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听见浴室门合起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掀起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
温溪揉着酸痛的腰,面上露出微微的笑:“算你识相,要是早上再胡来,就别想有以后了。”直接一脚送下床!
温溪正颤颤巍巍的下床时,房间大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一下子蹿到了温溪的怀里,把温溪再次压倒在床上。
粥粥在温溪白嫩嫩的胸上一阵乱蹭,鼻子吸了吸:“主人我好想你,嗯?这个味道——”
突然小狐狸僵硬了,他愣愣的看着自家主人脖子上锁骨上大腿上手臂上胸前的红痕,突然一下子疯了似的,他一下子变成了人形扑向了刚刚洗好澡出门的顾久然:“你丫的混蛋,敢欺负我的主人,我要废了你!”
顾久然皱眉,伸手抓住粥粥的肩膀一扭一压,把粥粥的双手钳住,抬头看温溪。
温溪朝他摇了摇头,套上一件睡衣就匆匆的走过来抱住了粥粥:“乖,不理这个坏蛋啊。”
粥粥眼睛红了:“主人,那个坏蛋吃掉了主人。”
“咳咳。”温溪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他低下了头:“苏白你怎么知道的?”
“主人你身上的多余的味道,和甘泉那个混蛋一样——啊——”温苏白发现说错话了,立即捂住了嘴巴。
“嗯?什么叫‘和甘泉那个混蛋一样’?难道你?”温美人挑眉。
“我才没有被甘泉吃掉!”粥粥立马炸毛。
温溪顾久然深深的无力了……这孩子不打自招啊……
这时门再次“嘭”的推开,甘泉神清气爽的拿着一条项链走了进来,看见在温溪怀里磨蹭的粥粥眼神一暗,转头却看见了一脸戏谑的顾久然。
“甘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非常好。”甘泉舔了舔唇,看来顾久然也吃到嘴里了。想到昨晚某个可怜的小东西尖叫喘息的可爱样子,心情大好——两个受受是不会有未来的,抱抱又不会死。
粥粥在听到那句“非常好”时脸爆红了,想都没想立马变成了狐狸想要溜走。
甘泉伸手一捞紧紧的夹住了某只挣扎的狐狸,把项链放到了温溪手上:“温溪大人,现在我可以
彻底的脱离空间不受任何约束了。”
粥粥可怜兮兮的看着温溪:“主人,不要不要我啊,你让他放我下来。”
温溪微笑:“甘泉,粥粥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听到他任何不满的抱怨——我可是很护短的,你占了他便宜的事我暂时不计较,看你表现,明白吗?”
这语气肿么像嫁女儿的丈母娘啊~
“主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嗷嗷嗷——”粥粥被拖走了……
“这个死孩子居然又动了我的电脑看还珠!”温溪无奈扶额。
¥¥¥¥¥¥¥¥昨晚另一个房间¥¥¥¥¥¥¥¥¥¥
粥粥化身人形,穿着轻薄的白纱衣躺在床上玩着主人的空间项链:“甘泉,你要主人买那个奇怪
的东西干嘛?”言语下,脸竟然红了。
“自然是有用的。”甘泉坐在阵法中央,面前浮着那个双头杵,他神色暧昧的看了粥粥的下半身一眼,这样回答了粥粥。
粥粥被那个眼神弄得毛毛的,想起了温溪表姐杨舒老是发到自家主人邮箱里的漫画,肯定的说:“你喜欢自攻自受!”
顿时甘泉面前的白玉双头杵透明了一半,大量的灵气灌入了甘泉的体内,甘泉慢慢的从阵中走了
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温溪大人让你和我一个房间吗?”
“不是因为你要晋级嘛?我是妖精帮你晋级不奇怪啊。”粥粥对甘泉的这个问题是莫名其妙。
“呵呵呵,”甘泉笑了,突然捏碎了了那个白玉双头杵,碎裂的白玉碎粒伴随着大量的灵气迸发出来,把粥粥和甘泉笼罩起来。
粘稠的灵气袭来,粥粥下意识的舔了一口。
“不愧是妖精啊——我的粥粥——”甘泉意味不明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是妖精了。”粥粥不明所以,傻乎乎的陈述着这个让甘泉纠结的事实。
傻粥粥!从你主人温溪的电脑看了那么多的天雷琼瑶剧,乃就不知道“妖精”的另一个解释吗?
甘泉快速的吸收了大量灵气后,身体渐渐的抽长,竟又是长了几分,这让粥粥默默的羡慕嫉妒恨,这样甘泉自己高了不止一头了。
看着明显走神的粥粥,甘泉伸手推倒了粥粥,趁他没反应火速把他压倒在床上,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粥粥开始挣扎。
结果某美人腹黑的握住了粥粥半抬头的【哔——】。
粥粥一下子软了下去,瘫在了甘泉的身下。
某人继续无耻的说:“现在灵气充裕,双修对修行最好了。”
“双修你妹啊——唔——”
于是无法挣扎的粥粥就这样被甘泉剥壳吃了,啃得干干净净,渣子都没剩,其攻克的速度甚至比顾久然还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肉汤,两碗肉汤……挺含蓄的吧?给评论吧……人家第一次写肉汤……
39
39、开学 ...
从O市回来没几天,温溪就要开学了。
这几天晚上再也没有甘泉和顾久然的任何福利,温溪和粥粥十分一致的抱团抵抗两个攻攻的攻势,坚定的把顾久然甘泉两个攻赶出房间,他们两个睡一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任谁出门,最后带着许多香蕉和被爆的掬花回来心情都算不上愉悦吧?
比如眼下——
“我要开学了!”温溪打掉某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爪子。
某人充耳不闻。
“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不要乱来。”温溪好脾气的说。
某人依旧色心不死。
“啪”某人被女王一脚踹下沙发,“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你给我规矩点!”
“小溪啊——”某人涎着脸不在乎的爬起来,“没事的就一次,一次好不好?反正甘泉那里有很好的祛瘀药。”
“千年灵药是这样糟蹋的吗?给我回你房内去!”
“啪”一个小毯子被丢了出来,盖到了忠犬的脸上,房门“碰”的合上了,忠犬灰头土脸的抱着小毯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又碰壁了?”甘泉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嘴里说出的话再次打击到顾忠犬了。
“……甘先生,我以为我们可以统一战线。”
甘泉摇了摇头:“没必要,粥粥比温溪大人好哄多了。”
忠犬海带泪:我也想阿溪像粥粥那么好哄啊!
粥粥傲娇,任性,嘴硬,别扭,看起来是各种难搞。实际上,这只狐狸太容易搞定了,甘泉正是抓住了他最大的弱点,才顺利上手的。
不用我说乃们也知道,粥粥这娃子——是个吃货啊……
从那天回来后,粥粥嘴边永远都有一堆的吃的,什么豌豆黄,什么肠粉,什么鸭血粉丝,什么烤鸭包,除此以外还有外国特色美食,神马tapas,神马披萨、烤土豆,神马摩洛哥薄荷茶,还有一只柬埔寨烤全猪!鬼晓得他从哪里弄来的!
所以本来打算看笑话的温溪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宠物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偏向了敌军——温溪敢打赌这绝对是这两天被甘泉喂出来的成效!
所以温溪心情非常不好,这一不好跟着倒霉的就是顾久然。
亲不着,摸不到,跟别提睡觉觉了。
顾久然一股虚火烧得自己难受,甘泉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静下心吗?是你的跑不掉。”
“……”
“何况你不是他的学长吗?学长带学弟天经地义吧。”
“叮——”顾忠犬眼前一亮,对啊,自己可是温溪的学长啊,帮 爱人兼学弟扫除异己【情敌】
那是义?不?容?辞啊!
¥¥¥¥¥¥¥¥¥¥¥¥¥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
“我送你去学校。”某忠犬一本正经。
温溪煎着鸡蛋:“没必要,学校靠的很近啊。”
“我是学长啊,自然必须带学弟,为学弟当牛做马——你忍心让我为别人端茶送水提包吗?阿溪——”某忠犬灰常哀怨。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便宜了别人,所以你要给我端茶送水拎包提鞋对不对?还顺便送我上学,嗯?”温溪利落的翻锅倾倒出鸡蛋,倒上了自己做的甜酱端到了粥粥的面前。
粥粥得瑟的一甩尾巴,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蛋,酱鲜蛋滑,主人果然还是爱我的!在抿口牛奶,这小日子真舒服!
顾忠犬努力判断了下女王的语气,狗腿无比的笑了:“阿溪——”
“先吃早饭。”
一顿美味的早餐过去之后,顾久然哀怨的看着温溪温柔的帮粥粥擦干嘴边的红烧牛肉面的残渍。
“你帮我洗碗好么?”温溪女王的软语一下子让顾久然有了精神,但是下一句给了他无限的打击。
温溪笑眯眯的说:“我回房间收拾下换洗的衣服,所以拜托你了。”
顾久然面无表情:“阿溪,什么意思,怎么这句话我听不懂啊?什么收拾衣服?”
粥粥很难得站在顾久然那一边,他睁着眼睛迷惘的看着温溪:“我也听不懂。”
“我要军训半个月,我军训期间住校,到时候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相处。”
“所以我先收拾衣服去了,这个镯子里是一些新鲜的蔬果和食物,我昨晚做好的——你们要多吃点哦。”
“好了,快八点了我要去报道了,然,你不是比赛赢了后接了不少单子吗?还不赶快去处理,不要磨蹭了,我不用你送的。”
顾久然心里正在不停的回荡着“军训半个月”这句话,却感觉脸颊上一阵温热。
他下意识的偏头,那片温软袭上了他的唇。
温溪吻了他。
温暖温润的唇相对,柔软的舌头顶开对方的唇齿,交缠、裹挟、交换。你退我进,仿佛若华尔兹
一般纠缠起舞——
粥粥默默的捂住了眼睛——为什么自己回想起甘泉那个混蛋呢,真是的。
等到顾久然温溪一吻结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坏了,报到要迟了!”温溪慌慌张张的推开顾久然,冲进房间里找衣服去了。
“我还是开车送你给你拎包好了。”顾久然微微一笑,看,这就叫殊途同归。到最后,自己还不是照样能送阿溪上学报道。
喂喂,儿子为神马乃对这种跑腿的职务如此执着啊嗷嗷嗷!
¥¥¥¥¥¥¥¥某某大学门口¥¥¥¥¥¥¥¥¥
一辆看起来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大学的门口,车门打开,一个面容秀丽的男子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紧接着钻出来一个拎着包的俊朗帅哥,这两人就是温溪和顾久然。
“我送你去宿舍好了。”顾忠犬十分温柔的说,“作为学长我还是比较熟的。”
“记得校外的东西别吃不卫生。”
“校外那些老骗子别理他们。”
“军训别累着自己。”
“食堂不好吃我给你送饭。”
温溪伸出手捂住了顾久然的嘴:“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是像个老嬷嬷一样的我可受不了。”某人僵硬了。
“我不可能吃外面的东西——那不好吃。”凌乱……
“第二我不信命自以为眼光不算差,我只会捡漏不会被骗。”风化……
“第三,你不会以为我光给你和粥粥做了一些好吃的做储备粮自己没留吧?”崩溃……
“你最近比较傻啊,然。”一锤定音!
顾久然郁闷了,恋爱真的会降低智商吗?
“阿溪,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某忠犬可怜巴巴的看着温女王。
温女王轻笑了一声:“走啊,你不是要带我去宿舍吗?”
宿舍里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一个暑假过去现在一丝人气也没有,倒是灰尘什么的一堆。
室友们还没来,温溪笑眯眯的看着顾久然。
顾忠犬马上关门锁窗——
啊~人家不是偷情神马的,人家要打扫卫生呢!
打扫卫生这种活,他们修了真还会自己傻乎乎的额挥着拖把和扫帚在泥水和尘土里疯狂地扭动吗?
一个“天降甘露”的改良版,一个“疾风咒”,就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
顾忠犬小媳妇一样给温溪铺着床,温溪背对着他,把衣服塞到橱柜里。
放好了枕头,看见温溪还在整理柜子的忠犬悄悄的走过去,抱住了温溪,把头在温溪的肩膀上蹭了蹭:“阿溪,我想一辈子都给你铺床。”
温溪慢慢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可是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顾久然搂住温溪,沉默了:“我们会在永远在一起的,我只是顾家的小儿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至继承家业,我都不需要承担什么。阿溪,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温溪会蹭了蹭顾久然的胸膛,默默无语。
“咚咚咚——”门突然响起来了,把抱得紧紧的温溪顾久然吓了一跳,他们连忙分开,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开门。
门外,郁闷的敲门的魏宁纳闷了,这个门自己打开后就出去了,准备上完厕所回来打扫卫生。
结果回来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他郁闷的只想挠墙啊!
“里面有人吗?”魏宁抑郁的锤门中。
温溪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拉了拉顾久然的手:“我来开门。”
魏宁看见门渐渐的露出一丝缝隙,然后整个门就开了,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慢慢出现在门后。
“你是——帮我送外卖的那位?”温溪立刻就认出这是这是曾经帮自己送肯德基外卖的那个男生,想到他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室友,他赶紧笑了笑:“你好,我是大一新生,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温溪。”
魏宁被温美人一笑笑得魂都没了:“你好,别这么客气,我,我叫魏宁,我是土木工程系的。”
“呵呵。”顾久然危险的笑了,像肖想自家阿溪,想都别想!杨度那个混蛋还没折腾完,温苏白那件事好不容易弄明白,现在又多了一个叫魏宁的东西!
“然,你笑什么?”温溪一脸无语。
“阿溪,我是觉得很巧罢了——我和这位新同学同系呢,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下他的。”
温溪一听到那句“很巧罢了”就渗的慌,就不由自主想起来罗奇堡设计比赛上袁清清石小年包括毛芹的那段关于“很巧”的阐述。
“对了,我想起了,班主任叫我告诉同寝的室友,明天就军训,过会儿去领衣服去。”
顾久然正在对那个“同寝”两个字大喝干醋时,温溪笑眯咪的说了:“谢谢你了,能麻烦你帮我领下衣服好吗?我看我们身形差不多。”
“嗯好的——”魏宁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羞涩的笑着:“你刚才在打扫卫生吧?辛苦你了,这本来是四个人的活,谢谢你——我帮你拿衣服去。”说完带着满心对温溪女王满满的爱飘走了。
温溪望着魏宁逐渐消失的背影,笑容渐渐淡去,这是嗔怪的戳了顾久然的额头一下:“醋缸!你又不是小姑娘!看看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
“我只为你喝醋啊,阿溪。”某人继续无耻。
“好吧好吧,就你爱吃酸!回家记得好好喂粥粥,他要是瘦了你就别上我的床了明白吗?”
顾久然一下子苦了脸——这任务真艰巨!
这惩罚真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残忍啊!!不留言更残忍~
40
40、狗急跳墙 ...
俗话说:“狗急跳墙”,但是V大中文系的全体大一新生敢拿他们的蛋蛋来打赌发誓,他们在此以前绝对没有看见飞天神狗——尼玛电影里那些飞檐走壁的狗娃不算!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一只狗会跳出比人类撑杆跳都跳不出的高度。毕竟嘛,狗毕竟是狗,不是飞虎队。
可是,眼前红果果的事实超越了他们的认知——尼玛!眼前这只狗是肿么回事啊嗷嗷嗷!
整个中文系的大一新生囧囧有神的看着那只外表坑爹霸气侧漏名为威武的健壮黑背尽兴卖力的表演,陷入了失意体前屈的状态:
不带这么歧视的吧……
这是在卖萌对吧……这货只对他卖萌啊……
口胡……无力……捂脸……卖萌可耻!
以上为全体大一新生的心声。
事件回顾: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大家都知道,这是坑爹诗人王勃死前留下来坑害全体高中生地一篇裹脚布,直到三个月前还在被所有的高三生传诵——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混到了大一,才发现坑爹的王勃骗了他们——九月,尼玛哪里清凉了?
可怜无辜的王勃被迁怒了,人家说的可是阴历九月呢……
九月的天是个小火球,九月的操场呢是个小铁锅,九月的孩子呢是预备下的鲜嫩白皙的小柴火,未来的小黑炭。
所以有句话那么说:万事俱备,只欠晒黑——
红光满面的教官坐在树荫下慢慢的啜了口凉茶,声音亮堂堂的,直直的纵横了半个操场,震得操场上黑黝黝的麦苗们虎躯一震!
“全体立正——”
全体小麦苗挺直了腰板——
“趴下!——做俯卧撑!男生五十,女生三十,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我觉得这么长时间对你们来讲是十分宽裕的。做不完的加十个——每三十秒。”
虎躯二震的小麦苗们内心飙泪,双腿一软,个个失意体前屈的趴到了地上。
显然教官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这么趴在地上干什么?,没吃过饭啊!赶紧撑住,这副要饭样给谁看呢?腰要直要绷紧,腿不许弯,腹部吸气——你肚子贴地干嘛?你奶牛么?撑住撑住!”
小麦苗默默哭泣,俺不是要饭的俺不是奶牛啊……
丁于强“哼”了声,看了看那些趴在地上四肢绵软如同布娃娃般的大一新生,暗自恨这群新生为毛不是自己营里的那群新兵蛋子,要是是自己的人的话,那好好的操练一番其乐无穷啊——起码让他们从布娃娃进化成变形金刚啊!哪里像现在,训练起来碍手碍脚,下手都要温温柔柔的轻轻巧巧的。
……俺不禁要问丁于强你那里温柔哪里下手轻了?
几个大一的美女趴在地上做了两个俯卧撑就泪汪汪的伸出爪子抠着陷进嫩嫩的掌心的沙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瞄着丁于强,丁于强只是假装没看见,眼睛瞅着外面的围栏悠悠的看。
发现教官不在看的时候,操场上顿时软倒了一半。
丁于强很潇洒,他头也不回的望着操场外,说的话叫那个狠啊:“谁都不许停——谁停下了我让他翻倍,把这个操场上的沙子一次性享受个够本!”
女生们迎风飚泪,男儿们暗自咬牙。
因为操场上不止有硌人的沙子石子,还有晒得滚滚烫的水泥地面。
这一巴掌摁下去,女生粉嫩的小手立马变成红烧鸡爪,就连男同胞也是强撑着一对碳烤熊爪艰难的做着起伏运动。
这是多么的不幸,多么的悲哀,多么的痛苦。
然而有人注定与众不同,好比黑暗中的曙光,好比一群黑炭里的白萝卜那样明显——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在一群黑黢黢的失意体前屈的丧尸里愣是直挺挺的冒出一尖粉白,这尖粉白便是我们白嫩嫩脆生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做俯卧撑的温溪美人。
温溪白皙的手就那么随意的摁在了滚烫的水泥地面上了,其碍眼伤眼程度无异于鲜花Сhā牛粪,让他身边的几位都蠢蠢欲动,有往他手下面塞天鹅绒软垫的冲动。
墨绿的衬衫被塞到了军裤里,腰上居然还扣了根细细的皮带,把温溪的腰勒得细细的,被薄汗湿润的迷彩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那诱人的腰线,顺着脊椎的线条而下,还可以看到他那个可爱的腰窝。尤其在身体起伏时,显得更加可爱。
一二……十七十八……三一三二……五十——
温溪做完了,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教官,我完成了。”
丁于强默默地把怀里反光的小镜子塞回怀里,转头看着温溪微微点头:“你做的不错,你叫什么?”
“……温溪,三水温,三水溪。”
丁于强拍拍身边的小板凳:“温同学,你做的不错,那么你到这个树荫下歇歇好了。”
小麦苗们泪奔——我们,我们也要小板凳!我们也要树荫!但是在看到温溪依旧白皙的小脸后,
众人只想狼嚎——教官你是故意的!你想接近温美人对不对!你想近距离欣赏俺们的第一美人——我们也要啊!
听到众人恨得牙痒的磨牙声喝嗓子里咕嘟嘟的声音,丁于强冷冷的一笑:“嗓子痒了?那好啊——都给我朝南唱军歌好了,高音低音混合音外加双音部——这多舒服啊,比俯卧撑舒服吧?”
小麦苗们立即缩头装乌龟死不吭声。
丁于强站了起来,把傻站在一边的温溪拉过摁到了板凳上,弯腰拿起另一个小板凳,往空中一丢一丢的把玩着,语气十分欠揍:
“同学们,我就告诉你们三句话。”
“第一句话,你们知道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送给你们。”
腹黑啊太腹黑了!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第二句话,跟着我有肉吃,不跟着我连屁都没有。”
胡萝卜加大棒……
“至于第三句吗——”
小麦苗们伸长了脖子等着他放狠话——
“咚——”小板凳被丢到了水泥地上,“咕嘟嘟”的翻滚了几转,带着那么点菜市场刀起头落的诡异,成功的镇住了全场。
“我的第三句话就是,好折凳是七大武器之首,我喜欢先礼后兵更喜欢以暴制暴——你们明白么”
小麦苗们迎风而立使劲点头。
丁于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弯腰捡回了小板凳坐回了树荫下,丢掉手上的凉茶罐,摸出一罐啤酒拉开,咕嘟嘟的往嗓子眼里倒着。此举动成功的让全体小麦苗的喉咙跟着丁于强一起上下滚动——当然还是不包括温溪了。
“呼——”丁于强喝完了啤酒,手一捏,易拉罐立马嘎嘎嘎的缩成了一团,被丁于强潇洒的丢了出去。此举足以让小麦苗们在炎炎烈日下脊后一凉,让他们做俯卧撑的速度立即变快。
被捏扁的易拉罐滴溜溜的滚开了,滚到了操场边缘,吸引了某只狗狗的注意。
“汪汪——汪汪汪汪——”一只路过的狗狗隔着铁丝网凶狠的吠了起来,它的背脊绷得紧紧的,前爪拍地,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怒吼,看起来十分焦躁,甚至已经开始用牙齿撕咬起铁丝网起来。
从遛狗变成被遛的林海十分郁闷,他拽着狗绳被自家的威武一步步的拽到了铁丝网前面,看到了铁丝网里一个捏扁的易拉罐顿时顿悟了——他痛苦扶额,为毛自家狗狗喜欢易拉罐啊!还喜欢把易拉罐当假想敌——
想着想着越来越哀怨的林海抬头看了下铁丝网里,越看越眼熟,嘿真尼玛眼熟——
林海想起在部队里就喜欢乱丢喜欢拿易拉罐挑逗自家狗狗的某个混蛋,脸立马黑了,声音阴测测的:“丁胖子——”
丁于强怀里的小镜子掉到了地上,这是幻听吧幻听,自己怎么又听见了林海那个恋狗狂的声音了?一定是错觉,错觉……
“尼玛装神马聋子啊!赶紧把地上你丢的两个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快点,我拖不住威武了!”
丁于强转身一瞅——可不是那二连里的一枝花林海么?他干笑的捡起易拉罐丢到垃圾箱里,死不要脸的辩解着:“不是我丢的啊林海,是这个学生中暑,喝了饮料乱丢的。”
温溪默了,小麦苗们默了,教官,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么?
“中暑喝啤酒?喝的还是你最喜欢的这种?骗鬼啊!”林海摸了摸因为易拉罐消失而逐渐安静下来的狗狗,翻了个白眼一句抢白,牵着狗狗就准备离开。
“嗷呜——”狗狗突然一声嚎叫,撒欢似的拉断绳子奔向铁丝网三步上篮——反身三百六十度飞跃铁丝网穿越火线!——完美落地直奔温溪!总而言之,狗急跳墙了——
全体小麦苗很着急,几乎跌破了眼镜——狗狗啊狗狗乃难道是听信了丁胖子的谗言!乃,乃要对我们的第一美人干神马!
温溪默默的抓好树下的小板凳,心里冷笑三声:好折凳是七大武器之首,该出手时就出手,别管它是猫是狗!
温溪表情淡淡的丢出了小板凳!
狗狗双目赤红,两脚上抬向上腾空——扑咬!落地!
然后,狗狗一脸骄傲的衔着小板凳踩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走到温溪面前,低眉顺眼如同小媳妇般放下了板凳,坐下来卧倒打滚翻肚皮,表现出一副求摸求亲求包养,卖萌卖腐卖一生的任君采撷状。
丁于强困惑了,扭头:“海子,这,这是你家威武?”
林海面无表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是……”
“那它是病了吧?”这哪里像军犬啊口胡!
林海:“……还病得不轻……”
这个时候,久久未得到温溪安抚安慰的威武不满了,大概是确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方针,它一下子跃起,把无语出神的温溪压倒在地,伸出舌头舔啊舔。
林海表情龟裂。
全体人员立马在心里权衡了下,决定在H大里立这样一块牌子:变态和狗不得入内。
温溪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抵住那只狗的下巴往上托,让那个黏糊糊的舌头离开自己的侧脸。
狗狗被迫离开了温溪诱人的侧脸,威武也不急,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不,不对,是狗转。此犬不愧为军犬,知道什么叫战略性转移,威武开始欢欢喜喜的舔着温溪托着它下巴的那只手。
你妹啊!
这是顾久然课间急急忙忙赶到操场看自家阿溪,却不幸目睹自家温美人惨状时的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热腾腾新鲜的出炉了……昨天一天的成果啊……留言吧留言吧那是动力啊~~~
41
41、秋的温暖 ...
威武果然威武,因为它做出了连粥粥都不敢做的事情。
连亲带啃,连渣都不剩。
顾久然内心咆哮着“那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急趋到温溪身边,面不改色的拉开死命挣扎的威武,把它结结实实的拴在树上并且偷偷给了两脚后,才拉着温溪走到了丁于强面前,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我带他去洗脸。”
丁于强作为军部高层,自然是知道这位顾家的小公子的,他点头:“可以。”
于是在整个操场小麦苗的目送下,温溪顾久然淡然的离开了。
¥¥¥¥¥¥¥¥洗涮涮的WC¥¥¥¥¥¥¥¥¥¥¥¥
顾久然拿着湿巾面无表情的一遍又一遍的给温溪擦脸。
小心翼翼中又带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撕拉——”顾久然扯出最后一张心相印的湿巾准备给温美人用时,温溪一巴掌把那张湿纸巾拍回了顾久然的手里。
“你够了,阿然。”温溪脸黑黑的拿着那张湿巾给顾久然擦手,难道他忘了刚才他自己也触碰过那只狗的身体了么?真是的。
擦擦擦,温溪顶着红嘟嘟的半张脸给顾久然擦着爪子,顾忠犬笑的傻兮兮的。
“我知道你不高兴。”温女王手上掐了个清泉咒给顾久然冲手,语气特别的无语:“可是,你那样子擦我的脸不怕我的脸肿成红柿子么?”
顾久然特别谄媚的蹭了蹭温溪的胳膊:“消毒嘛——阿溪。”
温溪擦拭的手一滞——很快的女王丢掉了湿巾,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胸膛蹭了蹭,然后抬头微笑:“哦——是么?”他缓缓侧脸:“那你亲啊,给我消个毒。尤其是那只狗亲过的地方。”
顾久然:“……”
“我开玩笑的,你回去上课吧。”温溪轻轻的回蹭了蹭,慢慢的松开了抱住顾久然的手。
没想到却被箍的更紧。
“我没课。”某忠犬理直气壮,热热的气息把温溪微红的那半脸颊烧得通红。
“我要回操场军训。”
“我帮你请过假了。”
温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的咬着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想,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一个承载了三年前自己所有回忆的地方。
“却之不恭。”顾久然亲了温女王一口,拉着面色红红的温溪女王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的远离,盥洗室的门后突然转出一个穿着网洞装的性感女子,她毫不在意的往上提了提自己黑色刺绣的小抹胸,也不管这里是男厕。
想了一会儿,叶空音不由的勾起嘴角——大一中文系的第一美人温溪和大三的首席帅哥顾久然,H大果真美好啊——
走到校门口的温溪脚一软,差点摔倒。
顾久然立马扶住了他:“怎么了?”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啊……
“不知道,好像被人盯上似的。”
温美人虽是这么说却也未多想,拉着顾久然就上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开到东篱园。”
东篱园是哪里?N市出名的好风水的墓地,温溪父母的眠居之处,温溪想要顾久然陪自己去的地方。
一路上,温溪的手紧紧的捏着顾久然的手,却默默无言。
顾久然只得慢慢的抚摸着温溪的手背,一次次的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担心未来的任何困难与阻力——因为自己与他同在。
开车师傅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拥堵的马路上愣是飚出了速度玩出了水平,让车速在诡异的寂静中破表破表再破表,顺利无碍的抵达了东篱园。
N市气温不高,秋天的掬花早已席卷全城,大大小小的花朵或团或蜷,绽放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说那所谓的花开时节动全城,也毫不为过。
温溪怔怔的看着东篱园那乌油油的牌匾下一簇簇绽开的掬花,默默无言,只是牵着顾久然的手更紧了些。
“阿溪……”顾久然轻声开口:“我想,我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位老人家,不能怠慢了——我们去买花吧。”
东篱园里到处都有白掬花,一簇簇一片片,堆砌如山,照得温溪面色如雪。他慢慢的蹲下,买下一束母亲最爱的毫菊,和顾久然沿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走到一个白色的墓碑前。
墓碑上,朱红的字迹字大如斗:“先妣侯霜先考温凯华之墓——子温溪泣立戊子年九月七日”。
九月七日,正是今天。
三年前,温溪父母双亡,三年后的今天,温溪带自己祭祀——这足以说明了很多事情。
温溪跪了下来,拿着湿巾慢慢的擦拭起面前积满灰尘的墓碑,他没有选择用法术,他只想好好地为父母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亲历亲为。
顾久然陪着温溪慢慢的擦拭好墓碑,把那束洁白的掬花轻轻的放在墓碑前。
在重新变得亮洁的墓碑前,有些疲惫的温溪依偎在顾久然的怀里慢慢的开口:“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我是在逼你做一个决定或者说我给了你一种暗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在今天。”
“我明白。”顾久然摸了摸温溪的头,把下巴靠了上去:“其实我等这样一天很久了,我一直想给你一个行动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来自我证明——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温溪微微笑,眼睛却更亮了:“阿然,谢谢。”
顾久然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什么傻话,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咱们的爸妈把你送到了世间,也庆幸我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你——不对,我的阿溪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温溪微微低头:“我们的爸妈啊……什么把我送到世间的,说得好像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似的。”
“是啊,我们的爸妈。”顾久然捏捏温溪的鼻子,抬头看了看墓碑,“让我们给爸妈磕几个头吧。”
儿子啊,这是高堂在上夫妻参见的必经过程呢……
“嗯。”温溪跪好,和顾久然一起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妈妈,爸爸,他是我喜欢的人,只是他是个男人,希望你们见谅。”
“他叫顾久然,他,”温溪看了看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顾久然继续说道:“阿然对我很好,你们放心。”
顾久然拉住了温溪的手:“妈,爸,第一次见面这样称呼或许唐突。”
“但是我爱温溪,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发誓。”
“爸妈,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温溪听了,唇角微微的勾起——真是自作主张呢。
这时顾久然把嘴巴靠近温溪的耳朵:“阿溪,我知道——三年前的事,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温溪微微的怔住了继而冷笑:“你知道了——那么姬川家,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顾久然突然很酸的说了一句:“我记得你很喜欢姬川花的……”
“……顾久然!”
“别生气,我记得马上姬川澈会到N市来,他有个项目在这里非来不可。”顾忠犬赶紧顺毛。
“你做的?”女王挑眉。
“晓之以情诱之以利,再加点他感兴趣的东西。”
女王皱眉,然后十分肯定的说:“我突然觉得你太狡猾了,我会吃亏。”
顾久然默默流汗:“……”
温溪就那样靠在顾久然的肩上整整一个下午,在父母的合葬墓前许下了诺言,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只有淡淡的心安与平静。
两周的军训很快的过去了,温溪和顾久然保持着这种淡淡的温馨,甜蜜的快冒泡,温溪——可是与此同时,温溪小小的屋子里是愁云密布——怎一个惨淡了得。
虽然顾久然之前被温溪威胁好好照顾粥粥并且不许掉肉,但是,温溪忘了三件事。第一,顾忠犬可能不粘着温美人而去好好照顾我们那爱吃醋超粘温溪的小狐狸;第二,我们要相信俺们那傲娇别扭的粥粥也是不会对妥协顾少的;至于第三点——乃们觉得甘泉美人会放弃这个讨好粥粥大玩养成的机会吗?
所以,温溪顾久然甜蜜时,粥粥被甘泉缠得密不透风。
“主人,嗯,你今天回来吗?嗯回来啊,那我——好的——”粥粥水汪汪的大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尖尖的下巴高高的昂着,两个小小的毛茸茸的雪白爪子捧着话筒,尾巴紧紧的缠着电话线,和温溪开开心心的通着电话,看的甘泉醋海汹涌。
尼玛啊为神马啊!粥粥这个娃子肿么会有这种傲娇女王与忠犬并存的性子啊口胡!面对温溪时一脸乖巧十分讨好,至于面对顾久然甘泉时那种女王傲娇的姿态神马的,俺们不解释……
“我清楚了,主人,你要早点回来啊。”粥粥伸出粉嫩的肉垫踩住了挂断键,扯下了电话线,灵巧的跳下了圆台,踩着小碎步走进了厨房。
甘泉立马跟进了厨房。
粥粥只假装没看见,继续前进。
甘泉继续挺进。
“你干嘛!”粥粥尾巴一甩,炸毛的看这甘泉如临大敌,掬花隐隐作痛。
“我做饭。”理由十分强大——因为甜蜜蜜的顾少不止带走了我们粥粥美好善良的主人温溪,也带走了温溪为甘泉粥粥做好的一手镯的美食,这让粥粥无法拒绝甘泉任何带着挑衅——不对!是挑逗行为的喂食行为。
粥粥“哼”了一声,语气却很别扭:“甘泉,你你以为,就就会做饭吗?我,我告诉你,我也会!”
甘泉翻着冰箱里的食材,听到这一句,好笑的低头看着粥粥:“好,你会做饭。”然后继续翻着食材,口中喃喃自语:“是照烧鸡腿呢还是烤鸡腿呢?”
小狐狸被甘泉美人俯视的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炸毛了。
“喵了个咪的,呸呸不对!嗷嗷的你神马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粥粥大人只能吃叫花鸡吗?我告诉你,我今天要为主人亲自下厨做一桌菜!哼,你给我看着就好!”
甘泉顿时——嫉妒了哀怨了——
虽然心里酸的和个咸菜缸似的,甘泉的表面还是十分的淡定:“粥粥,你这几天无法化形,你忘了吗?”言下之意是别逞强,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和小孩子家家似的老怄气。
想到这里粥粥更加悲愤,主人刚走那几天自己老是不开心,就把甘泉送的补药当糖豆嚼,一天一大把——结果补过头了,能量不消化,怕是一个月里都是兽形了。
“你管我!兽形就不能给主人做饭吗?我两个月前才化人,不是人形又不会死——做顿饭罢了我
还不信了!”
甘泉更郁闷更悲愤好不好!粥粥你狐狸样叫他每天看得到吃不着不是很痛苦吗?他才比较郁闷啊!
“你不会把爪子当刀子使,用爪子撕肉吧?”甘泉决定提醒下粥粥。
粥粥诡异的沉默了,好像三年前,自己就没用爪子撕过肉吧……主人根本就是把肉肉切成一小块
一小块的喂给自己吃的——用手撕着吃好脏的!
“还是你可以用电磁炉?”继续加料。
粥粥默默的抬爪,看了看自己一爪子摁上去就能压到四个按钮、一个指甲就能戳破橡胶皮按钮的爪子,默默的垂泪。
“拧煤气灶开关?”
雪白的毛会变灰变黑还会着火烧凸变丑,不要!
“那你还是不要做了,太不安全了。”甘泉笑眯眯的下了结论。
“不,我要做!”粥粥睁大他那亮晶晶的眼睛,下巴一抬,尾巴一甩,女王样十足:“我要用微波炉给主人做吃的!”
好吧,粥粥你赢了。
甘泉美人——完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睡觉喜欢蹭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和个猫似的,晚上用脑袋蹭被子也就算了……我昨天抱着我的儿子蹭了一晚上……毛茸茸的,捂脸……
打滚求留言……下章粥粥做饭你们懂得……
42
42、粥粥要做饭 ...
“慢点,慢慢送进去——”甘泉憋得很难受。
“粥粥你累吗?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甘泉无可奈何。
“滚!”粥粥面色绯红。
“要胡萝卜和黄瓜吗?”
“——要茄子……”
¥¥¥¥看完以上,产生了不该有的不纯洁的YY的要留言……¥¥¥
别误会了,我们的粥粥和甘泉美人不是在拍动作片,他们只是在做饭罢了,目前为止,刚刚准备好材料。
粥粥小同学虽然没有可以握刀的爪子,但所幸他有条强劲有力的尾巴。只见粥粥抬起尾巴卷起一把水果刀刷刷刷的使劲剁着鲜肉,剁得梆梆直响——甘泉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这种沉默很让小狐狸满意,殊不知,甘泉看的是他那因为尾巴动作过猛露出小掬花的小屁屁……
粥粥剁好了肉馅,开始发愁了。他犹犹豫豫的看了甘泉一眼,立马把头转过来告诉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神马的……
可是粥粥小小的内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自己不动手,还是有主人和甘泉给他吃……打住,不要想!那个混蛋还那样轻薄了自己——
想到这里,粥粥的小脸红了,埋下头尾巴一甩开始剁辣椒不管那团剁好的鸡肉泥了。
甘泉看了粥粥的两个眼神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而眼下,自己主动的时候到了。
甘泉走过去,把剁好的鸡肉泥装到了碗里,打开甜面酱盒子,挖了一大勺甜面酱加到了碗里,眼睛的余光却看见某吃货的眼神在飘啊飘飘啊飘~
那再加点好了,自家小狐狸嗜甜。甘泉挖了一大勺多的让人心惊肉跳的甜酱倒到了肉酱上面,撒了些蒜末进去,用勺子搅和搅和,均匀的弄散。
身后,小狐狸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没求你帮我,你自己做的……”
甘泉勾起嘴角,“嗯”了一声,开始把茄子去蒂削皮,改刀成茄条。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腌渍的时间,差不多八分钟后才拿出一个玻璃碗,轻轻的刷上了一层清油蒙上保鲜膜,准备放到微波炉里预热两分钟。
结果,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抢先碰上了那个透明的碗。
甘泉看着一脸纠结的粥粥轻轻一笑,转身开冰箱,拿出一大碗腌好的鸡翅。
粥粥捧着碗塞到了微波炉,合上炉门,捏起两个指甲扭了一下,确定那个尖尖如蛇头般的指针对准了“2”后才慢慢的挪开,扭头刚想炫耀下,就看见甘泉低着头,慢慢的在刷了一层清油的微波炉烧烤架上慢慢的码着一排排的鸡翅。
甘泉从侧面看,表情淡淡的,但是十分认真,而认真的男人最帅。
粥粥默默的低头,其实他一直知道,甘泉对自己,那种感情。甘泉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天天下厨房,这怎么会不让自己感动呢?
因为,甘泉自己根本不需要吃什么。
他却为了自己天天做,而且全是自己喜欢的。
无论是鸡翅,或是肉末茄子——都是自己喜欢的。
或许,是时候改变了,是时候——爱上一个他。
“叮——”微波炉一声铃响,让粥粥从怔怔的状态中醒过来。他看了看背对着自己拿东西的甘泉,转身摁了微波炉的按键,把爪子伸了进去——
“嗷嗷嗷嗷——烫死了!”一声惨叫——
甘泉特听了这身惨叫急忙转身,手上还拿着一对小手套。他无语的晃了晃手上小小的一看就是给粥粥量身定做的隔热手套:“你真是的怎么那么手快!现在兽化那么虚弱,和一般狐狸差不多,还以为你是刀枪不入啊?”
粥粥舔着爪子:“谁让你那么慢!”
所以说话唠的甘泉加无理取闹的粥粥……简直就是灾难……
“我给你涂药。”甘泉不由分说拿出一堆雪绢和一对的药,把粥粥小小的两个爪子裹成了巨型花馍,上面还打了两个销魂的蝴蝶结。
“你去休息,我来做饭。”甘泉在粥粥嘴里塞了一块糖糕,摸了摸粥粥的小耳朵,转身加热茄条去了。
甘泉把茄条放到预热的玻璃碗里,用微波炉加热了两分钟,拿出来翻个再加热两分钟,动作行云流水。
茄子沥油,摆盘;肉泥打熟,加点辣酱豆豉蒜蓉辣椒丝拌开,再微波加热,最后涂到清爽滑嫩的茄条上。
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一盘香喷喷的肉末茄子就横空出世,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犯了馋病的粥粥。
甘泉继续淡定的往微波炉里放烧烤支架准备烤鸡翅。
粥粥偷偷的伸出爪子摸向了那碗肉末茄子。
甘泉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粥粥。
粥粥的爪子靠在碗边,他杯具的发现,自己裹得和个花馍似的爪子无法吃不说,根本是一碰到就会被酱汁染成橘黄|色嘛,这一碰就是红果果的证据啊!缩缩,往后再缩缩,把爪子藏起来!
