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琐疑惑的看了看天清,步入了阁内。在里面找了本书,坐在雕窗旁看起来。天清也是一声不响的,并未打扰她,随意的翻弄着。
因到了晌午,晴暖的日头逐渐显热,碎金的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进阁内,映着蒙蒙晕晕的二个人影。俩个人安静极了,偶尔青琐会毫不客气的过去向天清指教,天清也会轻声指点,说得青琐频频点头。
等他们听见老宫人的咳嗽声,才发现太子天濂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阁门外。天清向青琐微微示意,青琐眼看着二人迈向台阶,消失在苍翠的树林间。
天濂从马围场回来已日落西山,青琐在洞房等了他半天,不见他回来。等到月上柳梢头了,只好走到靠近太子寝宫的角门,里面守卫森严,不敢贸然进去,彷徨了一阵,才原路返回。
支开了小翠和小环,正想独自寝下,却见天濂徒步踩着月色进来了。
今夜的天濂与往日不同,仿佛与什么人赌气似的,蹙着剑眉并未吭声。青琐伺候着泡了脚,便急不可耐的问道:“殿下今早可是去见了小姐?”
“我哪来的空闲?”天濂闷声道,“大老远的赶去,却让你一人在此逍遥?”不知怎的,他不想马上说实话。
青琐一听,不免提高了声音:“殿下既然这样,为何将我关在院里?”
“你不是照样出来了?”天濂也扬起了眉,冷笑道,“假如是大开院门让你出来,天清那么冷淡的人会注意上你?”他想起他们在藏书阁你哝我哝的情景就来气。
“我那个清弟今日不知问你问了多少遍了,也不知道你有哪股子的魅力将他迷住了?”他哼哼,“要么明日送你去他那里,搞个贴身丫鬟做做?”
青琐也不甘示弱:“那好啊,奴婢在这里谢过殿下恩典。”说完,竟朝着他郑重谢拜。天濂一见呼的起身,寒了脸,促步走向屏风,甩手摔门而去。
接连三日天濂并未露脸。青琐对天濂不让她去阑池也是耿耿于怀,可又无可奈何。每日在院里闲转着,或者去藏书阁,日子反而清静了,多了些聊懒。特别是暮色下沉后,倚在院门往外张望着,每每怅然而回。
这日院里来了皇宫里的两个宫人,说是皇后请几位娘娘去宫外的孽海楼赏花,叫上太子妃也去。青琐有点情急,左右不见小翠小环的人影,这边两宫人又催得紧,便仓促的梳洗一番,换了玉荷色的衣裙。又觉素雅了点,拿了皇赐的宝石琥珀戒串上,这才跟了宫人出了太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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