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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顾久然一边统计着数据,一边画着第三张稿子,心里想着自家的女王直到深夜,而另一边的女王在自家空间里挑挑拣拣的选着成熟的西红柿菠萝和各­色­水果,其过程让人纠结。

“这个西红柿酸不酸?”温溪捏着一个红红的西红柿问甘泉。

“不酸很甜的。”甘泉笑眯眯的回答。

“……那不要。”

“这个菠萝酸不酸?”这是希望做菠萝烩饭的温大美人。

“不酸很甜的。”

“那我也不要。”

“杏子梨子李子桃子呢,酸不酸?”这是问道无力的温溪。

“没熟的时候当然是酸的……现在熟了……”

“当我没问……”

甘泉疑惑了,但是他还是尽心的回答:“柿子没熟呢,酸着,大人你要么?”

那会吃死人的!温溪腹诽。

粥粥看着主人郁闷的样子,偷偷的站出来,从树丛里拖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全是酸酸的酸蔓果,青皮橘子什么的。

温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干­嘛把没熟的果子藏起来——”

粥粥羞愤的低头:“我咬了甘泉啊呜——他一定讨厌我——我只好自己摘果子啊呜,不会摘,摘的都是酸的啊呜,不好浪费,就囤积着啊呜——”

温溪剥开一个橘子尝了尝,酸酸甜甜的很不错,就把甘泉刚才给自己的那盘子甜苹果片给了粥粥:“你呢,给我酸酸甜甜的橘子梨子西红柿,我呢给你甜甜的苹果片,乖,吃去吧。”

说完,抱着布包坐在凉爽的石凳上默默的算计着自己明天做什么好呢——

既然学长喜欢酸酸的味道——那就西红柿面疙瘩汤好了,做了那么久西餐也该上点中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相公你明天出来~~~明天温美人露背谁要看?求留言……说真的看到了一篇水晶少男心,下面的评论和综漫一样,真好玩啊,可惜锁文了~~

22

22、一样的回答 ...

其实顾久然同学不是特别爱吃酸的。

可是自打他到温溪家安家后,先后拜倒在自制俄式酸黄瓜,酸梅汤,牛­奶­西红柿汁等诸多酸味之下,以至于温大美人以为顾久然同学嗜酸如命——

温溪自以为自己无望的暗恋着顾久然。

顾久然以为自己有望的明恋着温溪。

温溪决定好好地对待顾久然,直到他搬出去结束这段暗恋。

顾久然决定好好地勾搭温溪,不到自己搬出去就一起幸福。

只是这两人到现在还懵懵懂懂的。

早上,温溪慢慢地起床了,光脚踩到地毯上。

阳光影影绰绰,照得琥珀­色­的纱帘金光闪闪。微风吹拂起细纱,亲吻过温溪的脸。他穿着一身白绸长袖的睡衣,只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玉腿,花瓣般的指甲泛着柔和珍珠地的光泽。

温溪头晕的晃了晃头,慢慢挪到窗户边,看着这个城市的日出。

那么的温暖与光明。

他苦笑,自己的念头恐怕无法暴露在这光明的一面。那种被视为犯罪神经病的想法,应该永远被压在那背光的一面。

这些事情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怕自己喜欢的爱的学长知道自己的想法后露出一脸鄙夷恶心的表情。

那么的话——温溪捏紧了手上的轻纱,那样的话他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就会……

“咕咚——”一声巨响打断了温溪的思绪,回头一看,粥粥身上裹着一条软毯啪的从床上滚到地上,还迷迷糊糊的顺着毯子爬。

温溪又好气又好笑,冲过去抱住他放到床上,一边给他整理毯子。摸摸头,温溪温柔的拉拉他的耳朵:“摔得疼不?”

粥粥迷迷糊糊的把脑袋往温溪胸前蹭了蹭:“还要——继续睡——嘛~”温溪的V字领领口被粥粥蹭开,春光乍泄,领口顺着肩膀,露出胸口的两点和光滑圆润的肩头,背部一片细致白皙。

“咚咚咚——”有人敲自己房间的们,应该是学长。温溪手忙脚乱的拉着衣服,抱着粥粥去开门。

顾久然正想着为什么温溪还没有应声的时候。面前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自己面前出现了香肩半露,玉腿横斜的温溪。

顾久然假装不经意的摸摸嘴­唇­,心里喘了口气,还好没有流鼻血,万一别人凌风洒泪对月长吁自己却凌风飙血——那-很-丢-脸-的。他捏着手里一叠画稿,尴尬的笑了笑:“我今天要早点去工作室,早饭可能来不及吃,我告诉你一声。”

温溪捏着粥粥爪子的手一紧,依旧是笑着的,可是表情却让顾久然忠犬一下子心疼了:“你不要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工作室就在这栋楼里,我过会儿做好了给你送过来,你,不会嫌弃吧。”

忠犬的心一下子全部融化了,他忍着流鼻血的冲动温柔的凝视着温溪:“不会啊,我很喜欢你的手艺,吃上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一辈子不会腻味么?”温溪喃喃自语,继而微微一笑:“我去做早饭了,你先去吧,过会儿我会过来的。”

忠犬虽然不知道女王心情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愉悦,只好点头:“你知道我在几楼吧,15楼的1507,1508那两间就是。”

温溪淡淡的笑:“我知道,你的房产证还压在我这里呢。你先去吧,我洗漱好了就去做早饭。”说完带上了门。

门外,顾久然长叹一口气,出门关门。

门内,温溪坐到了床上,抚摸着粥粥的耳朵:“他说吃我做的饭一辈子也不会腻呢,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不讨厌我而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呢?”

可怜的粥粥被温溪这一句完全吓醒过来,天哪,自己这个美丽的好厨艺的聪明的好脾气的主人看上了那个不可爱的坏房客,他绞尽脑汁决定转移话题:“主人我饿了~我们吃早饭吧~”

狐妖是不会饿的,但是为了主人能够迷途知返,撒个谎没神马的~

没想到的是——

“粥粥你说得对,我还要给学长做西红柿面疙瘩,不能在发呆了!”

粥粥闻言泪流满面。

楼的对面顶楼——

一名面容清秀、体型修长的男子困惑的收回了望远镜,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一起:不是说顾久然住在1507么,怎么跑到 707去了。

还有那个大美人是谁啊,细腿削背得和个妖­精­似的——难道是顾久然金屋藏娇?不管怎么说,这次设计比赛顾久然是自己的重要竞争对手,自己也得打听好对手的情况才好。

石小年暗暗鄙视顾久然金屋藏娇的这种做法,不过这个美人似乎是个——男人?(小年糕你误会了……反过来啊!)

Oh,shit!石小年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妖孽。心里想着如果是顾久然喜欢这位的话自己清清娶回家的阻力就小了,再好不过呀再好不过——

石小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欢乐地刷牙洗脸之后,温溪到厨房开始做西红柿面疙瘩。

温溪拿出空间里出产的连粥粥都没吃到的新鲜小麦晒­干­后磨出的粉一大碗,新鲜的酸酸甜甜的番茄三个,空间里多如牛毛得­鸡­蛋六个,准备开始做酸酸的番茄面疙瘩。

因为做的是三人份,所以温溪特意拿出一个很大的瓷碗,里面倒上新鲜的­干­面粉,加上两勺子盐,均匀的搅拌开。打个响指,事先准备在碗里的掺了空间泉水的清水就像海龙卷一样腾空,化作一道细细的水流慢慢地添到了瓷碗里。温溪拿着筷子使劲的搅拌起来,使面粉凝结成颗粒,静置在碗里。

虽然温溪可以用法术让筷子自己搅拌,但是完全用法术的厨房就失去了意义,也使做饭的人失去了兴趣。而在为顾久然洗手作羹汤这方面,温溪是的想法是除了为喜欢的学长下厨就是锻炼法术了,其中不包括偷懒二字,虽然女王偶尔会偷懒一下。

­鸡­蛋磕开,打散,加盐打融。西红柿烫皮切块,下锅加油翻炒,不久就飘出酸甜的味道。温溪一挥手,剩下的掺了空间泉水的清水全部倒入锅内,咕嘟嘟的炖了起来,正当香气四溢之时,洒下面疙瘩,淋入打好的­鸡­蛋液。浓稠的蛋液,在沸水的翻滚中渐渐变成丝丝缕缕的水花­鸡­,夹杂在白白的面疙瘩和红红的西红柿里,显得十分明亮。

马上可以出锅了,温溪撒了点葱花撒了点盐,浇上香喷喷的芝麻油,热腾腾的出锅,用大勺子舀好盛到了放了香菜得大海碗里。温美人也顾不得自己吃,只是给粥粥盛好一马蹄碗后,就匆匆打包,换好衣服拿上钥匙手机出门直奔十五楼,留下了郁闷不已,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狐狸粥粥。

温溪拎着一个小小的方形藤篮,坐电梯到了十五层,站在1507和1508前发愁了。顾久然说过,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男人呆的,一个是女人呆的,自己要是走错了房岂不尴尬?

就像心电感应一样,正当温溪站在1507和1508间郁闷时,1507的门开了,顾久然看到这个面­色­窘迫的温溪也是一愣,不过立马反应过来把温溪带了进去。

作为在N市中心的一套高级住宅楼,里面的装修就算不是奢华之至也该是各有风流。温溪站到这个房子的客厅里时,感觉真是不太真实。客厅的墙上贴的是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价值为5000RMB一平米的墙纸,可是墙纸上用涂料斜斜的画了一个大大的SB的标记,客厅里应该摆放的雅致有序的沙发桌椅是横七竖八,图纸工具堆满了整个茶几。

这怎么像是贫者无立锥之地?温溪提着手上的篮子,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顾久然后面,慢慢走到了南面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个很大很华丽的棺材似的沙发,上面堆砌了满满的藤蔓和蔷薇,暗­色­红显得华丽而低调不张扬,中间的一个­精­致的十字架更是夺人眼球。

温溪不舍的收回眼睛,把篮子放到了桌上,把里面的西红柿面疙瘩和一双筷子一把勺子取了出来递给了顾久然,用眼神催促他赶快吃。

顾久然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面疙瘩放到嘴里嚼了嚼,立即夹起第二筷番茄,第三筷蛋花,吃的是津津有味。

“很好吃么?”温美人轻声的问。

顾久然呷了一口汤,反问他:“阿溪,那就是你的沙发,你觉得好看么,或者说你喜欢么?”

“喜欢啊——”温溪又顺着顾久然的眼神看过去,“当然喜欢了。”

然后温美人看着他的学长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那么,你的问题的答案,我选择和你一样的回答。”

温溪低下了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了,原本有些饿的肚子似乎也不饿了,亲爱的学长,你可知道我多希望在表白时,你的回答亦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可以要点留言么……如果你们留言大于5条(我要的真的不多%>_ 23

23、杯具的顾久然 ...

温溪看着顾久然吃完酸酸甜甜的番茄面疙瘩,觉得一个大男人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是蛮奇怪的一件事,于是踌躇的开口:“学长,你很爱吃酸么?”

看着温溪有点踌躇的表情,顾久然当然是不能说他不怎么吃酸只能违心的说:“也不是,只是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喜欢吃酸罢了。”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温溪一样,其言下之意完全是变相的赞美了温溪的厨艺。

“那你还喜欢什么口味?”温美人单手撑下巴的问。

“最近我蛮喜欢辣的口味。”

“噗——”谁喷水的声音。

“嘭——”这貌似是脑袋撞墙的声音。

顾久然温溪面面相觑,又一致的扭头看撞门进来摔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两男一女。

顾久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袁清清,李唐,丁萌,你们三个有何高见啊?”

袁清清连忙爬起来,理好乱掉的头发和微翘的裙摆,有条不紊的穿好摔掉的恨天高,眼神恶狠狠的直扫李唐。

李唐一接收到袁小姐的攻击波,立即转头死瞪着丁萌,那表情就是:全是你的错。互瞪半天,这三人一致扭头围观温美人,一时绿光大盛。

温溪看着面前的这几人抽了抽嘴角:“学长,我先回去吃早饭了,中午吃酸辣­鸡­丁,酸辣土豆丝,再加一个番茄汤,你早点回来。看起来你们现在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他火速的收拾完碗筷提着小藤篮就闪了。因为他有种预感:再留下他会晕死在现场。

“啪”的大门合上了,顾久然那副温油像立马消失了,他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抱胸:“一个个的说,你们这样迫不及待的,是想要表达什么?摔得狗吃屎是为了什么,啊?”最后一个“啊”的上扬音很勾人,却是让三人集体一抖。

袁清清李唐丁萌一副想死的样子,嘴巴翻了两下就是说不出来,李唐丁萌倒是真的很沮丧,可是袁清清的眼里却依然有种顽强的绿光在闪动,就和她的大姐袁雅雅一模一样。

“我来回答你好了,boss。”一个细腰高挑的卷发美人站到了门口,旁边站着是个同样挺拔的帅哥,分明就是袁莹莹本尊和她的男友纪元小同学。

袁清清几乎要扑过去捂住自家妹妹袁莹莹的樱桃小口,却被自家boss一巴掌拍到椅子上。

顾久然微笑地说:“袁莹莹,你继续。”

袁雅雅眼里也露出一丝微笑,她靠着纪元微微勾­唇­角:“刚才,在你说你‘最近特别爱吃酸’的时候,丁萌和我姐已经贴到门上开始死命的笑,我姐还说——”

她看了眼一脸“我要死”的表情的自家姐姐:“她说,那个声音软糯的一定是个绝世好攻,要不然也不会让boss爱吃酸——”

袁清清表情龟裂。

“他说boss你怀上了——”

“你说你爱吃辣的时候,丁萌说‘肯定怀上了!看看神马叫酸儿辣女’肯定是龙凤胎——”

“李唐的结论是你是强受啊boss——”

李唐表情很崩溃……

顾久然深深吸了口气,他忍着拿起椅子敲打他们脑袋的冲动冷笑着:“袁清清!你的画稿三倍!一周内全部做好,否则这星期别想有工资!李唐,你很闲么,闲的话去轻纺城买材料,这次所有的布艺材料都是你负责买!至于你,丁萌,我不要你交画稿,也不要你买材料。”

丁萌的背影顿时销魂的石化——他有个不好的预感。

“丁萌,你把客厅里收拾­干­净,两个客厅,另外为了节约资金,你顺便结了李唐买布的钱和这个月的水电物业费——”

丁萌默默望天无法反驳:为毛受伤的总是我啊!

顾久然扬眉吐气的准备做他的荷叶椅子去了,心里腹诽:哼,让你们说我是受!老子是攻!

某幼龄化的忠犬拿起游标卡尺未到一分钟,肚子里就翻江倒海起来。顾公子立马跑到卫生间里-拉-肚-子,拉完肚子又开始吐,吐完继续拉肚子——

这样反复的折腾了四五次,在整个工作室的女人都YY着“boss不会真的怀上了吧,你看他吐得好厉害”,所有的男人都同情自家boss可怜的饱受摧残的——臀部之时,顾久然在浴室里冲着凉,因为又吐又泻的,所以他在洗澡。

要说表情郁闷,在顾久然面上完全看不出一分,相反的,他的表情很微妙,他一只手摁在自己——肚子上,表情很是诡异,这让在袁莹莹胁迫下被迫偷窥的纪元夺门而逃,回去向他家女王回报:“报告,boss洗澡时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柔和!不会是真的吧那个啥吧——boss被那个绝­色­美男给ooxx了——”

天哪——在场的六个人同时YY了一把,全被惊悚到了,他们六双眼死死盯着那扇合着的浴室的门,直到顾久然裹着浴袍出来拿着毛巾擦头上的水,表情还是僵僵硬硬的。

顾久然甩了甩毛巾,心情愉悦的问:“你们怎么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表情诡异的扫­射­了顾久然一会儿就作鸟兽散。

顾久然被他们看的毛毛的,拉紧了浴衣:“发什么神经啊,真是的。”他立马就忘了这几个人的异常,他下意识地摸摸丹田,想到自己停滞了四年的内功今天突然突破到第三层就心情愉悦无比,虽然过程十分的纠结——

顾久然穿着一身浴衣就去折腾他的荷叶椅子去了,与此同时,温溪在家里认命的喂着满脸横泪的粥粥。

温溪不晓得自家的狐狸居然傲娇了,自己走了没人喂他他还不肯吃蹲在桌子上看着碗里番茄面疙瘩慢慢变冷就是不吃,反正自己也没吃,只好热了面疙瘩你一口我一口,大眼瞪小眼的吃完。

吃完了面疙瘩,温溪伸手摁住了吃饱喝足后正欲跳下桌子的粥粥的尾巴,抓着往后拖了几步。

粥粥下意识就要伸出爪子就要戳到桌子里来稳住身体。

温美人轻笑:“粥粥,你要是敢弄坏划伤我的餐桌,那么以后就没有­鸡­­肉­­干­,没有冰激凌,没有排骨,没有­鸡­腿了。”

粥粥一僵,认命的像只死狗一样被温溪拖到了身边,温溪把自己下巴压到粥粥软软的耳朵上,声音柔和语气危险的说:“你呢什么时候这么娇­嫩­了,我不喂你不吃是么?你是不是要到深山老林里感受下什么叫原始和自然?”

