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要憋住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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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惩罚之猫之二重奏 ...
温溪进了房间,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粥粥打了个冷战。
“我的话当耳旁风么?喵什么喵!”温溪揪着粥粥的耳朵拖到了贵妃榻上刚刚教育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啪”,这个声音吸引了温溪的注意。
回头一看,一个华服美人突然出现趴倒在玫瑰椅上,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理理袖子,朝着温溪浅浅一笑:“温溪大人,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这人就是甘泉。
粥粥连忙投去求救的眼神。
甘泉一副愧疚的样子:“大人,刚才我研究出那种水晶丸的特质,就想出来告诉您,结果吓到了粥粥,害得他方寸大失惊叫出声,实在是甘泉的错。”
说完偷偷观察了温溪的表情,果然好看许多,便微微笑着继续说:“其实那种水晶丸大人漏了一粒在我那里,我就斗胆试了试。我从后山抓了一只已开灵智的灰狐狸,喂下他这粒水晶丸。”接下来却是不说了。
温溪面无表情:“然后呢。”
粥粥也很着急的纠结着,一个劲的咬爪子。
甘泉美人坐到玫瑰椅上微微一笑:“我拿着前主人留下的幸运沙漏计算了时辰,因为空间内外时间比是不同的。那只叫灰球的狐狸先是喵喵了十二个时辰,又汪汪了十二个时辰,最后恢复正常了。”
“就是说先变成猫再属狗,最后没事就折腾上两天是么?”
甘泉点点头。
小狐狸哀怨的看着主人:你说话真难听。
温溪淡淡一笑:“谢谢你,甘泉,你回去吧。”
甘泉美人点头,宽袖一震化作一阵烟雾回到了项链里。
阿拉丁神灯么?
温溪摸摸手上的翡翠镯子,把项链从玫瑰椅上拿起挂到了脖子上,嗯,这样比较安心,转头对可怜巴巴的粥粥说:“我先出去吃早饭,过会儿把你的拿进房间。”然后出门关门吃早饭——
坐在餐桌边,咬着香香脆脆的杂锦饭团喝口牛奶,吃口鱼干培根饭团,再喝口牛奶。顾久然觉得少了那只讨厌碍眼的狐狸,二人世界的早餐简直是太美好了,自然他也没多嘴问那只讨厌的狐狸怎么了。
不动声色的夸了温女王的手艺,心情愉悦的顾少简直要高唱圣歌一路挺进,但是偏偏又不知好歹的混蛋扰他清净。
手机震动,音乐响起,铃声是贝多芬的钢琴曲《悲伤》,温溪看了一眼顾久然微微一笑:“你有事吧,我吃好了,你慢慢聊。”说完,端着一盘子吃的回到自己房间喂狐狸去了。
该死的这是哪个二货啊!顾久然掏出手机狠狠摁了一下那个通话键放到耳边:“丁萌你最好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现在打搅我,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新帐老账一起算。”这个老账,就是指丁萌挑了三件一看就是假货的古董给温溪看的事情。
“久哥,袁雅雅说你的账户上多了四千九百九十九块,是不是我们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是啊。”顾久然无精打采的咬了口香脆的寿司,咯吱咯吱使劲嚼。
“那什么时候开工?你设计好了么?”
“设计好了,马-上-就-开-工——。”顾久然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收拾图纸出门开工去了。
¥¥¥¥¥¥¥¥¥¥¥房内¥¥¥¥¥¥¥¥¥
温溪拿着一个鱼片培根寿司往粥粥嘴里送,粥粥眯眼甩尾咂嘴卖萌吃得那个叫一脸幸福。
温女王微笑:“粥粥,你知道一饭之恩么?”
粥粥咽下饭团眨眨眼:“主人喵你想干什么?”
温溪换了个姿势,靠在了美人榻上,不过依旧是居高临下:“粥粥,虽然这次你还要遭两天的罪,但是这是你的错,不要试图装可怜!这次事情起因全是因为你贪吃,你不往水果粥里加提子,就不会把含音果也滚进去,更不会变成喵喵叫得狐狸,你折腾我这么久,晚上还睡到我腰窝里,养你报恩什么的我也不指望,你做错了事——是不是该惩罚一下?”
粥粥屈辱的含泪点头。以前温溪惩罚他时,是去宠物医院并声称他发烧,然后那群医生就拿着体温计一次又一次的爆着他的小掬花。
“我最喜欢罗西尼的《猫之二重唱》和《NYANCAT》,你帮我你唱给我听。”温美人慢慢悠悠的开口了。
比起爆掬花那种生理上的低层次的打击方式,这个惩罚何止耻辱了一百倍啊,这完全就是精神攻击!
小狐狸抖了抖,他才不是猫,死都不要唱,尤其是那只在星星里穿梭拉彩虹大便的猫的喵喵曲,他才不要唱。于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小狐狸似乎“迷茫”的开口:“罗西尼,那个卖表的么?”
温溪冷笑一声,从藤制的贵妃榻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小巧的爱国者录音笔。温溪那纤细秀丽的指头轻轻捻起它,在指头尖转动,那香槟金的颜色快晃花了小狐狸的眼睛。
小狐狸突然就想起以前温溪对他讲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没等小狐狸粥粥忧伤完,温溪挑挑眉开始报菜谱:“薄荷排骨。”
“香蕉冰激凌。”
“蜜桃虾我记得某人很喜欢的……”
“算了,我特制的鸡米花还是喂狗吧——”
“停——”粥粥举爪叫停,满含热泪:“我唱——你能加个餐后消食茶么?”
温溪点头开录音笔,翻手机找配乐那是不慌不忙。
温美人,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钢琴曲响起——
粥粥:“喵——喵——喵喵喵——”
温溪掏出照相机开始拍照。
电子音乐响起——
粥粥:“喵喵喵喵喵喵喵——”
温溪继续“咔咔咔”拍照——
突然温溪拿出一张纸写手几个字,放到粥粥面前。
粥粥一边“喵——”一边把眼神飞过去看,结果那纸上写了:柴可夫斯基说音乐是上天给人类最伟大的礼物——看看你的表情——
温溪的镜子立即放到粥粥面前,里面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小狐狸。
纸上还写了:“给我高兴点,又充满感情——无论语气还是表情——省的我浪费胶卷!!!”最后三个巨大感叹号让粥粥几乎抹泪了。
泪流满面的粥粥牵动僵硬的笑肌,唱着欢乐的“喵喵喵”喵了一个小时,刚喝下去的牛奶几乎全部蒸发在嗓子眼里。
不经意的,温溪看到已经八点必须去买菜了。利落关掉录音笔放好,给唱到嗓子眼冒烟的粥粥倒好了掬花蜜,温美人出门采购去了。
一口气舔干了掬花蜜的粥粥累得半死,身心俱疲的躺在玫瑰椅上爬都爬不起来,最后抱着垫子呼呼的睡着了。
同学们,对比下粥粥唱歌前后的姿态和气势,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女王V5——所以说,可怜的粥粥你是犟不过美人,斗不过女王的。
粥粥这一睡就睡到了十一点多,直到闻到香喷喷的肉味,他才打太极似的爬起来,结果腿一软就滚到了地毯上。
晃掉满头飞舞的星星,小狐狸迷迷糊糊爬起来,就闻到了鸡米花的香气,还有甜甜的鲜香的混着虾和排骨的味道。
得瑟的小狐狸直立站起想转个圈圈来个鞭腿,比个华丽的天鹅芭蕾姿势,结果腿一软再次磕到玫瑰椅上。
呃粥粥虽然你和天鹅都是白的,但是温美人说得对,你一个哺|乳类的狐狸再学天鹅就要脱纲了(脱肛了)……
粥粥从门里蹿出来,看见自己主人坐在美人榻上和一个大美人说说笑笑,罗汉床上顾久然一个人板着一张铁板似的黑脸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
粥粥动动小耳朵把脑袋往外探出了几分。
那个大美女拉着温溪的手:“没想到啊,我那个好姐妹杨舒说得弟弟就是你,她总说你啊厨艺好又乖巧,弄得我们姐妹三个都不信,今天终于是见着了。我老板今天一大早来说是有个重要的订单,让我们几个加快速度手脚利落点,没想到是小溪弟弟你要的。杨舒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姐姐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温溪别扭的偷偷看了顾久然一眼,有些怕他误会,心里暗想:原来学长手下的员工全是这样的热情的大美女,真是会享受。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就酸涩了起来,但是嘴里仍然勉强的说:“袁姐姐,既然你是舒姐姐的朋友又是和学长共事的,不嫌弃就在我家顺便吃个便饭吧。”
袁雅雅立即眉开眼笑,并趁着温溪不注意抛给顾久然一个示威的眼神。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温溪,顾久然脸色更加黑沉的想起,这个女人怎么死皮赖脸赖上他的阿溪跟回家的全过程。
全过程真的很让人流泪啊——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打雷更完了……看在我关节疼还码字最后疼到凌晨还想剧情的份上,赏我两个留言吧~~本章里的音乐都不错,有兴趣的可以去听~~~
17
17、传说中的全过程 ...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温溪扣着大墨镜,提着购物袋买好了牛奶,鸡肉和虾准备回家的时候,在大卖场旁边看到了顾久然和一个大美人。他们站在一起,语气熟稔的说着话,虽然看不到顾久然的脸,但是那个面对着温溪的漂亮的女孩儿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连动作和表情都沾染上一些暧昧。
那个女孩子的笑声远远地飘了过来。
温溪心里酸酸的,好像是早上调味米饭里沙拉酱搁多了的那种感觉。他胡乱理了理衣服,把墨镜往下压了又压,准备离开这个让他感觉诡异心情不悦的地方。
事实是——
顾久然是怕了袁雅雅这个女人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各种丢人呐。比如现在:
“哇咔咔,那边有一个极品萌受,看那个腰细的——不行,我要去勾搭!”袁雅雅看到正欲离开的温溪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顾久然跑了过去拦住了温溪。
顾久然抬头一看,脸都快绿了。不会被误会吧,千万不要!
温溪皱了皱眉毛,看着挡住他去路的美女,再看看朝他走来的顾久然打了个招呼:“学长,你好。”
听到这一句,袁雅雅的眼睛和顾久然一样绿了,她微笑着对顾久然说:“老板,你们认识啊?”说完转头把手伸到了温溪面前:“你好,我是顾久然顾老板的下属,SB设计室的设计师,我叫袁雅雅,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人,顾久然很想帮温溪提手上的东西。奈何袁雅雅这个混世魔女在,只能忍着——他还不想再吃到阿溪之前被编排的体无完肤。
温溪虽然傲娇女王,但是从小得教育告诉他待人接客应有的姿态不能低了,否则丢脸的是自己。他点头握住袁雅雅的手:“你好,我叫温溪,你老板的学弟——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是不是自袁雅雅的错觉,好像这个美人有点不满,还是针对自己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摸到了美人羊脂玉般的小手,袁雅雅内心笑的春花烂漫,表面上无比矜持,内心咆哮着好软好嫩好白好细,表面上淡淡的说着:“看起来温公子和boss关系不错。”
温溪听了这句心里一紧,只是忍着慢慢说:“房东和租客,学长和学弟,关系当然还可以。”
袁雅雅是谁?杨舒好姐妹,资深腐女耽美狼,某绿皮网站的BW党兼职作者,有谁能逃得过她的法眼?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袁雅雅心里一边暗道丫的顾久然个混蛋不肯住自己家结果住到一个大美人家里去了,还歪歪唧唧的喊着什么学弟学长的,绝对有JQ,大早上跑过来亲自监工做沙发说是大客户,好像就是他的房东要吧?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被学弟发现了脸色颇差——要说他没有点啥啥的歪腻心思在,你信么?
肯定不信!袁雅雅猛地一摇头,拒绝放弃耽美事业推广的任何细节,一定要深入发掘——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位学弟大人请自己回家做客好让自己探查敌情呢?
“你怎么了?袁小姐,为什么摇头?”温溪看到袁雅雅摇头下意识的关心了一句,弄得忠犬心里酸溜溜的。
袁雅雅听到这句眼前一亮机会来了,她立即拿出奥斯卡影后般的精湛技艺,扶住额头说:“昨天我接到老板电话说是让我找些好的槭木做沙发底,我连夜弄好了,现在头有些晕,是老毛病犯了不碍事。”
顾久然听她这么一讲有帮他说好话的意思在,但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压根摸不着头脑:“袁姐,你——”压根没病啊——
听到那声“袁姐”,袁雅雅脸色不很好,就像真的病了一样,丫的敢喊我姐我拆你台!再顺便到美人家里去。
正好这时候袁雅雅的手机响了起来,旋律是蓝精灵的,可歌词么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在那盛大旗下晋江网里,有一群小腐基。他们美丽又聪明,他们善良又精灵。他们在河蟹螯下乱蹦乱跳对抗河蟹军,他们超越性别歌颂了爱情,哦~有爱的宅腐基,哦~有爱的闹不停~他们创造耽美分门别类灰常的欢欣~”
顿时温溪顾久然就觉得一片乌云笼罩大地。
袁雅雅摸出颤抖的摁下通话键:“清清,我病犯了,要没带,工作室里的药就是那个全是法文的绿瓶子——什么,在老板那里,怎么搞的——和益达一起给老板了?那不是绿箭啊——好好再见。”
转头,弱弱的看着顾久然:“老板,清清说我的药被当做糖和你的益达放在一起,我可以去拿么?”
顾久然内心冷笑,且先不说袁雅雅你这个体格健壮如狼似虎的腐女健康得很根本没病,再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刚才那个音乐是你的短信铃声不是电话铃声,不过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来吧。
其实可怜的顾少根本不清楚本来袁雅雅想把那个子虚乌有的药瓶的存在场合放到他的卧室里,但是由于面前两位美人一对攻受脸色都不好才换了个“工作室”的说法。
“那我们一起走好了。”温美人甩下这一句,拎着东西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十点一刻。温溪谁都不理提着购物袋就到厨房里处理食材,煮饭做菜了。
温女王有那么淡定么?答案是:没有。
温溪狠狠的剁着排骨,一刀一刀又一刀,雪浪翻飞血水四溅。
排骨剁完了?没事不是还有鸡胸肉么,那个特制鸡米花就要切得碎!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
对了,蜜桃虾里面要放桃子片的吧?
刷刷刷刷刷刷刷——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香消玉殒了。
葱切碎,姜切碎,蒜拍泥。
橄榄油黑胡椒薄荷叶香菜叶干辣椒绍酒五香粉鸡蛋,该倒的倒该撒的撒。
温溪光速的处理着食材,一个小时里薄荷排骨,蜜桃虾,赛螃蟹,鸡米花一一出炉,温溪还用这剩下的时间给粥粥做香蕉冰激凌,好像只有这种不停搅拌的发泄方式才能让他释放,让他内心平静。
把蛋黄用打蛋器打得发白,慢慢把香蕉泥牛奶倒进去使劲的拌。温溪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学长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喂,儿子你那里看到了~)他就心里堵得慌,只想把那个女人除之而后快!
冰激凌浆调匀了泛起了许多泡沫,就像温溪的心境一样乍起波澜又泛涟漪,温溪把它倒进保鲜盒里放到了冷冻格里,然后虚脱似的靠着餐厅的门微微的喘气。
竟然是这样……
睁眼,眼里是他。
闭眼,心里是他。
温溪他难得一次不迟钝的想,大概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吧。
可是,顾家小公子怎么会爱一个男人呢,就算他爱了,家族不会留情吧。
何况他还不爱自己。
温溪无声的嘲笑了自己的痴心妄想,解下了围裙走出厨房。
¥¥¥¥¥¥¥我是同时同刻的客厅里¥¥¥¥¥¥¥¥¥¥
温溪在厨房疯狂乱砍时,顾久然坐在罗汉床上冷笑,他小声却清楚的说:“袁雅雅袁大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哪来的病我哪来的药!”
袁雅雅被冷气冻到,嘴里嘀咕着:“开个玩笑都不能啦,真是的!怕误会去表白啊——”
顾久然连忙拿起桌上的梨子塞到袁雅雅嘴巴里:“你给我闭嘴!”
袁雅雅不满的拍走那只手,拿下嘴巴里的梨子,狠狠咬了一口:“真甜!”又伸长脖子嗅了嗅厨房里飘出的香味:“真香!”转而挑着柳叶眉看顾久然:“你家小受真没话说,要厨艺有厨艺要美貌有美貌,再不下手可要晚了——”
顾久然咬牙切齿的盯着袁雅雅:“袁小姐你有何高见?”
“爆掬花——”
顾久然眉毛一挑神情危险的盯着她。
“——是不行的,攻心为上!”眼见不好立马转弯改口的袁雅雅叫的说。
“有个人很麻烦,杨度,他也喜欢他。”顾少见没有办法干脆摊牌。
袁雅雅几乎要跳起来:“我擦,你说谁?杨度,不就是杨舒的那个弟弟么?”
“嗯,就是他,杨舒的儿子。”顾久然很头痛。
“我擦,原来杨舒最马里一直念叨的那个茶茶表弟就是他,擦,兄弟禁断——”
顾久然咳了咳。
袁大小姐苦恼了:“可是我不能背着我好姐妹去帮你拐她弟弟的心上人,也不能把她表弟撬了墙角。”
“照你这么说,老板我——你袁雅雅的衣食父母就不值得你动手出力了?那么老爷子的公司,下周巴黎时装周公费出差那么就——”
“我擦,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么!老板,你放心,保证完成!”袁雅雅暗骂自己老板对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胡萝卜加大棒,骗骗自己就吃这一套,唉——
“袁姐药吃了吧,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对了保证完成什么?”温溪这时从厨房里出来了。
顾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说:“袁姐下周去巴黎,我想请她帮我收购两件柞榛木黄花梨紫檀的的家具,或者弄两串金星紫檀的珠子。我怕太重他带不回来,海关也麻烦,不过袁姐说她是义气的人保证完成。”顾久然这个谎撒的有水平,第一,十八世纪的时候的确有很多外国商人收购了中国许多明清家具,第二:袁雅雅去巴黎这件事是真的。这谎算得上天衣无缝了。
可惜的是——
“金星紫檀串,可以帮我带一串么,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好的,好的话顺便帮我带一串。”温溪就是这样恩怨分明,在讨厌这个人也可以和他聊得很开,以此谋求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袁雅雅在温美人软软糯糯的声音里瞬间凌乱:一串金星紫檀串也得五千多啊,那等于十瓶高级香水啊!于是她立即扭头看老板的指示。
“没问题,袁姐是个义气的人呢。”扯谎扯崩了的顾久然却是很高兴的,他那里就有两串金星紫檀串。十六粒15mm直径的珠子,做定情信物最好不过了。
袁雅雅内心流泪的呐喊我一点都不义气嗷嗷~~~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揣度了老板的心思后,立马得出结论:受受的礼物不在自己操心破财的范围内。于是兴高采烈的拉着温溪拉动扯西,奔放的聊了起来。
对于这位刚才还算羞涩现在奔放的袁雅雅小姐,温溪是很淡定很习惯,因为他的表姐杨舒就这个样子。当听说这位袁雅雅小姐和自家表姐是闺蜜时,那叫顿悟——原来如此啊。(一样的美貌,一样的名字优雅,一样的有权有势,一样的腐化,一样的德性……)
于是上面义气姐说我会好好待你的那一幕就出现了。
眼看十一点半就要到了,温溪拉过顾久然的手忽然转头对袁雅雅说:“袁姐,该吃饭了。”那语气那神情只有住在温溪家的顾少了解,每次温溪召唤小狐狸粥粥时就是这种语气这个神情。
顺理成章的进餐厅,三人就坐。粥粥偷偷的爬了过来,用萌杀的表情盯着温溪,小水晶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蹲在温溪脚下。
温溪立马心软了,他偷偷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抱过粥粥放到剩余的那张椅子上,两只手开始给粥粥剥虾,剥一个往小狐狸嘴里送一个,完了再塞一块排骨,两粒鸡米花。
小狐狸的腮帮子撑得滚圆,还在不停的吃。
顾久然酸溜溜的盯着小狐狸,人家有温美人亲手喂,对比自己的境遇,对袁雅雅的话是更加的上心: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杨度那只猪拱了!
亲爱的大儿子,小溪女王不是好白菜好不好啊——
袁雅雅是大快朵颐,味美人美,心情舒畅。
吃晚饭,温溪从冷冻格里拿出冻好的香蕉冰激凌,用勺子挖了两个小小的香蕉球放到小巧的马蹄碗里,撒上巧克力豆,淋上一盒酸奶端到了粥粥面前,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给他吃。
忠犬君各种羡慕嫉妒恨——
其实温溪这么做是有赌气+孤影自怜的成分在的。温美人觉得,自己不可能与顾久然在一起,而且顾久然今天带着一个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在自己面前出现也是提醒了他这一点,黯然神伤之下,觉得对他热情尚且不如对自家小狐狸粥粥热情。至少粥粥可以让自己亲自己抱,打滚,睡觉,亲密无间。
所以说顾少至少加快速度吧!
看粥粥吃冰激凌吃得香香的袁雅雅觉得自己也馋了,于是他义正言辞的打开手机MP3播放蓝精灵音乐故技重施,假装接电话:“清清,啊,元子说请我吃哈根达斯?嗯,好马上来。”说完对自家boss眨眨眼:“我男朋友请我吃哈根达斯,我就先走了,再见。”(这个元子是纪元)
“啪”的门关上了,室内,顾久然温溪都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我好欢乐~~~爷爷做了月饼送过来,自己做的苏氏月饼,开心~~~
18
18、粥粥的一天 ...
温溪一勺一勺的喂着粥粥,心里却是乱糟糟的:“学长不是袁雅雅的男友,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时他感觉粥粥用他的软绵绵的肉垫在挠自己。
低头一看,几乎哑然失笑。马蹄碗里空空如也,自己一直挥舞着光秃秃的勺子往可怜的粥粥嘴里赛,真是——
温溪叹了口气,收起碗和勺子,几乎后悔为什么要让他租进来,让自己如今这么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无奈地摇摇头,站起来走到厨房里把碗勺浸到水池里,凉凉的水浸过他的手臂,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阿溪,别这么泡在冷水里,会得关节炎的。”顾久然很温柔的把他的手从水里拉出来,自己走过去,往水池里添了点热水,就那样站在刚才温溪站的位置:“还是我来洗吧。”
温溪很迷恋这种温柔,不是因为他的幼年缺少这种温柔。相反的他从小享受了过多的温柔。父母的阿姨叔叔包括姐姐哥哥都很疼他,享受温柔几乎是成了一种习惯。后来父母死去,阿姨再爱他,也弥补不了那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温馨,那种一起吃饭一起刷牙的亲切——是的温溪他也孤单,孤单了三年,他多么庆幸和粥粥的相遇,使他得到很多安慰填补很多的寂寞。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在他面前,那么的关心,不带一点物语,这怎么叫他那颗渴望的心平复下来假装一无所知?
温溪悄悄地抱起粥粥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刻,透过玻璃反光偷偷观察他的顾久然也转过身,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莫名。
回到房间心里还砰砰乱跳的温美人决定发挥余热,跑到空间里把上次没种完的东西一次性种完了。在一旁看到目瞪口呆的甘泉揉揉脸部僵硬的肌肉对一旁啃肉干的粥粥不优雅的吐槽:“他中邪了吧?种地的话我一个人一挥手就行了,我才是器灵啊!他都快抢我饭碗了。”
“修真者哪那么容易中邪喵,何况不是有我在么喵,我势必维护主人的贞操喵。”咽下最后一块鸡肉干,粥粥打了个饱嗝:“咯——他那叫荷尔蒙分泌过量——不管他——”
贤惠的甘泉美人立即拿出自己收集的干掬花,玫瑰花,甘草烹煮起来,加蜂蜜添枸杞,煮的香香的,最后倒在装有切好的桃子片的马蹄碗里,再施一个降温咒,这才端到粥粥面前。
粥粥悠闲地咽了一口,吐出嘴里红艳艳的玫瑰花瓣,嚼了嚼掬花,不知一边的甘泉美人眼神幽深一大片。
甘泉美人今日是一身白,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本来就姿容出色的甘泉这么一穿更是飘逸脱俗。你问甘泉为毛穿白的,哦——因为粥粥是白毛狐狸,为了传出情侣装的感觉甘泉美人放弃了他最爱的紫色深衣。这是,这只色狐狸只知道看自己的主人。
甘泉叹了口气,默默的去厨房里准备各式各样的鸡腿和鸡翅。什么土豆鸡腿,红烧鸡腿,麻辣鸡腿,什么椒盐鸡翅,蒜香鸡翅,凤梨鸡翅,蜜汁鸡翅——要抓住那只狐狸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该死的那只狐狸嘴巴被温溪大人养得太挑剔了!甘泉心里默默咆哮,手下切肉的速度又加快了。
粥粥优哉优哉的啃着鸡肉干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惦记着他,更不知道后山的鸡因为他的到来倒了大霉。
前几日温溪带了几枚鸡鸭鹅蛋放到了空间里给甘泉加餐,甘泉看过,蛋的气息很微弱,就收下了但没吃。结果那几颗蛋没几天就破壳疯长,才两天个个都成年了,满山的乱跑发情。山上草甸里全是鸡蛋鸭蛋鹅蛋。当某天,甘泉走过枫树林的时候发现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鸽子蛋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实行三光政策:蛋掏光,窝清光,成年的家禽杀光光——因为不杀的话这后山估计要改名叫蛋蛋山了。
下午茶时间,泡完温泉的温溪瞬移到竹楼里想吃点糖蒸酥酪山药糕豌豆黄什么的,结果一进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椒盐混着蜜汁的味道浓浓稠稠,一下子让中午没吃下多少的温美人腹内空响。
进到厨房一看,好大一张整抠的柞榛木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盘子,什么冰糖鸡翅,辣味鸡翅,板栗烧鸡翅,甚至还有预备下了一大碗香菇鸡翅汤估计是怕吃咽了或是口渴了,还有豇豆鸡肉蒸饺,小鸡炖蘑菇,鸡汁小笼包,宫保鸡丁,糯米鸡肉卷,酒酿清蒸鸭子,胭脂鹅脯,简直比《红楼梦》里的那个茄鲞还牛气。人家最多一道茄鲞十几只鸡,而在这张桌子上温溪怀疑他把整个后山的鸡都宰了,要不然这么多鸡翅鸡腿哪里来?