甘泉向前一步。
粥粥向后两步。
再往前——
我缩缩缩——
“好了你——”甘泉美人长手一捞,抱起粥粥,顺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如意糕把粥粥转移到一块软垫上。
“站在料理台上这么不看后面的使劲退后——不怕摔下去啊?”甘泉美人亲昵的摸摸粥粥的耳朵,弯下腰,用他那细白如陶瓷的脖颈蹭了蹭粥粥的脑袋,还“嘛”的亲了一口,这些行为成功的让粥粥同学脑袋当机了。
搂一搂,抱一抱,蹭一蹭,亲一亲……
你,你当我是奥利奥啊,想扭一扭就扭一扭,想泡一泡就泡一泡啊口胡!
粥粥无法抑制的脸红了,但是嘴巴里甜蜜蜜的如意糕堵着,让他无法说出那些反驳的话,只能瞪他瞪他再瞪他!
粥粥啊不要瞪了像卖萌啊口胡!
“叮——”微波炉发出一声叮咚,甘泉心满意足的给躺在烧烤架上任君采撷状的鸡翅们翻身去了。
浓稠的酱汁在顺着甘泉手中的筷子迤逦而下,滴在盘子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气,粥粥敢打赌,他绝对从这酱汁里面闻到了鸡汁的鲜美和鸡皮的焦香。
“咕嘟嘟——”一声肚子轰鸣,粥粥立马红了脸,头一扭假装没听见,偏生尾巴还欲盖弥彰的盖到了肚皮上,这副小萌样在甘泉眼里越发的可爱起来。
甘泉反应很快,所以他笑了。
粥粥脸越来越红,一急,那块如意糕就卡在嗓子眼里。
一只手慢慢的伸过来顺着他的背慢慢的抚摸,奇迹般的,那块糕就顺着嗓子滑了下去。
变故就在这一秒,坐在垫子上的小狐狸突然变大一下子变成了人形,薄纱覆体,大腿大张,十分勾人。因为突然变身,温苏白手上裹得紧紧实实的布条一下子破开,碎开的雪白绢带像蝴蝶样飞散开,散落了一地,还有些甘泉的怀里。
温苏白诧异的看了自己的手,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一点都不疼了——这是说明自己已经恢复了法力了么?
想到这里,温苏白不由兴奋,这样的人形为主人做饭一定很方便!刚想下来,却被甘泉压倒在料理台上。
“唔——”温苏白发现自己的唇被堵住,便挣扎起来,雪白的纱衣本来就遮不住几分,这一挣扎简直就是春光乍泄。
甘泉舔着温苏白的嘴角,笑得深沉:“亲爱的,你看你这里湿漉漉的呢?”
“……唔……”那是刚才图的药膏好不好!
半透明的药膏化了一般,弄得温苏白的手湿漉漉的,在温苏白粉嫩的指甲雪白的玉指上泛着水光,显得十分靡艳。
甘泉扒开自家小狐狸的纱衣,低头舔起温苏白白嫩的胸前的两粒小小的红豆,温苏白的手一酥,
眼睛立马水汪汪的:“嗯……啊……嗯哪……我我……要告诉……主人……啊——”
“温溪大人早就把你交付给我了。”
“嗯……你这个混蛋……”温苏白的声音软绵绵的简直和纠床没什么区别了。
“好啊。”甘泉摸上了温苏白的手,“那我就更混蛋点好了——”
“用你的手摸摸这里——”甘泉抓着自家小狐狸湿漉漉的玉手摸向了自己下面——
“不要——嗯——不——啊啊嗯啊——”自己怎么握住那个混蛋的那里了,真是的!温苏白几乎快抽泣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自己要为主人做饭,怎么,怎么变成自己变成甘泉的开胃菜了啊!啊那个混蛋还抓住了自己那里!
温苏白的脸一下子羞得爆红,鲜红欲滴的颜色在甘泉眼里越发的勾人,甘泉微微喘息,手上的速度不禁加快:“粥粥,舒服吗?”
“嗯……啊……”
这是默认吗?
其实……是小狐狸快顶不住了……
温苏白只觉得眼前发白,一道白光闪过,他就疲软的瘫软下来,任
甘泉为所欲为。
甘泉随手丢掉自己摇摇欲坠的衣服,拿出了刚才给粥粥涂手的药涂满了手指。
“好闻吗?”甘泉把手指放到了粥粥的面前,“过会儿,你就要把他们都吃下去了——无论是药
膏还是手指。”
“你妹——啊——”温苏白还没骂完,就被Сhā进来的一只手指堵得说不出话来,尾音都变调了。
温苏白清楚的感觉到那根手指在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慢慢的研磨着进出着,然后那里渐渐的发热,发痒,渐渐的想要更多。
“唔——”温苏白的眼睛里渗出了水汽,雪白的大腿环住了甘泉的腰:“疼——”
甘泉爱怜的亲了亲粥粥的唇,把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伸了进去,慢慢的搅动起来。
“嗯……好痒……我要……”
甘泉笑了笑,抽出了指头,拂过鼻尖:“果然很香呢。”
“你你流氓啊——”
“只对你流氓——”然后甘泉压上去一个挺身,成功的让温苏白闭了嘴。
温苏白瞪着他,眼神却是迷离惑人的,就算开了口,也是娇娇嫩嫩酥酥软软的声音。
“轻点……嗯……甘泉……不要……那里不要……”
甘泉却是舔着他的耳垂,更猛烈的撞着那里:“哪里不要,这里吗?”
温苏白搂住甘泉的脖子:“慢点……好奇怪……泉……”
甘泉速度慢了点:“这样吗?”手上却在温苏白的腰间游弋点火。
“嗯……叫我……白……我的真名……啊……是青丘白……”温苏白死命的喘息着告诉了甘泉他的名字,等于告诉了他,我们在一起好了。
“白……”甘泉听到了勾起了唇角,“我很高兴。”
“我也……”
这个时候——
“我想,我不高兴!甘泉给我从粥粥身上滚下来,还有粥粥你赶紧变件衣服出来穿好!看看你们两个人把厨房弄成什么样子了!”
刚才还羞涩的温苏白和惊诧的甘泉转头看向发声者。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温溪女王。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写到后半章 我手滑了……不……兽化了!给点留言吧……这两天写到12点眼睛都疼了……
43
43、四大法器 ...
你觉得四大法器是什么?
是西游记里四大天王那个魔力魔力轰一家四口手上拿的四件宝贝吗?
还是佛教里面四大金刚手上的降魔杵神马的?
至少在苦逼的粥粥和甘泉眼里,那四件套都没有眼前的玩意儿可怕。降魔杵玉琵琶算神马?眼前之物才是大杀器啊!
被打断了好事的甘泉粥粥很无奈,但是作为他两主人的温溪美人发飙了,那也只能乖乖的听训——
“甘泉你怎么可以这样!在厨房里就对着粥粥乱来!”好吧,甘泉你惨了,因为温溪女王的儿控模式开动了……
甘泉低头,但是脖子上那个吻痕深深的刺激到了温溪,温溪狠狠的瞪了粥粥一眼,粥粥心叫不好。。
“粥粥你也是!怎么由着他乱来!”主人的意思是叫我反抗吗?
“房间不可以吗?非要在厨房!非把厨房搞的像二战现场一样!”
粥粥弱弱的辩解:“主人,我其实是在厨房给你做饭的。”
“然后做饭就变成做?爱了?”温女王嘴上回了一句立马把粥粥堵得死死地。实际上温溪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在想会不会是粥粥做饭时,甘泉对自家小狐狸先怎么着,又怎么着,最后怎么着强X了粥粥呢?
儿子你多虑了……你也不看看粥粥是不是个做饭的料……大前提就不成立你好在考虑过程和结果……
儿控状态开启的温溪决定好好的照顾下欺负自家娃儿的甘泉,顺带薄惩粥粥。
温溪缓缓地环视四周,最终发出一丝冷笑:“我不过是去学校了军训了两周,这个屋子就和猪窝似的,尤其是厨房都快成野地了——”
粥粥羞愧低头,甘泉面不改色。
“我也不罚你们别的,你们就把我这个房子打扫一下,不许用法术,要用手用脚,听明白吗?”
跟在温溪后面一直装空气的顾久然默默的向粥粥和甘泉致以羡慕和无奈多种眼光,最后只能开口:“阿溪,那我们回来干什么?”
“监工!”温美人咬牙切齿。
顾久然:“……这不好吧,这么多的古董万一碰了怎么办?”瞟粥粥——
温溪:“……为了安全还是我们一起来大扫除好了。”
顾久然:“……”
¥¥¥¥¥¥¥下面是四大法器时间¥¥¥¥¥¥¥¥¥¥¥
镜子,拖把,抹布,马桶刷,合称四大法器,现在温溪一家一人一样。
别问我,为什么打扫卫生里会有镜子……
粥粥裹着纱衣拿抹布一副小媳妇,扒在地上慢慢的擦着圆台。
你觉得这惨吗?那么看看在厨房拖地的贫贱贵公子顾久然吧……
还觉得不够惨?
好吧……在厕所刷马桶的是可怜的甘泉……
那么,温溪美人在干什么呢?
温溪坐在美人榻上把玩着小小的镜子,左转右转,玩的不亦乐乎。
转到左边——
“粥粥我是让你擦古董不是让你看古董,还不赶紧?”
粥粥立即加快速度擦拭,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转到右边——
“阿然,你这样拖地很累而且效率不高的。”
顾久然回了温溪一个甜蜜蜜的微笑:“我会改进的。”
粥粥怨恨:尼玛,这待遇是红果果的两极分化!
至于洗马桶的甘泉——无视他吧……
嗯——以上情节像不像《灰姑娘》里后妈和两个姐姐虐待灰姑娘的情节?只不过性别得调换下。
“喵喵喵——”温溪的手机响起来了。
“你好,我是温溪。”
“茶茶,我是杨度。”
顾久然默默握拳。
“你军训两周,我真怕你受不了。嗯,据我所知,这周——姬川澈和凌华要到N市来,你要做好
心里准备。”
顾久然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拖把棍:幸亏我先告诉了阿溪,不然这个邀功的混蛋就要抢了我的功劳了。混蛋!捡人便宜马后炮……
儿子你傲娇了……
“我很好,姬川家的事麻烦你照看点,他来了我会好好的‘照看’他的。毕竟,我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凌华呢。”温溪冷冷的笑了。
啊喂儿子乃黑了……
“明天中秋节,你到我家来过好么?”杨度想好好亲近下自家茶茶。
顾久然脸黑了。
“嗯……明天我自己在家里过中秋就好了,就不去你那里了。”毕竟家里还有三口子呢。
“为什么”杨度觉得不对劲了,往年一向是温溪到自己家过中秋,今年为什么例外呢?
越想越不对劲的杨度试探的开口:“你一个人过中秋,不寂寞吗?”
顾久然面色一沉,声音不大,却可以确保电话里的杨度可以听见:“我过会儿出去买月饼,明天我们一起吃,阿溪你吃什么馅料?”
温溪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顾久然一眼,低头对杨度说:“有人陪我的,你不要担心。”
听着温溪愉悦的声音,杨度的心如坠海底:“是他吗?顾久然。”
“……嗯。”
“茶茶,你,和他在一起了吗”杨度死死捏着话筒,带着一丝期盼,希望——
“……你知道了,是的,如你所想。”
顾久然听到了温溪的回答,轻轻走过去,搂住了温溪的肩膀。
“我喜欢你,茶茶。”
“嗯,我知道。”
杨度无力的靠着沙发:“茶茶,你再考虑考虑好吗?他是顾家的小公子,我觉得他家族不会同意你们的。”
温溪默默的叹了口气,把头靠着顾久然的肩膀:“同样地,杨叔也不会同意你的事情。”
“可是我姐和我妈——”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茶茶。”杨度慢慢伸手弹掉眼角的一滴水,握紧话筒的掌心已经湿润:“你还是我爱的表哥,中秋快乐,茶茶。永远不要对爱你的人说对不起,那样只会让他更伤心。”
“阿度……你别这样。”温溪心里也不好受,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言语间十分苍白无力。
“茶茶,再见。”电话挂了。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温溪心情越发不好,他叹了口气:“你们不要动手打扫了,还是用法力清理下吧——然,我有点累,歇会儿。”说完,一下子瞬移进入空间,竟是当缩头乌龟去了。
甘泉粥粥立马丢下了法器,两个天降甘露把房间都收拾好了立马闪人,估计是继续嗳嗳去了。
被丢下的顾久然脸色淡淡的,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出门还能干吗呢,自然是给阿溪买月饼,顺便告诉自家老头子自己不回家过中秋了。
另一边,杨度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
杨度性子淡淡的,一直没理会,直到响烦了才去接电话:“谁?”
“是我,凌华,杨公子,你的电话可真难打通——我有事和你说。”凌华声音懒懒的,很是勾人,可惜现在杨度没兴致理会他。
“有什么事?如果你是指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办好了。那个锦囊已经在它该在的地方。”
凌华微微的笑了,声音很媚:“母亲大人一定会高兴的。”
“没什么事我挂了。”杨度心情很不好。
“怎么会没事呢,杨公子,马上,我和愚兄就要到N市来了,还有我家的老头子也会来呢。”
“我早知道了。”
、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那你知道北川加奈和姬川澈,开始不对盘了吗?”凌华笑了起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真的——怎么回事?”杨度开始琢磨起来。作为亲生呣子的北川加奈和姬川澈怎么会闹了起来呢?这其中绝对大有文章。
“北川加奈有个远房亲戚,叫北川雪子,二十来岁又漂亮又听话,做个傀儡娃娃最合适不过了,如果北川雪子嫁给了姬川澈,那样的话不是美事一桩吗?”
杨度被凌华柔嫩的声音磨得嗓子痒痒的,他拿起杯子灌下半杯水后才说:“你继续。”
“可是呢,我这位哥哥好像是个纯钙呢,对女人无论如何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所以他不肯娶北川雪子呢。”
“没有这么简单吧,凌华。”杨度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他对上女人就是个无能,自然是不可能娶个女人回来束缚着自己的,传出去说姬川家的大公子是个无能,怕面子上过不去吧?何况,你觉得他可能让北川家的实力膨胀吗?自古以来,外戚当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我拉拢了部分对北川不满的人,收购了些股票。听说北川雪子在N市读书,还是H大,所以这次姬川家会到H大,名义就是中日文化交流——”
“交流什么?还不是中国古代的那些东西。”杨度扯了扯头发,“好了,你继续好了,动作小心隐蔽点。”
“我自然会小心的,倒是你,刚才打你电话先是占线后是不接,怎么了?”
“不关你事。”杨度掐了电话。
一边。
凌华懒懒的放下了嘟嘟响的电话,拿出电话拨通:“雪子吗?你在N市帮我注意下杨度,他有点不对劲。”
电话里女子软语娇声:“凌华啊——你和他通过电话了?怎么看上他了?我说你们啊兄弟都一样,软绵绵暖和和的女人都不要,就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凌华微微一笑,往后一倒歪在了沙发上:“你话多了吧?如果北川加奈知道自己看中的乖媳妇是这个样子的,她肠子不悔青了才怪。”
是的,凌华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北川雪子并非个善茬,比如他和北川雪子早有私下往来。
“你真是的——不过,北川家和我没关系,当年他们把我扫地出门,现在还有脸叫我回去议亲?我要不是在外遇上了个好师傅做了杀手,还不知道现在在哪条黑街里任人搓扁揉圆呢。”
“对了马上姬川澈要来看你,你知道吧?”
“你妹啊——不早说!”女人一惊破口大骂:“老娘刚做的米老鼠头!我擦!我要赶紧装乖乖女去了。”接着又是一阵哐里哐当的翻箱倒柜声。
“他们会去H大——你明白吧?见机行事。我的股票收了不过二成,你务必要从北川加奈那里弄点股票回来。”
“尼玛这是骗婚——”北川雪子是愤愤不平。“尼玛这出事了,我绝对要被北川家弄死了。我们的联盟要是被发现了,你绝对会被按上勾搭我拐骗我的罪名——那姬川澈就要杀了我了。”说着说着她笑起来。
“姬川澈?他关我什么事。”凌华冷笑。
北川雪子讪讪的笑了:“不管您事。我先去做头发了。”
“好啊,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的题目很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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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话剧社 ...
杨舒踩着轻巧的步子走上楼梯,心里满是哀怨:今天明明是中秋,可怜我却背负着社团的艰巨任务来劝说自家美若天仙的表弟参加学校的话剧社,尼玛自己为什么要嘴贱说自己的表弟是个大美人啊!而且自家弟弟刚刚失恋,对象是表弟——这是多么剪不断理还乱啊!自己还要安慰还要开导杨度那个臭小子!尼玛姐姐我那么像知心姐姐吗?尼玛在这样下去我都能开化石头普度众生一举成佛啊有木有!
所以杨舒很纠结的在七零七的门口徘徊,因为莎士比亚说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
“姐?你怎么来了?”
温溪开门准备下去倒垃圾,结果很诧异的在自家门前看到杨舒,她今天跑过来干什么?难道是当说客的?不可能啊。
“茶茶,中秋快乐。”杨舒满脸微笑。
“姐……你也快乐……你有事吗?”你笑得好扭曲……
“我们进去说。”杨舒立马轻门熟路的挤了进去。
躲在卫生间和粥粥接吻的甘泉立马抱起粥粥躲进了空间。
你们两个克制点好不好……被发现了会送进中科院的……
温溪端出一盘子点心放到了圆台上,里面淡淡的掬花茶陪着酥酥嫩嫩的玫瑰糕,小小的金黄的月饼,当真是红得娇艳黄得明媚,仿佛镜花水月全在盘中,春花秋色宛然在碗。
杨舒默默地飙泪,很痛苦好不好啊,做的这么好看,一啃一个缺那就是罪过啊!莎士比亚说过,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表姐,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温溪坐下随手拿起一块玫瑰糕就咬了下去,可是美人进食到底是不同凡人的,至少在杨舒看来,自家表弟吃东西简直是可以入画,看那粉嫩的指尖捻起一块红艳艳的玫瑰糕慢慢的放到红艳艳的唇边,雪白的贝齿慢慢咬下去,红白交织,十分诱人。
“表姐?”
“哦——对不起啊我走神了。”杨舒赶紧一口掬花茶灌了下去,消火败火啊——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也是H大的,而且我是话剧团的。这次的迎新晚会,我们要表演一个话剧,缺人,我觉得茶茶你蛮适合的,你愿意参演吗?”希望你知道实情后千万别杀了我……
“话剧?”
温溪有些兴趣的抬起头:“人物性格怎么样?。”
“很高洁,喜欢白衣和梅花,很孤高,偏生生逢乱世,最后死了。” 这样解释也是可以的吧……反正就是这样的!杨舒默默的想。
“好像西门吹雪……好,我接了,什么时候去?”
他答应了!任务完成!
杨舒一脸放松下来的微笑:“剧本晚上发到你的邮箱,我就先走了啊再见——”杨舒站了起来,拿起包就推门出去了,跑得那个快,好像有人在追她似的,一眨眼人就没了。
“我觉得不对劲啊……算了,做晚饭去好了。”温溪眨眨眼睛,拿了一个小月饼塞进了嘴里,到厨房去准备晚餐去了。
¥¥¥¥¥¥¥¥¥¥¥龙家大宅¥¥¥¥¥¥¥¥¥¥¥¥
“什么?我外孙不肯回来过中秋?”龙应珍“啪”的摔了杯子,文件甩了一地!
“臭小子翅膀硬了啊!不行,我要去找他,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天仙美女把他脖子拴住了,连家都不回了!”龙应珍说着就要转身走人。
“唉——亲家母你不要急,先坐先坐。”顾老爷子笑了笑,玩着手上的滚珠,咽了口茶后才慢慢的说:“年轻人嘛,喜欢玩不奇怪,你看我们去了扰了他的兴致不好啊——这会让他记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兴趣吗,一头热,晾几天就淡了,何必和他较真呢?亲家母?”
龙应珍先也是被气到,现在冷静下来,点头:“也好,叫久文给久然送几盒月饼去,别说我们做长辈的不疼小辈。”
顾久文,顾久然的哥哥,顾家长公子,顾家未来的掌门。
同时也是肩负着送月饼的任务的顾家吉祥物一枚是也。
但是就是所谓的授任于败军之际枫命于危难之间,也没有顾久文送月饼来的艰难。
顾久文面色沉沉的抱着两盒月饼站在七零七门前,心里很是不喜:自家弟弟跟人家跑了,甚至不肯回家过节了,自己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连人家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要自己上门送月饼!这实在是……
犹豫了片刻,举手敲门。
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温溪纳闷的放下了番茄,拿着刀开门去了。
顾久文一脸面瘫,结果当他看见了手持菜刀的温美人,他的表情破碎了。
弟弟啊弟弟,没想到你的口味如此独特……就算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暴力分子!虽然是个大美人,但是手拿菜刀神马的你不怕啊我的弟弟!
温溪看着门外的人有几分面熟,感觉他长得有几分像顾久然,便试探的开口了:“先生,你找哪位?”
这声音果然很悦耳,果然弟弟的眼光还是正常的。顾久文呼了口气:“我找顾久然,我是他的哥哥,我叫顾久文。”
……
找上门了……这是温溪的第一想法。他微微的笑:“你好,初次见面,嗯我叫温溪,”,温溪看了看手上的菜刀,“我在做饭,不好意思,你请进。”
做饭?原来如此,似乎很有礼貌又会煮饭呢。顾久文淡定的拎着月饼进了大门,才发现——
尼玛弟弟你看上谁了!怎么这么有钱啊!整整一屋子的古董啊有木有!
这件事情大条了!顾久文这样想,有钱的必然有权,怕是面前的美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恭喜你,猜对了……
打探好情报的顾久文深深的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这个满屋子古董的屋子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他觉得要赶紧回家汇报情况,于是立马扯出借口走人了。
温溪挽留不住,只好回厨房接着剁着西红柿泄愤:“尼玛当老子家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一个个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的,真是的!”
“咚咚咚——”门又响了。
“啪!——”温溪狠狠的摔下菜刀,出厨房,开门!
顾久然无辜的看着杀气腾腾的温溪,提高了手里的袋子:“我买酒了……没带钥匙……”
“进来。”温溪给顾久然拿了一双拖鞋,给顾久然倒了一杯茶。
顾久然接过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温溪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你哥刚才来过了。”
“噗——”茶全喷出来了。
“亲爱的,我们暴露了。”温溪笑得很愉悦,被人打搅了一天的坏心情在看到顾久然的那一刻起就灰飞烟灭了。
“好吧,迟早的事。”顾久然无奈的揉了揉自家笑得一脸恶劣的阿溪的头发,搂住了他:“我们吃饭吧?”
“饭没做好呢,凉拌番茄好没弄好呢。”
“没事。”晚上在床上补给我就好了。
于是两人把小狐狸和甘泉招了出来美滋滋的用了一顿饭,其美味程度让粥粥撑到,甘泉暗恨,顾久然满意,温溪得意。
总之很好吃~
吃撑了不应该运动下吗?饱暖思啥啥的乃们懂得~
顾忠犬蠢蠢欲动啊。白天他就对甘泉的手段羡慕了一千八百遍,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想要消消食的顾忠犬却被一脚踢出了房门。
“我要看剧本,好了别闹了,去隔壁睡吧。”温女王把顾忠犬丢了出去。
但是本着打一棒给个甜枣的原则,温溪在顾久然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好了吧,这下满意了吧?”然后高高兴兴的关门看剧本——
顾忠犬泪目:“不满意,更加难受了!肿么可能满意啊!”
温女王不理睬,开电脑翻邮箱找剧本。
“——这是什么?”温溪皱眉。
黑暗中,绿油油的邮件首页衬得温溪的神色越加阴郁诡异。
三个碧绿的大字《长生殿》印入眼帘。
长生殿里哪有“很高洁,喜欢白衣和梅花,很孤高,偏生生逢乱世,最后死了”的角色?而且那几乎算得上是个全灭的结局啊?
温溪想起自己以前念过的《楼东赋》,脸黑了一半。
高洁的喜欢梅花的孤高的生逢乱世的不一定是西门吹雪,也有可能是梅妃江采萍啊!就是夹在唐明皇和杨贵妃中间的那个倒霉孩子啊!
尼玛啊是反串……温溪无力的捂脸,立即打电话给杨舒。嘟嘟两声就通了。
“表姐。”
“呃……茶茶啊……剧本看了么?”杨舒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
“我看了,姐姐,你坑了我。”
“……我是被逼的……”
“你的角色是什么?”温溪反问。
“杨贵妃……就因为我姓杨……”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平衡了。”
“茶茶……”
“比起肥嘟嘟的杨贵妃,我觉得还是梅妃好点。”
“……不带这样子欺负人的茶茶……”杨舒泪奔……
“我去看剧本了……再见……”
“再见……”
¥¥¥¥¥¥¥¥¥¥我是那背剧本的悲催晚上¥¥¥¥¥¥¥¥¥
美丽的中秋节晚上,粥粥甘泉在空间里该干嘛干嘛,温溪在背剧本,顾久然在隔壁的房间里憋得睡不着。苦逼的温溪还不知道,下面还有更杯具的事情等着他呢。
因为,H大话剧社本身就是男人的杯具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上学前一晚码的,眼睛好酸好酸……求打赏求留言求虎摸~
45
45、杯具进行时 ...
H大梨园主楼的二楼,明灯素纱,恍若雪洞,一名秀丽女子端坐在铜镜前,绾发做髻,雪肤花貌,恍若仙子神妃。当然,前提是,忽略镜子旁边一个覆着红纱的巨大铜牌。
铜牌上朱字如斗,红得瞎眼:“H大宅腐基之友联盟”。
突然,一个声音急忙闯入,声音之大震得女子手上的流苏耳环微微晃动。女子无言的看着来者,一脸无奈:“宜兰,又怎么了?”
这时那个叫宜兰的本尊才喘着气扑到了叶空音的面前,双目赤色幽幽发光:“团长,团长!有个大美人朝我们这里跑过来了!真的是大美人!我保证!”
梳着道士髻的叶空音戴耳环的动作一滞,转过头来,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萧宜兰小姐,你的保证有用吗?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你见到大美人了?每次都保证是美人,结果每次都是吓死吕布气死貂蝉的主,我现在觉得,把你招进我们社团是我这生的一大败笔!”
萧宜兰语无伦次的解石,两只手先是在空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状指天发誓,在叶空音越来越黑的脸色里渐渐的缩回了手,小媳妇般扯着衣角,一副不扯成咸菜誓不罢休的气势更让叶空音无奈了。
“那行,别扯了,你说说这次的美人。”
“以往那些看起来好看实际上丑爆了的女人貂蝉变母猪的原因是他们化浓妆!可是这次我看到的美人是个男人,绝对素颜天然!”
叶空音淡定的开始穿她的红绸绣鹤八卦道服,顺便斜了萧宜兰小朋友一眼:“你开玩笑呢?H大多少极品美男我们心知肚明,该见过的都见过了,哪里有漏掉的?”
萧宜兰一听立马说:“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沧海遗珠,应该是今年的新生。”
“大一新生?”
叶空音心里一动,如果是大一新生的话,那么自己上次在男盥洗室遇见的那个叫温溪的男生倒是十分的符合萧宜兰的描述呢。
“是啊是啊。”萧宜兰非常谄媚的捧起一根精致的拂尘托到了叶空音的面前:“叶仙姑您请——法器奉上,待您收了那妖孽,不,是收了那美男,我们就能完成这次的表演任务了。”
叶空音拿起拂尘,向前走了几步,甩了甩拂尘:“我们要出演的是《长生殿》,不是《白蛇传》,收收收,收什么?你的头吗?”
“呃……团长你先别骂我,有损形象,而且那个美人好像朝这边过来了。”萧宜兰眼尖,一瞅到远处那远远的一抹身影,立马转移话题伸手一戳。
叶空音顺着他的手的方向透过窗去看,果然看到某个纤瘦的身影,他就那样淡淡的在九月的桂树下行走,翩跹迤逦,朦朦胧胧,远看着就像一幅浓淡可人的画。
这种美人怎么可以放过呢,叶空音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银丝坠珠头冠,嘴角露出一抹笑。
“宜兰,换牌子!”
“是!”萧宜兰立马上前扯下了那个写着“H大宅腐基之友联盟”的铜牌上的红纱,摁住铜牌一转——
顿时牌子上下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铜牌上的字立即变成了六个黑体大字“H大话剧社团”。
温溪很犹豫的站在那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主楼前,高悬的“梨园”的牌匾又很明确的告诉了他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可是,这墙上是什么啊?
温溪面如寒霜默默吐槽着门上的一对对联。
上联:至大至小帝女花。
下联:至坚至硬嫩黄瓜。
横批:耽尽天下
这不算什么,因为旁边还贴着一张大红色的海报,上书:“上期BL对联大配对里获奖的最佳对联
如下:
上联 掬花包容天地
下联 黄瓜纵横宇宙
横批相得益彰
让我们恭喜获奖的莫雪同学。
本期的配对对联上联为:天攻地受,一派基山千古秀。”
温溪:……
这是什么啊!难道杨舒让他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团聚着腐女的大联盟吗?
这时,一个长相清秀清纯,气质可爱的女生从门里走了出来。她面色微红的开口:“你好,请问你是来我们话剧社报名的吗?我是话剧社的代理负责人,萧宜兰。”
没错,就是假清纯真猥琐的耽美狼女萧宜兰是也——
温溪点了点头,感觉有些不自在:“你好,我叫温溪,我的表姐杨舒推荐我来这里报名。”
萧宜兰一听又惊又喜,原来自己看中的大美人就是杨公主口中的表弟——如此甚好啊甚好。
但是面上还要淡定淡定啊,萧宜兰微微一笑,软言道:“那么就麻烦你和我去二楼见一下我们的团长叶空音了,她可是这次剧本的编剧和指导呢。”
温溪点头。
进门,转弯,上二楼,萧宜兰微笑的推开了二楼的大门,然后僵硬了。
因为自家的团长大人正得瑟的呢!一手撑着大腿,一手抓着桃子死命的嚼着,简直是毁了了她仙
气飘渺的气质啊!
萧宜兰干巴巴的解释,不知道是给温溪听还是安慰自己:“嗯,我们团长刚刚演完了《麻姑献寿》,哈哈她放松呢,她啊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嗯对不是这样子的,她一点都不豪放,她很淑女的……。”
温溪叶空音翻了个白眼:姑娘你这么解释谁信啊!那个“一点都不”简直就是双重否定等于肯定啊!
“你好,我是大一中文系的新生温溪,我表姐杨舒推荐我到这个社团来。很高兴见到你,叶团长。”温溪觉得沉默只会尴尬,于是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静。
叶空音丢掉桃子核,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手,舔干唇:“温溪?我知道了,现在看来《长生殿》里的江采萍只有你来扮演最适合。”
“……”这算是夸奖吗?
明显是看到温溪无语的表情,叶空音正色道:“作为一个好的演员,需要的不只是身体上的优势,还需要的是严肃严谨的姿态——反串,只是一种表演形式,我希望你要严谨对待,而不是觉得羞耻。”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正经,配合着叶空音严肃的表情,连对叶空音知根知底的萧宜兰也唬住了。
“艺术是高尚的,不下苦工可不行,温溪,我知道你是被杨舒弄过来的,你未必是愿意反串这个角色的,但是这一次务必请你好好的表演,因为这次不仅仅是表演给我们的校友,还有外国友人。”说着,叶空音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但是转瞬即逝。要不是温溪修真,还真注意不到。
也许她知道这次来参观的是个日本人,所以表情如此,温溪这样想。
儿子你真相了,叶仙姑还真是瞧不上姬川家那几个东西。
“所以务必不能丢了中国人的脸面。”最后一句斩钉截铁的下了总结。
温溪勾唇微笑:“自然不会。”
结果叶空音的下一句彻底的让温美人的微笑冻结在了唇边:“那么,你就好好的练习下惊鸿舞吧!江采萍可是以惊鸿舞闻名的,你在《长生殿》前几幕需要跳舞的,不仅要跳的柔软飘逸更要惊艳夺人眼球!”
叶姑奶奶你这是要给顾久然在树立情敌吧!
温溪一想也明白了,话剧虽然是话剧,但是为了舞台效果还是会有些舞蹈和曲目的,何况,叶空音做编剧的话——这个话剧恐怕是个四不像吧?八成是话剧歌剧舞台剧的结合体。自己反串,怕是逃不掉跳舞的厄运。
“当然,不跳舞也可以,你可以选择唱歌。”叶空音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危险指数几近爆表。
“唱什么?”温溪问。
叶空音捏着嗓子呀呀的唱了起来:“无端惹起闲烦恼,有话将谁告?此情已自费支持,怪杀鹦哥不住向人提——我教你这要用女声唱,要缠绵娇嗔哀怨暧昧欲推还就半含半露哦亲——”尾音还销魂的一抖,直接让温溪一头冷汗了。
所以温溪是宁愿去死也不唱这个,趋利避害权衡利弊后,他说:“我跳。”
叶空音笑了。
此场,叶仙姑完胜!
¥¥¥¥¥¥¥¥¥¥¥¥¥¥我是试衣间¥¥¥¥¥¥¥¥¥¥
“这是什么?”温溪用两个指头夹起一件黑黑透透绣花编金的布片起来,在叶空音面前晃了晃。
叶空音厚脸皮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她面不改色的回答:“诃子。”
所谓的诃子,就是指抹胸,不过在唐朝时,这玩意叫诃子。
“……我是男人,不需要穿这个。”
“你反串的是女人。”叶空音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必须穿,唐朝女人都穿!”
温溪现在开始深深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杨舒的要求了……
儿子,你真了不起,居然现在才后悔……
然而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叶空音往他手上塞了两个软软的东西。
温溪低头一瞅,立马脸黑了。
尼玛啊给我胸垫干什么?
“我不要!”温溪塞回到叶空音手里。
“嫌小?”叶空音笑得不怀好意,转身去翻箱子找出一双更大的递给温溪:“我的藏品,C哦,也难怪你不要那个B的,唐朝女人都是大?波妹,梅妃也不会例外的。”
我希望她是个例外,温溪很绝望的想。
“还有耳环啊,戒指啊,发钗啊,钏啊,汗巾什么的,香膏水粉胭脂眼影啊都不能少的,对了,你有体毛吗?需要我帮你剃毛吗?”
温溪:……
“不要害羞嘛说啊,实在不行我找个男人给你剃毛啊!”
叶仙姑你是故意的吧!阿然会吃醋的……
“我没有,你别乱来。”说完温溪落荒而逃。
“别走啊,还有衣服没试过啊!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叶仙姑,你已经比吃人的资本主义还要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外面的店里word版本低折腾死俺了……军训好累求安慰!!
46
46、一条薄纱抹胸襦裙 ...
回家的温溪显得遮遮掩掩,不仅是心思敏感的顾忠犬发现了,就连最近被爱情滋润的找不着北的粥粥也发现了。
为什么阿溪【主人】一回家就偷偷摸摸的抱着一个包裹进了空间?还不让自己进去围观?顾久然和粥粥挺纳闷的,不过很快淡定了,没事,回去问阿溪【甘泉】好了。
温溪干嘛去了呢?
镜头拉近,温溪和甘泉面对面而立,但是可以看到甘泉脸上快绷不住的表情。
“温溪大人,你说你要白色的女款唐装?还要不露?”
温溪沉重的点头。
甘泉继续感叹:“绝对不可能,唐朝女人的衣服越露越美,想要不露几乎不可能。”
温溪:……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我倒是有几套雪绢贵妃服,大人要么?”甘泉很热心,毕竟这是他家小狐狸最爱的主人啊,讨好是关键。
“你哪有的?”温溪警觉的问,这衣服万一是甘泉的前任相好的衣服,别说自己不会穿,自己是不会允许粥粥和甘泉在一起的。
甘泉身形一晃:“我的前任主人留下来的,收集衣服是她的一大爱好。”
温溪忸怩了半天,这才抬起头看甘泉,破罐子破摔的一伸手:“拿来——”
甘泉的眼里隐隐含笑,这主宠两人都是一样的别扭,真是可爱啊。想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三寸见方的金星紫檀小盒子,放到了温溪手里:“这里面就是,这个盒子叫三寸天地。放什么都行,带着方便,里面还有些别的,温溪大人可以用的。”
温溪接了过去,还没拿稳,盒子就猛然变小,自己飞了起来一下子嵌到了自己手上的那串金星紫檀串上了,看起来就像是多了一个挂坠一样。
这是?温溪满目疑惑的摸了摸那个变得一寸见方大小的小盒子,顿时就消失了。
甘泉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了,他无奈的看了看温溪消失的地方,暗暗为温溪的好运感到高兴。
因为刚才的现象证明温溪手上的那串珠串和自己拿出的那个小盒子是组合型的法器,这得要多好的运气才能碰到啊——不管温溪运气如何,必然得一番机遇,这是好事。
但是——怎么和自家小狐狸解释温溪大人消失的事情呢?若是说真话,温溪大人恐怕不愿意把他问自己要女装的事情讲出来;若是讲假话,万一粥粥宝贝发现了怎么办?
甘泉立马纠结了,进退两难间,他决定原地不动,静静等温溪出关。
¥¥¥¥¥¥¥¥¥¥我是那妖娆的分割线错误!¥¥¥¥¥¥¥
温溪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寝室,不,寝宫里。这个卧室大得离谱,富贵的让人咂舌,这屋里焚着檀香,挂着香球,到处都是素纱雪绢屏风珠帘,地上铺满了银光闪闪的镶宝缂丝地毯,没有窗户,没有门,四面墙三堵墙上挂满了镶嵌着大大小小品种不同的宝石的纱帘和风铃,只留着一面未蒙纱帘的墙。
这还真像是龙宫,除了龙谁喜欢把自己的窝弄得金光闪闪,温溪边想着边从那一大打的纱帘里穿过,靠近那堵不同寻常的墙。
原因很简单的,因为这堵墙上有字。
温溪慢慢抬头看着墙上的字,字迹狂放不羁,笔走龙蛇,或急或缓,收张有度,字大如斗,不过一句话就整整的横霸了整面墙壁,一看就是男子的笔迹。
墙上写的是:“温文吾爱,纵未得君心,不悔当年相知之情。”留名是顾七重。
顾七重,温文。
那不是《七重》和《九变》的创造者吗?他们怎么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温溪摸了摸手上的手链,去发现手链上莹莹发光,投射到墙上就变成了这样一行字:
愿顾氏弟子与温家子辈永修万世之好,以偿吾愿,偿我无缘。此法器名唤为金屋恨,非吾宗族温文之后者,不得得之,歃血为盟,滴血为誓,违者天诛地灭,杀,杀,杀!
温溪看到结尾处的三个明显粗化的血红“杀”字,眉毛一挑,这简直是爱不得的证据,不管如何,作为温文的后人这送上门的便宜他是占定了。
温溪自然不会真的玩什么歃血为盟咬手指咬到出血,那是傻鸟才干的事情。温溪从手上的手链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雕花金簪,在手背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一滴血慢慢的顺着手背滑了下来,滴到了雕花的地板上,慢慢的消失了,随后地面上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西番莲,一下子吞没了温溪。
莲花花瓣温暖而粘稠,把温溪裹得紧紧的,可是他无暇顾及,因为他的丹田里无数的星子在碰撞,汇集,凝聚成一个个小的水晶丸,在温溪的丹田里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并慢慢的吸收着金色西番莲的“气”,慢慢的变大变透。
温溪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现象,难以自制的激动起来,水晶丸变成了七颗,那么他的《九变》已经进入了第七层后期了。可是温溪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背上的西番莲已经扩大到了他的肩膀上,否则他就不是喜不自胜而是该郁闷了。
金色的西番莲渐渐的化成薄雾,裹着一片小小的金叶,消失在温溪的体内,温溪脱离了那种束缚感,顿感身上一轻,而头脑里也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出去的口令。
温溪嘴角抽搐的念了一遍:“顾九重最爱温文。”顿时消失在金碧辉煌的金屋里出现在甘泉面前。
甘泉看着皮肤更嫩更白嘴唇更粉更弹的温溪,默默的收回了那句“您没事吧”的问候……这何止是没事,这是好透了!
“温溪大人,您有何吩咐?若无吩咐,我先告退,不妨碍大人您。”我还要给自家小狐狸做饭做点心呢!
