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儿认真地摸下颔道:“真是个人才,结个篱笆盖个印,这手法熟练得……敢情上辈子是养猪的吧?”时南脸都绿了,隐忍。这时候罪魁祸首的方敏勾搭着时南肩膀说:“别听她的,静儿就爱乱说话,你分明是在养人。”她说:“姐挺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凭你这副天生赖皮劲儿,不怕程之诺不投降。”
于是,时南脸色又暗了暗,偏莫小云还大力支持,点头道:“没错,时南就是一块狗皮膏药,黏上容易揭下难,即使撕下了,也让你痛不欲生。”
时南终于发炸,跳了起来把三人收拾了遍。
结果那段公告在几个女孩之间只热闹了一晚,第二天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转移了。许静儿自杀了,当时方敏和纪时南从超市里采购完,正打算回家,突然收到莫小云的电话,许静儿服药昏迷,现在被送了去医院,也不知情况怎样。
几个女孩风风火火赶到医院,时南着急地说:“不对呀,静儿选择殉情的男人一般都是来往了两星期的,这个新男朋友,不是上星期才认识么,怎么这趟殉情得这么快啊?”
方敏镇定地说:“或许小云搞错了,我没见那次静儿是殉情成功的。”
后来几个女孩进了病房,许静儿救回来,虚弱地倚在床边喝水,时南看她唇色发白,心痛得眼眶一红,快要哭出来了,她愤恨地说:“说,那男人是谁,我给你讨公道去!自杀什么的!你死了咱们就得为你多付一份房租了!”
许静儿身体一时半刻还没恢复过来,对时南勾勾指头,待她凑近,她提气在她耳边吼:“去你的自杀!”时南冒出来的泪水硬生生的吞回去,拉拉被吼得吱拉吱拉的耳朵。许静儿回了一口气说:“下午和新同事吃完午饭,不知怎的胃痛起来,打算拿胃痛药吃,头昏眼花,不小心吃错了同事的降糖药。”
幸好同事及时送进医院,总算逃过一劫。
病房里一度冷场。
方敏斥道:“早说,她这人富贵未享,怎甘心去阎王那儿报到!”
“自杀的谣言是怎么起的?”她问。
两人同时转看着莫小云,莫小云无辜极了:“我就估计是殉情嘛,哪里知道你是吃错药了。”休息了半天,几人为许静儿办了出院手续,时南管着做饭给她补补身子,倒把自己的事搁到一旁,忘记了。
于是论坛上的示爱公告一连挂了四天,程之诺最新接到的短信是:“都几个月了?嫂子预产期几时?”他以为无聊的事少管,那事儿便会自动消失,公告怎么看明显都是个恶作剧,看过的人竟然还相信……程之诺盯着显示屏,扶着额叹气,再度拿过手机按下纪时南的手机号码,没人接。
他并不知道时南公告后的按兵不动,纯粹只是为了论文和好朋友凑巧没空,然而,却歪打正着地营造了一种暴风雨前夕的气氛,一切过于平静,程之诺难以揣摩她的心思,他认为不能再以漠视的态度对待,否则下一步真不知道她会干什么。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纪时南的毕业论文快要完成,心情好得不得了,方敏是第三个找到工作的女孩,她面试成功,收到被录用的通知,回来时兴奋得买了啤酒火锅材料,许静儿吃了几天纪时南做的饭,早觉得口舌干燥无味,当下连忙把迁新居时买的电火锅搬出来,莫小云站在阳台收回晾干的衣服,忽然发现新大陆般尖叫起来,纪时南坐在一角整理资料,她皱皱眉心捂着耳朵,隔掉噪音。
“是他!是他!”几人凑到阳台俯看楼下。
二楼看下去视野清晰无比,灯光的映照下出现了一个清俊的年轻男子。
莫小云跑到时南身旁,要拉她过去看,“他来了。”
“正忙着。”纪时南挣开她的手,眼皮也没抬地说:“乖,去玩。”
“快过来看……是程之诺。”
时南一时没转过来:“谁的承诺?”
莫小云没好气,一字一句地说:“你老人家盖了印的男人来了,就在楼下!”
啪搭一声,时南咬着的笔掉到地上,这遍终于听清楚了,迷惘地问:“他为什么来啦?”
“谁知道。”
纪时南走到阳台俯看,果然是程之诺,他穿着休闲服,步履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走近,忽然似是感受到楼上的目光般站住了,抬起头,然后掏手机按号码,楼上没有响起电话铃声,程之诺停了停,再拨了一遍,楼上依然没有任何声音,时南突然就紧张起来,一颗心怦然乱跳,又有些莫名其妙,到底他要打给谁?
作者有话要说:来填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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