看看这深色木桌上摆的二十来个大盘子,菜色非红即黄,所以显得那个浑身雪白奋力吃的吃货更加的显眼。
粥粥面前是一盘烤鸡,他嘴里叼着鸡翅,爪子摁着鸡腿像是怕人抢了或是鸡腿飞了似的,更让温溪无语的是粥粥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的表情,分明是鸡腿在手天下我有么——
温溪走了过去一ρi股坐到了甘泉美人坐的软榻上,伸手捻起一个豇豆鸡肉饺塞到了嘴了,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皮嫩肉化,汤汁鲜香,还带着豇豆的清甜软糯。不过粥粥是标准的肉食目动物,有大盘鸡腿放在他面前他是绝对不会啃肉包子的,所以那个糯米鸡肉卷,豇豆鸡肉饺子都归温溪了。
甘泉捏着一把青瓷勺子慢丝条理的往碗里舀着鸡汤,心里想着不知道粥粥喜不喜欢汤里香菇的味道,完全无视了自己正经主人温溪同学。
喂喂,人家主人兼你的主人在旁边都木人理睬你怎么能这样呢!
看到这一幕,温溪若有所思的扫了甘泉一眼,再看看粥粥,表情莫名高深起来,那眼神一直往那碗汤上漂。
甘泉立即发现了,心想娶妻之路上的三座大山一座都没过呢,当前眼下,作为自己和粥粥的主人的温溪是得罪不起的,而温溪大人似乎想喝汤……甘泉看了看没心没肺啃鸡腿啃得很欢的小狐狸,默了,搅动手中的汤勺,看着碗里丝丝缕缕的热气慢慢地旋转,上升,渐渐地陷入思考:要不得罪温溪大人又要不怠慢粥粥,又不能当面讨好温溪大人这样小狐狸会吃醋——这可不好搞啊,这碗汤给谁喝都不行嘛!
甘泉一想立马愤懑郁闷——自己干嘛手欠舀碗汤啊,丫的就一碗汤啊,害得我都被温溪大人盯上了,给谁喝都不行。算了,自己喝好了。
甘泉美人左手食指拇指捏着碗侧,中指托着底,稳稳地端着碗,右手中指拇指捏住了勺柄,食指小指无名指或直或曲,真若春兰绽水。看一看,碧绿的青葱飘在黄澄澄的汤汁上,褐色的细碎的香菇如水中菱角,几番交织色彩分明;嗅一嗅,香菇的鲜混着葱香挟着鸡的原味,浓浓烈烈;抿一口鸡汤,浓浓的鲜味滚下喉咙,随后升起的是一股清爽的甜味,切碎的香菇在舌尖划过,留下细腻分润的口感。
甘泉美人默默的快速的喝汤,心里腹诽的是这么好喝的汤自己为毛要纠结给谁喝,自己喝就行么,至于粥粥——他是一点也不害羞自己喝了原本打算给他喝的份,反正来日方长么,别说自已以后给他做他爱吃的,就算以后有些他-不-爱-吃-的也要全部吃的干干净净,甘泉美人对自己的手艺手段都很有信心的说。
其实甘泉你想多了。
温女王只是以为你是个隐形毛绒控罢了。
女王很纯洁好不好——
人【哔——】兽神马的压根没想过啊有木有!
温溪心里还在骄傲自己调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人家人爱花见花开,他无聊的啃着粥粥不大乐意啃的糯米鸡肉卷,一边喝上两口花草茶解解腻味。
“咯”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一响,温溪甘泉脸皮都是一紧,两人无辜对视一眼几秒钟交流了下感情表示自己没事。
那只有小狐狸有事了。
于是大惊失色的二人是搁碗的搁碗,摔杯的摔杯,一起凑到小狐狸面前去一探究竟。
小狐狸憋着嘴只是眼泪汪汪的,是鸡翅不啃了鸡腿也不要了,自己最爱惜的皮毛沾上了酱汁也不管了,就是不肯张嘴讲话。
温溪急了:“你说话啊,怎么了。”
甘泉捏起那个啃了一半被扔到一旁的鸡翅一看,上面的缺口上居然占了些血迹。他立即伸手在小狐狸暗色的唇上一抹,果然有些血迹。
温溪一看,立即准备撬开粥粥的嘴。
甘泉偷偷估计了时间,想到按时间现在粥粥应该变成狗的习性了,于是不假思索的张口就说:
“来,啊呜——”
服从是狗的天性。于是在听到某种动物标志性的叫声后,粥粥立即张嘴:“啊呜——”
温溪托起粥粥的脑袋对着嘴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对甘泉说:“好像是吃鸡啃骨头把牙给崩了——”
粥粥内心泪流满面,最近这几天他丢的脸比过去几百年加起来还要多,他是狐妖啊狐妖!人家普通狐狸吃鸡生吃熟吃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背呢,吃几只鸡牙就崩了,传出去他青丘之狐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甘泉思考了一会儿,说:“可能这两天粥粥的灵气摄入过度,身体各个结构都进化了,这是要换牙了吧?”
粥粥一听立即感觉了下,牙根出冒出小白米,可不是换牙了么?只得哭丧一张小脸看着主人。
粥粥其实你不觉得以你几百高龄还换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一件事么!
温溪粥粥立即接受此说法。
可惜温溪粥粥不知道的是,粥粥牙崩的原因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啃了太多骨头硬的鸡。由于这些鸡是空间特产,灵气里长大的,说是铁骨铮铮也不为过,啃多了崩了牙也不奇怪。着点只有甘泉知道,但他才不会说呢,小狐狸那么爱面子那么记仇,说了这追妻之路还不遥遥无期?
温溪在盘子上摸索半天,奇怪了:“呃,粥粥你的牙呢?”
粥粥无辜抬爪指了指嘴:“啊呜——掉了一半没全掉啊呜——”
甘泉温溪同时气结。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折腾狐狸了~~望天……谁让儿子不能虐感情还得憋,那么只好虐粥粥,让甘泉美人和粥粥谈恋爱好了~~
19
19、狐口拔牙 ...
温溪小时候家里很是神神叨叨,爷爷奶奶虽然全是知识分子但是总是和温溪说世上是有神仙的,自己家里上上上代就出过什么神仙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温溪从小就不信这个,偏生对着老人家们得虚与委蛇。现在温溪通过自己的经历证明世上的确是有神仙,而且温溪家传说中祖上出了神仙,这事还的确是真的,估计说的就是温文。
转回正题,作为一个有些迷信的人家,小孩子牙齿掉了想要长好新牙该怎么做呢?
答曰:把牙齿扔到房顶上或丢在河床里。
温溪小时候的牙齿细细白白的,真的是榴齿,可惜换牙的时候不是被扔到了房顶上就是被丢到了河里,至今一颗也没找着,不知道现在流落何方。
被扔过的牙齿的温美人如今有一个机会去扔别人的牙,这让他欣喜无比。摆在自己面前的机会怎么可以溜走呢?于是暗黑化的温溪微微一笑,却是让小狐狸抖了一抖:“粥粥,牙掉了一半的感觉很痛苦的,索性拔下来吧”
小狐狸往后退,退到了甘泉美人的怀里,这次非常宠粥粥的甘泉都同意了,他赞同的说:“拔了好,这半粘半不粘的牙齿啊碰了就疼,拔了一了百了,万一哪天不小心连牙齿吞了那就不好玩了。”
粥粥红了眼,气的。
温溪红了脸,乐的。
温溪立马扑上去死死抱住小狐狸,准备劝告不通强行突围,狐口拔牙!
甘泉慢丝条理的招出一个水球来把手浸到里面进行清洁。
粥粥啊呜啊呜的哀号,一副烈士状——
主人是自己人不能抓不能咬不能挠还不能挣扎——
粥粥被温溪摁住了脑袋,温美人拨弄的他毛茸茸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说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拔牙后的孩子总能吃到冰激凌,因为好吃的冰激凌可以让火辣辣的牙龈消肿止疼,同时还可以放松下心情。如果你同意拔得话,我做一周的冰激凌天天换着来保证不重样。作为一只百年狐妖,现在有机会体验童年的快乐,你要好好珍惜哦。”腹黑的温女王居然能把痛苦的拔牙话题迁移到重温欢乐地童年生活上,是在可见功力深厚啊。
只听了自家主人前半段发言的粥粥的眼里顿时有无数的冰激凌球,冰镇奶昔,沙冰,蛋筒在眼前飞——
一旁准备做恶人替粥粥拔牙的甘泉美人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看来自己必须学会那个叫冰激凌的玩意儿的做法,不然拐不到小狐狸!
这幅咬牙切齿状在粥粥眼里无异于打破他YY幻想的一记闪电,粥粥立马觉得甘泉这幅表情一定是在嫉妒主人对自己宠爱有加,马上朝甘泉龇牙咧嘴。
这个反应对甘泉来说和个晴天霹雳似的,他什么也没干啊!无辜的甘泉是怎么也没想到粥粥的脑补系统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曲解甘泉美人的面部表情。所以说什么主人养出什么狐狸,天然呆得主人调教不出什么花花狐狸,妲己奶奶的辉煌我们无缘在粥粥身上看到了——掩面。
甘泉美人抬起手,看到粥粥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甚至连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的样子,默默地给自己套上一个银蝉翼的手套。
在粥粥眼里就是甘泉嫌弃他脏的表现,为他拔个牙都戴手套,表情更加愤愤不平,指甲都从粉粉的肉垫里弹了出来。
甘泉观此境况几欲撞墙,内心千万匹草泥马在青青草原上呼啸而过,粥粥你忘了刚才在这个竹楼里给你做鸡翅鸡腿的我了么?
别说粥粥还真是暂时忘了……
在粥粥眼里和他争宠的全是敌人,这个敌人的名单非常庞大,包括杨度杨舒温岫顾久然以及现在新鲜出炉的甘泉。
温溪皱眉的看了看粥粥的爪子,不满的捏了捏软绵绵的好舒服:“干什么呢,爪子弹回去,再敢这样以后吃肉自己动手!自己用爪子切!”
可怜的粥粥讪讪的缩回了爪子,连炸毛的尾巴都垂了下去。
甘泉面上保持着动人的微笑,心里却是更加的黑沉,这小狐狸这么听温溪大人的话,拐骗起来岂不是困难重重?看来必须讨好温溪大人。现在小狐狸对自己的印象不好,必须也要讨好——自己堂堂地器灵怎么会沦落到讨好的地步呢。
内心黑化的甘泉美人朝着黑芝麻包的方向究极进化者,这预示着将来小狐狸粥粥终究会沦陷,阵地不守一举成受,被吃干抹尽骨头都没得剩。
委屈的粥粥死瞪甘泉,或者说盯着他那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甘泉无奈的看着粥粥水汪汪的眼睛,半哄半骗:“乖啊,粥粥,不痛的。”
粥粥龇了龇牙。
“啪——”脑门上被温溪拍了一巴掌。泪眼朦胧的回头一看,温溪女王挑着眉:“张嘴啊,不是要拔牙么。”
粥粥啜泣了两声:“多涂点麻醉药——”
甘泉摇头:“没有麻醉药,只听说过麻沸散。”
粥粥立马僵住,对啊,这里哪里来的麻醉剂,他满怀希望的看着刚才自己看都不愿意看的甘泉:“有没有麻沸散,或者曼陀罗?”
甘泉摇了摇头。
粥粥立刻从温溪的怀里蹿了出来飞奔而去。
温溪脸色立即不好看了,煮熟的鸭子——不对到手的狐狸断断没有飞了的道理。毕竟最这个空间他就是主宰,小狐狸不会逃出他的手心。温美人想到这里,悠悠一笑,拉起甘泉的袖子瞬移着追粥粥去了。
你追我赶你赶我追,温溪的真元一点点的消磨着,又同时慢慢恢复,此消彼长。温溪感到丹田里的星云浓稠了些,连那颗水晶丸也变大了一些。
“找到了——”甘泉眼尖,看到了后山自己种的白茉莉花丛里有一团雪球在滚动,压倒了很多花花草草。被践踏的花瓣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比平时更胜十倍。正是这股香气吸引了甘泉的注意,于是越狱犯人粥粥被捕。
温溪手上捏着一茎茉莉扫着粥粥粉红的鼻子,弄得小狐狸痒兮兮淡的。等到折腾够了,他站了起来丢掉了花枝淡淡地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必呢?”由于自己的修为在追赶粥粥的过程中得到提升,心情愉悦的温溪就不准备惩罚粥粥了,他蹲下抱起小狐狸走到甘泉面前:“夜长梦多——快点吧。”
甘泉立马扒开粥粥的小嘴,把手伸进去,还没摸到那颗牙,就被粥粥咬了一口。
粥粥死咬着甘泉的手不放,他心里是又怕又委屈,他想着自己这两天够委屈了甘泉这个王八蛋还欺负自己,自己不咬他太对不起自己了!就算,就算时候被主人狠狠打一顿,罚上一个月不吃零食不吃饭,自己也情愿!
看到粥粥突然发威,不要说被咬的甘泉是措手不及,连温溪这个主人也被吓了一跳。粥粥平时一副温吞像,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无奈的温溪丢了脾气,看了看甘泉被咬到流血的手开口了:“粥粥乖,不拔牙了,你把最松开,甘泉都流血了。”
粥粥还是不松开,只是开始眼泪汪汪的,他其实也很怕主人责怪自己打自己关禁闭不给吃的,可是一时的头疼脑热犯的错已经无可挽回,他只能眼泪汪汪的卖萌希望温溪放过他。
甘泉无奈的看着变肿了的右手,连银蝉翼的手套都咬透了,自家狐狸还真是牙尖嘴利。他那雪白的袖子已经浸满了鲜红的血,可是看着粥粥泪眼朦胧的样子又生不起一点气:“不给你拔了,粥粥你松口吧。”
粥粥眨巴眨巴眼睛,两粒眼泪立马滚下来濡湿了他的皮毛,他飞快地松口,抬起爪子捂住嘴,像是怕再有人把手伸进去是的开始使劲的哭:“啊呜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
自己动手撒药粉的甘泉和抱着粥粥的温溪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粥粥:“不哭啊——”
“明天给你做慕斯蛋糕啊不哭不哭——”
“真的不拔牙啦不要哭了——”
“不疼啦哈哈——”
结果,一粒白白的东西从粥粥的嘴里掉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甘泉用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捡起了那粒白白的东西。
温溪一看,是粒牙齿,顿时黑线:“粥粥不要哭了,你的牙被你哭得震掉下来了。”
粥粥抽咽的把两只眼珠向下瞄,看见一只洁白的手上托着一颗小白牙,立刻破涕为笑把爪子拿了下来:“不疼啊——”
“你当然不疼,疼的是甘泉好不好。没出息,拔个牙把你吓成那样。”温溪拍了他头一下继续感叹:“死活要拔牙,没拔下来,被你哭得震掉下来,真的让人无言以对啊。”
“我怕疼么……”粥粥嘀咕。
“你就不会封闭痛觉么!”
粥粥呆住了,又哭了起来:“我忘了……”
温溪甘泉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小茉莉:甘儿子啊,你不像喜欢种花的人啊,那么你种那么多的茉莉花干什么?
甘泉美人:粥粥说他和温溪一样茉莉的香味,我想熏制点X药,做点润滑的茉莉精油,你,懂得。
亲妈小茉莉:……
20
20、SB工作室 ...
温溪在厨房做着晚饭。
中午剩了不少饭,考虑到冰箱里还有一些香肠,温溪决定做个粥粥和自己都爱吃的芝士焗饭,顺
便安慰下粥粥受伤的心。
可是做多少好呢?两人份还是三人份?
温溪的眼神透过厨房的窗渐渐地朦胧模糊,手下正在切香肠的刀也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索性放下了。
不知道他会不回来吃饭呢,温溪默默的想着。
那个人下午就出去了,也许晚上不会回来吃饭。
呸呸,自己可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娘歪歪的!温溪使劲的摇头,想把自己这种如同深闺怨妇般的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可是这种想法就如同飘在湖面的树叶一样,想让他沉入湖底却让湖面乍起波澜。
温溪看了看切了大半的红肠,慢慢地把剩下的小半截塞到嘴里嚼了嚼,转身开冰箱拿奶酪蔬菜和鸡蛋。
咦,这是什么?温溪放下手上的食物,看着那个新多出来的冰箱贴。冰箱贴是个可爱的红阿狸,阿狸下面压着一张便笺,上面的字迹遒劲:阿溪,晚上六点回家,勿念。PS:我的手机号 。然后就是一大串的数字。
温溪觉得自己那种气闷的感觉消失了,他一边暗暗鄙视自己没气性,一边又细细的看了几遍那张字条,最后是拿出手机把号码输了进去对照了好几遍才放心。
看来晚饭要做三人份的了。温溪心情愉悦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万一学长不爱吃芝士焗饭怎么办。
温溪低头,手机屏幕上半暗半明的数字似乎提醒了他。
摁下那个绿色的通话键,温溪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
工作室里。
“擦,为什么没人上门求定做!现在只有一个订单,还是BOSS的房东友情支持的,我们宣传了,也有样品,问什么没人要?”袁清清在会议室里举起了剪刀要砸,没两秒就心疼的放了下来,资源有限不能浪费啊!
纪元默默的看了一眼墙上贴的宣传海报,海报上一条银色的小蛇紧紧地缠绕在一个大大的墨绿的B字上扭成S状,下面一个大大的花体字写着:SB工作室。
纪元掩面,取了这个名字谁还上门才遇了鬼!
“纪元你什么意思!你的动作是表达了对我取的这个工作室的名字的不满是不是?你懂什么,这是随便的意思,时尚代表着就是风格万象,是随便,是SB!”袁清清女王继续咆哮。
偷偷看了一眼魂飞天外的boss,纪元是暗暗的叫屈,这个名字是袁氏三姐妹在BOSS绝对之前抢着注册的,改都改不了只能由着去。可是BOSS你也稍微镇压下这些女人的嚣张气场吧!否则您的面子置于何地啊!
“boss,你说我们怎么办?”站在一旁的袁家小小姐袁莹莹抱胸问。
神游的顾久然“啊”的回神:“怎么办?今年八月底有个罗奇堡的设计比赛,我们如果能在这次设计比赛里出位,哪怕不获奖也会有人来买我们的设计品。”
袁莹莹挑起她画得精致的眼线,笑了:“主题呢?”
“自然与艺术。不过这是中国的设计比赛,最好古典,不要异国风情,从今晚起,大家回去画稿子,能画多少是多少,但是宁缺毋滥,都清楚了么?”
“清楚!”七道和声——
一阵熟悉的旋律传来,顾久然想着是谁再找他,掏出手机:“喂——”
然后全体成员都拒绝这个表情立马变得谄媚的二货忠犬是他们刚才那个英明神武的上司。
顾久然才不管他们呢,他微笑的说:“你好,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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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站在厨房里看着天上厚厚的云朵,脚尖无意识的划着地上的地板,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几近陶醉。
他定了定心神:“学长,晚上我准备做芝士焗饭,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如果不喜欢的话——”
温溪皱着眉看了看切好的香肠,继续道:“那么晚上吃芝士红肠披萨,我会多加点番茄。”学长爱吃酸,多加番茄他会喜欢吧?
顾久然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他看不见,哑然失笑:“不用,芝士焗饭很好,我经常在必胜客吃这个,要我晚上买点饮料会来么?”
“不用,我准备做荔枝桂花糖水,焗饭的话再配个蘑菇汤,要不要再加个番茄沙拉?”
顾久然想着温溪自己吃的不多,这个沙拉看来是为自己特地的加的,他笑着回答:“不用,荔枝桂花糖水挺麻烦的,你做个番茄汁就行,沙拉不用麻烦了。”
“那——那我挂线了——你早点回来。”温溪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听到学长温和地说“我会早点回来的”之后淡定的挂线。
可是顾久然那边就翻了天。
“看看啊,都说‘早点回来’了,在我们这群剩男剩女里秀什么恩爱啊。”袁雅雅是知情的第一个就发难。
“还挑三拣四,不要桂花糖水要番茄汁——”这个怪声怪气的是苏仪。
袁清清敲了敲苏仪的头,用的就是刚才的那把剪刀吓得他一哆嗦:“懂什么,这是BOSS疼人,荔枝桂花糖水呢多麻烦啊,番茄汁就好了么。”说玩暧昧的眨眨眼:“老大瞒得够‘紧’啊,是哪家的闺秀都同居了。”
袁雅雅立马想开口向她的好姐妹介绍boss的好基友(喂还没成呢……),未想到顾久然笑着看着她说:“下星期雅雅要去巴黎‘公干’,想麻烦带东西的尽管开口。”说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温溪被一群神经病围观。
袁清清立马扑上来:“讨厌啊,有这机会不让给我啊——”
袁雅雅立即虚伪的说:“是顾家老爷子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刚好我在,于是这等好事就掉在我头上了。”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开始唱“在盛大旗下晋江网里有一群小腐基——”她纳闷无比的打开一看——
“短信:来自boss
袁雅雅你敢泄露温溪的存在,我就告诉你的两个妹妹你抢走她们去巴黎公干的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PS;我先回家了,他还等着我呢。
顾久然 ”
袁雅雅自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抬头一看顾久然果然消失了。袁雅雅立马删了这条,咬牙切齿,BOSS,算你狠!
温溪在家里慢慢地打着鸡蛋,哗哗哗的声音混着筷子击打碗壁的声音让整个厨房都热闹了起来。
往鸡蛋液里添勺盐,搅拌开,倒到锅底刷了一层橄榄油的热锅里慢慢煎熟。鸡蛋液慢慢凝固飘香,温溪立马用锅铲盛起来,就着一点橄榄油倒了些青豆子玉米粒进去翻炒,只炒了一分钟,玉米青豆就变了颜色,锅里也冒出了青豆玉米的香味。
温溪把中午剩余的白饭全部倒下去,划散炒开。鸡精咖喱粉盐,依次序添进去,加上两勺水翻炒起来。
是时候放红肠了。温溪把红肠煎好的鸡蛋全部下锅翻炒,确保拌得均匀后起锅倒到了三个不大的盘子里,把事先准备好的擦好丝的马苏里拉奶酪厚厚的铺一层在饭上,把盘子塞到烤箱里,220度烤上一刻钟就很完美了。
想起那微焦的奶香四溢的焗饭,温溪自己肚子也饿了。不管怎么说,趁着这烤箱工作的一刻钟里,温溪决定做牛奶西红柿汁。
开开心心的开冰箱拿出两个西红柿,看到了那个笑眯眯的阿狸,温溪心情大好,把番茄洗干净烫掉皮,用自学成功的浮空术让烫手的番茄飘起来,再用一个空间挤压把番茄挤压成细腻的汁水慢慢淌到了果汁杯里。
温美人打了个响指,牛奶盒飞了过来,细腻纯白的牛|乳慢慢地注入玻璃杯中,使杯中的鲜红慢慢地变淡,最后变成淡淡的粉红。
装蜂蜜的罐子里飞出一粒乒乓球大的琥珀色圆珠啪的跳到了饮料里。柠檬自己跳了起来在刀上撞了一下,掉下来小小的一瓣自己扭着腰跳到杯子上开始挤着柠檬水,就连厨房里长着的薄荷也掉下两片叶子,跳到了饮料里。
哗的飞出一根搅拌棒慢慢地落到了玻璃杯里左三圈右三圈的扭了起来,然后杯子开始浮起倾斜,杯子里的饮料开始滚动,顺着那根搅拌棒跳到了两个不大的玻璃杯里和一个马蹄碗里。
温溪满意地点头,手指舞动几下,脏锅脏碗全部排队进了水池,水龙头自动扭开放水,抹布洗涤剂动了起来,三分钟后就全部洗的干干净净。
芝士焗饭也好了,温溪戴上手套拿出盘子放到了托盘上,把番茄牛奶汁也放上去端到了餐厅里,自己一边唾弃着自己犯贱一边开开心心的炖起了蘑菇汤,等着顾久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含泪……肚子疼了一晚,想好的剧情也忘了……真郁闷
21
21、茉莉与荷叶 ...