可惜温溪误会了,他把甘泉的小九九当成了识趣,于是小手一挥:“甘泉你去吧,我要在空间里待会儿。”
甘泉美人迫不及待的走了。
温溪看了看空间里生机勃勃的一切,想起要穿女装,晋级的喜悦顿时全无,开始苦大仇重的摸甘泉给他的“三寸天地”。
摸着摸着温溪开始目瞪口呆。
这个貌似是唐朝很流行的发钗,以前只在教科书上看到,现在居然一打打的出现了,那就用吧。
这个是苗定四方钗,拿!
那个金发梳,用!
扁金钗,嗯,需要。
流苏耳环,无视掉就好……
鸽血红的戒指,东珠的手镯,猫眼项链,很好很霸气。
至于襦裙,齐胸的,坦胸的,高腰,交领的都有,那就都拿上!
温溪意念一动,细碎的短发一下子变长,如瀑布般流淌了下来,温溪随便拿了一件外披素纱的抹胸襦裙别扭的套了上去,一边给自己梳了个高髻,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个道士头没神马好别扭的。
不情不愿的戴戒指戴项链,Сhā步摇Сhā玉簪,温溪默默而迅速的进行着,直到要贴金钿时——
温溪拿出一个小小的梅花金钿要贴在眉心时,一个小小的金黄的叶子一下子从温溪的眉心长出,牢牢地霸在了眉心上。
温溪皱了皱眉毛,伸手摸了摸,就是金子的质感,于是伸手要抠下来。没想到那金叶子扭了扭,死活扒不下来。
温溪只好放下了金钿,刚收起金钿,那片叶子就收到了温溪的体内消失的无隐无踪。在拿金钿,那片叶子又跑了出来,还使劲的在温溪眉心扭动,似是不满。
温美人无奈了,好吧,不能贴金钿——但是这片叶子看起来蛮像金钿的,那就充数好了。
唉——儿子,莫名其妙跑到你身上的东西你不怕啊,还有心思想这个!
温溪自然不会想这个,他在想,怎么画一个浓艳的妆,遮住这张比较好认出的脸——他可不想在迎新晚会上打出风头后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啊!看那个反串的小白脸男!”诸如此类,死都不要!
想到这里,温溪立即出了空间,他记得自己的抽屉里有几打杨舒送的化妆品,他要去试试。
结果,他刚坐到床上,门就开了——
“嗷嗷嗷——你你你是谁啊!”粥粥睡得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扒拉两个鸡肉干吃时,发现自家亲亲主人的床上坐着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不由大叫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手拿铲刀的甘泉和刚进门的顾久然被这声尖叫全部吸引过来了,立马急速飞奔而来。
温溪被这声也给吓到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粥粥的嘴。
粥粥嘴巴动不了鼻子扇动两下嗅了嗅,半睁开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滚圆——
“主主人——你肿么——”肿么变成女人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粥粥小同学识人不清,实在是因为温溪的外貌已经在晋级中起了微微的变化,加上自家主人一身薄纱襦裙头戴孔雀开屏梳金簪玉步摇,认得出才奇怪呢。
被粥粥诡异打量胸部的温溪默默的泪目了,本来就是不想粥粥甘泉和阿然知道的,这下,完了——
顾久然赶到了门口,就听见小狐狸用抖音哆哆嗦嗦的说“主主人——你肿么——”,回想之前小狐狸的一声尖叫,立即和甘泉对视一眼,破门而入——
一个漂亮优雅的穿着贵妃服的“女人”坐在温溪的床上,表情很纠结,抱着毛茸茸的粥粥在慢慢的顺着毛。
顾久然立即意识到,这个貌似是自家阿溪才是,他不由想起被阿溪当成笑话讲给他听的粥粥猫化事件,立马问:“阿溪,你是不是不小心吃了含音果变成了——呃,就和粥粥上次一样。”
温溪:……
甘泉:……
粥粥暴怒,那件猫化事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小狐狸张口就吼:“你妹的含音果!主人绝对不会吃这个变女人的!”
粥粥你个傻狐狸,你把顾久然不敢讲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温溪眼神里的杀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他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们。”扫视全场,继续:“我在试戏服,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阿溪。”某忠犬涎着脸摇着尾巴过去了。
“觉得我像女人?嗯?”温女王眉毛一挑,流露风情无限。
“没有,阿溪。”顾久然单膝跪地,托起温溪的一只手亲了亲:“我失言了,该打。”
温溪顿时心里一酥,但是还是表情淡淡的看了甘泉和粥粥一眼,成功的让粥粥把头埋到了甘泉的怀里。
“回去。”温溪下了命令,把粥粥甘泉丢了出去。被台风尾煞到的两位抱团离开,留下了高唱忐忑的顾久然。
“我有事和你说。”温女王一边取下步摇金簪一边和顾久然说,但语气分明软了。
一只手轻轻的摁到了温溪捏着金簪的手上。
“阿溪,我来吧,这么扯会很疼的。”顾久然轻轻的帮着温溪拿下了金钗,取下了东珠手链,解下了项链,抽开了腰带。
素纱解下,衣服一层层的跌落,玛瑙的项链被无意间扯断,一粒粒的滚落,弹起。
“阿溪。”顾久然含情的眼神终是让温溪无法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那你轻点——还有正事我——”
顾久然压到他的身上:“明天说……”
……
作者有话要说:求虎摸求香吻~~~
47
47、准备 ...
尽兴后,温溪慵懒的趴在顾久然的身上,用法力变长的头发带着微微的湿气,在他光祼的背脊上海藻般的铺开,衬着布满整个背部的西番莲纹显得更加妖娆。
顾忠犬看到这秀色可餐的一幕,手贱的伸出来他的禄山之爪——
“啪——”温溪拿着长长的金簪狠狠的抽了某只贱贱的爪子。
顾久然只好讨好的看看自家女王,亲了一口:“阿溪,你不是要说事的吗?你说,我听着。”
温溪一只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久然,看到他一副“你说我就听”的幼稚园乖宝宝相,嘴角不禁小小的勾起,胸腔微颤。
可怜的忠犬被温女王胸前的春色晃到眼晕,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温溪胸前的嫣红的两点。
“别闹。”温溪伸手捂住了顾久然的眼睛,呼着热气的嘴唇慢慢的靠近顾久然的耳朵,慢慢的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顾七重单恋温文?这还真是——”顾久然听完了两家祖宗的暗恋与被暗恋史,真是无语凝噎,不过他随即笑了:“那句‘愿顾氏弟子与温家子辈永修万世之好,以偿吾愿,偿我无缘’我可是做到了,你怎么谢我?”
温溪拿开手戳了戳顾久然的肚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告诉你,我可不是女装癖!”他尴尬的顿了顿,继续说:“我是要参加学校的话剧社,我——反串。”最后一句说得是哀怨无力,让顾久然都笑了。
“话剧社?那个团长是不是叫叶空音?”顾久然暗叫不好。
“是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顾久然露出了很了然的表情,他亲了温溪一口:“哎,你不知道呢,H大的话剧社其实就是腐女集中营。当初叶空音要办个腐女社团,名字却取得太……理所应当的吹了,后来就办了这个话剧社,其实就是同人的基地。”
“只是还是不对劲。”顾久然皱了皱眉毛,“我知道这次学校准备上一个话剧,是《长生殿》,但是以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似乎不会这么正经。”
温溪下了床开始穿衣服:“你对她真了解。不过你说对了,我要反串还要跳舞。”
“我去排练了。”温溪穿好了衬衫,打包好衣服,带着一身被疼爱过得慵懒气息,去学校报到了,把顾忠犬一个人丢在床上。
顾久然也没生气,他收起了那种在温溪面前傻傻的笑,露出一个说不出来意味的笑容。
阿溪,你不知道,你这样一身的春意,会打击到多少觊觎你的混蛋呢。
可是,我那腹黑又有点二的儿子啊,你就不怕温溪勾引到更多的混蛋吗?
温溪觉得很奇怪,去学校的路上,好多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瞅了又瞅,等到了学校,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开始发短信打电话,弄的温溪一头雾水。
摸摸头发,短的啊,自己早就把头发缩了回去,脸上也没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温溪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梨园的主楼下面准备上二楼,还没上楼就听见了叶空音的咆哮!
“不要和我说什么民主!记住,你们是民我是主!我才是编剧!我说的才是对的!”
“建议?笑死我了?还意见和建议,你多大?配教育我?那好,有意见可以,给老娘我保留!给老娘我好好的排练!尼玛这个剧本里你有三个妃子,尼玛给我知足!给我笑!尼玛坐享齐人之福的人该是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吗?”
温溪默了,这个叶空音,不是一般的猛。
等他挪到了二楼,就看见叶空音穿着一件水红色贵妃服,霸气十足的训着一个穿着龙袍的男生,言辞慷慨到头上的步摇都合着拍子晃了起来。
“告诉我,你OK吗?”
那个男生弱弱的回答:“OK。”
“很好,你如果这次还不OK我就KO你!”
温溪:……
“尼玛气势啊气势!你是皇帝!皇帝!你的气场在哪里?怎么连我这个武惠妃都不如!”叶空音痛心疾首,涂得鲜红的指甲戳着男生的手背,小指上戴的镂金护甲一闪一闪的,晃得那个可怜的男生欲哭无泪。
“学姐,我我实在是——”那个男生一开口,温溪就知道这个可怜的男同胞是谁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溪军训时的室友,魏宁。
“你的搭档来了,我就不教育你了,给我认认真真的演,演好了加学分!明白吗?”叶空音抖了抖贵妃服,笑眯眯的走到了温溪的旁边,暧昧的打量了温溪后高声道:“魏宁,来看看你的梅妃娘娘。”
魏宁回头,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那么站在自己的面前,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媚意,一副刚刚被滋润过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颤。
是谁,是谁对他爱的人做出了那样的事?让他变成这样,那个人真让人羡慕、嫉妒、怨恨。
所以,儿子你成功的打击到温溪美人的暗恋者了……
魏宁咬着唇,低头微微的苦笑:“温溪,好久不见。”太过度的惆怅以至于他没有听见叶空音的话,所以当温溪换完装出来时,他变成了石像。
面前的美人,眉目清雅,头上松松的绾了个高髻,左边斜Сhā着一只玉钗,右边簪着一朵玉梅花,脖子上是一块红绳子拴着的五瓣梅花的羊脂玉,身着一身素色薄纱齐胸襦裙,真似嫦娥离月宫,王母下瑶池。
温溪别扭的看了看怔怔的魏宁,小声的问:“很奇怪?我也觉得好别扭。”
“不奇怪,很好看。”魏宁心里酸酸的回答。
“得了,你老婆当然好看了。”叶空音抚了抚自己的流苏耳环,散漫的说:“杨舒妹子呢?她可是杨贵妃,让她赶紧练好霓裳羽衣舞,小心到时候上不了台丢了脸,可别怪我没提醒她。”
“噔噔——”某个角落里一声巨响,一个穿着鹅黄贵妃服的美女踩着极不搭调的黄|色高跟鞋蹬蹬的走了过来,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叶空音:“你说老娘我容易吗?我把我表弟都贡献出来了,看在我那如花似玉的表弟的份上你对我语气和蔼点会掉肉啊!叶大美人?”
不用想了,这个美女就是杨舒大小姐。
叶空音没有一丝一毫被抓包的尴尬,她坦荡荡的笑了:“哟,怎么了,谁惹我们的贵妃娘娘生气了?还不上点荔枝来给她败败火?”
姐姐,荔枝是上火的……
温溪看到她们自顾自的斗嘴得趣,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打断他们,说:“叶团长,姐,我们快点开工吧。”
叶空音点头,拎起裙子走到了舞台上,这时温溪才发现她也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金跟红带的高跟鞋。
女人啊,真是……温溪无力的摇头,乖乖的穿着他的绣花缎面鞋,走上了舞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上倒也差不多。
鹅黄衫儿的杨贵妃,一身素服的梅妃,一身水红的武惠妃,一个气场微弱的唐明皇,很诡异。
说实在的,武惠妃这个角色真是配角中的配角,因为作为一个开场就要病死的角色,你能指望她有多么的不凡吗?
可是叶空音喜欢啊。
难道作为编剧的她还没有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权利吗?
武惠妃病恹恹的躺在贵妃榻上,眼睛却亮的不可思议,她怔怔的看着皇帝,声音微弱:“陛下,臣妾已知臣妾的时日无多,怕是无法侍奉陛下的左右了。这么多年来,陛下对臣妾的如许情深,臣妾怕是要辜负了。陛下,以后会有更多的新人伺候着,怕是明年,在这里,在臣妾入土之处,会有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这梅林里笑吧。”
双鬓微白的皇帝叹了口气,掐下一朵梅花簪到了武惠妃的鬓发间,摁住了她的手:“别说傻话了,我这种年纪的人了,哪会有别的女人呢?你呢好好养病,我喜欢你二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你也是站在这个梅林里,梳着少女的双环,笑得真好看。”
武惠妃听了,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吃力的笑了起来“……三郎,那时候我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宫女,想来那么惨——哪里好看了?可是,你把我救了出来,你宠我,爱我,敬我,把这一身的荣耀给了我,我很感动,也很庆幸。”
“这个宫里,每年进来那么多人,又送走那么多人,埋葬那么多人。这一生,我做错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现在他们来找我……现在,轮到我了。三郎,得你此句,不负……此生……”
武惠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贵妃榻上,身子一歪,竟是去了。
他默默的坐在贵妃榻上,拉着她的手坐了一个下午,短短的一个下午,他苍老了很多。
开元二十五年十二月,武惠妃薨,追封“贞顺皇后”,以皇后礼葬于敬陵。
突然,死翘翘的“武惠妃”猛的坐了起来,拉着“皇帝”的手死命的戳:“尼玛老娘死了你悲痛点行不!你别老往温溪那边看行不!他还没上场呢!”
满面通红的魏宁甩开了叶空音的魔爪,嘴里含含糊糊的:“什么看不看的啊……别乱讲。”
“你就装吧!”美艳的武惠妃斜了他一眼,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走到后台叫别人排下一幕去了,毫不理会被戳中心事满面爆红的魏宁小朋友。
躲在幕台后的杨舒摇了摇头,哀叹一句:“两攻相遇还有一受,两受相遇,从哪里造出一个攻啊!”怜悯的看了魏宁一眼,别说是顾久然了,就是自家弟弟,也不会留一个暗恋温溪的人在温溪身边的,可怜的魏宁小朋友啊,注定无缘何必强求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留言~
48
48、添脂画眉 ...
排练了几天,温溪叶空音杨舒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九月底的晚会降临了。
温溪顾久然杨度各有各的事,忙得团团转,而远在日本的姬川家,也是十分的热闹。
姬川家总部。
北川加奈狠狠的一敲茶几,骨瓷茶杯一震,几滴奶茶就那么溅到了她保养的秀气光滑的猩红指甲上。
“你去不去!雪子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敢不去!”
“雪子?哪个雪子?是歌町坊的渡边雪子,还是跳舞的小野雪子、苏我雪子?还是母亲大人你的娘家人,北川雪子?”姬川澈冷笑的回敬,全然不把北川加奈当回事。
“你反了!居然这么对我说话!好啊,你明明知道是北川雪子,你还故意把她和那么多下贱的艺妓相提并论,你的教养呢?喂狗了?”北川加奈一肚子的火,自己前两天刚刚和父亲保证了自己一定会撮合好自己儿子和雪子,哪晓得这么快就反了,真是让她气急!
“我的教养不是您培养的吗?二夫人三夫人哪个不是被您‘以礼相待’过?我怎么会没教养呢。我,可是和您学的呢。”
这不提还好,一提北川加奈更气,三夫人也罢了,没有儿子再得宠又如何呢?还不是照样斗不过她这个北川家族的大小姐长公主,可是那个死了多年的二夫人,也就是姬川花的母亲,倒还时时被老头子记挂着,连带着那个小贱种也沾了光,在老头子面前越来越得宠——这不是再打自己脸吗?
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姬川花不巧的出现在了客厅门口姬川澈北川加奈的视线中,袅袅的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大妈,我下午刚起来就听到了声音,吵醒了父亲可不好呢。”姬川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松松垮垮的睡衣一ρi股坐到了沙发上,心里暗爽的想北川加奈一定不知道“大妈”在中文里有多么深邃的含义。
“哼——”北川加奈轻嗤,下巴一顶:“你也真是的,姬川花,作为姬川家的一员你也得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要像个没骨头的人似的,在外面丢了姬川家的脸面。”
姬川花低头,藏起自己眼角眉梢的讽意,声音还是那么软软的怯懦的:“大妈,我错了。”
谁知姬川花软弱柔顺的姿态在北川加奈眼里十分的碍眼,这让她想起了姬川花的生母,那个眉目柔顺清丽的二夫人。于是她伸出手狠狠的拽了姬川花的长发,声音刺耳尖利:“男孩子留什么头发!也想学着你那个贱人的母亲一样勾引人吗?到底是什么贱人生什么贱货!”
姬川花被扯到头皮发麻,心里堵着一团火——北川加奈,总有一天我要和你算总账!
正咬牙切齿,突然姬川花感到头皮一松,那个疯女人尖利的指甲离自己的脸也远去了,以为是老头子救了自己的姬川花漫不经心的摸脸抬头,却发现拯救自己于水火的似乎是自己名义上的大哥,北川加奈的亲子,姬川澈。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姬川花暗暗警惕。
“姬川澈你反了!你居然帮这个小畜生!我可是你的母亲!是北川家的长公主!”北川加奈一肚子的火,奈何两只手被儿子摁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瞪着姬川澈。
“母亲大人,我想提醒你,姬川花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姓姬川——而您,嫁给父亲后明明应该叫姬川加奈,可却硬要我们叫您北川加奈——”
“看起来,您似乎把心思都放到了北川家族上呢,母亲的人。不好意思,我叫姬川澈,不是北川澈呢。”
北川加奈被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姬川花拢了拢头发,看了眼姬川澈:“你不去看看大妈?”
姬川澈冷笑,向前一步,身影笼罩了姬川澈。他眯眼,冷笑:“她为北川家想得太多了,也为我想多了,多到忘记我姓什么他姓什么了,是该好好歇歇——我怎么会打搅母亲大人休息呢?”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妈’什么意思,我的弟弟。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吗?这次去中国,你是想去看看他吧。”
姬川花故作镇静的微笑起来,可背脊的冷汗却一滴滴的润湿了睡衣。他轻轻说:“我哪里有什么‘他’,大哥莫要打趣我。”
千万不要被他知道,自己和杨度的事情,否则可就麻烦了。
“姬川花,你以为我不知道,顾家小公子,顾久然,你——对他动机不纯吧?”姬川澈冷笑的逼近。
姬川花顿时被这一句雷到外焦里嫩,但是这副呆样在姬川澈的眼里就变成了默认——
“姬川花,你掂量掂量你的位置——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别让我知道,你这次去N市还准备去见那个该死的男人。
“姬川澈,你有什么立场来管我?”姬川花淡淡道,“你玩过的男孩子一打打的,我找个男人又怎么了?我动机不纯关你什么事?说得你好像是个无辜无害的人似的。”
姬川澈紧了紧拳头,脸色阴沉起来:“姬川花——”
“啊呀,我面膜还没敷呢——”姬川花立即甩头往自己房间里走,长长的头发带着淡淡的香气撩起,吹到了姬川澈的鼻翼间,让姬川澈的脸上一阵发红。
以为被自己娘化的行为彻底恶心到的姬川花小同学蹦蹦跳跳的回自己房间敷脸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二度刺激、勾引到姬川澈了。至于姬川澈的红脸行为,不要说凌华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只会当他是被气红的——某天然呆根本不知道姬川澈对自己扭曲的感情……
姬川澈站在客厅里冷笑——想见顾久然?你想得到美!
于是他立即拿出胸口别的那支笔,冷然道:“鬼丸,给我再查顾久然,彻查!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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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阳光温温软软的,风也柔柔和和的,可是顾久然很不爽,很不爽!
忠犬哀怨的看着温溪,恨不得长出尾巴来摇摇再甩甩!
“阿溪,我真不舍得把这么好看的你给别人看……真想就这么把你藏起来再也不给别人看到。”顾久然磨蹭温溪细软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细细碎碎的吻着。
温溪拿起金簪的那只手偷偷的往后缩了缩,把手藏进了宽大的袖子里,梳高髻什么的,不急于一时——现在,是享受爱情的时候。
“阿溪,我给你梳头发好吗?”温溪表演时的头发是用法力催生出来的,不是什么道具——实际上,温美人就是讨厌假发套才原装上阵的,这也给了顾忠犬一个献宝的机会。
或许顾久然是个隐形的恋发癖——任谁看了他这么跃跃欲试的样子都会误会的。
反正,对顾久然来讲,温溪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从头发稍到指甲盖都是顶顶好的。
温溪微微的低下头,用行动回答了顾久然。
狭小的后台化妆间里,两人呼吸紧紧相贴,温存的气氛渐渐浓稠起来,甜得发腻。
某忠犬的爪子渐渐偏移了轨道……
“啪——”温溪打掉在自己衣服里拱来拱去的爪子,却没抬头,微微低下的螓首露出了洁白的侧颈,那触目惊心的白衬着乌发,让顾久然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象牙的梳子,一下一下,划过温溪乌黑的檀发,在暗淡的化妆灯下显现出一种柔和轻柔的色泽。
顾久然几近迷恋的看着手上柔软,细长的头发一次次的拂过指尖,一次次的梳理,就好像一次次的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结发之情,不正是如此?
顾久然轻柔而坚定的给温溪抿发,盘发,替他Сhā上微微颤颤的金簪步摇——
替他拿起眉笔——
抚平温溪眉间感到不适而起的微皱,再轻轻的画上眉毛,涂上淡淡的脂粉和口红——
“好了——”顾久然放下了笔,用手托起了温溪的脸,把他的脸对准了镜子:“你看——”
镜中人蛾眉纤长,被刻意描画过眼睛妩媚且多情,一顾一盼,眼波流转。看他朱唇粉润,笑脸盈盈,怎想到是他不是她?
此时已是,艳色无双。
温溪怔怔的看着镜子,看着陌生的自己若有所悟。这样艳丽,与往日相差甚远——这让温溪十分满意,毕竟对反串什么的非他本意,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而闻名H大。
只是——温溪低下头,雍容华贵的累金凤垂下了细细密密的帘子,盖住了他的表情。
温溪轻轻的笑了,阿然给他梳头的一举一动他都通过镜子看在眼里。他的温柔,只让他想起那么一句话。
对了,那句话怎么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叫两处销魂。
至于下一句“相爱相知不相亲,天为谁春”,温溪顾久然谁都不会觉得他们有实践此句的机会——毕竟他们谁也不会放开谁的手。
¥¥¥¥¥¥¥¥¥¥¥割割继续健康¥¥¥¥¥¥¥¥¥
小小的化妆间里是浓情蜜意,任外面敲门的人砸断了手!
可怜的不知名的化妆师拖着一大包的化妆品可怜巴巴的敲着门,快要哭了:“怎么回事啊,我不过是在后台遇上了一个大三学长,说我是给一个演梅妃的男生化妆的就被连人带包丢出来了——学长开门啊,马上就要演了,你让给他我化妆啊——不然叶团长会打死我的!”
抢了人家正经工作的顾久然一脸镇定,假装没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他正抱着温美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温溪修真,如何听不见那轻微的敲门声?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顾久然,被刻意画长的眼角勾起风情无限,直接让顾忠犬丢盔弃甲。
“我就说,我的化妆师还没来——原来,如此……”
顾忠犬干巴巴的笑,嘴上说:“阿溪,你要相信我的手艺比他好,当年我可是帮我母亲画过几年妆,绝对比别人画的好。”心里却想:哼,我的阿然才不给你们看!
看到顾久然的脸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的温溪被他的幼稚相给乐到了,温溪呵呵的笑了起来,突然低头,对着顾久然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
温溪嘴上鲜红的口红很是鲜艳娇媚,但是这唇印啊——
鲜红的唇印在顾忠犬脖子上分外的明显,简直和猪身上打了戳似的……咳咳,比喻神马的无视他吧!
看着呆呆傻傻的顾忠犬,温溪心情愉悦的转身,开门,离开。
你以为就你有独占欲吗?
不好意思,阿然,我也有呢。
既然阿然你如此有心——我就不客气的盖个章了。
温溪下巴微抬十五度,女王气场大开的走过那个可怜的化妆师旁边,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心情真是无比的欢畅。
作者有话要说:给花花否则不给肉~~~
49
49、好戏开场 ...
H大的大礼堂,人声鼎沸。
叶空音站在舞台的角落里,鼻子深深的嗅了嗅,眼神渐渐的变得晦暗不明,不一会儿竟是阴阴的笑了起来:“日本的异人?很好。敢跑到我的地皮上撒泼——老娘表演给你们看已经是你们十八辈子积来的福了,还敢带些阿猫阿狗到我的地盘上来——不收拾收拾叫我情何以堪!”
台下,坐在姬川澈旁边的渡边鬼丸打了个喷嚏,随即伸长了脖子警觉的四顾了一番,却发现除了观众和演员外,没有什么旁人可疑。
姬川澈注意到身边渡边鬼丸的异状,微微的皱眉,眼睛依旧看着舞台的幕布声音确实冷冷的:“鬼丸,不要像个乡下人一样,显得我们姬川家没教养,丢了我们大和的面子。”
渡边鬼丸连忙低头,眸子里精光闪动,嘴唇微微翕动:“姬川少爷,我感觉似乎有人在窥探我们。”
姬川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姬川花身旁的顾久然,冷哼一声:“不必理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姬川澈,你冤枉我儿子了……窥探姬川家一行人,这是多大的屎盆子,拜托你别乱扣啊!
渡边鬼丸低头,“嗨”了一声,却把全身的灵识大开,和探照灯一样扫来扫去。
大厅顶部的巨型水晶灯上,空无一物的地方却传出两个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小狐狸粥粥和甘泉。
“那个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灵识弄成一条条的在礼堂里扫射来扫射去的二货是谁啊?不知道他这样把空气里的灵子搅和的一塌糊涂啊!恶心死我了!”粥粥一脸嫌弃,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到了甘泉的胸前,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再继续发表他的言论:“我是来看主人的表演的,居然遇上这么2+X>4的极品,真是的。”
……粥粥你最近学高数了吗?
2+X>4——那不是二到正无穷吗?
粥粥你水平了……
甘泉嘴角一抽,默念咒语开了一个小小的灵气罩把自家娇气的小狐狸环绕其中,默默的给他理顺灵气。
看着甘泉嘴角那抹弯弯的带着宠溺的笑容,小狐狸狡黠的笑眯了眼,蹭蹭甘泉,乖乖开始一口一口的吃甘泉美人为他制作的新鲜豌豆黄。
嗷呜——真好吃——
小狐狸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喝了口甘泉美人赶紧送上的掬花蜜,心满意足的低头看向了舞台开始看表演。
舞台上,幕布渐渐的拉开,作为特效的浓雾渐渐散去,露出了身穿霸气水红贵妃服手拿话筒COS主持人的叶空音。
叶美人是谁?
全校姑娘里面最最霸气侧漏的一位,但是作为这么一位气场强大的姑娘,也比不上她头上的红条幅。
不是“热烈庆祝XXXX晚会圆满成功”,
也不是“中日友谊永存”,
是很坑爹的“杜蕾斯携手ABC衷心祝愿XXXX晚会圆满落幕”。
观众:……
姬川澈:……
姬川花:……
顾久然:……
无语问苍天啊有没有!这个赞助阵容很好很强大,国际大牌,男女均宜,几乎是人人必用……
可是这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摆出来的吗???
作为拉赞助的叶空音表示,这自然是可以滴~
顾久然扭了扭脖子,瞥见了表情龟裂目瞪口呆的校长大人,怜悯的叹了口气,幸亏自家阿溪看不到挂在他头顶的条幅,否则他非暴走不可。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参加今晚的H大学中日友好联谊晚会。”叶空音笑得晦暗不明,舌尖在那个“友好”上有意无意的碾磨了两下,可惜太过长的流苏垂帘挡住了她的眼帘,没有谁注意到她诡异的表现。
“下面让我们欢迎H大的话剧社为各位献上戏剧《长生殿》,大家欢迎。”说完自己“啪啪”无耻带头鼓掌。
下面立即“啪啪”一片响声——
叶空音满意的一笑,一挥手,灯光暗了下来,几个人快速的小跑着搬运道具,速度很让她满意。
校长大人满头冷汗的转了过来,看见姬川花满脸兴味的看着舞台上的杜蕾斯加ABC的巨型横幅,汗如泉涌的开始转移话题:“姬川先生,您觉得《长生殿》如何呢?”
姬川澈斜了一眼胖胖矮矮的校长,音调诡异:“自然是好的——要知道我大日本帝国可是有杨贵妃的后人呢,既然是我帝国的渊源,自然是好的。”
这么一说,顾久然和姬川花连同校长都不乐意了。
顾久然向来最恨装B的棒子和日本人,唯我独尊没个限度,让人忍不住想抽,何况这个人还和自
家阿溪杀父之仇有关,不讨厌,可能吗?
姬川花也就是凌华是受不了姬川澈最近几天过于紧张的控制,加上他那个几乎算是挑衅的斜眼和内心的积怨,想不恨某个实际上暗恋自己的某人也难啊。
校长大人则觉得这个姬川澈不识抬举,不爽那是必须的。
于是莫名其妙的,再加上吊灯上的两个,舞台上的两个,再加上暗地里的杨度,一共八个人诡异的在心里下定了下定了恶整姬川澈的决心,或让丢脸或拿他出气,个不一致,但是这份怨念还未实行已经是实打实的了。
所以——
“啊啾——”在八人仇视的眼神下,姬川澈不负众望的打了个喷嚏。
接过鬼丸递给他的一张面纸,姬川澈带着些许遗憾看了姬川花一眼,心里却是纳闷:“怎么这喷嚏就不得消停呢?难不成感冒了?”
正在思考之际,一阵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一只微凉的玉手趁此时搭上了他的肩膀,声音娇柔,呵气如兰:“澈哥哥,好久不见,阿雪好想你呢。”
姬川澈放松的脸皮立即绷了起来,眼见还算不错的心情崩了下去,这一上一下一紧一松是让粥粥甘泉他们看到叹为观止,毕竟能让姬川这样的真小人面色大变不上不下的人可不多啊。
北川雪子暗笑着一ρi股坐到了姬川澈和北川加奈的中间,一脸羞涩的笑着:“姑姑,雪子刚才失礼了,澈哥哥,谢谢你……和姑姑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
看着雪子“羞得”红扑扑的小脸,北川加奈笑容舒展,拉过北川雪子的小手轻轻的拍着,语气和善的安抚着她:“雪子啊,你知道的你的澈哥哥就是最笨,喜欢什么都嘴硬不说,我这个母亲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对于你啊姑姑我是一百个喜欢,你可要努力啊——我北川家的女子,可是想要什么就夺过来的呢。”
姬川花边听边冷淡的笑着,拳头捏着,嘴角弯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姬川澈听了这番话,冷冷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继而看向了姬川花,眼神明灭,闪闪烁烁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姬川花偏着头压根没注意到眼神诡谲的姬川澈,更加悲催的是可怜的姬川花头好死不死的把头偏向了更加可怜无辜的——顾?久?然……
竖起耳朵听着豪门世家八点档剧情很入迷以至于忘记了自己也是豪门世家的顾久然同学突然感到一阵饱含恶意的眼神在自己背脊上蔓延开,稍稍心意移动,却发现这视线的主人是姬川澈。
顾久然简直是莫名其妙,怎么莫名其妙恨上了自己?难道他是看上了阿溪?不对啊,他不知道自己和阿溪的关系啊。
就在顾久然抓破了头也想不出原因的时候,舒缓的音乐慢慢的响了起来,灯光暗了下来,所以人的焦点一下子被拉回了舞台上。
白色的梅林里,武惠妃和鬓染微霜的唐明皇轻叹往事,互诉衷肠,梅花如雪往事如风之中。
一代倾城终赴死。
第一幕落幕。
第二幕,梅林里,雪花翩翩而坠,在雪梅上压上一层薄薄的雪粒,一位身披貂裘的雪衣美人撑伞行走于梅林里,望梅而笑,笑容艳丽而素净,浑然天成的秀丽把在梅林徘徊的他吸引而来,于是从此弹琴作赋,天上人间。
一支惊鸿,有人叹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你舞带翩跹,我弹剑奏乐;你振袖而歌,我鸣琴和之。
似乎此时二人神仙眷侣,不诉离殇。
然而,谁料得将来以后?
一枝斜出的树枝挂断了梅妃衣裳上的同心结,轻轻飘落的缎带似乎昭示了情终难就的无奈。
第二幕终,中场暂休。
顾久然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捏的死死的拳头,把手上的热气湿气全部蒸干,心里却是醋海翻天,酸倒了牙。
那个混蛋皇帝是眼馋阿溪的那个魏宁演的!咬牙切齿……
还有,阿溪没和自己讲过梅妃那个角色需要这般如此……继续咬牙切齿……
还有,阿溪你居然那么深情的看着那个觊觎你的混蛋……诅咒他掉蛋蛋烂基基……
姬川澈注意到顾久然眼神之所在,轻笑一声:顾久然啊顾久然,你的罩门总算是露了——看你怎么肖想我的人!
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姬川澈得我所想,必无所不用其极。至于北川家的女人——
你们,放马过来便是。
你们,能耐我何?
我擦擦啊,姬川澈你也想多了啊口胡……你的思想升华了到脱轨超纲了乃脑补过度啊挠墙~
时间就在几人心怀鬼胎几番揣度中度过了,第三幕上演。
依旧是梅林,雪衣华服的梅妃半松散着头发在雪花纷飞里翩然起舞。
发带飘飘,舞低杨柳,歌尽桃花。
依稀旧年,只是少了那个他。
那么他在那里?
在温暖如春的华清池里和那个妖娆丰腴的杨妃在一起吗?
“她”苦笑的停下了,轻叹无音。只是伸手折下一枝梅花,斜斜的簪花入鬓。
从今以后,再无人,替自己添脂画眉簪花戴钏了吧。
“她”渐渐的低下了头,慢慢步入了梅花深处。
从此,世人只“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忘了那一抹雪色惊鸿。
此刻,一抹艳黄出现在一片寂静的雪白里。
杨贵妃终于千呼万唤的出场了。
艳色花钿,云鬓高梳,Сhā戴着宝钿花胜和四蝶银步摇,额间一抹流苏微微颤动,霓裳月色裙上系着玉孔雀,娉娉婷婷迤逦前行。
水袖轻舒,流苏轻颤,霓裳羽衣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台下的人总觉得,这美艳的霓裳羽衣不如刚才行云流水的惊鸿舞。
姬川花皱了皱眉毛,总觉得这霓裳舞跳的一般。实际上,杨舒妹纸跳的不错,只可惜我们腰软体柔的温美人挤压群雌,愣是把杨美人引以为傲的霓裳羽衣压低了三档。
鬼丸也很不解,这个诡异高调的《长生殿》奇奇怪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怕不是一出戏那么简单。
角落里的叶空音看着各色不一的反应,冷冷的笑了,这,还不真的是一场纯粹的表演呢。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晒伤的某人这两天死命的涂化妆品中……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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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金钿有诡 ...
渡边鬼丸眼神灼灼的盯着舞台,内心狂喜。就在刚才,他在饰演梅妃的那个女子的额头上看到了金莲莲芯!而那个女人竟然无知且愚昧的把这样的宝贝随随便便的黏在额头上!
鬼丸眼睛眯了起来,既然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妙用,不如让我取用,这才不至于让明珠蒙尘——我自然会让它物尽其用的!
温溪自然是不知道因为他把前几日出现在额上的金叶逼出来作为金钿这一举动会引发什么风暴,更不知道这玩意已经被人盯上了。
摁奈着激动的心情,渡边鬼丸存着些私心对姬川澈说:“少主,我觉得作为中日交流,仅仅看支那人表演这些风花雪月是不行的,不如派雪子小姐上场,展示我大和舞姬的风采,与支那女子一较高下,如何?也好展示雪子小姐的风采。”
北川雪子的脸色立马不好,忍着爆粗口的冲动柔柔的说:“鬼丸,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中国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做有失我国的礼仪呢。”
心里说的是:“我擦小兔崽子!你敢指使老娘?尼玛以为我是一千日元一晚的艺妓啊!让我表演?我呸!老娘送你个断子绝孙连环腿!
可能是太想要那片金莲芯了,渡边鬼丸竟然鬼使神差的说:“雪子小姐可是要嫁给少主的,没一点点出众夺目之处如何能行?雪子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把握好机会了。”
北川加奈赞赏的看了鬼丸一眼,把视线投到了北川雪子和姬川澈身上,顿时姬川澈和雪子都产生一种掐死渡边鬼丸的冲动。
姬川澈:……你妹啊我不要娶北川家的女人,尼玛你就给我添乱是不是!真怀疑尼玛是不是投到了北川门下忘记了你的正经主子!
北川雪子:我擦你妹啊这是神马狗屎威胁啊,你妹啊敢压我威胁我?我送你一打断子绝孙爆菊连环腿!
“既然如此,雪子你就上吧。我记得你有套舞蹈非常好看呢,不许推辞了,我姬川家的媳妇自然要艳压群芳,舞压全场。”北川加奈笑着用日语吩咐众人,继而回头用中文对校长大人说:“校长先生,这舞蹈很美,但是我北川家有小辈愿与之一比,不知校长愿不愿意看我大和舞姬一舞?”
校长大人暗叫砸场子的来了,面上却滴汗未流,满面笑容:“夫人好提议,不知您说的这跳得好想要比一比的是哪位呢?这舞台上跳过的可好几位呢。”
渡边鬼丸连忙站起来抢话道:“便是那刚才跳惊鸿舞的那位——校长先生意下如何,况且我知道贵国喜欢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自然是心意一致的。但是,既然比赛就要有点彩头才好,不大不小图个意思,您说是不是?”
校长大人心里暗自翻白眼也放下了心,刚才跳舞那娃自己看了觉得水平相当可以,就算来个厉害的,胜负也是五五之数,于是假笑:“这位渡边先生,你觉得这彩头什么好呢?”
渡边鬼丸脸色发红,兴奋道:“我觉得就拿舞姬额上的金钿做彩头好了——美人额上的金钿,做彩头很是风雅,校长先生觉得如何?”
校长纳闷了,是日本男人好变态还是自己老了?比赛彩头这么诡异——算了,要道具?好啊,赢了再说。
大吊灯上的粥粥不爽了,吊在甘泉身上就开始抖毛,破口大骂:“尼玛居然肖想主人的宝贝!太不像话了!粥粥要咬死这群日本来的混蛋,让他们掉蛋蛋烂唧唧,往死里抽!”
甘泉咽了口口水,在自己下半身加了个防护罩,一边不动声色:“粥粥啊,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啊,听起来好像诅咒呢。”
粥粥感受到身下的冷气弥漫,咽了口口水:“是,是主人的姐姐以前来主人家时说的,我,我顺便记住了几句,哈,哈哈……”渐渐的没声了……
哦,杨舒是不是?甘泉眯眼看了下下面舞台上的杨贵妃,哼了一声,这一声让粥粥炸毛了。
“尼玛啊什么意思,你嫌弃我说脏话啊,我就说怎么了!妲己奶奶给我一张嘴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我好可怜,主人不爱我了,被你吃干抹尽了还嫌我——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看到你!你走!”说着小狐狸死命的挣扎起来,一副“你是负心汉”的样子,水灵灵的大眼里泪汪汪的,连小掬花都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甘泉无奈的摸了摸粥粥的耳朵,他知道那里是小狐狸的敏感点,果然一摸之下,粥粥闭口,脸羞得粉粉的,只能强撑着嚷着:“你……不带这样子欺负人的……坏蛋……我要告诉主人……”
小狐狸觉得很委屈,在主人面前自己要装成乖宝宝让主人喜欢他关心他,实属不易了。本来以为他……会是自己的依靠,可以容忍自己一切的不好,看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没想到——
想着想着,小狐狸开始不要命的火力全开死命的哭,泪水滴滴答答的,看得甘泉一阵阵的心疼。
“是我错了,是我不对,粥粥。”甘泉只是嫉妒粥粥对温溪永远乖巧可人,现在想来粥粥在自己面前的真性情真是弥足珍贵——他代表了粥粥对自己的心意与态度。
“从今以后你愿意如何,就如何。这世上我陪你走,可好?”
粥粥吼完了就后悔了,自己自己居然刚才那么无理取闹,对甘泉这个属于谦谦君子的器灵说一些粗话——明显是让他接受无能嘛!自己会不会被讨厌呢?
没想到的是甘泉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他,对自己真好。
傲娇的小狐狸,其实你是个隐形M吧……甘泉他还君子?你记得厨房那一次OOXX未遂事件吗?就算不记得,你还记得刚才他摸了你的耳朵看了你的掬花吧?