粥粥立即眼泪汪汪。

女王还在继续:“掉个牙连面食都吃不了了吗?那么明天起你给我吃白粥,也算对得起你的名字。”

粥粥立马谄媚的舔着温溪的手:“我知道错了,不要白粥——”心里却在暗暗地记恨顾久然:主人给他送东西还不喂我,就是那个混蛋!

粥粥你难得的真相了一把啊~

女王深知训狐第三招:打一­棒­给个甜枣。于是温溪安慰了粥粥:“听话点,下不为例。”

粥粥吸了吸湿漉漉的鼻子:“那我不要白粥。”

“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乖啊,我收拾好了要做饭,去吧。”

粥粥飞快的扑向自己房里那个放­鸡­­肉­­干­的小盒子。

温溪看了只能摇头,伸手拿起那个马蹄碗准备去洗的时候,却感到一股凉气顺着脉门涌了进来。

温溪立即放下了那只碗,惊疑不定的看了好久,有把手轻轻地搁在了碗边缘上,一股很舒服的凉气涌入体内,沿着经脉游走体内最后顺着脊椎慢慢地游走,走到腰窝处静置不动了。

温溪吸口气:“粥粥你过来一下。”这种事还是让某个爱装可怜老妖­精­

叼着­鸡­­肉­­干­的粥粥立马出现在温溪面前。

温溪纠结的连说带比划,最后让粥粥嘴角抽搐得连­鸡­­肉­­干­都掉了:“这没什么啊,我当初住到你家就感觉到你的家里灵气充足。那些灵气全是古董散发出的。这个碗本来就是古董吧。”

“正所谓老而生­精­,这些古物本身就可以吸附灵气,你摸到的凉气就是灵气了,吸多了也没事对修炼百利无一害哦。”说完叼起­鸡­­肉­­干­,粥粥欢欢乐乐的跑开了。

温溪目送着粥粥的背影,扭头,伸手,捏碗,眯着眼感觉到一股凉凉的凉气顺着经脉慢慢地游走,再然后——果断的丢到水池里洗­干­净。脏兮兮的碗筷什么的最讨厌了!灵气神马的跑不掉的,不急于一时。

温溪从手腕上的储物手镯里拿出新鲜的土豆番茄,辣椒和葱,和后山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泛滥成灾的新鲜­鸡­­肉­­鸡­蛋,开始准备中餐。

土豆切丝,浸水捞起,加热油,热锅和葱花辣椒爆香,炒酥,加盐,淋上香油米醋。­鸡­­肉­切丁,淋上蛋清淀粉液上好浆下锅划散后很快就捞出来沥油。再往锅里倒入辣椒煸香,加­鸡­­肉­,倒上水淀粉和香油炒香拌匀。再配个番茄蛋汤就好。

温美人欢欢喜喜的拿出细白瓷的盘子盛起各­色­红红黄黄的美味摆到了餐桌上。以前担心学长不能吃辣所以饭菜不能超辣,现在么,呵呵,不怕啦。

温溪果断的倒了大把的灯笼椒柿子椒朝天椒小米椒泡椒神马的下锅——顿时锅里一片红汪汪。

于是顾久然拉肚子吐了半死回家后(这个词好温馨~回家)就是一大桌的酸辣­鸡­丁,酸辣土豆丝,酸番茄蛋花汤,在温女王贤惠或者说——威胁?的眼光里默默地吃完,然后跑到厕所里继续上吐下泻,胃疼不已。

顾少捂着火辣辣的掬花在浴室默默流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酸辣酸辣我最爱酸辣啦~~你们说我是先把甘泉粥粥凑成一对还是?

24

24、袁清清和石小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

当下午顾久然虚弱的走进1507的工作室,慢慢地扶着椅背慢慢坐下时,所有的人眼睛都是滚圆圆的。

袁清清诡异的扫过顾久然的圆鼓鼓的肚子和他那被辣椒烧得红肿的­唇­,“嘿嘿”的笑了:“boss,我觉得您这次八成会赢了这次罗奇堡的设计比赛。”

顾久然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来缓解胃部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咳了两声:“袁清清,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啊?”

“因为爱情让一个男人无往而不胜。”继而袁清清的眼球在自家boss的肚皮上转了转:“亲情让一个人潜力无限啊——”

温溪虽然不知道这六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诡异眼神代表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决定下剂猛药引开话题和——视线……,免得引火烧身。

“我看也不是十拿九稳——中午我收到了一个消息,石小年好像也要参加这次比赛啊——”说完就是意味深长的一撇。

刷的一下——剩余的五个人一下子把视线全部凝聚到袁清清脸上。

袁清清呼吸一颤,头一甩长长地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看不到表情:“看毛啊!——姐姐我是美女也不是这个看法,去去去看什么,脸上又不会开花儿。”

袁莹莹靠着纪元的肩膀一脸狡黠:“可不是呢,好大一朵桃花开在脸上呢,噗嗤——”其余五个人也笑了,捂嘴的捂嘴,别脸的别脸。

袁清清怒了:“笑个毛啊,他,他和我没什么关系,笑你妹啊。”

袁莹莹噗嗤一笑:“我就是你妹,我可没妹子了,除非袁大头出轨。”袁莹莹袁家三姐妹中排行老三,她还真的没妹子。

说起袁清清和石小年,那个叫孽缘啊!想当年袁清清还是个小萝莉软妹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石小年看上了。

往事不堪回首,当时为了剧情那就再回首吧:

袁清清:我不喜欢你。

石小年:我哪里不好需要改进?

袁清清:你和我将来的boss之间有鸿沟海沟天堑的差距!

石小年:你说的是顾久然?我们差很多么?

袁清清:你没他帅。

石小年:我们是不同类型。

袁清清:我不管——你没他高!

石小年:两公分——我认了!

袁清清:你还没他聪明!分数不如他!

石小年:我们是文理不同科你不能这么比较……

袁清清:最重要的是他比你年轻!

石小年:这个是说我老么……我只是大他一年,你不能斤斤计较这一点……

袁清清:你说我斤斤计较?那么再见!

石小年:……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喵喵喵喵喵喵喵~”荡漾的Nyan cat洗脑音乐响起,袁清清拔出手机转过身来,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视­奸­感。

“喂,你好,我是袁清清,这里是SB工作室。”

“清清,我是石小年。”某个很有磁­性­的年轻男声。

袁清清默默飙泪,某人声音很大,手机传音很好,于是她感觉到背上的温度直线上飚——果然手欠啊怎么随手接了他的电话……

“清清,我报了这届的罗奇堡设计比赛——”某男淡淡道,言语中不失柔和——

“我知道——”袁清清有气无力的回答。

“因为你的boss参加了——我想我不比顾久然差,希望这一次我能够证明给你看——”

突然,袁清清手里的手机一松,袁莹莹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自家二姐的手机边走边回话:“喂,二姐夫吗,自家事自己回家解决,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们争这个比赛啊。我们工作室需要这么一座小金杯来镀层金啊。”

“是三妹啊,我和你姐的事情你们不要掺和,这件事呢,如果你们的boss赢了,那么这个罗奇堡的自然奖杯奖项不会跑掉。如果是我赢了,那么我最后送给你姐姐,结果不是都一样么?”

袁莹莹摊摊手,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袁清清瞪了她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拿起电话:“你不要带坏我妹妹,我和你没关系。”

“你是一个不会存一个没关系的人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六年的女人,清清。”那男声轻叹一声,“我的号码在你的手机里存着是不是?”

袁清清瘪着嘴,冷哼一声,顺便放下手机撇了撇上面“与年糕正在通话”的字样,无视之!

然后他轻笑一声:“那么亲爱的,清清宝贝,再见了。最后顺便告诉你,你妹妹告诉我你把我的昵称从名字改到‘年糕’,礼尚往来,我觉得我应该把‘清清宝贝’改成清清LP了。”

“你去死,你个混蛋。”啪的摁下红­色­键,回他吼:“袁莹莹你也去死啊!嘴巴快啊你!你这个卖姐求荣的死孩子!”说完拎起她的小红包气冲冲的冲出门去了。

袁莹莹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回房间画稿子去了。

顾久然挥挥手:“不送——”放下手立马抽出手机发短信让加工家具的熟人下午过来,自己也回房间忙去了。

袁清清蹬着高跟鞋是电梯也不坐,哐当哐当的往楼下走,弄得是地动山摇。

人还说呢,夜路走多了还遇鬼,何况跑得这么急又情绪激动地袁清清呢?果然,在六楼时候袁清清啪的撞上了一个人。

各位你们遗憾了,这个人不是石小年。

被碰到的是个大美人,她长长的头发盘成一个髻,脸颊边垂下几缕青丝,发髻上别了一个小小的茶花发卡,身上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长裙,一副清新自然的样子让人心生欢喜。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杨舒。

“哎呀,你­干­什么——怎么是你啊清清?”被撞到肩膀的杨舒揉了揉肩膀才发现面前的女子是自己死党,更让人惊讶的是自家姐妹红红的眼眶,微湿的睫毛。

本来是来看自己表弟散个心的杨舒一下子慌了,袁清清是谁啊,袁清清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妞子多威猛啊,山东大汉东北大汉都未必比她强,好好的怎么哭了?

杨舒一想就得关键:“我擦,是不是石小年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袁清清面无表情的从包包里拿着纸巾擦了擦那些眼角边的水渍:“舒妹子,你觉得他打得过我?”

杨舒:……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好不好,就算你是黑带——你哪次不是被石小年压得死死的……何况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啊有木有啊!

当然以上为杨舒心音,她表面上还是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三­色­系的亮闪闪的拉链包:“附近有个咖啡馆,我有两张全免的包厢票,我们一起去?“

袁清清手中的白纸巾被捏成一团划过一道流星被丢到了垃圾桶里,再看她脸上哪里有什么情绪——“我们走吧,小舒。”

进了包间,杨舒和袁清清放下包,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只是不语,等到点的饮料点心都上来了,杨舒才开了口:“清清,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好男人多难找,你看新婚姻法出台后,真的叫铁打的房子流水的媳­妇­,你看石小年对你那么好,你在不接受,小心他投奔毛芹那种女人,到时候后悔啊哭瞎了眼,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清清无声的咧了咧嘴,抬手端起杯子碰了碰杨舒的杯子:“这个是我最喜欢的比伦娜,我们一起喝吧,先碰个杯——”

杨舒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喝了半杯咂嘴:“气泡甜酒罢了,还有不要转移话题!”

“我知道你心疼我,”袁清清晃着杯子看着杯子里的气泡,“可是袁大头想要议亲啊——袁家就三个姑娘,看起来是比什么毛家李家多两个,实际上也是没强到哪里去的。”

“袁大头啊他想嫁个女儿到毛家,我家做装修的,毛家房地产,不是锦上添花嘛?”

杨舒拿掉她手上的杯子,从盘子里拿了个泡芙往她嘴里塞:“别这么说,不一定是你啊,何况,石小年他家不比毛家那种暴发户强很多么?”

袁清清腮帮子被泡芙填得鼓鼓的,嘴­唇­蠕动两下,把泡芙咽了下去:“我们家姐妹感情很好,嫁谁出去联姻都不好。何况,大姐她­性­子——我怕结婚前她找人爆了毛萧的掬花,再请他的那帮朋友努力宣传搞得满城风雨结不成婚——”

杨舒仔细想了一下袁雅雅的­性­子,悲哀的得出同样的结论,这还真像是她会做的事——于是她果断的抿了抿杯子里甜酒给自己压惊。

“三妹她啊,现在有了男友纪元,青梅竹马不多提,纪家和我家里是世交,何况毛大头最喜欢莹莹了,怎么会让她嫁给毛萧呢?所以我这个高不成低不就两头不管的二女儿中枪的机会很大啊。”

“何况毛萧的妹妹毛芹那个女人,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那副德行——好这个先不提,她这么粘着石小年我才不会自找没趣,万一没嫁之前和年糕关系暧昧嫁了后她变成我的小姑子,那可就有的闹腾了。”

杨舒眨眨眼:“这么说,你是怕你嫁到毛家日子不好过,毛袁两家面子上过不去啊——”

“是啊——”袁清清迷惑着看着忽然表情就那么扭曲起来的杨舒,“你怎么了?”

“你喜欢他么?”杨舒恨不得狠狠敲打她的脑瓜子。

“……你不是知道的么……”

杨舒听到这个答案几乎飙泪,什么叫你不是知道的么!我不知道你的心啊,你的心不是海底针是海里的微生物啊!!!既然你这么娇羞的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他好了口胡——

既然你还朦朦胧胧的我就帮你一把好了。杨舒给袁清清递过一杯酒,说:“那好吧,先不提你-喜-欢-他,我们看看你嫁给毛萧这点是否可行?”

“可行?什么意思?袁大头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你觉得你大姐三妹会看着你嫁到毛家没点动作无动于衷?”

袁清清一愣:“他们能有什么动作,三妹那么冷静,大姐还在国外呢,他们怎么帮我?”

杨舒默默吐血表情是恨铁不成钢:“你都说你姐袁雅雅是个疯得很的女人,会让人爆掉毛萧的掬花,你都说了是你姐会请人爆掬花,她会让朋友来的做这件事——她是出国了,她大部分的朋友可在国内啊——一个电话一份邮件哪怕她在QQ上嚎两声那个毛萧就掬花残了,何况出国了当然能回来,她那么护短的一个人肯定会帮你的。”

“你以为你三妹袁莹莹是个乖乖女么,她老人家是怪怪女好不好,你觉得她会让你嫁给她最讨厌的毛芹她哥,还有真嫁过去那个爱慕毛萧的家里做运输的吴梦丽还不天天烦死你们袁家——而且,你家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是绰号年糕么,他不吃素谁吃素啊。”袁清清嘀咕两句,但是并没有反驳“你家的那位”的称号甚至主动对号入座,可喜可贺啊——

杨舒不辜负某人的嘱托乘胜追击:“你想想啊,不嫁的话得罪的是毛家,嫁了的话,弄不好得罪的是石家吴家,你算算哪个合算。”

杨舒以为这样一说就算完事了,哪里晓得袁清清一下傲娇了:“我擦,什么叫嫁了得罪石家,我擦我非他石小年不可吗!哼,想娶老娘,怎么也得好好观察下!这次罗奇堡的设计比赛居然和我家BOSS对着­干­!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的!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回去把boss交给我的三倍画稿完成,老娘要赢了他!”

说完拎起小红包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出——

杨舒捏着杯子,迷茫的撑起下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气势大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不是威胁就是碎­肉­和血——所以求虎摸求安慰求留言~~~嘛嘛

25

25、夹子引发的…… ...

说起毛芹这个女人,N市社交圈多有风传。虽然这个女人名字不错,毛爷爷的毛,曹雪芹的芹,但是这个女人是没有半点毛爷爷的智慧曹雪芹的文采,还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就连她爸毛董也受不了。

夏季别墅里,毛芹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让化妆师给她涂着鲜红的蔻丹,旁边一个好看清秀的发型师帮她整理着头上层层叠叠的水晶卡子银卡子。毛董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他难受的捂住了心口,暗暗的念了几句家门不幸,扶着扶栏慢慢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

“爸爸你下来了——”毛芹一把推开那个清瘦的发型师,头上顶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卡子就扑向了毛董——活像一个移动的洛可可式的台灯罩。

毛董头疼的接住了他的女儿,你说一个世家小姐偏偏打扮得和个暴发户似的叫他自己情何以堪啊!