顾久然自然不知道他心上人此刻内心的小甜蜜和小抑郁。他开着车经过花鸟市场时看到了一盆茉莉花,不由得想起了,他是最喜欢这种小小的双瓣茉莉的。
顾少于是买下这盆花,带着花开车回家,想起茉莉的话语不由得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茉莉花语,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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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然抱着自己刚买的花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笑,笑了一会儿才觉得很丢脸。拿出钥匙,Сhā入,扭动。
“啪”的一声门开了,随即飘出一股浓浓的鲜香的芝士味。
温溪啪啪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提着一双拖鞋,巧笑倩兮:“学长回来了?今天拖鞋洗了,你的鞋子在这里。”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人字拖。
顾久然很喜欢这种温馨的家的感觉,他笑了:“你是不是该把鞋子给我了,阿溪。”
温溪难得一次眨眨眼可爱的说:“我给你洗了鞋子帮你拿拖鞋,你给我什么。”
顾久然晃晃手中的小茉莉(儿子轻点我是你妈!)笑着说:“就这个喽。”
温溪很喜欢茉莉,一年三次花期,芳香如潮,可以在清冽的泉水里绽放也可以在晶莹的果冻里凝固,可以为床头添加一丝春意,可以为气息平添一缕香息。所以温溪很爽快的丢下拖鞋抱着茉莉走了。
顾久然无奈的摇头,换下了凉鞋,踩着拖鞋进厨房洗手准备吃饭。
餐厅里的桌子上摆着刚才那盆小茉莉,下面垫着一个和花盆一色的盘子。餐桌上摆着三盘芝士焗饭,两杯一碗番茄牛奶汁,还有三碗熬得浓浓的蘑菇汤。
温溪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勺子依旧在一口一口的喂着狐狸。那只让人讨厌的狐狸今天看起来十分萎靡,眼睛红红的,嘴巴撅着?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倒像是病了。
顾久然愉悦的一笑,坐到温溪傍边拿起勺子开吃,表面芝士微焦,嚼起来脆脆的,底下的饭是香软可口,似乎那一股丝滑的芝士味就滑到了胃里。芝士焗饭里面的香肠不肥不油,滑嫩弹脆,青豆酥软,而玉米嚼起来很有嚼头,配合起来一点也不讨厌。再喝一口蘑菇汤,鲜而不腻。番茄牛奶倒是酸酸甜甜,俏丽的颜色不仅卖相好,也味道不错,很合自己的口味。
温溪看着学长很喜欢酸酸的口感,就决定今后多做点酸酸的食物,也许很久以后,不,不久以后就会有个女人天天为他洗手作羹汤了,哪里需要自己呢?
想到这里,原本香香甜甜的蘑菇汤都酸涩起来,喝了两口温溪就觉得嗓子哽得慌怎么也吃不下饭了。想到以后会有个女人横在自己和学长之间,他的胃就涨的鼓鼓的,怎么会有心思吃呢。
胃口全失的温溪索性放下筷子勺子,专心的喂着小狐狸,看得顾少是一脸不赞同,他摁住温溪往粥粥口里送的勺子,顺便摁住了温溪白白嫩嫩的小手,哑声道:“好好吃饭啊,怎么边吃边玩呢?”
温溪扭了两把:“我没有玩。”
顾久然笑了:“边吃边喂狐狸——这还不算玩么?”说完收回了手。
“才没有,这不算玩好不好,”温溪翻了个白眼,继续喂小狐狸:“他的牙磕坏了,我得喂他。”舀起一勺子汤,小心的送到粥粥的嘴里,完了还用纸巾给他擦擦嘴:“我只是零嘴吃多了,不想吃饭罢了。那不用管我的。”可是语气听起来却和赌气似的。
“唉,个个都不省心。”顾久然哀叹。
温溪一听,就忍不住了:“怎么,你还和袁姐吵架了?”心里却巴拉巴拉的诅咒:“吵架最好!告吹更好!”
“没吵架。”顾久然看着某女王有些失望的样子心里一动:“只是最近有个设计比赛很让人头疼。”
温溪听了干脆推开碗,撑着下巴问:“八月底的话——是罗奇堡的设计比赛?那不算很国际的比赛,你参加干什么?”
“出位呗。”顾久然放下勺子,抽出纸巾擦擦嘴,“没有人上门只好先把名声打出去吧?”
温溪囧了,他抿了一口番茄牛奶:“难道我是第一个人?”那不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倒霉孩子么?
“嗯。”顾久然尴尬的笑了:“因为工作室的名字难听,没人愿意上门定制。”
“难听?”温溪似乎回忆起自己见袁雅雅时她介绍过自己是SB工作室的设计师?
那还是真的很难听啊。
SB,三八。
顾久然咳嗽了一声:“其实取得是随便的意思。”
“可是看起来像三八和傻Ъ。好了,这届的主题是什么?”
顾久然轻叹:“自然与艺术。”
继而问温溪:“阿溪,你对这个题目有什么见解?”
温溪抬头,微微露出他那优美的颈部线条。他抽出那只撑着下巴的手,去拨弄着那盆含苞欲放的茉莉,语气淡淡的:“这个就是自然,天地间最普通的最朴实无华的,最让人惊艳的就是自然。艺术,就是绚丽的多彩的意想不到的人工,你觉得自然与艺术这个题材如何呢?”
顾久然嫉妒的看着那盆花:“容易也不容易,中庸易出彩难,我得多做几件才行。”
温溪不自在的收回摸花的手:“我觉得很多的植物都是很好的艺术载体,比如说荷叶之类的天然植物,本身就是中国历代艺术创作的首选,你自己好好考虑。”说完抱起粥粥走了。
顾久然无声的叹了口气想着最近温溪不大对劲,会不会是喜欢了某个女人?难道是看上了袁雅雅?最近好像只有她接触过小溪——
顾久然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胸前的饕餮红翡,看来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才行。他立即掏出手机,拨号:“袁雅雅,今晚画稿画完后交给你妹妹,明天一早立即去巴黎,公干一年!”
然后挂掉电话。顾少愉悦地笑着,一年,时间足够了。
不过眼下的是这次的罗奇堡的比赛,算了算了,自己先去工作吧。他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那盆小小的娇艳欲滴的茉莉花,展开一个微笑:温溪,你,是我的!
进房间开灯,开电脑,搜图片,围观历届参赛作品,顾久然还真的觉得温溪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荷叶,正所谓“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正所谓“留得残荷听雨声”,荷叶形大如盖,其形象的延展无论是做灯罩还是做纸伞,都是很好的,但是顾久然想做的不是一件而是一套,不是灯罩纸伞,而是桌椅。
顾久然拿出笔在纸上打起了底稿,一枝斜生的半折的荷叶可以形成一个完美的座椅,配合上坚固的荷叶茎的支撑,就是一张可旋转的荷叶椅。大叶的长茎的荷叶舒展开,可以作为桌子,荷叶上要设计出晶莹的露水,实则是荷叶上LED灯的开关 。两篇荷叶边有一枝小小的莲蓬——这个是音箱,可以通过按动莲蓬上的莲子来调节音量。三片碧绿的荷叶比喻要有红艳艳的荷花的陪衬,他们旁边得有一枝淡粉的绽放的荷花,这只荷花可以放放杂物,比如说包包水果什么的。如果以后自己和温溪在一起的话,这朵花上摆的一定是那只娇气的讨厌的白狐狸!
顾久然扁嘴,在刷刷几笔补充好标注,完成了第一张画稿,开始第二张的创作。
这次的主题叫“自然与艺术”但是顾久然私下以为人类才是最自然的物种,所以第二章画稿与第一张截然相反,不精致不过大方——纸上只有一个白色单手撑地的人,地上投射了一个和这个人外形相似但是大小小了一圈的黑影。这是一张软床,设计的线条流畅简约,只有一条床腿是这个设计的亮点,那只单手撑地的手就是这张床的支点。为了保证稳定性和安全性,顾久然在这张床的结构和重量上重点设计,地上那个黑影其实是与床腿相连,起到加重作用,整个形象就是一个做单手撑地的人和他自己的影子,显得十分清爽。
顾久然一边统计着数据,一边画着第三张稿子,心里想着自家的女王直到深夜,而另一边的女王在自家空间里挑挑拣拣的选着成熟的西红柿菠萝和各色水果,其过程让人纠结。
“这个西红柿酸不酸?”温溪捏着一个红红的西红柿问甘泉。
“不酸很甜的。”甘泉笑眯眯的回答。
“……那不要。”
“这个菠萝酸不酸?”这是希望做菠萝烩饭的温大美人。
“不酸很甜的。”
“那我也不要。”
“杏子梨子李子桃子呢,酸不酸?”这是问道无力的温溪。
“没熟的时候当然是酸的……现在熟了……”
“当我没问……”
甘泉疑惑了,但是他还是尽心的回答:“柿子没熟呢,酸着,大人你要么?”
那会吃死人的!温溪腹诽。
粥粥看着主人郁闷的样子,偷偷的站出来,从树丛里拖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全是酸酸的酸蔓果,青皮橘子什么的。
温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干嘛把没熟的果子藏起来——”
粥粥羞愤的低头:“我咬了甘泉啊呜——他一定讨厌我——我只好自己摘果子啊呜,不会摘,摘的都是酸的啊呜,不好浪费,就囤积着啊呜——”
温溪剥开一个橘子尝了尝,酸酸甜甜的很不错,就把甘泉刚才给自己的那盘子甜苹果片给了粥粥:“你呢,给我酸酸甜甜的橘子梨子西红柿,我呢给你甜甜的苹果片,乖,吃去吧。”
说完,抱着布包坐在凉爽的石凳上默默的算计着自己明天做什么好呢——
既然学长喜欢酸酸的味道——那就西红柿面疙瘩汤好了,做了那么久西餐也该上点中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相公你明天出来~~~明天温美人露背谁要看?求留言……说真的看到了一篇水晶少男心,下面的评论和综漫一样,真好玩啊,可惜锁文了~~
22
22、一样的回答 ...
其实顾久然同学不是特别爱吃酸的。
可是自打他到温溪家安家后,先后拜倒在自制俄式酸黄瓜,酸梅汤,牛奶西红柿汁等诸多酸味之下,以至于温大美人以为顾久然同学嗜酸如命——
温溪自以为自己无望的暗恋着顾久然。
顾久然以为自己有望的明恋着温溪。
温溪决定好好地对待顾久然,直到他搬出去结束这段暗恋。
顾久然决定好好地勾搭温溪,不到自己搬出去就一起幸福。
只是这两人到现在还懵懵懂懂的。
早上,温溪慢慢地起床了,光脚踩到地毯上。
阳光影影绰绰,照得琥珀色的纱帘金光闪闪。微风吹拂起细纱,亲吻过温溪的脸。他穿着一身白绸长袖的睡衣,只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玉腿,花瓣般的指甲泛着柔和珍珠地的光泽。
温溪头晕的晃了晃头,慢慢挪到窗户边,看着这个城市的日出。
那么的温暖与光明。
他苦笑,自己的念头恐怕无法暴露在这光明的一面。那种被视为犯罪神经病的想法,应该永远被压在那背光的一面。
这些事情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怕自己喜欢的爱的学长知道自己的想法后露出一脸鄙夷恶心的表情。
那么的话——温溪捏紧了手上的轻纱,那样的话他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就会……
“咕咚——”一声巨响打断了温溪的思绪,回头一看,粥粥身上裹着一条软毯啪的从床上滚到地上,还迷迷糊糊的顺着毯子爬。
温溪又好气又好笑,冲过去抱住他放到床上,一边给他整理毯子。摸摸头,温溪温柔的拉拉他的耳朵:“摔得疼不?”
粥粥迷迷糊糊的把脑袋往温溪胸前蹭了蹭:“还要——继续睡——嘛~”温溪的V字领领口被粥粥蹭开,春光乍泄,领口顺着肩膀,露出胸口的两点和光滑圆润的肩头,背部一片细致白皙。
“咚咚咚——”有人敲自己房间的们,应该是学长。温溪手忙脚乱的拉着衣服,抱着粥粥去开门。
顾久然正想着为什么温溪还没有应声的时候。面前的大门一下子打开了,自己面前出现了香肩半露,玉腿横斜的温溪。
顾久然假装不经意的摸摸嘴唇,心里喘了口气,还好没有流鼻血,万一别人凌风洒泪对月长吁自己却凌风飙血——那-很-丢-脸-的。他捏着手里一叠画稿,尴尬的笑了笑:“我今天要早点去工作室,早饭可能来不及吃,我告诉你一声。”
温溪捏着粥粥爪子的手一紧,依旧是笑着的,可是表情却让顾久然忠犬一下子心疼了:“你不要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工作室就在这栋楼里,我过会儿做好了给你送过来,你,不会嫌弃吧。”
忠犬的心一下子全部融化了,他忍着流鼻血的冲动温柔的凝视着温溪:“不会啊,我很喜欢你的手艺,吃上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一辈子不会腻味么?”温溪喃喃自语,继而微微一笑:“我去做早饭了,你先去吧,过会儿我会过来的。”
忠犬虽然不知道女王心情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愉悦,只好点头:“你知道我在几楼吧,15楼的1507,1508那两间就是。”
温溪淡淡的笑:“我知道,你的房产证还压在我这里呢。你先去吧,我洗漱好了就去做早饭。”说完带上了门。
门外,顾久然长叹一口气,出门关门。
门内,温溪坐到了床上,抚摸着粥粥的耳朵:“他说吃我做的饭一辈子也不会腻呢,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不讨厌我而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呢?”
可怜的粥粥被温溪这一句完全吓醒过来,天哪,自己这个美丽的好厨艺的聪明的好脾气的主人看上了那个不可爱的坏房客,他绞尽脑汁决定转移话题:“主人我饿了~我们吃早饭吧~”
狐妖是不会饿的,但是为了主人能够迷途知返,撒个谎没神马的~
没想到的是——
“粥粥你说得对,我还要给学长做西红柿面疙瘩,不能在发呆了!”
粥粥闻言泪流满面。
楼的对面顶楼——
一名面容清秀、体型修长的男子困惑的收回了望远镜,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一起:不是说顾久然住在1507么,怎么跑到 707去了。
还有那个大美人是谁啊,细腿削背得和个妖精似的——难道是顾久然金屋藏娇?不管怎么说,这次设计比赛顾久然是自己的重要竞争对手,自己也得打听好对手的情况才好。
石小年暗暗鄙视顾久然金屋藏娇的这种做法,不过这个美人似乎是个——男人?(小年糕你误会了……反过来啊!)
Oh,shit!石小年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妖孽。心里想着如果是顾久然喜欢这位的话自己清清娶回家的阻力就小了,再好不过呀再好不过——
石小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欢乐地刷牙洗脸之后,温溪到厨房开始做西红柿面疙瘩。
温溪拿出空间里出产的连粥粥都没吃到的新鲜小麦晒干后磨出的粉一大碗,新鲜的酸酸甜甜的番茄三个,空间里多如牛毛得鸡蛋六个,准备开始做酸酸的番茄面疙瘩。
因为做的是三人份,所以温溪特意拿出一个很大的瓷碗,里面倒上新鲜的干面粉,加上两勺子盐,均匀的搅拌开。打个响指,事先准备在碗里的掺了空间泉水的清水就像海龙卷一样腾空,化作一道细细的水流慢慢地添到了瓷碗里。温溪拿着筷子使劲的搅拌起来,使面粉凝结成颗粒,静置在碗里。
虽然温溪可以用法术让筷子自己搅拌,但是完全用法术的厨房就失去了意义,也使做饭的人失去了兴趣。而在为顾久然洗手作羹汤这方面,温溪是的想法是除了为喜欢的学长下厨就是锻炼法术了,其中不包括偷懒二字,虽然女王偶尔会偷懒一下。
鸡蛋磕开,打散,加盐打融。西红柿烫皮切块,下锅加油翻炒,不久就飘出酸甜的味道。温溪一挥手,剩下的掺了空间泉水的清水全部倒入锅内,咕嘟嘟的炖了起来,正当香气四溢之时,洒下面疙瘩,淋入打好的鸡蛋液。浓稠的蛋液,在沸水的翻滚中渐渐变成丝丝缕缕的水花鸡,夹杂在白白的面疙瘩和红红的西红柿里,显得十分明亮。
马上可以出锅了,温溪撒了点葱花撒了点盐,浇上香喷喷的芝麻油,热腾腾的出锅,用大勺子舀好盛到了放了香菜得大海碗里。温美人也顾不得自己吃,只是给粥粥盛好一马蹄碗后,就匆匆打包,换好衣服拿上钥匙手机出门直奔十五楼,留下了郁闷不已,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狐狸粥粥。
温溪拎着一个小小的方形藤篮,坐电梯到了十五层,站在1507和1508前发愁了。顾久然说过,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男人呆的,一个是女人呆的,自己要是走错了房岂不尴尬?
就像心电感应一样,正当温溪站在1507和1508间郁闷时,1507的门开了,顾久然看到这个面色窘迫的温溪也是一愣,不过立马反应过来把温溪带了进去。
作为在N市中心的一套高级住宅楼,里面的装修就算不是奢华之至也该是各有风流。温溪站到这个房子的客厅里时,感觉真是不太真实。客厅的墙上贴的是镶着施华洛世奇水晶的价值为5000RMB一平米的墙纸,可是墙纸上用涂料斜斜的画了一个大大的SB的标记,客厅里应该摆放的雅致有序的沙发桌椅是横七竖八,图纸工具堆满了整个茶几。
这怎么像是贫者无立锥之地?温溪提着手上的篮子,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顾久然后面,慢慢走到了南面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个很大很华丽的棺材似的沙发,上面堆砌了满满的藤蔓和蔷薇,暗色红显得华丽而低调不张扬,中间的一个精致的十字架更是夺人眼球。
温溪不舍的收回眼睛,把篮子放到了桌上,把里面的西红柿面疙瘩和一双筷子一把勺子取了出来递给了顾久然,用眼神催促他赶快吃。
顾久然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面疙瘩放到嘴里嚼了嚼,立即夹起第二筷番茄,第三筷蛋花,吃的是津津有味。
“很好吃么?”温美人轻声的问。
顾久然呷了一口汤,反问他:“阿溪,那就是你的沙发,你觉得好看么,或者说你喜欢么?”
“喜欢啊——”温溪又顺着顾久然的眼神看过去,“当然喜欢了。”
然后温美人看着他的学长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那么,你的问题的答案,我选择和你一样的回答。”
温溪低下了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了,原本有些饿的肚子似乎也不饿了,亲爱的学长,你可知道我多希望在表白时,你的回答亦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可以要点留言么……如果你们留言大于5条(我要的真的不多%>_ 23
23、杯具的顾久然 ...
温溪看着顾久然吃完酸酸甜甜的番茄面疙瘩,觉得一个大男人爱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是蛮奇怪的一件事,于是踌躇的开口:“学长,你很爱吃酸么?”
看着温溪有点踌躇的表情,顾久然当然是不能说他不怎么吃酸只能违心的说:“也不是,只是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喜欢吃酸罢了。”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温溪一样,其言下之意完全是变相的赞美了温溪的厨艺。
“那你还喜欢什么口味?”温美人单手撑下巴的问。
“最近我蛮喜欢辣的口味。”
“噗——”谁喷水的声音。
“嘭——”这貌似是脑袋撞墙的声音。
顾久然温溪面面相觑,又一致的扭头看撞门进来摔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两男一女。
顾久然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袁清清,李唐,丁萌,你们三个有何高见啊?”
袁清清连忙爬起来,理好乱掉的头发和微翘的裙摆,有条不紊的穿好摔掉的恨天高,眼神恶狠狠的直扫李唐。
李唐一接收到袁小姐的攻击波,立即转头死瞪着丁萌,那表情就是:全是你的错。互瞪半天,这三人一致扭头围观温美人,一时绿光大盛。
温溪看着面前的这几人抽了抽嘴角:“学长,我先回去吃早饭了,中午吃酸辣鸡丁,酸辣土豆丝,再加一个番茄汤,你早点回来。看起来你们现在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他火速的收拾完碗筷提着小藤篮就闪了。因为他有种预感:再留下他会晕死在现场。
“啪”的大门合上了,顾久然那副温油像立马消失了,他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抱胸:“一个个的说,你们这样迫不及待的,是想要表达什么?摔得狗吃屎是为了什么,啊?”最后一个“啊”的上扬音很勾人,却是让三人集体一抖。
袁清清李唐丁萌一副想死的样子,嘴巴翻了两下就是说不出来,李唐丁萌倒是真的很沮丧,可是袁清清的眼里却依然有种顽强的绿光在闪动,就和她的大姐袁雅雅一模一样。
“我来回答你好了,boss。”一个细腰高挑的卷发美人站到了门口,旁边站着是个同样挺拔的帅哥,分明就是袁莹莹本尊和她的男友纪元小同学。
袁清清几乎要扑过去捂住自家妹妹袁莹莹的樱桃小口,却被自家boss一巴掌拍到椅子上。
顾久然微笑地说:“袁莹莹,你继续。”
袁雅雅眼里也露出一丝微笑,她靠着纪元微微勾唇角:“刚才,在你说你‘最近特别爱吃酸’的时候,丁萌和我姐已经贴到门上开始死命的笑,我姐还说——”
她看了眼一脸“我要死”的表情的自家姐姐:“她说,那个声音软糯的一定是个绝世好攻,要不然也不会让boss爱吃酸——”
袁清清表情龟裂。
“他说boss你怀上了——”
“你说你爱吃辣的时候,丁萌说‘肯定怀上了!看看神马叫酸儿辣女’肯定是龙凤胎——”
“李唐的结论是你是强受啊boss——”
李唐表情很崩溃……
顾久然深深吸了口气,他忍着拿起椅子敲打他们脑袋的冲动冷笑着:“袁清清!你的画稿三倍!一周内全部做好,否则这星期别想有工资!李唐,你很闲么,闲的话去轻纺城买材料,这次所有的布艺材料都是你负责买!至于你,丁萌,我不要你交画稿,也不要你买材料。”
丁萌的背影顿时销魂的石化——他有个不好的预感。
“丁萌,你把客厅里收拾干净,两个客厅,另外为了节约资金,你顺便结了李唐买布的钱和这个月的水电物业费——”
丁萌默默望天无法反驳:为毛受伤的总是我啊!
顾久然扬眉吐气的准备做他的荷叶椅子去了,心里腹诽:哼,让你们说我是受!老子是攻!
某幼龄化的忠犬拿起游标卡尺未到一分钟,肚子里就翻江倒海起来。顾公子立马跑到卫生间里-拉-肚-子,拉完肚子又开始吐,吐完继续拉肚子——
这样反复的折腾了四五次,在整个工作室的女人都YY着“boss不会真的怀上了吧,你看他吐得好厉害”,所有的男人都同情自家boss可怜的饱受摧残的——臀部之时,顾久然在浴室里冲着凉,因为又吐又泻的,所以他在洗澡。
要说表情郁闷,在顾久然面上完全看不出一分,相反的,他的表情很微妙,他一只手摁在自己——肚子上,表情很是诡异,这让在袁莹莹胁迫下被迫偷窥的纪元夺门而逃,回去向他家女王回报:“报告,boss洗澡时摸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柔和!不会是真的吧那个啥吧——boss被那个绝色美男给ooxx了——”
天哪——在场的六个人同时YY了一把,全被惊悚到了,他们六双眼死死盯着那扇合着的浴室的门,直到顾久然裹着浴袍出来拿着毛巾擦头上的水,表情还是僵僵硬硬的。
顾久然甩了甩毛巾,心情愉悦的问:“你们怎么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表情诡异的扫射了顾久然一会儿就作鸟兽散。
顾久然被他们看的毛毛的,拉紧了浴衣:“发什么神经啊,真是的。”他立马就忘了这几个人的异常,他下意识地摸摸丹田,想到自己停滞了四年的内功今天突然突破到第三层就心情愉悦无比,虽然过程十分的纠结——
顾久然穿着一身浴衣就去折腾他的荷叶椅子去了,与此同时,温溪在家里认命的喂着满脸横泪的粥粥。
温溪不晓得自家的狐狸居然傲娇了,自己走了没人喂他他还不肯吃蹲在桌子上看着碗里番茄面疙瘩慢慢变冷就是不吃,反正自己也没吃,只好热了面疙瘩你一口我一口,大眼瞪小眼的吃完。
吃完了面疙瘩,温溪伸手摁住了吃饱喝足后正欲跳下桌子的粥粥的尾巴,抓着往后拖了几步。
粥粥下意识就要伸出爪子就要戳到桌子里来稳住身体。
温美人轻笑:“粥粥,你要是敢弄坏划伤我的餐桌,那么以后就没有鸡肉干,没有冰激凌,没有排骨,没有鸡腿了。”
粥粥一僵,认命的像只死狗一样被温溪拖到了身边,温溪把自己下巴压到粥粥软软的耳朵上,声音柔和语气危险的说:“你呢什么时候这么娇嫩了,我不喂你不吃是么?你是不是要到深山老林里感受下什么叫原始和自然?”
粥粥立即眼泪汪汪。
女王还在继续:“掉个牙连面食都吃不了了吗?那么明天起你给我吃白粥,也算对得起你的名字。”
粥粥立马谄媚的舔着温溪的手:“我知道错了,不要白粥——”心里却在暗暗地记恨顾久然:主人给他送东西还不喂我,就是那个混蛋!