但是,小狐狸还是要面子,他一脸红润的低头,声音糯糯的:“……那就算你错了……以后要听我的,和我一起,不许欺负我……”
然后他突然化成了人形,就那么挂在甘泉的身上,眼神认真:“还有一句,泉,对不起。”
甘泉眯了下眼,抚摸着粥粥柔顺的长发,几近膜拜的碎碎的亲吻着:“永远不要不我说这句话,亲爱的。现在,我们还是看戏吧。”
果然下面就很应景的好戏开场了。
“你妹谁啊?敢怂恿别人调戏挑战我团里的人?蛋疼不是?我帮你割了一了百了!”叶空音被校长请过来,一开口就噼噼啪啪倒豆子,火力可大了。
校长先生默默的喝茶,他就知道,叶姑娘的反应会是这样,所以他放心的请她来回应踢馆事件嘛。
叶姑娘不愧是野姑娘,她转头盯着北川雪子调笑道:“哟,怎么是你啊莫雪,你怎么被强迫着跳舞?真倒霉呢。”
是的,北川雪子是在H大念书的,她,不是别人,正是叶空音手下的腐女社团的核心成员,今年夏天客串过罗奇堡设计大赛主持人的莫雪是也。
北川雪子的心在滴血——她之所以不想跳就是不想得罪团长这个变态的女人啊,只有姬川家这群猪,一个劲的怂恿自己上——他们不知道他们比完擦ρi股走人自己会后果惨烈啊!你妹!
果然,叶空音眯眼笑了:“……莫雪妹子我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叫北川雪子呢。没想到到最后我们要自相残杀起来了。真是……可惜呢——”
叶空音那销魂的欲语还休的勾音勾得北川雪子欲哭无泪,她眼巴巴的看着叶空音,希望用她的满目无奈打动那个女魔头:“团长……”语气之委婉绵长,真是让深知她本性的姬川花都为之动容。
老天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啊,为什么早知道这次姬川家是这么“招呼”她,她死都不会出头露面的!
一听北川雪子的话,渡边鬼丸就知道坏事了,好像北川雪子认识这个什么狗屁团长。为了不至于让到嘴的金莲莲芯飞了,他是鬼使神差的极其不要命的对在场最厉害的两个女人不客气的开口了:“北川小姐别忘了,作为姬川家的媳妇北川家的小姐,怎么能对一个卑贱的小小的戏剧团团长卑躬屈膝呢?太有损我姬川北川两家的威仪了!”
北川雪子:渡边……你完蛋了……
叶空音冷笑了起来:“好啊,我当然要比了,莫雪你千万别输了,输了我可不会只要什么金钿了——我可是要这只乱叫的狗给我赔罪的。”
北川雪子听见叶空音还喊她“莫雪”,心里一阵放松,为了让团长大人心情舒畅点,她立马说:
“那是自然的。”一句话就把渡边鬼丸压到永世不能翻身。
可惜渡边鬼丸是脂油蒙了心了,他深知自己的阴阳术半高不就,加上华夏异人颇多,怕是错过这村也没这店了。为了不惊动姬川家引起他们的怀疑,他只好放弃了武力的方法,傻乎乎的选择了——斗舞。
温溪被请上台时是满肚子的火。
跳舞一次,很好,我认了。
尼玛还有第二次!真把我当女人使了!
结果可怜的萧宜兰泪汪汪的看着他一脸控诉:“你忍心吗?这是别人的挑衅!不回应我们团就算完了!就算输也要输的漂亮!”
宜兰妹纸你太不相信阿溪太没底气了……
温溪叹了口气,换上空间里一套水红的罗衫,系上长长的水袖,走到了舞台边上休息会儿顺便等待上场。
舞台上站的是一个给人感觉可怜兮兮的有些面熟的女子,她穿着华丽的和服,手持罗扇踏韵而行,一动一静,优雅动人。
可是,那不是那个主持人莫雪吗?
突然间温溪背脊一凉,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台下,结果看见叶空音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眼神里分明只有这样一句话:“必须赢!”
果然是叶美人的眼神很强烈吧……要不然你怎么无视了其他看你的人呢?比如顾少啊,姬川花啊,姬川澈啊,粥粥神马的……
温溪无奈了,自己是临阵磨枪如何是好呢?
结果,宽大的袖子里传来一阵震动,温溪偷偷的看了一下,是来自杨舒的短信。
来自舒姐:
弟弟我错了……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但是与日本人斗舞不可以输,事关国体——我知道你不会跳别的舞,我这里有个视屏,你先看下——我知道你记忆力超群,赶紧学吧,背景音乐我找好了马上就等你学好了。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温溪深深的无语,但是只能戳那个网址链接,打开一看——这不是杨舒刚才跳的那个霓裳羽衣舞吗?
显然视屏里的人舞技更加出众,幸亏这个视屏的时间短,温溪无奈的看了两遍,加上杨舒跳的那一边,算是记得不差多少了。于是,淡定从容的上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五十章了!这几天很忙,晚上要检查签到,中午要学广播操,课业很满,所以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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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小黑屋咕嘟嘟 ...
温溪一身红衣迤逦而上,墨发如倾,一上台便深深的惊艳了所有人,包括姬川澈。
姬川澈抚摸着手上的戒指,瞥了顾久然一眼:难怪,这男人如此上心,这个女人的却风姿卓着,如果自己能够掌控好这个女人,那么掌控顾久然就指日可待——压倒姬川花就在日程上了。
可惜这个“女人”无法掌控啊……
温溪真的跳得很好,白居易有诗言:“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螾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不过如此。
鬼丸在台下傻眼了,他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如此了得,要知道北川雪子可是练了十几年的舞蹈才有如此成就,这个话剧团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这么厉害?
可怜的鬼丸,北川雪子是练了十几年,不过练的是暗杀术不是舞蹈啊亲——猜错了不包邮包小黑屋哦亲——
很明显的,温美人在众人的掌声中大获全胜,飞也似的逃回了后台,一下子化成那个平时的他,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后台,回家去了。
渡边鬼丸很恼火,输了就算了,那个戴着金莲莲芯的女人也没了。到嘴的鸭子没了——他怎么舒服的起来!他死死盯着踩着血红恨天高的叶空音,涨红了脸:“你想干什么?”
叶空音拿下嘴里叼的香烟,烟吐了渡边鬼丸一脸,看到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口气呛得半死,心情愉悦的俯视着矮他一整头的渡边鬼丸笑了:“你以为你是良家妇女?还问我我想干嘛?自然是干想干的事了。姬川先生你说,愿赌服输,对吧?”
姬川澈心情很好,发现了突破他和姬川花关系的突破点能不高兴吗?所以作为姬川家的家主把这么一个会丢脸会坏事的蠢货踢出去是有必要的。
一来划清界限,今天的是本来就是他自己瞎闹腾出来的。
再则,这样显示了姬川家的淡然荣辱不惊,不是什么输不起的货色。
三来,看起来北川雪子和这个叫叶空音的话剧团团长很熟,算是卖她个面子——也省了以北川加奈为代表的人来烦他。
所以他微笑:“那是自然,愿赌服输。”
叶空音“哼”了一声:“我打包带走行吗?”
北川雪子:“当然可以。”
姬川花:“没有问题。”
姬川澈看了这二人的默契,开始默默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JQ……
姬川澈乃真相了啊——
“少主!”鬼丸死活都摆脱不了叶空音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涂得鲜红的手,只得出声。
“或许叶小姐对你很有好感呢,享受今晚吧。”姬川澈起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今天比较累还是去歇歇吧。只留给渡边鬼丸一个背影。
可惜姬川澈不知道叶空音的底细,要不然也不会把鬼丸丢给她。在姬川澈的眼里,中国这个没黑社会的地方,一个再狠的女学生不过是打鬼丸一顿,又不可能杀了他,可怜的鬼丸同学又能有什么危险呢。何况教训他算是合了自己的意,借别人的手收拾了渡边鬼丸一顿,让他安分下,知道什么是自己的本职。何乐不为?
可惜叶空音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是个时尚超前与时俱进的妖仙。
是的,就是妖仙。
叶空音一千多年前就是唐朝长安皇宫里的一株百年梅树,已得精魄。当年就是由于梅妃爱梅,才使她在种种机缘之下得道成仙,今天排这出《长生殿》本就不是歌颂唐明皇杨玉环的爱情,她要的只是凸显当年无意中帮她一把的梅妃。
也就是说这场戏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主角,这个人就是梅妃。
为了显示出梅妃的清新,孤高和美,叶空音费劲了心思,才找了温溪这么个宝贝疙瘩,跳舞跳得好,演的妙,反串的天意无痕,对别的演员她是舍得下狠手的,唯独对温溪宝贝的很,打不得骂不得。
结果,今天被一只自以为是的猪给坏了好事!自己精心布置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结果——很好很好!这个畜生还敢骂自己!很好,不教训不行!
而且尼玛不仅打自己预备团员的主意,还破坏了自己的精心准备——这是当着面打了叶空音自已一巴掌——好歹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叶美人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叶空音不动声色的定住了微微抖动的渡边鬼丸,给他的腿施了一个傀儡术,阴笑着带走了渡边鬼丸。
吊灯上的甘泉和粥粥早就看他不爽了,早就想虐他——敢对主人起非分之想,足够死一百遍。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有些厉害的女人似乎也是修真者?
甘泉和怀里的粥粥相视一笑,瞬间消失了。
¥¥¥¥¥¥¥割割更健康¥¥¥¥¥¥¥¥
渡边鬼丸被叶空音一个重力术甩到了地上,随即又被一脚踹开,在枯枝腐叶里蹭蹭蹭的滚了好几圈,最后一头撞到了大树上,眼冒金星的停了下来。
叶空音的十厘米高跟名不虚传,又细又长,十足的利器,戳的渡边鬼丸背上一阵刺痛,加上滚来滚去被石头硌到树枝扎到,头还碰了树,各种疼痛混在一起简直是让他怒火中烧。
结果,一阵阴影袭来,一只硬硬的鞋跟一下子戳到了他的手心,疼得他叫起来。
叶空音微微笑着弯下了腰,语气柔柔的:“真是不好意思呢,踩到了你,你瞧,你那么疼,我真后悔穿这双鞋啊。”
“你个贱?人!你个婊?子!千人骑万人枕!你当心我让你以后舔我ρi股哭着求我!”渡边鬼丸疼得要命,要知道一些普通的阴阳术可是要借助手来完成的,偏偏叶空音好死不死踩了他最灵活的右手。
“……我真应该穿我那双十八厘米的高跟鞋来伺候你,让你嘴巴不干净。”叶空音提起脚,转身——自然不是离开。可是渡边不懂啊,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叶空音,用左手掐了个灵诀招来附近的金银花藤,想要困住她然后——
叶空音的脚步一定,随手一挥,顿时张牙舞爪向前扑去的金银花藤就全部定住了!各种扭曲的样子活似利爪也盖住了阳光,把一片阴影投在了渡边鬼丸的脸上。
渡边鬼丸害怕起来,他身体软了也不忘记慢慢的后退,挪了不过一点点,就看见叶空音转身,她的眉心多出了一片嫣红的梅花印!就连刚才繁复的贵妃装也变了,变成一袭十分鲜艳的红纱裙,在阴影里跳动,活似鬼火。
“鬼丸先生,你说你要是龟缩在你的地盘里多好呢?为人高调出门乱叫最是要不得的。这样逼着我造杀孽,何苦呢。”叶空音语气柔柔的走了过来,眼底慢慢变红:“坏我的事?对我不敬?呵呵。”叶空音撩起纱袖,摸了摸被定住的金银花藤,嫣红的嘴唇露出一抹白:“想来你喜欢花藤的,日本人吗,喜欢麻绳和捆绑,我知道。我呢,向来善良——求仁得仁,我让你享受个够!”
“啪”的一声,两只粗壮的藤条从土里钻了出来,正是那金银花藤!不知为何放大了千百倍,变得有成|人大腿粗,晃动起来抽得地上飞沙走石,烟尘滚滚,这一看就知道这打到身上不死也残!
“妖,妖怪啊!”渡边鬼丸吓得屁滚尿流,没回神就被藤条捆了起来,高高的吊在空中甩来甩去撞来撞去,没一会儿裤子就湿了。
叶空音漫不经心涂指甲的手一顿,嫌恶的转过头去。
见此情况,渡边鬼丸立即想要挣开藤条逃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结果回答他行动的是一条更加粗壮的破土而出的……深深的捅进了他的【哔——】的藤蔓……
无数的小藤蔓抽打着渡边鬼丸的身体,一簇簇变异长出的刺扎进了他的身体,很快的身上做工精良的西装变成了细细碎碎的黑白布片,合着血迹灰尘在地上铺了一层。
血液的淅淅沥沥伴着渡边鬼丸杀猪似的鬼叫,在荒僻的小林子里回荡着,叶空音往指甲上描着繁复的梅花花纹头也不抬:“还有力气叫啊,很好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就变成这里的化肥滋润下这里的草木吧,也算积点德,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胎成什么阿猫阿狗讨口饭吃呢。”
粗长的藤蔓吸收着渡边鬼丸的血液和灵气,他发现自己的皮肤干瘪下去,他失声尖叫却虚弱的很:“——求求你,放过我,我猪狗不如大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叶空音笑了,拿着华丽丽的指甲油瓶子像前走了几步——这几步,让渡边鬼丸欣喜若狂:“——小,小姐,你愿意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今天,今天都是北川的不好!”
他说道这句是眼睛一亮,继而激动的说:“是是——就是北川雪子的不好,她那个北川家的贱人弃女也配和您的人一较高下!”说着他谄媚的笑笑:“……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一定做你最听话的狗。”
“可是,北川雪子和你的少主子不是订了婚吗?那不是你半个主子吗?你这样,我更不喜欢。”叶空音拿出她猩红的指甲油轻轻一挥,让藤蔓把他放了下来。
渡边鬼丸喜不自胜,结果叶空音一下子把手上的指甲油刷子摁到了他的额头上。
“刺啦——”一阵焦灼的味道传来,那指甲油竟然在渡边鬼丸的脑袋上开出一个洞来!他吓得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叶空音在他额头的轻轻的涂抹在,语气轻佻:“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以为你是谁?”
鬼丸疼得死去活来,奈何藤蔓把他死死的捆住,动弹不得。一笔一划,痛入骨髓。
画完最后一笔,叶空音翻出一个镜子给鬼丸看,声音娇嫩柔和:“你看好看吧?这可是我画的最好的东西了。”
亮晶晶的宝镜一看就是好东西,可惜渡边鬼丸现在无心欣赏,他惊恐的瞪着镜子里那个骨头都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人尖叫出声,像个被强的女人样哭了起来。
“不就一个乌龟吗?你们不是最喜欢乌龟当吉祥物的吗?怎么,我画的太好了让你喜极而泣了?”
“还有,”叶空音突然转身,望向了西方,“不请自来的朋友也出来吧,看了这么出好戏,也给我点评点评吧。我这里向来没有白看好戏的规矩,不然……叶空音我可不会客气呢。”
果然,空间一阵扭曲,走出两个不似凡人的美丽男子。这两人正是粥粥和甘泉。
甘泉无奈的看了刚才被吓到尖叫出声的粥粥,摸了摸粥粥的头,转头看向叶空音,从容的一笑:“打搅了,叶仙友真是好名字,隔叶黄鹂空好音。”
“你们的来意。”叶空音一点都不为所动,而她手上的宝镜一时红光大盛,眼看就要开打。粥粥连忙挡住了剑拔弩张的两人,皱了皱脸苦逼兮兮的说:“别,我们和主……温溪有点渊源,我向天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只是纯粹看戏顺便补上……几脚。”最后一句弱弱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几乎要让甘泉美人会心大笑了。
叶空音从他们的身上感到了修真者的气息,听到他们的发誓便相信了——毕竟在修真界向天发誓是很不容违背的,否则九雷轰顶。而且,且不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加上粥粥的萌样真是大杀四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然叶空音也无例外的被萌到了。
“哈哈,那好就给你补几脚,真可爱啊。”可惜这么早就被圈养了,否则自己也养。她遗憾的看了眼甘泉,继而顿悟般狼光大盛,这是养成系啊萌系啊可爱受美人攻啊!
亲爱的叶美人你猜对了,幸福的粥粥有温溪和甘泉两个人养呢。
粥粥撅着嘴看了看那个红泥人般的渡边鬼丸:“不要了,好脏好恶心。”
“那就消灭垃圾净化空气好了。”
听到这话,地上的渡边鬼丸眼里爆发出浓浓的怨毒,嘴里却蠕动着,说着:“请您……宽恕……放过我……”
叶空音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宽恕?你以为我是琼瑶奶奶吗?我只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费话了免得再生变化,早点上路吧!”瞬时金银花藤钻进了他的身体挤爆了他的肢解,把他瞬时吸成干尸,风一吹便风化了。
叶空音随手丢出一片小桃木片丢在了地上,一个嘶鸣的鬼魂就被吸了进去,再无声息。
“就凭你也想变成厉鬼来找我报仇?也不掂量掂量,我的好姐妹的本体可是辟邪的桃树呢。”叶空音自言自语道。
甘泉心意一动,已猜出叶空音是什么妖仙了。
粥粥看事情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恋家的小东西拉着甘泉打过招呼便离开了,留下了保持着对甘泉粥粥满脸YY奸笑的叶空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张火大啊!!一个个借电脑,还有人想下城市猎人全集!坑你妹啊!你们围着我怎么写!去死去死去死!今天这章虐的好爽,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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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好孕 ...
“好了别藏了,吸了那么多血气你还没化形吗?”叶空音笑着看着地面,在她的注视下,地上慢慢的裂开一个半米见方的黑洞,一个人粗的白嫩嫩的藤蔓从土里慢慢的钻了出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漂亮妖异的白发美男。
美男一下子跪在地上,长长的白发铺了一地,可男子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任由泥土灰尘沾染头发。
“铃双多谢大人助我化形。铃双感激不尽无以为报。”男子的声音名副其实,清脆动听,身材纤细,跪在地上显得十分单薄惹人怜爱。
“铃双?要知道你吸了他的血和精气,是不是也该替他做些事情呢。”叶空音靠近了他,蹲了下来微微一笑:“或者说,替我做些事情?”
铃双的身体因为叶美人的靠近一阵战栗,头却深深的埋了下去,声音从浓密的秀发里传出:“大人的要求,恭敬不如从命。”
“刚才那只猪的味道,血液,模样,可记清楚了?”叶空音云淡风轻的指着地上的几缕沾着血迹的碎布料,当听见小美人弱弱的“嗯”了一声后,指尖立即迸发出一团火苗把那一块烧得干干净净。
跪在地上的小美人立即害怕的抬起自己的腿,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拉拉衣摆,一副生怕被烧到的后怕样,一下子让叶空音乐了。
“你是金银花藤,我是梅树,我不怕你怕什么?”
小妖精低头,耳朵红红的,嗫嚅道:“我忘了我已经化形了。”
“好了。”叶空音正色,“我需要你去日本,我想知道姬川家这次想干什么。对了,你知道姬川家吗?”
小美人看上去很羞涩,他有点怯怯的点头——从那只猪的记忆里他知道了姬川家这个庞大的养猪场。
“我无法离开华夏,但是我觉得姬川家似乎觊觎些什么,我身为华夏的精魄,不能不管——你能帮我吗?”叶空音的直觉一直很灵,所以她觉得诱拐这样一只欠着自己人情的小妖来干这件事情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叶空音也不怕这个小妖精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来,毕竟妖精不是人类,修行的他们更加重视天道和缘法。
“但凭大人吩咐。”小妖细声细气的说着,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金银花香气,连叶空音闻了也不禁陶醉起来,于是叶美人心情愉悦的说:“既然如此,去那里没有点东西自保也不行呢。虽然天照不算什么厉害角色,日本也没有什么保护结界,但总要有个东西以防万一关键时保命。”叶空音说着从手指上拿下一只红宝石镶嵌成的梅花戒指,准备放到小妖精的手上。
如叶空音所料的那样,小妖精伸出了他那细细软软的酥手,只不过伸出的不是手掌,而是五根细细的指头——小妖精把手背朝上,五指分开,摆出一种“随便你戴哪里都好”的姿态来。
叶空音诧异的看了小妖一眼,却发现小妖精羞羞怯怯的低着头,长长的白发像帘幕一样把他的表情隔着。朦朦胧胧夫人看不真切。
叶空音嗤笑一声,自己是想多了,人家小妖精刚刚化形能懂什么?怕是这当今的风俗人文也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怎么知道戴戒指的含义呢?
于是叶空音给那个小妖精戴上了自己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倒不是叶美人重口味,是因为只有那个指头卡得刚刚好……
铃双抬起头,模样单纯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鲜红的红宝石在阳光下一阵闪烁,晃得叶空音睁不开眼。
“谢谢大人,”铃双轻声说,“定不负使命。”
叶空音“嗯”的一声,看着小妖精戳破手指,从白如羊脂的指尖挤出一粒小小的红豆,滴到了戒指上,这才笑了:“好了,我走了。你也先去熟悉熟悉这个世界,明天去找我,戒指会给你指路的,记住,必须在明天八点之前。”
从渡边鬼丸的记忆中铃双知道了如今的世界不是十二时辰制而是什么二十四小时制,于是他点点头,目送着叶空音远去,羞怯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变成了一种淡淡的自嘲:“不过是三千年,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的妖仙当成了……不过这个小妖仙挺可爱的,陪她玩玩,这样,也好——”目光紧紧的盯着手上的梅花戒指,无法移开。
“呼——”他伸手抵唇妖娆的笑了起来,面上全无单纯之色。铃双呼出一口气,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什么,“呵呵……反正……没事干,去收拾收拾那帮几千年来都不得安分的岛国人也好。手生了这么多年,是该练练了。
只是——为什么这么奇怪?似乎从自己被她召唤出来后自己就变得自己不像自己,像为她控制似的?就好像他是个女王,而自己似乎是臣民似的——难道是因为她召唤出沉睡的自己的原因?
美丽的男子不悦的拧起了眉毛,玩的把他的唇触上了戒指,继而神色大变:“金莲!怎么会——”
¥¥¥¥¥¥¥¥¥割割更健康,割了不爬墙!¥¥¥¥¥¥¥
温溪在厨房里,左手边的碗里是用空间水泡开的米线,右边的碗里是他用空间里的鸡鸭鱼混着空间水做出的肉丸子,还有几个长相讨喜绝对酸酸甜甜的番茄,还有几块杨舒上次送来的咖喱块。
咖喱番茄丸子米线,绝对是温溪一家的最爱了。温溪用开水烫掉西红柿的外皮,削成一片片搁到了小奶锅里,加上点黑胡椒粉末倒上水,煮的锅里咕嘟嘟的冒泡泡的,再扣上锅盖小火煮个二十分钟,在锅里撒下掰成一块块的咖喱块,继续炖了一会儿。
这时,门锁转动,原来是粥粥和甘泉回来了。粥粥飞快的窜进了厨房,十分乖巧的要求——帮厨。
温溪笑了起来,用筷子夹起一个大大的鱼丸塞进了粥粥的小嘴里,然后——不留情的把他扔出了厨房。
温溪的原话是:吃你的饭!捣什么乱!
粥粥哀怨的嚼着丸子,躲到角落里画圈圈里去了。
看到粥粥的萌样,温溪轻笑了声,就转身把丸子倒进了奶锅煮丸子。各色大大小小的丸子在浓稠的汤汁里上下翻滚,散发出浓浓的鲜味,惹得粥粥直咽口水。
闻着这香气,温溪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也许这香味里浸透了一股家的温馨,所以,什么反串,什么挑衅,都如浮云般慢慢的离去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只做那一碗温热的鲜香
的米线。
想到这儿,温溪不由想起了过桥米线的传说,故事里,妻子煮一碗铺着厚厚鸡油的米线走过很远的路经过一座桥送给苦读的丈夫吃。似乎,和现在很像?
温溪低头吃吃的笑了起来,把泡开的米线捞了起来倒进了锅里,拿着筷子慢慢的搅拌起来。殊不知,这么温溪这么温柔美丽的样子完全让小狐狸看呆了,也不知道这一切也被追随金莲气息而来的铃双看到了。
铃双隐身坐在温溪平常坐的贵妃榻上,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说金莲死心眼好了,他难得正正经经的开始……碎碎念……
“我说老朋友啊你这是搞什么!每次寄生对象都是些分桃断袖之辈,每次都是大美人!还是些——”一阵香气飘了过来,勾得铃双肚子咕嘟嘟的响了起来,铃双默默的补完下句:“——会做好吃的大美人——”
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到了铃双,他低头一瞅,眯眼笑了。
手指上一个细细的镶嵌着红宝石的梅花戒指闪闪发光。
“似乎有点饿了……那我就去找她好了,毕竟忠君之事的前提是食君之禄么。”铃双消失在原地。
吃饭时,四大碗香喷喷的米线一字排开。相对应的位置很明显的体现了某些人在家里的地位。
第一碗,是粥粥的。此地位万年不变无法撼动,因为他是全家的小甜心。
第二碗,是温溪的。我们堆此位置不做任何点评,温美人爱坐那里就坐哪里不解释。
第三碗,顾久然的。索性他还是坐在自家阿溪旁边的,可喜可贺——
第四碗,是甘泉美人的。他和粥粥一个桌尾一个桌头,可谓杯具,可是他不在乎——反正回房后他和粥粥睡一头就行。
温溪目瞪口呆的看着粥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完了整整一大海碗的米线后,连甘泉那个碗也没放过,二话不说搬过来就吃,还吃光了整整一碟子的酸豆角。
温溪很担心的拿出了一碟子腌好的酸黄瓜放在了粥粥面前:“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这些佐菜要多少我有多少,你别急。”
粥粥抬头给自己温柔的主人一个完美的笑容,低头一口口咬着酸黄瓜条:“真好吃——”转头对甘泉说:“泉,你去厨房给我拿点醋来,我今天胃口很好。”
……不知怎么的,温溪突然觉得自己再看一档节目,叫“美人大胃王”……
甘泉对粥粥的要求一向满足,他取了一瓶子醋来放到了粥粥的面前。然后,就看见粥粥像开香槟酒灌啤酒那样往碗里倒醋。
浓浓的醋味一翻滚出来就呛翻了温溪和顾久然,包括甘泉。三人都是修真者,嗅觉灵敏——这一瓶子醋差点撂倒了三人。
本来酱红的汤汁在倒了大半碗醋进去后变成了黑色,即使不吃的三人也表示压力很大。
“好吃吗?”温溪弱弱的问……
“很好吃!”粥粥表情如常,“只是——这醋不怎么酸么?是不是搁久了?”
温溪看了下醋上面的盖子,九月产的,怎么——不会是!温溪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拉过粥粥的左手摁到了他的脉搏上。
脉搏,两条——温溪脸绿了,伸手就把粥粥刚才吃光光的一个大海碗劈头盖脸对着甘泉丢了过去!
“看看你造的孽!”温溪眼看着甘泉面不改色的接住了那个碗,“尼玛粥粥怀上了!”
“哐当——”粥粥的醋碗倒了,他呆滞的咬着酱红色的米线:“主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你肚子要大了。你怀孕了!”对于粥粥温溪很无奈,这娃怎么那么天然呆啊!
小狐狸突然诈尸似的蹦了起来,爪子乱飞:“怎么可能我说我是个男妖男妖啊!我怎么能怀上!尼玛我是文化妖,我知道不同种族无法生出XX的!我,就算我有了我也不会生,不会!”
亲,你口不择言了……
甘泉对于粥粥几近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很高兴,很高兴即将有个他爱的人为他生下他们的宝宝。
“粥粥,为什么不生呢?那可是我们的宝宝呢,他会像你那样有漂亮的皮毛,柔软的耳朵,不要他吗,他会很伤心的,我也会伤心。”
“可是,可是……”粥粥犹豫起来。
“而且,怀孕的人最大,每天可以吃很多很多东西,只要你想吃就可以吃,天上地下,你最大呢。”甘泉继续加砝码。
粥粥这个天平立马歪了:“这样啊——我,我——”
“而且——”甘泉身上轻轻罩在了粥粥温暖平坦的肚皮上,“这是我们相爱的纪念呢。”甘泉慢慢的把头靠了过去,“宝宝,爸爸在这里呢。”
粥粥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想起了甘泉对他如何,而自己似乎似乎一直是在无理取闹。
他爱他,也爱宝宝,只能是他的宝宝。于是粥粥胡乱的点头:“我,我会好好的养着他,我们的宝宝。”
顾久然一只对男男生子表示很淡定,所以他一直飘着眼神望向了甘泉,甚至私下传音:“甘泉,你是怎么做到男男生子的?”吾辈表示很嫉妒很羡慕啊嗷嗷嗷!
甘泉没鸟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现在最最重要的是自家的小狐狸——和他肚子里的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征集粥粥宝宝的名字~~ps求留言打滚~求包养~
53
53、霹雳果霹雳果 ...
温溪捏起一个圆溜溜晶晶亮粉嘟嘟的霹雳果,皱着眉毛放到了一边。
这是温溪从识海里翻出的记忆片段,这是唯一一种可以让男人怀孕的异果,效果很霹雳,名字也很霹雳——就叫霹雳果。
不幸的是粥粥他是贪吃时误食的,粉嘟嘟的晶莹的外表,酸甜爽口的味道,和他火辣辣的名字劲爆的效果,完全不一致。更苦 逼的是,这玩意儿还带点催|情效果——
所以粥粥怀上了啊!温溪无语的翻着资料最后发现一行提示,大概意思是,姐妹们兄弟们别吃啊,两个人滴血在这个霹雳果上,放到灵泉里泡泡搓搓一阵子就是一娃子啊!吃了就要自己怀自己生了哦亲——
也就是说根本可以避免肚子里种豆豆这种情况的喽?温溪满头黑线默默吐血,同时内心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给粥粥补补,同时隔绝野心狼甘泉!
因为春种一粒粟秋收一只狐神马的太悲催了……
说道霹雳果,就不得不说那个坑爹的含音果。本来粥粥一只公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孕?只是由于上次粥粥不幸的贪嘴事件,粥粥的体制被调养得敏感不说……还更容易受孕。
所以,小狐狸中弹了。
温溪泡着温泉,皱着眉毛把那一碟子霹雳果推得远远地,这玩意儿是前几天他突破九变七层的衍生物,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把甘泉这个管理者累的够呛。
哼哼——呛才好!让你一有时间饱暖思啥啥抱着我家粥粥乱来!
温溪抬起头,让鹊头花洒里的泉水冲洗自己的头发,后扩的粉臂拉出了背脊的弧度和曲线,湿漉漉的头发粘在白皙的背上,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丽的美人出浴图,而且还让某个男人蠢蠢欲动啊~
温溪拿起一个饱满清香的血橙,指尖在皮上轻轻的碰了几圈,再轻轻一挤,饱满的血橙立即裂成了八瓣,鲜红的汁液顺着温美人白嫩的手指流了下来,粉嫩的指甲上沾染了甘甜鲜红的汁液,如同鲜红的蔻丹般夺目。
听着“吱吱”的果肉迸裂的声音,躲在温泉后灌木里的某人沉默了。
温女王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上的汁液,微红的嘴唇在熏成粉红的手指上磨蹭两下,舒舒服服的吃起了橙子,无意间看到了那碟子圆滚滚粉嘟嘟的霹雳果——
温溪想起了什么似的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姬川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霹雳果呢?或者说你那引以为傲的大日本帝国发现有男人能生孩子后会放过你么?
此时呆在酒店里的姬川澈一阵恶寒,他心焦气燥的等着渡边鬼丸回来,来回踱步。
可惜,渡边同学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他立马就要悲剧一样。
¥¥¥¥¥¥¥努力的割割的茉莉现身爬过¥¥¥¥¥¥¥¥¥¥
偌大的舞蹈室里,一台光亮的黑漆钢琴静静的躺在那里。
时间,七点五十八分。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男子和女子面对而笑,继而——
叶空音慵懒的靠在在光洁的黑漆琴板上,抬起了她细长的腿,细腻的脚上一双鲜红金跟的高跟鞋正在肆无忌惮的调戏“渡边鬼丸”。
渡边鬼丸靠在钢琴边,下巴被叶空音的高跟鞋鞋尖挑起,表情里哪还有昨天那副“懵懵懂懂”的表情,他邪气的笑着,手捏住叶空音的脚踝——
结果被叶空音一用巧劲踢了出去,“刚好”的落在门口,“啪嗒”的碰开了门滚了出去。
叶空音看到门口站着的呆滞的姬川澈姬川花北川雪子,心情愉悦的招了招手:“莫雪,早啊——”
“渡边鬼丸”很淡定的爬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空音一眼,就站到了姬川澈的后面。
于是众人心里的关联式变成了:渡边鬼丸看上了叶空音→为了一睹美人芳容,很傻B的搬出了北川雪子去挑衅叶空音的团员→顺理成章的勾搭到美人→面前这一幕诞生了……
可怜的渡边鬼丸童鞋,你的清白不保死不瞑目啊!
姬川澈心里最后一丝疑惑灰飞烟灭了,他不悦的瞥了“渡边鬼丸”一眼,美色误事的个东西,真是不成气候!继而又想,要是这渡边太成气候,自己不就是养虎为患了么?
想到这里,姬川澈笑了起来:“渡边,我就说你这个木头怎么这般乱来,原来是思慕红颜啊——”
“渡边鬼丸”自然没有反驳。
这时候,门外一声咚咚声,一个长相俏丽的女生走了进来,微笑的说:“各位,校长和北川夫人已在贵宾室等候,请各位前往。”这个女生就是萧宜兰。
今早温溪早早的把顾久然踹下床,穿好衣服拎着一兜子霹雳果易容好了去了学校蹲点“卖水果”。
你想霹雳果长相多讨喜啊,粉嘟嘟的半透明的,真真的灵果,怕是味道也不差。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不是有种闪瞎人眼的效果呢?
温溪在萧宜兰必经之路上铺了很大一块布,把篮子放在布上准备钓鱼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白雪公主里的巫婆,准备哄骗小美女吃苹果。所以,当他顶着一张貌美如花的假脸,一脸微笑的看着“路过”的萧宜兰,人加美丽水果的双重击杀成功的让她停住了脚步。
是的啊,看到大美人就挪不动脚的萧宜兰是负责本次接待贵宾的大部分工作的,包括买水果。
萧宜兰蹲了下来,面上笑盈盈的,内心却是流着口水,人家说了要矜持!矜持!
“小哥,这个水果怎么卖?”
小哥……我还天真呢!
温溪默默吐槽,面上自然没有什么冷艳高贵的表情,他眼角一勾,神态清媚勾人:“十七块四块一斤。”你去死哦——
萧宜兰扁扁嘴:“好贵啊——不能便宜点,对了这是什么水果啊?”
“这个俗名叫娇颜果,很养颜。因为卖的少,这价格不能降。”
萧宜兰听温溪说这种水果可以养颜时,顿时激动了,但是温溪下一句话把她打入了地狱。
“这种水果,也壮阳。你买给你男朋友吃也可以。”
萧宜兰就那么囧囧有神的看着美若天仙的小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这种水果壮阳”,好像在说
“今天天气好好啊”之类的话一样,不由默默吐血:我没有男朋友,LN洁身自好啊!
温溪乘此,更加恶劣的加了一句:“这玩意在日本很流行的,他们很缺这个,要补一下不然不行。”
萧宜兰惊讶的张大了小嘴,撅成了“O”状,嘴里碎碎念:“哦,真没想到啊BALABALABALA——”脑袋里一直盘旋的那一句“不然不行不然不行——”
想到自己还要给那群日本人带水果,索性买这个好了!于是萧宜兰坚定的说,给我一斤!
温溪笑着称了一斤给她,看着萧宜兰一脸亢奋的走了,危险的笑了。
贵宾室里,叶空音等人都在这里。
同样的,桌子上一盘盘粉红的水果也夺人眼球。
铃双是谁啊,千古级别的老妖,怎么会不认得这个坑爹的霹雳果,他披着渡边鬼丸的马甲,对叶空音传音:“大人,这个水果不能吃。”说着,对叶空音使了个眼色。
叶空音虽然不知道那个粉红的水果是什么,但是她可以从那旁边的水果上感到一种诡异的灵气在萦绕,她轻轻的点头,中招神马的她一点都没这个意向。
为了避免雪子中招,叶空音对北川雪子说了句:“莫雪,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众人一副了然状,昨天北川雪子和叶空音的团员起了些龌龊,可是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加上昨天渡边鬼丸把北川雪子当枪使了,内部协调下也是应该的。
所以,叶空音和渡边鬼丸还有北川雪子出去了。
然后,姬川花被杨度的一个电话也被招了出去。
再然后,剩下的几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吃了那个霹雳果,吃的还不少。
杯具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在温溪的恶作剧下产生了。
另一座楼上,温溪放下望远镜,勾起了唇角:“真是的,怎么都吃了。这样——真让我期待后果呢。”
儿子你成功的暗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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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是会让人怀孕的水果!还不分男女?我勒个去!”叶空音捂着脸嚎叫起来:“我怎么没拿一个好好利用然后男男生子啊——”听到了铃双的解释,叶空音肠子悔青了,这多好的东东啊,怎么就错过了?
“大人,你该想想,现在谁会拿这么珍贵的灵果做这种事情,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非这灵果是天然长成被不知情的人采来卖,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搞垮姬川家。”铃双淡淡道,其实他被那个“男男生子”给囧到了。
结果下一句——
“我们现在就按兵不动好了,到时候拜托你了,看看他们家有没有男人怀孕神马的,没有的你帮个忙下点药——促成下好事嘛。”
铃双的面瘫脸碎裂了……
铃双最后无奈了,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粉嘟嘟的果子来,放到了叶空音的手上:“这是我藏的,给你。”做这种事情和他的妖孽作风完全背道而驰么——
叶空音怔怔的看着顶着渡边鬼丸的皮的铃双,突然觉得,一个人,无论马甲如何,一个人,还是那么一个人,还是,那么的合你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点……飞走……最近很忙啊……作业没空做要补啊~
54
54、脑残再现江湖 ...
本来姬川澈是很不想留在N市看北川雪子的,但是奈何自己的母亲不肯走,更奈何——姬川花也不肯走。
姬川花有些事要和杨度商谈面议,自然不会回去的,何况他对于杨度也算动机不纯,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他也不会早早的回日本的。期间,姬川澈也不是没有派人盯梢过,但是都在半路上就被甩过掉,所以,姬川澈心里阴暗了……
“你还惦记着他吗?”姬川澈死死的掐着姬川花的手,冷笑的把他压在墙角里。
“谁?”姬川澈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嘴里说着:“你想多了。”心里却是大骂这个混蛋敏锐的观察力。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吗?”湿热的呼吸压倒了姬川花的耳边,引起了他的阵阵战栗,姬川花偏过头致以鄙薄的笑:“你就是这样多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随随便便到处脱裤子发情?”
“顾久然,是不是?”姬川澈钳住了姬川花的下巴,眼睛幽深如潭,声音带着些寒意。
“啊?”姬川花一愣,才知道这里面误会大了——只要他和杨度的事情不被觉察就好了,不过祸水东引什么的,他自然觉得顺水推舟是合理的。
于是他选择了最暧昧的回答方式,沉默。
于是,顺理成章的某人误会了,恨得牙痒。
姬川花微笑的敲了敲姬川澈的手,拉下了他的胳膊:“你没机会的,只要老头子在一天,你就受制于人,你就动不了我。无论是哪种意图,都不能。”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你赶紧滚吧,老娘,不,是老子你动不了的。
显然姬川澈也是想到这一点的,他从刚才的暴躁状态中恢复过来,慢丝条理的理了理袖子,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你要记住,老头子总会死的。到时候,谁也挡不住。”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完了这一句,姬川花起身,准备走出房间。
谁晓得——
“你知道吗?你的心上人顾久然似乎心有所属呢,似乎那个人不是你呢。”
姬川花立即石化了,你妹啊有完没完啊!姬川澈你怎么这么幼稚!
但是那个僵化的背影给了姬川澈很多错误的暗示,比如神马黯然神伤情深入骨痛彻心扉的,让他是又爱又恨啊——
姬川澈想到这里,下了个很错误的决定。
于是,当顾久然的资料被呈上来时,纸上温溪的名字被红笔重重的圈出,一下子让姬川澈眼睛一亮。
动不了也不想动姬川花,想动仍然动不了顾久然,那就只好动和姬川花关系不错的而且是顾久然的情人的温溪。
更重要的是,顾家似乎对顾久然的情人看不上眼呢。
因为,温溪,是个男人啊。
竟然,是个男人!姬川澈点起一根烟,翘起二郎腿,在烟雾朦胧里眯起了眼睛,回想起那个白衣如梅似风的美人,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而着红衣时,又是妩媚风流,居然是个男人——也难怪,顾家小公子会为之倾倒呢。
姬川澈把手上的资料一张张的翻过,直到最后一张,他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掉到了桌上。
最后一张,温溪的彩色半身照,照片里温溪漂亮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慵懒的靠在顾久然的身上,红嫩的唇轻轻撅着,半含着顾久然喂给他的一枚杏子——还有顾久然的指尖。整个照片,带着一种绮丽和暧昧,混杂着点点丝丝的情意,交杂着让姬川澈死死盯着温溪那张诱人的脸不放——
姬川澈吸了口气,镇定了下,慢慢的捡起烟在烟灰缸里扭了两下,掐灭了烟。
抽出那张印着照片的纸,姬川澈拿起电话,拨号:“川岛和一郎,帮我再查下顾久然的情人,温溪。要详细,要比上一份更详细。”
可是这个时候,被惦念的温溪在想什么呢?