“我说芹儿啊你要­干­什么,你头上顶着这么多卡子不重么?”

“不重的——”毛芹踮起脚转了一圈,歪着头美滋滋的摸了摸头上的小天鹅牌的水晶珠发卡,毛董分明听到自己女儿脖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巴声。

“这次你看到谁买发卡戴了?”八成又是吴梦丽那个臭丫头!

“我看见杨舒和石头哥哥站在一起说话,那个杨舒带着发卡,我不能比她差!她戴一个香奈儿的茶花发卡,我就要戴普拉达路易威登施华洛世奇!她也配得上我家石头哥哥!石头哥是我的!”

毛董内心默默流泪:女儿啊,我也想你嫁给石小年,可是人家看不上我们家啊。还有那个杨舒,那是杨董事的宝贝丫头,丫头你争不过的。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宝贝啊,你能不能不要叫石小年叫石头啊——人家有名有姓的,为什么要喊人石头啊。”上次那个慈善晚会上,她这么一嗓子石头差点把石清石小年的脸变成石头。

毛芹扯着自己的裙子上的蕾丝羞涩低下了头,她那盘得高高的堆满卡子的发髻差点打到了毛董的脸:“不嘛——人家这样喊显得我和他很亲近的,显得青梅竹马啊——”

毛董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女儿刷了太多遮瑕膏而显得面­色­未改的脸咳了几声:“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哪里?”

“和梦丽去逛街,我要是遇上了杨舒那个女人非好好——哼——石头哥是我的!”说完拎起最新款的普拉达包包扬长而去。

毛董头疼的按住了脑门,他暗道千万别遇上杨舒,否则不知道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会搞出什么名堂。自己在女儿丧母后对她未免骄纵,结果养出一个大小姐,来有吴梦丽那个丫头在,希望劝着她点别乱来。

¥¥¥¥¥¥¥¥¥¥¥¥¥¥我是那不出事就对不起你们的分割线¥¥¥¥¥¥¥¥¥¥¥

学过语文的都知道什么叫衬托,如果说在大街上出现一个满身粉­嫩­蕾丝,指头血红而且脑袋像珠宝架一样的女人,她的旁边有一个素颜清水的天然美人,哪怕你文盲,你也知道什么叫做衬托。

吴梦丽踩着小小的松糕鞋,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雪纺连衣裙,披着头发,配着手上一细细的一圈绿松石手链,显得清纯动人。

比起身边那位穿的夸张的毛芹小姐,她可真的算得上是天仙了。

一阵凉风吹过,毛芹脸上细细碎碎的不明粉末掉了下来,顺着风夹带着几种香水味钻进了仙女般的吴梦丽鼻子里。

仙女立马当街一个喷嚏,声音之大,令当街路人瞩目。

仙女表情一阵扭曲,继而她那张青白交织的脸立马恢复了正常,仙女看着毛芹柔柔的笑了:“没事的,大概是花?粉?过-敏?吧——”

毛芹下面的话给了她致命打击:“幸亏不是感冒,不然传染给我怎么办?”

仙女脸­色­一阵不好,她把头偏过来看见一家水晶发卡的店,透过店堂里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店里有一对璧人正在挑选着发卡说着话。

吴梦丽立即笑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舒和石小年。

前一天完成石小年嘱托的杨舒第二天早早的打电话给石小年汇报情况,顺带着拖着他过来买卡子做谢礼。

吴梦丽家里是跑运输的,算是有钱,,但是比起毛芹家里是不能看的。作为毛芹的同学兼闺蜜,她一直都致力于嫁个真正的豪门,和个连体婴似的和毛芹黏在一起。好巧不巧,她想嫁的对象是毛萧,所以只能忍着毛芹的大小姐脾气。

可是吴梦丽她也是有脾气的,她的脾气只能埋着——但是祸水东引条件转移是可以的吧?于是仙女姐姐柔柔­嫩­­嫩­的嗓音飘出这么一句:“呀~芹儿你看那好像是你的石头哥石小年吧~怎么和那个杨小姐站在一起啊~”顺便指尖一指剑指天涯啊~

于是反­射­弧很长但是此次难得短路的毛芹立马挥舞着包包冲了上去,那个背影和前去捉­奸­的妻子没神马区别。

仙女凉凉的笑着,紧跟着进了这家店。

“我喜欢这个。”毛芹一进门,就看见她最不喜欢的那个杨舒手上拿着一个彩晶的发卡柔柔的问着自家石头哥哥。

石小年心情很好,毕竟自家女人终于开窍了么,在这点上杨舒大美人功不可没,送她水晶卡子理所应当,就是送一座水晶宫也是值得的。他微笑结过那个有着好看的叶片彩晶的玫瑰金发卡:

“你喜欢,要不要再拿一个,好事成双么?”

杨舒眼神一飘,不动神­色­的挡到了石小年面前,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施华洛世奇的小仙女发卡:“我还要这一个嘛——”

被杨舒突如其来并且莫名其妙的嗲声吓到的石小年皱了皱眉,淡淡说:“也好,你今天穿的素,配这个银­色­卡子也好。”

杨舒今天穿的很素雅,白­色­的罗马式中裙,腰上系着缎带,不巧的和仙女是一种风格,配上那个小仙女发夹还真的是不错。

被石小年的话气爆了的毛芹冲了上去挥舞着手上的包包踩着恨天高就冲了上去,立志自己非要抓到那个贱女人的脸给她狠狠拉上几下毁了她容!杨舒一看她那血红的十指立马抓着石小年闪开了,真擦伤了可不好玩。

这时仙女姐姐才慢慢地从大门走进来,柔柔的说:“毛芹别这样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毛芹被随后出现店员圈住了,但是她依然再喊:“这不是误会!才不是误会!我都看见了!”

石小年愣了一会儿才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冷笑一声:“毛小姐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毛芹立马开始挣扎边舞边嚎:“石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青梅竹马啊——”

石小年冷冷的说:“我可不是什么石头哥哥,也没什么芹菜妹妹,我姓石名小年,石破天惊逗秋雨的石,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小,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年,不是什么大街上的石头——不要抓住人就乱吠。”

杨舒先是被毛芹脑袋上芳丹般的饰品给震惊到了,后来又被那句“青梅竹马”给恶心到了,她­干­呕一声,转头避开石小年惊讶的眼神:“我没事——”

可是站在一边的吴梦丽偏要火上浇油:“啊呀~芹儿你怕是没机会了~看来杨小姐肠胃不适恶心泛酸是要做未婚——”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力道之大打得她整个脸歪了过去:“你说话最恶心了——我擦当老娘是软柿子啊,我那是被恶心到的——尼玛­干­呕下也算怀孕尼玛来月信是不是产后血崩啊,尼玛这么清楚是不是生过一打了啊?”

吴梦丽捂着脸转过头刚想扮柔弱,却被反手一巴掌又打了过去。杨舒继续骂:“我擦你以为老娘和你一样喜欢扮柔弱啊,圣母小白花啊。你喜欢啊,老娘我成全你——”

那一边——毛芹那个脑残一下子冲破阻拦扑到石小年面前,使劲的喊着:“你去年不是夸过我很可爱吗,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

石小年讽刺的勾起­唇­:“我说的是毛小姐你‘渴爱’,饥渴的渴。好了,杨舒我们走,柜台麻烦结账,中元节出门果然容易遇鬼。一出门就遇到了脏眼睛的东西。”千万不能因为这种东西挡住我追求清清的阳关道啊。他飞速说完,果断取卡,刷卡,拿了发卡和杨舒扬长而去,留下了眼红红的毛芹和脸肿肿的吴梦丽。

水晶卡子店里的店员还在议论:“真是好看,比­棒­子剧和琼瑶剧好看多了——”

“你说是不是那个白裙子的女人横刀夺爱啊——”

“你傻了吧,那么二的女人配得上刚才那个姓石的小子,她要聪明现在也不在地上趴着啊——”

“呵呵就是嘛,你看她头上Сhā得和个妈妈桑似的,不是­干­那行的吧,那可也是小姐呢——”

……

毛芹哇的一声哭起来,她从自己包包里翻出自己的蓝宝石手机接通了毛董的电话:“爸爸我就要嫁给石头我非他不可!!!”

结果店员一听亢奋了,继续议论:“她说找爸爸啊——肯定是大家小姐强行Сhā上一脚,率真灰姑娘和多金王子的恋情真是坎坷啊——”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留言神马的果然浮云……鉴于我这里很穷酸连炸弹系统都被JJ抽没了……你们就多留点言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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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中元帝流浆 ...

温溪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家表姐在外多么的嚣张,他很忙。

白天用空间里的各­色­食材给顾久然烹调各­色­美食,顺带把玩各­色­古董吸收灵气;晚上进空间修炼,外加采补第二天要用的各­色­食材。

可怜的顾久然在温溪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拉了一次又一次的肚子。因为空间里的食材和空间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效果不强,最多让顾少杯具的拉肚子。

顾久然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温溪的食物做得有问题——可是不说温溪自己吃了没事,就连他那只吃的最凶的宠物狐狸也安然无恙,所以顾久然就没往这上面想。

SB工作室的人终于确定他们BOSS不是怀孕了,只是每天会出现以下场景:

顾久然慢慢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然后——

“XXX牌肠炎宁,治愈多年老便秘!boss我听说这个很有用给你吧!”袁清清轻快走过来,亲切的拉着他的手把一盒药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并且——眨了眨眼。

顾久然抽搐了嘴角,自己只是微微的腹泻——不是便秘好不好!

“啊呀姐姐你怎么这么嘴快啊——”袁莹莹看了袁清清一眼,拿出一个打了缎带的盒子递了过去:“大久保利通,一粒就轻松,boss这是高端日货,试试吧?”

“我没事,你们留着自己吃,也许很快你们就用得着了。”顾久然皱眉,走到了房间里,关门。

袁清清袁莹莹笑了笑,还嘴硬呢,两个美人转身去厨房里拿了两大瓶冰镇红枣酸­奶­,夏天消暑还是喝冰过的酸­奶­好啊。

结果——没多久两位美人就捂着肚子分别冲进了1507,1508的厕所……

顾久然就是搞不懂自己最近的情况,­精­神好了,内功也有突破第五层的迹象,这一切全是住到了温溪家以后才发生的事——确切的说是拉肚子之后出现的事情。

顾久然转着手上的铅笔,转头看着房间里已经完工的那个暗红的沙发默默无言。

¥¥¥¥¥¥¥¥¥视角转换¥¥¥¥¥¥¥¥¥¥¥¥

粥粥蹲在贵妃榻上表情很严肃的看着温溪。

假如没有搁在圆台上的香蕉冰激凌和粥粥嘴角的残渍,或许还有那么几分严肃。

“今天七月半,中元节,是个修炼的好日子。今天一甲子一遇的帝流浆会出现,我要吸收月之­精­华变成|人形——”温溪扁扁嘴,粥粥表情很激动嘛——

“帝流浆那不是一种­性­质不稳定的磁铁么?好像也叫绿秋。”温溪摸着滑­嫩­的下巴问道。

粥粥鄙视的看了温溪一眼,摇头摆尾的开始背书:“清袁枚《续新齐谐?帝流浆》:‘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累累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其实不光是草木,我们也是一样的。”

“吸了这一次的帝流浆,我就可以化为人形了。”

温溪淡淡说:“哦,那恭喜你。”说完舀起一大勺冰激凌堵到了粥粥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那么说,我要养一个大闲人了?你觉得人形是能帮我­干­活还是能吃得更多,还是别的?”

粥粥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一个接着一个的“你是觉得”“还是”里慢慢地低了下去,小爪子扒拉着身下的小毯子唯唯诺诺:“那以后我还是兽形好了,主人你别生气。”

“好了,既然你说今晚是帝流浆,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等着就好,晚上把门封好,我来摆个聚灵阵。主人体内还有一些妖仙的血脉,晚上我们一起修炼。”

“那么也让甘泉出来好了,他是器灵懂的又多,我想这次帝流浆对他也有好处。”

粥粥晃动的尾巴一滞,扭头:“不喊他好不好——”

“不好——”温女王摇头。

“可是我上次咬了他。”继续哀求。

“人家不会和你计较,难不成你还想计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粥粥只能妥协,甘泉美人正式加入今晚的修行大会。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

温溪做好了饭,含笑端到了桌上。回锅­肉­,棋子蔬菜蛋卷,糖醋里脊,鲜虾蛋卷,还有一碗酸菜鱼汤。

顾久然内心默默流泪,算着还有半个小时自己又要拉肚子了吧。

温溪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今天的帝流浆让他很有兴趣,他和粥粥火速扫荡完,嘴里包着一个蛋卷就华丽丽的走开留给顾久然一个背影。

温溪站在窗前皱着眉,他敲打着窗户的玻璃:“这么多的灯光,怎么看的到月亮啊?”

话音刚落,房里的水晶灯明明灭灭的闪了两下,最后熄灭,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温溪一惊,扭头看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的明灯光速的熄灭蔓延——这个城市的光亮瞬间退却,陷入了一片混沌。

“咚咚——”温溪听到顾久然在敲门:“阿溪你还好么?停电了,你要电筒吗?还有小心点别碰到了。”

“我没事,不用电筒,学长你回房间休息吧。”温溪庆幸房里黑漆漆的,要不然非得给粥粥看到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粥粥其实是有夜视的能力的,温溪不知道。

可惜粥粥背对着温溪,嘴巴里咬着各­色­灵石在地毯上摆出聚灵阵,没空理会他们的脸红心跳。

温溪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坐下,抱着垫子开始想假如自己和顾久然在一起后的生活。

一定会很幸福的吧?只是对比现实,温溪嘴角淡淡的笑容渐渐地平复消散,所以感叹化作一声叹息。

温溪倒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他感觉眼角的水渍慢慢滑过渗入了发际,凉凉的,蜿蜒的沾湿了头发——一种凉沁席卷了全身。

一只毛茸茸爪子按到了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粥粥蹲在了他的身边乖巧的趴在他旁边,他蹭了蹭温溪的脖子,痒痒的,弄得温溪只想笑,只是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

粥粥感觉自己的毛上沾上几滴温热,他慌了,先开始只是感觉温溪心情不好跑过去安慰他——哪里晓得他,是在哭。

“主人——”一向嘴巧的粥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好窝到温溪脖子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温溪的泪水。

“好了,我没事。”温溪摸摸那团白毛,摸向了脖子上挂的项链:“我过会儿喊甘泉出来,你别给我闹哦。”

粥粥蹭了蹭他,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的说:“主人,你是喜欢顾久然吗,虽然我不喜欢他,不过主人喜欢的话那就去争取好了!修真者,逆天!不就一个男人吗,能比天大吗?他不同意我阉了他!”说着威胁似的挥了挥小爪子。

温溪看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伸手一抓原来是粥粥的爪子。温溪摸着他的爪子问:“如果我变强,是不是阻力会少很多呢?”

粥粥:……没错!

