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越随意,他便越恼恨,一股火气蹿上头顶,哪怕她说了句真话,他都不允许一个人蔑视他的皇权,更不容许背叛!一个女人,轻轻巧巧地说,丈夫也能随意换,真是反了!
赵挽身子一晃,用力地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压在身底,唇狠狠地吸着她的唇,狠了心用牙齿咬了一口,这才觉得痛快了许多,但还不够,想要更多地索取。
马车突然剧烈地一晃,两人俱是一惊,赵挽连忙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她被碾得通红的唇瓣,心里多了几分舒爽。
他这是疯了!宁思沅感觉自己的唇火辣辣得疼,看他眼里划过一丝满足的笑,心中越发不爽,开口讽刺道:“皇上生什么气,臣妾不过以彼之言,还彼之身罢了。”细细回想一番,又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她怎么能要求男女平等啊。宁思沅苦笑一声,掀了帘子看外头的情景。
赵挽压下心中的震撼,他说人挑衣服,她便说衣服也挑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教出的女儿,还是说不知从哪块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今日她言论太过放肆,倘若他不心境宽容,早就该把她浸猪笼了。
从前痛恨她欺骗他,因此叫她坦诚相待,如今她直言不讳,反倒叫他承不住拿不起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马车外头熙熙攘攘,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悔初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风神秀彻,一身缥色衣衫随风飘动,尽显风流倜傥。一红衣少女姿容俏丽,眉眼神采奕奕,此刻正叉着腰立在马前,满脸得意的笑容。
赵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阿洗的桃花又飞过来了。”
“咦?这是谁?”宁思沅身子趴在窗框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个人,一个无奈地镇定着,一个似乎以逼迫对方为乐。
赵挽唇角笑意更浓,“这位是第一皇商刘家的大小姐,名作萤,这么缠着阿洗不知几个年头了。”
刘萤?可是那“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里的“流萤”?若是从诗里看,该是位摇着小扇追着萤火虫解闷的女子,在幽微的烛火下素手扶着画屏,秋意渐凉,女子纤纤惆怅……可是这刘萤姑娘也太不像了吧!虽说姿色不错,英气十足,显然不够纤巧娇弱。
“侯爷这么多年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女子咄咄的语气清晰。
苏悔初无奈摊手,“没有交代,我是不会娶你的。”
“你要是不肯娶我,我让我爹天天在你去上朝的路上撒碎银子,到时百姓疯抢,看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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