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雄骤然冷却，迅速反应，第一个动作是把山三中队的密码本塞进口袋，然后，抓枪在手，拉灭电灯，靠窗观察。

韩剑雄现这个楼果真被包围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靠间谍理论做出的日本特工一两天内不会抓捕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这个时候的康二，正在霞飞路的酒吧里同芳子约会。

芳子服用了儿誉的大剂量药物，对康二关于金掬花组织况的问话，不做任何回答，只是直直地瞪着他看。

康二明显感到芳子今天神陌生，她眼里时有凶光闪出。

康二自然不知芳子已被儿誉用药控制，因而对她的表现非常生气，联想起韩剑雄所说她的不仁，就愈感到芳子真的变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现她的本来面目。一气之下，就非常不冷静地质问她：你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松下杉子？

对于康二突如其来的逼问，芳子没有显出惊讶和尴尬，反而说：是的。这有什么不好吗？

康二冷笑一下：你说得轻松。你说，你背着我­干­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芳子不急，用淡淡的口吻，说：芳子，杉子，一个人两个名，一个人两条心，一条心爱你，一条心为帝国做事，在哈尔滨时，我的主要任务是在韩家人身上做文章。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在你康二身上做文章。过去，伤天害理的事做过多少就不说了，眼前我依然在做伤天害理之事。今天，我带来了任务，一会儿我就在你身上做。你信不信？

康二惊呆了。从芳子的表看，她绝不像在开玩笑。这些冰冷之，是自她心底的。他彻底绝望了，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不一会儿就出了满头的虚汗。他捂住胸口，痛苦地说：我最近心脏不好，经常胸痛得不得了，我得吃几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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