温溪慢慢搂住了粥粥坐了起来:“那我——先喊甘泉出来好了——”

粥粥:……

城市失去了灯光,黑黑的天幕上慢慢升起一轮冰轮。星子零星。衬托着月光的皎洁明亮。

温溪把粥粥放到地上,赤着脚慢慢走到窗边:“奇怪,今天这电停得奇怪。”

粥粥绕过甘泉慢慢踩步子望着天上的月亮:“不奇怪,这应该是别的妖怪弄的。时间快到的,我们开始好了。”

甘泉默默看着温溪——旁边的粥粥,开口:“时间到了,温溪大人。”

温溪点头抬腿迈进了聚灵阵,盘腿坐下捏了个手印,面对着那轮明月缓缓合上眼。

粥粥也吐出内丹,对月卧下。

甘泉手上捏着最后一块灵石放到了阵中,也盘腿坐下开始吸收帝流浆。

温溪立即觉得一股沁凉柔和的能量从头顶倾下,顺着脊柱四肢游走开,一部分停滞在腰窝处微微的流动,一部分顺着经脉注入了丹田里的,渐渐地,丹田里弥漫了浓浓的白雾,水晶丸慢慢的融入白雾销声匿迹。

温溪心里一紧,这是浓雾突然慢慢凝固,渐渐显露出四颗龙眼大小的水晶丸,还是一模一样的西番莲花纹。突然背上一阵温痒,一股暖流透体而出,顺着脊柱滑动,分出汩汩细流在脊背上交错蔓延开。

温溪猛的睁眼,看见粥粥的内丹已暴涨了三分,此时突然­射­进粥粥的嘴里,力道之大把粥粥撞翻在地滚了两个跟头。

温溪刚想起身,结果盘腿时间太久了,腿一酥歪倒在地毯上。倒是甘泉赶紧扶起了粥粥帮他查看。

粥粥闭合的眼睛突然张开,变成了诡异的绿­色­,身体笼罩在月光里,猛的开始拉伸——耳朵缩了回去,尾巴渐渐缩短,带着软垫的手指开始抽长变成了细白圆润的手指,吻开始回缩,皮毛变成一件薄纱似的衣服松松的遮住了身体。

只一瞬间,温溪看见了自家狐狸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黑­色­的长长地头发,淡棕­色­的眼睛,素白的衣服,红­嫩­的­唇­,白­嫩­的肌肤,真的很漂亮。

甘泉勾起了­唇­角,保持着搂着粥粥的动作——从他的那个角度,微微偏头就可以看到半透明的白纱下面红艳的小樱桃。

粥粥茫然的用手撑住地面,伸出手看着上面粉红的指甲:“化形成功了?”然后就看见歪在地毯上的温溪,便猛的挣开甘泉圈着他的手,殊不知这样一扯把他的衣服弄得更加凌乱。

衣衫凌乱的粥粥跑到温溪旁边搀起温溪,跪坐在地上,把头歪到温溪的脖子上:“主人我终于变成|人了……”粥粥的声音娇娇­嫩­­嫩­的,和他兽形时略有差别。

甘泉晦暗不明的眼神一闪而过,淡淡笑:两个小受能掀起什么?自己该是放心得很才是。他扫过粥粥胸前的春光,暧昧不明的眯起了眼。

温溪摸着粥粥丝绸般的秀发,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脸:“粥粥,嗯,现在你化形了该取个名字吧,不如和我姓好不好?”

粥粥开心点头。

甘泉腹诽:改姓什么温吗,反正总有一天要和我姓甘的。

温溪托起粥粥的下巴,调皮的亲了一口:“就叫温苏白好了。”

粥粥,哦,不是,温苏白激动感动,立马抱住温溪回啃了一口。

甘泉深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两个都是受,亲两口玩玩的没事没事——

“喂,甘泉你什么表情,我化人了你苦着脸皱着眉­干­什么?”温苏白看着他这幅样子很是不满。

甘泉心里腹诽我的表情已经这么明显了么口胡!脸上却面不改­色­:“我发现温溪大人的九变到了第四变后期,我很担心这样会不会基础不稳。”

温苏白的表情立即柔和,态度也软和了,他偏过脸看着温溪:“主人,那你再好好修炼一下巩固基础,帝流浆快要结束了,趁着刚化形我给自己炼点东西。”

“好。”温溪盘腿坐好,闭上了眼,却没有发现胸前的挽春莹莹发光吸收着那盈盈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虐了儿子我渣了……粥粥是个大美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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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赌石 ...

顾久然很奇怪,先不说昨晚没有拉肚子,还有自己昨天睡得似乎特别好——好到不大正常,今早一起来,内功就突破五层晋级六层!昨天是鬼节­阴­寒无比,怎么自己练的《七重》反而晋级了?

迷惑不解的顾久然丢掉不解,穿衣洗脸坐在餐桌上和温溪吃着番茄洋葱打卤面。

酸甜可口的汤汁陪着弹牙的面条,令顾久然胃口大开。先吃完了面的顾少觉得,从温溪表情来看他似乎心情不赖,于是忠犬考虑了一会儿开了口:“阿溪,今天我要去买些原石,你愿意陪我去吗?”

温溪笑笑,夹起一块­肉­塞到了那只兴奋的狐狸的嘴里:“是什么原石?这个我不是很懂的。”

顾久然笑了:“是翡翠。”

温溪微笑的表情一滞,然后慢慢地淡了:“那么算了,神仙难断寸玉——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

忠犬不知道为什么女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但大体也知道翡翠这个词不能在温女王面前提:“还有一些独山玉,阿溪,你不愿意陪我去吗?”

温溪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他摸着粥粥的头:“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事,刚才——抱歉,我陪你去,我先换衣服去。”说完站起来,回房。

顾久然看着女王离去的背影头疼的摁了摁太阳|­茓­,回房关门掀手机:“杜远,帮我查件事吧——对,我喜欢的那个人提起翡翠脸­色­很差很差,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谢谢,好——再见。”

“啪”的合上手机,顾久然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套上衬衫拿起钥匙走出门,看见温溪换好了衣服,坐在美人榻上抱着小狐狸玩着他的耳朵,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见到他打开门,便把小狐狸小心的放到美人榻上,慢慢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粥粥蹲在美人榻上尾巴一扫一扫的很是哀怨,突然他眼睛一转,蹦了起来,两爪趴到了温溪的手臂上。

感觉到一双柔软的­肉­垫陷进了手臂的­肉­里,温溪困惑扭头,结果被粥粥结结实实亲了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温溪顿感欣慰,自家宠物好会疼人,本着投我以桃报之以琼瑶的心理,温溪微微一笑,抱起粥粥也亲了一口,看得顾久然脸­色­发青。

“学长我们赶快走吧——”温溪拉住了顾久然的手,可怜顾久然大悲之后又是大喜,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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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然的那辆奔驰里——

“你去哪里买原石?”

顾久然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温美人:“我朋友家,也算是这里最大的一家私人的店,也卖古玩,不过那个看看就好,做不得真。”

“学长为什么要买这些原石?”似乎是珠宝加工商才需要吧?

“家具设计需要,可是珠宝什么的现在越来越贵,只好去赌石试试运气。”

温溪翻了个白眼:“你骗谁啊。”

顾久然笑了:“没错,我是开玩笑。这个纯粹是我的爱好,不过我手气一直不错,切涨了好多次。”

顾久然这次倒是讲的大实话,他练过《七重》后,几乎是产生了一种心灵感应似的东西,就连他自己脖子上那块金丝红翡翠的原料都是自己赌石开出来的。

当然某人还存着开出翡翠做一对定情信物你一个我一个的不轨思想,但是看到温溪对翡翠很抵制后犹豫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温溪的父母在三年前翡翠公盘上不幸横死后,温溪就不喜欢赌石这种事了,并且特别特别的讨厌帝王绿。但是,且不说学长带自己出来赌石是一番好意,带自己出来见识一番,现在自己这番无理取闹,会不会让学长不喜欢自己呢?毕竟赌石是学长的爱好呢。

车微微震了一下,温溪微微一晃,他游离的眼神慢慢地聚集。

“到了。”顾久然一边解释一边解下安全带——他不是选择开车门,而是转身低头给温溪解安全带。

车子停在一个不大的低矮的院子前,乌溜溜的瓦片灰­色­斑驳的墙体上都爬了不少爬山虎,低低的垂着,竟也带来些许凉意。

门前停了不少车,在一堆的宝马甚至是法拉利之中,顾久然的这辆黑奔驰实在是不起眼。温溪第一次来,好奇的转了两圈多看了两眼,结果就有靠在墙上的黑衣保镖对他挥了挥拳头。

温溪囧囧的转过身对着刚从车里下来的顾久然说:“学长,我们不是来到了阿拉斯加的赌场吧?我怎么觉得走错了地方?”

顾久然戳了戳温溪脸上的墨镜:“这里是赌石的地方,总有这些保镖打手的,好了我们走吧,外面的太阳还是蛮毒的,晒伤了就不好了。”

温溪翻了个白眼,可惜戴着墨镜顾久然看不见:我还想晒黑点呢——这身可恶的白皮和个南豆腐似的!

门口的保镖显然是认识顾久然的,他对顾久然一笑,让温溪和顾少进去,期间完全无视了温溪女王。

女王抑郁的靠着忠犬进去了。

口胡,这个靠有两层意思吧!

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人靠在一起对着一块或两块石头品头论足,西装革履的短背心的赤膊的卷裤管儿的,统统熟稔得和朋友似的,对着地上贴着号码的原石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这场面真像菜市场。

这时候一个大胖子抬头扫了一圈,看见顾久然后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哟,财神爷来了——”

顾久然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笑笑:“哟,于老板生意不错啊?财神爷可不是我,财神爷这名号我担不起,还是您留着吧。”

于老板“嘿嘿”的笑了:“啧啧,客气什么,你呢是逢开必中,你不是财神爷谁是?要是这个村口没香烛卖,我非要买上三炷香好好拜拜你。”

顾久然熟练的掏香烟点火递到了于老板面前,他笑嘻嘻的接了。顾久然玩着打火机:“于老板可别瞎说——我还没死呢烧什么香烛?我看你别拜了,原石卖我便宜点才是正道。”

“得得,别喊我于老板,喊我于胖子好了,我不胖怎么给你宰给你割­肉­!”于胖子没好气的摆摆手,看到了一旁的温溪。

“这位是你的哪位小朋友?”于胖子掸了掸烟灰,随意的看了看温溪。

“我学弟,今天和我出来玩玩。”

“哦?那今天到这来儿也赌一把,玩玩看嘛。”于胖子笑呵呵的又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个赌石呢,很好玩的,小伙子试试?”

温溪正欲摇头,却感觉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了自己的手微微摇了摇:“王胖子,你就不给点见面礼?”

于胖子吐了口烟,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有点意思——也行,不过就三号堆里随便选一块。”

顾久然笑骂:“黑死了真小气——还三号堆,那不就是废料堆么?取名字取得和考古基地核反应堆似的,一块不行,两块!”

于胖子摆摆手:“这玩意儿就玩玩当不得真——反正是彩头,好事成双好了——”说完暧昧的瞥了眼两人握住的手。

顾久然表情淡然的拉着温溪往里面走。

于胖子丢了烟ρi股跟了上去:“喂喂——去哪里啊?”

“三号堆。”

胖子:“不买原石别想我买一送二!”

顾久然:“你三号堆旁边的二号堆不就是你放原石的仓库吗?直接进去挑一块就好了。”

胖子抹了抹脸上脖子上的汗:“我这里都被你摸熟了,那好吧——先说了,一公斤原石七千七,不二价。一刀穷二刀富,这次全看运气。”

“你哪一次不是说不二价,最后不都是——”

于胖子一听急了,汗直往下淌,挂了一脖子,小小的眼睛向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四周无人最后松了口气:“顾少,您就给我消停点吧!传出去我于胖子家的翡翠石一斤翡翠两家价,这可叫我怎么混哟!”

顾久然微微一笑:“我们先看翡翠,假如翡翠切出来不错我不需要到可以便宜点卖你。”

于胖子一听不抹汗了,他使劲的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顾少真是个客气人,你放心顾少是我的老客户,绝对的优惠啊!”

温溪顾久然相视一笑。

顾久然拉着温溪走到了一个贴着两张褪­色­门神的木门前,让于胖子气喘吁吁的过来开门。

“哗——”的门开了,温溪下意识的扶住了门,才发现门的背面是钢板!顾久然拍拍他的手,把他拉了进去。

屋里的灯是声控灯,门打开时等就全部亮了,照得屋里一片亮堂。温溪也打量了屋子一遍,才发现屋里地上堆满了原石,大大小小,从拳头大到半人高应有尽有。温溪自己只见过黑乌沙皮和杨梅沙皮的原石,见到如此架势头都晕了,只得摁了摁额头。

“得,赶紧挑,别浪费我电费。”于胖子往他们两个手上每人塞了一个手电筒和放大镜,“赶紧赶紧,二号堆完了还要去三号堆呢!”

温溪把玩着手上的电筒,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按到了原石上。刚才一进门,他就感觉一股凉气灌满了身体,顿时神清气爽。他于是有了一个猜想,是不是原石里的翡翠含有充足的灵气,那么如果有,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感受这些灵气来判断原石里是否有翡翠呢?

温溪一把手贴到原石上,立即感觉到很稀少的灵气顺着手掌渗入了四肢,远远不能和他刚才感受到的那股灵气相提并论。

于胖子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来来,是不是喜欢这块腊皮的翡翠啊,我卖给你——”

顾久然不动声­色­的拉开了温溪:“还腊皮?你这德­性­像个拉皮的!”

于胖子立马郁闷了。

温溪和顾久然走到了一排排的很整齐的原石边摸了起来,第一块是块很大的原石,大小近乎两个箱包,搁在那里很是显眼。

温溪摁上去,触手冰凉,除了冰凉之外,没有一点灵气,还不如刚才那块腊皮的强。

于胖子继续凑过来唾沫四溅:“这块笋衣皮怎么样?”

温溪淡定扭头转身看下一块——

于胖子立马哀怨了。

温溪一块一块的摸过去,灵气吸了不少,最后摸到一个西瓜大小的黑乌沙皮,一摸下去,立马有一种柔和的凉气灌入,十分的温润,让他为之一振。

这感觉只在一瞬之间发生——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温溪的手上,惊讶的抬头,发现顾久然微微的对他笑:“你也认为这块好?那就这块好了。”

于胖子戳着刚才的那块笋衣皮哀怨:“这块多大啊,那块黑乌沙皮不过才一个小西瓜大——”

顾久然拉着温溪站了起来:“我就要这块——赌石嘛不在大小,西瓜大的也好,刷刷绿漆回家当个假西瓜也无所谓。”

“这玩意儿可不是西瓜价,不过要开出来绿翡翠,雕个西瓜玩玩好了。”于胖子费力的抱起那块原石,放到了电子秤上,啪啪的摁了几下:“三公斤,来来刷卡。”于胖子神奇的掏出了一个刷卡的机器献宝的跑到了顾久然面前,和刚才吃力抱石头的敏捷度完全不同。

顾久然淡定的掏卡一划。

于胖子高高兴兴的说:“在这里切么?”

顾久然咳了咳:“别忘了买一送二。”说完拍拍温溪的手柔和的说:“跟着于胖子到隔壁随便选两块玩玩好了。”

温溪点头,跟着于胖子去了三号堆,在一堆巴掌大的碎石头里选出两块他感觉灵气充溢的小原石回到三号堆。

接下来解石。

“擦,麻子给我搭个手——”于胖子喊了一声,走到屋子的一角,猛的一扯,把一块红布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解石机器。

这时一个麻子脸走了进来,他瞅了瞅电子称上的原石,上前搬了过去放到机器里,利索的Сhā上Сhā头开灯启动机器,准备切割原石。

那个叫麻子的中年男子皱着眉看了看,把灯光靠近了原石,慢慢拿住了原石浸到水里靠近转动的磨砂轮轻轻地擦了一下切下了一片,胖子站在一边往切面上淋了些水。

胖子看了看,拿电筒一打就笑了:“里面应该有绿。麻子继续切,小心点别切垮了。”

麻子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说完继续慢吞吞的继续切。

于胖子脸一苦:“让你们看笑话了——”

听了两声“滋滋——”“格拉——”后,麻子的声音有些不稳:“胖子,好像是帝王绿——”

胖子扭头一看可不是么,切面颜­色­鲜绿水润的不是帝王绿是什么?胖子眼睛立马和这翡翠一样绿了,他也不管肥嘟嘟的身子直接要往顾久然的身上扑,嘴里还嚷嚷着:“小祖宗大菩萨!你就让我沾点仙气吧——我后半生全靠你了——”

哪怕顾久然这样淡定的人在如此巨大的人­肉­炮弹之下也不得不为之动容,他往温溪旁边一闪,胖子扑了个空。

于胖子搓着手,满面红光并且有些羞涩的问:“顾少,你不是说你用不到的翡翠优惠给我,那么这块——嘿嘿嘿嘿——”

顾久然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温溪。

温溪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切开的翡翠,眼睛里不是艳羡和喜爱,而是——愤懑!