粥粥你难得的真相了一把啊~
女王深知训狐第三招:打一棒给个甜枣。于是温溪安慰了粥粥:“听话点,下不为例。”
粥粥吸了吸湿漉漉的鼻子:“那我不要白粥。”
“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乖啊,我收拾好了要做饭,去吧。”
粥粥飞快的扑向自己房里那个放鸡肉干的小盒子。
温溪看了只能摇头,伸手拿起那个马蹄碗准备去洗的时候,却感到一股凉气顺着脉门涌了进来。
温溪立即放下了那只碗,惊疑不定的看了好久,有把手轻轻地搁在了碗边缘上,一股很舒服的凉气涌入体内,沿着经脉游走体内最后顺着脊椎慢慢地游走,走到腰窝处静置不动了。
温溪吸口气:“粥粥你过来一下。”这种事还是让某个爱装可怜老妖精
叼着鸡肉干的粥粥立马出现在温溪面前。
温溪纠结的连说带比划,最后让粥粥嘴角抽搐得连鸡肉干都掉了:“这没什么啊,我当初住到你家就感觉到你的家里灵气充足。那些灵气全是古董散发出的。这个碗本来就是古董吧。”
“正所谓老而生精,这些古物本身就可以吸附灵气,你摸到的凉气就是灵气了,吸多了也没事对修炼百利无一害哦。”说完叼起鸡肉干,粥粥欢欢乐乐的跑开了。
温溪目送着粥粥的背影,扭头,伸手,捏碗,眯着眼感觉到一股凉凉的凉气顺着经脉慢慢地游走,再然后——果断的丢到水池里洗干净。脏兮兮的碗筷什么的最讨厌了!灵气神马的跑不掉的,不急于一时。
温溪从手腕上的储物手镯里拿出新鲜的土豆番茄,辣椒和葱,和后山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泛滥成灾的新鲜鸡肉鸡蛋,开始准备中餐。
土豆切丝,浸水捞起,加热油,热锅和葱花辣椒爆香,炒酥,加盐,淋上香油米醋。鸡肉切丁,淋上蛋清淀粉液上好浆下锅划散后很快就捞出来沥油。再往锅里倒入辣椒煸香,加鸡肉,倒上水淀粉和香油炒香拌匀。再配个番茄蛋汤就好。
温美人欢欢喜喜的拿出细白瓷的盘子盛起各色红红黄黄的美味摆到了餐桌上。以前担心学长不能吃辣所以饭菜不能超辣,现在么,呵呵,不怕啦。
温溪果断的倒了大把的灯笼椒柿子椒朝天椒小米椒泡椒神马的下锅——顿时锅里一片红汪汪。
于是顾久然拉肚子吐了半死回家后(这个词好温馨~回家)就是一大桌的酸辣鸡丁,酸辣土豆丝,酸番茄蛋花汤,在温女王贤惠或者说——威胁?的眼光里默默地吃完,然后跑到厕所里继续上吐下泻,胃疼不已。
顾少捂着火辣辣的掬花在浴室默默流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酸辣酸辣我最爱酸辣啦~~你们说我是先把甘泉粥粥凑成一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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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袁清清和石小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
当下午顾久然虚弱的走进1507的工作室,慢慢地扶着椅背慢慢坐下时,所有的人眼睛都是滚圆圆的。
袁清清诡异的扫过顾久然的圆鼓鼓的肚子和他那被辣椒烧得红肿的唇,“嘿嘿”的笑了:“boss,我觉得您这次八成会赢了这次罗奇堡的设计比赛。”
顾久然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来缓解胃部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咳了两声:“袁清清,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啊?”
“因为爱情让一个男人无往而不胜。”继而袁清清的眼球在自家boss的肚皮上转了转:“亲情让一个人潜力无限啊——”
温溪虽然不知道这六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诡异眼神代表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决定下剂猛药引开话题和——视线……,免得引火烧身。
“我看也不是十拿九稳——中午我收到了一个消息,石小年好像也要参加这次比赛啊——”说完就是意味深长的一撇。
刷的一下——剩余的五个人一下子把视线全部凝聚到袁清清脸上。
袁清清呼吸一颤,头一甩长长地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看不到表情:“看毛啊!——姐姐我是美女也不是这个看法,去去去看什么,脸上又不会开花儿。”
袁莹莹靠着纪元的肩膀一脸狡黠:“可不是呢,好大一朵桃花开在脸上呢,噗嗤——”其余五个人也笑了,捂嘴的捂嘴,别脸的别脸。
袁清清怒了:“笑个毛啊,他,他和我没什么关系,笑你妹啊。”
袁莹莹噗嗤一笑:“我就是你妹,我可没妹子了,除非袁大头出轨。”袁莹莹袁家三姐妹中排行老三,她还真的没妹子。
说起袁清清和石小年,那个叫孽缘啊!想当年袁清清还是个小萝莉软妹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石小年看上了。
往事不堪回首,当时为了剧情那就再回首吧:
袁清清:我不喜欢你。
石小年:我哪里不好需要改进?
袁清清:你和我将来的boss之间有鸿沟海沟天堑的差距!
石小年:你说的是顾久然?我们差很多么?
袁清清:你没他帅。
石小年:我们是不同类型。
袁清清:我不管——你没他高!
石小年:两公分——我认了!
袁清清:你还没他聪明!分数不如他!
石小年:我们是文理不同科你不能这么比较……
袁清清:最重要的是他比你年轻!
石小年:这个是说我老么……我只是大他一年,你不能斤斤计较这一点……
袁清清:你说我斤斤计较?那么再见!
石小年:……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喵喵喵喵喵喵喵~”荡漾的Nyan cat洗脑音乐响起,袁清清拔出手机转过身来,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视奸感。
“喂,你好,我是袁清清,这里是SB工作室。”
“清清,我是石小年。”某个很有磁性的年轻男声。
袁清清默默飙泪,某人声音很大,手机传音很好,于是她感觉到背上的温度直线上飚——果然手欠啊怎么随手接了他的电话……
“清清,我报了这届的罗奇堡设计比赛——”某男淡淡道,言语中不失柔和——
“我知道——”袁清清有气无力的回答。
“因为你的boss参加了——我想我不比顾久然差,希望这一次我能够证明给你看——”
突然,袁清清手里的手机一松,袁莹莹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自家二姐的手机边走边回话:“喂,二姐夫吗,自家事自己回家解决,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们争这个比赛啊。我们工作室需要这么一座小金杯来镀层金啊。”
“是三妹啊,我和你姐的事情你们不要掺和,这件事呢,如果你们的boss赢了,那么这个罗奇堡的自然奖杯奖项不会跑掉。如果是我赢了,那么我最后送给你姐姐,结果不是都一样么?”
袁莹莹摊摊手,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袁清清瞪了她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拿起电话:“你不要带坏我妹妹,我和你没关系。”
“你是一个不会存一个没关系的人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六年的女人,清清。”那男声轻叹一声,“我的号码在你的手机里存着是不是?”
袁清清瘪着嘴,冷哼一声,顺便放下手机撇了撇上面“与年糕正在通话”的字样,无视之!
然后他轻笑一声:“那么亲爱的,清清宝贝,再见了。最后顺便告诉你,你妹妹告诉我你把我的昵称从名字改到‘年糕’,礼尚往来,我觉得我应该把‘清清宝贝’改成清清LP了。”
“你去死,你个混蛋。”啪的摁下红色键,回他吼:“袁莹莹你也去死啊!嘴巴快啊你!你这个卖姐求荣的死孩子!”说完拎起她的小红包气冲冲的冲出门去了。
袁莹莹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回房间画稿子去了。
顾久然挥挥手:“不送——”放下手立马抽出手机发短信让加工家具的熟人下午过来,自己也回房间忙去了。
袁清清蹬着高跟鞋是电梯也不坐,哐当哐当的往楼下走,弄得是地动山摇。
人还说呢,夜路走多了还遇鬼,何况跑得这么急又情绪激动地袁清清呢?果然,在六楼时候袁清清啪的撞上了一个人。
各位你们遗憾了,这个人不是石小年。
被碰到的是个大美人,她长长的头发盘成一个髻,脸颊边垂下几缕青丝,发髻上别了一个小小的茶花发卡,身上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长裙,一副清新自然的样子让人心生欢喜。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杨舒。
“哎呀,你干什么——怎么是你啊清清?”被撞到肩膀的杨舒揉了揉肩膀才发现面前的女子是自己死党,更让人惊讶的是自家姐妹红红的眼眶,微湿的睫毛。
本来是来看自己表弟散个心的杨舒一下子慌了,袁清清是谁啊,袁清清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妞子多威猛啊,山东大汉东北大汉都未必比她强,好好的怎么哭了?
杨舒一想就得关键:“我擦,是不是石小年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袁清清面无表情的从包包里拿着纸巾擦了擦那些眼角边的水渍:“舒妹子,你觉得他打得过我?”
杨舒:……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好不好,就算你是黑带——你哪次不是被石小年压得死死的……何况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啊有木有啊!
当然以上为杨舒心音,她表面上还是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三色系的亮闪闪的拉链包:“附近有个咖啡馆,我有两张全免的包厢票,我们一起去?“
袁清清手中的白纸巾被捏成一团划过一道流星被丢到了垃圾桶里,再看她脸上哪里有什么情绪——“我们走吧,小舒。”
进了包间,杨舒和袁清清放下包,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只是不语,等到点的饮料点心都上来了,杨舒才开了口:“清清,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好男人多难找,你看新婚姻法出台后,真的叫铁打的房子流水的媳妇,你看石小年对你那么好,你在不接受,小心他投奔毛芹那种女人,到时候后悔啊哭瞎了眼,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清清无声的咧了咧嘴,抬手端起杯子碰了碰杨舒的杯子:“这个是我最喜欢的比伦娜,我们一起喝吧,先碰个杯——”
杨舒翻了个白眼,端起杯子喝了半杯咂嘴:“气泡甜酒罢了,还有不要转移话题!”
“我知道你心疼我,”袁清清晃着杯子看着杯子里的气泡,“可是袁大头想要议亲啊——袁家就三个姑娘,看起来是比什么毛家李家多两个,实际上也是没强到哪里去的。”
“袁大头啊他想嫁个女儿到毛家,我家做装修的,毛家房地产,不是锦上添花嘛?”
杨舒拿掉她手上的杯子,从盘子里拿了个泡芙往她嘴里塞:“别这么说,不一定是你啊,何况,石小年他家不比毛家那种暴发户强很多么?”
袁清清腮帮子被泡芙填得鼓鼓的,嘴唇蠕动两下,把泡芙咽了下去:“我们家姐妹感情很好,嫁谁出去联姻都不好。何况,大姐她性子——我怕结婚前她找人爆了毛萧的掬花,再请他的那帮朋友努力宣传搞得满城风雨结不成婚——”
杨舒仔细想了一下袁雅雅的性子,悲哀的得出同样的结论,这还真像是她会做的事——于是她果断的抿了抿杯子里甜酒给自己压惊。
“三妹她啊,现在有了男友纪元,青梅竹马不多提,纪家和我家里是世交,何况毛大头最喜欢莹莹了,怎么会让她嫁给毛萧呢?所以我这个高不成低不就两头不管的二女儿中枪的机会很大啊。”
“何况毛萧的妹妹毛芹那个女人,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那副德行——好这个先不提,她这么粘着石小年我才不会自找没趣,万一没嫁之前和年糕关系暧昧嫁了后她变成我的小姑子,那可就有的闹腾了。”
杨舒眨眨眼:“这么说,你是怕你嫁到毛家日子不好过,毛袁两家面子上过不去啊——”
“是啊——”袁清清迷惑着看着忽然表情就那么扭曲起来的杨舒,“你怎么了?”
“你喜欢他么?”杨舒恨不得狠狠敲打她的脑瓜子。
“……你不是知道的么……”
杨舒听到这个答案几乎飙泪,什么叫你不是知道的么!我不知道你的心啊,你的心不是海底针是海里的微生物啊!!!既然你这么娇羞的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他好了口胡——
既然你还朦朦胧胧的我就帮你一把好了。杨舒给袁清清递过一杯酒,说:“那好吧,先不提你-喜-欢-他,我们看看你嫁给毛萧这点是否可行?”
“可行?什么意思?袁大头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你觉得你大姐三妹会看着你嫁到毛家没点动作无动于衷?”
袁清清一愣:“他们能有什么动作,三妹那么冷静,大姐还在国外呢,他们怎么帮我?”
杨舒默默吐血表情是恨铁不成钢:“你都说你姐袁雅雅是个疯得很的女人,会让人爆掉毛萧的掬花,你都说了是你姐会请人爆掬花,她会让朋友来的做这件事——她是出国了,她大部分的朋友可在国内啊——一个电话一份邮件哪怕她在QQ上嚎两声那个毛萧就掬花残了,何况出国了当然能回来,她那么护短的一个人肯定会帮你的。”
“你以为你三妹袁莹莹是个乖乖女么,她老人家是怪怪女好不好,你觉得她会让你嫁给她最讨厌的毛芹她哥,还有真嫁过去那个爱慕毛萧的家里做运输的吴梦丽还不天天烦死你们袁家——而且,你家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是绰号年糕么,他不吃素谁吃素啊。”袁清清嘀咕两句,但是并没有反驳“你家的那位”的称号甚至主动对号入座,可喜可贺啊——
杨舒不辜负某人的嘱托乘胜追击:“你想想啊,不嫁的话得罪的是毛家,嫁了的话,弄不好得罪的是石家吴家,你算算哪个合算。”
杨舒以为这样一说就算完事了,哪里晓得袁清清一下傲娇了:“我擦,什么叫嫁了得罪石家,我擦我非他石小年不可吗!哼,想娶老娘,怎么也得好好观察下!这次罗奇堡的设计比赛居然和我家BOSS对着干!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的!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回去把boss交给我的三倍画稿完成,老娘要赢了他!”
说完拎起小红包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出——
杨舒捏着杯子,迷茫的撑起下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气势大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不是威胁就是碎肉和血——所以求虎摸求安慰求留言~~~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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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夹子引发的…… ...
说起毛芹这个女人,N市社交圈多有风传。虽然这个女人名字不错,毛爷爷的毛,曹雪芹的芹,但是这个女人是没有半点毛爷爷的智慧曹雪芹的文采,还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就连她爸毛董也受不了。
夏季别墅里,毛芹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让化妆师给她涂着鲜红的蔻丹,旁边一个好看清秀的发型师帮她整理着头上层层叠叠的水晶卡子银卡子。毛董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他难受的捂住了心口,暗暗的念了几句家门不幸,扶着扶栏慢慢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
“爸爸你下来了——”毛芹一把推开那个清瘦的发型师,头上顶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卡子就扑向了毛董——活像一个移动的洛可可式的台灯罩。
毛董头疼的接住了他的女儿,你说一个世家小姐偏偏打扮得和个暴发户似的叫他自己情何以堪啊!
“我说芹儿啊你要干什么,你头上顶着这么多卡子不重么?”
“不重的——”毛芹踮起脚转了一圈,歪着头美滋滋的摸了摸头上的小天鹅牌的水晶珠发卡,毛董分明听到自己女儿脖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巴声。
“这次你看到谁买发卡戴了?”八成又是吴梦丽那个臭丫头!
“我看见杨舒和石头哥哥站在一起说话,那个杨舒带着发卡,我不能比她差!她戴一个香奈儿的茶花发卡,我就要戴普拉达路易威登施华洛世奇!她也配得上我家石头哥哥!石头哥是我的!”
毛董内心默默流泪:女儿啊,我也想你嫁给石小年,可是人家看不上我们家啊。还有那个杨舒,那是杨董事的宝贝丫头,丫头你争不过的。
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宝贝啊,你能不能不要叫石小年叫石头啊——人家有名有姓的,为什么要喊人石头啊。”上次那个慈善晚会上,她这么一嗓子石头差点把石清石小年的脸变成石头。
毛芹扯着自己的裙子上的蕾丝羞涩低下了头,她那盘得高高的堆满卡子的发髻差点打到了毛董的脸:“不嘛——人家这样喊显得我和他很亲近的,显得青梅竹马啊——”
毛董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女儿刷了太多遮瑕膏而显得面色未改的脸咳了几声:“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哪里?”
“和梦丽去逛街,我要是遇上了杨舒那个女人非好好——哼——石头哥是我的!”说完拎起最新款的普拉达包包扬长而去。
毛董头疼的按住了脑门,他暗道千万别遇上杨舒,否则不知道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会搞出什么名堂。自己在女儿丧母后对她未免骄纵,结果养出一个大小姐,来有吴梦丽那个丫头在,希望劝着她点别乱来。
¥¥¥¥¥¥¥¥¥¥¥¥¥¥我是那不出事就对不起你们的分割线¥¥¥¥¥¥¥¥¥¥¥
学过语文的都知道什么叫衬托,如果说在大街上出现一个满身粉嫩蕾丝,指头血红而且脑袋像珠宝架一样的女人,她的旁边有一个素颜清水的天然美人,哪怕你文盲,你也知道什么叫做衬托。
吴梦丽踩着小小的松糕鞋,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雪纺连衣裙,披着头发,配着手上一细细的一圈绿松石手链,显得清纯动人。
比起身边那位穿的夸张的毛芹小姐,她可真的算得上是天仙了。
一阵凉风吹过,毛芹脸上细细碎碎的不明粉末掉了下来,顺着风夹带着几种香水味钻进了仙女般的吴梦丽鼻子里。
仙女立马当街一个喷嚏,声音之大,令当街路人瞩目。
仙女表情一阵扭曲,继而她那张青白交织的脸立马恢复了正常,仙女看着毛芹柔柔的笑了:“没事的,大概是花?粉?过-敏?吧——”
毛芹下面的话给了她致命打击:“幸亏不是感冒,不然传染给我怎么办?”
仙女脸色一阵不好,她把头偏过来看见一家水晶发卡的店,透过店堂里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店里有一对璧人正在挑选着发卡说着话。
吴梦丽立即笑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舒和石小年。
前一天完成石小年嘱托的杨舒第二天早早的打电话给石小年汇报情况,顺带着拖着他过来买卡子做谢礼。
吴梦丽家里是跑运输的,算是有钱,,但是比起毛芹家里是不能看的。作为毛芹的同学兼闺蜜,她一直都致力于嫁个真正的豪门,和个连体婴似的和毛芹黏在一起。好巧不巧,她想嫁的对象是毛萧,所以只能忍着毛芹的大小姐脾气。
可是吴梦丽她也是有脾气的,她的脾气只能埋着——但是祸水东引条件转移是可以的吧?于是仙女姐姐柔柔嫩嫩的嗓音飘出这么一句:“呀~芹儿你看那好像是你的石头哥石小年吧~怎么和那个杨小姐站在一起啊~”顺便指尖一指剑指天涯啊~
于是反射弧很长但是此次难得短路的毛芹立马挥舞着包包冲了上去,那个背影和前去捉奸的妻子没神马区别。
仙女凉凉的笑着,紧跟着进了这家店。
“我喜欢这个。”毛芹一进门,就看见她最不喜欢的那个杨舒手上拿着一个彩晶的发卡柔柔的问着自家石头哥哥。
石小年心情很好,毕竟自家女人终于开窍了么,在这点上杨舒大美人功不可没,送她水晶卡子理所应当,就是送一座水晶宫也是值得的。他微笑结过那个有着好看的叶片彩晶的玫瑰金发卡:
“你喜欢,要不要再拿一个,好事成双么?”
杨舒眼神一飘,不动神色的挡到了石小年面前,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施华洛世奇的小仙女发卡:“我还要这一个嘛——”
被杨舒突如其来并且莫名其妙的嗲声吓到的石小年皱了皱眉,淡淡说:“也好,你今天穿的素,配这个银色卡子也好。”
杨舒今天穿的很素雅,白色的罗马式中裙,腰上系着缎带,不巧的和仙女是一种风格,配上那个小仙女发夹还真的是不错。
被石小年的话气爆了的毛芹冲了上去挥舞着手上的包包踩着恨天高就冲了上去,立志自己非要抓到那个贱女人的脸给她狠狠拉上几下毁了她容!杨舒一看她那血红的十指立马抓着石小年闪开了,真擦伤了可不好玩。
这时仙女姐姐才慢慢地从大门走进来,柔柔的说:“毛芹别这样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毛芹被随后出现店员圈住了,但是她依然再喊:“这不是误会!才不是误会!我都看见了!”
石小年愣了一会儿才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冷笑一声:“毛小姐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毛芹立马开始挣扎边舞边嚎:“石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青梅竹马啊——”
石小年冷冷的说:“我可不是什么石头哥哥,也没什么芹菜妹妹,我姓石名小年,石破天惊逗秋雨的石,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小,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年,不是什么大街上的石头——不要抓住人就乱吠。”
杨舒先是被毛芹脑袋上芳丹般的饰品给震惊到了,后来又被那句“青梅竹马”给恶心到了,她干呕一声,转头避开石小年惊讶的眼神:“我没事——”
可是站在一边的吴梦丽偏要火上浇油:“啊呀~芹儿你怕是没机会了~看来杨小姐肠胃不适恶心泛酸是要做未婚——”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力道之大打得她整个脸歪了过去:“你说话最恶心了——我擦当老娘是软柿子啊,我那是被恶心到的——尼玛干呕下也算怀孕尼玛来月信是不是产后血崩啊,尼玛这么清楚是不是生过一打了啊?”
吴梦丽捂着脸转过头刚想扮柔弱,却被反手一巴掌又打了过去。杨舒继续骂:“我擦你以为老娘和你一样喜欢扮柔弱啊,圣母小白花啊。你喜欢啊,老娘我成全你——”
那一边——毛芹那个脑残一下子冲破阻拦扑到石小年面前,使劲的喊着:“你去年不是夸过我很可爱吗,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
石小年讽刺的勾起唇:“我说的是毛小姐你‘渴爱’,饥渴的渴。好了,杨舒我们走,柜台麻烦结账,中元节出门果然容易遇鬼。一出门就遇到了脏眼睛的东西。”千万不能因为这种东西挡住我追求清清的阳关道啊。他飞速说完,果断取卡,刷卡,拿了发卡和杨舒扬长而去,留下了眼红红的毛芹和脸肿肿的吴梦丽。
水晶卡子店里的店员还在议论:“真是好看,比棒子剧和琼瑶剧好看多了——”
“你说是不是那个白裙子的女人横刀夺爱啊——”
“你傻了吧,那么二的女人配得上刚才那个姓石的小子,她要聪明现在也不在地上趴着啊——”
“呵呵就是嘛,你看她头上Сhā得和个妈妈桑似的,不是干那行的吧,那可也是小姐呢——”
……
毛芹哇的一声哭起来,她从自己包包里翻出自己的蓝宝石手机接通了毛董的电话:“爸爸我就要嫁给石头我非他不可!!!”
结果店员一听亢奋了,继续议论:“她说找爸爸啊——肯定是大家小姐强行Сhā上一脚,率真灰姑娘和多金王子的恋情真是坎坷啊——”
作者有话要说:托腮……留言神马的果然浮云……鉴于我这里很穷酸连炸弹系统都被JJ抽没了……你们就多留点言好嘛~~
26
26、中元帝流浆 ...
温溪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家表姐在外多么的嚣张,他很忙。
白天用空间里的各色食材给顾久然烹调各色美食,顺带把玩各色古董吸收灵气;晚上进空间修炼,外加采补第二天要用的各色食材。
可怜的顾久然在温溪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拉了一次又一次的肚子。因为空间里的食材和空间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效果不强,最多让顾少杯具的拉肚子。
顾久然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温溪的食物做得有问题——可是不说温溪自己吃了没事,就连他那只吃的最凶的宠物狐狸也安然无恙,所以顾久然就没往这上面想。
SB工作室的人终于确定他们BOSS不是怀孕了,只是每天会出现以下场景:
顾久然慢慢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然后——
“XXX牌肠炎宁,治愈多年老便秘!boss我听说这个很有用给你吧!”袁清清轻快走过来,亲切的拉着他的手把一盒药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并且——眨了眨眼。
顾久然抽搐了嘴角,自己只是微微的腹泻——不是便秘好不好!
“啊呀姐姐你怎么这么嘴快啊——”袁莹莹看了袁清清一眼,拿出一个打了缎带的盒子递了过去:“大久保利通,一粒就轻松,boss这是高端日货,试试吧?”
“我没事,你们留着自己吃,也许很快你们就用得着了。”顾久然皱眉,走到了房间里,关门。
袁清清袁莹莹笑了笑,还嘴硬呢,两个美人转身去厨房里拿了两大瓶冰镇红枣酸奶,夏天消暑还是喝冰过的酸奶好啊。
结果——没多久两位美人就捂着肚子分别冲进了1507,1508的厕所……
顾久然就是搞不懂自己最近的情况,精神好了,内功也有突破第五层的迹象,这一切全是住到了温溪家以后才发生的事——确切的说是拉肚子之后出现的事情。
顾久然转着手上的铅笔,转头看着房间里已经完工的那个暗红的沙发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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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蹲在贵妃榻上表情很严肃的看着温溪。
假如没有搁在圆台上的香蕉冰激凌和粥粥嘴角的残渍,或许还有那么几分严肃。
“今天七月半,中元节,是个修炼的好日子。今天一甲子一遇的帝流浆会出现,我要吸收月之精华变成|人形——”温溪扁扁嘴,粥粥表情很激动嘛——
“帝流浆那不是一种性质不稳定的磁铁么?好像也叫绿秋。”温溪摸着滑嫩的下巴问道。
粥粥鄙视的看了温溪一眼,摇头摆尾的开始背书:“清袁枚《续新齐谐?帝流浆》:‘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累累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其实不光是草木,我们也是一样的。”
“吸了这一次的帝流浆,我就可以化为人形了。”
温溪淡淡说:“哦,那恭喜你。”说完舀起一大勺冰激凌堵到了粥粥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那么说,我要养一个大闲人了?你觉得人形是能帮我干活还是能吃得更多,还是别的?”