他可是也在惦记姬川澈呢。
怎么找人组成群P团强了姬川澈让他肚子变大,这是一个问题。
自家的粥粥甘泉顾久然自然不行;
表弟杨度,也得PASS!
对了,那个姬川澈身边的惹人厌的渡边鬼丸很合适啊!
温溪眼睛一亮,继而暗淡了:“渡边鬼丸没吃,更何况,极有可能渡边鬼丸被压啊——”
这时,正在修炼的铃双一阵胆寒,这,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突然背上冒冷汗呢?
这是个时候,甘泉走到了贵妃榻边,手里端着一盘子下午茶放到了自家最最尊贵的女王面前。态度那个严谨,一丝不苟,生怕把温溪弄火了,毕竟这两天因为粥粥怀揣了一个小的的事情,温美人很恼火,温美人一恼火,粥粥就伤心哀怨,最后倒霉的还是可怜的甘泉。
走神的甘泉冷不丁听见温溪开口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吃过霹雳果的男人怀孕?”
甘泉放奶茶的手一哆嗦,温溪不会是要把自己……以报自己欺负粥粥之仇吧?不对啊,自己没吃过霹雳果啊?
“没有么?”温溪很忧伤,难道我中国泱泱大国,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压倒姬川澈的男人吗?
“是有的,大人。”也不清楚温溪是要算计谁,不过看这架势,不共戴天呢,身为一个得罪了温溪渴望戴罪立功甚至要讨好的器灵甘泉美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七重门有门偏门的手法,叫金针渡厄,其实——是治修真者不育子嗣的毛病的一门手法。只要把金针扎进男子的腰腹间,把握好分寸和时间再扎进女子的腰腹间。就可以——”
温溪理所当然的代入了把,最后觉得不对了,他问:“那么男子服食了霹雳果,然后自己扎自己,那怀上的不就是自己的孩子了吗?”真惊悚——自攻自受呢。
甘泉显然是被自家大人给惊悚到了,如此传奇的想法——前所未有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大人,我估计没有用。”
温溪遗憾的叹了口气,开始头疼这个人选。
想来想去,谁都不合适啊,真是痛苦——
结果,电话喵喵喵的响了。
温溪随意的翘着脚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温溪。”
“温溪,快快开门让我躲一下!你妹的毛芹那个疯女人和吴梦丽那个假惺惺的东西找人来堵老娘,你快帮个忙!老娘我不是袁清清我不是黑带!我扛不住!我到五楼了你快开门做准备接应啊!”好吧,声音是杨舒的,自家姐姐怎么搞的。
温溪听了也有些紧张,他手撑在贵妃榻上腿一抬,就弹了起来,疾步走到了门口。门一开,就看见花容失色的杨舒扑进了门,死命的把门一甩,死死的锁上了。
瘫软在门边的杨舒狠狠的喘着气,但是依然很敬业的骂着:“你妹啊!老娘就是和石小年关系不错!逛过街聊过天,你妹居然敢派人当街堵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啊!我杨家不算富可敌国搞死他们易如反掌!”
温溪倒了杯空间水,蹲了下来,递给奔放的撩着裙子雪白双腿大叉面不红气不喘的杨舒,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回事啊?”
“我擦——我今天就替袁清清那丫头送份蛋糕给石小年——我是好心啊,袁清清那丫头死活要做什么爱心蛋糕,把厨房做的火烧火燎的,为了其他几个姑娘们的生命安全,我是自告奋勇——结果好死不死被毛萧看到了,一通电话把那两个渣子找了过来,大闹了一场当场给老娘没脸!”
“一个假仙死活说要我成全她好朋友,虚的老娘我渗死了!关老娘屁事啊!”
“一个小兔崽子说我这个女人不三不四,说和清清一样不是个好货,还和朋友的男朋友咋咋咋的,难听死了。”
“至于毛芹,我不想提——我只想戳破她的头!”
温溪安慰了自家姐姐几句,便端出一碟子糕点来宽慰她受伤的——胃,看着有些狼狈的姐姐,温溪的眼睛湿湿的,自己的表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舒,漂亮,家世好,从没受过半点委屈。今天居然被三个脑残当街折辱——
他转过身来,嘴角带着淡淡的讽刺——
姬川澈,你儿子的爸爸我找到了——
毛萧,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脑残配禽兽,结果一定会很完美。
这时,门被敲得咚咚响,几乎有被砸开的趋势。温溪的面色顿时冷了下去——虽然自己是个好脾气,但也不是只狗就可以在自己的门口拉屎的烂好人。
温溪拉起杨舒,把她塞进房间“啪”的甩上门,大步走到门前,“嘭”的拉开门。
结果扒在门上敲门敲得很爽的毛芹一下子摔进了门里面。
温溪面不改色的踩了过去,站在门外,双手抱胸:“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毛萧看到自家妹妹摔了,暴躁的刚想抬头骂人,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大美人,气势上立马输了一截:“……抱歉,找人而已。”
温溪扫了一下对面,十个黑衣大汉,他深深的看了很久,像是要记住在场所有的人似的。
也许是温溪让人毛毛的眼神太让人不舒服了,仙子吴梦丽站了出来。她看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当听到自己想嫁的男人对上他就温言软语时,她承认,她羡慕嫉妒恨了。
“先生,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她抢了我的包包。她这么高这么瘦。”吴梦丽一边比划一边往门里挤,眼神楚楚可怜。
温溪冷笑,身体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眼神里全是嘲弄:“小姐,这可是男人的房子,进去可是会怀孕的——何况,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居然敢说我姐是贼,看我温溪怎么弄死你——
毛芹捂着头,爬了起来,语气怨恨:“你算什么东西,你的房子我爱进便进——敢踩我?我划花你的皮你的东西!”
没料到温溪直接一脚又把她踹开。
毛萧看着温溪温温柔柔的笑着,嘴里说的是什么?
“啊呀,我怎么忘掉你了,这位小姐。”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要告你私闯民宅呢。你说,我好好的房子怎么就让只猪给弄脏了?”
“闭嘴,我可是——”毛芹脑残又犯了,她一点都没想为什么温溪这么有恃无恐,她一个劲的吼着,却被温溪下句话打断了——
“是什么?毛家的小姐?那又怎么了。就你有后台吗?告诉你,我,也有。”
毛萧一听,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虽然他之前就有预感,但是,没想到这次是个刺头。
其实毛萧刚开始压根不知道这次自己那个傻妹妹招惹的是杨家,喊自己带人教训人的时候他就去了,结果闹开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哪里晓得得罪人是个连环扣——现在他们又得罪了一号人物,而且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字,准备晚上逛街啊~想买包包,不要太成熟的风格的,谁推荐家网店呢?继续征求粥粥儿子的名字~
55
55、金针渡厄 ...
“你?”不知死活的毛芹披头散发的吼着:“不就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么?不知道是被男人压还是被女人睡!你试试看!看看你那个所谓的后台会不会为了你和我爸爸翻脸!”
就连假仙妹子也掩着口,眼睛上浓重的假睫毛一闪一闪的,娇滴滴的说:“我知道,这位弟弟刚才比较激动,没好好的考虑。小弟,要不要深思熟虑一下呢,窝藏可不好哦。”
温溪柔柔的笑了,笑得他们背后凉凉的:“我又不是女人,自然不能在肚子里窝赃一个人。各位不要无理取闹了,赶紧回去吧,我实在没兴趣招呼你们。”
温溪说这话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他手上暗自捏着一枝系着丝线的金针。温溪凝神定气,“啪”的出手——
毛萧只觉得肚脐上一麻,还没觉得怎么不对呢,温溪就一甩门关上了门给他们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要弄死他!哥哥你别拦着我!”吴梦丽死死的搂住了毛芹,毛芹于是开始在吴梦丽怀里挣扎起来,头发顿时被乱成了毛球。吴梦丽立即抬起头欲语还休的看着毛芹她哥毛萧,一副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的看着他,让毛萧心里一阵不舒服。
这个女人实在是惹人讨厌!毛萧哪里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小算计,连自己爸爸毛董也看出来了,就毛芹这个缺线货看不出来!比起袁清清,吴梦丽哪点比她强?不如她漂亮,不如她能干,估计连嫁妆都得薄上三分,怎么自己就被这个货色缠住了呢?不行,得赶紧甩了——
“哟,这是怎么了——七零七门前有糖捡着吃不成?毛芹,毛萧,吴梦丽,怎么毛家人全部站在这里啊?怎么,毛家总部搬到这里了?”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接了消息前来救场的杨度,他自己很火大,本来上次之后,自己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结果自己姐姐被人当街堵了!结果一路打游击跑到了温溪家去了!这叫自己怎么面对——面对他,温溪。
毛萧一回头,看见同样带了一队人的杨度,脸就绿了。这再添几把枪就是火拼了!他不敢也不想得罪杨家,今天被不懂事的妹妹害惨了!
打了别人脸是一回事,而且必须要打完就跑——跑不快就像现在这样被人堵在半路上,上不去下不来等着人来拍。
但是面上工作决不可废——毛萧笑了笑,手轻轻的拍了毛芹一下,示意她安静下来别闹事。
“杨大公子喜欢开玩笑呢,真是风趣呢。”
杨度从兜里拿出一只打火机,一擦一擦打着火,跳动的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得十分的诡谲。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说话,突然杨度把打火机盖子一合,“咚”丢到了地上。双方的人立即冲到了前面,二十几个人顿时把过道堵的水泄不通。
毛芹终于忍不住了,她一甩头,定着满头乱发疯婆子一样喊:“尼玛你到底想干什么?尼玛敢仗势欺人!”
偷听的温溪:……
旁听的甘泉粥粥:……
杨度:……
毛萧:……
吴梦丽:……
全体黑衣:……
毛萧深深的产生了一种家门不幸的感觉,他这个二元次混合三元次的妹妹到底看了多少琼瑶和海绵宝宝才傻成这样……
你妹啊这是火拼前戏!你妹的两个黑属性的团伙聚拢不是为了大谈孔X仁义礼智信的那套啊!你妹的琼瑶剧看傻X了吧!
本来酝酿了很久才浓厚起来的气氛被刚才一下子打破了,这时,靠着门的毛萧“啪”的摔了下去,温溪面无表情的踩着他出去,关门!
就这么淡定的离开了现场,期间无视了杨度,毛萧以及其余人士。于是杨度不淡定了,他目送着温溪离开了视线,心里酸涩无比,连着火气蹭蹭蹭的涨到了爆棚!归根结底,就是面前这群渣子不好!
于是他阴测测的扭头:“给我打!”顿时“稀里哗啦”“噼里啪啦”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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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温溪拨通了顾久然的电话。
“阿溪,”顾久然焦头烂额的处理事务时,突然接到了自家阿溪的电话,自是喜出望外。
无视了对他怒目而视的哥哥顾久文,顾久然很温柔的回答着:“——今天下午啊,姬川澈要去精神病院里慰问去呢,你不要擅自行动,太危险了。”
“……不许撒娇!撒娇也不行!想都别想!”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去那里干什么?”
“好吧好吧,再见,注意安全。”
顾久文“啪”的锤了桌子一下,成功的让某个放下电话就开始发呆的忠犬回神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么多的公务!你还发呆!发呆!我知道你喜欢你那个小情儿,你也顾着点顾家吧!好歹你也是顾家的人,这么多的企划还没看呢!”
顾久然一听,脸色不好:“谁说他是我小情儿?他是会和我一辈子的人!哥,是谁和你讲这种话的?还是你就是这么想的?”
顾久文一阵语塞,终究是劝了这么一句:“……男人再好不如女人细心,何况,他不能给你传宗接代。”
顾久然摇了摇头:“传宗接代那是你的事,顾家的香火不会断,可他是独生子,我才是害了他家断香火。”心里想的是,只要有甘泉和粥粥在,想断香火也难,想想粥粥肚子里的那块肉——有自己和温溪的孩子有何不可?
“你真是魔怔了!我知道从小到大你就是个死磕,认定了死不放手。但是你想想,外婆,爷爷那里你怎么交代?”
“他们早知道了吧。”顾久然整理了文件,披上了外套,对着他的哥哥淡淡的笑:“我不怕,他也不怕,至于外婆和爷爷,我只能说我没辜负他们对我的教导——他们从没有教过我传宗接代娶妻生子是我人生的必修课。好了,我去看阿溪,哥,再见。”说完顾久然抬腿就要往门口走。
“哎——”顾久文叹了口气,突然开口:“假如外婆爷爷那里想对你的他不利的话,我会尽力——先告诉你的。你,好自为之。”
顾久然扶住门把手的手一颤,继而轻声的说:“哥,谢谢你。”
顾久文低声笑着:“傻小子。”便走到顾久然的位置上收拾文件,结果发现——小兔崽子!文件才解决了七八张,坐在这里几个钟头就是在糊糊样子!自己要看多久才能看完啊!
顾久文哀叹一声,开始看文件。
下午,姬川澈带着一行人按计划去了N市中心的精神病院。
杜院长带着一堆……精神病站在门口准备热烈欢迎某个人。
杜院长笑眯眯的说:“姬川先生真不愧是中日友好交往的代表,这么富有爱心,来我们院里探望病人。”
姬川澈矜持的点了点头,站在杜院长身旁瞥了那群病人一眼,眼里隐隐的不耐。
“姬川先生,请您随我来参观下我们医院。”杜院长笑着带着姬川澈走进了主体建筑群里。
不得不说,这所叫“淳和精神病医院”的环境真是不错,欧式的小花园里种着一丛丛的龙爪花,鲜艳如火,一团团,一丝丝,一缕缕,舒展轻张,很是动人。空气里涌动着淡淡的桂花香,浓浓淡淡的在湿润的空气里云卷云舒,轻散飘开,清清甜甜,很是诱人。
掬花丝丝缕缕的瓣重重的攒聚着,像勺子样盛满了露水,看来不仅是“雨后荷花呈恩露”,掬花也是可以的。
杜院长热情的带着姬川澈游览了针灸馆,针灸馆里,温美人早就易容好了,蓄势待发。
温溪透过窗,看着一行人向这里走了过来,悠悠叹了口气,演个精神病很费体力更费脑力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身边的易容成医生的甘泉点了点头,拿着那根戳过毛萧的金针一下子冲了出去。
“我扎我扎死你!”温溪一下子冲到了姬川澈面前压倒了姬川澈,拿着一根针灸用的针对着姬川澈的肚子狠狠的扎了进去!
“哈哈,容嬷嬷叫你嚣张!我小燕子扎死你!”温美人神色狰狞的即兴发挥,一口琼瑶腔差点呛死了看呆了的杜院长。
“我勒个去!还不拉开这个疯子!”杜院长吼着,甘泉cos的医生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拖起温溪就往屋里拉,一边不好意思开口说:“真对不起,扎针灸没捆住,让他跑出来,对不住对不住……”
温溪很配合的尖叫着:“你锁得住我的心锁不住我的魂!我不要扎针,皇阿玛,你还不弄死那个该死的皇后!”手指戳的是……杜院长……
杜院长脸青黑一片……
就算姬川澈是日本人,也对这部流行中国的雷人剧也略有所知,他捂住腹部,脸色很不好看,立即说:“抱歉,杜院长,我想参观到此为止好了,我要回去。”做个检查,真怕,这是下毒——
他对旁边人一使眼色,旁边的人立即散去,准备抓住那个闹事的神经病好好的调查下。
哪里晓得针灸馆的门一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了。医生没了,病人也没了,姬川澈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是的,那根针已经扎到了姬川澈的身体里,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得生——到时候,什么都由不得你了。
温溪和甘泉回家后,卸掉易容,松了松手骨,嘴里含了颗青橄榄,坐在自家的阳台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食谱——虽然今天自毁了形象,但是为了这件事真是值得,看着那一行人面色青红交加的样子,真是好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锁得住我的心锁不住我的魂……这是我朋友上学时看见一个神经病突然推窗大喊的一句话……囧啊
56
56、联盟 ...
“啪——”毛董狠狠甩了毛芹一个巴掌。
毛芹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她动都没动,像是傻了一般。
吴梦丽一看这样式,连忙上前拦住:“伯父,您别气坏了身子,芹芹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毛董轻蔑的看了这个一心想嫁进自家当豪门太太的女人,不屑得很:“我看只要有你在,我家芹儿怕是不止一时糊涂,是要糊涂一世呢!”
吴梦丽眼睛立马红了,做出一副等要晕倒的样子,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裙子绞来绞去,一副委屈得要掉泪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毛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女人呢,有些资本是好的,但是仗着这点东西乱来就不好了。女人还是本分点好,免得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吴梦丽白了脸,当然在打了很厚的BB霜的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她勉强的勾起笑容,声音闷闷的:“伯父真会开玩笑。”
“爸爸你什么意思?”被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毛芹单手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你先什么都不说,莫名其妙的打我,又说我不本分——你到底什么意思!”
毛董立即头疼起来,这个傻货怎么老喜欢对号入座啊?对号入座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坐错了位置代入错误——自己说的是吴家那个小丫头不安分好不好!
“你居然敢打我!我恨你!妈妈也不会原谅你的!不会!”毛芹哭了起来,开始抓着桌子上的骨瓷杯砸了起来。
毛董目瞪口呆的看着毛芹把精致的杯具当手榴弹似的扔,专拣有硬硬的棱角的地方磕,看着细腻的瓷片像雪花一样绽放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有几片飞到了自己的脚下,在软软的地毯上细细的铺开时,毛董真的火了。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你知道么?”毛萧抓起沙发上的一份报纸甩到了毛芹的脚下,咆哮着:“你看看,这就是你昨天做的好事!不成气候的东西!”
毛芹低头,地上躺着一份被抓的皱巴巴的报纸,头条就是“毛氏企业股价大跌,暴跌近两成”。
“你知道你昨天打得是谁吧?杨舒杨小姐对不对?你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这种祖宗我恨不得供着!恨不得和她搭上线请做姑奶奶!你倒好,一下子得罪了人家一整家!”毛董狠狠的喘着气,肚子里火烧得旺得不得了,结果毛芹说什么?
“不就是在街上堵了她一下吗?我别的什么都没做,为这种事你居然打我骂我!你对得起我妈吗?”
毛董气得发抖,抓起桌上最后一个骨瓷茶壶狠狠的一掼,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慢慢的荡开,他红着眼:“毛芹!”他第一次这么指名道姓的喊自己的宝贝女儿,气急反笑:“你别的什么都没做?你还想做点别的什么吗?我真恨我没教好你!这种一不顺心就拿自己的母亲威胁爸爸的方法你学的很好吗?”
毛芹还想反驳,却被吴梦丽扯了扯裙子,她翻了个白眼,听毛董的骂声:“你知道什么!你得罪了杨大小姐也就算了!你居然连人家表弟也得罪了,你看看你这叫什么事!堵在人家门口叫交人!还说是抓贼要抓赃!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杨家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那是N市三大家族的杨家,人家别号叫‘名杨天下’,你倒好,得罪了干净让我给你擦ρi股!股票跌了,我公司董事长的位子还捂得热吗?没脑子的蠢货!逼着我骂你!”
吴梦丽低着头,心里渐渐的冰冷了,毛家要是倒了,自己嫁进去只能赔光嫁妆——看来,这棵树似乎没有了攀附的价值,何况人家还看不上自己——何必自己热脸贴人家的冷ρi股呢?
“你自己没本事怪我什么?我不要看见你!”毛芹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细长的高跟踩过细碎的瓷片,溅起几粒碎瓷片,发出“咯吱咯吱”让人牙酸的声音。
吴梦丽低下头,假装追着心情不好的毛芹而离开。毛家,她是不想呆了。当前,自己得找到一个新目标啊。
她垂下涂得黑密的眼睫毛,想起了N市三大财阀,分别是杨家,顾家,龙家。杨家,上次当着人家杨家大公子的面,算是得罪光了。龙家有龙应珍坐镇,自己怕也是嫁不进去。可是,顾家的话,似乎顾家小公子正在H大读大学,如果自己能够——
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深深的明白,只有往上爬才是真道理。在自己交际圈子里以自己的性子,得罪人是必然的——只有一个强大有力的靠山才能让自己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干什么,乃至于呼风唤雨。
被人家说爬上谁谁谁的床又怎么样?
她讽刺的笑了起来,过程不算什么,只要我笑到了最后——
此就足矣!
自己家那个日薄西山的运输企业能给自己做什么——只有靠自己,自己。
她听见自己安慰着嚎啕大哭的毛芹,声音柔和,一字一顿:“没关系的,伯父只是一时生气——要不你先搬出去住几天,等他消气了再搬回来?”
毛芹瞪大了眼睛,晕开的眼影睫毛膏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不?凭什么让我屈服?是他的错!我不会回来了!不会!”
“那,你先住在我家吧?”就当我对你最后的报答好了,我难得善心的。
“你家那么小怎么住人啊?”毛芹一脸嫌弃的回答让吴梦丽面色一黑,很好,毛芹,毛董——我记住你们了!
吴梦丽幽幽的看了毛芹一眼,站起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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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川澈验了血做了各项检查,发现任何异常都没有,包括那根金针也被化验过,什么毒素都没有,让姬川澈不得不相信,自己被扎了一针就是纯纯粹粹一个疯子做出的意外举动。
疑心病犯了的姬川澈压根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小种子开始萌发,他扣着桌面开始慢慢的分析——想要温溪就要扛得住杨家,至于顾家估计会袖手旁观。自己的大本营在日本,论动手快准狠就好,再回日本,谁能奈何自己?
温溪,无论是作为一个美人,还是作为姬川花的好朋友,这都是一个关键的人物,一个能让姬川澈不择手段下手的人。
那么,当前就是找一个熟悉N市情况又敢于与杨家作对的家族帮助自己,关键时刻不仅能帮自己拖延时间,还可以帮自己背黑锅。
想到这里姬川澈笑了,真是要睡觉时就送枕头上来——要知道,毛家刚刚和杨家闹了一场,要不是自己消息灵通还真不知道呢。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和那个女人联系一下呢?
姬川澈看着桌上散落的吴梦丽的彩照,伸出两个指头夹住,慢慢的转开,背面赫然是吴梦丽最新的那个手机号码。
手机摁了几下,手机一下子拨通,一个清甜的女声传来:“你好,我是吴梦丽。”
“吴小姐,你好,我是姬川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吧。”
虽然这个带着些异域情调的男声让她万分诧异,但是她很镇定,她娇笑起来,捂住嘴巴嗤嗤的笑道:“哟,不是谁打电话和我开玩笑吧?姬川家长公子怎么会找我呢?”
但是手机里传出的下一句立即打消了她的将信将疑:“吴小姐,你说,得罪了杨家,你说,你和令尊的公司该怎么办?”
吴梦丽拿着手机的手顿时一软,脸色变得惨白,因为这一下一下子戳中了她这几天来最担心的事情。她定了定心神开口:“姬川先生想做什么?”
姬川澈压着喉咙呵呵的笑了,挑起他那诡异的音调:“吴小姐真是漂亮又聪明——我觉得你的那个好姐妹不怎么把你当姐妹,那个毛家也帮你当外人——不如,我们联盟下,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吴梦丽迟疑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吴梦丽斟酌着用词,“这和毛家有什么关系?”
姬川澈意味深长的笑了:“吴小姐是个聪明人,我刚才就说过了。我有些计划,但是我对毛家顾家都有些顾忌——我需要一个能帮我吸引注意的……而现在,气数将尽的毛家很适合——这也算是合理利用即将报废的垃圾了,权衡利弊——不用我再讲了吧?嗯?”
吴梦丽听了这一句话,先是沉默,继而开口:“姬川先生,你拿毛家当枪使,我无所谓——只是我得罪不起毛家,也得罪不起顾家杨家——只求您一次性斩?草?除?根——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姬川澈暗暗叹息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毒,嘴上说着:“那是自然,吴小姐这样的美人自然要保护好——只是你的好姐妹那里,还要劳烦你去‘劝说劝说’。你明白吧?”
吴梦丽倚着沙发,把玩着手机:“我知道,怎么撬松那只猪的嘴巴。您就放心吧——为表诚意,我会证明。只是,您是不是也该证明下。”
“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拭目以待。”姬川澈挂了电话,拨通渡边鬼丸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倒是新的,因为“渡边鬼丸”的电话前几天“不小心”丢了只好换了新的——事实上,那张电话卡和手机都被叶空音弄成碎渣了,哪还有什么?索性姬川澈相信N市小偷在技术和数量上超众,就没有多思量这件事。
“鬼丸,你往吴梦丽那个女人的卡上划一千六百万。”
铃双小朋友躺在床上,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用他的本尊样貌胆大包天的躺在渡边鬼丸的总统房里睡着觉,但是他也不算笨,很及时的用渡边鬼丸那不算美好的声音在手机里回答一声,等姬川澈掐了电话后,他就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姬川澈这个人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个人干事一环扣一环,给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打款这种诡异的事情——怕是有点名堂吧?
于是他左想右想,决定传音给叶空音,报告一下近期的情况,顺便看看——叶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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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丽的手机“嘟嘟”的响了,她放下手里的指甲油,伸出她那修剪得圆润涂满指甲油的手指尖,拿起了手机。
看到了提示汇入一千六百万的信息,她笑了起来。就算被当枪使,自己也要吃够了本钱!
放下手机,侧着身子,拿起眉笔口红开始上妆,看着镜子里越来越明艳的自己,抿了抿唇彩:“吴梦丽,那些给过你颜色的人,马上就会被你踩在脚下了。”
“毛芹,你真是愚蠢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你马上就会解脱了。作为你好姐妹的我,怎么能不帮你呢?”
“毛萧,你对我那么无动于衷,我能对你置之不理吗?就让我好好地疼爱你吧——“
“毛董,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说我不安分——好啊,我就不安分给你看,我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女人……狂化……了……据说打滚可以有很多的花花呢,使劲滚,求留言……光棍节要来了……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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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攻爆掬花 ...
“芹芹,你不要这么想不开,你想想伯父平时多疼你啊——这事情说到底还是那个杨家的人不好,还有那个杨家的侄子叫什么温溪的,都不是好东西,欺负了芹芹我怎么能放过他们!”吴梦丽拭着毛芹湿气蒸腾的眼角,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蛊惑。
“那个叫温溪的男人,不仅狠狠的欺负了你和毛萧哥哥,更怂恿了杨家挤压毛家的产业——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男人呢?害得我们的芹芹小公主被骂了——”吴梦丽拢了拢毛芹的发鬓,给她头上戴了一个漂亮的茶花发夹,扶着她的肩膀慢慢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两抹丽影,嘴唇微动:“不如我们教训教训他们让你消消气怎么样——”
毛芹眼神一阵迷惘,嘴唇微微动:“……好……”
吴梦丽的唇角微微勾起:“这是你说的……别后悔哦……”
毛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起头上的发卡,言语喃喃:“怎么会后悔呢……那个当众让我丢脸的女人,那个羞辱我的男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最好了……”
这N市大凡有点钱的大户都喜欢养些看门的东西,私人保镖在这里很是受欢迎,作为毛家的大小姐,又有着成日惹祸的天赋本领,毛董时时刻刻担心着这个女儿,生怕自己这个惹是生非的女儿被敲晕了拖到小巷子里——在这种心里下,毛董怎么能不给她配点人呢?
所以在N市里,毛大小姐的保镖数目敢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带出去一溜黑西服黑墨镜,比黑帮老大还黑帮老大,虽然没有洛克菲勒的私军那么猛,至少也算得上是N市一霸——不,是N市一景了。而且这多达几百人的保镖团只归毛芹管,哪怕的发他们工资的毛董的命令,他们也不必执行。
如果劝动毛芹出动她的保镖团,那么这个事情——也就十拿九稳了。吴梦丽靠在沙发上想着注意,怎么让毛芹意识到她这只“私军”的力量时,机会就那么红果果的出现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吴梦丽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毛芹,也懒得理她,也不指望她这个大小姐起身开门,就靠着沙发懒懒的站了起来,踩着细跟去开门。
“吴小姐,这是先生叫我送来的下午茶。请您也劝劝小姐但凡吃点。”说话的人,吴梦丽认识,正是毛芹保镖团的一个领队,叫王诩,做得一手好菜,下午茶尤其做得好。
劝她?我当然得劝她,不劝动她怎么继续那些计划?吴梦丽面上笑着接过了托盘,让王诩出去了。
走到沙发边,吴梦丽随手把搁着三层下午茶的托盘推到毛芹面前,忍着恶心软语安慰道:“芹芹,吃点下午茶吧,这么饿着可不好,何况这还是你那个保镖团里长得最帅做点心最好吃的王诩做的呢。”
果然不出吴梦丽所料,听到“保镖团”、“王诩”这几个字眼,病怏怏的毛芹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下子激动起来,继而变得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仔细看的话,她眼睛里那份怨毒与不满是浓烈如火,黏稠的化不开。
“不吃吗?”吴梦丽观察者毛芹的表情,心里渐渐的有了把握,于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营造她温柔可人的形象。
“你稀罕你吃好了,王诩帅啊?没觉得。难道你喜欢他?我送你当面首算了。”毛芹真是不张口则以,一张口雷人,堵得吴梦丽想吐血。
吴梦丽终于是受不了这个妖孽,她起身摸了摸胃部,今天这里真是受尽了折磨,没想到毛芹又加了一句:“梦丽,你怀孕了吗?我怎么看你要吐啊?”
“……”吴梦丽哀叹,我摸的是胃啊……这就是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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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坐在自己平时坐惯了的那张贵妃榻上,抿了口茶水,有点无奈的看着杨舒。
“姐,你要干什么?”杨舒大小姐到底想干什么?死赖在自己家里不肯走了,杨度来接也不肯走——幸亏昨天顾久然上午来过后就走了,否则家里不明不白的藏个女人,就算是自己姐姐也不好说吧?
杨舒扯了扯腿上的黑丝,笑得一脸暧昧:“我要看我弟夫啊。”
“……你是怕再遇上毛家的疯子,才不肯出去吧?”
杨舒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眨了眨眼睛:“我说我是敬仰您昨天女王气场十足,留下来观摩你信么?”
粥粥哀怨的躺在塞满软垫的椅子上泪眼迷蒙:“不信……”
镜头转换,拉近,放大——
看见杨舒身旁的那个圆台上堆得慢慢的盘子吗?那是原本属于粥粥的点心,包括糖蒸酥酪,豌豆黄,蛋黄月饼,香酥鸡,鸡米花,宫保鸡丁,雪梨凤脯……
但是现在仅仅能通过残留的香气和残渣来判断它们美妙的味道和原型了。
粥粥很伤心,很伤心,每次这个女人来准没好事,简直和个女强盗一样,实行着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拿光。可怜自己一个孕夫,居然没主人做的点心吃,真是伤心啊——
本来,自打甘泉出现后,主人给自己特别开小灶的次数就那么喵喵的少,结果这个女人还欺负自己,呜呜呜呜,粥粥好惨啊好惨啊——
这时——
“我不信。”温溪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杨舒,“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家主宅比我这里大多了,何况就算是你的私人别墅也比这里舒服,你干嘛啊!”
“咳咳,这不是因为你的房子,呃,有氛围吗,哈哈哈——”杨舒死都不会承认是因为被自己弟弟的厨艺蛊惑了想要大吃大喝蹭饭才不肯走的,她真的是仰慕温溪女王——受得气场嘛!
温溪:……
粥粥:……
看见杨舒的眼睛一直黏在自己面前的栗子慕斯上,温溪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多数时粥粥的眼神和自家表姐那么相像了,尼玛啊,那是吃货的眼神啊!那么红果果!那么直白!那么亮晶晶!
“姐,说吧,你想吃什么?”温溪把栗子慕斯推到了杨舒面前,开口说。哎,自己姐姐那么怎么磨叽,将来怎么抢到男人啊。
在粥粥瞪圆的水汪汪大眼的背景下,杨舒一口口幸福的用小勺子挖着吃了起来,吃着吃着莫名悲愤起来。
“尼玛啊——这算神马!帮人家送爱心蛋糕送出的无妄之灾!尼玛,老娘怎么就没个好男人像茶茶这么贤惠做慕斯给我吃呢?”
狠狠的挖了一大勺栗子酱塞到嘴里,杨舒开始话唠了。
“你妹啊——LN我也要学做饭!尼玛!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
温溪默默的捂脸了,他就知道自家姐姐这个一吃甜食就话唠的习惯就是改不掉,犹如某种动物改不掉吃啥啥一样。
听着杨舒大美人几近疯魔的碎碎念,温溪头疼了。他抬起一只手,有些头疼的捂住了额头,丝绸的袖子立即松松散散的顺着手臂滑了下去,露出了白皙如玉的小臂,上面精致的一串金星紫檀串更衬得那段玉臂肤如羊脂。粉红的指甲在光洁的额上慢慢的揉按着,竟然让人起了怜惜之情。
“算了,我教你做饭好了。”温溪无奈了,他头晕不怕啊,可是粥粥肚子里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呢,真怕这姑奶奶的紧箍咒把他念出了原形——还是我入地狱解救苍生吧——
“你想学什么?”温溪站起来把粥粥抱到自己的卧室里放到床上,用软软的毛茸茸的软垫把粥粥环绕起来,再偷偷从空间里摸出几份小食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温溪有些后悔和愧疚,看着病恹恹的粥粥,他忍不住弯下腰捏了他的小耳朵,在他渐渐的下巴边亲亲的亲了一下,就轻手轻脚的带门出去了,根本没发现雪白的小狐狸被主人一个亲亲后突然变得满面通红一脸羞涩的窘样。
小狐狸羞涩的伸出爪子捂着脸,火烧火烧的,他扭过脑袋,留恋的蹭了蹭毛茸茸的垫子,伸出爪子捏起一个特大号的鸡米花放到嘴巴里嚼了嚼,突然哭了起来:“主人对我太好了——呜呜呜好感动——”
难道,这就是孕夫情绪无常的初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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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你要教我做什么?”杨舒系着围裙有模有样的站在温溪旁边探头探脑。
“那你想学什么?”温溪没好气的拿出刀和材料,在料理台上一字排开,银光闪闪的晃眼极了。
“名菜,名点。”杨舒毫不含糊。
“那就宫保鸡丁好了。”温溪选这道菜是有私心的,今天给粥粥做的宫保鸡丁被杨舒吃了,心疼某个小东西的温溪自然要再做一份给某个爱吃鸡肉的小东西吃了,所以,温溪一锤定音。
“那么是怎么做的呢?”杨小朋友开口了。
“简单地说,就是把鸡肉洗净切丁,用蛋清、盐、淀粉腌拌均匀了,把蒜洗净切末预备下,油入锅烧热,鸡丁下锅炸熟,捞起沥油,在锅中留油,把干辣椒、蒜爆香,然后再下入鸡丁翻炒,出香味,最后放酱油、料酒、味精、糖、醋、水、淀粉、香油炒匀勾芡,最后加入花生米炒匀。一点都不难。”
杨舒:“……哪里不难啦?”
温溪翻了个白眼,伸手从冰箱里拖出一只扒光的鸡,“啪”的一声甩到了刀板上,眼睛斜斜的看了杨舒一眼。
杨舒差点被温溪这一眼看得腿软,她心里暗暗大叫妖孽,头偏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了温溪从空间里弄出来放在厨房里的一盆——掬花。
掬花很漂亮,加上是空间里的特产,可谓是世间极品。可是杨舒美人最爱干什么呢,人家喜欢干吃花这种类似于牛嚼牡丹的事情,而且特别爱吃掬花。
是的,像慈禧太后那样喜欢吃掬花——这也倒是符合她腐女的身份,只是这姑娘不像慈禧那样喜欢掬花火锅,人家喜欢酥炸掬花,就是掬花天妇罗。
“茶茶啊,你家的掬花真好。”杨舒垂涎的看着那盆掬花,花盘硕大,花味清香,花瓣丝滑,可想而知绝对好吃!
温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姐姐揪下了掬花上最大的两朵花,傻笑兮兮的放到了温溪面前的碗里,挪走了那只可怜的果奔的光鸡。
“我不敢切鸡肉,也吃不得辣味,你就教我做这道酥炸掬花吧——”
温溪嘴角抽搐了下,掬花,还要酥炸?那不就是——爆掬花吗?
得了,那就是爆掬花……
温溪默默的把光溜溜出来打酱油的鸡塞进了冰箱,淡定的拿出了面粉和空间水,开始准备手把手教习。
这时杨舒坚决不肯要温溪教,人家撂话了:“你教什么啊,我相信我自学能力还可以的,听你说宫保鸡丁那么做,我大概也知道酥炸掬花怎么做了,得了看我的!”
杨舒主动请缨,温溪只能由着她混来,眼见着掬花被一朵朵的摘了下来,温溪只能默默心疼。
那可是雪白的毫菊啊,品相还这么好!
你听听杨舒在说什么?
什么“菊洁”啊,“无底掬花洞”啊,光联想这些不明词语就让温溪小脸发红一头冷汗了。
杨舒也不是瞎来,她把掬花洗得干干净净沥干了水,在上面细细的裹上一层鸡蛋面糊,这鸡蛋面糊里加了点蜂蜜和糖霜,估计炸出来也是甜甜的。
杨舒往锅里倒了层清油,热了锅,用筷子夹了掬花下锅炸。掬花一下锅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香味就那么甜甜的飘了出来,撩人的很。
杨舒小心翼翼的用铲刀把炸的酥酥的掬花翻了个身再炸了几分钟,就用捞子捞了出来,陈盘。
“这才是我喜欢的风格啊。”杨舒感叹一句,掏出她的手机刷刷刷的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要给它起个菜名,既然它的做法类似宫保鸡丁的话,那就——”
温溪帮忙收拾着残局,顺口那么一问:“那就叫什么?”
“就叫攻爆掬花!”
温溪:“……”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明天光棍节快乐~明天大家唱KTVhappy去~~我想唱自挂东南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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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上课 ...
温溪和顾久然这段时间黏黏糊糊的,幸福得和汽水一样冒泡泡,甜蜜蜜得晃瞎了粥粥和甘泉以及杨舒等一系类人的狗眼。
纪元和巫宁酸溜溜的说啦,人家老大有了新欢就忘了自己那些SB——的工作人员,并且强烈要求自家老板带新欢亮个相。
想到这里,顾久然不禁一笑,画着手稿的手停了下来,头里的念头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顾久然大三有不少公共课,比如某个星期四下午就有一堂课,而且温溪小朋友那时候也没课,到时候带着温溪去见他们——等等,阿溪愿意去吗?
顾久然迟疑了,虽然阿溪性子不错,但是这种类似于见家长的事情万一把他弄得恼羞成怒就惨了,拿自己的性福开玩笑——真是好大的赌注。
于是顾久然拿起电话开始翻电话列表,开始找帮他顶包的冤大头,直到看到“袁雅雅”三个字映入眼帘,他才笑了。
袁雅雅啊袁雅雅,别怪我,谁让你早不回来晚不会来偏偏这个时候回国呢?
“阿溪。”顾久然拨通温溪的手机,语言如春风拂面——
“袁雅雅回国了,带了不少礼物,你不是要她给你带一串金星紫檀串吗?不如我们去看看好了。”
温溪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还有一阵书页乱翻的声音:“你啊,我上课呢,人家回国了买了礼物又如何?贸然要礼物很失礼的!我不去?”
“你吃醋?”某忠犬心花怒放中。
“你做梦。”温女王轻笑。
“你不要多想,你下午空么?空的话陪我上节公共课吧。”早就查过温溪课表的某忠犬睁着眼界说瞎话。
温溪咬着唇,殊不知这副躲躲闪闪在教授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模样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惹人遐想,简直可以脑补成一部长达七十二集的咸蛋大剧啊!周围同学忍不住把身子坐得更直了,为偷偷摸摸打电话的温溪小朋友挡住教授的破坏死光。
“好,我下午没课。是第几节课?”
“下午第三课。”
“好的,阿然,再见——还有,我中午不回家,饭我做好了放在桌上,你热热再吃。”温溪脸泛薄红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哑然失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顾久然心情愉悦了,回家吃饭,就等下午上课。
在经历了和粥粥艰辛的抢饭大战后,顾久然面不改色的走出门,无视背后被甘泉小心翼翼按在怀里犹在挣扎的炸毛粥粥及其凄厉的尖叫:“王八蛋,抢老纸的甜食你要不要脸啊混蛋!”