看到这里顾少也无奈了——极品帝王绿啊,一个赌徒一生能有几次机会亲手触碰?可是自家的夫人不爱反狠其中必有缘由,那就只好——

“于老板,麻烦你帮忙切那两块小的。”温美人冷不丁一开口,把顾久然都吓了一跳——当然他的眼神还是很怨恨的盯着那块帝王绿,让于胖子都打了个冷战。

于胖子悻悻的屋子里另一个角落开另一个机器解石去了。

第一块是块小小的白盐沙皮,轻轻那么一擦:“我擦——满绿!”

顾久然听了拉拉温溪的手:“运气不错——”继而抬头对于胖子说:“看来你的三号堆的确是有宝贝的吗——”

“亏我一直当它是垃圾堆——”于胖子泪汪汪的解出一块拳头大的满绿翡翠,狠狠扭头,把脖子上的肥­肉­都绞成了麻花:“这块有——那么这块!”

剩下那块杨梅沙皮的原石立马落入了胖子的魔爪。

“胖子亲自解石不容易——他今天一定是被刺激到了。”顾久然无语的看着亢奋的胖子对温溪解释。

温溪表情淡淡的看着桌上的那块满绿翡翠,看不出喜好:“帝王绿吗?不过尔尔——就和血钻一样血腥,外表是绿的,里面不知道沾上了多少血。”

顾久然皱了皱眉毛。

温溪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垂首:“抱歉。那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或许那么说——”

顾久然打断了他“没关系——只是看得出你很不喜欢帝王绿。你可以和我说说原因吗。”

温溪慢慢摇了摇头。

“哎——”顾久然无奈的叹气揉了揉温溪的头:“你不喜欢我卖了好了——”

“你不必为我——”温溪一听急了,帝王绿啊那可是帝王绿!自己不稀罕别人稀罕啊!这么大一块别人求都求不来他怎么想卖了!

“哈哈哈这块是祖母绿!”胖子的鬼嚎打断了两人,他举着两块翡翠像胜利女神样滚了过来:

“你们都是我的财神爷我的祖宗!来来抱一下给我沾沾仙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分量这么足……这么足……表BW嘛~~撒娇卖萌打滚~人家要留言么~明天人家就要下了新人榜……多给点留言点击让我最后得瑟的笑两声吧……

28

28、姬川花 ...

顾久然温溪听了于胖子的话头上齐刷刷拉下一赔黑线。

“说好的翡翠分点给我不许抵赖啊——当然你顾公子一言九鼎吗——哈哈哈哈——”

顾久然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样子的于胖子比袁家三姐妹还要可怕。

“这块帝王绿你分我不——分多少?”

“全部——你要么?”顾久然假装没感觉到温溪拽他的手,正­色­道。

于胖子摸摸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连温溪都替他疼。

“疼——真疼——但是我肯定还在做梦嘿嘿我一定在做梦——哪有那么好的事,一下子切出来帝王绿满绿祖母绿,顾少还说要全部卖给我,我肯定在做梦啊啊啊啊——”于胖子梦幻迷离的语气让温溪顾久然抽搐不已,等听到他最后那个咏叹调是的“啊啊啊啊——”顾久然直接一巴掌盖住了眼睛。

丢人现眼——

在场除了于胖子以外的三人同时这么想。

这时候,一个音调奇怪声音柔媚的声音Сhā了进来:“这块帝王绿我很是心仪,不知这位先生是否愿意卖给我姬川花呢?”

温溪顾久然于胖子麻子同时转头。

只见门前站着一个很艳丽的——男人。

他穿着­精­致的和服,却不是素淡的纯黑­色­,他的和服领口袖口上绣上了淡粉­色­的樱花花纹,腰上系着一根细细的樱­色­腰带,勒出了他细细的腰身——总之艳丽异常。

他进了门,袍子晃动,露出他脚下面的木屐,这是温溪他们才注意到他的后面还跟着四个西服领带的彪形大汉!

这是,于胖子喃喃自语:“大热天穿这么多的人不是人吧——怎么一来就五个,我肯定还是再做梦——哪有人大热天发这个疯——”

艳丽男子闻言,走得风姿绰约的身姿顿时一歪。后面的一个保镖立马扶住了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少爷小心。”

艳丽男子点头走到了顾久然面前,微微偏头看着他,眸光流转风情无限:“你这块帝王绿卖给我好么?”

“你是日本人?”顾久然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艳丽男子点点头:“我是中日混血,长在日本,我叫姬川花。”

顾久然微微“哦”了声:“姬川家族的姬川澈是你的——”

“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姬川花微微的低下了头,“你可以卖给我么?哥哥三年前在缅甸的翡翠公盘上淘了一块帝王绿请名家雕成了一尊八歧大蛇的像送给了父亲,足足有一尺高呢,父亲还想要一尊九尾妖狐的翡翠雕像,所以你能卖给我吗?”

三年前,缅甸翡翠公盘上唯一出现的高达一尺的帝王绿翡翠明料,就是温溪父母双丧的唯一线索。

温溪慢慢地握紧了手,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抓住那些杀害父母的机会。既然老天把扣住敌人命运的锁链放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自己不该拒绝——不是么

顾久然刚想开口,却悲哀的发现自家女王的小手在他的大手里滑来滑去,立马被口水噎得说不出口。

温女王气场全开:“姬川先生,这么大一块翡翠,我想我要好好地考虑下不是么?”

姬川花连忙道:“我在价格上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点我相信你,可是这毕竟是块帝王绿——容我们考虑几天,姬川先生,我相信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答复。”

姬川花投了微微转头注视着温溪:“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呢?”

“我是顾久然,喊顾先生就好——”

温溪听了这句话立即神­色­诡异的看着顾久然,显然是想起来顾久然对自己说得不喜欢别人喊自己先生的事情。

“这位,我的学弟,你称呼温先生即可。”

姬川花微微的笑了:“我还是称呼二位顾少温少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三天后上午九点我在隔云等你们,请务必赏脸。”说完深深弯腰。

温溪对这种日本礼仪很是不习惯,顾久然发觉了立马开口:“姬川先生,我和他还有事,先走了,三天后隔云馆见。”说完让还在晕乎乎的于胖子帮自己把翡翠明料放到了门外的车里,自己拉着温美人的小手离开了。

“很好的男人,不是吗?”姬川花目送着两人离去,淡淡的说,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别人听。

身后的保镖却冷冷道:“二公子,大少爷说过请您安分点,否则他会让您后悔的。”

姬川花掩在宽大袖子上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了一起,声音依旧柔美:“安分?他自己才是最不安分的那个吧!”

黑衣保镖继续冷笑:“二公子,请注意言辞。”

姬川花脸­色­一沉,扬起袖子,“啪”的甩到了黑衣男子的脸上。

“不要忘了你是谁,你不过勉强算是一条狗——不要以为当上了看门狗就可以朝主人吠了!川岛,滚回本家,现在,立刻,马上!我不想见到你。”

黑衣男子捂着脸怨恨的看了姬川花一眼,转身离去。

无视了一旁心疼翡翠的于胖子,和低头沉默不语的麻子,姬川花转身正欲离开。

后面三人却不动。

姬川花的脸­色­慢慢地沉了,柔媚的声音一下子上扬:“果然是姬川澈的忠犬!爱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就呆着好了,我不候着!”说完挥袖走人。

¥¥¥¥¥¥¥¥¥¥¥¥奴家是荡漾的分割线¥¥¥¥¥¥

上了车,扣好了安全带,顾久然看着坐在旁边独自出神的温溪,内心是醋海翻天。

“阿溪,你很喜欢那个姬川花吗?”摁奈不住的忠犬酸溜溜的问。

温溪正在聚­精­会神的想着怎么调查姬川家族,突闻此言,顿觉天雷滚滚而过:“学长,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喜欢的是你啊!

某忠犬继续喝着醋:“你对他很客气。”

“也很疏离。”温溪打断了忠犬含泪的控诉:“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是做生意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点你比我清楚——为了卖个好价钱我们也不该闹得不愉快。”闹崩了我到哪里找线索啊!

顾忠犬听了满意的踩下了油门,心中无比淡定,再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最最重要的是,他和甘泉抱着同种想法:两个受在一起能有神马机会和威胁?

属­性­鉴定完毕,万年受温溪携其万年受宠物狐狸粥粥荣登“小攻最喜爱的美受榜”的冠亚军!鼓掌!撒花!奏乐!留言!【噗,我说漏嘴了……】

¥¥¥¥¥¥¥¥¥日本东京的某会所里¥¥¥¥¥¥¥¥¥

“大少爷,鬼丸前来报告。”地上一个男子以头触地,双手撑住地面——一如古代的日本武士。

一个搂着一名清秀男孩的和服青年“嗯”了一声,慢慢地开口:“鬼丸,你为什么不在我那个弟弟的身边,独自回来了呢?”

“回禀大少爷——”

“连我是谁都弄不清楚的蠢货。”姬川澈冷笑。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见了这么一句,身体一抖:“不,少主,少主——”

姬川澈这才“嗯”了句:“说吧,不是有事禀报么——我那个九尾狐妖似的弟弟又怎么丢我们姬川家的脸了?还是这次去中国又勾搭上谁了?抬起头来回话!”

地上男子连忙抬头,这人就是被姬川花打了一巴掌的那个黑衣保镖。

“回少主的话,二公子在N市的时候,看到了一块极品帝王绿便想买回来。”

“啧啧,真懂老头子的心思,谁让老头子就好这么一口呢?现在虽然表面上我在坐镇,私底下还是老头子的天下——送这个,他也不傻。”姬川澈抿了口红酒,继续说:“还有呢,不止这么多吧?我这弟弟虽然妖气让人讨厌得很,可是心思不少呢。”

“是的少主——只是现在有那块翡翠明料的是顾氏集团家的小公子顾久然,我看二少爷似乎对他有些存了心思。”

“哦?”姬川澈晃动红酒杯的手一滞,慢慢地重复,像是要嚼出什么味道似的。

“顾-久-然——”姬川澈微微扯动­唇­角:“真也,帮我查查这个人。”

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孩立即搂紧了姬川澈:“姬川先生您真是的,怎么在我面前谈论其他好看的男人呢——我可不依啊!”

姬川澈笑眯眯的扯下了领带,捏着带子在男孩□的胸前暧昧的滑动:“我最喜欢的是柔弱纯洁的小兔子了,最不喜欢的就是妖妖娆娆的狐狸,所以,我会疼你的。”

底下跪的身边的人都识趣的退下,轻轻地合上了门,阻断了那一室断续缠绵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美丽的温苏白没给你们一点点的反应——那么这个题目有木有让乃们虎躯一震?我是为了缅怀梦姬少女哦~~乃们拿出对离去的姬川花的百分之一的热情来疼爱我吧……

最近奴家觉得霸王太多,认真思考如何勾搭乃们……

虽然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哈哈哈的……但是啊亲,要我洗白白的脱光光的在床上扭腰等乃们盖章落爪印吗?

若果要的话……

话说,能伸手要个地雷么?愿意给吗?

29

29、几番心事 ...

正当远在日本的姬川家族轰轰烈烈的调查顾久然时,顾久然坐在书桌前皱着眉看着杜远刚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白纸黑字,分外刺眼:温溪,男,三年前父母双丧,原因为缅甸翡翠公盘上赌石切涨,被人谋财害命。

顾忠犬“啪”的把桌上的一摞厚厚的资料敲到自己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完了,阿溪一定恨死自己了!经历过这种事后,自己还拖他去赌石!太不应该了。

顾久然想起白天温溪对那个叫姬川花的艳丽男子有说有笑,内心的警戒值一路狂飙,压都压不住——

惶恐不安的顾久然决定双管齐下进行他的战略计划!

他拿起电话“啪啪啪”的摁了几个键:“杜远——谢谢你上午查的资料,我还有东西要你帮忙查。”

一个懒懒的男声传来:“小少爷你别这么半夜不睡折腾我啊,跟个怀春少女深闺怨­妇­似的——这样下去你就不是小少爷而是惶惶不安的小受爷了——”

顾久然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指绞着电话线:“你可以选择不查,我会让袁雅雅早早在巴黎遇上一个极品帅哥早早嫁人,再没你这个衰人的任何事情!”

这句甩下去电话里立即鬼哭狼嚎:“我错了小少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袁雅雅那个妖孽你留给我吧!千万不要让他祸害国际友人了我求您了——您要查什么我立即帮您,啊?”最后一个颤抖的上扬的“啊?”充满了哀求与妥协,顾久然甚至可以想象杜远现在满目凄然哀怨的样子——于是某腹黑心里舒服了,比起袁雅雅这朵带刺的高岭食人花,自己家的温溪可就温顺多了。同样,比起杯具的杜远,自己应该洗具些吧?

“我要你查一下姬川家族里面的一个人。”

“谁啊?”

“姬-川-花。”哼,一朵­鸡­穿花。

杜远一听立马支支吾吾:“boss,难道你又看上他了?”

顾久然一听一口气没接的上胸口噎得慌,杜远继续自顾自的说:“这人我知道,boss你不要大意的上吧,这人是个基。资料我会整理好给你送来的,您放心好了。只是——袁雅雅那边请您高抬贵手,我感激不尽——”

“啪——”顾久然恨恨的掐断了电话。

没错,是?掐?断——

顾久然在不经意间把刚才还在自己手上绞动的电话线掐成了两截!

顾久然抽搐了下嘴角,把连“嘟嘟”声都没有的电话筒丢到了书桌上。

第二天早上。

“电话坏了?”袁莹莹捏着话筒茫然了。

顾久然淡定的看着文件。

“大概是被耗子啃了电话线。”纪元立刻安慰小女友。

“不会吧,十五楼也会有耗子,以前怎么不知道?”袁莹莹迷惑依旧。

而顾久然不淡定了,纪元你个混小子说谁老鼠呢!

“纪元,过会儿帮我把这张沙发搬到707去。”顾久然指了指屋子一角的那抹暗红。

纪元苦着脸点头,心里却暗暗郁闷这个苦差怎么落到了自己身上。

实木的沙发底,高级绒布的沙发布,绣着各­色­花纹的图案,相当可观的大小,对于可怜的纪元同学来讲只代表了一个答案:重!

此时苦逼的代表不是箫剑,是纪元。

扛着沙发的纪元跟在自家boss后面气喘如牛,自家老大走得是闲庭信步,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想起了《猫和老鼠》某一集里,汤姆带着被打包的杰瑞去见心爱母猫的情形。

想到这里,纪元一寒,扛着沙发的身体一阵瑟索,几乎站不稳。

结果自家老大看见了。顾少爷亲切的拍了拍纪元的肩膀:“纪元啊,扛个沙发走了几步就累成这样?那你的­精­力不行啊,你怎么满足袁莹莹呢?”

纪元默默流泪,托住了顺着肩部下滑的沙发,烈士般走到了707门前。

Сhā钥匙,扭开。

顾久然刚让纪元放下沙发滚出去,就听见温溪虚掩的房门里传来的笑声,这声音十分耳熟。

“真是的,别乱动——”温美人的笑声不太容易听到哦——

某人立马就酸溜溜的。

如果这还不算,那么温美人下面的这句话就算得上炸弹级别的了。

“我当然喜欢苏白了。”温溪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愉悦。

尼玛苏白是谁啊!前有杨度挡道后有不明人士炸桥!一个杨度还不够还来了一个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苏白!