粥粥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一个接着一个的“你是觉得”“还是”里慢慢地低了下去,小爪子扒拉着身下的小毯子唯唯诺诺:“那以后我还是兽形好了,主人你别生气。”
“好了,既然你说今晚是帝流浆,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等着就好,晚上把门封好,我来摆个聚灵阵。主人体内还有一些妖仙的血脉,晚上我们一起修炼。”
“那么也让甘泉出来好了,他是器灵懂的又多,我想这次帝流浆对他也有好处。”
粥粥晃动的尾巴一滞,扭头:“不喊他好不好——”
“不好——”温女王摇头。
“可是我上次咬了他。”继续哀求。
“人家不会和你计较,难不成你还想计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粥粥只能妥协,甘泉美人正式加入今晚的修行大会。
夜晚降临,华灯初上。
温溪做好了饭,含笑端到了桌上。回锅肉,棋子蔬菜蛋卷,糖醋里脊,鲜虾蛋卷,还有一碗酸菜鱼汤。
顾久然内心默默流泪,算着还有半个小时自己又要拉肚子了吧。
温溪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今天的帝流浆让他很有兴趣,他和粥粥火速扫荡完,嘴里包着一个蛋卷就华丽丽的走开留给顾久然一个背影。
温溪站在窗前皱着眉,他敲打着窗户的玻璃:“这么多的灯光,怎么看的到月亮啊?”
话音刚落,房里的水晶灯明明灭灭的闪了两下,最后熄灭,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温溪一惊,扭头看窗外,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的明灯光速的熄灭蔓延——这个城市的光亮瞬间退却,陷入了一片混沌。
“咚咚——”温溪听到顾久然在敲门:“阿溪你还好么?停电了,你要电筒吗?还有小心点别碰到了。”
“我没事,不用电筒,学长你回房间休息吧。”温溪庆幸房里黑漆漆的,要不然非得给粥粥看到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粥粥其实是有夜视的能力的,温溪不知道。
可惜粥粥背对着温溪,嘴巴里咬着各色灵石在地毯上摆出聚灵阵,没空理会他们的脸红心跳。
温溪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坐下,抱着垫子开始想假如自己和顾久然在一起后的生活。
一定会很幸福的吧?只是对比现实,温溪嘴角淡淡的笑容渐渐地平复消散,所以感叹化作一声叹息。
温溪倒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他感觉眼角的水渍慢慢滑过渗入了发际,凉凉的,蜿蜒的沾湿了头发——一种凉沁席卷了全身。
一只毛茸茸爪子按到了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粥粥蹲在了他的身边乖巧的趴在他旁边,他蹭了蹭温溪的脖子,痒痒的,弄得温溪只想笑,只是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
粥粥感觉自己的毛上沾上几滴温热,他慌了,先开始只是感觉温溪心情不好跑过去安慰他——哪里晓得他,是在哭。
“主人——”一向嘴巧的粥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好窝到温溪脖子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温溪的泪水。
“好了,我没事。”温溪摸摸那团白毛,摸向了脖子上挂的项链:“我过会儿喊甘泉出来,你别给我闹哦。”
粥粥蹭了蹭他,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的说:“主人,你是喜欢顾久然吗,虽然我不喜欢他,不过主人喜欢的话那就去争取好了!修真者,逆天!不就一个男人吗,能比天大吗?他不同意我阉了他!”说着威胁似的挥了挥小爪子。
温溪看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伸手一抓原来是粥粥的爪子。温溪摸着他的爪子问:“如果我变强,是不是阻力会少很多呢?”
粥粥:……没错!
温溪慢慢搂住了粥粥坐了起来:“那我——先喊甘泉出来好了——”
粥粥:……
城市失去了灯光,黑黑的天幕上慢慢升起一轮冰轮。星子零星。衬托着月光的皎洁明亮。
温溪把粥粥放到地上,赤着脚慢慢走到窗边:“奇怪,今天这电停得奇怪。”
粥粥绕过甘泉慢慢踩步子望着天上的月亮:“不奇怪,这应该是别的妖怪弄的。时间快到的,我们开始好了。”
甘泉默默看着温溪——旁边的粥粥,开口:“时间到了,温溪大人。”
温溪点头抬腿迈进了聚灵阵,盘腿坐下捏了个手印,面对着那轮明月缓缓合上眼。
粥粥也吐出内丹,对月卧下。
甘泉手上捏着最后一块灵石放到了阵中,也盘腿坐下开始吸收帝流浆。
温溪立即觉得一股沁凉柔和的能量从头顶倾下,顺着脊柱四肢游走开,一部分停滞在腰窝处微微的流动,一部分顺着经脉注入了丹田里的,渐渐地,丹田里弥漫了浓浓的白雾,水晶丸慢慢的融入白雾销声匿迹。
温溪心里一紧,这是浓雾突然慢慢凝固,渐渐显露出四颗龙眼大小的水晶丸,还是一模一样的西番莲花纹。突然背上一阵温痒,一股暖流透体而出,顺着脊柱滑动,分出汩汩细流在脊背上交错蔓延开。
温溪猛的睁眼,看见粥粥的内丹已暴涨了三分,此时突然射进粥粥的嘴里,力道之大把粥粥撞翻在地滚了两个跟头。
温溪刚想起身,结果盘腿时间太久了,腿一酥歪倒在地毯上。倒是甘泉赶紧扶起了粥粥帮他查看。
粥粥闭合的眼睛突然张开,变成了诡异的绿色,身体笼罩在月光里,猛的开始拉伸——耳朵缩了回去,尾巴渐渐缩短,带着软垫的手指开始抽长变成了细白圆润的手指,吻开始回缩,皮毛变成一件薄纱似的衣服松松的遮住了身体。
只一瞬间,温溪看见了自家狐狸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黑色的长长地头发,淡棕色的眼睛,素白的衣服,红嫩的唇,白嫩的肌肤,真的很漂亮。
甘泉勾起了唇角,保持着搂着粥粥的动作——从他的那个角度,微微偏头就可以看到半透明的白纱下面红艳的小樱桃。
粥粥茫然的用手撑住地面,伸出手看着上面粉红的指甲:“化形成功了?”然后就看见歪在地毯上的温溪,便猛的挣开甘泉圈着他的手,殊不知这样一扯把他的衣服弄得更加凌乱。
衣衫凌乱的粥粥跑到温溪旁边搀起温溪,跪坐在地上,把头歪到温溪的脖子上:“主人我终于变成|人了……”粥粥的声音娇娇嫩嫩的,和他兽形时略有差别。
甘泉晦暗不明的眼神一闪而过,淡淡笑:两个小受能掀起什么?自己该是放心得很才是。他扫过粥粥胸前的春光,暧昧不明的眯起了眼。
温溪摸着粥粥丝绸般的秀发,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脸:“粥粥,嗯,现在你化形了该取个名字吧,不如和我姓好不好?”
粥粥开心点头。
甘泉腹诽:改姓什么温吗,反正总有一天要和我姓甘的。
温溪托起粥粥的下巴,调皮的亲了一口:“就叫温苏白好了。”
粥粥,哦,不是,温苏白激动感动,立马抱住温溪回啃了一口。
甘泉深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两个都是受,亲两口玩玩的没事没事——
“喂,甘泉你什么表情,我化人了你苦着脸皱着眉干什么?”温苏白看着他这幅样子很是不满。
甘泉心里腹诽我的表情已经这么明显了么口胡!脸上却面不改色:“我发现温溪大人的九变到了第四变后期,我很担心这样会不会基础不稳。”
温苏白的表情立即柔和,态度也软和了,他偏过脸看着温溪:“主人,那你再好好修炼一下巩固基础,帝流浆快要结束了,趁着刚化形我给自己炼点东西。”
“好。”温溪盘腿坐好,闭上了眼,却没有发现胸前的挽春莹莹发光吸收着那盈盈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虐了儿子我渣了……粥粥是个大美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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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赌石 ...
顾久然很奇怪,先不说昨晚没有拉肚子,还有自己昨天睡得似乎特别好——好到不大正常,今早一起来,内功就突破五层晋级六层!昨天是鬼节阴寒无比,怎么自己练的《七重》反而晋级了?
迷惑不解的顾久然丢掉不解,穿衣洗脸坐在餐桌上和温溪吃着番茄洋葱打卤面。
酸甜可口的汤汁陪着弹牙的面条,令顾久然胃口大开。先吃完了面的顾少觉得,从温溪表情来看他似乎心情不赖,于是忠犬考虑了一会儿开了口:“阿溪,今天我要去买些原石,你愿意陪我去吗?”
温溪笑笑,夹起一块肉塞到了那只兴奋的狐狸的嘴里:“是什么原石?这个我不是很懂的。”
顾久然笑了:“是翡翠。”
温溪微笑的表情一滞,然后慢慢地淡了:“那么算了,神仙难断寸玉——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
忠犬不知道为什么女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但大体也知道翡翠这个词不能在温女王面前提:“还有一些独山玉,阿溪,你不愿意陪我去吗?”
温溪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他摸着粥粥的头:“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事,刚才——抱歉,我陪你去,我先换衣服去。”说完站起来,回房。
顾久然看着女王离去的背影头疼的摁了摁太阳|茓,回房关门掀手机:“杜远,帮我查件事吧——对,我喜欢的那个人提起翡翠脸色很差很差,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谢谢,好——再见。”
“啪”的合上手机,顾久然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套上衬衫拿起钥匙走出门,看见温溪换好了衣服,坐在美人榻上抱着小狐狸玩着他的耳朵,表情看起来很平静。见到他打开门,便把小狐狸小心的放到美人榻上,慢慢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粥粥蹲在美人榻上尾巴一扫一扫的很是哀怨,突然他眼睛一转,蹦了起来,两爪趴到了温溪的手臂上。
感觉到一双柔软的肉垫陷进了手臂的肉里,温溪困惑扭头,结果被粥粥结结实实亲了一口,亲在了脸颊上。
温溪顿感欣慰,自家宠物好会疼人,本着投我以桃报之以琼瑶的心理,温溪微微一笑,抱起粥粥也亲了一口,看得顾久然脸色发青。
“学长我们赶快走吧——”温溪拉住了顾久然的手,可怜顾久然大悲之后又是大喜,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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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久然的那辆奔驰里——
“你去哪里买原石?”
顾久然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温美人:“我朋友家,也算是这里最大的一家私人的店,也卖古玩,不过那个看看就好,做不得真。”
“学长为什么要买这些原石?”似乎是珠宝加工商才需要吧?
“家具设计需要,可是珠宝什么的现在越来越贵,只好去赌石试试运气。”
温溪翻了个白眼:“你骗谁啊。”
顾久然笑了:“没错,我是开玩笑。这个纯粹是我的爱好,不过我手气一直不错,切涨了好多次。”
顾久然这次倒是讲的大实话,他练过《七重》后,几乎是产生了一种心灵感应似的东西,就连他自己脖子上那块金丝红翡翠的原料都是自己赌石开出来的。
当然某人还存着开出翡翠做一对定情信物你一个我一个的不轨思想,但是看到温溪对翡翠很抵制后犹豫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温溪的父母在三年前翡翠公盘上不幸横死后,温溪就不喜欢赌石这种事了,并且特别特别的讨厌帝王绿。但是,且不说学长带自己出来赌石是一番好意,带自己出来见识一番,现在自己这番无理取闹,会不会让学长不喜欢自己呢?毕竟赌石是学长的爱好呢。
车微微震了一下,温溪微微一晃,他游离的眼神慢慢地聚集。
“到了。”顾久然一边解释一边解下安全带——他不是选择开车门,而是转身低头给温溪解安全带。
车子停在一个不大的低矮的院子前,乌溜溜的瓦片灰色斑驳的墙体上都爬了不少爬山虎,低低的垂着,竟也带来些许凉意。
门前停了不少车,在一堆的宝马甚至是法拉利之中,顾久然的这辆黑奔驰实在是不起眼。温溪第一次来,好奇的转了两圈多看了两眼,结果就有靠在墙上的黑衣保镖对他挥了挥拳头。
温溪囧囧的转过身对着刚从车里下来的顾久然说:“学长,我们不是来到了阿拉斯加的赌场吧?我怎么觉得走错了地方?”
顾久然戳了戳温溪脸上的墨镜:“这里是赌石的地方,总有这些保镖打手的,好了我们走吧,外面的太阳还是蛮毒的,晒伤了就不好了。”
温溪翻了个白眼,可惜戴着墨镜顾久然看不见:我还想晒黑点呢——这身可恶的白皮和个南豆腐似的!
门口的保镖显然是认识顾久然的,他对顾久然一笑,让温溪和顾少进去,期间完全无视了温溪女王。
女王抑郁的靠着忠犬进去了。
口胡,这个靠有两层意思吧!
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人靠在一起对着一块或两块石头品头论足,西装革履的短背心的赤膊的卷裤管儿的,统统熟稔得和朋友似的,对着地上贴着号码的原石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这场面真像菜市场。
这时候一个大胖子抬头扫了一圈,看见顾久然后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哟,财神爷来了——”
顾久然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笑笑:“哟,于老板生意不错啊?财神爷可不是我,财神爷这名号我担不起,还是您留着吧。”
于老板“嘿嘿”的笑了:“啧啧,客气什么,你呢是逢开必中,你不是财神爷谁是?要是这个村口没香烛卖,我非要买上三炷香好好拜拜你。”
顾久然熟练的掏香烟点火递到了于老板面前,他笑嘻嘻的接了。顾久然玩着打火机:“于老板可别瞎说——我还没死呢烧什么香烛?我看你别拜了,原石卖我便宜点才是正道。”
“得得,别喊我于老板,喊我于胖子好了,我不胖怎么给你宰给你割肉!”于胖子没好气的摆摆手,看到了一旁的温溪。
“这位是你的哪位小朋友?”于胖子掸了掸烟灰,随意的看了看温溪。
“我学弟,今天和我出来玩玩。”
“哦?那今天到这来儿也赌一把,玩玩看嘛。”于胖子笑呵呵的又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个赌石呢,很好玩的,小伙子试试?”
温溪正欲摇头,却感觉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了自己的手微微摇了摇:“王胖子,你就不给点见面礼?”
于胖子吐了口烟,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有点意思——也行,不过就三号堆里随便选一块。”
顾久然笑骂:“黑死了真小气——还三号堆,那不就是废料堆么?取名字取得和考古基地核反应堆似的,一块不行,两块!”
于胖子摆摆手:“这玩意儿就玩玩当不得真——反正是彩头,好事成双好了——”说完暧昧的瞥了眼两人握住的手。
顾久然表情淡然的拉着温溪往里面走。
于胖子丢了烟ρi股跟了上去:“喂喂——去哪里啊?”
“三号堆。”
胖子:“不买原石别想我买一送二!”
顾久然:“你三号堆旁边的二号堆不就是你放原石的仓库吗?直接进去挑一块就好了。”
胖子抹了抹脸上脖子上的汗:“我这里都被你摸熟了,那好吧——先说了,一公斤原石七千七,不二价。一刀穷二刀富,这次全看运气。”
“你哪一次不是说不二价,最后不都是——”
于胖子一听急了,汗直往下淌,挂了一脖子,小小的眼睛向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四周无人最后松了口气:“顾少,您就给我消停点吧!传出去我于胖子家的翡翠石一斤翡翠两家价,这可叫我怎么混哟!”
顾久然微微一笑:“我们先看翡翠,假如翡翠切出来不错我不需要到可以便宜点卖你。”
于胖子一听不抹汗了,他使劲的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呢,顾少真是个客气人,你放心顾少是我的老客户,绝对的优惠啊!”
温溪顾久然相视一笑。
顾久然拉着温溪走到了一个贴着两张褪色门神的木门前,让于胖子气喘吁吁的过来开门。
“哗——”的门开了,温溪下意识的扶住了门,才发现门的背面是钢板!顾久然拍拍他的手,把他拉了进去。
屋里的灯是声控灯,门打开时等就全部亮了,照得屋里一片亮堂。温溪也打量了屋子一遍,才发现屋里地上堆满了原石,大大小小,从拳头大到半人高应有尽有。温溪自己只见过黑乌沙皮和杨梅沙皮的原石,见到如此架势头都晕了,只得摁了摁额头。
“得,赶紧挑,别浪费我电费。”于胖子往他们两个手上每人塞了一个手电筒和放大镜,“赶紧赶紧,二号堆完了还要去三号堆呢!”
温溪把玩着手上的电筒,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按到了原石上。刚才一进门,他就感觉一股凉气灌满了身体,顿时神清气爽。他于是有了一个猜想,是不是原石里的翡翠含有充足的灵气,那么如果有,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感受这些灵气来判断原石里是否有翡翠呢?
温溪一把手贴到原石上,立即感觉到很稀少的灵气顺着手掌渗入了四肢,远远不能和他刚才感受到的那股灵气相提并论。
于胖子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来来,是不是喜欢这块腊皮的翡翠啊,我卖给你——”
顾久然不动声色的拉开了温溪:“还腊皮?你这德性像个拉皮的!”
于胖子立马郁闷了。
温溪和顾久然走到了一排排的很整齐的原石边摸了起来,第一块是块很大的原石,大小近乎两个箱包,搁在那里很是显眼。
温溪摁上去,触手冰凉,除了冰凉之外,没有一点灵气,还不如刚才那块腊皮的强。
于胖子继续凑过来唾沫四溅:“这块笋衣皮怎么样?”
温溪淡定扭头转身看下一块——
于胖子立马哀怨了。
温溪一块一块的摸过去,灵气吸了不少,最后摸到一个西瓜大小的黑乌沙皮,一摸下去,立马有一种柔和的凉气灌入,十分的温润,让他为之一振。
这感觉只在一瞬之间发生——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温溪的手上,惊讶的抬头,发现顾久然微微的对他笑:“你也认为这块好?那就这块好了。”
于胖子戳着刚才的那块笋衣皮哀怨:“这块多大啊,那块黑乌沙皮不过才一个小西瓜大——”
顾久然拉着温溪站了起来:“我就要这块——赌石嘛不在大小,西瓜大的也好,刷刷绿漆回家当个假西瓜也无所谓。”
“这玩意儿可不是西瓜价,不过要开出来绿翡翠,雕个西瓜玩玩好了。”于胖子费力的抱起那块原石,放到了电子秤上,啪啪的摁了几下:“三公斤,来来刷卡。”于胖子神奇的掏出了一个刷卡的机器献宝的跑到了顾久然面前,和刚才吃力抱石头的敏捷度完全不同。
顾久然淡定的掏卡一划。
于胖子高高兴兴的说:“在这里切么?”
顾久然咳了咳:“别忘了买一送二。”说完拍拍温溪的手柔和的说:“跟着于胖子到隔壁随便选两块玩玩好了。”
温溪点头,跟着于胖子去了三号堆,在一堆巴掌大的碎石头里选出两块他感觉灵气充溢的小原石回到三号堆。
接下来解石。
“擦,麻子给我搭个手——”于胖子喊了一声,走到屋子的一角,猛的一扯,把一块红布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解石机器。
这时一个麻子脸走了进来,他瞅了瞅电子称上的原石,上前搬了过去放到机器里,利索的Сhā上Сhā头开灯启动机器,准备切割原石。
那个叫麻子的中年男子皱着眉看了看,把灯光靠近了原石,慢慢拿住了原石浸到水里靠近转动的磨砂轮轻轻地擦了一下切下了一片,胖子站在一边往切面上淋了些水。
胖子看了看,拿电筒一打就笑了:“里面应该有绿。麻子继续切,小心点别切垮了。”
麻子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说完继续慢吞吞的继续切。
于胖子脸一苦:“让你们看笑话了——”
听了两声“滋滋——”“格拉——”后,麻子的声音有些不稳:“胖子,好像是帝王绿——”
胖子扭头一看可不是么,切面颜色鲜绿水润的不是帝王绿是什么?胖子眼睛立马和这翡翠一样绿了,他也不管肥嘟嘟的身子直接要往顾久然的身上扑,嘴里还嚷嚷着:“小祖宗大菩萨!你就让我沾点仙气吧——我后半生全靠你了——”
哪怕顾久然这样淡定的人在如此巨大的人肉炮弹之下也不得不为之动容,他往温溪旁边一闪,胖子扑了个空。
于胖子搓着手,满面红光并且有些羞涩的问:“顾少,你不是说你用不到的翡翠优惠给我,那么这块——嘿嘿嘿嘿——”
顾久然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温溪。
温溪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切开的翡翠,眼睛里不是艳羡和喜爱,而是——愤懑!
看到这里顾少也无奈了——极品帝王绿啊,一个赌徒一生能有几次机会亲手触碰?可是自家的夫人不爱反狠其中必有缘由,那就只好——
“于老板,麻烦你帮忙切那两块小的。”温美人冷不丁一开口,把顾久然都吓了一跳——当然他的眼神还是很怨恨的盯着那块帝王绿,让于胖子都打了个冷战。
于胖子悻悻的屋子里另一个角落开另一个机器解石去了。
第一块是块小小的白盐沙皮,轻轻那么一擦:“我擦——满绿!”
顾久然听了拉拉温溪的手:“运气不错——”继而抬头对于胖子说:“看来你的三号堆的确是有宝贝的吗——”
“亏我一直当它是垃圾堆——”于胖子泪汪汪的解出一块拳头大的满绿翡翠,狠狠扭头,把脖子上的肥肉都绞成了麻花:“这块有——那么这块!”
剩下那块杨梅沙皮的原石立马落入了胖子的魔爪。
“胖子亲自解石不容易——他今天一定是被刺激到了。”顾久然无语的看着亢奋的胖子对温溪解释。
温溪表情淡淡的看着桌上的那块满绿翡翠,看不出喜好:“帝王绿吗?不过尔尔——就和血钻一样血腥,外表是绿的,里面不知道沾上了多少血。”
顾久然皱了皱眉毛。
温溪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垂首:“抱歉。那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或许那么说——”
顾久然打断了他“没关系——只是看得出你很不喜欢帝王绿。你可以和我说说原因吗。”
温溪慢慢摇了摇头。
“哎——”顾久然无奈的叹气揉了揉温溪的头:“你不喜欢我卖了好了——”
“你不必为我——”温溪一听急了,帝王绿啊那可是帝王绿!自己不稀罕别人稀罕啊!这么大一块别人求都求不来他怎么想卖了!
“哈哈哈这块是祖母绿!”胖子的鬼嚎打断了两人,他举着两块翡翠像胜利女神样滚了过来:
“你们都是我的财神爷我的祖宗!来来抱一下给我沾沾仙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分量这么足……这么足……表BW嘛~~撒娇卖萌打滚~人家要留言么~明天人家就要下了新人榜……多给点留言点击让我最后得瑟的笑两声吧……
28
28、姬川花 ...
顾久然温溪听了于胖子的话头上齐刷刷拉下一赔黑线。
“说好的翡翠分点给我不许抵赖啊——当然你顾公子一言九鼎吗——哈哈哈哈——”
顾久然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样子的于胖子比袁家三姐妹还要可怕。
“这块帝王绿你分我不——分多少?”
“全部——你要么?”顾久然假装没感觉到温溪拽他的手,正色道。
于胖子摸摸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连温溪都替他疼。
“疼——真疼——但是我肯定还在做梦嘿嘿我一定在做梦——哪有那么好的事,一下子切出来帝王绿满绿祖母绿,顾少还说要全部卖给我,我肯定在做梦啊啊啊啊——”于胖子梦幻迷离的语气让温溪顾久然抽搐不已,等听到他最后那个咏叹调是的“啊啊啊啊——”顾久然直接一巴掌盖住了眼睛。
丢人现眼——
在场除了于胖子以外的三人同时这么想。
这时候,一个音调奇怪声音柔媚的声音Сhā了进来:“这块帝王绿我很是心仪,不知这位先生是否愿意卖给我姬川花呢?”
温溪顾久然于胖子麻子同时转头。
只见门前站着一个很艳丽的——男人。
他穿着精致的和服,却不是素淡的纯黑色,他的和服领口袖口上绣上了淡粉色的樱花花纹,腰上系着一根细细的樱色腰带,勒出了他细细的腰身——总之艳丽异常。
他进了门,袍子晃动,露出他脚下面的木屐,这是温溪他们才注意到他的后面还跟着四个西服领带的彪形大汉!
这是,于胖子喃喃自语:“大热天穿这么多的人不是人吧——怎么一来就五个,我肯定还是再做梦——哪有人大热天发这个疯——”
艳丽男子闻言,走得风姿绰约的身姿顿时一歪。后面的一个保镖立马扶住了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少爷小心。”
艳丽男子点头走到了顾久然面前,微微偏头看着他,眸光流转风情无限:“你这块帝王绿卖给我好么?”
