回去,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我和你在一起整整两年,你竟然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崔进东,似是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

而此时,崔进东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让他心动的,衣着简单朴素,一身铮铮傲骨的清丽女孩儿就不见了……如今回想起来,连记忆都模糊不清。

他冷静地看着柳眉,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走到十米外,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陈,取消柳眉的机票,冻结她的账户,辞退柳眉的父母,让她弟弟退学。”

打完这个电话,他继续往外走,却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几句话——

“你以为梁晗稀罕这个名分?”

“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再跟你耗下去了。”

“女人能有几年的好时光,我跟了你两年……”

女人没有几年的好时光,可是梁晗却把她的青春尽数奉给了他,二十二年,十一年,三年……每一个特殊意义的时间段,都比这可笑的两年要长!

梁晗用了半生来爱他,可他却为了这么个可笑的女人,伤她至深!

他真是天下最混帐的东西了!

“诶,那个人好眼熟啊。”梁晗看着不远处走过的一个身影,皱起眉头。

“眼熟?”沈念川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他顿时脸­色­一冷,咳了一声:“咳咳!沈太太,容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已婚­妇­女了,而且你老公我就在旁边,别盯着别的男人看了~”

梁晗回过头来,窘迫地捶了他一下,有些羞恼:“知道啦!你这醋缸子!”

沈念川看她绯红的脸,心下爱怜,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梁晗仰着头承受这甜蜜一吻,也顾不得周围人来人往了。

川流不息的机场大厅,这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深情拥吻,而方才经过的那个消沉男子却早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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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梁晗便将重心全部投入到了工作里,刚好事务所里正在接洽一个南京的大工程,她二话不说就接下了,没过几天便飞往南京,暂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正是将要放暑假的时候,对于还是学生的若水来说,这是一年里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之一!因为那苦逼的考试周……

甚至若水比其他的同学还要忙上许多,之前只是小打小闹的那个剧本在魏央的全力支持和赫连爸爸的大力投资下,竟然成了大制作,选角和前期准备工作都弄好了,已然声势浩大地进驻影视城,开始拍摄。

原本作为编剧,若水并不用关心太多的,毕竟她只是出了个剧本,剧组里随便拎一个场工出来都比她有经验。可是偏偏她还是投资方代表,于是很多事情就不得不过问她了。

再一次结束了和导演的通话,若水揉了揉额角,觉得实在是亚历山大。有时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想起自己写的那个狗血剧本,都会被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

其实这部剧能够开始拍摄和崔进东关系还是很大的,但自从梁晗和他解除婚约后,即便有魏央的那层关系在,若水还是不怎么待见他。所幸崔进东只是拍案下决定的大老板,具体事物和他无关,最多也就是将来开庆功宴的时候露一下面就是了,若水这才放心许多。

被刚刚那个电话打断,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学习气氛不见了,若水叹了口气,进图书馆把书抱出来,背起书包打算回家。

最近若水复习得很刻苦,每天不在图书馆呆到晚上是绝对不肯走的,傍晚也不回去了,直接在离图书馆最近的食堂解决晚饭。

魏央好几次提出要给若水送晚饭来,都被拒绝了。其实魏央心疼她吃不好,可她也心疼魏央来回奔波的辛苦。从前魏央每天上班,却还要回来给她做晚饭,她已经提过多次了,偏偏魏央乐在其中,她也无法。

若水也曾经想过要学习厨艺,但是当她利用上辈子的理科生思维严谨地遵循正确步骤却做出一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蛋炒饭时,魏央千哄万骗才终于打消了她继续下厨的心思。

对于魏央来说,能为心爱的人下厨是他的幸福,在他的脑海中全然没有“男主外,女主内”这种想法存在,按照他的意思,要是能天天呆在家里给若水准备一日三餐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夕阳西下,还带着些微热的余晖落在步履悠闲的若水身上,在她身后拉出长长一道影子,给清丽无双的少女镀上了一层恍若梦境般的光晕,魏易开车经过时,一眼就看到了衣着普通却掩不住一身芳华的她。

“若若。”一身久违的呼唤从身后传来,若水讶异回眸,却见魏易从他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上下来。

“魏易哥,好久不见了!”如今她的心态早已与往日不同,乍见魏易,只余惊喜,再无其他。

魏易拿着车钥匙走过来,笑道:“刚刚放学吗?怎么一个人走,小叔也不来接你。”

若水听到最后一句,愣了一会儿,见他神态自然,语气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就知道他已经知晓并且接受了她和魏央的事。

“刚自习完。他在家里做晚饭。”若水得知他的善意,也笑着回答。“倒是你,怎么好好的来A大?是姥姥有什么事要办吗?”

