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9月:阿克萨清真寺事件。一个听命于阿拉法特,从法塔赫分离出来的巴勒斯坦恐怖组织随即出现:阿克萨烈士旅。
一回到以色列,就被迫到那个脏兮兮的医院去做各种检查。我觉得很难受,千奇百怪的痛楚时不时发作。因为受刑的缘故,我变得很容易受惊。多夫为此忧心忡忡,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关切地守着我。
“我看你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惶惶不安。你怕什么呢?”
“怎么?要我解释给你听?”
“是的。哦不,”多夫纠正道:“我是想问:这是创伤导致的‘生理性反应’,还是因为过于忧虑导致的心理恐惧?”
“前者,生理上的。”
“真是的。这比较难以消除。”
“很抱歉。”
“这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他安慰我,“归根结底,也是。不过会好的。”
当然是我的错,我们犹太人,犯罪感从来都是最强烈的。
医生过来了,脸色阴阴的,让我感觉不妙。他冲我笑。这更危险。一般来说,当他要放肆责备和教训我的时候,他总是皱着眉头的。如果冲我笑,那是因为怜悯,并非检查结果良好的表示。
“很严重是吧?”
“我还需要给你作些别的检查。不是心脏的问题。也不是神经上的,至少不是病因。情绪不说明问题。说到底,从你的报告来看,我不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多夫最先反驳他:
“可是事实很清楚:她的神经受了损伤。就是这样。”
医生否定了:“没有。刚才做测试的时候,她的神经很正常。没错,它们受了折磨,但是一切正常。是别的问题。”
多夫不依不饶的:“就是神经上的问题吧?”
“神经有问题,但这是其他导致病痛的问题所带来的。我们还没有找到源头。”
“是生理上的,这不复杂吧!”
“是生理上的但是我觉得复杂。”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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