“你是日本人?”顾久然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艳丽男子点点头:“我是中日混血,长在日本,我叫姬川花。”
顾久然微微“哦”了声:“姬川家族的姬川澈是你的——”
“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姬川花微微的低下了头,“你可以卖给我么?哥哥三年前在缅甸的翡翠公盘上淘了一块帝王绿请名家雕成了一尊八歧大蛇的像送给了父亲,足足有一尺高呢,父亲还想要一尊九尾妖狐的翡翠雕像,所以你能卖给我吗?”
三年前,缅甸翡翠公盘上唯一出现的高达一尺的帝王绿翡翠明料,就是温溪父母双丧的唯一线索。
温溪慢慢地握紧了手,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抓住那些杀害父母的机会。既然老天把扣住敌人命运的锁链放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自己不该拒绝——不是么
顾久然刚想开口,却悲哀的发现自家女王的小手在他的大手里滑来滑去,立马被口水噎得说不出口。
温女王气场全开:“姬川先生,这么大一块翡翠,我想我要好好地考虑下不是么?”
姬川花连忙道:“我在价格上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点我相信你,可是这毕竟是块帝王绿——容我们考虑几天,姬川先生,我相信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答复。”
姬川花投了微微转头注视着温溪:“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呢?”
“我是顾久然,喊顾先生就好——”
温溪听了这句话立即神色诡异的看着顾久然,显然是想起来顾久然对自己说得不喜欢别人喊自己先生的事情。
“这位,我的学弟,你称呼温先生即可。”
姬川花微微的笑了:“我还是称呼二位顾少温少好了——这是我的名片,三天后上午九点我在隔云等你们,请务必赏脸。”说完深深弯腰。
温溪对这种日本礼仪很是不习惯,顾久然发觉了立马开口:“姬川先生,我和他还有事,先走了,三天后隔云馆见。”说完让还在晕乎乎的于胖子帮自己把翡翠明料放到了门外的车里,自己拉着温美人的小手离开了。
“很好的男人,不是吗?”姬川花目送着两人离去,淡淡的说,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别人听。
身后的保镖却冷冷道:“二公子,大少爷说过请您安分点,否则他会让您后悔的。”
姬川花掩在宽大袖子上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了一起,声音依旧柔美:“安分?他自己才是最不安分的那个吧!”
黑衣保镖继续冷笑:“二公子,请注意言辞。”
姬川花脸色一沉,扬起袖子,“啪”的甩到了黑衣男子的脸上。
“不要忘了你是谁,你不过勉强算是一条狗——不要以为当上了看门狗就可以朝主人吠了!川岛,滚回本家,现在,立刻,马上!我不想见到你。”
黑衣男子捂着脸怨恨的看了姬川花一眼,转身离去。
无视了一旁心疼翡翠的于胖子,和低头沉默不语的麻子,姬川花转身正欲离开。
后面三人却不动。
姬川花的脸色慢慢地沉了,柔媚的声音一下子上扬:“果然是姬川澈的忠犬!爱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就呆着好了,我不候着!”说完挥袖走人。
¥¥¥¥¥¥¥¥¥¥¥¥奴家是荡漾的分割线¥¥¥¥¥¥
上了车,扣好了安全带,顾久然看着坐在旁边独自出神的温溪,内心是醋海翻天。
“阿溪,你很喜欢那个姬川花吗?”摁奈不住的忠犬酸溜溜的问。
温溪正在聚精会神的想着怎么调查姬川家族,突闻此言,顿觉天雷滚滚而过:“学长,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喜欢的是你啊!
某忠犬继续喝着醋:“你对他很客气。”
“也很疏离。”温溪打断了忠犬含泪的控诉:“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是做生意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点你比我清楚——为了卖个好价钱我们也不该闹得不愉快。”闹崩了我到哪里找线索啊!
顾忠犬听了满意的踩下了油门,心中无比淡定,再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最最重要的是,他和甘泉抱着同种想法:两个受在一起能有神马机会和威胁?
属性鉴定完毕,万年受温溪携其万年受宠物狐狸粥粥荣登“小攻最喜爱的美受榜”的冠亚军!鼓掌!撒花!奏乐!留言!【噗,我说漏嘴了……】
¥¥¥¥¥¥¥¥¥日本东京的某会所里¥¥¥¥¥¥¥¥¥
“大少爷,鬼丸前来报告。”地上一个男子以头触地,双手撑住地面——一如古代的日本武士。
一个搂着一名清秀男孩的和服青年“嗯”了一声,慢慢地开口:“鬼丸,你为什么不在我那个弟弟的身边,独自回来了呢?”
“回禀大少爷——”
“连我是谁都弄不清楚的蠢货。”姬川澈冷笑。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见了这么一句,身体一抖:“不,少主,少主——”
姬川澈这才“嗯”了句:“说吧,不是有事禀报么——我那个九尾狐妖似的弟弟又怎么丢我们姬川家的脸了?还是这次去中国又勾搭上谁了?抬起头来回话!”
地上男子连忙抬头,这人就是被姬川花打了一巴掌的那个黑衣保镖。
“回少主的话,二公子在N市的时候,看到了一块极品帝王绿便想买回来。”
“啧啧,真懂老头子的心思,谁让老头子就好这么一口呢?现在虽然表面上我在坐镇,私底下还是老头子的天下——送这个,他也不傻。”姬川澈抿了口红酒,继续说:“还有呢,不止这么多吧?我这弟弟虽然妖气让人讨厌得很,可是心思不少呢。”
“是的少主——只是现在有那块翡翠明料的是顾氏集团家的小公子顾久然,我看二少爷似乎对他有些存了心思。”
“哦?”姬川澈晃动红酒杯的手一滞,慢慢地重复,像是要嚼出什么味道似的。
“顾-久-然——”姬川澈微微扯动唇角:“真也,帮我查查这个人。”
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孩立即搂紧了姬川澈:“姬川先生您真是的,怎么在我面前谈论其他好看的男人呢——我可不依啊!”
姬川澈笑眯眯的扯下了领带,捏着带子在男孩□的胸前暧昧的滑动:“我最喜欢的是柔弱纯洁的小兔子了,最不喜欢的就是妖妖娆娆的狐狸,所以,我会疼你的。”
底下跪的身边的人都识趣的退下,轻轻地合上了门,阻断了那一室断续缠绵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美丽的温苏白没给你们一点点的反应——那么这个题目有木有让乃们虎躯一震?我是为了缅怀梦姬少女哦~~乃们拿出对离去的姬川花的百分之一的热情来疼爱我吧……
最近奴家觉得霸王太多,认真思考如何勾搭乃们……
虽然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哈哈哈的……但是啊亲,要我洗白白的脱光光的在床上扭腰等乃们盖章落爪印吗?
若果要的话……
话说,能伸手要个地雷么?愿意给吗?
29
29、几番心事 ...
正当远在日本的姬川家族轰轰烈烈的调查顾久然时,顾久然坐在书桌前皱着眉看着杜远刚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白纸黑字,分外刺眼:温溪,男,三年前父母双丧,原因为缅甸翡翠公盘上赌石切涨,被人谋财害命。
顾忠犬“啪”的把桌上的一摞厚厚的资料敲到自己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完了,阿溪一定恨死自己了!经历过这种事后,自己还拖他去赌石!太不应该了。
顾久然想起白天温溪对那个叫姬川花的艳丽男子有说有笑,内心的警戒值一路狂飙,压都压不住——
惶恐不安的顾久然决定双管齐下进行他的战略计划!
他拿起电话“啪啪啪”的摁了几个键:“杜远——谢谢你上午查的资料,我还有东西要你帮忙查。”
一个懒懒的男声传来:“小少爷你别这么半夜不睡折腾我啊,跟个怀春少女深闺怨妇似的——这样下去你就不是小少爷而是惶惶不安的小受爷了——”
顾久然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指绞着电话线:“你可以选择不查,我会让袁雅雅早早在巴黎遇上一个极品帅哥早早嫁人,再没你这个衰人的任何事情!”
这句甩下去电话里立即鬼哭狼嚎:“我错了小少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袁雅雅那个妖孽你留给我吧!千万不要让他祸害国际友人了我求您了——您要查什么我立即帮您,啊?”最后一个颤抖的上扬的“啊?”充满了哀求与妥协,顾久然甚至可以想象杜远现在满目凄然哀怨的样子——于是某腹黑心里舒服了,比起袁雅雅这朵带刺的高岭食人花,自己家的温溪可就温顺多了。同样,比起杯具的杜远,自己应该洗具些吧?
“我要你查一下姬川家族里面的一个人。”
“谁啊?”
“姬-川-花。”哼,一朵鸡穿花。
杜远一听立马支支吾吾:“boss,难道你又看上他了?”
顾久然一听一口气没接的上胸口噎得慌,杜远继续自顾自的说:“这人我知道,boss你不要大意的上吧,这人是个基。资料我会整理好给你送来的,您放心好了。只是——袁雅雅那边请您高抬贵手,我感激不尽——”
“啪——”顾久然恨恨的掐断了电话。
没错,是?掐?断——
顾久然在不经意间把刚才还在自己手上绞动的电话线掐成了两截!
顾久然抽搐了下嘴角,把连“嘟嘟”声都没有的电话筒丢到了书桌上。
第二天早上。
“电话坏了?”袁莹莹捏着话筒茫然了。
顾久然淡定的看着文件。
“大概是被耗子啃了电话线。”纪元立刻安慰小女友。
“不会吧,十五楼也会有耗子,以前怎么不知道?”袁莹莹迷惑依旧。
而顾久然不淡定了,纪元你个混小子说谁老鼠呢!
“纪元,过会儿帮我把这张沙发搬到707去。”顾久然指了指屋子一角的那抹暗红。
纪元苦着脸点头,心里却暗暗郁闷这个苦差怎么落到了自己身上。
实木的沙发底,高级绒布的沙发布,绣着各色花纹的图案,相当可观的大小,对于可怜的纪元同学来讲只代表了一个答案:重!
此时苦逼的代表不是箫剑,是纪元。
扛着沙发的纪元跟在自家boss后面气喘如牛,自家老大走得是闲庭信步,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想起了《猫和老鼠》某一集里,汤姆带着被打包的杰瑞去见心爱母猫的情形。
想到这里,纪元一寒,扛着沙发的身体一阵瑟索,几乎站不稳。
结果自家老大看见了。顾少爷亲切的拍了拍纪元的肩膀:“纪元啊,扛个沙发走了几步就累成这样?那你的精力不行啊,你怎么满足袁莹莹呢?”
纪元默默流泪,托住了顺着肩部下滑的沙发,烈士般走到了707门前。
Сhā钥匙,扭开。
顾久然刚让纪元放下沙发滚出去,就听见温溪虚掩的房门里传来的笑声,这声音十分耳熟。
“真是的,别乱动——”温美人的笑声不太容易听到哦——
某人立马就酸溜溜的。
如果这还不算,那么温美人下面的这句话就算得上炸弹级别的了。
“我当然喜欢苏白了。”温溪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愉悦。
尼玛苏白是谁啊!前有杨度挡道后有不明人士炸桥!一个杨度还不够还来了一个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苏白!
咳咳咳,你说对了,温苏白=粥粥,严格的讲还真的不知道是算神马东西……
顾久然死死的捏住拳头,慢慢地平复下来。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又有言……
顾久然淡定的前进几步——
破?门?而?入——
却看见温溪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手机,他正抱着他那只整天撒娇卖萌的狐狸,一边玩着狐狸的耳朵,一边拿着筷子小狐狸的嘴里塞着美味的肉肉。
温溪看见顾久然走了进来,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还得瑟的翘在茶几上,脸顿时一红:“学长,有什么事吗?”偷偷的缩回大腿,放到茶几下,学长你木有看到木有看到木有看到……
顾久然看见了温溪女王高体位的曝光,难得的没有想其他的。他慢慢地走到了温溪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溪。
温美人不适应的躲避着顾久然投射下来的那片阴影,左挪挪,右磨磨,最后无法,果断站起来伸出手把自家学长拉过来,摁到了另一张玫瑰椅上,自己才慢慢坐下。
被自家主人果断甩到贵妃榻上的粥粥含着眼泪,憋屈的嚼着美味的酥白肉,内心的黑暗系数不停的上扬接近破表——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哭过。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甩了自己。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不在爱自己。
粥粥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下滚。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慢慢地盖到自己的脸上。
粥粥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甘泉。
刚才正在房里喂他吃肉在某人破门而入后被迫隐身的甘泉。
粥粥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温溪和顾久然。
不管怎么说,眼泪还是不要给主人看到。
主人是爱自己的,那么主人爱的人就是自己无法反驳和对抗的对象,是能让主人更幸福的人。
这个男人,才华,美貌,有权有势,配得上主人,主人会幸福的。
可是主人以后会爱他,不爱自己了。
主人会把最好吃的给他,最舒服的垫子给他。
想到这里粥粥大口大口的吃着酥白肉,眼泪也大滴大滴的滚下。嚼着嚼着,混多了眼泪,甜甜的
酥白肉似乎也苦涩起来。但是那双手一直不厌其烦的温柔的擦着,未曾停下。
“学长有事么?”温溪觉得好像有什么一下子事情变得不同了,在自己掌控不到的某个角落。
温溪甚至觉得就算对于姬川家的事情他可以胜券在握信心满满,而对上了顾久然他也只剩下了茫然。
姬川家的事情,温溪已经告知了杨度一家,而在这件事上有甘泉和杨家帮助自己,生活里有粥粥一起陪着过日子,任何事情都有条不紊尽在掌握。只有学长,只有他给自己一种无法预料的感觉。
“你的沙发好了,现在放在客厅里呢。”顾久然微微一笑。
温溪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危险,他只能笑笑:“那谢谢了。”
顾少的脸上盛满了微笑,却不知这笑容把温女王冻得不轻。
顾久然假装很随便看了看温溪的房间布置,实际上是在寻找某只叫苏白的神兽。忠犬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刚才我听阿溪你再说苏白,那是什么东西?”
吃酥白肉吃到一半的粥粥差点被噎到,尾巴炸毛。
小狐狸内心咆哮着:神马东西不东西的!东西,呜呜呜,有人骂我……
温溪女王尴尬的看着注视着自己的顾久然,刚扭头想避开视线,就囧囧的看到了炸毛的粥粥。
“哦,”顿感气场变弱的温溪抓到了救命稻草灵机一闪:“苏白?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酥白肉。”说完从悲愤欲绝的粥粥面前拿走了盛着酥白肉的白瓷盘。
“你喜欢这个?”温女王把盘子伸到了顾久然的眼皮底下。
顾少抽搐了嘴角,眼睛余光瞟到了怒火熊熊的小狐狸粥粥,默了——我没兴趣和畜?生抢吃的啊!
顾久然摇了摇头:“喜欢是喜欢,可惜吃不了。昨晚熬了夜,今天消化不好,不能吃肉。”
儿子你说话水平了啊!试想现在顾久然的一切吃穿都是温美人在打理——假如顾久然随随便便说自己肠胃不好,不就是间接地指出温溪的菜做的不好么?现在说自己熬夜了身体不适,一来获得温溪的关心,二来把吃某只狐狸嘴里剩下或省下的食物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三来,炸毛狐狸看起来也很凶猛的!如此一石三鸟,真的是很水平了!
温女王果然心疼,他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说:“那么我们中午就吃清淡点。”
……
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
清水白菜,凉拌金针菇,小葱拌豆腐,神仙汤。
我们可以鼓掌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三菜一汤——素的很彻底。
就连那碗神仙汤都是素的。两勺子醋,两勺子鲜酱油,再加盐味精麻油胡椒粉和葱,倒上一斤开水冲泡,就完全好了。
顾久然捏着调羹在白瓷碗里搅动,一口一口喝着酸酸微麻的汤。(看来温溪还是惦记着顾久然爱吃酸和辣啊)
温美人正襟危坐淡定的喂着粥粥牛奶。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和谐的一家三口?
镜头拉近,耐心的喂牛奶的温女王是不是很像在【哔——】
镜头里乖巧的粥粥突然抬头满含热泪:你妹的作者,我是食肉的!我不要跟着那个顾久然一起茹素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头疼,晕乎乎的,稿子也没打多少——所以,求安抚~下一章告白~荡漾笑~再次求评论求包养~
30
30、告白 ...
三天后,N市最出名的隔云馆。在碧竹茜纱,冷泉暖香的环境里,温溪,姬川花相谈甚欢,可怜顾忠犬一个人坐着冷板凳。
温溪抚摸着那块切好的帝王绿明料,一边吸收着里面的灵气,一边想着谈完价格后怎么继续打探消息。
倒是姬川花开了口。他今天穿了一件白绸黑花的和服,洁白而宽大的袖口上绣满了黑色的藤蔓,在温美人眼里那是赏心悦目,正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至少姬川花的手是合格了。
可是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在顾久然眼里全然变成了鸡爪子,那手活像是从黑黑的墓地里伸出来的白骨爪!
“其实我有个小名,叫凌华。这是我的妈妈为我取得名字,你也别叫我先生什么的,多生分啊——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姬川花笑得如沐春风。
温溪道:“投我以桃报之以琼瑶,我的小名叫茶茶,你也这么喊好了。”说完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顾忠犬被这一个微笑一句话刺激得立马醋海沸腾!
茶茶是你能喊得吗?我还木有喊过!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顾久然面前柔软滑嫩的酥酪慢慢地某人泄愤的搅拌中分·崩·离·析了……
两位妖娆的受受像是相识了很久,聊得异常热烈。
温溪慢慢地挖着碗里的酥酪,轻笑道:“凌华你说你要拿这翡翠雕九尾狐,不知道请的是哪一位大家动的手?要是高手,我也请他雕一尊观音像。”
姬川花笑了笑,手上的勺子一转九十度,拿着勺子柄对着自己微微指了指。
本来只是随便扯了个话题,没想到却得出了这样的答案。温美人惊讶的眨了眨眼:“凌华,你会雕?”
姬川花微微的笑了,他伸出手,摊开。
姬川花的手很白很细,乍一看完美无缺,但是经过灵泉洗涤的温溪却能看出他手上很多细小的伤口,虽然经过了调养,还是留下了许多微小的痕迹。指尖上,虎口上,这些细小的伤口足以证明了姬川花所言非虚。
姬川花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口,细细如笋尖般的手指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其实我觉得我还要养只狐狸才好呢,不然雕刻九尾狐就难得神韵了。”
温溪想到自家那只会撒娇卖萌打滚的狐狸,不由会心一笑:“的确是呢——狐狸很可爱的。”
姬川花道:“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共识,茶茶你养过狐狸?”眼下神色竟有几分好奇。
温溪微微一笑,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了么?于是他慢慢的点头。
顾久然黑了一半的脸全黑了,他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个艳丽的姬川花一下子拉住了温溪的手。
顾忠犬这下子不止脸黑了,他的眼睛都红了。
“你养过狐狸?现在还养着?”
温女王微微一笑:“是啊,我旅游时拣到的,很聪明的,叫粥粥。”
姬川花看起来很高兴,眼角都微微的挑起,看起来十分的冶丽:“那能够借我养上几天吗?”
顾久然面无表情的像,借吧借吧,带着那只色狐狸有多远滚多远,离我家小溪越远越好。
结果原以为这样能够打发掉一个威胁加一个障碍,结果:
温溪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他的嘴被我养刁了,怕是别人喂不肯好好的吃呢。而且他欺生,这点实在让我头疼。”说着同情的看了一眼经常被粥粥腹诽暗骂当面对抗的顾久然。
姬川花却坚定的说:“既然如此——这么有灵气的狐狸我一定要见着,茶茶,拜托你。”
顾久然咬牙切齿,死混蛋——
温溪高高兴兴的说:“不如你住我家吧——”
顾忠犬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绝对不能让这个混蛋登堂入室!
这时一个称不上刻骨铭心但是绝对耳熟的声音Сhā了进来:“这样不好吧——茶茶?”
忠犬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杨度!
两人苦大仇重的对视了一会儿,决定战火先熄国共合作一致向外——绝对不能让这个妖孽住到我【茶茶】家里去!
温溪抬头,看见是自家表弟,他虽是笑着的,但是眼神里一片幽深,透露的全是挡我者死挡我报仇下地狱之类的讯息。
杨度看得身上一寒——他哪里会不知道温溪的想法呢?他知道温溪父母的死是横在温溪心里的一根刺,非拔出来不可——可是眼下温溪的贞?洁更重要吧?
杨度只好笑笑:“茶茶,你家还住着顾少啊,总共就两个房间你们都霸了,你让这位先生睡到哪里呢?不如住到我那里去,靠的近,你们有什么事也好碰面。再说我的母亲温岫女士很喜欢玉器,我想邀请这位先生回家,与母亲共同探讨研究。”
“其实我可以和——”姬川花起身刚想说我可以和温溪住一间我不介意的时候,却被顾久然和杨度的眼神杀了回去。他看了看两人乌云满盖的样子,默默的识相的闭上了嘴。
“那——真是抱歉呢,凌华。”温溪以为杨度怕自己打草惊蛇,默默的闭上了嘴。
“没什么,只是这位先生,今后几日凌华要打搅了。”姬川花弯下他那漂亮白皙如天鹅般的脖子微微致意,让身后的手下拿过一只笔放到了桌上。
温溪顾久然嘴巴一抽,显然他们又想到了三天前于胖子拿着刷卡机的疯狂样子,比起刷卡机,这支笔正常多了。
姬川花从自己的腰腹间的腰带里取出一叠支票,在温溪杨度和顾久然囧囧有神的注视下淡定的签字撕下来交给了温溪,抱着翡翠原石转身——站到了杨度的后面。
顾久然看到了一个潜在情敌站到了情敌的后面,这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CP——顾久然恶意的想,把这两个凑成一对多好啊!
杨度没在自己心爱的茶茶面前表现几分钟就带着新诞生的拖油瓶一枚姬川花走了——当然不算跟在姬川花后面的几个手下。
顾久然微微一笑,表情说不出的危险。他突然站了起来,拖着温溪就走。
¥¥¥¥¥¥¥¥¥¥¥¥¥¥我是那滚回家告白不许霸王的分割线¥¥¥¥¥¥¥¥¥
“啪”的一声,温溪家的门被顾少同学狠狠地扣上 ,温溪同学仿佛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慢慢地走到了房间里坐到了沙发上,正欲调整下坐姿时,却看到一片阴影压了下来,紧接着被一个炽热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手足无措间一片温暖湿润袭上了他的额头,缠绵辗转了两下慢慢地滑向他的脸颊。
温溪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是做梦。他的手慢慢地抱住了顾久然,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顾久然的腰上,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背,慢慢地摩挲。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温溪梦魇般的呢喃在顾久然耳边响起:“这是,真的吗?还是和于胖子说的那样,是我在做梦?”
顾久然轻轻一笑,温溪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感觉的到他的愉悦:“我很高兴,你对我的反应。我曾经相像过无数次你的反应,或者热情或者冷淡,或者一把推开骂我——但这都比不上你的一个拥抱。”
温溪默默的把搂住顾久然腰的手又紧了紧。
顾久然低沉的笑声响起,他轻轻地把嘴唇慢慢挪开眼睛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个他爱的人,一只手托起了温溪细腻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抚上了他渴望已久的一抹粉红:“我,可以么?”
温溪淡淡的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躺倒在沙发上,。
顾久然含住了那抹粉红,慢慢地深入,时而吮吸,时而研磨,时而勾住温溪的那条香舌纠缠起舞。温溪的唇温温暖暖的,湿湿润润的,甚至带着点酥酪的甜香,在味蕾上慢慢地绽放。
温溪的脸上带着桃花晕染出的颜色,被堵住樱唇发出咿呀唔嗯的娇吟,在顾久然耳里就变得更加的动听。乌黑柔软的发丝和顾久然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衬着暗红的沙发缎面显得格外的好看。
很久很久之后顾久然才慢慢地离开温溪的唇,两只手撑住温溪的两侧,面对面的注视着他 :“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一句话。”然后慢慢压了下去,嘴唇轻轻地含住温溪的耳垂慢慢舔咬着。
他叹息似的说:“我爱你,阿溪。”
温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泪从眼角滚过,渐渐的划过顾久然的脸颊和侧颈。
顾久然感受到了那丝丝的凉意,他慢慢地拭去了那些四溅的泪水:“不哭。”
温溪慢慢地睁开眼,淡淡的笑,却让泪水流的很欢畅:“我只怕这是南柯一梦——但是哪怕是梦我也愿意说:顾久然,我爱你。”
顾久然没有擦掉那些粘在他脸上脖子上的泪水,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温溪:“我知道这样讲也许矫情——我不是在标榜我多爱你——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你厨房里跑腿切菜的那人,我也愿意为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为你成为任何你想要的人。都说是‘情深不寿’,可我不信,我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和你一起幸福的,什么情深不寿?我不信也不要我偏要和你与天同寿!阿溪,你只告诉我你愿意吗?”
望着顾久然柔和的含着爱恋的目光,顿时温溪满腔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两腮一酸,心里一颤,充满雾气的眼睛慢慢地合起,眼泪颤颤的滚过低垂的睫毛,他哽咽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所以只能用力的点头。
待他睁开眼,他已决定要将一些事告诉他了,他会告诉久然他自己愿意,告诉他,与天同寿并不是仅仅是一句表白和承诺——
他们会一起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满意不?预祝中秋快乐玩的开心啊~~~因为中秋……对手指,不要霸王懒姑娘我了……人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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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坦言 ...