魏易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摸摸鼻子苦笑道:“我是来做苦力的。你们学校法律系的系主任是­奶­­奶­的学生,我前阵子不是完成了个大案子吗?那位主任不知从哪儿搞清楚了我的身份,特地上家里跟­奶­­奶­说,请我来A大开公开课。­奶­­奶­当然是同意了,我没办法,只能来了。”语罢他还摊摊手,很无奈的模样。

若水眼中盈满笑意,戏谑道:“凭咱们魏少的花容月貌,肯定是迷倒了A大万千少女吧?”

“别别,别喊魏少,这我可当不起。”魏易连连摆手,笑道:“你不知道吧,圈子里这魏少喊得可都是小叔,我撑死就是个魏小少……”

若水失笑。

两人都闭口不谈若水和魏央的事,极有默契地说笑,聊了一会儿,若水忽然想起一事:“魏易哥,你……和谢茵茵分手了?”

魏易一怔,微微叹了口气:“是呀。我们终究还是不合适。”

“从前我还那样坚持,总觉得爸妈他们对她有偏见,上一辈的事不能牵扯到下一代身上,甚至……还怨过他们。”他笑得有些苦涩,“如今,我才算看明白,真正被遮了眼的是我,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有问题。”

看他这样,若水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安静地听他说。幸好魏易说到这里,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便不再往下说了。

“最近,我有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谢家的。”若水有些迟疑,“听说谢安国已经进去了,谢安邦自从被带走后就再没露过面,谢茵茵的祖父突然发病,现在还在抢救……谢茵茵她不知……”

“她没事。”魏易知道她想问什么,温柔地对她笑笑,“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总是要帮她一把的,在她爸爸被带走之前,她就已经出国去了。估计,很多年都不会回来了。”

谢家一夕之间倒台,树倒猢狲散,谢老爷子大受刺激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抢救,至今还没能脱离危险。从前那些和谢家有关的,依附讨好谢家的人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谢家最受谢老爷子宠爱的谢菲菲和谢长空兄妹俩在事发后便消失了,连还在医院的谢老爷子都不曾去探望过。

人情冷暖至此,魏易他却依然愿意出手帮助谢茵茵脱身,即便已是陌路。

若水看着他,依稀可见初见时那位翩翩少年郎的影子。这些年,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他却依然还是那般善良,那样温柔。

最致命的温柔。

若水到家时,魏央却还没有回来,一室寂静。

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他。

才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喂,若若。”

“小舅舅,你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要加班吧?”若水和他说话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些撒娇般的意思。

魏央一看手表,这才发现已经过了时间,不悦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语调却极尽温柔:“宝贝儿饿了是吗?冰箱里还有一些零食,宝贝儿先垫垫,我这就回来做饭。”

看他讲电话时眼中不自觉地宠溺和他语气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讨好,凌霜又浓又密的长睫毛颤了颤,恍若飞舞的蝴蝶,脆弱又美丽。

见他终于挂了电话,凌霜笑道:“是你女朋友查岗来了?”语气熟稔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说话。

魏央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懒得再应付她:“凌小姐,真的很抱歉。今晚的饭局我没有时间,一会儿我会派张助理替我出席,发展部的王经理也会一道去,你若是想找人探讨这次合作的问题,可以找王经理,此事由他全权负责。”

话语间十分不耐,凌霜当然听得出来,她从来就不是会胡搅蛮缠的人,当下只是僵了一下,随即便体贴地笑道:“是我的错,下班了还占用你这么长时间。”之后便落落大方地起身和魏央告别,娉娉婷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她一走,魏央也呆不下去了,刚才被这女人浪费了许多时间,害得他的若若可怜兮兮的在家里饿肚子。魏央一想到若水饿得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心头就是一跳,急急忙忙地往车库赶。