咳咳咳,你说对了,温苏白=粥粥,严格的讲还真的不知道是算神马东西……

顾久然死死的捏住拳头,慢慢地平复下来。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又有言……

顾久然淡定的前进几步——

破?门?而?入——

却看见温溪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手机,他正抱着他那只整天撒娇卖萌的狐狸,一边玩着狐狸的耳朵,一边拿着筷子小狐狸的嘴里塞着美味的­肉­­肉­。

温溪看见顾久然走了进来,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还得瑟的翘在茶几上,脸顿时一红:“学长,有什么事吗?”偷偷的缩回大腿,放到茶几下,学长你木有看到木有看到木有看到……

顾久然看见了温溪女王高体位的曝光,难得的没有想其他的。他慢慢地走到了温溪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溪。

温美人不适应的躲避着顾久然投­射­下来的那片­阴­影,左挪挪,右磨磨,最后无法,果断站起来伸出手把自家学长拉过来,摁到了另一张玫瑰椅上,自己才慢慢坐下。

被自家主人果断甩到贵妃榻上的粥粥含着眼泪,憋屈的嚼着美味的酥白­肉­,内心的黑暗系数不停的上扬接近破表——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哭过。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甩了自己。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不在爱自己。

粥粥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下滚。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慢慢地盖到自己的脸上。

粥粥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甘泉。

刚才正在房里喂他吃­肉­在某人破门而入后被迫隐身的甘泉。

粥粥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温溪和顾久然。

不管怎么说,眼泪还是不要给主人看到。

主人是爱自己的,那么主人爱的人就是自己无法反驳和对抗的对象,是能让主人更幸福的人。

这个男人,才华,美貌,有权有势,配得上主人,主人会幸福的。

可是主人以后会爱他,不爱自己了。

主人会把最好吃的给他,最舒服的垫子给他。

想到这里粥粥大口大口的吃着酥白­肉­,眼泪也大滴大滴的滚下。嚼着嚼着,混多了眼泪,甜甜的

酥白­肉­似乎也苦涩起来。但是那双手一直不厌其烦的温柔的擦着,未曾停下。

“学长有事么?”温溪觉得好像有什么一下子事情变得不同了,在自己掌控不到的某个角落。

温溪甚至觉得就算对于姬川家的事情他可以胜券在握信心满满,而对上了顾久然他也只剩下了茫然。

姬川家的事情,温溪已经告知了杨度一家,而在这件事上有甘泉和杨家帮助自己,生活里有粥粥一起陪着过日子,任何事情都有条不紊尽在掌握。只有学长,只有他给自己一种无法预料的感觉。

“你的沙发好了,现在放在客厅里呢。”顾久然微微一笑。

温溪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危险,他只能笑笑:“那谢谢了。”

顾少的脸上盛满了微笑,却不知这笑容把温女王冻得不轻。

顾久然假装很随便看了看温溪的房间布置,实际上是在寻找某只叫苏白的神兽。忠犬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刚才我听阿溪你再说苏白,那是什么东西?”

吃酥白­肉­吃到一半的粥粥差点被噎到,尾巴炸毛。

小狐狸内心咆哮着:神马东西不东西的!东西,呜呜呜,有人骂我……

温溪女王尴尬的看着注视着自己的顾久然,刚扭头想避开视线,就囧囧的看到了炸毛的粥粥。

“哦,”顿感气场变弱的温溪抓到了救命稻草灵机一闪:“苏白?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酥白­肉­。”说完从悲愤欲绝的粥粥面前拿走了盛着酥白­肉­的白瓷盘。

“你喜欢这个?”温女王把盘子伸到了顾久然的眼皮底下。

顾少抽搐了嘴角,眼睛余光瞟到了怒火熊熊的小狐狸粥粥,默了——我没兴趣和畜?生抢吃的啊!

顾久然摇了摇头:“喜欢是喜欢,可惜吃不了。昨晚熬了夜,今天消化不好,不能吃­肉­。”

儿子你说话水平了啊!试想现在顾久然的一切吃穿都是温美人在打理——假如顾久然随随便便说自己肠胃不好,不就是间接地指出温溪的菜做的不好么?现在说自己熬夜了身体不适,一来获得温溪的关心,二来把吃某只狐狸嘴里剩下或省下的食物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三来,炸毛狐狸看起来也很凶猛的!如此一石三鸟,真的是很水平了!

温女王果然心疼,他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说:“那么我们中午就吃清淡点。”

……

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

清水白菜,凉拌金针菇,小葱拌豆腐,神仙汤。

我们可以鼓掌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三菜一汤——素的很彻底。

就连那碗神仙汤都是素的。两勺子醋,两勺子鲜酱油,再加盐味­精­麻油胡椒粉和葱,倒上一斤开水冲泡,就完全好了。

顾久然捏着调羹在白瓷碗里搅动,一口一口喝着酸酸微麻的汤。(看来温溪还是惦记着顾久然爱吃酸和辣啊)

温美人正襟危坐淡定的喂着粥粥牛­奶­。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和谐的一家三口?

镜头拉近,耐心的喂牛­奶­的温女王是不是很像在【哔——】

镜头里乖巧的粥粥突然抬头满含热泪:你妹的作者,我是食­肉­的!我不要跟着那个顾久然一起茹素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头疼,晕乎乎的,稿子也没打多少——所以,求安抚~下一章告白~荡漾笑~再次求评论求包养~

30

30、告白 ...

三天后,N市最出名的隔云馆。在碧竹茜纱,冷泉暖香的环境里,温溪,姬川花相谈甚欢,可怜顾忠犬一个人坐着冷板凳。

温溪抚摸着那块切好的帝王绿明料,一边吸收着里面的灵气,一边想着谈完价格后怎么继续打探消息。

倒是姬川花开了口。他今天穿了一件白绸黑花的和服,洁白而宽大的袖口上绣满了黑­色­的藤蔓,在温美人眼里那是赏心悦目,正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至少姬川花的手是合格了。

可是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在顾久然眼里全然变成了­鸡­爪子,那手活像是从黑黑的墓地里伸出来的白骨爪!

“其实我有个小名,叫凌华。这是我的妈妈为我取得名字,你也别叫我先生什么的,多生分啊——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姬川花笑得如沐春风。

温溪道:“投我以桃报之以琼瑶,我的小名叫茶茶,你也这么喊好了。”说完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顾忠犬被这一个微笑一句话刺激得立马醋海沸腾!

茶茶是你能喊得吗?我还木有喊过!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顾久然面前柔软滑­嫩­的酥酪慢慢地某人泄愤的搅拌中分·崩·离·析了……

两位妖娆的受受像是相识了很久,聊得异常热烈。

温溪慢慢地挖着碗里的酥酪,轻笑道:“凌华你说你要拿这翡翠雕九尾狐,不知道请的是哪一位大家动的手?要是高手,我也请他雕一尊观音像。”

姬川花笑了笑,手上的勺子一转九十度,拿着勺子柄对着自己微微指了指。

本来只是随便扯了个话题,没想到却得出了这样的答案。温美人惊讶的眨了眨眼:“凌华,你会雕?”

姬川花微微的笑了,他伸出手,摊开。

姬川花的手很白很细,乍一看完美无缺,但是经过灵泉洗涤的温溪却能看出他手上很多细小的伤口,虽然经过了调养,还是留下了许多微小的痕迹。指尖上,虎口上,这些细小的伤口足以证明了姬川花所言非虚。

姬川花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口,细细如笋尖般的手指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其实我觉得我还要养只狐狸才好呢,不然雕刻九尾狐就难得神韵了。”

温溪想到自家那只会撒娇卖萌打滚的狐狸,不由会心一笑:“的确是呢——狐狸很可爱的。”

姬川花道:“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共识,茶茶你养过狐狸?”眼下神­色­竟有几分好奇。

温溪微微一笑,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了么?于是他慢慢的点头。

顾久然黑了一半的脸全黑了,他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个艳丽的姬川花一下子拉住了温溪的手。

顾忠犬这下子不止脸黑了,他的眼睛都红了。

“你养过狐狸?现在还养着?”

温女王微微一笑:“是啊,我旅游时拣到的,很聪明的,叫粥粥。”

姬川花看起来很高兴,眼角都微微的挑起,看起来十分的冶丽:“那能够借我养上几天吗?”

顾久然面无表情的像,借吧借吧,带着那只­色­狐狸有多远滚多远,离我家小溪越远越好。

结果原以为这样能够打发掉一个威胁加一个障碍,结果:

温溪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他的嘴被我养刁了,怕是别人喂不肯好好的吃呢。而且他欺生,这点实在让我头疼。”说着同情的看了一眼经常被粥粥腹诽暗骂当面对抗的顾久然。

姬川花却坚定的说:“既然如此——这么有灵气的狐狸我一定要见着,茶茶,拜托你。”

顾久然咬牙切齿,死混蛋——

温溪高高兴兴的说:“不如你住我家吧——”

顾忠犬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绝对不能让这个混蛋登堂入室!

这时一个称不上刻骨铭心但是绝对耳熟的声音Сhā了进来:“这样不好吧——茶茶?”

忠犬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杨度!

两人苦大仇重的对视了一会儿,决定战火先熄国共合作一致向外——绝对不能让这个妖孽住到我【茶茶】家里去!

温溪抬头,看见是自家表弟,他虽是笑着的,但是眼神里一片幽深,透露的全是挡我者死挡我报仇下地狱之类的讯息。

杨度看得身上一寒——他哪里会不知道温溪的想法呢?他知道温溪父母的死是横在温溪心里的一根刺,非拔出来不可——可是眼下温溪的贞?洁更重要吧?

杨度只好笑笑:“茶茶,你家还住着顾少啊,总共就两个房间你们都霸了,你让这位先生睡到哪里呢?不如住到我那里去,靠的近,你们有什么事也好碰面。再说我的母亲温岫女士很喜欢玉器,我想邀请这位先生回家,与母亲共同探讨研究。”

“其实我可以和——”姬川花起身刚想说我可以和温溪住一间我不介意的时候,却被顾久然和杨度的眼神杀了回去。他看了看两人乌云满盖的样子,默默的识相的闭上了嘴。

“那——真是抱歉呢,凌华。”温溪以为杨度怕自己打草惊蛇,默默的闭上了嘴。

“没什么,只是这位先生,今后几日凌华要打搅了。”姬川花弯下他那漂亮白皙如天鹅般的脖子微微致意,让身后的手下拿过一只笔放到了桌上。

温溪顾久然嘴巴一抽,显然他们又想到了三天前于胖子拿着刷卡机的疯狂样子,比起刷卡机,这支笔正常多了。

姬川花从自己的腰腹间的腰带里取出一叠支票,在温溪杨度和顾久然囧囧有神的注视下淡定的签字撕下来交给了温溪,抱着翡翠原石转身——站到了杨度的后面。

顾久然看到了一个潜在情敌站到了情敌的后面,这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CP——顾久然恶意的想,把这两个凑成一对多好啊!

杨度没在自己心爱的茶茶面前表现几分钟就带着新诞生的拖油瓶一枚姬川花走了——当然不算跟在姬川花后面的几个手下。

顾久然微微一笑,表情说不出的危险。他突然站了起来,拖着温溪就走。

¥¥¥¥¥¥¥¥¥¥¥¥¥¥我是那滚回家告白不许霸王的分割线¥¥¥¥¥¥¥¥¥

“啪”的一声,温溪家的门被顾少同学狠狠地扣上 ,温溪同学仿佛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慢慢地走到了房间里坐到了沙发上,正欲调整下坐姿时,却看到一片­阴­影压了下来,紧接着被一个炽热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手足无措间一片温暖湿润袭上了他的额头,缠绵辗转了两下慢慢地滑向他的脸颊。

温溪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是做梦。他的手慢慢地抱住了顾久然,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顾久然的腰上,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背,慢慢地摩挲。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温溪梦魇般的呢喃在顾久然耳边响起:“这是,真的吗?还是和于胖子说的那样,是我在做梦?”

顾久然轻轻一笑,温溪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感觉的到他的愉悦:“我很高兴,你对我的反应。我曾经相像过无数次你的反应,或者热情或者冷淡,或者一把推开骂我——但这都比不上你的一个拥抱。”

温溪默默的把搂住顾久然腰的手又紧了紧。

顾久然低沉的笑声响起,他轻轻地把嘴­唇­慢慢挪开眼睛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个他爱的人,一只手托起了温溪细腻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抚上了他渴望已久的一抹粉红:“我,可以么?”

温溪淡淡的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躺倒在沙发上,。

顾久然含住了那抹粉红,慢慢地深入,时而吮吸,时而研磨,时而勾住温溪的那条香舌纠缠起舞。温溪的­唇­温温暖暖的,湿湿润润的,甚至带着点酥酪的甜香,在味蕾上慢慢地绽放。

温溪的脸上带着桃花晕染出的颜­色­,被堵住樱­唇­发出咿呀唔嗯的娇吟,在顾久然耳里就变得更加的动听。乌黑柔软的发丝和顾久然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衬着暗红的沙发缎面显得格外的好看。

很久很久之后顾久然才慢慢地离开温溪的­唇­,两只手撑住温溪的两侧,面对面的注视着他 :“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一句话。”然后慢慢压了下去,嘴­唇­轻轻地含住温溪的耳垂慢慢舔咬着。

他叹息似的说:“我爱你,阿溪。”

温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泪从眼角滚过,渐渐的划过顾久然的脸颊和侧颈。

顾久然感受到了那丝丝的凉意,他慢慢地拭去了那些四溅的泪水:“不哭。”

温溪慢慢地睁开眼,淡淡的笑,却让泪水流的很欢畅:“我只怕这是南柯一梦——但是哪怕是梦我也愿意说:顾久然,我爱你。”

顾久然没有擦掉那些粘在他脸上脖子上的泪水,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温溪:“我知道这样讲也许矫情——我不是在标榜我多爱你——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你厨房里跑腿切菜的那人,我也愿意为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为你成为任何你想要的人。都说是‘情深不寿’,可我不信,我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和你一起幸福的,什么情深不寿?我不信也不要我偏要和你与天同寿!阿溪,你只告诉我你愿意吗?”

望着顾久然柔和的含着爱恋的目光,顿时温溪满腔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两腮一酸,心里一颤,充满雾气的眼睛慢慢地合起,眼泪颤颤的滚过低垂的睫毛,他哽咽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所以只能用力的点头。

待他睁开眼,他已决定要将一些事告诉他了,他会告诉久然他自己愿意,告诉他,与天同寿并不是仅仅是一句表白和承诺——

他们会一起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满意不?预祝中秋快乐玩的开心啊~~~因为中秋……对手指,不要霸王懒姑娘我了……人家人家……

31

31、坦言 ...

顾久然慢慢地扶起温溪,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擦­干­了温溪的眼泪,慢慢地握住温溪的手。

他的声音颤抖而喜悦:“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为我哭,”然后突然单膝跪地,把侧脸贴在温溪的手上:“我想这样和你一辈子。”

女王温柔的摩挲着忠犬的头。

忠犬突然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木盒,打开,里面——

那却不是一枚戒指。

【吼吼吼~亲妈荡漾的笑过,打酱油而去~不是戒指不是那个】

那是一串­色­泽柔和的金星紫檀珠串,十六粒­色­泽橘红纹理细腻的带着香气的珠子被一根上好的丝线穿成一串,一看就是上上之品。

忠犬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殷切的望着温溪。

温女王的表情抽搐了下——真把自己当女人了?还单膝跪地一副求婚的样子。

“你觉得我像女人么?又哄又跪又送东西的。”温溪不悦的扫了一眼顾忠犬,女王气场突然全开。

顾忠犬连忙摇头,弱弱的辩解:“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阿溪你会喜欢这串手链。”

温溪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那雪白纤细的手臂往顾久然面前一送。

忠犬立马乐颠颠的帮他戴了上去。

冰凉的珠串入手,温溪只觉得头脑一阵清醒。

“原来大人的伴侣竟也是修真者,这样倒好办了。”甘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温溪脑海里。

温溪被吓了一跳,发现顾久然未察觉什么,这才慢慢地在心里问道:“甘泉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刚才你都看到了!”说着话的时候温溪真是又羞又气。。

继而温溪又听到了甘泉的笑声,他闭口不谈他偷窥的事情而是说别的:“你觉得这串千年前七重门的镇派之宝如何?就是你手上的金星紫檀串。他有这串珠子,又姓顾,八成练过《七重》。这《七重》可不同凡响,前六重最多使人强身健体,唯独破了这六重进入七重后才能显露山水。”

“那么依甘泉你来看,他练到了第几重?”

甘泉暧昧的笑了:“和你的《九变》一样,他的《七重》也会在身上留下些标记,不过这个要待以后你自己去检查了。”

温溪一噎,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眼神在单膝跪地的顾久然的腰腹部流连了很久,可怜的忠犬立马身陷冰火两重天!

温溪女王的意思很纯洁啊好不好!但是温溪女王的眼神对顾久然来说那是赤果果的质疑啊有木有!可惜,忠犬此刻对着女王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冰火两重天。

这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粥粥啪嗒一声从温溪的水红大床上滚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伸出爪子揉了揉脸,一步一颠的爬到了茶几下面准备翻­鸡­­肉­­干­吃。

结果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见在那个华丽丽的新沙发前,那个很讨厌的男人单膝跪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于是脱口而出:“塞巴斯蒂安——”

你真相了,粥粥。

即使淡定如温溪也瞬间扭曲了表情:“粥粥你最近又动我电脑了!”不动自己的电脑他怎么知道《黑执事》呢?