顾久然慢慢地扶起温溪,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擦干了温溪的眼泪,慢慢地握住温溪的手。
他的声音颤抖而喜悦:“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为我哭,”然后突然单膝跪地,把侧脸贴在温溪的手上:“我想这样和你一辈子。”
女王温柔的摩挲着忠犬的头。
忠犬突然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木盒,打开,里面——
那却不是一枚戒指。
【吼吼吼~亲妈荡漾的笑过,打酱油而去~不是戒指不是那个】
那是一串色泽柔和的金星紫檀珠串,十六粒色泽橘红纹理细腻的带着香气的珠子被一根上好的丝线穿成一串,一看就是上上之品。
忠犬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殷切的望着温溪。
温女王的表情抽搐了下——真把自己当女人了?还单膝跪地一副求婚的样子。
“你觉得我像女人么?又哄又跪又送东西的。”温溪不悦的扫了一眼顾忠犬,女王气场突然全开。
顾忠犬连忙摇头,弱弱的辩解:“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阿溪你会喜欢这串手链。”
温溪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那雪白纤细的手臂往顾久然面前一送。
忠犬立马乐颠颠的帮他戴了上去。
冰凉的珠串入手,温溪只觉得头脑一阵清醒。
“原来大人的伴侣竟也是修真者,这样倒好办了。”甘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温溪脑海里。
温溪被吓了一跳,发现顾久然未察觉什么,这才慢慢地在心里问道:“甘泉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刚才你都看到了!”说着话的时候温溪真是又羞又气。。
继而温溪又听到了甘泉的笑声,他闭口不谈他偷窥的事情而是说别的:“你觉得这串千年前七重门的镇派之宝如何?就是你手上的金星紫檀串。他有这串珠子,又姓顾,八成练过《七重》。这《七重》可不同凡响,前六重最多使人强身健体,唯独破了这六重进入七重后才能显露山水。”
“那么依甘泉你来看,他练到了第几重?”
甘泉暧昧的笑了:“和你的《九变》一样,他的《七重》也会在身上留下些标记,不过这个要待以后你自己去检查了。”
温溪一噎,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眼神在单膝跪地的顾久然的腰腹部流连了很久,可怜的忠犬立马身陷冰火两重天!
温溪女王的意思很纯洁啊好不好!但是温溪女王的眼神对顾久然来说那是赤果果的质疑啊有木有!可惜,忠犬此刻对着女王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冰火两重天。
这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粥粥啪嗒一声从温溪的水红大床上滚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伸出爪子揉了揉脸,一步一颠的爬到了茶几下面准备翻鸡肉干吃。
结果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见在那个华丽丽的新沙发前,那个很讨厌的男人单膝跪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于是脱口而出:“塞巴斯蒂安——”
你真相了,粥粥。
即使淡定如温溪也瞬间扭曲了表情:“粥粥你最近又动我电脑了!”不动自己的电脑他怎么知道《黑执事》呢?
顾久然:“温溪我幻听了么?”
“你没有幻听,我主人的伴侣。”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美丽的汉服男子出现在半空。他无奈的看了粥粥一眼:“你怎么每次睡起来都这么晕晕咋咋的,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样?”
粥粥气呼呼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甘泉,尾巴一甩,身体顿时抽长成一个妖娆魅惑的白衣男子:“我告诉你我温苏白不比你矮!你别老是悬在半空!我可不是矮胖子!”说这就要扑过去——
“温苏白,滚过来,和久然打个招呼。还有,不要转移话题,不要动我的电脑,你要的话买一台就是了。”
温苏白悻悻的止步,慢慢地挪到了温溪面前,不甘不愿的对着顾久然喊了一句:“主母好。”就不再开口。
温溪和顾久然顿时风化……
顾久然慢慢站了起来:“我觉得还是谁和我解释一下好了。为什么人会悬空,狐狸会大变活人。”
温溪的一只手顿时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上的珠串——怎么看都是一脸的紧张。
顾久然无奈的坐到了他的旁边,搂住了温溪:“你想什么呢,这些人,嗯——是你的朋友你的伙伴,你不介绍一下?”
其实顾久然心里腹诽的是:尼玛一个个这么好看,天天围着我家阿溪转,不是在勾引我家阿溪是在干什么!还有这个苏白,总算知道是谁了!一只骚包爱捻酸吃醋的狐狸精!
甘泉微微一笑:“顾先生,你作为主人的双修伴侣,如果你真是个普通人,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温苏白听着“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这话十分别扭,但又觉得是这个道理,只好闷声不语。
甘泉心情愉悦的看了郁闷的温苏白一眼:“你练过《七重》——对不对?”
顾久然听了却十分镇定,即使是自己唯一的底牌被人掀了也没失态,他清淡的笑:“这位好眼力,不知如何称呼?”
“免贵姓甘。”
“甘先生,听你话里似乎有话吧?”
甘泉袖子一晃,自己慢慢地落到了地上站到了顾久然面前:“我认识你们七重门的始祖顾七重,
今天遇到你也算有缘——你的七重练到第六重了吧?七重之所以叫七重,是因为第七重方才有用——练不过第七重,这修真功法就废了。”
“甘先生,你是说修真?”顾久然想起小时侯自己爷爷十分郑重的和自己讲过自家绝学练到极致可以羽化飞仙,可惜自家祖上没有人练到第七重,倒是强身健体的功效不错,所以顾久然一直以为自家爷爷在哄他玩——照现在看过来倒是真的。
“是的,就是修真,你,我,苏白,温溪大人都是修真者,或许你自己还不知道吧,顾家曾经是修真大派呢。”
甘泉说完这一句,凝视着顾久然的眼睛突然变得一片幽深:“顾久然,我命令你回答我的一切问题。”
原来表情生动的顾久然一下子表情呆滞了起来,把温溪吓得不轻。他连忙扶住了身体僵住往后欲倒的忠犬,眼神不愉的扫了一眼甘泉。
温溪知道甘泉正在使用的是一项上怎么不了台面的秘法“搜魂”,类似于催眠,对人体是无大伤害——
只是温溪无法忍受甘泉的这种行为。
用这种赤果果的方式去窥视那个爱他的也是他爱的那个人——不是温溪带着有色眼镜,而是他把隐私是在看得重要——加上性子龟毛,又是蝎子想得多——所以甘泉的行为是在是很不给温溪面子。
温苏白只好劝着自家主人:“主人,甘泉也是想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主人不要生气,难道主人不想知道吗?”
怎么会不想知道呢?
温溪自然是想知道的,正所谓先爱上的先输,温溪也想知道在这场战役里,谁胜谁负,谁更爱谁,他在他心里是一座山一片海还是一片叶一片云,这些答案他统统渴望知道。
他转目望着顾久然,竟也期待着他的回答能让自己窝心。
甘泉冷清的声音开始响起:“你顾久然,对温溪有几分真心?”
“十分。”
“当你知道你可以和温溪一起修真的时候,你的想法。”
顾久然木讷呆滞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我许下的和阿溪与天同寿一生一世的诺言,总算不
是一句空话。”
“我可以证明情深不寿只是个笑话——我要和阿溪一起幸福。”
温苏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给自己擦过眼泪的男子。
然后就懊恼了——看他做什么!温苏白觉得应该关心自家主人才是——果断扭头看主人——
听了这番话,温溪并没有流泪。
之前流泪,是从求而不得到可得的巨大心理反差带来的喜悦,也因为顾久然对他的一番告白。
但是,他温溪是男人,不能随便落泪。
顾久然不愿自己为他流泪,那么为了他也不该哭。
感动,自然是有的,而且非常多。一个你爱的人说爱你时,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甘泉微微一笑,正欲撤去搜魂秘技,结果温苏白拦住了他:“别忙,我想听听他对我的意见。”要是说我的好就不和他计较了。
甘泉无奈只得照做。
可怜的顾帅哥在挣扎了两下后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只狐狸精色吧啦叽的,老是对阿溪动手动脚吃豆腐。”
温苏白一下子脸红了——是被气的。他冷哼一声走出房门,“啪”的关上了门。
温溪默默无语:我的门!——这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哪般!
甘泉看着温溪也默了:你是在报复粥粥喊你主母吗?
然后某人犯贱的多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放在阿溪旁边我不放心。一个两个都这么好看,我不是很危险?”
温溪哑然失笑。
甘泉默默地骂自己嘴贱:看,这就是自己对别人用搜魂的后果。
突然顾久然眼睛一合,上半个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温溪的怀里。
温溪紧张的拍拍顾久然的脸,发现没反应后立马狠狠的瞪着甘泉。
甘泉咳了两声:“他精力透支——毕竟我用搜魂还是有些副作用的——睡一觉就好了,能支持这么久不错了。”
温溪还是瞪他。
甘泉突然正色:“温溪大人,你可知道我这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
温溪慢慢地把顾久然扶起,熟练地用浮空术把顾久然放到了自己床上,布了一个静音阵法后才淡淡的问:“此话,何意?”
“《七重》修炼起来困难重重,照他这样一帆风顺的修炼下去——怕是这辈子都到不了《七重》。”
“所以我必须要逼他突破,有些事逼一逼,压一压,或许就会有很好的成效。”
“玉不琢不成器,何况这《七重》第七层比前六层要艰辛得多,不好好的磨砺怎么行?”
温溪默默的望着床边慢慢拂动的琥珀色纱帘。
阿然。
我愿意为你而变,你愿意为我而变。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甘泉微笑的消失与空气里,温溪知道他是去看粥粥去了——甘泉的心思还真是明显。
可惜他不知道甘泉现在在想什么,要知道非气死了不可。
因为当温溪感叹甘泉的良苦用心时,甘泉美人带着“终于糊弄过去了”的无限感叹追去安慰他家的小粥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十五月儿明啊~~~人家收藏想破815啊~祝福各位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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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摊牌 ...
第二天,顾久然果然顺利突破第六层顺利晋级。接下来的几天小日子温溪顾久然一对新鲜出炉的小夫夫过得是蜜里调油——而苦逼的杨度就没那么幸福了,自从他把姬川花领回了家,这日子过得和连续剧一样精彩。
只可惜姬川花不是这一切的制造者,他和苦逼一号杨度一样是受害者。焦头烂额的杨度还不知道自己惦记了十年的小表弟已经落入了顾忠犬——哦不是,是顾蛤蟆,等着吃天鹅肉的顾蛤蟆嘴里,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有时间和家里的两只狼折腾。
是的就是两只狼,绝世母女耽美狼。
温岫和杨舒。
家里有两个腐女占了全家人数的一半,这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对于杨度来说就更加痛苦了。
“杨度,我要回去了。”姬川花去了温溪家几次,每次顾久然都热情无比的把那只叫“粥粥”的狐狸丢给自己,还说什么随便玩都行,搞的姬川花只觉得诡异——被一只狐狸怨恨的看着,怎么会不奇怪?
心情复杂的伺候了几天狐狸,没错,是伺候。姬川花也没什么脾气,顺毛摸了几天粥粥就乖多了——至于为什么伺候粥粥做起家务来十分熟练,只有老天和他自己才知道。
话题转回来——
“是因为我招待不周么?”杨度赶紧打官腔。
姬川花嗤笑一声,大概是被他那模式用语给乐的:“没有,就是因为令姐令堂招待太——热情了,”姬川花斟酌了半天犹豫的选择了“热情”这个词来描述。
杨度嘴角抽搐了一下,却听着姬川花继续说:“……我得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你的照顾,还把你的私人加工室借我用。”
这个私人加工室就是一个翡翠加工厂,不过是挂在杨度的名下的,为了博得这个神秘的姬川花的好感,他特意把翡翠加工厂借给姬川花给他雕刻翡翠的轮廓,顺便调查他。
“这个给你。”姬川花从自己的腰带里摸出了一块碧莹莹的翡翠递到了杨度的手里。
这是一个不到一寸的帝王绿翡翠葫芦,又润又碧,葫芦雕得很细,被一根红线串起,红绿相衬煞是好看。
“这几天多有打搅,这个送你——我有事拜托你。”姬川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从领子里拉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不大,上面却绣了很精细的花纹,有着浓浓的中国风。
“我无法去J市,因为姬川家不会让我去那里的。这里面是我母亲的遗物,希望你能帮我带到J市的Y村,请你在那个村找一家姓凌的人家,把这个交给他——假如没找到,就把这个埋到那个村子的土里,在上面种一株桂花树,好么?”
姬川花这时说话一点都不像平时,不是那种怪怪的带着口音的中文,他口齿清晰就像一个土生土长的国人一样:“我知道你能办到——我知道你未必稀罕这个小玩意儿。”
“但是,我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三年前——”姬川花像是不舍一般慢慢摩挲着手里的荷包淡淡道。
杨度慢慢地捏紧了手上的翡翠:“三年前有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姬川花慢慢地笑了:“需要我提醒么?翡翠公盘,茶茶的父母?”
“要合作就要有诚意,杨公子,你的诚意在哪里?”
杨度扯出一抹笑:“我想,有求于人的是凌华你吧?而你想要我帮你的,不会只有这一件事吧?”
姬川花不说话只是坐到了杨度的腿上,他摸着杨度的锁骨,把唇慢慢地贴近,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描绘杨度的锁骨。他眯着眼,声音近乎呻吟:“我的诚意——就是我——”
杨度一下子推开了他,把姬川花甩到了沙发上。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几近暴怒:“姬川花,你——”
没想到的是姬川花快速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把掐住了顾久然的脖子把杨度压倒了沙发上,力气之大难以置信。
姬川花淡淡的笑:“我知道你喜欢你的那位表弟,我也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知道你派人调查了姬川家——你肯定知道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以前的我在姬川家不受宠,姬川澈看我不顺眼。你放心,他们不知道你的动作——就算知道了,不过是当我和你厮混,怕有麻烦先查清楚。”
“何况——”在顾久然惊讶的眼光里,姬川花用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腰带,扯开自己的和服,随着衣服的滑落,姬川花压到了杨度的身上搂住了杨度的脖子:“我想,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是没有筹码,但是将来的我会有——现在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帮助,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哪怕你要我拍——”
“把衣服穿起来。”杨度冷冷的打断了他。
姬川花呆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你说,把衣服穿起来?”
杨度伸手抓住了垂在沙发上的和服的一角,胡乱的裹到了姬川花光滑□的背上。
“听不懂人话啊!”杨度推开姬川花,站了起来抱胸看着姬川花:“姬川花,我告诉你,为了茶茶的事,姬川家我必然要Сhā一脚——但是你也给我小心点,我知道你要扳倒姬川澈,把脑子给我放灵光点——”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我能帮你,但是我要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
“好了,你要回日本了对不对,我会让人联系你的,不管你和我是否结盟,三年前的事情总要清算的。我相信你无缘无故不会跑过来和我合作的。接下来,期待你的表现。你要记好了和我合作,要记住一句话‘不怕被利用就怕没有利用价值’,以后合作愉快吧!”
说完丢给姬川花一枚戒指:“信物,收好了。”说完正欲扬长而去时——
姬川花突然开口:“叫我凌华,不要叫我那个屈辱的名字。”
杨度回头看看凌华。
凌华坐在沙发上,随便的披着和服,露着雪白的肩头。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叫姬川花,这样一个该是女人的代称的名字。我应该叫凌华而不是花。”
“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是凌华,凌霄的凌,中华的华——可是姬川家的人偏偏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我不该恨他们么?”
“是的,名字就一个代号,没什么了不起。活在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叫姬川花未必不可——可是我的母亲,我无法原谅姬川家那群狗。”
“我母亲叫凌霄,可惜我母亲这朵凌霄花看错了人,嫁到了日本才发现姬川老头子早有妻室,而且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北川加奈,这个女人是姬川澈的母亲。她自然是看不起我母亲的,我母亲是玉雕师,不过要是不是我母亲的玉雕手艺老头子也不会看上我母亲。”
“我九岁以前一直和下人住在一起,母亲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雕玉雕,希望送给老头子。”
“那个女人像猫玩老鼠一样每个月都送玉石过来,让我母亲不用机器只用手和刀来做玉雕。可是那个女人每次送石料过来还要狠狠羞辱我们,不是把我母亲的心血砸了就是抢走玉雕送给老头子。”
“这不算什么,他的儿子姬川澈才是疯子。”
“我为什么要打扮得一身妖气——都是拜他所赐!姬川澈最喜欢的就是清俊的男孩子,当年我——”
“好了,不要说了。凌华,我相信你把倒苦水的时间用到计划上会更好的。”杨度打断了他。
凌华被这一句噎得半死,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拇指上的戒指丢到了茶几上:“这里面是资料,也是信物。”说着解下了荷包放到了杨度的手里,用两手把他的手轻轻地合起:“这个拜托你,希望你看在资料的份上,帮我完成这个愿望——那个村子是我母亲的家乡。”
杨度看着凌华,表情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
凌华慢慢挪到了沙发上,拉起了半开的衣服,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请求献身居然被拒绝了,第一次说真话也被人打断——真是的。”
“妈妈,我会让姬川家族后悔的,绝对。”
“这个杨度好像很不错。”
“妈妈,我恨姬川澈,不是他,我怎么无法喜欢女生,无法完成你愿望。”
“妈妈,你很快就会到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的家乡。”
“妈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的幸福呢,我好羡慕,难怪您死后也要回到这里。”
“妈妈我认识了一个人,叫茶茶,他有很多人爱护——为什么我就没有呢?”
“妈妈,当这一切了结了,我会找个爱我的男人好好地活下去,每年都去好好看你,给你雕你最喜欢的笑靥金。”
“妈妈,对不起我要走了,下次回来我希望一切都告终了。”
“再见,妈妈保佑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笑靥金就是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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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罗奇堡设计比赛 ...
厨房里,温溪切着空间里的新鲜蔬菜,为早餐做准备。
自从该坦白的坦白了干净,温溪便不再假装出门买菜了,天天从空间里择菜捞鱼,浮空术和分割术是用得越来越熟练。
“咔嚓——”狠狠的一道疾风咒过去了,案板上的迷你南瓜立刻脱皮去籽,变成薄薄的小片躺在了案板上。
“用疾风咒很干净利索呢,以后帮粥粥剃毛就用这个好了。”温溪自言自语道。
粥粥看了,默默的后退,后退,溜出厨房。
背对着粥粥的温溪听到了轻轻跑动带起的气流声,他瞥了一眼手边塌了一边的脆炸鲜奶油,唇角勾起:看来还是偶尔威胁一下好——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喵——”温溪手机亮了起来,同时传出了《猫之二重奏》的音乐。
电话是杨度的:“茶茶,凌华回日本了。”
“怎么回事?”温溪皱着眉,拿着菜刀的右手无意识的把可怜的南瓜片碾成了南瓜泥。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度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他突然不想让温溪知道他和凌华的协定。他捏了捏电话,决定撒个谎:“他有事,很快回去了——我怕露马脚,就先让他走了。”
“那好——姬川家的事,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得起。”
杨度不知道为什么温溪这么淡定仿佛胜券在握,但是无论他正在想什么,都被温溪的下一句震散:“表哥,我今天下午要和顾久然去X省O市参加罗奇堡的比赛。先告诉你一声,省得到时候你们来时白跑一趟。”
“我先做早饭去了,再见表哥,姬川家里你帮忙照顾下。”温溪挂断电话,高高兴兴的蒸南瓜去了。
为什么高兴?
或许有人会疑惑,仇人未死,大仇未报,如何开心?
其实未然——
且不说现在温溪爱情圆满,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当年父母死亡的线索,正在顺蔓摸瓜,比起毫无头绪,这个消息怎么也算得上可喜可贺了吧?再者,温溪顾久然双双修真,报仇之事无谓时间,而且完全可以借助修真者的力量。几重下来,温溪自然会心生愉悦。
温溪蒸好南瓜,用勺子把熟了的南瓜片用勺子压成南瓜泥,一个响指招来糖罐子,撒入细白的砂糖,混入一样多得糯米粉,揉成了面团。
渐渐地,黏糊糊的面团变得不沾手起来,温溪立刻把面团扯成小块,揉的圆圆的,用爱心的模具压成一个个小爱心。
“阿溪,早。”顾久然跑到了厨房里,捻了一块脆炸鲜奶油放到了嘴里。
粥粥立即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个男人一定会被主人教训的。
没想到的是——
“一大早空腹吃这个不怕腻啊。”温溪热着平底锅,往锅里铺了一层橄榄油,“别吃这个,过会儿吃点南瓜饼,还有这个。”温溪打开柜子拿出一盘子白白的点心放到了顾久然手边:“蓝莓山药糕,我用空间里的新鲜食材做的,你尝尝。”
粥粥默默飙泪,我爱吃的蓝莓山药糕被主人藏起来给这个男人吃……
温溪假装没听见粥粥幽怨的呜呜声。
顾久然却是皱了皱眉:“阿溪,什么声音?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吧?”
粥粥咬牙切齿,默默转身回房间。
顾久然嘴角勾出一抹笑:让你个电灯泡使劲的闪,害我不能和阿溪住在一个房间!
温溪不知道这一人一狐在折腾什么,他慢慢地煎着南瓜饼,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甜香。
某只在房间里被甘泉美人悉心喂食的狐狸在闻到香味后悲哀的发现,他还是想吃主人的点心的。
甘泉默默的从空间里掏出他特意做的讨好粥粥的蓝莓山药糕和香酥鸡肉饼放到粥粥面前,取走了刚刚吃光的两个盛着玉米糕和豌豆黄。
甘泉自然是发现了小狐狸的异常,就算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快要爆粗口了,他默默地腹诽 :尼玛,温溪你那么会做点心干毛?就算会做也不要把他的嘴巴养得这么刁啊,这给我以后接手带来多少麻烦啊!
粥粥眼泪汪汪的样子马上让甘泉美人心疼了,于是知道某爱面子的狐狸脾性的甘美人只好走出房门,在温溪惊诧,顾久然郁闷的眼神里,端走了刚刚煎好的一盘南瓜饼回房了。
¥¥¥¥¥¥¥¥¥¥¥下午来了¥¥¥¥¥¥¥¥¥¥¥
下午收拾好行李后,温溪和顾久然一起上了车,开车去X省的O市。
问什么不坐飞机?
因为温溪被一只死皮赖脸的狐狸缠住了。
什么,粥粥不是可以变成大美人温苏白坐飞机的吗?
唉——温苏白是个黑户啊!
于是无法,顾久然的SB设计室成员只好兵分两路,陆路和空路。袁莹莹带着其余几人和做好的设计样品乘飞机。
温溪顾久然携粥粥和器灵甘泉开车去O市。
忽略掉路上粥粥和顾久然在温溪面前争风吃醋的种种,一路上还是蛮愉快的。
顾久然的车技不错。晚上就到了O市,歇在了酒店比赛指定的酒店里,但是由于粥粥同学的反抗不妥协等一系列的行为,顾忠犬还是没能得偿所愿,和温美人同居一室。所以,第二天一早,到温女王房间来报告的某忠犬脸上带的两个黑黑的眼圈成功的吓到了温女王。
温溪只好找了冰毛巾给他敷了眼,语气十分无奈:“多大的人了,还认床。”
顾久然默默地腹诽:我不认床,我只是认人。
所以说,在不经意间,温女王被肖想了无数次。
“今天还要比赛呢,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行的。我去借个厨房。”温女王立马转身推门而出,打算去饭店里借厨房为自家亲爱的做提神的绿茶糕去了。
粥粥默默的咽下了那句“我想吃南瓜饼”默默的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一只手迅速把他挖了出来,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蓝莓山药糕。
粥粥眨眼看着喂他山药糕的甘泉,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温溪这么好看,有这么张扬的端着两盘子糕点绕着酒店的七层转了一圈。所以等粥粥吃完了温溪给他特意准备的南瓜饼,蹭走了大半盘晶莹碧绿的绿茶糕后【因为他吃的最慢】,差不多所以参加比赛的选手都认识了温溪这个长得秀丽好看的男子,顺带的,顾久然这个正主也为大家所认识了。
“咚咚——”温溪瞪了一眼坐在桌子上死命啃着绿茶糕的粥粥,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高大男子。见温溪开了门,他微微一笑:“你好,这位先生,我找顾久然顾先生。”
温溪点头,侧身让他进来。这一层住的全是参赛选手,想必不是别的人士,何况自己也未觉察此人的危险,于是立即让他进来了。
那个男子却是一愣,显然他是想起来顾久然“金屋藏娇”的事情。他颇感兴趣的问:“你不怕我是抢劫犯?这么随便就开了门让人进来可不好。”
温溪淡淡一笑,就算自己不修真也未必打不过他,现在修了真自然不怕他。他只是让人进去了,就坐到了桌子边,看着粥粥吃糕。
顾久然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石小年,你怎么过来了。”言下之意是你居然没缠着袁清清反来找我简直是奇迹啊奇迹。
石小年微笑,可是语气那个叫咬牙切齿:“清清住在几零几?”
“这一层住的全是男人,你要找的在上一层。”顾久然淡淡的回答。
“……我打她的电话她不肯接,怎么回事?”
顾久然哭笑不得:“干我什么事?倒是你,这次巴巴的跑过来参加比赛,与其说是和我竞争奖项,倒不如是和她犟。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808。”温溪冷不丁的开口,“袁清清住在808。”
石小年一愣,温溪淡淡道:“其实我是做了四盘子点心的,还有两盘半路上被袁清清袁莹莹拿走了,他们住在808。”
石小年匆匆丢下一句“多谢”就出了门,估计是去找袁清清去了。
深知主人脾性的粥粥就开始纳闷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还帮忙回答那个小子的问题。
顾久然迟疑了:“阿溪,袁莹莹他们真的住在808?”