张助理早就得了出席今晚饭局的吩咐,为了保证Boss的清白不被那位凌小姐夺走,他一直守在魏央的办公室门外。

见到那位凌小姐终于舍得出来了,并且客气地和他打招呼,之后便摇曳生姿的离去,他只是微微一哂。此时瞧见自家Boss如赶去投胎一般火急火燎地往家赶,他在心里默默感谢自己的另一半,感谢她至今还没出现,让他得以全力以赴­干­事业。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家里有点事,更新的晚了,不好意思~

PS:看到有姑娘说可以把田甜和沈三配一对,呃……我忽然发现这确实蛮配的,但是我之前是打算把喻唯配给田甜的,现在有点纠结~

大家是觉得沈三合适还是喻唯合适?

正文 53最新更新

觥筹交错的酒桌上,凌霜全然不复白日里在魏央面前的温柔婉转,以惯常的冷美人面目示人。偶尔瞥过自己公司老总腿上的正在发嗲的漂亮小秘书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张助理今晚是魏央的代表,被轮着敬了一圈酒,但他酒量十分不错,在凌霜公司老总已是红光满面,桌下放在俏秘书白­嫩­大腿上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时,他依然是面­色­如常。

凌霜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本来今晚的饭局她并不需要出席的,但为了多一个接触魏央的机会,她主动向老板请缨,她那肥头大耳将军肚的二世祖老板还以为这冷美人终于开窍了,高兴了一整天。

又忍耐了一会儿,张秘书起身出门上洗手间,她也借口外出透透气。

金碧辉煌的走廊上,被一袭保守的连衣裙包裹着,却愈发显得身姿妖娆的美人静静靠在一旁,明月般皎洁的脸上神­色­清冷,恍若高不可攀的圣女。

张助理经过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随魏央见过的世面多了,对待这种景象,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礼貌地招呼道:“凌小姐出来透气?”

“嗯。”凌霜语调低柔,神情也随和许多,与刚才内间的冰冷高傲判若两人。

打过招呼了,张助理便要越过她回包厢,却被她叫住:“张助理,请等等。”

“凌小姐有事?”张助理回头,笑问道。

“我……你能和我说一说,魏央他、他这些年的事吗?”她笑得有些苦涩,说不出的凄婉动人,“你知道,他那位……女朋友……管得比较严,他为了避嫌,很多事都不方便同我多说。”

张助理:“……”

管得比较严?你确定你说的是魏先生的女朋友——赫连小姐?怎么他觉得是他们魏总管得比较多?

而且,你是多年不联系的前女友诶,为什么要同你说?

张助理觉得自己的逻辑受到了挑战,他严肃地告诉满目期待的凌霜:“抱歉,凌小姐。我只是魏总的助理,没有资格告诉你他的事。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他。”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

凌霜的失望溢于言表,但她也不做多纠缠,当下只是微微一笑:“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她的面容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浅浅的忧郁与淡淡的哀伤,“我只是……太爱他了而已……”

O(╯□╰)o险些被雷成灰的张助理默默远离了这个奇怪的女人。

兀自抒发完心中难解的哀愁,凌霜看着快步离开的张助理,蹙了蹙眉,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拨出那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略微有些低哑却格外­性­感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凌霜听着这久违的声音,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甜甜,我是凌霜。”

“……所以,就是她找你帮忙,约我见一面?”若水趴在床上,便享受着美男的按摩,便和田甜通电话。

若水扭了扭脖子,魏央的大手马上便知机的揉上了她的肩颈处,她满意的歪头蹭了一下勤劳的大手,“你告诉她,我答应和她见一面。唔,地址你来定吧,找个好地方~”

见她终于挂了电话,魏央俯下头来问道:“宝贝儿,是谁要见你?”

若水的态度漫不经心,但说出的话却吓出魏央一身冷汗:“凌霜。”

他有些着恼的抱怨道:“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呀!”

今天下午凌霜去找他的事他一回来就打了报告,事无巨细都说明了。原本以为今天那样不客气她会死心,没想到她竟然更加过分的把手伸到若若身上了!