不要脸的顾久然才不怕,他出了门就打了个电话给袁雅雅。
袁雅雅立马就接了:“喂,头啊,什么事?”
“你回来了啊——”开头就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把袁雅雅弄得懵懵懂懂的,她试探的回答:
“嗯,我回来了,怎,怎么了?”
“外面转了一圈,除了你这个人回来了,还记得带了些什么回来吗?”
“带什么?老大!你是说特产!你好意思,问我要这个!”袁雅雅也炸毛了,她开始使劲的吐着唾沫星子拼命的控诉顾久然:“你说你好意思的,顾家那么大一个产业不够你花,你还巴巴的抠我的钱?”
顾久然听了这么一句,诡异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连声音都放轻了:“你自己也说,那是顾家的钱,不是我的——那个家我怕是没办法长久的呆了。”我怕,不出那个家门就无法和阿溪在一起。
袁雅雅自然知道顾久然家里的背景,也知道他和温溪那点点不同寻常的暧昧,听了这句也是心里一震:“老大你要净身出家?”
顾久然:……
等袁雅雅发现自己说了某个很特别的词后,也无语了:“……老大,我错了……”
“……知错就好,要给温溪的那串金丝紫檀珠串你买了吗?”
“没买到,但是我托人定了一对戒指,但是boss你先得发誓不对我打击报复借机报复……”袁雅雅言语暧昧不详,但胜在那个“戒指”突出了重点,一下子让某人亮了。
“你说,”顾久然思考了会儿,开口发话:“那行,你讲实话吧。”
“……嗯,那对戒指是我偷了你的那张图纸带到法国定做的……”
顾久然挑眉,就说嘛,自己为阿溪和自己设计的戒指图纸怎么没了,原来是这个小妮子干的好事。算了,也算她坏心做好事了。
“那好,下午的公共课你过去,必须去。”
“我都毕业多久了你还让我去——安啦安啦,我去,我去!别扣我钱,我给你送戒指去。”某无知少女压根就不知道顾久然的小九九,一步踏空掉到陷阱里去了。
¥¥¥¥¥¥¥¥¥¥¥¥阳光明媚的下午¥¥¥¥¥¥¥¥
顾久然坐在教室里,一脸无奈的看着脸上写着“我很不爽”的温溪,咳了下:“你们靠这么近干嘛,不嫌热啊,滚远点。”
巫宁李唐立即滚远了。
温溪“哼”了声:“你热了?我还是滚远点好。”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别,别——”被推了一把的袁雅雅心里飙泪——装大学生已经很憋屈了,被T出来当靶子实非她本愿啊!老大,他,他实在太腹黑了!
愤愤不平的看了周围一圈围观的死孩子,巫宁,李唐,丁萌,还有自家的妹子两枚!你妹啊又不是见家长!
等等,见家长!袁雅雅立马顿悟了!他就说温溪怎么愿意来这个坑爹的公共课啊,是被骗来的,被围观的可怜娃啊别瞪我我会觉得小受你在放电……
“呃,温溪啊,其实是我定了对戒指想送给你和老大啦,我想当面送。”顶住压力顶住啊。
温溪哼了声,明显——不信。
顾久然苦笑,怕是几天爬不上阿溪的床了。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顾久然连忙把温溪摁到了座位上。温溪没挣扎,只是翻了个白眼,但是这个没挣扎的动作给了顾久然一个提示:温溪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生气。
放下心来的顾久然就开始走神,想自己怎么好好的讨好温溪的时候,温溪也在走神。
温溪不是说讨厌见家长见朋友这种事情,其实,这种变形的承认很让他内心产生一种欢欣——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被围观。
温溪脸皮子薄啊。你想想这好比丑媳妇见公婆,没头没脑没准备的怎么能不让他恼呢?虽然上次见过了顾久然的哥哥顾久文,但那不算啊——这是丑媳妇见公婆头一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算了,顶多这几天不让他上床就是。这处罚算轻了吧?
一点都不算轻,阿溪,真的你相信我——还有,顾久然小朋友你真相了……
讲台上某个打酱油的老师整了整小话筒,慢慢的开始讲课。
“同学们,中西文化的差距是很具体的,具体可以体现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同学们,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现在都知道美国好莱坞大片里的个人英雄主义,就是美国文化的入侵……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下面我举个具体的实例,比如在安徽举行的一次夏令营里,三国少女的不同反应反映了不同国家的文化……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在山顶上一阵风吹了过来,三国少女的裙子被掀了起来。中国少女捂住了裙子和帽子,日本少女捂住了裙子,美国少女捂住了帽子。我问在场各位,如果是你,你会捂住什么?”然后推了推眼镜,环视着四周,低头看花名册——
“顾久然,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走神的顾久然突然被喊了起来,立马囧了,他望向了袁雅雅求助。千万不要在阿溪面前丢脸啊——
袁雅雅阴测测的笑了,扭头无视不理会。让你把老娘我当枪使。
同样走神看老大媳妇的几位死不承认自己看到失神走神没听到问题的几位使劲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啪”一支笔被拍到了桌子上,笔下面压着一张纸,貌似是——答案?
顾久然挑着眉看着递过了纸就脸红扑扑像做了坏事的温溪,接过纸张开始念纸上的字:
“捂脸?”
“噗——”满堂哄笑,包括温溪。
看着他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顾久然也没了脾气。算了算了,谁让自家阿溪不高兴呢?正所谓千
金难买美人笑,何况只是笑个玩笑罢了。
老师目瞪口呆,继而看着镇定自若的顾久然慢慢的酝酿下措辞:“好吧,顾同学,你非常有创造力和自己独特的视角。捂脸就捂脸吧,反正你不在乎我无所谓啊……来来来,顾同学,学号一号,来加个一分……”
顾久然坐了下来,看着温溪笑眯眯的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顺着往上摸——挠痒痒。
温溪不敢挣扎,只能憋住声音,实际上早就受不了了,只能用眼神求饶。
“你个小坏蛋,就晓得欺负我,我连怎么回事都不懂。这么让我出丑,你怎么补偿我?”顾久然乘机开条件。
温溪扭了几次才把顾久然的爪子甩了下来,也索性学校的课桌高,否则这么大动作早被那个老学究发现了。
温溪扭住顾久然的手,眼睛湿润润的,脸蛋粉乎乎的,嘴里说着:“还补偿?我不罚你就不错了。”
“好啊。”顾久然靠近温溪轻轻的说:“罚我给你暖床怎么样?”
“不正经,快听课。”温溪耳根红红的,却也没躲开。他虽然个性不弱,但是脸皮子是在算不上坚韧,尤其是在别人面前,这皮又薄上了三分。
“说,罚不罚?”一只手偷偷伸到了温溪的背后摩挲起来。
温溪的腰软了,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媚眼如丝,让顾久然酥了一半。
“我深深的感觉到我们是多余的。”袁雅雅无奈的从包里掏着小镜子补着妆,她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想起几年前自己在他的课上听过的一句话:“爱情具有排他性。”
真尼玛的排他!袁雅雅哀怨的看着顾久然,何必呢,让自己来打酱油当背景布。把玩着手上装着一对戒指的盒子,这玩意儿,可是自己偷了boss大人的图纸带到法国定制的名贵玩意儿,精细的很。还是赶紧送给boss大人好了,自己不想论为背景了。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温溪、顾久然和袁家三姐妹同时摸上了手机打开了信息。
“毛家要办珠宝古董展?他一搞房地产办这个想干什么?还邀请我们——”袁雅雅皱起了眉毛,想起自己妹子和毛家那点破事,心里顿时咯噔了,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定是件破事。
几人同时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蛋疼的红字……你们不留言……你们不留言……你们不留言……画圈圈……画圈圈……泪目泪目泪目……
59
59、毛氏珠宝展 ...
温溪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久然。
虽然已近深秋,但是对于这一屋子修炼的妖孽来说不算什么,于是温溪这副打扮在顾少眼里不仅仅是清凉而且火热呢。
粥粥缩在温溪的怀里,被主人一下一下爱抚的摸着,小尾巴甩啊甩别提有多舒服了。
嘴里被塞入一块豌豆黄的粥粥笑眯了眼,顺便鄙视了看自家主人看到一脸色相的顾久然:流氓!他选择性的忘了自己对着主人淌鼻血流口水的光辉事迹。
“阿溪……”顾久然坐到了温溪的身边,试着劝阻他:“我知道你喜欢古董,可是这毛家突然办个珠宝古董展,处处诡异,你还是不用去了吧。”
温溪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抱着小狐狸,站了起来走到了贵妃榻上坐了下来,雪白细腻的大腿双开,从睡衣的下摆处施施然的探出——然而这美景很快被一只碍事的狐狸阻断了。
粥粥得意洋洋的在主人雪白的睡衣上爬来爬去,甚至把爪子印在温溪的大腿上,偏过头拿着眼神挑衅顾久然。打滚神马的又怎么样?你能滚吗?能吗?那么你欺负我又怎么样?主人护着我,乃能耐我何?
粥粥的小人得志样深深的刺激顾久然,然而他的确不能把身怀N甲的粥粥怎么办?要是他办了粥粥估计自己也要被办了。
“你看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温溪发现顾久然死死盯着自己的大腿脸立即烧了,立马并拢双腿开始发问。
“……阿溪我没看什么,我就看看粥粥。他不是怀孕了吗?就这么把肚子搁在你肚子上不好吧,万一哪里碰到了可不好。”
粥粥立即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温溪,温溪头疼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甘泉,你来抱他。”
甘泉顿时出现,手上拿着粥粥最爱的大毛毯,舒舒服服的把粥粥裹了起来抱在手里。
粥粥愤怒的瞪着顾久然:“禽兽渣渣混蛋掉蛋蛋!不!是蛋碎一地一地鸡毛!”
顾久然,继续无视,嗯,无视——有文化的狐狸真难搞定!
“虽然,毛家这次的珠宝展办的没头没脑,但是我还是要去。”温溪拿起一本画册,上面印的是一块切开的翡翠,绿莹莹的煞是喜人。
“翡翠?”
“不止如此,还有这个。”温溪翻到另一页,戳着上面的鸽血红宝石戒指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好东西,我要去看。”
顾久然叹了口气:“你就没想到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毛家给你发请帖呢?毛家别人都没请,为什么就请了我们几个。”
“或许,是因为上次得罪了我,因为我是杨叔岫姨的侄子,想赔罪?才发的请帖?”温溪有些迟疑的提出设想。
“不太像是这种原因,依毛家往年的行事风格,他们可不是个喜欢一笑泯恩仇的主啊。”顾久然很担心。
但是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温溪腿脚功夫本来就不差,加上修真练了《九变》后,火力指数直线上升直逼甘泉,说实话,顾久然粥粥甘泉他们还真不怕温溪被人欺负去了,只怕把别人欺负惨了。
但是,对于未知的事情,那是防不胜防的,对于温溪的执着,顾久然只好叹息一声,打起一百二十份小心来应付毛家的发难。
在顾久然忐忑的布置调查了几天后,毛家的古董珠宝展终于开展了。
对于杨家无人收到请帖而自家宝贝阿溪收到一份请帖这一反常事实,顾久然是紧张死了,他坚持要推掉那天的课和温溪一起去。
温溪心里甜蜜蜜的,有顾久然担心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加上又拗不过他,自然是两个人一起去了。
毛氏珠宝展开在N市某个高档会所里,正正处于市中心。温溪看中的就是这点——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点大块地方,就算他们想玩什么伎俩也撒不开手。
温溪和顾久然难得穿得很正经,不同于上次在罗奇堡设计比赛那次,两人穿着随意,今天因为是珠宝展,必须穿正装。
顾久然穿着黑色的西服,带着精良的手表,身边没有女伴,只有我们的温溪美人。
今天温溪一身修裁得体的银灰西服,越发显得腰细腿长。可是——
温溪不露神色的抠了抠脖子上的温莎结,神色间有些抑郁:“阿然,这个领带真讨厌,勒死人。”
穿西装很多次很习惯的顾久然神色宠溺的摸了摸温溪的手:“第一次总有些不舒服,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
接到铃双报信的叶空音也偷偷来了,作为和“渡边鬼丸”关系暧昧、能力通天的叶大小姐,想拿到一张请帖有什么难的?
不幸的是,叶空音刚好跟在温溪的后面,听到顾久然那句“第一次总有些不舒服,多来几次,就会习惯了”她几乎要飙泪了——这是红果果的JQ啊,这是多肆无忌惮的一对啊!看看,这两人相连的小手,般配的家世,和谐的气场,同样美貌,同样强势,就连那西服,也有情侣装的风范!灰常好灰常好!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次名义上的毛氏珠宝展,其实是吴梦丽教唆毛芹办的。毛芹没别的,就是珠宝多,古董也不少,开个展览也绰绰有余了。
温溪是喜欢古董的,这事毛芹没注意吴梦丽可是注意到了。吴梦丽上次和毛芹勇闯温溪家时,可是瞅见了他那满屋子的老货,紫檀红木黄花梨,官窑钧窑龙泉窑,可不是喜欢古董吗?
于是灵机一动的吴梦丽就给吴梦丽出了个馊主意。毛芹有不少压箱底的珠宝,都是古董,大部分是他爸爸毛董给他存的嫁妆本。既然温溪喜欢古董,那就开个古董展览,不信他不上钩——到时候再诬赖他偷了古董,到时候让他百口莫辩,比起费尽心思弄出人命赔了本,那岂不更好?
毛芹自然是同意的,她巴不得温溪眼下就死了,让她出了这口恶气。吴梦丽微笑的看着毛芹,继续提着意见,让毛芹的那些保镖也参与其中来,以防万一。毛芹自然是欣然同意,却不知道吴梦丽的心思。
温溪可是姬川澈看中的人,哪能被你破坏了计划?要不是为了防止你傻不愣登的派杀手去宰了温溪、杨舒,她会这么心烦的提出这么傻呼呼的策划方案吗?更何况,到时候等姬川澈动手后,你都是等着背黑锅的——然而,带走温溪这么一件大工程要诬赖给毛芹一个人无法让人信服,那就必须加上毛芹的私人保镖团了。
毛芹,别怪我。人都道:你既无情我便休,你把我用完了扔扔完了用,就别怪我了。
吴梦丽笑了起来,走到化妆间里。化妆间里,浓妆艳抹的毛芹正在戴着陷害温溪的重要道具——一二三四五六七号珠宝。
吴梦丽嘴角抽搐的看着毛芹的架势,突然觉得她嫁不出去的话带着珠宝转一圈就行了,相信会有人娶她的。看看她头上的东西,简直是——
化妆师欲哭无泪,毛大小姐今天踩着血红高跟穿着抹胸小礼裙一路疯狂摇曳跑到了化妆室里,要他给她盘头发。盘就盘了,期间用掉了十几个亮晶晶的发卡,看起来活像半个白亮亮的人造地球卫星!这时,大小姐居然拿出一大盒珠宝,叫他往她头上戴,要多,要繁复,语气之间——似乎还带着些骄傲?更可怕的是毛芹她拿出了好几件大件珠宝,什么孔雀开屏梳啊,什么金发梳啊,什么流苏双凤簪啊,指定要戴到头上。
看着面前巨大的珠宝,化妆师只好迎难而上,左一个右一枝,把几斤的珠宝都弄到她头上了。
弄完后,不仅仅是吴梦丽被KO掉了,连化妆师都不得不承认,毛芹小姐这副尊荣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暴发户气质,就和她爸爸毛董一样。
说道毛董,毛董去哪里了呢?被公司股票大跌弄得火大被女儿气的头大的毛董得弄生意啊。他带着毛萧跑到俄罗斯谈生意去了,怕是不知道毛芹的瞎弄——怕等到他知道自己女儿把自己的嫁妆本都掏出来做展览了,他非吐血不可。
叫来两个保镖,让他们扶着毛芹的头慢慢的走出了化妆间,吴梦丽拿出电话发了条短信。
短信上只有两个字。
就绪。
¥¥¥¥¥¥¥¥¥¥¥¥¥¥¥¥会场逛逛¥¥¥¥¥¥¥¥¥¥¥¥¥¥
温溪心情愉悦的看着那些玻璃展柜里的珠宝,这些珠宝不仅仅是毛芹的私人藏品,还有些是作为幕后主使的姬川澈友情暂借的东西。
比如面前的这把嵌着宝石的唐刀,是唐朝时传入日本的一把工艺刀。虽是工艺刀,锋利程度也不可小视。但凡男人呢,都喜欢这些点东西。温溪自然也不例外,看着这个很是欢喜。
看着温溪如此喜欢,顾久然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弄一把过来装饰下房间这个问题了。刚想开口,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姬川澈。
温溪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姬川澈的——肚子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了:“这位先生,你有何事?”
姬川澈看着面前清雅如菊的温溪,心里自然蠢蠢欲动,面上却笑了:“阁下如何称呼?好生面善呢,听说中国人最讲缘分,这怕也是缘法呢。”
顾久然温溪顿时被他那句音调诡异的“缘法”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脸黑似铁的顾久然向前一步,挡住了姬川澈的视线:“姬川先生怕是记错人了吧,还有缘分这两字在中国可不能乱用呢。”
“是么?”姬川澈一点都不为所动,他说:“这位先生怎么介绍?我是姬川澈,初次见面——非常荣幸呢。”说完,伸出了手。
“我也是呢,初次见面,姬川先生——我叫温溪。”温溪很镇定的从顾久然背后站了出来,淡淡看了顾久然一眼,伸手握住了姬川澈的手。
温溪的手,细而长,白皙却非瘦骨嶙峋,于是姬川澈立即被他手上的这只玉手迷住了。殊不知温溪和他握手只是为了探脉。
两根线,非常好。温溪勾唇。
两人笑容满面的放开了手,无视面色青黑的顾久然那还是满和谐的啊。姬川澈笑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品。温溪笑的原因是他确认姬川澈已经怀上了。
我温溪的便宜不是谁都可以占的,我温溪不是谁都能算计的!因为那不是你付得起的,那可是——要命的!弄不好,是一尸两命呢。
就那么突然的,姬川澈只觉得背上突然一片阴凉。
作者有话要说:要死了,明天英语四级模拟考,我果考了……求留言保佑求花花护驾……
60
60、失踪 ...
“阿溪,你不是要看鸽血红戒指吗?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了,姬川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了。”说完顾久然就要拉走了温溪,然而温溪未动。
姬川澈哪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他微微阖了阖眼皮,继而笑了:马上,他就不是你的了,顾家小公子。
突然,肚子里一阵胀痛让姬川澈不得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毛,轻轻的把手状似无意的放在了肚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
温溪轻笑:“姬川先生怕是哪里不舒服吧。”
姬川澈皱眉,淡淡说:“最近吃饭有些忌口,怕是胃不大好。”
“……我看别是怀孕了……“顾久然老大不乐意了,他用N市的地方话嘀咕了一句,愣是没让姬川澈听懂。
可是温溪听得懂啊,他惊奇的看了顾久然一眼,继而回头朝姬川澈一笑:“我们先去看展览了,姬川先生自便好了。再见。”
“再见。”姬川澈笑了起来,无视了肚子那一丝丝的胀痛。
这一声“再见”还是和顾久然说比较好吧,因为温溪马上就会为我所有了。姬川澈目送他们走向了他和吴梦丽计划好的地点,眼光渐渐深邃起来。
¥¥¥¥¥¥¥¥¥¥好戏开场¥¥¥¥¥¥¥¥¥¥¥¥
温溪嗅了嗅空气,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毛,脸色难看起来。
顾久然亦是如此。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
作为修真者,二人都能闻得到灵气的味道。山间灵气浑厚,水里灵气清新,玉中灵气温润,各有千秋。但是这么些美妙的灵气混着一些腥臭逼人的尘火烟硝,无异于臭袜子上涂香水,让人恶心到头晕。
嗅觉灵敏的温溪脸色发白,看着把自己打扮成移动货架的毛芹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脸色渐渐转青。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臭味啊!毛芹身体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混着头上那些古董珠宝散发出的无比甜美的气味,成功的让温溪想要吐了。
九变第七变又如何?
七重第七层又奈何?
都扛不住这种味道啊!
被熏得头晕眼花的温溪顾不得看那个鸽血红的戒指了,抓起顾久然的手就往回走,千万别被熏晕在这里!
毛芹本来看着目标任务都往自己这边跑了,刚开心了没多久,就发现这两人回头走,一下子傻眼了,等回过神来立马冲了过去准备“投怀送抱”来陷害温溪。
也许是毛芹太强大,毛芹刚冲到温溪顾久然身边,温溪已经被——熏晕了……
看着阿溪突然软了下去,顾忠犬急了,连两只手立马伸了出去,却未料到失去目标的毛芹由于惯性原因一头把他撞翻了。
毛芹那一头包裹着媲美暗器的钗环簪的巨型的大包子头,成功的、非常不合适的绊在了顾久然身上的袖扣上。
就趁着这空档子,姬川澈让混在毛芹保镖团里的人很快的带走了温溪,并且继续制造混乱,挡住了顾久然的视线。
顾久然努力推开毛芹,谈不上动作温柔,不管她的尖叫声是否刺耳,他努力寻找着温溪的身影,很是担忧,阿溪那么突然的昏倒,实在是让自己放不下心来。
厌恶的看了毛芹一眼,麻烦的东西。他直接脱下了西服的外套,留下了头发乱得一塌糊涂坐在地上傻愣愣的毛芹,开始寻找温溪。
从发现刚才温溪晕倒的地方早已没有了温溪的身影的那一刻起,顾久然眼睛慢慢的红了,在会场里奔跑,急趋,在一个个穿着银灰色西服的人里面寻找着他的身影。
这里,没有。那,也没有。
会场里没有,紧急医护室里也没有。
就像水蒸发那样,温溪那样突兀的消失了。
而他留给顾久然的往日种种却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如井喷,如海啸,一下子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个每天都为自己认认真真做饭的阿溪,那个喜欢喂小狐狸逗小狐狸的阿溪,那个爱亲吻自己锁骨的阿溪,那个他爱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就好像他也带走了自己的心那样,顾久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凉沁沁的,仿佛破了个洞,阵阵的凉风冲灌进他的胃里,混着血和泪,带着绞痛,几欲喷发!
这一切叫顾久然怎么不恨!怎么不狠!
手指慢慢的收拢,咯吱咯吱的响,终回于寂静。
那些背后的人,我,顾久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叶空音站在温溪后面,她本倒是可以救温溪的,但是一来她想知道这群人想做什么,二来她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她在温溪身上下了引蝶香,就等这群人的下一步动作了——但是无论是谁,敢动自己社团里的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必须好好的给他教育一次,必要时让他——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偏偏有不长眼色的东西喜欢刺激几近狂化的顾久然,这个没眼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毛芹。
毛芹趁着顾久然找人那岔子找那个苦逼的化妆师勒令他在一刻钟内把她那一坨坨的乱发整理成一个合抱大蒜头的形状。苦逼的化妆师只能泪汪汪的帮她弄好,时不时在大小姐“轻点啊”、“啊呀”、“你猪啊!”的尖叫里挨几脚吃几记拳头。
结果梳完头发的毛芹继续面不改色的戴上了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准备找破坏了自己计划的顾久然算账。
可惜,唯一算得上聪明点的吴梦丽得到了姬川澈行动成功的消息后,早不知不觉的撤了,毛芹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闹出点幺蛾子怎么对得起她那上百人的保镖军团呢?
“尼玛给我堵住刚才那个撞到我的男人!王诩你带人给我去堵住他!”毛芹拿起手机一阵咆哮,合上手机蹭蹭的跑到了展览大厅里准备去训人去了。
心急火燎的顾久然忙着联系自己的人脉网找温溪,哪里注意到朝他气势汹汹跑过来的毛芹。
毛芹也算厉害,至少头上顶着几公斤的东西踩着细高跟做匀速运动冲刺几百米这种运动也算不易,只见毛芹一口气冲到顾久然面前,伸腿就踢——
顾久然听到一道破空声,下意识的避了过去——
毛芹的脚速不错,可惜顾久然避了过去,加上她脚上的三寸细跟,怎么可能站得稳?于是不负众望的,毛芹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
索性旁边又张软椅,毛芹直接摔在了软椅上。
可是好好的大厅里无缘无故哪里来的软椅呢?
果然,摔得晕头转向的毛芹只觉得一双冰凉的皱巴巴的手摸到了她的头上,还没等到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看见她身边一个拿着放大镜的老头子用一种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字三顿的开始哼哼:“……来,我们解析……咳咳……解析下我面前的这个珠宝架……唉,这些东西谁摆的,乱得可以,像只野鸡一样……”
毛芹石化了——自己头发等于摆得乱糟糟的珠宝架?
老爷子很高兴的笑了几声,马上又咳嗽了起来。他喘了好几下,才拿着放大镜慢慢的靠近毛芹的头:“啊……居然是金发梳,真是不错——咳咳,这个黑底珠宝架子谁选的?居然有头皮屑啊……咳咳,这是造孽啊……”
围观的众人:……
顾久然:……
顾久然也没空和她耗着,立即闪人,因为,温溪还在等他。
听着背后老头子的咳嗽时和毛芹的咆哮声,顾久然眼里闪过一丝温暖,因为那是想起了温溪,然后眼眸慢慢沉入一片阴冷。
¥¥¥¥¥¥¥¥¥¥¥龙家大宅¥¥¥¥¥¥¥¥¥¥¥
“你真的要为一个男人放弃现在吗?久然,告诉外婆。”龙应珍淡淡的看着沙发上有些憔悴的男子,神色不悦。
“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男人失踪了,你就要为了他动用你的人脉网!顾久然,你这几年商场磨砺都磨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久然舔了舔干燥卷皮的唇:“不,他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是我想与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他是那个对的人。”
“哐当!”龙应珍砸了杯子,站了起来,不算高的身材偏偏带着一种压抑感。她一步一停走到了顾久然面前,咬牙切齿:“什么狗屁对的人错的人?我要这天是对的,那他就是对的——我说那个叫温溪的男人不是你那个对的人,那便不是!顾久然,想想你的身份!你要让龙家和顾家受人耻笑沦为笑柄吗?”
顾久然抬头看着脸色难看的龙家老太太,低头:“对不起,外婆。”
“啪——”顾久然的脸被打偏了过来,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捂住一下子发烫发红的脸,他慢慢的转过脸,低声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打了我能让您允许我救阿溪出来,能让您消气,那您就打吧。”
龙应珍被他这句气的七窍生烟:“感情我还排在你那小情儿的后面啊!好好好!你找你的小情儿去,我看你怎么救出他!”
“叮铃铃——”电话响了。
甜美可爱的女仆接过电话,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龙应珍:“老太太,是杨朔杨董事长的电话,说有事找您。”
龙应珍一听火大了,开始骂:“杨朔他还敢找我!不是他杨家养出这么个侄子,我外孙会变成这
样吗?我不接!”
女仆为难的说:“他说,您不接,会有人接的。”
果然顾久然果然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去接电话去了。
“不争气不争气啊!”龙应珍恨铁不成钢,怎么好好的孩子一身傲骨的怎么被磨成现在这副狗腿子的鬼德行?别是那个叫温溪的男人摸的!
其实,那还真倒是被龙应珍说对了,可不就是被温女王磨砺的吗?
比如说这嘴皮子,自从和温溪在一起后,反不如以前利索了。
比如一接到电话,急的跳脚恨到肠子青的杨度就开骂:“顾久然你怎么把茶茶弄没了!我把他交给你是因为你对他好,你怎么可以出这种幺蛾子呢!”
顾久然默默的听着,心里一阵胀痛。
杨舒再上:“顾久然是吧?你天天吃我弟弟给你做的饭你就该知道我弟弟是怎样的心灵手巧颜好!这么大一个活人你弄丢了?他那么好看万一被抓到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我们怎么办!”
顾久然脸一下子退去了血色,唇色发白,连握住话筒的手都紧了起来。这一句,直接戳到了他最最担心的地方,不怕别的,就怕阿溪受到那样的伤害。虽然阿溪之前修真很厉害,但是他的突然晕倒实在不祥,这如何让他放心下来呢?
最后温岫来了个大总结:“你必须配合好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找到温溪。”
顾久然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请叔叔阿姨放心。”
温岫立马炸毛:“谁是你阿姨?别乱认亲戚,我没打算把我家小茶茶交给你!”
“嘟嘟嘟嘟……”杨舒默默的看着咆哮的母上大人,默默的想:他挂电话很久了吧,母上大人怎么还在骂呢……
就在杨朔杨度杨舒温岫电话里唇枪舌战的时候,温溪那边才悠悠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在日更……日更……日更……呼唤留言喵召唤花花喵……
61
61、逆转 ...
温溪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光芒流转,像漩涡一样,但是那光芒很快地消失不见。
温溪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居然《九重》的第八层是这么突破的——被熏到突破,恐怕他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葩吧!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也不管丹田里八颗莹莹发亮的水晶珠子有何褪变了,温溪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
阳光正好,温溪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榻榻米上,房间是典型的日式装修风格,墙上挂着大幅的日式艺妓美人图,低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日本仿龙泉窑的荔枝罐。在此以外别无旁物,简单的不可思议。
温溪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淡红的宽领和服,绸缎的质感倒也舒服,只是领口大得离谱,几乎是勉勉强强挂在肩膀上的。腰上的绳子系得松垮垮的,几乎要掉了下来。
温溪脸黑了,在顾久然面前他都没这么穿过!居然被个外人折腾成这样!这么色?情的穿衣风格,这么典型的装修风格,他再想不到就傻了,这个人必然是姬川澈。
很好,很好,我还报复回去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顾久然低头思索了会儿,准备穿鞋子,却发现地上只有一双木屐。
一般的木屐倒也罢了,偏偏这双木屐的款式特别让温女王感觉眼熟,温溪伸手一提一翻那么一看!
我勒个去,真是和甘泉买给粥粥那双沙滩拖鞋一模一样啊!
温溪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底下有爪子形状的萌属性的木屐,丢到了地上,本来准备赤脚出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打定了主意的温溪刚抬脚准备穿木屐时,就觉得大腿上凉飕飕的,好似过堂风吹过,不由一滞,温溪低头看了看那开叉到大腿根的和服,不又开始咬牙切齿,拳头捏得紧紧的。
“我觉得温溪先生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比较好,毕竟这里是我的地方。我这地方啊,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也可以让你过得生不如此——温溪先生还是穿上木屐,免得伤到了脚。”姬川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和服美人。
两位和服美人一个恭恭敬敬的拿过软垫放到了茶几边,另一个跪着拉起了门,再跪着挪到了姬川澈的背后,动作很熟练,一看便知做过了多次。
姬川澈随意的挥了挥手,说了两句日语,那两个美貌的侍女立即站了起来,朝着姬川澈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取走了软垫。期间神色如常,没看温溪一眼,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除了记得有姬川澈这号人在,简直是若无旁人。
温溪感觉到那两个和服女子身上微弱的灵气,心下了然,这两个女人不仅仅是侍女更是保镖吧!
他瞥了姬川澈一眼,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为了实行自己的计划,为了有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效果,自己需要示弱。
温溪蹙着眉,紧紧的咬紧了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姬川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川澈随意的靠在了墙上,看着温美人柔弱不胜风的样子,轻笑:“你是指什么,你是指我把你带了过来,还是指——”
他走到了温溪旁边,围着温溪转了一圈,看着温溪身上水红的和服啧啧的称赞起来:“这女人的和服啊真美,但是这人更美。你说,是不是?”
温溪立即恨恨的瞪着姬川澈:“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抓走我?你是想拿我威胁谁?”
姬川澈“呵呵”的笑了起来:“温溪,你不觉得你本身就很吸引人吗?”
温溪假装受了惊吓似的往后一步,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你说什么?你不怕他们怀疑你吗?我失踪前见过你,你肯定有嫌疑!”说实话温溪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看上了自己这层皮,他以为姬川澈抓走自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阿然和杨度私底下对姬川集团下手了,哪里想得到是这个坑爹的让他发狂的理由。
运气比较背啊……温溪无奈了。
姬川澈笑了起来,他神色诡秘:“你和姬川花不是关系不错吗?作为他的哥哥,我怎么会有多少嫌疑呢?倒是毛家,怕是被怀疑个通透吧?”
温溪咬住了唇不说话。
“何况,我没想到你这么大魅力呢,杨家再找你,顾家的小少爷也在找你呢,为了你甚至忤逆了龙家掌权者——虽然龙家老太太是顾少爷的外婆,但是这涉及了顾家的名声,你的小情儿可帮不到你的。他是自身难保,你就别指望他了。”
“你以为他能找到你吗?告诉你——”姬川澈眯起眼,伸出手想抚摸温溪的脸,却被他躲了过去。
姬川澈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时间多的是,你的那位家里可是袖手旁观,甚至要把他逐出家族——啧啧,逐出家族呢,怕是以后连旁系的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吧?”
听了姬川澈调笑般的语气,温溪的手指渐渐的捏成了拳头,心情复杂,阿然,他竟然会被——
“哦,对了,顾久然他不是有个SB工作室吗?你觉得离开顾家,他那个小小的工作室能混得多好?怕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温溪一眼,继续道:“你要知道,什么情情嗳嗳的不能当饭吃呢,该选择时就要好好思度呢。或许你思量好了,我可以考虑好好思虑下是不是放过他,要知道整倒一个工作室对我易如反掌呢,你说是不是呢?”
温溪面无表情的穿起了木屐,走到了姬川澈面前,微微一笑——“啪”的甩了姬川澈一巴掌。
姬川澈摸了摸渗血的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打我?你打我?不错,被他们娇宠出来的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伸手喝退了闻声进来的和服美人,他捏住了温溪的下巴,语气轻柔:“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很嫉妒你呢。你和顾久然可以那么自在的在一起,可以爱不该爱的人!你还可以和他在一起自在的说话,你知道吗?他对上我就是满身的刺,扎手得和个刺猬一样!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不可以!”
姬川澈几近癫狂的狂态让温溪心里咯噔一下,渐渐地,一个猜想浮出了水面——
难道姬川澈爱的人是姬川花?
感觉到下巴被捏的发痛,温溪不悦的挥开了姬川澈的手,毕竟温女王的骨子里是骄傲的,他无法忍受这么轻佻的动作。哪怕自己正在假装……柔弱……
姬川澈看着突然挥开自己手的温溪,冷笑:“你说,要是姓顾的知道你脏了他会要你吗?”
温溪从醒来就暗暗的设下两个大结界已经布置完成,所以他再也不需要示弱了,他挑眉:“不存在这个假设,姬川先生。”
姬川澈伸手扯住了温溪身上宽大的和服的一角,“撕拉”一下子扯下了他衣服的一角。
温溪冷笑的退了两步,把体内零散的气全部凝聚在脚上,伸出脚狠狠那么一甩,一只木屐被丢了出去,正中姬川澈的下?身。再甩,带着爪子图案的另一只就到了姬川澈的脸上。
这一切的动作不过电光石火间的事,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姬川澈的脸上就肿了来,一个类似于爪子形的红肿的痕迹显现出来。而下面的疼痛更是让他滚到了地上,叫声凄厉。
温溪光着脚走到了姬川澈的身边,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说过,不存在这个假设。怎么样,自己准备的木屐尝起,滋味可好?”
姬川澈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抬眼看着门外。
“呵呵,你在指望着门外的那两个通灵师来救你?你别妄想了,我在这里下了结界,她们什么都察觉不到。”温溪伸出他那白玉一般的脚,轻轻地穿上了木屐,抬头对上了姬川澈惊恐的眼神,轻快的说:“哦?没想到我也是异人吧?在日本是叫异人对不对?难道就准许你有异人吗?”
“我这个人,一向是以怨抱怨。姬川澈,三年前,缅甸翡翠公盘,你还记得吗?”温溪蹲了下来,看着姬川澈笑容危险起来,“需要我提醒你吗?”
姬川澈的瞳孔收缩。
“看起来你是想了起来呢,姬川先生。你杀了我的父母,为了一块翡翠原石。”温溪一脚狠狠的踩到了姬川澈的心窝上,加重了脚下的力气:“想不到吧,中国人有句话叫‘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你终究是有报应的。”
姬川澈虽然被踩得痛不欲生,但是仍然是看着温溪,“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嘶嘶……就算你知道是我又怎么样?……呵呵呵呵……你能耐我何?你杀了我,无论是日本政府还是中国政府,要知道我这个友谊大使死在了这里,他们无法交代呢……嘶嘶……”
温溪却笑了,随意的挪开了腿。
他笑得很癫狂,危险得让姬川澈有些心惊肉跳。
“我怎么会舍得弄死你呢,姬川澈。”
“你最近是不是喜欢吃些酸辣的食物呢,姬川澈。”
姬川澈勉勉强强撑起身子:“你什么意思?”
温溪不回答反问了这么一句:“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踩你的肚子?”
没等到姬川澈回过神来,就听见温溪下一句说:“那是因为你怀孕了,我怎么忍心让我费尽心思弄出来的孩子流产呢?”
温溪摸上了手上的金屋恨,所幸这个东西没被收走。他从里面摸出一颗鲜红的药丸,托在了手上放到了姬川澈面前。
姬川澈不由往后缩了缩。
“别怕,这可不是堕胎药,这是我亲手炼制的安胎药,你也不用想是怎么怀上的,你只要知道你怀上了就好了。只要吃下它,哪怕你被卡车碾过你的肚子,孩子还会活着——你看,我是不是很善良呢?”
姬川澈神色晦暗:“你骗我有什么目的?”
“你不信?无所谓了,我知道你最近变得爱吃酸辣,嗜睡,经常呕吐,胃痉挛就行了。”温溪捏住了姬川澈的下巴,无视他的反抗把药丸塞了进去:“你就好好的怀孕待产好了,等你生了估计姬川花也把你的股份吞了吧?对了,你大着肚子的形象实在是不适合出现于人前呢。还有你说得对,在中国我不好动手,去了日本,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姬川澈冷笑:“你是癔症了吧,胡思乱想吧。”心里却紧张狐疑,不知道温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是谁背叛出卖了自己。
“对了,你这次是把毛家当枪使,对吧。”温溪随意的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着姬川澈:“那么你也算补偿了他们了,毕竟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毛萧的呢。”
温溪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姬川澈心里发凉。姬川澈不由摸上了肚子,温溪是异人,让男人怀孕或许……是真的。那么自己,自己不会,不会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绝不会是真的!
这时温溪一下子摁在了姬川澈的头上,吸出了姬川澈刚才的记忆,这种刺激让姬川澈一下子昏了过去。
“呵呵,这些话,你还是忘了吧。我很期待你再次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情而不知道是谁做的时的表情,我父母的仇,我会一笔一笔的算!这小小的一笔,我先收回来——你等着吧!”温溪随手脱下了和服,从“金屋恨”里拿去一套衣服换上,悄无声息的穿越结界隐形着回到了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被强迫写很恶心的歌颂型的千字文……求安慰,打滚……卖萌,来,粥粥和姐姐哥哥们挥爪爪~~
62
62、同生共死丹 ...
顾久然有些憔悴的躺在贵妃榻上,这是温溪躺惯了地方,现在他已经消失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温苏白面色阴沉的坐在玫瑰椅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肚子,那里有些鼓起,那柔和的弧度和粥粥脸上凌厉的表情颇不协调。
“你是怎么保证的?就是这样把主人弄丢了,现在玩什么自怨自艾?”温苏白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乖巧和可爱,阴沉得可以滴水。
顾久然低着头,也没有反驳什么——这一切的确是自己的错。
“你,不过如此,怎么配的得上我的主人?你也配躺在这里想他?主人还没什么消息呢就做出一副主人回不来的样子!给谁看呢!”温苏白站了起来,甘泉搀着他正欲往外走。
“别让我看见你这副鬼样子,主人看到你这样,会不高兴的。平时和我抢东西吃飞醋的劲头去哪里了?真是个孬种!”温苏白冷冷的甩下了这番话就走了,身边是一溜小跑跟着离开准备找温溪的甘泉,这粥粥啊,现在越来越有女王的气场了,不愧是温溪调教出来的。但是在温女王面前,他还是小巧可爱的粥粥,是主人的小甜心。
“啊!——主、主人?你没事,太好了!”门外传来了温苏白欢喜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怒气与正色只是过眼云烟。
“主人,我好担心你,你没事真好。”温苏白很是乖巧的依偎在温溪的怀里,留恋的蹭了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家主人,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好像在——卖萌——撒娇——
温溪看到粥粥扑了上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护住了粥粥有些圆溜溜的肚子,埋怨道:“你啊,怀着孩子还乱抱乱压,伤到孩子怎么办?”
