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南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小孩在成|人的言教下学习着、模仿着,耳濡目染造就出部份性格。时南的妈妈离婚后虽然仍然爱她,偶尔也有打电话来跟她聊聊天,可是毕竟亲近的时间不长,她几乎是跟着父亲过,学着父亲做人。
小朋友的妈妈说,女孩子,要像小花朵般讨人喜爱,所以说话时声音要放轻,举止也要斯文有礼。
而她,时南不知道父亲是否忘了,还是男人真的不会教她做女孩子,只三不五时耳提面命地对小时南说:“时南,做人呢,要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么?”她似懂非懂。
“嗯,必要时,该出手就出手,别让自己吃亏。”纪政握拳头往前一舞:“女孩子嘛,没多大力气,揍不死人的。”
要是父亲知道,她把人家揍进了医院,会不会后悔曾经对她说过的这番金玉良言?
一阵兵荒马乱,时南将被打到的人扶了上车,直接驶到附近的医院。
医生过来查看,微微惊讶:“是你?”
他没回应,皱起那道坚毅的眉毛,安静地坐在那里配合医生检查,时南攥着手心,咬紧了下唇,紧张得连透气也都忘了,听着医生说:“表面没有伤痕。”又问他:“有没有昏眩、呕吐的感觉?”
他脸色不怎么好,嘴唇动了唇,时南没有走太近,只能从唇形推测他说了“没有”两个字,她的心放下来,但是没一刻又被医生提了起来,医生摇头叹气,然后对护士低声吩咐了几句奇﹕【书】﹕网,让护士扶着他离开,估计安排去做CT这类检查。
这是不是意味着很严重?
她抓住要去巡视病人的医生问:“医生,刚刚那个病人……”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挑眉问道:“被什么打到的?”
时南垂下头,艰难地说了两个字:“水管。”
“水管啊?”医生的尾音拉长了,然后不赞同地劝告时南:“我说这位太太,我们做医生的一向不主张家暴,而且夫妻打架呢,出动水管也太不人道了,不小心错手,那可是会把老公打死的。”时南的脸色很难看,这什么医生,在她焦急无措的节骨眼上还幽她一默。本来只是打算打他肩膀,制止对方对她不利,没想到拿不准角度,位置弄错了。
她被他的胡乱称呼弄得顿失所言,半晌后哽咽地问:“医生,他有没有大碍?严重吗?”
“要等看报告。”他没空扯谈,走了开去。
病房是单人间,门虚掩着,从隙缝看到病房里只点亮了一盏暗灯,时南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最后鼓起勇气推门进去,那个人半倚靠在病床上休息。
程之诺。
是他。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