“嗯。”
顾久然揉了揉温溪的头:“傻阿溪,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告诉他了,想要追到袁清清,不让他吃点苦头出点丑怎么行呢?”
温溪轻轻地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头,顾久然轻轻搂住了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呵——你觉得,对于这样一个进门就这么打量我,好像我是你的男宠——之后又对你大呼小叫的男人,我会轻易的便宜了他?”
顾忠犬抚摸温女王的背的手一停,无奈的抬起来摸了摸温溪白嫩的脸:“说吧,其中的玄机是?”
温溪嗤嗤的笑:“我拿着糕点经过时,听见袁莹莹说808的门坏了,喊人来修又请不动人,而且饭店住满了人,连房间都不好换。所以袁清清骂了整整半晚上。”
“估计是太累了,所以现在还睡着。我倒是想帮袁莹莹把糕点拿到房间里,袁莹莹说他姐的睡姿太难看,不让我进去——你说要是石小年发现808的门没锁,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冲进去——?”
顾久然默默无言,估计此刻的石小年,不死也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看的姑娘留个言吧……明天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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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几家欢喜几家愁 ...
下午。
精致的会场里,各色名流汇集。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们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满面笑容的看着下面的选手。不论男女,无论气质,在众位选手眼里,他们直接或间接地等于赞助商。
“少爷,毛芹小姐作为赞助商也过来了。”一旁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偷偷的瞅了眼自家少爷眼眶上的乌青,语气淡然的回报。
石小年默默无言,只是不停的往脸上涂着刚买来的遮瑕膏。
一圈一圈,一层一层。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遮瑕膏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香味把可怜的老管家的鼻子折腾的够呛,又不敢打喷嚏生怕这喷嚏一打伤了自家少爷的自尊心,只要憋住,一张老掬花脸涨得通红。
石小年用力挤着装遮瑕膏的塑胶软管,挤了好几下——料是没出来,倒是发出了空气柱震动发出的呼呼声,石小年这发现手上这一管稀少的遮瑕膏已经用完了,于是果断地丢掉,拆开下一管继续涂。
石小年同学是悲喜交加啊悲喜交加——他乖乖的遵照着温溪的意思去808看他的女神袁清清,一路上安安全全,一帆风顺,最终他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谁想到——
早上九点自家女王还在睡觉……
门又偏偏坏了……
守着门的袁莹莹偏偏端着一盘子糕点去了708找自家男友去了,历时不过三分钟。至于为什么敢把袁清清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笑话袁清清姑娘的黑带二段不是摆设啊口胡!
在这三分钟里,石小年先后被胜利女神拥抱,被爱与美的女神祝福——当然也被智慧女神抛弃了……
天堂到地狱,不过三分钟。
三分钟前,石小年敲开门,那时是素纱舞翩翩,美人正春眠。锦被缠粉臂,玉枕托朱颜啊——
中间三分钟的偷窥或观摩时间快速飞过去——
石小年的地理位置从门口挪到了床边。
三分钟后,被某人上下其手的某女王不悦的醒来,老大的起床气让她不假思索的送出了一记老拳,“啪”的把石小年打懵了。
躲在门口偷偷的跟踪着自家少爷的老管家默默的掏出电话,熟练地像做过无数次一样的摁下快捷键:“某某某吗,两罐子遮瑕膏,两盒粉底,一瓶子粉底液。送到702,立刻,马上少爷马上要用。”
被狠狠的扁出去的石小年郁闷的补妆,消肿,折腾到了比赛开始。至于毛芹,谁会理会她呢?
“少爷,一点五十了,您该准备下了。”管家爷爷一脸通红的提醒。
“哦。”石小年把遮瑕膏扔到了桌上,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对着镜子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可怜的老管家脸已经红得和番茄似的。
这时石小年才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可怜的老管家这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唉,有鼻炎真不好。”
¥¥¥¥¥¥¥¥¥¥¥会场¥¥¥¥¥¥¥¥¥¥¥¥
温溪站在顾久然旁边,照例扣了一个大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可是即使如此,温溪和顾久然还能感觉到许多火辣辣的视线和个机关枪似的扫射过来,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把他两人扫成了筛子。
许多眼冒着绿光的女人在他们周围围成了一圈,温溪很不适应的把头侧了过来,抬头看着顾久然:“我和你看看别人的作品去好不好?”
顾久然用行动表达了他和温溪意见的一致,他拉起了温溪的手走到了别人的作品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背后:
“拉手了拉手了!那个先伸手的一定是小攻啊,一定啊!”
“墨镜男生一定是小受,绝对!”
“我猜是女王受忠犬攻,你看女王的一个眼神,小攻立刻去拉小受的手。”
“才不是,是腹黑攻,圣母受!”
“你眼瞎了,这是帝王攻女王受啊,强强联合!”
……
温溪顾久然那修真后比以前好了无数倍的听力的坏处就这样体现出来。可怜皮薄馅多的温女王一下子脸红了,脸皮厚得可以开坦克的某忠犬顺杆爬的搂住了温女王的肩膀,并且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温溪不禁哑然失笑,但是心上还是涌出了淡淡的幸福感。
但是儿子,你不觉得这简直和狗在自己喜欢的XX上OO一样,是在标记号啊口胡!
顾久然的荷叶桌椅豪无疑问的进入了十强。
然后就是石小年的桃心沙发。
没错,就是桃心沙发。这个沙发的形象严重的和石小年的形象不符,或者是损毁了石小年的形象,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这不,展台前——
毛芹一脸花痴的抚摸着沙发的边缘,陶醉的说:“石头哥哥,你这个沙发做得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送给我的——连同你的心——”
站在她旁边的吴梦丽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这时,毛芹一脸羞涩的拉着吴梦丽的手,用她那实为粗犷的声音羞答答的说:“梦丽,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爱听好话,是不是都喜欢女人放低姿态?”
吴梦丽再仙女也被深深震惊了!她听见了毛芹在说什么?
放?低?姿?态——
这是毛芹这种人说出来的话?
这是毛芹这种没见的没文化的女人会说出来的话?
然后,吴梦丽就听见毛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说:“我最近看了几本恋爱圣经,我觉得我可以照着做呢,一定会有用的。”
可怜吴梦丽只当毛芹看了几本张爱玲想要仿效人家“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哪里晓得人家毛芹的指导对象不是张爱玲,是——琼瑶奶奶……
看见石小年进入了会场,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饿虎扑食般的扑了过去——
“小年哥——”毛芹舌头打结似的和石小年打着招呼,她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当着他的面
喊石头哥哥,可惜因为舌头打结,这声“小年哥”听起来倒像是“小年糕”。
石小年脸黑了。
毛芹继续不知死活的往他身上挨,好像是狗闻了肉骨头的香味一般,在石小年附近嗅了几下,最后惊喜的说:“我闻出来了——小年糕,这个是C牌子的遮瑕膏的味道,啊——小年糕,我用的和你一样啊——我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要想和男人在一起,必须要有共同话题。这是毛芹看《还珠格格》得出的结论。具体出处就是那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哼——”袁清清一声轻轻地闷哼传了过来,她踩着细细的恨天高迤逦而来,纤细的鞋跟和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路由远及近,如同石小年心上的心跳一般咚咚作响。
“清清——好巧——”石小年一开口就被挡回去了。
“巧什么巧?我和你用的可不是一个牌子遮瑕膏,不巧,不巧。”袁清清嘴巴上是骂着,可那游离的眼神却不住的往石小年的眼睛上挨,看得石小年心花怒放。
可他表面上还得装,他默默的垂下了头做出了低姿态:“清清……”
没等袁清清有所反应,毛芹一把拉住了袁清清的手:“袁清清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给我家的小年糕脸色看!”
袁清清立马脸沉了,她一把甩开毛芹的手:“你家小年糕?嗯?——那么你说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自然不是东西!我是毛家大小姐!”毛芹叉腰,陪着她那件鼓鼓的花苞裙,显得像一个——茶壶。
背后:
“啊,他就是毛董家那个鼎鼎有名的‘有毛病’吧?“
“你也知道啊?我以为她在C省不出名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认识!上次那个‘有毛病’对我家老板的女儿又拉又扯,硬说我们家小姐勾引石公子,开玩笑,我们家小姐才十岁啊!“
……
石小年被这声音闹到头晕,生怕袁清清新帐旧账一起算,连着毛芹那份一起扣自己头上,于是立即开口拉开距离:“毛芹小姐,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这样很失礼。”
毛芹立刻想到了台词!她张开了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开始了她深情的告白:“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蟹)不(蟹)自(蟹)禁!”
当毛芹洋洋得意的背完了《新月格格》的“放低姿态”的台词,以为他家的小年糕会深情的拉着自己手,并且和自己站在自己未来的公公面前说“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神马的时候,在一片怜悯悲哀的眼神里,面红耳赤的吴梦丽说了一声“抱歉”就把她拉走了。
“唉——唉——梦丽你拉我干什么干什么啊,小年糕还没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对我公公承认我们的情?不?自?禁啊——”
这一句,让所有人怜悯的对象一下子变成了石小年。
被这等妖孽看上了,多惨啊,简直就是一辈子不能超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娱乐吧……求留言……
35
35、因你圆满 ...
石小年轻轻地把手放到了袁清清的手上。
袁清清下意识就想一记老拳送他去开燃料铺,但是看到石小年那么认真平静的表情后怔住了,她慢慢地收回了手,吞下了她想说的讽刺的话。
被人围观的感觉是不好的,何况自己和刚刚被表白的男主角挨在了一起。袁清清没兴趣当西洋景,她忍住满腹的酸气,转身要离开。
“这个半桃沙发,我融入了自然元素,用刨开的半个桃子的形状作为这个沙发的雏形,中央微微的凹陷不仅仅符合了桃子的体态特征,也带来了舒适感。”
“清清,你能帮我演示下吗?”石小年拉住了袁清清的手。
袁清清的脚步一滞,她转身冷笑,小声的说:“你不是要赢我们SB工作室吗,怎么喊我这个竞争对手做给你做演示,你不怕搞砸了。”该死的,放手啊,还不放,这么多人看着啊!
石小年慢慢地紧了紧手指,小声的说:“当面闹崩了我们两组都不好看,你还是安生点吧,早上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还说!袁清清恶狠狠的瞪着石小年。
石小年面不改色。
袁清清就这样恨恨的被石小年拖到了沙发前。
沙发和那种欧式沙发比不大,但是作为一个单人沙发它的体积还是可观的,淡淡粉红的布料做出一个可爱的一人高的半人桃子,深深陷下去的座位上还搁着一个做成桃子核的圆滚滚的抱枕,上面柔软发皱的地方做的很逼真,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桃子核一样,捏起来也很舒服,几乎可以当发泄玩具来使了。
袁清清围着沙发转了几圈,像是在找茬般吹毛求疵了一番:“你看,你的桃子沙发皮不够圆滑,起皱的,我没说错吧?”
观众们配合的围观了石小年的作品,真别说,袁清清真不愧是火眼金睛,着沙发的皮还真的有些皱,只是皱得很均匀,就像花纹一样,实在是让人搞不明白石小年怎么会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为什么不补救?
石小年只是笑笑:“不好么,难道你不想我输吗?”
袁清清“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自己的不屑:“你缺爱啊,桃心沙发这么干瘪。”
石小年默了,自己貌似真的缺爱……虽然这样想着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他把那个做的精致的桃核抱枕塞到了袁清清的手里,把她拉到沙发前。
“我坐了,这个沙发不会坏吧?”
若是别人这么说,石小年一定弄死他,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将来的内人。
他摇摇头:“坏了的话,我会接着你,不会让你坐到地上。”
袁清清一听立马瞪他:“你自己坐好了,为什么要我坐?”
“因为你是美女,这沙发这么可爱,最衬你,何况这个沙发高,只有腿长的人坐着显得好看。”
这算是讨好?袁清清想了想,决定发挥她铁公鸡的本事,伸手一晃:“给钱,模特费。”
石小年沉重的点头妥协了。
毕竟,谁会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会在自己准备的表白的半路上折腾出无限的幺蛾子。
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啊,不然这人跑了,石小年自己怎么唱独角戏啊。
袁清清踩着恨天高,甩着粉色的经典包,女王姿态十足的把坐到了沙发上——
结果袁清清“噗——”的陷了下去,沙发顿时胀大了一圈,沙发上原来的那些花纹般的皱纹全部消失了,沙发变得更加的宽松舒适,连高度都降低了。
袁清清被吓了一跳,继而就明白了石小年这个沙发的某些机关,她很配合的把那个可爱的抱枕塞到了脑袋后,随意的枕着,两腿翘起,斜斜的弯着小腿,单手撑着下巴昂着头一脸女王状,艳丽异常。
石小年慢慢地走过去,单膝跪地,拉住了袁清清的手。
“清清,其实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比赛。”
会场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们。
石小年靠着袁清清很近,所以袁清清无法站起来大踏步的逃走。
“清清,我喜欢你七年了。不是标榜,是承认。”
“这个沙发,是不是很少女风?你肯定有偷笑对不对?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爱吃桃子,也说过喜欢你的人必须把自己的心送给你,你会把他的心狠狠的踩到脚下——不让它溜走。”
“我们可以拿出金钱时间去打磨钻戒献上爱情与心意,但是我无法把我的心拿给你看——或许你也不屑于看。”
“你的好,我无法计量,我的好我无法向你证明。”
“这个沙发,就像我的心,或许它不能承载住很多的感情,没有承载你之前,它是干瘪的发皱的——承载你之后,他鼓实而光滑,饱胀充盈。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你。我的心,因你圆满。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的心藏进你的心里,再加上一把锁,这是我的渴望,追求。”
“或许,你不爱我,那么我不会放弃,七年,或是十七年,我亦无悔。”
袁清清默默的低着头,眼睛微微的湿着。
在这么多人面前,石小年的告白,很真挚很直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袁清清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是一个性格剽悍的姑娘,但是她也同样渴望爱情。尤其是在解开心结之后。
她希望、愿意给石小年一个机会,也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
人的一生苦短,有几个七年?
她轻轻地开了口:“何必呢?我是一个除了设计外无用的女人,我奢侈,败家,任性,不会做饭,不温柔。和我在一起,你会幸福吗?”
石小年托起袁清清的手低头一吻:“张爱玲说,无用的女人最幸福。你幸福了,我自然幸福。”
“那么,你愿意答应我吗?清清。”
会场里顿时激动起来——
“答应他——把他的心抓牢啊踩在脚底下让他一万年不翻身啊!”
“姑娘,你就答应吧,人家都等了你七年了。”
“答应他——”
“从了他吧——”
……
“我愿意。”袁清清站起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石小年往酒店电梯里跑。
“他们迫不及待了——”
“要诉衷肠了——”
……
实际上是——
狭小的电梯间里回荡着袁清清的声音:
“给老娘听着,你石小年以后是我袁清清的人了,吃饭拉屎都要和我报告——最重要的是不要和毛芹那个疯女人用什么情侣款的遮瑕膏!香喷喷的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回去洗干净!”
可怜的石小年还以为她急急忙忙拉自己回房是为了被?翻?红?浪——
袁女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懂?你以前嫩葱一样老娘我都没下手,难道还
喜欢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不成?长得不如温溪美人,何况现在脸上还伤着,你给我收敛点!”
可怜的石小年默默的腹诽:温溪是谁……
拉回房,没上床,卸妆物品堆满床。袁清清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品给石小年卸妆,一边涂着涂粉底液遮瑕粉,一边絮絮叨叨:“要用只准用我的化妆品,其他的女人的不许碰,碰哪里砍哪里明白不?”
石小年看着给他悉心涂着遮瑕粉的袁清清,这个他爱了七年追逐了七年的女人,微微一笑:“自然。”
风吹起窗前的白纱,在这个午后肆意的纷飞翻卷,也隐隐的带来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他们终于折腾完了——”这是袁莹莹。
“少爷啊我真是为他高兴——”这个是有鼻炎的老管家。
“我赢了,李唐,钱拿过来!”
……
石小年听到这些个对话全身都僵硬了有木有!
他扭头看着袁清清。
袁清清也看着他,她笑了:“说到钱,我的模特费呢?”说完,伸手——
石小年把手放到她的手上:“我怕太昂贵——还是我卖身用一生来还吧!”
“不够。”
袁女王突然小声的说:“那个沙发啦,我也要的。”
石小年哑然失笑:“好。”伸手搂住袁清清,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这个午后,喧嚣渐远,幸福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BG乘早搞定……此次O市之行有肉汤灌溉……是我的两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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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坑爹的奖品 ...
对于石小年抽风中又带着合理的退场,和“有毛病”毛芹的撒泼发疯抓狂相比,其他评委的态度都很淡然。
但是,在众目睽睽下,一个包养得不错的老爷爷带着三四个人,把那个粉嫩的桃子沙发直接抬走了,这就让评委们飙汗了——你退场就退场,你居然这么嚣张这么高调的打包展品——
太?不?像?话?了!
其他的选手很是高兴,谁也不会嫌自己对手少的,本来这个罗奇堡的设计比赛的参赛名额就不多,在这种僧多粥少的情况下杀到最后已实属不易,能少个实力强劲的关系户,自然是很不错的。
可惜的是石小年虽然退出了比赛,但是无法离开。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自家女王不肯走。
“你是退出比赛了,可是我的boss还要继续啊——作为SB的重要,骨干,核心成员——我必须留下来!”
Boss就boss,喊什么“我的boss”……石小年默默的腹诽。
顾久然的SB工作室总共有两件作品入选,一件是顾久然的荷叶桌椅,一件就是袁清清的枫叶挂钩,这一红一绿,倒也别有韵味。
那套荷叶桌椅姿态逼真,荷叶表面用的是特殊材料,上面薄薄的覆盖着一层钢化玻璃,荷叶里的经脉叶络是用彩钢拉丝做成的,不仅美观,也起到了一定的支撑定型的作用,坐上去冰冰凉凉,衬着那抹绿色,在夏天格外的凉爽。
至于荷叶杆,用的是坚硬柔韧性也不差的材料,两片低矮的荷叶杆斜斜的Сhā入地面,一个荷叶叶面平平的伸出,另一个则是几近垂直于地面,形成一个有靠背的椅子。椅子前的几片玻璃荷叶,姿态优美,可是比荷叶更加优美的,是温溪的风华绝代。
温美人在围观了自家阿然首席美人跑到那个挑衅自家阿然的男人那里做模特的全过程后,二话不说,搬起自己的小电坐到自家阿然设计的荷叶桌椅上,开始做模特。
会场的空调打得很足,这就从根本上断绝了了温溪穿短袖露胳膊的可能。不然让别人看到自家女王在一群色狼面前露胳膊露腿的,顾久然非咽醋捻酸不可。
顾久然看着自家亲爱的坐到了椅子上,两腿翘起,宽带的罗马凉鞋和宽松的雪白裤管之间一段雪白,衬着凉鞋里指尖一抹粉红,实在是诱惑的很。
温溪衬衫的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偶尔的晃动鼠标,手上白嫩嫩的指头微微移动,漂亮的指骨简直像琴弦一样——跟别提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噙着笑。
温美人很谨慎,一会儿仔细的调整下坐姿,一会儿摸摸荷叶上作为灯光开关的露珠展示给周围的人群看,一会儿放下跷起的玉足站起来,给周围围观的人员介绍这套设计作品的设计理念。
顾久然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啊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家的小溪为了自己毅然献身,悲的是这么诱惑力十足的样子为毛不是自己一人独享,为毛啊!还看得见吃不着!
而旁边的选手简直快哭了,谁来看看他们的作品啊!神啊赐我一个模特吧……
评委们默默的看表……快三点了,很快就可以进行最后的过程了。一个坐在席位最中间的美丽女子淡淡的摁下了一个键:“可以开始了,莫雪。”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主持人莫雪,欢迎你们来到第七届罗奇堡设计比赛的决赛现场,下面即将由评委们为我们揭晓答案——”会展中心的升降台缓缓升起,一个穿着正红旗袍的女子手拿话筒噙着笑慢慢地说:“在揭晓答案之前,让我们来再次欣赏下选手们的作品。”
“一号作品,选手石小年,作品桃心沙发,此款设计暗藏玄机,把沙发做成半个桃子的样子,心思玲珑,在沙发上专门作出凹痕,增加了舒适度,而且在凹痕上做出了橄榄状的桃核抱枕,无人使用时,可放置与座位之上,完美而精致。可惜的是,石先生退出此场比赛了。”
“二号作品,选手金昌,作品花型伞,这把伞较之其余的伞更为优雅美观,设计者在花边处作了特殊处理,使其张开时,花边舒展酷似平面花朵,合拢时,花边攒聚酷似玫瑰,可谓实用美观。”
……
“七号作品,选手顾久然,作品荷叶桌椅,该设计作品姿态优美的同时兼具了多功能,当然,设计者也请了一个好模特。”说完那个美女主持微微一笑。
会场里顿时一片笑声。
……
“十号作品,选手袁清清,作品枫叶挂钩,该设计作品将挂钩设计成多角枫叶状,很是符合本次比赛的主题。挂钩扎入墙体后不仅多用美观,而且承载力增加。”
“以上就是本届的十强,请评委们开始投票。前三名可以获得奖杯奖牌勋章,冠军将会有特别奖励。”
台下,七号休息区。
顾久然揽住温溪的腰:“累不累?”
温溪摇了摇头:“只是做模特,不累的。何况我们这种人,怎么会累呢。”
“第一名会有额外奖励,如果我得了,肯定送给你。”顾久然偷偷的摸了摸温女王的腰,手偷偷的钻进了温溪的衬衫里摩挲着温女王的腰窝。
温溪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拍掉那只咸猪蹄。
顾忠犬慢慢地感受着女王腰间的温润滑嫩的质感,得奖的事情早不知道扔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下面我们邀请着名的设计师沙四四小姐给我们获奖选手颁奖。我们的第一名是——顾久然顾先生!”
“第二名是……”
“第三名是……”
“现在请各位上台来领奖!
顾久然瞬时被一阵风送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离温溪两米的地方,手上温暖柔软的感觉顿时被一阵冷风吹散,他扭头一看,温溪朝他一笑,慢慢收起了手上的灵诀。
顾久然微微一笑,转身上台,和其他几个选手站在了一起。
颁奖的就是那个之前坐在评委席最中央的美丽的女子。她嫣然一笑,从身后的礼仪小姐手上的托盘里拿出猩红的印花红纸,打开来正准备念。
等到看清楚红纸上的字,沙四四微笑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纹,口胡这是谁折腾出来的奖品啊——
“顾久然顾先生,您的额外奖励是——”
“海南滞销香蕉一百公斤。”
顾久然的笑容僵硬了。
温溪的嘴角抽搐了下。
在场围观人员默了。
沙四四继续念着:“今年八月海南瓜果滞销,果农告急,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经罗奇堡大赛组委会研究,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决定购入滞销香蕉作为奖励……”
“……我们都知道艺术不用金钱来衡量,这次的决定是对青年艺术家的当头棒喝也是一种提醒,这次的奖励它的意义深重——就让我们恭喜顾先生获此殊荣!”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掌声中,所有人包括落选选手都用一种“你真倒霉”的眼神膜拜着顾久然。
顾久然僵硬的接过了沙四四递过的小小的勋章,自己别到了衣领上,刚想下台时。
“顾先生请稍等——”沙四四喊住了顾久然,用怜悯的语气告诉他:“您还有一百公斤的香蕉抵
用券没拿——”
然后一个巨大的牌子被两个礼仪小姐端上了台,上面“罗奇堡专用一百公斤香蕉抵用券”的巨大字体深深的晃瞎了顾久然的眼睛,顾久然慢慢地挤出笑容接过牌子,快速走下了颁奖台。
然而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先生,记得按地址来取香蕉啊。”沙四四的声音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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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丝香蕉,香蕉脆皮派,香蕉冰激凌,香蕉奶昔,香蕉蛋糕卷,香蕉鱼卷,吉利蕉虾圆,金丝|乳香蕉,一百公斤香蕉!这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粥粥默默的嚼着嘴巴里的香蕉鱼卷,默默流泪,太坑爹了!哪里有比赛奖励香蕉的!还这么多!本来空间里是没香蕉的,自己也很久没吃到了是很想吃香蕉,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吃法!一百公斤,一百公斤!自己是狐狸又不是猴子狒狒类人猿,更不是大猩猩!早上起来香蕉牛奶汁,法式香蕉卷,香蕉吐司,香蕉蛋糕卷。中午拔丝香蕉,香蕉鱼卷,金丝|乳香蕉,吉利蕉虾圆。下午茶,香蕉奶昔,香蕉冰激凌……这是要干嘛!!!
“阿溪,我想你可以把剩下的香蕉放到空间里,反正不会坏。”顾久然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黄|色,脸色也黄了,这一坨坨一份份的,谁还吃得下去啊!
“这也好,只是这一桌?”温美人苦恼了,这一桌谁吃呢?反正自己是不要吃了。
“叫石小年和袁清清过来好了,袁清清最喜欢吃香蕉了。”顾久然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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