顾久然:“温溪我幻听了么?”

“你没有幻听,我主人的伴侣。”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美丽的汉服男子出现在半空。他无奈的看了粥粥一眼:“你怎么每次睡起来都这么晕晕咋咋的,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样?”

粥粥气呼呼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甘泉,尾巴一甩,身体顿时抽长成一个妖娆魅惑的白衣男子:“我告诉你我温苏白不比你矮!你别老是悬在半空!我可不是矮胖子!”说这就要扑过去——

“温苏白,滚过来,和久然打个招呼。还有,不要转移话题,不要动我的电脑,你要的话买一台就是了。”

温苏白悻悻的止步,慢慢地挪到了温溪面前,不甘不愿的对着顾久然喊了一句:“主母好。”就不再开口。

温溪和顾久然顿时风化……

顾久然慢慢站了起来:“我觉得还是谁和我解释一下好了。为什么人会悬空,狐狸会大变活人。”

温溪的一只手顿时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上的珠串——怎么看都是一脸的紧张。

顾久然无奈的坐到了他的旁边,搂住了温溪:“你想什么呢,这些人,嗯——是你的朋友你的伙伴,你不介绍一下?”

其实顾久然心里腹诽的是:尼玛一个个这么好看,天天围着我家阿溪转,不是在勾引我家阿溪是在­干­什么!还有这个苏白,总算知道是谁了!一只­骚­包爱捻酸吃醋的狐狸­精­!

甘泉微微一笑:“顾先生,你作为主人的双修伴侣,如果你真是个普通人,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温苏白听着“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这话十分别扭,但又觉得是这个道理,只好闷声不语。

甘泉心情愉悦的看了郁闷的温苏白一眼:“你练过《七重》——对不对?”

顾久然听了却十分镇定,即使是自己唯一的底牌被人掀了也没失态,他清淡的笑:“这位好眼力,不知如何称呼?”

“免贵姓甘。”

“甘先生,听你话里似乎有话吧?”

甘泉袖子一晃,自己慢慢地落到了地上站到了顾久然面前:“我认识你们七重门的始祖顾七重,

今天遇到你也算有缘——你的七重练到第六重了吧?七重之所以叫七重,是因为第七重方才有用——练不过第七重,这修真功法就废了。”

“甘先生,你是说修真?”顾久然想起小时侯自己爷爷十分郑重的和自己讲过自家绝学练到极致可以羽化飞仙,可惜自家祖上没有人练到第七重,倒是强身健体的功效不错,所以顾久然一直以为自家爷爷在哄他玩——照现在看过来倒是真的。

“是的,就是修真,你,我,苏白,温溪大人都是修真者,或许你自己还不知道吧,顾家曾经是修真大派呢。”

甘泉说完这一句,凝视着顾久然的眼睛突然变得一片幽深:“顾久然,我命令你回答我的一切问题。”

原来表情生动的顾久然一下子表情呆滞了起来,把温溪吓得不轻。他连忙扶住了身体僵住往后欲倒的忠犬,眼神不愉的扫了一眼甘泉。

温溪知道甘泉正在使用的是一项上怎么不了台面的秘法“搜魂”,类似于催眠,对人体是无大伤害——

只是温溪无法忍受甘泉的这种行为。

用这种赤果果的方式去窥视那个爱他的也是他爱的那个人——不是温溪带着有­色­眼镜,而是他把隐私是在看得重要——加上­性­子龟毛,又是蝎子想得多——所以甘泉的行为是在是很不给温溪面子。

温苏白只好劝着自家主人:“主人,甘泉也是想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主人不要生气,难道主人不想知道吗?”

怎么会不想知道呢?

温溪自然是想知道的,正所谓先爱上的先输,温溪也想知道在这场战役里,谁胜谁负,谁更爱谁,他在他心里是一座山一片海还是一片叶一片云,这些答案他统统渴望知道。

他转目望着顾久然,竟也期待着他的回答能让自己窝心。

甘泉冷清的声音开始响起:“你顾久然,对温溪有几分真心?”

“十分。”

“当你知道你可以和温溪一起修真的时候,你的想法。”

顾久然木讷呆滞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我许下的和阿溪与天同寿一生一世的诺言,总算不

是一句空话。”

“我可以证明情深不寿只是个笑话——我要和阿溪一起幸福。”

温苏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给自己擦过眼泪的男子。

然后就懊恼了——看他做什么!温苏白觉得应该关心自家主人才是——果断扭头看主人——

听了这番话,温溪并没有流泪。

之前流泪,是从求而不得到可得的巨大心理反差带来的喜悦,也因为顾久然对他的一番告白。

但是,他温溪是男人,不能随便落泪。

顾久然不愿自己为他流泪,那么为了他也不该哭。

感动,自然是有的,而且非常多。一个你爱的人说爱你时,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甘泉微微一笑,正欲撤去搜魂秘技,结果温苏白拦住了他:“别忙,我想听听他对我的意见。”要是说我的好就不和他计较了。

甘泉无奈只得照做。

可怜的顾帅哥在挣扎了两下后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只狐狸­精­­色­吧啦叽的,老是对阿溪动手动脚吃豆腐。”

温苏白一下子脸红了——是被气的。他冷哼一声走出房门,“啪”的关上了门。

温溪默默无语:我的门!——这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哪般!

甘泉看着温溪也默了:你是在报复粥粥喊你主母吗?

然后某人犯贱的多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放在阿溪旁边我不放心。一个两个都这么好看,我不是很危险?”

温溪哑然失笑。

甘泉默默地骂自己嘴贱:看,这就是自己对别人用搜魂的后果。

突然顾久然眼睛一合,上半个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温溪的怀里。

温溪紧张的拍拍顾久然的脸,发现没反应后立马狠狠的瞪着甘泉。

甘泉咳了两声:“他­精­力透支——毕竟我用搜魂还是有些副作用的——睡一觉就好了,能支持这么久不错了。”

温溪还是瞪他。

甘泉突然正­色­:“温溪大人,你可知道我这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

温溪慢慢地把顾久然扶起,熟练地用浮空术把顾久然放到了自己床上,布了一个静音阵法后才淡淡的问:“此话,何意?”

“《七重》修炼起来困难重重,照他这样一帆风顺的修炼下去——怕是这辈子都到不了《七重》。”

“所以我必须要逼他突破,有些事逼一逼,压一压,或许就会有很好的成效。”

“玉不琢不成器,何况这《七重》第七层比前六层要艰辛得多,不好好的磨砺怎么行?”

温溪默默的望着床边慢慢拂动的琥珀­色­纱帘。

阿然。

我愿意为你而变,你愿意为我而变。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甘泉微笑的消失与空气里,温溪知道他是去看粥粥去了——甘泉的心思还真是明显。

可惜他不知道甘泉现在在想什么,要知道非气死了不可。

因为当温溪感叹甘泉的良苦用心时,甘泉美人带着“终于糊弄过去了”的无限感叹追去安慰他家的小粥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十五月儿明啊~~~人家收藏想破815啊~祝福各位中秋快乐~~

32

32、摊牌 ...

第二天,顾久然果然顺利突破第六层顺利晋级。接下来的几天小日子温溪顾久然一对新鲜出炉的小夫夫过得是蜜里调油——而苦逼的杨度就没那么幸福了,自从他把姬川花领回了家,这日子过得和连续剧一样­精­彩。

只可惜姬川花不是这一切的制造者,他和苦逼一号杨度一样是受害者。焦头烂额的杨度还不知道自己惦记了十年的小表弟已经落入了顾忠犬——哦不是,是顾蛤蟆,等着吃天鹅­肉­的顾蛤蟆嘴里,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有时间和家里的两只狼折腾。

是的就是两只狼,绝世母女耽美狼。

温岫和杨舒。

家里有两个腐女占了全家人数的一半,这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对于杨度来说就更加痛苦了。

“杨度,我要回去了。”姬川花去了温溪家几次,每次顾久然都热情无比的把那只叫“粥粥”的狐狸丢给自己,还说什么随便玩都行,搞的姬川花只觉得诡异——被一只狐狸怨恨的看着,怎么会不奇怪?

心情复杂的伺候了几天狐狸,没错,是伺候。姬川花也没什么脾气,顺毛摸了几天粥粥就乖多了——至于为什么伺候粥粥做起家务来十分熟练,只有老天和他自己才知道。

话题转回来——

“是因为我招待不周么?”杨度赶紧打官腔。

姬川花嗤笑一声,大概是被他那模式用语给乐的:“没有,就是因为令姐令堂招待太——热情了,”姬川花斟酌了半天犹豫的选择了“热情”这个词来描述。

杨度嘴角抽搐了一下,却听着姬川花继续说:“……我得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你的照顾,还把你的私人加工室借我用。”

这个私人加工室就是一个翡翠加工厂,不过是挂在杨度的名下的,为了博得这个神秘的姬川花的好感,他特意把翡翠加工厂借给姬川花给他雕刻翡翠的轮廓,顺便调查他。

“这个给你。”姬川花从自己的腰带里摸出了一块碧莹莹的翡翠递到了杨度的手里。

这是一个不到一寸的帝王绿翡翠葫芦,又润又碧,葫芦雕得很细,被一根红线串起,红绿相衬煞是好看。

“这几天多有打搅,这个送你——我有事拜托你。”姬川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从领子里拉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不大,上面却绣了很­精­细的花纹,有着浓浓的中国风。

“我无法去J市,因为姬川家不会让我去那里的。这里面是我母亲的遗物,希望你能帮我带到J市的Y村,请你在那个村找一家姓凌的人家,把这个交给他——假如没找到,就把这个埋到那个村子的土里,在上面种一株桂花树,好么?”

姬川花这时说话一点都不像平时,不是那种怪怪的带着口音的中文,他口齿清晰就像一个土生土长的国人一样:“我知道你能办到——我知道你未必稀罕这个小玩意儿。”

“但是,我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三年前——”姬川花像是不舍一般慢慢摩挲着手里的荷包淡淡道。

杨度慢慢地捏紧了手上的翡翠:“三年前有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姬川花慢慢地笑了:“需要我提醒么?翡翠公盘,茶茶的父母?”

“要合作就要有诚意,杨公子,你的诚意在哪里?”

杨度扯出一抹笑:“我想,有求于人的是凌华你吧?而你想要我帮你的,不会只有这一件事吧?”

姬川花不说话只是坐到了杨度的腿上,他摸着杨度的锁骨,把­唇­慢慢地贴近,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描绘杨度的锁骨。他眯着眼,声音近乎呻吟:“我的诚意——就是我——”

杨度一下子推开了他,把姬川花甩到了沙发上。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几近暴怒:“姬川花,你——”

没想到的是姬川花快速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把掐住了顾久然的脖子把杨度压倒了沙发上,力气之大难以置信。

姬川花淡淡的笑:“我知道你喜欢你的那位表弟,我也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知道你派人调查了姬川家——你肯定知道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以前的我在姬川家不受宠,姬川澈看我不顺眼。你放心,他们不知道你的动作——就算知道了,不过是当我和你厮混,怕有麻烦先查清楚。”

“何况——”在顾久然惊讶的眼光里,姬川花用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腰带,扯开自己的和服,随着衣服的滑落,姬川花压到了杨度的身上搂住了杨度的脖子:“我想,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是没有筹码,但是将来的我会有——现在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帮助,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哪怕你要我拍——”

“把衣服穿起来。”杨度冷冷的打断了他。

姬川花呆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你说,把衣服穿起来?”

杨度伸手抓住了垂在沙发上的和服的一角,胡乱的裹到了姬川花光滑□的背上。

“听不懂人话啊!”杨度推开姬川花,站了起来抱胸看着姬川花:“姬川花,我告诉你,为了茶茶的事,姬川家我必然要Сhā一脚——但是你也给我小心点,我知道你要扳倒姬川澈,把脑子给我放灵光点——”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我能帮你,但是我要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

“好了,你要回日本了对不对,我会让人联系你的,不管你和我是否结盟,三年前的事情总要清算的。我相信你无缘无故不会跑过来和我合作的。接下来,期待你的表现。你要记好了和我合作,要记住一句话‘不怕被利用就怕没有利用价值’,以后合作愉快吧!”

说完丢给姬川花一枚戒指:“信物,收好了。”说完正欲扬长而去时——

姬川花突然开口:“叫我凌华,不要叫我那个屈辱的名字。”

杨度回头看看凌华。

凌华坐在沙发上,随便的披着和服,露着雪白的肩头。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叫姬川花,这样一个该是女人的代称的名字。我应该叫凌华而不是花。”

“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是凌华,凌霄的凌,中华的华——可是姬川家的人偏偏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我不该恨他们么?”

“是的,名字就一个代号,没什么了不起。活在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叫姬川花未必不可——可是我的母亲,我无法原谅姬川家那群狗。”

“我母亲叫凌霄,可惜我母亲这朵凌霄花看错了人,嫁到了日本才发现姬川老头子早有妻室,而且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北川加奈,这个女人是姬川澈的母亲。她自然是看不起我母亲的,我母亲是玉雕师,不过要是不是我母亲的玉雕手艺老头子也不会看上我母亲。”

“我九岁以前一直和下人住在一起,母亲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雕玉雕,希望送给老头子。”

“那个女人像猫玩老鼠一样每个月都送玉石过来,让我母亲不用机器只用手和刀来做玉雕。可是那个女人每次送石料过来还要狠狠羞辱我们,不是把我母亲的心血砸了就是抢走玉雕送给老头子。”

“这不算什么,他的儿子姬川澈才是疯子。”

“我为什么要打扮得一身妖气——都是拜他所赐!姬川澈最喜欢的就是清俊的男孩子,当年我——”

“好了,不要说了。凌华,我相信你把倒苦水的时间用到计划上会更好的。”杨度打断了他。

凌华被这一句噎得半死,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拇指上的戒指丢到了茶几上:“这里面是资料,也是信物。”说着解下了荷包放到了杨度的手里,用两手把他的手轻轻地合起:“这个拜托你,希望你看在资料的份上,帮我完成这个愿望——那个村子是我母亲的家乡。”

杨度看着凌华,表情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

凌华慢慢挪到了沙发上,拉起了半开的衣服,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请求献身居然被拒绝了,第一次说真话也被人打断——真是的。”

“妈妈,我会让姬川家族后悔的,绝对。”

“这个杨度好像很不错。”

“妈妈,我恨姬川澈,不是他,我怎么无法喜欢女生,无法完成你愿望。”

“妈妈,你很快就会到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的家乡。”

“妈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的幸福呢,我好羡慕,难怪您死后也要回到这里。”

“妈妈我认识了一个人,叫茶茶,他有很多人爱护——为什么我就没有呢?”

“妈妈,当这一切了结了,我会找个爱我的男人好好地活下去,每年都去好好看你,给你雕你最喜欢的笑靥金。”

“妈妈,对不起我要走了,下次回来我希望一切都告终了。”

“再见,妈妈保佑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笑靥金就是掬花……

33

33、罗奇堡设计比赛 ...

厨房里,温溪切着空间里的新鲜蔬菜,为早餐做准备。

自从该坦白的坦白了­干­净,温溪便不再假装出门买菜了,天天从空间里择菜捞鱼,浮空术和分割术是用得越来越熟练。

“咔嚓——”狠狠的一道疾风咒过去了,案板上的迷你南瓜立刻脱皮去籽,变成薄薄的小片躺在了案板上。

“用疾风咒很­干­净利索呢,以后帮粥粥剃毛就用这个好了。”温溪自言自语道。

粥粥看了,默默的后退,后退,溜出厨房。

背对着粥粥的温溪听到了轻轻跑动带起的气流声,他瞥了一眼手边塌了一边的脆炸鲜­奶­油,­唇­角勾起:看来还是偶尔威胁一下好——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喵——”温溪手机亮了起来,同时传出了《猫之二重奏》的音乐。

电话是杨度的:“茶茶,凌华回日本了。”

“怎么回事?”温溪皱着眉,拿着菜刀的右手无意识的把可怜的南瓜片碾成了南瓜泥。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度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他突然不想让温溪知道他和凌华的协定。他捏了捏电话,决定撒个谎:“他有事,很快回去了——我怕露马脚,就先让他走了。”

“那好——姬川家的事,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得起。”

杨度不知道为什么温溪这么淡定仿佛胜券在握,但是无论他正在想什么,都被温溪的下一句震散:“表哥,我今天下午要和顾久然去X省O市参加罗奇堡的比赛。先告诉你一声,省得到时候你们来时白跑一趟。”

“我先做早饭去了,再见表哥,姬川家里你帮忙照顾下。”温溪挂断电话,高高兴兴的蒸南瓜去了。

为什么高兴?