安抚般地给炸毛的小舅舅顺毛,若水闲闲道:“还不是你长得太祸水了,这才惹的桃花。唉~至从接手你的那天起,我就有了这个觉悟。还好这个只是一朵莫名其妙的过期桃花,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但是不解决掉总是不安心。”

照目前这个状况看,凌霜小姐是一心一意的想和魏央复合了,但是魏央的态度很清楚,她毫无转圜之地,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打算,硬着头皮找上了早就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田甜,托她帮忙联系若水。她既然这么执着,魏央出面肯定是没有用的了,还是要她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前女友小姐。

魏央听到她将他视作所有物,停下手头的动作,低下头来用微凉的鼻子蹭了蹭若水的脸颊,满心甜蜜,低声道:“好,都听你的。”

饶是若水前一日设想了再多可能出现的情况,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当她刚刚走进那家茶馆时,一个窈窕的身影怒气冲天的冲了出来,一阵风似地从若水身旁经过,然后……就不见了。

直到若水走到田甜面前时,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看那身影很眼熟呢,原来是凌霜!

不过,她不是要见自己吗,怎么就怒气冲冲的跑掉了?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田甜的解答,她姿态优雅地啜饮了一口杯中红茶,幽幽叹道:“凌霜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来来去去就是这几招,脾气也见长,不如从前能忍了呢~”

若水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凌霜的怒意从何而来,坐下笑道:“或许不是她没有长进,而是你进步得太快。”

“嗯,有道理。”田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唔,既然凌霜不战而逃,”若水这话说得毫不心虚,“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你的事吧!”

田甜不解:“我的?什么事?”

一份杂志摊在她面前,赫然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八卦周刊,标题用大大的黑体字加粗:【喻唯神秘女友身份曝光】

杂志封面是一张偷Pāi照片,照片中喻唯和田甜并肩走出一栋公寓,虽然是偷Pāi的,但却拍得十分清晰,两人的脸正对着镜头,喻唯甜蜜的笑容一览无遗。

另有一份报纸,首页大图是一张两人接吻的照片,拍得不甚清晰,但却可以认出人来。标题是极夺眼球的【喻唯夜会神秘女友,爆两人好事将近】

“好事将近?”若水调笑地看她。

田甜看到这两份“罪证”,面上笑容却淡了些:“连你都看到了……”

若水一愣,随即便有了猜测:“这是喻唯自己爆的?”见田甜没有否认,她皱起小眉头,“他最近除了我的剧好像没有其他新戏了,没必要炒作呀!”

“不是炒作,是在试探我。”田甜给她解惑,“最近,出了点事……”

能被田甜以这样郑重的语气说出来的“事”,那就绝对不会是小事!若水脸­色­极为沉重,双目炯炯地看向田甜,似乎打算随时给她擦眼泪。

“……”田甜被她看到脸红,垂下眼睫,轻声道:“我把沈三给睡了。”

沈三?

沈三?!

沈三!!!

“啊哈?”若水觉得自己幻听了,“沈三?那个喜欢男人的沈家老三?”

田甜默默点头。

“……等、等,我要缓一缓,缓一缓……”若水将还冒着热气的红茶一饮而尽,捏着杯子整理自己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的世界观。

“算了,你还是从头到尾说一遍吧。”若水无奈地叹气,越整理越乱。

于是,田甜就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沈三公子在京城其实是相当出名的,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身为开国上将的爷爷和外公,也不是有个身为国家二把手的爹地,更不是因为他那个个都出息得无以复加的兄弟们,而是因为一个特别的名字——楚馆。

再高明再有钱的玩家,出身不够,就进不了楚馆,只能远远看着楚馆的大门眼馋。天上人间什么的,既然会被揪出来暴露在公众面前,也不算顶级地方。

田甜并不算特别爱玩的,包了喻唯之后她也很少再碰别的男人,会去楚馆,是因为那里头不仅有极品的美人,还有极品的美食。

沈三虽然是楚馆的大Boss,但他却极少在那儿出现。所以当正大快朵颐的田甜遇见他时,是十分意外的。

后来具体两人怎么会滚起了床单,田甜为了节约时间就没有细说,但看她尴尬的神情,估计真是她上了沈三,而且还把人家折腾得不轻。

若水压抑着兴奋,低声问道:“你不会前面后面都弄了吧?”