继而正色对跟在后面面色难看颇有“羡慕嫉妒恨”意思的甘泉说:“你以后别让他这么乱来,伤到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甘泉默默的伸手一抄,抱着自家宝贝给温大人让路,毕竟门里面还有个叫顾久然的望夫石呢。
顾久然几乎是飞奔着冲出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温溪,眼睛亮得惊人:“阿溪——你回来了,真好。”
温溪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上:“是的,阿然。”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不过你爱的人他也爱你,而且他还在你身边。
“我原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爱你,可是我错了,我把你弄丢了,我好怕实现不了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我怕你恨我,我恨自己怨自己,我这样怎么能,怎么配站在你的身边?”
顾久然把脸贴在温溪的脸上,慢慢的摩挲,言语呢喃:“能这么真实的触碰到你真是幸福呢,阿溪。”
感觉到脸上有点湿润的感觉,温溪搂住顾久然腰的手又紧了些,温溪语气有些无奈:“阿然,你说什么呢,我们自然是会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真的,我,自然不会让我们说过的话变成假话。你也别说什么丧气话,我,我配得上你就足够了。”
“好了,我给岫姨打个电话,让他们放心。”温溪安抚了顾久然一下,就去打电话了。
顾久然,温苏白,甘泉三人交换了下眼神,走到了顾久然以前租的那个房间里谈话了。
“我闻到一股不太让人舒服的海腥味和花粉味,味道也不浓稠,似乎是樱花的味道,嗯?怎么还有霹雳果的味道?”温苏白压下了恶心的欲望,揉了揉胃,就看到嘴边放着一块金黄的薯仔。
顾久然无奈的看着给小狐狸喂薯仔的甘泉,揉了揉头:“海腥味,樱花花粉,那不就是代表着这次的事和日本姬川家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吗?那天,我在毛家的珠宝展上还看到姬川澈,他表现得对阿溪很有兴趣。”
“我看八成是,只是,那天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温苏白百思不得其解啊。
“这个我来回答好了。”温溪端着一盘桂花糕放到了粥粥的面前,捻起一块放到了顾久然的嘴里。
温苏白怨念的看着顾久然,主人果然不爱自己了……
甘泉立马托起了一块桂花糕呈到温苏白的嘴边。
顾久然嗤笑一声,但是因为嘴里塞着桂花糕,这声音就显得闷声,那意思分明是笑话甘泉摊上了这么个傲娇受,真是自讨苦吃。
甘泉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尼玛我们两个忠犬半斤八两你也好意思说我?
温溪没在意,他有些赭然的说:“我那天晕倒,其实是被毛芹身上斑杂的灵气给熏晕过去的……姬川澈就顺便把我绑回去了。”
……居然这么坑爹……甘泉这么想。
真是便宜姬川澈这个畜生了,怎么这么好运气呢……温苏白这么想……
……
顾久然看着温溪,轻轻的说:“阿溪,你能告诉我,你出去了两天做了什么部署留了什么后手吗?”
温溪靠在顾久然怀里,亲了他一口:“真聪明,姬川澈他吃掉了霹雳果,他怀孕了。”
顿时,粥粥甘泉一阵恶寒。
“阿溪,那孩子的爸爸是?”顾久然惊悚了,自己阿溪干了什么,把人家男人的肚子搞大了?呸呸呸呸,不是,他自然知道孩子父亲不会是阿溪的,他就想知道哪个孩子这么倒霉被强迫中奖做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爸爸。
“毛萧。”
那就是上次那个带着两个软妹子和一群黑衣保镖硬闯温溪家的混蛋?那么,好了,活该!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只要阿溪开心,自然大家都开心啊。
温苏白瞪了享受着温香软玉满怀的顾久然,慢吞吞的问:“主人,只是这样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那个叫姬川澈的混球的味道。”
对于心直口快的粥粥,温溪也不能说什么了,他斜了温苏白一眼,看着两眼冒火的顾久然开口安慰他:“没什么的,不过是被抓过去问了几句话,换了套和服罢了。”
顾久然脸色越发不好,这笔账得算回来。
温溪看着面色如铁的顾久然,立即转移话题:“我其实很好奇姬川澈怀孕是什么样子的,挺个大肚子……很泄愤吧!”
顾久然直直的盯着温溪看了一会儿,看到温女王红了脸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揉了揉温溪的头,语气温柔:“想知道也没什么困难啊,粥粥不是怀孕了吗?看他就行了。”
温苏白石化了,祸水东引不是这么玩的啊!
“也是。”温溪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粥粥你要安胎药吗?我今天为了防止姬川澈的孩子被他自己弄死,我特地给他吃了一颗安胎的药丸呢。”
“温溪大人,”甘泉犹豫的开了口,“我记得您那里所以的安胎药都被我取走了。”
温苏白立即阴测测的看着甘泉。
甘泉目不斜视的接了下一句:“都给粥粥吃了。”
温苏白立马炸毛扑了过去:“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吃的啊!”
甘泉淡定的回答:“每顿饭,每个点心,每一口零食,里都有。”
温溪默默的放下了手里金黄|色的小薯仔。
顾久然放在桂花糕上的手一滞。
“那个小瓶子里红色的药丸是?”温溪纳闷了。
“同生共死丹,姬川澈他一个人吃了,就是他和他肚子里的那团肉同生共死。”
温溪愣了下,继而冷笑:“希望他别滑胎了一尸两命,我还没和他算总账呢!”
甘泉微微一笑:“大人,吃过霹雳果而怀孕的人不可能滑胎的,如果姬川澈想弄死孩子,他就得一起去死,同生共死丹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人疼,两个人也疼;一个人死,两个人一起死,一起哭,一起睡,姬川澈一定不敢弄死这个孩子。”
温苏白欲语又止的看了甘泉一眼。
甘泉笑了笑,伸手捂住了温苏白略显冰冷的手:“我不会让你吃这个,我们注定要生生世世,同生共死,不过是凡人爱的玩意儿。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还有温溪大人和顾先生。”
顾久然若有所悟,怔怔的看着温溪:“阿溪,你消失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再也不管别人是否在乎了,我只需要在乎你,我和爷爷外婆他们摊牌了,估计他们是不会接受我们,那么——”我们或许下一段的日子会很难过,他们想逼我妥协——
“那么,我来养你好了。”温溪笑眯眯的接了下一句,他自然知道顾久然的话里话,但是怎么说他的家人都是长辈,也是让自己敬仰的风云人物,闹得太僵只怕会伤了顾久然的心,其实他也不想和家里这么僵吧!毕竟——是教导自己长大的人呢。
温溪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母亲侯霜,父亲温凯华,不禁心里酸酸的。
气氛一时变得很沉重,粥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咬牙,换了个牺牲自我的话题:“主人,我想给……宝宝取个名字……”说道“宝宝”时粥粥表情一阵扭曲,十分别扭。
温溪噗嗤笑了。
是了,是该给小宝贝取名字了。
瞥了眼甘泉,温溪决定逗一下甘泉:“甘泉,你说,这孩子是姓温呢,还是姓甘?”
甘泉愣了,继而淡定的说:“粥粥决定就好。”
“那么叫什么?叫甘小勺?甘粥粥?甘宝宝?”温苏白开心了,使劲开始掰着指头说名字。
温溪顾久然石化了。
温溪思考了会儿,决定温柔的劝阻他放弃这些名字:“粥粥啊,‘干?粥粥’什么的太不和谐太
欲求不满了啊,何况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不会把名字起成‘甘宝宝’的……”
粥粥石化了。
甘泉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这事情好早着呢。”抿了抿唇,:“其实叫甘粥粥也很好啊,我很喜欢。”
粥粥脸突然爆红,嘟囔着:“流氓。”语气却像是撒娇。
“只对你。”某人继续无下限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药不是给我的主角们吃的,是给坏孩子吃的。另外,求粥粥的宝宝的名字,表霸王哦,亲吻打滚卖萌~~~明天去KTV庆生,人家要唱歌,绝世小受!!
63
63、见家长 ...
看着小狐狸和甘泉打情骂俏的样子,顾久然抱着温溪亲昵的蹭了蹭鼻尖,两人静静地享受重逢的这份欢愉。
顾久然的身上渐渐的热了起来,他的手在温溪的腰上摩挲,画圈,甚至探进去色?情的摸了两把。
温溪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眼神湿漉漉的,怎么看都是欲开还闭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摸样。
“我去洗个澡。你这副德行也该洗洗,胡子拉碴的,怪难看的。”温女王半是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去房间拿睡衣了。
顾久然傻呆呆的看着温溪纤秀的背影,手指上还残留着柔软滑嫩的感觉,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鸳鸯浴……
这个时候,粥粥出来捣乱了,他傲娇的靠在了甘泉的身上,享受着甘泉的爱抚,眼神飞的那个叫速度啊——
“切,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神马鬼德行,也好意思抱着主人就乱来?哼——”说着一面华丽丽的手镜就被丢到了顾久然的面前。
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眼下发青,这就是自己刚才那副鬼样子?自己居然还……也难为温溪对这样的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洗白白去!顾久然同学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顿,到另一个浴室里洗白白去了。
等到二人洗完澡,甘泉粥粥也识相的离开,他们准备温存一下时,顾久然的手机开始尖叫个不停。
“我?擦!”顾久然骂了句,就是不肯从温溪滑嫩的背上爬起来,直到温溪瞪了他一眼。
被温女王绯红的小脸和勾人的眼神闪到的顾少不情不愿的接电话去了。
由于一身火气未宣泄,顾久然接电话的语气很不好:“谁?”
顾久文被他弟弟这么猛的一声吼吓到了,不满的回答:“你大哥!尼玛欲求不满啊,吼什么吼啊!”
顾久然:……我还真是欲求不满!
顾久文可不知道他弟弟在想神马干神马,他咳了咳开口了:“弟啊,不是哥哥不帮你。外婆要见你家小——咳咳,你的那位,让你立即带他去龙家主宅。”
顾久然一听,心里很不妙:“除了叫了我和阿溪,还喊了谁?”
顾久文心里泪奔,就知道弟弟不好糊弄:“还有几位世家小姐……是外婆她老人家的意思……”
“哼,她倒是豁得出去。”顾久然冷笑,“前几天倒是说我和阿溪这样是丢他们的脸,怎么又迫不及待的喊了一群小姐们过来了?”
顾久文的脸差点绷不住,只好勉勉强强的辩解:“外婆也是关心你……”
顾久然没有说话。
顾久文叹了口气:“你还是去吧,保不准老太太就允了你呢?不去的话,还保不准变成什么样子。不为别人,你也为你家那位想想。老太太一向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的。”
温溪耳力不凡,自然听到了顾久然和顾久文的话,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顾久然身边,夺过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阿然的大哥吗?我和阿然马上就去,你放心好了。”说完利索的掐断了电话,弯腰捡起刚才扯开的衣服开始穿,一边督促顾久然:“你快点啊。”
顾久然傻掉了,今天本来可以狠狠疼爱温溪一次的,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的飞了?飞了也就算了,
居然温溪还同意去龙家主宅,这是要天翻地覆啊!
但是对于温溪的决定他是不会反驳的,顾久然欲言又止的看着温溪,想问句为什么,却一直问不出口。
温溪却仿佛知道他心思似的,垂眸道:“我知道你会很奇怪我的做法,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像我,我的父母已经……而你的亲人他们还活着,生生把你们撕开,那是我的过失,我怕你会后悔……”
顾久然微微动容。
“我不怕死,真的,我知道你的祖辈是干什么的,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何况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弄死的。我活着,就不会让别人靠近你。”
顾久然听了温溪这番骄傲的话,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了温溪他那小一圈的手:“阿溪,我们一起……”
“嗯。”温溪握紧了顾久然温暖的手,我们自然会一起,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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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久文傻呆呆的挂了电话,摁奈不住发话了:“你把那小兔崽子劝来了?”
看着龙应珍哼了声,斜眼看着自己,顾久文泪奔了。
“是的……也不是的……”
顾久文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龙应珍一阵不悦,“啪”的一敲桌子,茶杯一震:“歪歪唧唧什么!像不像个男人!什么叫‘是,也不是’?给我说清楚!”
顾久文暗暗想这是无妄之灾啊,嘴上却说着:“看弟弟的意思,本是不想来——可是这事情最后是他的那位应下来的,说马上就来。”
龙应珍更加不高兴了,心里越发觉得自家孙子不可爱,敢忤逆自己,一想到他本来不愿意来还是他那个小情儿说动的,更加觉得自己孙儿无用起来。此中矛盾酸涩,复杂之至,难以为外人道也。
偏偏这个时候,顾久文的手机响了起来,高昂的《加勒比海盗》的音乐响得龙应珍心里火蹭蹭的蹬,身边桌子上的杯子直接阵亡了:“赶紧掐了,要么滚出去接电话!”
被外婆的火烧得昏天黑地面色青黑满面尘灰敢怒不敢言的顾久文嗫嚅道:“是久然的电话……”
“接!”
哆嗦的摁下接听键,开到扬声器,让后面别扭的老外婆也听听他们的声音。
先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顾久然的声音:“我和阿溪到了,就在门口。”
听着有点愤懑啊?咋回事?顾久文纳闷的说:“那成,我叫林叔给你们开门。”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柔软清丽的男声:“阿然,你要不要喝口水?你的嘴巴上都开尺子了。”
这声音明显就是温溪了。
龙应珍一听,心里先酥了一半,继而火又大了,顾久然你个小兔崽子,就算别人声音好听那又怎么样?你就可以和个男人跑了吗?弄不好,还是被压的那个。
心里酸溜溜的龙应珍越发想看看温溪的本尊,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把自己的小外孙迷得七荤八素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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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和顾久然惴惴不安的走进了龙家的住宅。
对于这个承载了自己太多童年欢乐的家,顾久然的心情很复杂,对于住在这个宅子里的人,他的外婆,他尊敬并且喜爱,他第一次忤逆她就是为了爱情。但是,他不后悔。
和顾久然的回忆反思不同,站在龙家那扇雕花大门前的温溪真的觉得压力山大啊,作为拐走了人家宝贝孙儿的自己怎么面对啊面对家长啊!亏自己刚才接电话时那么的镇定的说,马上就来……
一路走过古韵十足的抄手游廊,绕过影壁,进入垂花门,往内堂走去。一路上,温溪和顾久然十指交缠,指尖上传递着淡淡的温度,不知道是谁在鼓励谁。
两人一进门,两人牵住的手就狠狠刺激了龙应珍的眼球。她轻哼一声,拿起刚刚呈上的茶水,捏起盖子刮了刮,抿了口茶水,这才抬起头打量了温溪一眼。
“模样的确不错。”龙应珍嘴上轻描淡写的心里面却咆哮着尼玛为毛这孩子这么好看难怪勾了自家小兔崽子的魂啊!
温溪有些紧张的看了顾久然一眼,干巴巴的开口了:“龙老太太,初次见面,十分荣幸。我叫温溪。”除此以外,别无旁话。
龙应珍没理他,她在想自己接下来的话得说得难听点,必须说服顾久然这个死孩子,于是她高深莫测的笑了:“阿然,听说你的《七变》进入第七层了?”
顾久然和温溪一愣,无比纳闷,龙应珍提这个做什么?但是只好告知实情:“是的,外婆。”
龙应珍淡淡的叹了口气:“阿然啊,你也知道你们顾家百年以来,都没有人把《七变》练上第七层,因为练上了第七层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想到温溪还在,龙应珍口风一转:“总之,顾家的复兴指日可待,更别提以后,顾家是注定了要千秋万代的大家族。你说,你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能让顾家千秋万代吗?你能辜负顾家开门祖师的期望吗?你应该选一个八大上家的世家小姐结婚生子,光复旧业!这可不是两个男人能做到的事情,顾久然,你明白吗?”
顾久然咬牙切齿,外婆啊外婆,你真会给我添堵,我就说你怎么请一堆的小姐过来,原来是知道了我练《七重》练到了七层。顾久然眼神可怜的看向了温溪,完了阿溪不理自己,赶紧解释解释啊——
顾久然一咬牙:“外婆,既然你说到了顾家开门祖师,那我就问这么一句,敢问您可知道顾家祖上传下的一句话?”
龙应珍困惑的看了一边装傻子的顾久文,发话了:“顾久文,你说,是什么话。”
顾久文想了想,说:“好像是什么‘愿顾氏弟子与温家子辈永修万世之好,以偿吾愿,偿我无缘’什么的话。”
“你什么意思?”龙应珍皱眉,这孩子瞎闹腾什么?
“没什么意思,温溪他姓温,我姓顾,就这么简单。”
龙应珍身边的另一个杯子也阵亡了,龙应珍站了起来,冷笑:“你以为你姓顾他姓温你们两个就天生一对?你修真他也修真不成?真是可笑!”
温溪看着暴怒的龙应珍,笑容清浅,未到眼底:“真不巧,我还真是修真的,更不巧,我就是温文的后代,我练的是《九变》。我告诉您,我和阿然一起,只是告诉你罢了,并不是请您同意,只是通知罢了。虽然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可能呢。”
龙应珍一听这语气不是生气,而是震惊;不是为了温溪说的那句内容真实不详的话,而是温溪这说话的语气。这么的 霸气,这么的攻……
“你把我孙子怎么了!”吼完之后对着顾久然吼:“你怎么能被他压?不争气的混账东西!”
顾久然斯巴达了。
温溪风中凌乱了。
二人都在想,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老太太想得真远……
顾久文是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结果正好往温溪的方向喷了,温溪向后一步,瞬移到顾久然后面。
先不说龙应珍顾久文被温溪露的一手震惊到了,但是温溪手上这么一串金星紫檀串就值得人深思。
据说这串金星紫檀是传说是顾家开门祖师的随身物,顾家的族谱上有所记载,只是名为金屋恨,只是这串金星紫檀串几百年前缺失了一部分,只剩一串金星紫檀串,而在温溪手腕上的分明是完好无损的金屋恨!这不得不让龙应珍相信他的确是温文的后代。
“兔崽子,乱送东西!知不知道这串珠子很珍贵的啊!”龙应珍恨铁不成钢,转头看向温溪:
“既然这是祖上的意思,你也够能耐——哼,我老婆子就不当恶人了。”看温溪露的一手,龙应珍就知道自己没戏了,她最后也是最坏的底牌就是温溪,本想绑架温溪逼自己孙子就范,现在看来这副牌不好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搀和什么。温溪这孩子也算个模样好的,还面善……
等等,面善?
龙应珍眯起眼,突然想到自己见过温溪的,上次自己和顾久然看见那个挑翻几个小流氓的小美人不就是温溪吗?
唉,这是孽缘啊!龙应珍哀叹一声,想起上次温溪剽悍的身手,深深的确定自己孙子以后一定是被吃的死死的。
等等,吃?
龙应珍轻笑一声,因为自己想到一个整治温溪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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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64、食霸天下 ...
龙应珍笑眯眯的让手下的人收拾被碎瓷片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地面,脸上丝毫不减之前的阴霾。老太太把玩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漫不经心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呢,老太太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我姓龙不姓顾,这事儿我这里是允了,至于顾家老头子那里,我就管不了了,但凡看你们本事。”
“哟,龙家老太婆尽是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门被推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顾久然的爷爷。
“爷爷。”顾久然拉着温溪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喊了这么一声。
“我听说你是温文的后人?你有什么证据吗?”老狐狸一上来就扔了颗大炸弹。
“没有。”温溪面不改色,“如果您有我祖上的DNA,我不介意去做校验对比,看我是不是温家后人。”
这招堵得顾家老爷子开不了口,看了眼幸灾乐祸的龙应珍,他眯了眯眼,轻咳一声:“祖上有训,温顾两家必修万世之好,你们的事我拦不了,但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们。”
龙应珍瞥了顾老爷子一眼:“我也是此意,温溪,你既然要给顾久然做媳妇总归要给我们烧顿饭吧?八大上家娶亲呢,是要看新媳妇的厨艺的,我们龙、顾两家也不能失了礼节——正所谓礼不可费,温溪啊,你得下厨呢。”虽然老爷子心疼孙子想随了他的意思,但是也不可以便宜拐走自己孙子的这个男人啊。
温溪和顾久然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折腾法?
“林叔,带他们去厨房。”顾家老爷子也不管温溪同不同意,就让人把他们拎到了厨房里。
“顾家死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做饭下厨房?你说吧,又是什么促狭主意?”龙应珍目送着二个小辈离开,淡淡的问。
“我能有什么主意?倒是你,这么容易松了口,到让我觉得奇怪呢,这不像是您的做事风格呢。”顾老爷子调转枪头专门呛她。
“哼,我还不是看那个叫温溪的小子厉害吗,长得漂亮又厉害,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强吗?看看这次惹出事的毛芹和吴梦丽,就知道这些小姐连店里的小姐都不如,都是有貌无德的货色!还有,倒是你们顾家,那个古古怪怪的‘温顾万世之好’是什么事啊?”
“唉,还不是我那老祖宗!”顾老爷子一锤腿,恨得牙痒痒:“还不是我们那开门祖师啊,单恋了顾文一辈子,索性也糊涂了,定下了规矩,顾家自由恋爱,能拐一个温家的人回来无论男女哪怕人妖都不许家族反对!这个规矩啊——唉,不提了。”
龙应珍一听柳眉倒竖,站了起来指着就骂:“我说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就说让你这个正经爷爷出面,你怎么不愿意,左推右推就是不去,把我当枪使叫我唱黑脸,让我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现在还有脸和我说‘不提了’?你想得倒是很美,只有你会打算盘吗?”
顾老爷子囧了,赶紧让人上茶:“老太太您消消火,这事我不是管不了吗,您老神通广大,我这
才请您出马嘛!”
“马后炮!”龙应珍笑骂,“你还好意思讲!你看看,我特特请来的那群世家小姐怎么办?总不能说是你梅开二度想来个忘年恋吧?”
顾老爷子惬意的嚼着桌上的新鲜槟榔,满嘴槟榔渣子乱飞,听了这话抬头一瞅一抹嘴,猥琐的一塌糊涂:“我说龙姑奶奶,你抬举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不过好人选倒是有一个,你是不是忘了久文啊?他年纪也差不多了,先看看,说不定就看对了眼呢?”
可怜的顾久文打了个喷嚏,身上一阵恶寒。
天气果然是冷了啊。
他哀怨的想,为什么没有个温柔可爱的美人来安慰他这个寂寞的男人啊——
可怜的孩子,马上即将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去“安慰”你了,你如愿以偿的安息吧,阿门。
让我们回来看看,你觉得作为N市名门望族的龙家的厨房应该是神马样子的?
豪华,奢侈,里面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如果你说了是前两点,那倒还是真的。但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那就是浮云了……
穿着盘扣对襟唐装的林叔笑得像只狐狸一样,带着呆滞的温溪顾久然游走在光洁如新的料理台之间,指着空无一物的柜子说:“老爷老太太吩咐了,务必做出一桌菜,这里的东西随便用,不用客气。”
这里面明明空无一物好不好……
顾久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叔,以前堆在这里那么多的肉啊蔬菜呢去哪里了?”
林叔面不改色:“刚才老爷说太乱了,碍眼,丢了,要给新媳妇一个好印象,何况也不新鲜,丢了不浪费。”
温溪、顾久然:……
“那我们刚才送来的东西呢?”温溪顾久然可不是空手来的,温溪精心挑选了几条珍馐淡水鱼,几盒灵果带了过来,难道这也被丢了?
林叔继续用淡定的语调回答:“拿去招待那些八大上家的小姐去了。”
“……那好,林叔你下去歇歇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顾久然头疼的摁了摁额头,继而搂住了温溪蹭了蹭:“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吗?……阿溪,你别难过。他们只是……”
“我知道。”温溪拍了拍顾久然的手,轻轻的在顾久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微笑:“我们还是找找剩下些什么吧,说不定会有些惊喜呢。”
顾久然点点头:“我这里算熟,我来找找看。”
结果没一会儿——
“林叔真是太尽职了!这简直是被刮了地皮似的,比‘三光’还‘三光’!”顾久然无奈的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把鲜绿的小葱、一把大葱和半打鸡蛋和半锅子隔夜的冷高汤。
“就这些了……这真是的……”顾久然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偏头看温溪:“这些……能做成菜吗?”
“怎么不行?”温溪看到东西的那一刻起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因为在温溪看来,三菜一汤是不成问题了。
顾久然苦着脸:“这个鸡蛋加葱是炒鸡蛋,这个冷高汤加葱也就一碗汤,撑死了一菜一汤,也上不了台面,这真是——”
温溪微微一笑,捏起了那把大葱,抚摸着那把大葱的绿叶子:“阿然,我记得你爷爷在北京久了好那口京味吧?不知道‘京城第一玩家’王世襄的焖葱他尝过没?我虽手艺一般,却也能做出七成味道。”
顾久然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子!阿溪你倒是说对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就是喜欢吃京里的海米烧大葱,后来退下来后一直惦记着,想吃这菜,可惜一直做不出那种味道,后
来索性不提了。你不提我就忘了,可是——这里没有海米呢。”顾久然马上就纠结了。
温溪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笑骂:“傻啊你,谁说一定要海米,你家这半锅子海鲜炖出来的高汤还不够调味吗?”
“也是,阿溪,你做什么菜,我给你打下手。”
“鸡蛋羹,焖葱,炒鸡蛋,三菜了还差一个汤呢。”温溪掰着指头数着,眼角余光却看到了林叔从楼梯上下来了,不知道有何指示。
果然,老神的林叔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咳了几声,看着温溪:“老太太和老爷子有话转告。她老人家说‘菜要有荤有素,汤也要有荤有素,我不喜欢蛋花汤,蛋皮汤,汤里别把鸡蛋搁进去。’老爷子的话是:‘我不喜欢海鲜汤,叫他们别弄。’老太太老爷子的话,我传到了。两位少爷快动手吧。”
温溪:……这是什么幺蛾子啊……
顾久然:……爷爷外婆你们变着花样玩我呢……我这下还上不上得了阿溪的床了……
顾久然苦大仇重的盯着那半打鸡蛋,说:“汤要荤,又不让放鸡蛋,不许上海鲜汤,可总共就这么几样的,不放鸡蛋不上海鲜汤怎么办?”
温溪拿过顾久然手上的盘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傻货!海鲜高汤还要做焖葱的汤汁呢!哪能上桌!隔夜汤你也拿得出手?这事,我有办法,你别管。”
顾久然立即眼巴巴的看着温溪:“我什么都不做不好吧……”
温溪拿起三个鸡蛋递给顾久然:“乖,打蛋液去吧。”
顾忠犬泪奔,温女王这是哄孩子的语气啊有没有!这是嫌弃自己碍事啊有木有!
其实龙应珍还算是厚道的,没把酱油醋橄榄油什么的全搜刮走,至少还给他们留了鸡油盐味精鸡精料酒什么的东西,没让他们山穷水尽。
温溪看着顾久然哀怨里去的背影,吃吃笑了,开始从空间里掏新鲜的海米——因为焖葱这道菜自己也很喜欢,很久没吃正准备做呢。材料是预备下了,哪里晓得来的这么及时。
温溪把海米用绍酒泡开,再加入酱油、盐、糖拌好,搁在一边慢慢的让味道渗入。
温溪拿起那捆粗棵大葱,用清水冲洗了两遍,切掉根部,撕掉葱叶,多剥几层葱的外皮,只留下嫩嫩的葱白。
拿起刀,把葱白切成二寸长段。趁着海米入味这段时间,温溪坐锅上火,往锅里倒了些素油,开微火温油,把葱白一段段下锅炸,直到每段葱白发黄变软,金灿灿得像个小春卷一样,煞是喜人。
温溪挽起袖子,用漏勺把炸得酥软的葱白捞出控油,用筷子夹到盘中码好,准备接下来调酱汁 。
温溪往热腾腾的锅里倒了一些海鲜汤,煮得热乎乎香喷喷的,再把那空间水和调好的海米酱汁混了进去,搅拌搅拌,唔,真香。
顾久然闻到了香味,死皮赖脸的端着一碗打好的鸡蛋液过来了。看着温溪把炸得热乎乎、酥软嫩滑的葱白放到了酱汁里焖煮,收汤,看得馋得一塌糊涂。
温溪把烧好的焖葱摆到了盘子里,这焖葱汤汁橘红,葱段金黄,香气勾人,勾得顾久然伸出了他打蛋的那双筷子——
温溪却端走了盘子放到了保温柜里,他转过头来对顾久然正色道:“你不许偷吃。今天的三道菜都是很酥软的,就是准备给老人家吃的!你个大老爷门儿也好意思和自己爷爷抢?要吃我会去做,别再你爷爷外婆面前丢脸。”
顾久然继续泪奔……
接过了打好的满碗蛋液,温溪开始切小葱。把葱,味精,盐混到蛋液里打匀,放到了蒸锅上。听着蒸锅里咕嘟嘟的声音,温溪去炒鸡蛋了。各种香气弥漫开,鸡蛋的香,葱段的香,酱料的香,勾得顾久然满目泪光:神啊,阿溪到底是做给我爷爷还是阿溪他亲爷爷吃的啊!为什么对他们比对我还好啊!
焖葱,KO了。
炒鸡蛋,KO了。
鸡蛋羹,KO了。
那么汤怎么办?那碗要求荤素搭配不加海鲜高汤不加鸡蛋的汤肿么办?
温溪很淡定的做了一碗神仙汤。把小葱切碎了,加些盐加些鸡精,挖上一勺子鸡油,倒了些鲜酱油和醋,开水一冲,KO!
温美人振振有词:“第一,它是荤素结合的一碗汤。荤的有鸡油鸡精,素的是小葱,对不对?”
傻呆呆的顾少点头。
“第二,它里面没有鸡蛋和海鲜对不对?”
呆滞的顾久然继续点头。
“那就好,不要让老人家们多等,这不好。我们上菜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销魂抽……你妹……伸出爪爪要花花……乃们懂滴,顺便打滚卖萌……
65
65、争 ...
龙应珍和顾老爷子捏着筷子,不知道吃哪一碗才好。
最后,顾老爷子觉得他觊觎许久魂牵梦绕多年的焖葱更和他的意,马上伸出了第一筷,夹起一段闷得酥软的葱段放到了嘴巴里。
“没出息!”龙应珍白了他一眼,慢慢的抬起手也夹了一筷子放入了口中,慢慢一嚼。
顿时,两人的眼睛就亮了——
什么叫牙齿如利剪,筷子如雨点,温溪算是见识到了。两个老人家为了一盘子大葱抢得不亦乐乎,盘子被筷子戳得叮叮当当,也戳瞎了顾久然的钛合金狗眼。
顾少觉得自己听了阿溪的话来本来就是个错误,不仅自己心里二老光辉伟岸的形象就此崩坏,还连带着给阿溪留下自己的长辈都是吃货+坏蛋的印象,于是顾少觉得自己说点什么挽回二老所剩无几的颜面。
“呃,其实,他们平是不是这个样子的……”顾久然看着那个被舔得锃光瓦亮的瓷盘,艰难的扭头向自家女王解释,可是他觉得面对事实,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苍白无力——
顾老爷子,京城人士,最好那口焖葱,偏偏解甲归田后愣是找不到一个好厨子做这菜,却没想到今天吃上了!
看那筷上的葱段,酱汁淋漓,形状不松不散,入口却细腻,层次分明,每一口都酥糯,因为事先炸过,又不觉得很烂,加上温溪二次加工的海鲜高汤海米汁,绝对压倒了隔壁八大上家的那些小姐们喜欢享用的鲍鱼鱼翅燕窝什么的,适合老人家的牙口,这玩意儿要是还有一盆自己也吃得下。
顾老爷子是这么想的,龙家老太太亦是如此。他们两个吃着吃着开始抢了起来,两位老人家年纪是大了,争强好胜的性子是一点没变,当然手下的功夫更没疏忽。只见顾老爷子筷子一挑,狠狠地抵住了盘子,手臂一拉,就想把盘子往自己身边带。
“你个老东西!想在我地盘上耍耍?没门!”龙应珍说着,一把叉子狠狠的丢了过去,狠狠的扎穿了桌布钉在了红木桌上,阻断了盘子的去向。
趁这机会,龙应珍筷子一动,捞走了一大筷子,气得老爷子直骂:“不像话了,欺负起师兄来了!”
“你少来倚老卖老。”龙应珍美滋滋的嚼着焖葱,觉得这葱段更美味了,虎口夺食不容易啊,这吃起来更加有滋有味啊。
“你,你——”老爷子气得半死,眼睛那么一瞪,捞走了那碗鸡蛋羹,一勺子挖了下去往嘴里一送——
滑嫩嫩,软绵绵,香喷喷,温而不烫,夹着青葱的清香,一下子从舌尖融化散开,云霄飞车般滑到了嗓子眼,落到了胃里,一股暖意就那么热腾腾的上来了。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老爷子恶狠狠的看着龙家老太太恶狠狠的吃着鸡蛋羹,龙家老太太淡定的回视,嘴里嚼着炒鸡蛋一点也没歇着。两个人斗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桌上的那碗汤。
被盛在青花碗里的汤色色金红,汤面上飘着淡淡的油花,青葱微缀其间,简单又明艳。
老太太捏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了嘴里。酸鲜咸,清爽可口,一下子全部涌入口中,却无一丝肉味。
老太太优雅的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抬头看着温溪:“温溪,这汤是有荤有素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温溪似乎早就料到了老太太的发难,只是微微的笑,说了几个字:“鸡油,青葱。”
“原来如此。”龙应珍点了点头,说:“你们回去吧,又空就来看看我们好了。”
这是变相的承诺加默认
温溪顾久然相视一笑,牵手,站在他们面前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顾老爷子却很没出息的搓着手指站了起来,他讪讪的笑:“温溪啊,我就喊你小溪了,你那个焖葱做的真不错,那我以后能不能上门来蹭饭啊?”
顾久然:……爷爷你还可以更无耻些吗?居然要破坏我和阿溪的两人世界!
龙应珍:……老不修!
温溪:……
¥¥¥¥¥¥¥¥¥¥¥¥割割更美丽¥¥¥¥¥¥¥¥¥¥¥
姬川澈那天被弄晕后醒了过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本来抓温溪这件事情就做的十分隐蔽,是瞒着北川加奈下的手,所以姬川澈这彻彻底底的一忘也倒是相安无事,而当初跟在姬川澈身边的两位阴阳师的记忆也被温溪动过手脚,所以只要姬川澈不抽风的去找他合作的对象吴梦丽,一切就是天衣无缝的了。
试想,既然姬川澈忘了就不会去找吴梦丽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同样的,自己玩了手借刀杀人但同时也不想被弃卒保帅的吴梦丽也开始躲着姬川澈,因为她知道和他玩会翻船,是与虎谋皮,必须小心为妙,于是二人一直未见,这倒是给予温溪的计划十分充足的准备时间。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姬川澈的肚子,大了,然自己犹然不自知。只是觉得最近胖了,吃得厉害,嗜睡怕冷的很。
这天,姬川家的临时总部里,姬川兄弟面面相对,气氛冷凝。
姬川澈坐在大大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手上把玩着两个紫水晶打磨成的圆球,
“吱嘎吱嘎”的滚动摩擦声在静谧的屋里格外清晰,让人隐隐牙酸。
姬川澈冷冷的看着姬川花,把一份资料摔在了书桌上,讽刺的说:“我的二弟好本事啊,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是哪个男人把你的胆子养肥了翅膀弄硬了啊?”敢吃自己手下那些猪的股票,厉害了啊!
“兄长大人好大的火气,不就是收了点股份吗?何必动怒呢。你看看,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姬川花靠着墙壁,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笑容灿烂,媚意横流,深深的刺激到了姬川澈。
“啪”姬川澈一拍扶手,胸口难掩起伏:“说!你这贱?货!是哪个男人上了你!温溪,顾久然,还是谁?被男人上很舒服吗?我这么高兴欢喜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姬川花一愣,自己和那对恩爱的西皮有神马暧昧关系吗?真是乱弹琴!没想到这一愣神在姬川澈面前又变成了——默认……
自己护了这么久的食,居然被人提前下手了——更可恶的是姬川花这个贱人看起来是自愿的,这一切让自己难以忍受,难以忍受!
姬川澈慢慢的扯下了盖在自己膝盖上的毛毯,站了起来,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步步紧逼,压到了姬川花的面前。
姬川花往后一步,背直直的抵住了墙,冰冷的墙让姬川花的身体一阵战栗,他的微笑渐渐地淡去:“姬川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热的呼吸扑到了姬川花的脸上,手臂撑住阻拦了他的所有去路。姬川澈讽刺的笑了:“怕了?晚了。”
随着“撕拉”一声,姬川花的衬衫被撕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姬川花两只手横在两人中间,失声尖叫:“你疯了!我是你弟弟!”
“我早就疯了!求而不得你知道有多痛苦吗!”姬川澈毕竟从小锻炼身体,有练过,哪是瘦弱的姬川花可以抵抗的,所以,姬川花很快被压倒在书桌上。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求而不得啊。姬川花一边内心苦笑,一边努力从疯魔的姬川澈怀里死命的挣扎出来,还偷偷的摁了下手上戒指的界面来求救。
是的,就是求助。笑话,求救怎么了?他不怕丢脸,他还等着追那个洁癖狂杨度呢,可不能脏了。说不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想把那一夜留给他……
姬川花的这一阵失神自然落到了姬川澈的眼睛里,让他妒火中烧,伸手直接让那剩下的半件衣服也报废了:“你在想谁?嗯?你在想谁!他不能救你了!你还以为会有人来吗?哈哈哈!”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姬川澈无视姬川花的挣扎,手扯开了姬川花的裤子拉链。
这下子姬川花急了,骂了一句:“你的你的是你妹啊!老子死也不会和你做,我宁愿去死!”说完抬腿狠狠的踹了姬川澈的腿一脚。
哪里晓得姬川澈就被姬川花这一脚直接踹翻在地,“咕嘟嘟”的滚开了,再也没爬起来。
姬川花傻了。
怎么一脚就踹倒了?自己什么时候练成了佛山无影脚啊?只是情形容不得姬川花多想,他也不敢多想,不敢去查看姬川澈是真昏还是假晕,他只知道自己那脚一不算狠,二没踢中要害。他站了起来,拿起姬川澈刚才用的那条毯子裹上,挡住了□的春色,匆匆开门离开。等到姬川澈醒了,他还在这里就等死吧!
其实姬川澈也算倒霉,自己怀着孩子不晓得,这情绪一激动——就这么晕了,不仅仅是让肉飞了,还让姬川花的有了准备,总体来说,这次发难真是失败的很。
可是,对于姬川花来讲,今天的事情他是很满意的。因为今天的事情除了一个不那么好的开头外,还有一个意外的事情,那就是他那么狼狈的出门时看见了——杨度。
其实杨度在接到了姬川花发出的求救信号时正好在姬川临时总部的附近,接到了信号后立即就开车去了,正好在就和狼狈的姬川花那么狭路相逢了。
姬川花随意的披着一条毛毯,脸色绯红,气喘吁吁的靠在树边,透过松垮垮的毯子,他看到了姬川花被撕破的衬衫和那锁骨上诱人的吻痕。
杨度看到了姬川花,姬川花自然也看到了杨度。他难得的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幅样子被他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姬川花呼吸一滞,苦笑的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留在原地。
杨度皱了皱眉毛,下车,走到了姬川花的面前,伸手捂住了凌华冰冷的手:“凌华,先别说,走吧。”
凌华乖乖的跟在杨度后面上了车。
等到杨度发动汽车,凌华才底气不足的开口了:“你怎么不问我……”问我出什么事了呢……这样让我觉得有一点点靠近而不仅仅是相互利用的合作者。
杨度心里一颤,声音淡淡的飘了过去,传入了凌华的耳里:“先是求救,又这样跑出来,衣衫不整,还需要问吗?你放心,我会保密。”
凌华的心一紧,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你不需要你保密……我只需要……”
杨度回头:“什么?”
“没什么。”凌华紧了紧身上的毯子,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今晚就在我家凑合一晚吧,看来姬川澈那里你是呆不下去。看来你的动作要加快了。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要去争取。”
“那是——自然。”凌华默默咀嚼着那句“你的动作要加快了”“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要去争取”,眼神微微变暗,杨度,这是你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要求呢?看起来我的动作是该加快了。
姬川家,我要。
你,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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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爱 ...