或许有人会疑惑,仇人未死,大仇未报,如何开心?

其实未然——

且不说现在温溪爱情圆满,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当年父母死亡的线索,正在顺蔓摸瓜,比起毫无头绪,这个消息怎么也算得上可喜可贺了吧?再者,温溪顾久然双双修真,报仇之事无谓时间,而且完全可以借助修真者的力量。几重下来,温溪自然会心生愉悦。

温溪蒸好南瓜,用勺子把熟了的南瓜片用勺子压成南瓜泥,一个响指招来糖罐子,撒入细白的砂糖,混入一样多得糯米粉,揉成了面团。

渐渐地,黏糊糊的面团变得不沾手起来,温溪立刻把面团扯成小块,揉的圆圆的,用爱心的模具压成一个个小爱心。

“阿溪,早。”顾久然跑到了厨房里,捻了一块脆炸鲜­奶­油放到了嘴里。

粥粥立即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个男人一定会被主人教训的。

没想到的是——

“一大早空腹吃这个不怕腻啊。”温溪热着平底锅,往锅里铺了一层橄榄油,“别吃这个,过会儿吃点南瓜饼,还有这个。”温溪打开柜子拿出一盘子白白的点心放到了顾久然手边:“蓝莓山药糕,我用空间里的新鲜食材做的,你尝尝。”

粥粥默默飙泪,我爱吃的蓝莓山药糕被主人藏起来给这个男人吃……

温溪假装没听见粥粥幽怨的呜呜声。

顾久然却是皱了皱眉:“阿溪,什么声音?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吧?”

粥粥咬牙切齿,默默转身回房间。

顾久然嘴角勾出一抹笑:让你个电灯泡使劲的闪,害我不能和阿溪住在一个房间!

温溪不知道这一人一狐在折腾什么,他慢慢地煎着南瓜饼,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甜香。

某只在房间里被甘泉美人悉心喂食的狐狸在闻到香味后悲哀的发现,他还是想吃主人的点心的。

甘泉默默的从空间里掏出他特意做的讨好粥粥的蓝莓山药糕和香酥­鸡­­肉­饼放到粥粥面前,取走了刚刚吃光的两个盛着玉米糕和豌豆黄。

甘泉自然是发现了小狐狸的异常,就算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快要爆粗口了,他默默地腹诽 :尼玛,温溪你那么会做点心­干­毛?就算会做也不要把他的嘴巴养得这么刁啊,这给我以后接手带来多少麻烦啊!

粥粥眼泪汪汪的样子马上让甘泉美人心疼了,于是知道某爱面子的狐狸脾­性­的甘美人只好走出房门,在温溪惊诧,顾久然郁闷的眼神里,端走了刚刚煎好的一盘南瓜饼回房了。

¥¥¥¥¥¥¥¥¥¥¥下午来了¥¥¥¥¥¥¥¥¥¥¥

下午收拾好行李后,温溪和顾久然一起上了车,开车去X省的O市。

问什么不坐飞机?

因为温溪被一只死皮赖脸的狐狸缠住了。

什么,粥粥不是可以变成大美人温苏白坐飞机的吗?

唉——温苏白是个黑户啊!

于是无法,顾久然的SB设计室成员只好兵分两路,陆路和空路。袁莹莹带着其余几人和做好的设计样品乘飞机。

温溪顾久然携粥粥和器灵甘泉开车去O市。

忽略掉路上粥粥和顾久然在温溪面前争风吃醋的种种,一路上还是蛮愉快的。

顾久然的车技不错。晚上就到了O市,歇在了酒店比赛指定的酒店里,但是由于粥粥同学的反抗不妥协等一系列的行为,顾忠犬还是没能得偿所愿,和温美人同居一室。所以,第二天一早,到温女王房间来报告的某忠犬脸上带的两个黑黑的眼圈成功的吓到了温女王。

温溪只好找了冰毛巾给他敷了眼,语气十分无奈:“多大的人了,还认床。”

顾久然默默地腹诽:我不认床,我只是认人。

所以说,在不经意间,温女王被肖想了无数次。

“今天还要比赛呢,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行的。我去借个厨房。”温女王立马转身推门而出,打算去饭店里借厨房为自家亲爱的做提神的绿茶糕去了。

粥粥默默的咽下了那句“我想吃南瓜饼”默默的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一只手迅速把他挖了出来,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蓝莓山药糕。

粥粥眨眼看着喂他山药糕的甘泉,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温溪这么好看,有这么张扬的端着两盘子糕点绕着酒店的七层转了一圈。所以等粥粥吃完了温溪给他特意准备的南瓜饼,蹭走了大半盘晶莹碧绿的绿茶糕后【因为他吃的最慢】,差不多所以参加比赛的选手都认识了温溪这个长得秀丽好看的男子,顺带的,顾久然这个正主也为大家所认识了。

“咚咚——”温溪瞪了一眼坐在桌子上死命啃着绿茶糕的粥粥,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高大男子。见温溪开了门,他微微一笑:“你好,这位先生,我找顾久然顾先生。”

温溪点头,侧身让他进来。这一层住的全是参赛选手,想必不是别的人士,何况自己也未觉察此人的危险,于是立即让他进来了。

那个男子却是一愣,显然他是想起来顾久然“金屋藏娇”的事情。他颇感兴趣的问:“你不怕我是抢劫犯?这么随便就开了门让人进来可不好。”

温溪淡淡一笑,就算自己不修真也未必打不过他,现在修了真自然不怕他。他只是让人进去了,就坐到了桌子边,看着粥粥吃糕。

顾久然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石小年,你怎么过来了。”言下之意是你居然没缠着袁清清反来找我简直是奇迹啊奇迹。

石小年微笑,可是语气那个叫咬牙切齿:“清清住在几零几?”

“这一层住的全是男人,你要找的在上一层。”顾久然淡淡的回答。

“……我打她的电话她不肯接,怎么回事?”

顾久然哭笑不得:“­干­我什么事?倒是你,这次巴巴的跑过来参加比赛,与其说是和我竞争奖项,倒不如是和她犟。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808。”温溪冷不丁的开口,“袁清清住在808。”

石小年一愣,温溪淡淡道:“其实我是做了四盘子点心的,还有两盘半路上被袁清清袁莹莹拿走了,他们住在808。”

石小年匆匆丢下一句“多谢”就出了门,估计是去找袁清清去了。

深知主人脾­性­的粥粥就开始纳闷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还帮忙回答那个小子的问题。

顾久然迟疑了:“阿溪,袁莹莹他们真的住在808?”

“嗯。”

顾久然揉了揉温溪的头:“傻阿溪,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告诉他了,想要追到袁清清,不让他吃点苦头出点丑怎么行呢?”

温溪轻轻地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头,顾久然轻轻搂住了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呵——你觉得,对于这样一个进门就这么打量我,好像我是你的男宠——之后又对你大呼小叫的男人,我会轻易的便宜了他?”

顾忠犬抚摸温女王的背的手一停,无奈的抬起来摸了摸温溪白­嫩­的脸:“说吧,其中的玄机是?”

温溪嗤嗤的笑:“我拿着糕点经过时,听见袁莹莹说808的门坏了,喊人来修又请不动人,而且饭店住满了人,连房间都不好换。所以袁清清骂了整整半晚上。”

“估计是太累了,所以现在还睡着。我倒是想帮袁莹莹把糕点拿到房间里,袁莹莹说他姐的睡姿太难看,不让我进去——你说要是石小年发现808的门没锁,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冲进去——?”

顾久然默默无言,估计此刻的石小年,不死也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看的姑娘留个言吧……明天要开学了……

34

34、几家欢喜几家愁 ...

下午。

­精­致的会场里,各­色­名流汇集。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们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满面笑容的看着下面的选手。不论男女,无论气质,在众位选手眼里,他们直接或间接地等于赞助商。

“少爷,毛芹小姐作为赞助商也过来了。”一旁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偷偷的瞅了眼自家少爷眼眶上的乌青,语气淡然的回报。

石小年默默无言,只是不停的往脸上涂着刚买来的遮瑕膏。

一圈一圈,一层一层。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遮瑕膏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香味把可怜的老管家的鼻子折腾的够呛,又不敢打喷嚏生怕这喷嚏一打伤了自家少爷的自尊心,只要憋住,一张老掬花脸涨得通红。

石小年用力挤着装遮瑕膏的塑胶软管,挤了好几下——料是没出来,倒是发出了空气柱震动发出的呼呼声,石小年这发现手上这一管稀少的遮瑕膏已经用完了,于是果断地丢掉,拆开下一管继续涂。

石小年同学是悲喜交加啊悲喜交加——他乖乖的遵照着温溪的意思去808看他的女神袁清清,一路上安安全全,一帆风顺,最终他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谁想到——

早上九点自家女王还在睡觉……

门又偏偏坏了……

守着门的袁莹莹偏偏端着一盘子糕点去了708找自家男友去了,历时不过三分钟。至于为什么敢把袁清清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笑话袁清清姑娘的黑带二段不是摆设啊口胡!

在这三分钟里,石小年先后被胜利女神拥抱,被爱与美的女神祝福——当然也被智慧女神抛弃了……

天堂到地狱,不过三分钟。

三分钟前,石小年敲开门,那时是素纱舞翩翩,美人正春眠。锦被缠粉臂,玉枕托朱颜啊——

中间三分钟的偷窥或观摩时间快速飞过去——

石小年的地理位置从门口挪到了床边。

三分钟后,被某人上下其手的某女王不悦的醒来,老大的起床气让她不假思索的送出了一记老拳,“啪”的把石小年打懵了。

躲在门口偷偷的跟踪着自家少爷的老管家默默的掏出电话,熟练地像做过无数次一样的摁下快捷键:“某某某吗,两罐子遮瑕膏,两盒粉底,一瓶子粉底液。送到702,立刻,马上少爷马上要用。”

被狠狠的扁出去的石小年郁闷的补妆,消肿,折腾到了比赛开始。至于毛芹,谁会理会她呢?

“少爷,一点五十了,您该准备下了。”管家爷爷一脸通红的提醒。

“哦。”石小年把遮瑕膏扔到了桌上,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对着镜子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可怜的老管家脸已经红得和番茄似的。

这时石小年才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可怜的老管家这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唉,有鼻炎真不好。”

¥¥¥¥¥¥¥¥¥¥¥会场¥¥¥¥¥¥¥¥¥¥¥¥

温溪站在顾久然旁边,照例扣了一个大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可是即使如此,温溪和顾久然还能感觉到许多火辣辣的视线和个机关枪似的扫­射­过来,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把他两人扫成了筛子。

许多眼冒着绿光的女人在他们周围围成了一圈,温溪很不适应的把头侧了过来,抬头看着顾久然:“我和你看看别人的作品去好不好?”

顾久然用行动表达了他和温溪意见的一致,他拉起了温溪的手走到了别人的作品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背后:

“拉手了拉手了!那个先伸手的一定是小攻啊,一定啊!”

“墨镜男生一定是小受,绝对!”

“我猜是女王受忠犬攻,你看女王的一个眼神,小攻立刻去拉小受的手。”

“才不是,是腹黑攻,圣母受!”

“你眼瞎了,这是帝王攻女王受啊,强强联合!”

……

温溪顾久然那修真后比以前好了无数倍的听力的坏处就这样体现出来。可怜皮薄馅多的温女王一下子脸红了,脸皮厚得可以开坦克的某忠犬顺杆爬的搂住了温女王的肩膀,并且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温溪不禁哑然失笑,但是心上还是涌出了淡淡的幸福感。

但是儿子,你不觉得这简直和狗在自己喜欢的XX上OO一样,是在标记号啊口胡!

顾久然的荷叶桌椅豪无疑问的进入了十强。

然后就是石小年的桃心沙发。

没错,就是桃心沙发。这个沙发的形象严重的和石小年的形象不符,或者是损毁了石小年的形象,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这不,展台前——

毛芹一脸花痴的抚摸着沙发的边缘,陶醉的说:“石头哥哥,你这个沙发做得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送给我的——连同你的心——”

站在她旁边的吴梦丽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这时,毛芹一脸羞涩的拉着吴梦丽的手,用她那实为粗犷的声音羞答答的说:“梦丽,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爱听好话,是不是都喜欢女人放低姿态?”

吴梦丽再仙女也被深深震惊了!她听见了毛芹在说什么?

放?低?姿?态——

这是毛芹这种人说出来的话?

这是毛芹这种没见的没文化的女人会说出来的话?

然后,吴梦丽就听见毛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说:“我最近看了几本恋爱圣经,我觉得我可以照着做呢,一定会有用的。”

可怜吴梦丽只当毛芹看了几本张爱玲想要仿效人家“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哪里晓得人家毛芹的指导对象不是张爱玲,是——琼瑶­奶­­奶­……

看见石小年进入了会场,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饿虎扑食般的扑了过去——

“小年哥——”毛芹舌头打结似的和石小年打着招呼,她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当着他的面

喊石头哥哥,可惜因为舌头打结,这声“小年哥”听起来倒像是“小年糕”。

石小年脸黑了。

毛芹继续不知死活的往他身上挨,好像是狗闻了­肉­骨头的香味一般,在石小年附近嗅了几下,最后惊喜的说:“我闻出来了——小年糕,这个是C牌子的遮瑕膏的味道,啊——小年糕,我用的和你一样啊——我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要想和男人在一起,必须要有共同话题。这是毛芹看《还珠格格》得出的结论。具体出处就是那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哼——”袁清清一声轻轻地闷哼传了过来,她踩着细细的恨天高迤逦而来,纤细的鞋跟和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路由远及近,如同石小年心上的心跳一般咚咚作响。

“清清——好巧——”石小年一开口就被挡回去了。

“巧什么巧?我和你用的可不是一个牌子遮瑕膏,不巧,不巧。”袁清清嘴巴上是骂着,可那游离的眼神却不住的往石小年的眼睛上挨,看得石小年心花怒放。

可他表面上还得装,他默默的垂下了头做出了低姿态:“清清……”

没等袁清清有所反应,毛芹一把拉住了袁清清的手:“袁清清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给我家的小年糕脸­色­看!”

袁清清立马脸沉了,她一把甩开毛芹的手:“你家小年糕?嗯?——那么你说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自然不是东西!我是毛家大小姐!”毛芹叉腰,陪着她那件鼓鼓的花苞裙,显得像一个——茶壶。

背后:

“啊,他就是毛董家那个鼎鼎有名的‘有毛病’吧?“

“你也知道啊?我以为她在C省不出名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认识!上次那个‘有毛病’对我家老板的女儿又拉又扯,硬说我们家小姐勾引石公子,开玩笑,我们家小姐才十岁啊!“

……

石小年被这声音闹到头晕,生怕袁清清新帐旧账一起算,连着毛芹那份一起扣自己头上,于是立即开口拉开距离:“毛芹小姐,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这样很失礼。”

毛芹立刻想到了台词!她张开了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开始了她深情的告白:“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蟹)不(蟹)自(蟹)禁!”

当毛芹洋洋得意的背完了《新月格格》的“放低姿态”的台词,以为他家的小年糕会深情的拉着自己手,并且和自己站在自己未来的公公面前说“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神马的时候,在一片怜悯悲哀的眼神里,面红耳赤的吴梦丽说了一声“抱歉”就把她拉走了。

“唉——唉——梦丽你拉我­干­什么­干­什么啊,小年糕还没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对我公公承认我们的情?不?自?禁啊——”

这一句,让所有人怜悯的对象一下子变成了石小年。

被这等妖孽看上了,多惨啊,简直就是一辈子不能超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娱乐吧……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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