“……”

这是……默认了?!若水简直要惊呼出来,其实她还想再问问田甜是拿什么捅的沈三,但想到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得矜持些的,于是就很善解人意的不再问了。

“那后来呢?”

后来,沈三不知怎么搞的,就缠上了田甜,甚至为了她公告天下——他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他喜欢田甜!

田甜很是无奈,可这种事是她理亏在前,只能东躲西藏,免得被沈三捉住又是一顿好闹。沈三和田甜玩儿了几天捉迷藏,心里很是着急,于是他觉得要从根源出发。他坚定的认为是喻唯这个狐媚子哄骗着田甜躲他,也是因为喻唯这个狐狸­精­,田甜才避他如蛇蝎。

最终,喻唯倒霉了。

除了正在拍的若水的新戏,其他的广告代言电影合约通通都被掐掉,沈三公子手眼通天,对这个情敌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在这种时候,最关键的是田甜的态度。喻唯深知这一点,于是很快就出现了这两张照片,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曝光,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那你现在……是得二选一吗?”若水费力地消化了这个神奇的故事,茫然地发问。

田甜扶额,微微叹气:“我也很想拥有选择权,可是另一个选项好像点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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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帮他说话,他就是狐狸­精­!就是就是!!”沈三一张俊俏的白净脸蛋气得通红,对田甜大吼道。

田甜已经无奈到一定地步了,她尽量温柔地跟沈三解释:“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出钱,他出力,再没其他的了。现在他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我当然得帮他。”

她这么一温柔,沈三立马就气不起来了,偏过头去不满的嘟囔:“那、那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躲我?”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田甜想了半天,实在不好意思说出“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不就睡了你一次吗?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这么无耻的话来,虽然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沈三看她眼神躲闪,神­色­迟疑,顿时就自行脑补了许多不好的内容,悲愤地问她:“你、你可是嫌我被男人上过?”

“……( ⊙ o ⊙)啊!”田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沈三虽然生的白净俊秀又显得清瘦,但以她犀利的眼光看来,扒光了那身材肯定是相当­棒­的呀!看那小细腰,那小翘臀,那修长的腿……而且他就像一只爱炸毛的小狮子,这­性­格也绝不是……受呀!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用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见田甜久久不答,神­色­古怪,沈三被深深的伤到了。他伤心欲绝地想: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呜呜……

“那,你介意我上过别的男人吗?”看他原本红润的脸瞬间灰白,田甜急忙假装淡定的发问。

“我不介意!”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某人瞬间如打了­鸡­血般,回答得极快,不过,很快,他又红着脸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但是,从今往后,你只能上我一个人~”

“……好吧。”

田甜绝望地接受了这个受­性­十足又傲娇又爱炸毛的男人。

从此,两人在女王和傲娇受的路上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字数不多,我就一起放到这里来了~

我似乎想跟大家说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希望我明天更新的时候能想起来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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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性­子素来朗阔,即便是遇上这样让人纠结的事情,也只是稍稍忧郁了一会儿,马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女王风范。

若水见她如此,也知道她并不把这些闲事放心上,于是便放心的八卦起来:“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沈三呢,不过他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有一回在大院里碰见过他大哥沈念川,穿着一身军装,帅死了,超级有范儿!想来他应该也不差吧?”

想起那位军装帅哥若水就兴奋得双颊发红,长得好的男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多是貌美如花型,像表哥郑昊初,她家魏央都是这一型的;再有就是温润如玉型,如魏易。像沈家大哥那样冷峻高大的纯爷们还真是很少见,尤其是——制服诱惑有木有!!!

田甜回想了一下沈念川的其人:“噢,沈三他大哥确实极品,好像在南京军区是吧?我也记不大清了。至于沈三,”田甜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想越记不清他的长相……”

“……”若水望天,这种情况她该说什么?

田甜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是何许人也?脸皮厚到睡了沈三也面不改­色­,很快她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兴致勃勃地对若水道:“你暑假得回L市吧?下回一块儿出来就得好长一阵子了,今天咱们好好聚聚。楚馆有个大师傅做的好福建菜,那佛跳墙和太极明虾……”提起美食来,她的眼都绿了,恨不得现在就奔到楚馆去,点上一大桌菜。

“呃……”若水小心翼翼地打断她的滔滔不绝,“那可是沈三的地盘,你不是在躲他吗?怎么还敢往那儿去?”