“这是我的私人别墅,我妈和我姐不怎么来,你放心。”杨度拉开车门,让凌华下来。
凌华知道杨度是怕他的母上和姐姐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被蹂躏的样子会浮想联翩才把他带到自己的
别墅里去,可是——
他就是想让别人误会他们两个,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个暧昧不明。
这种复杂的感情迅速的蔓延,像小小的火星一样慢慢的变热变大,渐渐浓烈的心情像积雪,压折他心头权衡利弊的那根指挥棒。
一切,就在今晚开始吧。
或许,一切亦将在今晚终结。
“你也不要再想刚才的事情了。”杨度看见凌华神游的样子,终究是于心不忍的来了一句:“暂且忍忍吧。”说着,把他的毯子理了理,拉着他向别墅走去。
钥匙入洞,转了三圈,门内的一切就展现在凌华的眼前。
房内是很舒适的西欧风,红色的栗木地板上摆设着精致的白色沙发,沙发上放着几本商业杂志,这透露着生活气息的布置却暴露了主人几乎禁欲的生活方式。想到这里,凌华偏头,看着那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不禁失神。
微风吹动起窗户边细细的白纱,一时间,仿佛一眼千年。
包裹着身体的毛毯“哗”的滑到了地上,露出了主人纤细白皙的身体。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脖颈,还有肆意如翼展开的锁骨,就那么暴露在杨度的面前,眼底。
眼瞧着鲜红的朱果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颤颤巍巍的靠近着杨度,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杨度偏过头,突然觉得口干,但他还是说:“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找套衣服。”
一只柔软的手从背后缠住了他的脖颈,温暖的呼吸渐渐熏染了杨度的脖子:“我那么像洪水猛兽吗?”
感觉到对方把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杨度淡淡道:“凌华,我希望你明白,合作就只是合作,我不希望他变质。你要知道,我一切都公私分明。”
凌华轻轻的蹭着杨度的后颈,漫不经心:“我知道啊。”
杨度伸出手推开了凌华:“你知道就好,我给你拿衣服去。”说着背对着凌华几乎欲逃。
凌华微微一笑,拧动手上戒指上的机关,碰上了杨度的肩膀,言语呢喃:“为什么要拿呢,反正过会儿还是要脱的。”
杨度被这句话一惊,转过身来,未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软了下来,瘫倒在雪白的沙发上。
“你要做什么。”杨度很冷静,他甚至做好了被爆菊的准备,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也不介意报复回来。
没想到的是,凌华跪了下来。
他轻轻的把头靠在杨度的胸前,几近呢喃:“我想象这天的到来很久了。我不怕死,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姬川家毁灭。我知道你为了温溪一定一定会弄死姬川家,所以下面的这件事,我做了,但绝不后悔,哪怕死。”说完,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微微震动的胸腔同样给杨度一种心动的错觉。
杨度看着胸前的柔软的黑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的点点细碎的金光,如水中游曳的荇草一般。杨度不由的心口一软,叹息道:“你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何必……糟践自己呢。”
凌华慢慢的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跨坐到了杨度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度,那微微急促的呼吸让杨度微微一滞。
凌华的手慢慢的向下滑,摁上了自己的裤腰带,让杨度有了一种猜测。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可是,我知道我是没有退路了,我只有这次机会。你爱温溪,我爱你——这就够了。”
“我爱你,和你无关。就今天这一晚,我不能放手。”
“今晚,你就把它当成镜花水月梦一场吧,度。”
凌华慢慢的拉开了自己的拉链,褪下了裤子,跨坐到杨度的腰上,弯着腰亲吻着杨度的耳垂,身体蹭着杨度的身体。
杨度被他蹭得有点上火,奈何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啊呀。”凌华突然惊叫一声,从杨度身上跳了下来,穿着一条白色的短短的小裤裤跑开了。
被蹭到快忍不住的杨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清白终于保住了。
哪里晓得——
凌华很快的回来,手上拿着多芬的清凉珠珠的沐浴露,这让杨度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这回凌华没有跨坐到他的身上,他只是坐到了里杨度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一个杨度可以看得到的地方,褪下了最后一件布片,把那|乳白的沐浴露挤到了他的手上,摸向了自己的那里。
“嗯……啊……唔……好奇怪……啊……”凌华把自己沾满浴液的指头伸了进去,搅动了起来,尚且不算困难,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出声。
杨度咬牙切齿的躺在沙发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耳朵是堵不上的,那一阵阵娇媚的声音就和催化剂似的注入了他的血液,浓浓重重的,不一会儿就让他起反应了。杨度一边憋着一边憋屈、悲哀的想:其实,凌华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吧?
凌华两条雪白细腻的长腿跪在沙发上,一只手在身后慢慢的探索着,另一只手摁着碾压着自己胸口的红宝?石,娇媚得一塌糊涂。先不看他眼眸里水汪汪的雾气,只看他那湿漉漉的留着|乳白液体的大腿根,是个男人都HOLD不住。
凌华估计着四根指头是差不多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腿一软,差点滑倒。他慢慢走到了杨度的身边,泛着潮红的脸上表情复杂,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解开了杨度的衣服,摸了摸杨度的那处,自己慢慢扶着杨度的腰坐了下去。
“啊——”凌华有些痛苦的坐了下去,忍不住叫了一声,但他很快的咬住了唇,两条腿夹住了杨度的腰动了起来。
真的很痛啊……凌华眼泪汪汪的死抓着沙发上的垫子,不断地调整的坐姿,左碰碰,右摇摇,画着圈圈,直到碰到了某个点。
被凌华折腾得不行的杨度突然看见凌华直挺挺的身体一软,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那被自己捏肿的小樱桃送到了自己的嘴边,热乎乎的呼吸从嘴里呼出,吹得那可爱的小东西一抖一抖,敏感急了。
杨度忍不住一口含住了,舔了起来。这让被顶到敏感点软倒了刚想爬起来的凌华彻底的趴在了杨度的身上,凌华可怜兮兮的说:“右边也要。”
杨度轻哼:“我动不了手指头。”
凌华顿时醒悟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么做,怕是杨度连多看他一眼多懒吧?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爬了起来,绞紧了那处,继续扭腰、轻吟起来。
口中的果实离开了,杨度抬眼,看着更加卖力的凌华,也不知道以后如何对他。他只知道,原来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他从姬川家跑了出来,衣衫不整,应该是打昏了谁。有姬川澈在怕是以后不容易回了姬川家了吧?想到了这里,杨度突然胸口一疼,他,活着,这么的不容易,叫自己,心疼。
“啪嗒”。
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到了杨度的腹部,经过空气冷却的泪水砸到了杨度火热的腹部,给他带来了一丝清醒,一丝震动。
他看见了低垂着眼脸,睫毛湿润的凌华,嘴角弯弯的勾着,脸上沾满了苦涩的泪水。
“不要看。”凌华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拉起了杨度,死死的扣住了他的后背,声音断断续续:
“我希望……你记得我是一个好看的坏男人……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啊……如果早些遇到你我还是会想活下去的……为什么你爱他呢……为什么啊……我好羡慕他……真的……有家人……爱人……帮助他的人……不像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今天也是骗来的……”
泪水沾湿了杨度的肩膀和脖子,湿漉漉的感觉让杨度的心一阵阵抽搐起来。
“杨度……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这段露水姻缘散了……我随你处置……这是我的第一次……不要嫌我脏……”
感觉体内的火热越发的膨胀,腰酸腿软的哭得和花脸猫似的凌华被顶得喵喵叫,直到杨度释放了出来。
哭嚷得嗓子肿了的凌华慢慢的从杨度的身上爬了下来,双腿间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杨度喘着气,慢慢的平复自己,用最正常的语调说:“茶几的底下有纸巾和药膏,哭得难看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强迫你呢。”
凌华裹着毯子,看着杨度,终究是没开的了口,只是拿起了药,去浴室清理去了。
“真是头疼,这只小猫咪。”杨度无奈的感受着自己不能动的身体,内心想着,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谁也没占便宜呢。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盖过了被丢在地上手机震动的声音,所以——
凌华洗好了澡,裹着毯子默默的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动不了的杨度擦着身体。
“这一下的麻痹时间是两个小时,你马上就可以动了。”凌华调整了下坐姿,毕竟,ρi股还有些不适应。
“我——”杨度刚开口,就听见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他门上的钥匙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温溪——
杨度大囧,凌华连忙坐到了沙发上,把毯子摊开盖住了两人大半的身体,一边心里感叹:从姬川澈那里顺了这条多功能的毯子真是做对了。
“杨度,你在——凌华?你和杨度——”温溪今天想来看看杨度,因为一来嘛,想和他合计下姬川家的事情,二来,给他送点灵果,自己事先已经发过短信了,没想到用备用钥匙一开门就看到了自己表弟居然和凌华这副德行窝在沙发上。
看着凌华身上的吻痕,潮红的脸蛋,温溪表示不淡定了,他转头看杨度,默默的把灵果推到了凌华的面前:“多吃点,补一补啊……”
这回轮到凌华不淡定了,他只好伸手随便的拿出一个粉红的果子往嘴里一塞,低着头一口一口咬着,气氛无比尴尬。
“其实,我和凌华是合作者,我们合作目的一致的,就是打压姬川财阀——茶茶,你别担心。”
杨度被凌华扶了起来,靠着沙发慢慢解释起来:“凌华收购了零零碎碎的股票,约三成了,是可以相信的。”
温溪叹了口气:“我知道啊,合作到床上去了……”
杨度,凌华更尴尬了。
“凌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和杨度合作,也不知道你们的纠葛,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杨度,你要好好待他。好了,我先走了,再见。果子慢慢吃吧。”
凌华咽下最后一口果肉急急地问:“你不坐一会儿吗,阿溪,我——”
温溪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是想来谈谈吞并姬川财阀的事情的,既然你们已经在做而且做的不差的话,我就不过问了。”
温溪停了停,犹豫的问了一句:“凌华,你真的想好了?你可以向我发誓你对他——”他转头看了看杨度,继续说:“没有带着别的不好的企图?”
凌华没有注意到温溪手上正在闪烁的一张纸片,淡淡的说:“我发誓,没有别的企图,我只是……喜欢他罢了……”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温溪看着手上并未变成灰烬的纸条笑了笑,这种测谎纸是他无聊时练着玩的,这现在倒是用上了,既然他二人各自有情有心,自己担心个毛啊!
“我走了。”温女王觉得自己没必要呆着了,霸气十足的走了,留下了呆呆的被祝福嘱咐的杨度和凌华。
不知所措的凌华不知道他自己刚才不小心吃掉了一个霹雳果,那是被淘气的粥粥藏在果篮里的唯一一个,更不知道,更坑爹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爪速上了2000,开心啊开心……喜欢的就给花花和分分吧~
67
67、偷鸡不成蚀把米 ...
姬川澈是被他老子赏了一巴掌被打醒的。
他老子也就是姬川财阀那位头头,那位喜欢翡翠的姬川家大家长。
姬川森很火大,本来在日本玩玩翡翠喝喝清酒的日子过得挺舒坦,结果内线一份密报就把自己弄得火冒三丈!
首先,有人在收购姬川财阀的零散股票,这黑手还查不出来。在这节骨眼上,北川加奈还要给他送份大礼,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老婆怀孕了,父亲不是他自己,这是奇耻大辱!必
须讨回来!
北川加奈说起来也倒霉,谁让她耐不住寂寞呢?耐不住寂寞也就算了,谁让她倒霉吃了那个霹雳果呢?
姬川森脸色阴沉沉的坐飞机赶到了中国N市,心里琢磨着北川家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是不是该整治整治时,线人又送来一份言语模糊的材料,一下子让姬川森的脸从绿油油变成黄澄澄,如同吃了屎一般。
任他聪明绝顶,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的身上。这一下子让姬川森下了决心,奔赴中国好好地提点提点敲打敲打姬川澈,别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姬川森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姬川家在N市的主楼里,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昏倒在地毯上,小儿子不知所踪,不由得大惊失色。
随从们慌慌忙忙的抬起了脸色惨白、双唇紧闭的姬川澈,摸脉搏的摸脉搏,测心跳的测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姬川森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看看时间,看看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火大极了。突然,他的脚步被阻碍了,低头一看,是破破烂烂的几块布盘踞在鞋子底下。
这几块淡粉的布片很眼熟,因为姬川整个宅子里只有姬川花喜欢穿柔粉色的衬衫,喜欢一个固定的“LC”品牌。
姬川森看着地上破破烂烂的带着“LC”LOGO的布片,眼睛都红了。是的,也许姬川花混血,他的母亲不够高贵,但是在心眼里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儿子的。
小时候未能关心他,冷落他们呣子两个是无奈之举,因为当时的北川家族很强大,北川加奈那个女人去羞辱他们,他只好忍着。姬川家未来的家主是姬川澈是展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但是,对于私底下很喜欢又不能表露的姬川花,姬川森除了现在对他好点是在是做不了别的事情。
哪里知道姬川澈这个畜生,居然,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姬川森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后开口了:“你们出去,别管他。”
刚刚还嚷嚷着要送少爷去医院的随从们一下子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爷子话里的火药味十足,可谁也不敢上前去触这个眉头。你推我让之下,可怜的伪渡边鬼丸真铃双被推了出来,讪讪道:“老爷,这样不合适吧……”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姬川澈这是怀孕了还兴致大起,活该被踹,晕了活该。
未料到姬川森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直接吼了起来:“还不是你们这帮怂恿他的!滚,都滚!”
看到老爷子发飙的一帮人顿时腿软,但是他们依然有着很良好的反射弧以支持他们圆润的滚蛋。
不幸的是,好巧不巧的,姬川澈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姬川澈勉强坐了起来,就听见了姬川森的骂声,下意识的开了口,哪里知道这一开口就吸引了火力。
“父亲……”没说完就矮了一记耳光,打得他两眼冒金星,差点又晕了。
“你真厉害,真是像话!你居然对你弟弟下手!你这个逆子!”姬川森气得发抖:“你不想要姬川财阀的继承权吗?那好,你不想,自然有人要!”
姬川澈沉默不语。
这时,门锁一响。
“我不是叫们滚吗?谁叫你进来的?”
门一开,姬川花走了进来,他看着醒过来的姬川澈吓了一跳,醒得这么快他是没有预料到的,本来还想回来拿些资料的,这下——自投罗网了。
“凌花,你回来了。”发现是自己小儿子回来的姬川森有些慌张,但是他很快的镇定下来,招呼了一声。
发现自己远在日本的父亲的到来,姬川花很快的放心,他察觉到姬川澈和姬川森直接诡异的气氛,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
眼尖的姬川森看到了姬川花脖子上的一块嫣红,脸色顿时泰坦尼克号似的碰了冰山,奈何不敢当着备受“伤害”的姬川花的面刺激他,只能挥挥手,状似随意的让他上去了。
目送着姬川花远去的背影,姬川森淡淡道:“你别让我失望,你年纪也大了,是时候找个世家小姐成婚了。凌花我就带回日本了,你好好的在中国历练历练好了。”
姬川澈一下子攥紧了手。
“至于你的母亲——哼,你最好和北川家撇撇干净,别弄得一身的骚。你好好的反省反省!”姬川森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啪”的甩上了门,盖住了姬川澈幽暗的眼神。
“婚姻,从来不能束缚一个男人,父亲大人,我不会像母亲那样可悲的。”姬川澈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冷笑:“姬川花,你以为你喜欢的男人能帮着你吗?顾久然,爱的可是温溪呢,不是你。你以为你逃得了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吗?”
“渡边鬼丸,你进来。”姬川澈站了起来,下达了指令。
铃双推门进来,垂首收手:“少主。”
“找个人检查下我的身体,嘴巴要牢。”自己一下子就被踹晕了加上最近身体的种种不适让姬川澈内心不安,决定还是做个检查为妙。
铃双憋住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姬川澈身上的毛病呢?他很想看姬川澈变脸呢,于是铃双操着一口地道的日语说:“少主,我略同医术,愿意效劳!”
姬川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释然:作为自己人,渡边鬼丸是可以相信的,比起临时找的人更为可靠,于是点头同意了。
铃双像模像样的去卫生间取了一条毛巾,叠成了长长的豆腐条。伸手邀姬川澈坐下,待姬川澈伸出手后,很神棍的搭住了姬川澈的脉搏。
铃双很装B的皱了皱眉毛,抬头看着姬川澈:“少主,这情况,很是不妙。这是双脉。”
姬川澈心里一咯噔,随即问道:“什么意思?”
铃双站了起来,看着姬川澈的脸心里很邪恶的笑了:“恐怕是我看错了,待属下用阴阳术来确定下。”
铃双指尖一点点的红了起来,简直像托了一粒鸽血红在指尖一般,他慢慢的把指头摁到了姬川澈的肚子上,那团红光立即散入了姬川澈的体内,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淡淡的透明的水晶一般。这时候我们就可以赫然发现,姬川澈的肚子里,静静的睡着一个小小的蜷缩的球。
铃双笑得讽刺,这一手叫点石为晶,是自己的拿手绝活,这小小的一点可以让人看清身体内部肌理,要是拳头大的这么一团,足够让他整个人变成水晶——说这是阴阳术也是贬低了这招,奈何为了看笑话,暂且忍着吧。
姬川澈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吓了一大跳,等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彻底疯了。
“……那是什么的东西……”姬川澈颤抖的,几乎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您的孩子……呢……”铃双笑眯眯的回答:“而且,还是个男孩子呢……”
“不,这不是真的!”姬川澈一把推倒镜子,听着玻璃碎掉的声音,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恢复了原状,慢慢的镇定下来,似乎是安慰自己般:“我一定在做梦……人的手又怎么会透明呢,男人怎么会怀孕呢……不会的,不会的……”
“少主,请您冷静。”铃双决定再添一把火,他镇定的走到姬川澈的面前,用了一个恢复的法术,把镜子恢复原来的样子。铃双看着镜子里呆滞的姬川澈,轻声告诉了他:“少主,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会的……我怎么会怀孕……”姬川澈不敢相信,但是手却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那里,微微凸起,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脉动,一般的心跳……
“少主,小宝宝已经一个月了呢……”
“他从哪里来的?”没头没脑的,姬川澈回头问渡边鬼丸这么一句,但是铃双明白了。
“自然是阴阳交融。”
“不可能!”姬川澈焦躁的踱着步子,烦躁不安:“这一个月来,我根本没碰过……”
“可他的确是有着两家的血脉。”铃双悠悠道。
“给我……堕胎药……”姬川澈牙齿咯咯的响,虽然你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说出了那个让他羞愤暴怒的名词——堕胎药。
“少主,请恕手下无能。”铃双假装无奈,哀声道:“这个孩子生命力十分旺盛,要弄掉他会伤到您的身体的。”
“……那怎么办?”姬川澈茫然了,对于孕育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他简直是如避蛇蝎——就算狡诈如他,也不能避免茫然,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
绝对不能让姬川森姬川花还有北川家的人知道!姬川澈狠狠的打了个冷战,颓废的弯曲的背渐渐的直起来,他回头,说:
“那么,你说,最好怎么做。”声音阴冷,极寒。
“生下来,然后通过血缘咒鉴定那个男人是谁。到时候随您处置,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孩子。”
“好……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姬川澈恢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外面帮我遮掩下……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可就没命了……”
铃双有些失望,这孩子也接受得太快了吧!心里虽然郁闷,但是面上依然淡淡道:“我知道,请少主宽心……”其实心里想的是这孩子他爸真倒霉……被借种后还要被暴打砍死……啧啧啧……
“咚咚咚——”门被敲开,一个漂亮的女阴阳师穿着松垮垮的和服走了进来,跪到了姬川澈的面前,让他心虚的往后一步。确信她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后才开口说:“什么事。”
“少主刚才家主大人到夫人呆的酒店里大闹了一场,把夫人囚禁了。”
姬川澈忍不住皱眉:“你起来,走,带我们去看看。”
“是。”三人很快的离开了。
楼上的姬川花默默的拿下了耳机,关掉电脑你,勾唇:“北川加奈被囚禁,真是稀奇啊……怀孕?这更稀奇——姬川澈,你到底得罪谁了?”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打电话让姬川家的人给自己定张机票回日本。
想起刚才在杨度家的那般疯狂,姬川花难得的脸红了下,似乎那里麻酥微痒销魂蚀骨的感觉依然存在着。
“杨度,你跑不掉的。”姬川花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悠哉的想:“杨度向来吃软不吃硬,要拿下这座山我不示弱怎么能成功呢?再加上茶茶这记强心针,不信攻克不下!”
远处的杨度打了个喷嚏,背上一阵发冷。
杨度同学,你就等着被腹黑温柔受拿下吧!谁都救不了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留言啊……打滚啊打滚啊……下章放粥粥出来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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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粥粥是大爷 ...
有些人天生的享福的命,比如吃货粥粥。他才不管姬川家和毛家闹成什么样子呢,粥粥只要舒舒服服的躺着,就可以过得舒服无比了。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从粥粥的身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爱卖萌,爱吃肉,爱耍女王脾气,撒娇撒痴卖萌耍赖一样不缺,该有的都有。可是,待到粥粥小朋友肚子上凸出一块后,那不该有的也有了……
眼瞧着粥粥的肚子一天天圆滚滚了起来,他的脾气越来越奇怪。除了对自家主人尚且能变本加厉的撒娇外,对于顾久然甘泉只肯送两白眼外加一声轻哼,让两人一人咬牙切齿,一人无奈宠溺。
顾久然看着厨房里忙着给撒完娇的粥粥做奶香土豆泥的温溪,羡慕嫉妒恨得很,转头就对身边的甘泉说:“你也不管管你家的粥粥,这倒好,天天折腾着阿溪……”
甘泉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看着自家粥粥的目光,淡淡的说:“你想粥粥继续去大人面前打搅吗?”
顾久然咬牙,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本来和自家阿溪的亲热时间就不够,再被这个有恃无恐的巨型打酱油的坑爹狐狸精在自家阿溪面前说自己坏话被踢下床的话,那他还混吗?
是的,与粥粥同学与日俱增的肚皮呈正比的是他老人家的脾气,以及温溪女王的包容和宠爱。
失宠的顾久然哀怨,无奈的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温溪,眼神慢慢的柔软了起来。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不例外的,围上撒满碎花的小围裙低头做饭的温溪,淡然而认真,让顾久然内心一阵窝心。
但是想到温溪是给谁做东西,顾久然就酸溜溜的开始吃味。
粥粥这只死狐狸,平时吃肉吃得厉害,结果一怀孕,啧啧,口味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喜欢吃绵绵酥软甜甜蜜蜜的毛病没变,是变本加厉。最神奇的是,他居然爱上了土豆泥。
更加不幸的是,温溪也觉得怀孕期间最好营养均衡,以前只吃肉的粥粥居然提出吃素,这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但是却让温溪很欣喜,于是自告奋勇的挑起了为粥粥打造完美孕夫套餐的重任,并且向家里的另外两位传达了一系列指令。这些指令的宗旨,就一句话:粥粥的话,就是我温溪的话¬——他说什么是什么,他要什么。
所以,原来就很嚣张的粥粥更加的嚣张。他在自己主人面前温柔可爱欲语还休任君采撷状,在顾久然甘泉面前,哼哼,算了吧。
温溪大一,课业很多,不像顾久然那么闲。于是照顾粥粥的大业很大一部分落到了顾久然的肩头。
这不——
温溪把烤好的土豆泥从烤箱里端了出来,浇上粥粥喜欢的酱汁,Сhā上小小的勺子,柔声道:“阿然,帮我端下土豆泥。”
窝在沙发里的的粥粥很霸气的斜了顾久然一眼,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还不去端土豆泥过来唯我吃呢?
可怜的顾久然自然是不会对自家阿溪吼一句你自己端出来啦干嘛叫我端给这个羞辱自己的幼稚狐狸吃这样种种的话,他乖乖的接过了盘子,搁到了茶几上,飞速拔下勺子塞到了甘泉的手上。
粥粥灰常遗憾的收回了黏在顾久然手上的眼神,可惜啊可惜,不是这个坏蛋委曲求全的喂自己啊。
回头看着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甘泉,粥粥的心突然柔软了,“啪”的变成了人形,趴在甘泉身上蹭了蹭,懒懒的张开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甘泉——手上的勺子。
甘泉的笑容加深,捏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粥粥。粥粥吃吃奶油土豆泥,一边蹭蹭甘泉,甜蜜得晃瞎了羡慕嫉妒恨的顾久然同学的狗眼。
温溪看着他们黏答答的样子,微微的皱了皱眉毛:“甘泉,你先别喂粥粥,你和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讲。阿然,你喂粥粥。”
当当当——粥粥承认,他当时眼睛一定发射绿光了,要不然顾久然那个色胆包天的禽?兽怎么会像看到鬼一样。
甘泉犹豫的站了起来,看了看一脸郑重状的温溪,把勺子塞给了顾久然,出去了。
欲哭无泪的顾久然看着慢慢坐起来进入大爷状态的粥粥,屈辱的举起了盛满美味奶油土豆泥的勺子,如同举起大刀的烈士。
“给我吹吹凉,我怕烫。”新鲜出炉的粥粥牌老佛爷慢丝条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叹息:
“主人说,我不能吃太烫的东西呢……”
顾久然以一种无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粥粥,终究是“哼”了一声,吹了吹勺子,递到了粥粥的嘴边。
粥粥这次没有龟毛,爽快的咽了下去,舒服的眯眼:“主人的土豆泥果然美味啊……”欺负某个人争一口气更舒服啊!
“我要喝水。”粥粥大爷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话。
顾久然告诉自己,我忍!起身,利落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粥粥。
粥粥大爷继续保持着皇太后般的端庄仪表,伸出白白嫩嫩的捏成兰花指的小爪子,碰了碰顾久然手上那玻璃杯的杯壁。
“这么冰,想冻死我宝宝啊?”学着某个童话故事里坑爹的后妈的语气,粥粥再次SHOCK到可怜
的顾久然同学,奈何被这个“冻死宝宝”的大帽子磕得死死的,只好乖乖温茶伺候着。
粥粥看着顾久然那副小媳妇小受样,顿时圆满了——顾久然你哥坏蛋让你压我主人!让你抢我吃的!哼哼,主人,我给你报仇啦~~~
想到这里,喝着温水,吃着土豆泥的粥粥突然开始抽风的笑了起来,让顾久然不得不相信这孩子是怀孕情绪波动过度直接进化成变态了。
“甘泉,你也知道,粥粥他怀着孩子,情绪激动。”站在门外的温溪透过门上的玻璃瞥了一眼笑得抽风的粥粥,心情复杂的开了口。
甘泉摸不着头脑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算什么?
“所以——”,温溪的话一顿,继而小脸开始飞红,但是依旧语速飞快的说了出来:“他容易情绪激动你就别做什么激烈的运动啦会刺激到他的到时候孩子不稳啊!”
“什么?”甘泉整个人傻眼了,他没听错吧?这是禁床令?
温溪脸色绯红,愣是强迫自己有说了一遍:“别做剧烈运动!他肚子和情绪都受不了。”
甘泉默默的泪目了,粥粥他还不知道吗?那孩子所谓的激动全是脑补出来的,纯粹想想,不会变态的……
这一愣神的功夫,温溪已经给甘泉做总结陈词了:“别摸他耳朵尾巴,别摸他肚脐眼,还有……
别亲他嘴巴……脸蛋就好……”说最后几句时温溪他自己的脸都在烧,明显是想到了顾久然昨晚
对自己做的那一套,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威胁:“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会不小心的手滑……不对,是划掉你下半?身的性?福……”
甘泉垂首,眼神飘啊飘,估摸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开始惨不忍睹的“忍得一时痛,永享N年福”的禁X计划呢……
“总之,你不能和粥粥同床那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温溪自认为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可是对于禁止XX的事情上他一厢情愿了点,毕竟,狐狸精可是一种兴趣浓厚的妖精呢。就算甘泉HOLD住了,那么粥粥呢?
晚上。幽怨的顾久然一吃完饭就拉着温溪进了房,拉门上锁,怕是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甘泉看着靠在椅子上慵懒的摸着肚子晃荡着小腿的粥粥,突然觉得也许温溪今天和他说的是对的。
甘泉会心一笑,到厨房里洗碗去了。
窝在椅子里的粥粥纳闷了。
最近他实在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变得很想和甘泉亲热,奈何肚子里的小东西还小,自己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求欢。最近思考了好几天,偷偷冒着被主人发现的机会偷上主人的电脑看着网上的小钙片,深入了解下什么叫勾?引,神马叫诱?惑,什么叫欲推还就。
不过貌似没用啊……粥粥收回了自己半祼的小腿,灰常苦恼的扯了扯头发,难道自己要穿着薄薄的衣服去压倒甘泉?这个,好害羞啊……
其实,粥粥同学,你不应该想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你应该想你压到甘泉的概率是几千分之几。
粥粥想了想,立即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间里开始翻柜子找睡衣。
要轻薄,透明,性感。粥粥使劲的揪着衣服往柜子外面扒着,这个丝绸的,唔,备用。这个蕾丝的,好透明啊。这个纱网的,一览无余啊!这个什么那个什么……
找了半天的衣服,试了半天,粥粥最后决定穿一身淡红纱衣。说是纱衣,其实就是一块红纱,裹到□的粥粥的身上。粥粥这种壮举,灵感则是源于美国第一猛女LADY GAGA。
好吧,人家嘎姐可以穿着一片胶布逛街,那么自己披件红纱算什么?鼓起勇气的粥粥裹着红纱躺到了床上,心里想着这样甘泉都无动于衷的话,自己真的要怀疑甘泉是不是腻味自己了。
甘泉一进门就看到了粥粥身上就裹着一层薄薄的红纱玉腿横斜的样子,当场就差点飚鼻血了。
郁闷的甘泉给自己加了一个定心咒,暗想:要让我知道谁教粥粥这一手的,否则弄死他,害我憋得更加难受。
粥粥同学看着半天没反应的甘泉,纳闷的想是不是我不够主动啊,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猩红的纱朦朦胧胧的罩在了粥粥白皙如玉的皮肤上,一点点的顺着粥粥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了粥粥胸前红润的小红珠,精神抖擞的在微微清凉的空气里站立起来。
粥粥从床上下来,红纱几乎要从粥粥身上掉了下来,甘泉淡定不下去了。
甘泉走了过去摁着粥粥,给他盖上了被子,责备的说:“多大的人了还学电视里披披风装大侠。这么冷的天,怀着孩子别着凉了。”其实心里却想着,我觉得需要清凉的是我啊……
粥粥挣扎着,愣是把一条白白酥酥的大腿搁到了甘泉的大腿上,蹭了两下,暗示意思十足。
甘泉几乎就要泪奔,今天温溪刚刚威胁过自己好不好,如果自己轻举妄动,自己绝对会抱憾终身啊。于是顶着喜马拉雅山的压力,甘泉一只手搭上了粥粥的腿,低着头,柔柔的说:
“粥粥,你的腿已经开始抽筋了吗?也是,怀着宝宝吗,我给你按按就好了。”说着开始给粥粥认真的按摩起来。
粥粥气结,奈何那只腿被他按摩得都酥了,声音颤颤抖抖的:“甘泉,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大有你说NO我就KO你了气势。
“哪有,你想多了。”摸着粥粥软绵绵的嫩嫩的皮肤,甘泉快hold不住了,放下粥粥的一条腿,掀开被子轻轻的放了进去,扭过头不看那被子里的无限春色,淡淡说:“天冷了,你好好睡吧。”
粥粥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即水漫金山了,一脚踹开被子,站起来光溜溜的尖叫:“甘泉,你这个坏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是我画的我家粥粥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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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囧狐狸 ...
粥粥这声咆哮气震山河,直接穿过墙壁,传到了隔壁。
被顾久然吻得晕晕乎乎的温溪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粥粥的咆哮,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顾久然坐了起来,拉着顾久然的手就往外冲:“不好了,粥粥在求救!”
顾久然囧着一张扭曲的脸,默默的吐槽着:那只狐狸精怎么可能呼救……他明明吼得是“甘泉,你这个坏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好不好……
温溪才不知道被他拖来的顾久然的脑袋里想些什么呢,他慌慌张张的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粥粥,你怎么了?”
看到衣衫半解,眼睛红红的粥粥,目测了下被褥凌乱的床面,好脾气如温溪也不禁恶向胆边生,一个冰球就招呼上去了。
“你个畜生!我怎么和你讲的!居然对粥粥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他哭了——”看着泪水连连的粥粥,温溪急趋过去,紧紧的搂住粥粥,瞪着甘泉,手却摸着粥粥柔顺的长发,骂完了甘泉开始安慰粥粥:“你别哭了,他怎么了你我帮你找回来。”
粥粥娇艳的小脸湿漉漉的,帘子般的睫毛上挂着重重的水滴,看起来脆弱又无助,可是他一开口,温溪就彻底斯巴达了。
粥粥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温溪睡衣的下摆,睁大了眼睛,恨恨道:“主人,我怀疑他红杏枝头春意闹他红杏出墙!他不肯碰我!他今天晚上看我时眼神游移不定!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主人,你要帮我!”
温溪风中凌乱,碎成了渣渣。
顾久然很不满,自己到嘴的美食飞了还爽那就奇怪了,于是他半开玩笑的接了一句来怄粥粥:“哟,会用成语和名句了啊?粥粥真是见长进呢。”
回答他这句玩笑话的是温溪女王的一个肘击和一个大大的白眼。
温溪再傻再不明白情况也知道这是自己搞错了,原因还在粥粥身上,忍着爆青筋的冲动,温溪缓缓开口:“粥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粥粥若有察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声音从高昂变得微弱,眼睛滴溜溜的滚啊滚转啊转,最后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弱弱的回答:“他,他不解风情……”
温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一字一顿道:“什么意思?”天啊,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粥粥羞恼的样子很可爱,连鼻尖都红了:“他不愿意和我同床……他,他一定是不喜欢我了喜新厌旧了……”
甘泉一听这误会大了,他幽怨的瞥了眼温溪,慢慢道:“粥粥,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其实——”
温溪抢过话题,斜了甘泉一眼:“其实是你现在头三个月,同房什么的……不太安全……并不是他对不起你。”
“可是,可是……”粥粥伸出手扯了扯温溪主人的睡衣下摆:“主人……我想要啦……”
温溪:……
顾久然:……
温溪头疼的摁了摁脑袋,也不想管这些破事,站起来往外走。
粥粥死死抱住温溪的细腰,眼泪汪汪。
“我给你做奶味香蕉鸡蛋羹去。”
粥粥立马撒手,挥爪——
顾久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哼”的走人。
室内就留下了甘泉和粥粥。
“别闹了,粥粥。”甘泉叹了口气,跪在床下面,拉着粥粥滑嫩嫩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仰着头,看着粥粥微显圆润的下巴尖,开口,声音漾出些许温柔:“粥粥,你知道的,我不会爱上别人。”
“你可爱,聪明,柔软。”
粥粥的腮部飘红,尾巴却自己跑了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晃动着,偷偷的缠住了甘泉的腰,慢慢的滑动起来,柔软的毛蹭得甘泉痒痒的想笑。这难道是粥粥向他变相的证明他的柔软?
甘泉想了想前几天晚上他柔软的唇,柔软的腰,不禁心里一片火热,继续开口:“你热情,细腻,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粥粥脸色羞红了,尾巴轻轻的挠了挠甘泉的腰,小声说:“主人不在,我们就……”
甘泉顿时像被一盆冰水淋到了头,他艰难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粥粥:“孩子……”
“啪”!
甘泉被丢了出来,“咚”的一声,砸的地板微微震动,而粥粥围在他腰上的尾巴成了最佳的套绳&凶器。
落地的瞬间,粥粥娇嫩的咆哮声传来:“尼玛你就是不稀罕我这个大肚子狐狸要打野食是不是!甘泉,你个大大大坏人!”
看吧,坏蛋上升到大大大坏人——这代表粥粥吃醋了。
温溪默默的端着一碗奶香香蕉鸡蛋羹站在后面,再次表示自己绝对不掺合了,他们爱咋咋就咋咋,只要不拆房子就好了。思量清楚的温溪美人端着鸡蛋羹高高兴兴的端给粥粥吃去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可怜小攻两只。
第二天,温溪和顾久然上课去了,留下了看家的甘泉和养身的粥粥。
早上七点半,粥粥从被拱成一团的天蚕被里爬了出来,伸了伸小爪子,下意识的叫了声“阿泉,我饿了”,等到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而昨天——貌似自己刚和某人吵了一架。
粥粥坐了起来,变成了人形。
行动开始有些不便了,原来每天早上自己舒舒服服的是因为有甘泉在啊。粥粥低头,原来不知不觉中,肚子已经微微的肿胀起来,就像一个半鼓不鼓的气球。
粥粥不由的怔住了。那里是自己的宝宝,是阿泉的宝宝,阿泉一定很喜欢这个宝宝,如果因为自己任性,失去了宝宝,那么——
主人一定对自己很失望,连自己宝宝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以,值得主人疼爱呢?
顾久然大混蛋一定会嘲笑自己,然后再去安慰主人,一脚彻底的把自己踢出温家!自己绝对不允许!绝不!
想到这里脸已经漆黑漆黑的小狐狸下意识的猜测着甘泉的反应——
失望?伤心?或者直接对自己不理不睬,或者抛弃自己?
没有了主人的庇护,他的疼爱,自己岂不是很寂寞?粥粥突然觉得有点冷,他紧紧的环住自己,失神的盯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他昨天还夸自己柔软,自己就用自己最柔软灵活的尾巴把他丢了出去。而且,自己还无理取闹,不顾肚子里的小孩子。
粥粥深深吸气,自己一定要找机会补救!必须补救!
不能让主人厌弃自己,阿泉讨厌自己!
粥粥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的把尾巴缠在肚皮上保护自己的宝宝,开始开电脑上网。
粥粥的指头如精灵一样在键盘上挥舞着,在度娘里灵活地输入一行字:恋人吵架后怎么补救?
轻敲回车,顿时出现了满满一屏幕的答案。
粥粥皱着秀气的眉毛,在触屏上滑来滑去。戳戳这个,点点那个,眉毛是越锁越紧。
答案很五花八门,多得看得粥粥眼睛都抽搐了。
答案一:低声下气求求他,他心软了就好了。
粥粥坚定的摇头,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神马的不是我的范儿,PASS!
答案二:盛装出席,香水霓裳都不能少,让他吃醋然后啥啥啥啥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吃醋?粥粥撇撇嘴,他最多和主人亲昵点,然后——顾久然那个大坏蛋乱吃飞醋!这根本不靠谱——不过,那个盛装,似乎可以考虑考虑呢。
粥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随便幻化出的一件睡衣,摇了摇头,顿时衣服变成了一件华丽丽的纱
衣。
虽说是纱衣,但是这件衣服并不暴露,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欲开还闭,欲拒还迎。清雅的素纱重重叠叠的堆砌着,但丝毫不显累赘。开得很大的V字领口被腰间的宽腰带收拢,腰带正中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下面是不算长的裙子,但是外面罩着一层长长的纱,走起来一步三摇,使他看上去朦朦胧胧飘飘欲仙,真有“步步生金莲”的感觉。
粥粥那挂满流苏的袖子一摆,粥粥面前顿时出现一面一人高的大镜子,粥粥皱眉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樱桃小口还是樱桃小口,雪肤花貌还是雪肤花貌——可总觉得少了什么。
对了!粥粥一拍手,自己没上妆!
以往粥粥对自己的美貌真的很自负,他觉得除了主人和妲己奶奶外,自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自信自己的美貌,也自信没人会让自己挂心。
但是,有一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现在的粥粥的心境。所以说,为甘泉画个妆神马的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
索幸杨舒送了温溪很多化妆品,温溪都不用随随便便的丢在柜子抽屉里。现在这些从来没开封的东西终于要派上了用场了。
粥粥认得这些牌子,一流的贵货。他随意的拣出一瓶中性香水,一只珊瑚色的唇彩,一枝眉笔,对着镜子细细的画了一会儿,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他眉目盈盈,唇角眉梢微微含春,嘴唇轻轻翘起,勾出甜蜜的弧度,真真一丽人。
“神啊……不要了……好奇怪啊……娘死了。”粥粥囧着一张脸,悲催的破功了,算了算了自己还是对着甘泉撒撒娇吧……化妆什么的不习惯!
于是粥粥小朋友看完镜子就开始掏卸妆油,刚刚在面纸上挤了点|乳液准备往脸上摁的时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甘泉。
粥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脸。他飞速的抖开了沾满|乳液的纸巾摁到了自己脸上,然后沉默装沉默,假装自己不存在。
甘泉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小狐狸,小媳妇似的举着一块白纸巾捂着脸,怎么看怎么可爱——还有迷糊。
甘泉靠了过去,嗅着粥粥身上淡淡的香气,靠近了他粉嫩的耳垂,轻笑的说:“我看到你的脸了。”
果然,身边人一阵倒抽冷气,抓紧面纸在脸上乱抹一通,这才拿下纸巾,鼓着腮帮子,娇嫩嫩的说:“没有了,没看见!”
看着妆花了的粥粥,甘泉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温软的手指轻轻擦去了那斑驳的棕色印记,酥酥麻麻的触感给粥粥带来了一阵阵战栗。
“昨天,我错了。”在粥粥惊诧的目光里,甘泉柔柔的道歉了。
“……”粥粥把头埋到了甘泉的怀里,两只手偷偷地揽上了甘泉的后腰。
这个早晨,风轻云淡,窗纱飞舞,此间无声,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甜吧~~那就赏我点留言吧……一星期没留言了……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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