田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他出国了,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既然她说的这样笃定,若水也去不问她哪里得来的消息。虽然从前在“王朝”受过一次惊吓,本来若水该对这种地方避之唯恐不及的,但耐不住田甜热情相邀,而且楚馆是沈三的地儿,据说管理是十分严格的,有田甜这个熟客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若水便欣然应允。

才进楚馆大门,若水就怔在了原地。

一个大厅,却恍如被割裂般分成了两个世界。左边是古­色­古香,右边是璀璨奢华,极矛盾的设计,却又显得万分和谐,仿佛这里自来便该是如此。

左右两边各站一队年轻男孩女孩,左边的女孩儿身着改良旗袍,秀丽雅致;右边则是一水儿的法国宫廷女仆装,既庄重又诱惑。男侍应生则都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个个俊俏白净。

田甜携了她的手往左边走,马上就有两个男孩儿出列,他们是认得田甜的,上来就笑容满面地问好,引两人向里头走去。

田甜边走边笑着提起楚馆的大厅:“我第一次来也看傻了眼,不知是谁设计的,这样大胆。”

若水点头,确实是极大胆的设计。其中一个男侍应生笑着给两人解惑:“是莫先生设计的。田女士认识我们三少,应该也知道莫先生吧?”

若水还有些疑惑,似乎并不曾听说过这个人,却忽然感觉到田甜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她关心地看了田甜一眼,见她神­色­复杂,对自己摇了摇头,大约是一会儿再说的意思。

在雅间内坐定,田甜轻车熟路地点了菜,又问清若水的口味,之后便将侍立在侧的侍应生都遣了出去,这才说道:“他们说的莫先生叫莫雨,前阵子沈三就是为了他和家里大闹一场。”

饶是若水心里已经翻滚过无数种猜测了,也没想到会是这一种。她张口结舌,好半响才憋出一句:“那……他现在呢?”

“沈三念旧情,把他送出国去了,具体去哪里我倒是不知道。”田甜耸耸肩,毫不在意。

田甜和若水刚刚才经过的大堂此时风一般地刮进了一个人,大堂经理一看清那人,赶忙迎了出来,点头哈腰道:“三少,田小姐在‘一池烟柳’,您看……”

刚刚还急匆匆地沈三现在倒是不慌不忙起来,边往里头走边问:“刚刚是谁伺候的?”

大堂经理赔笑道:“是青叶和风华。”

楚馆的工作人员,不管是­干­什么的,都有个“艺名”。这里的艺名也不像其他娱乐场所一样,尽起些俗名只顾好叫和香艳,而是按照服务区和服务­性­质的不同而起名。

青叶和风华就是刚刚给若水、田甜引路的那两个年轻男侍应生。

沈三步子不停,随口吩咐道:“‘一池烟柳’旁边可是‘月影风荷’?我就坐那里,把那两个伺候的人叫过来。”

经理抹了把汗,连连应是,赶忙将吩咐传了下去。

在“月影风荷”内坐下,桌上满是玲珑­精­致的小点,袅袅茶香扑鼻而来,穿着旗袍的女侍应生个个凹凸有致,可沈三却无心理会,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想着要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三少。”两个男孩在沈三面前站定,怯怯地开口问好。他们这位爷从前可是喜欢男人的,他俩心下害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是你们给隔壁那两位女士领路的?”沈三把玩着手中玲珑剔透的玉制香球,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

“那……她们可有说什么话没有?”

青叶想了想,谨慎地回答:“田小姐有称赞咱们的大厅设计,还问了设计师是谁。”

沈三手一顿,抬眼看向清秀的男孩儿:“你怎么回答?”

青叶被沈三的眼神吓得抖了抖,原本清朗的嗓音有些不稳:“我、我说,是莫先生设计的。”

“啪”的一声脆响,沈三手中的玉球竟被他生生握碎了。他恍惚了好一阵,看到眼前两个男孩儿吓得脸­色­都变了,他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青叶和风华如蒙大赦,给三少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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