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乔伸手去捏捏孟庆喜的脸,“乖乖的在家里睡一觉,下班我接你到外面吃饭,你也不要自己动手做了。”
“嗯。”
孟庆喜凑过来吻她,缠绵粘人至极,唇舌间还带着牙膏的清新香气。林紫乔几乎被他吻到透不过气来,虽然她身上还有些不利索,但昨夜他们还是很温柔地做了。她撩起的火,总要自己用身体去扑灭。孟庆喜像是对待珍物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唇舌虔诚地扫过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她被侍弄得嗯嗯哼哼的呻吟了大半晚,然后孟庆喜扣住她的腰身缓缓地进入她,两个人像是抵死一样的缠绵。
忘情的欢爱之后,结果是昨日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晨早起来的激烈一吻,几乎又是天雷勾动地火,最后林紫乔的自制力把她拉了回来,提着手提电脑和车匙,在孟庆喜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出了门。
不涉情场多年,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
孟庆喜年小她五岁,但是一举一动,都左右着她的情绪。
一直听着林紫乔关门,下楼梯,然后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已经开着车去公司。两室两厅的房子,一下子显得空空落落,孟庆喜在窗边发呆了许久才把电话拿出来,对着屏幕上面显示的号码一看再看,最后下定决心拨通。
“爸,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孟绪昌一丝不苟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小喜,前天夜里你在宴会上把樊叔的女儿撇下,没有交待就提前离开,爷爷已经很生气,你在外面一年也该玩够。”
“爸,你替我向爷爷求情,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好不好?”
孟绪昌在电话那端顿了好久,“小喜,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爸!”
孟庆喜不说话,但眼角已经微微的有些湿润。
孟绪昌的口吻软了下来,“好吧,我会试着说服你爷爷,小喜,改天你回家我们父子好好的谈一下。”
“谢谢你,爸。”
“傻孩子,父子之间说什么多谢,别只顾着埋头工作,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知道的。”
孟庆喜合上电话,身体摊开往后倒回床上。被枕间还残留着林紫乔身上的气息,他把枕头抱在怀里,感觉像是抱着那具柔软滑腻的身体。他用手遮住眼睛,把整张脸埋进了纯棉的布料里面,低沉地嚎叫出声。
冗长的会议已经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但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林紫乔在椅子上轻微地扭动着身体,坐得太久,露在短裙外面的小腿都有点僵硬,再加上空调的冷风一直在吹,她伸手在桌底下揉捏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
对于杨惟舟此人的耐性,她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年度的客户大会举行在即,费用支出一直是大问题。销售部的经理余英海提交了六十万的预算,杨惟舟把几个相关部门的经理叫过来开会,硬是把费用砍到了五十多万,并且还在孜孜不倦的努力当中。
坐在对面的财务经理张远山,眼神无奈地与她对视了一下。
林紫乔看他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情。
预算报告逐层往上递交审批,张远山先前已经找预算主管核定过项目,预留的空间不会太大,但杨惟舟还是有本事把费用再砍下来一截。这位新任总经理不见得有多懂财务运作,但方法就是坐在会议桌的首席,板着一张冰山扑克脸,听余英海逐条报告,巨细无遗地梳理,直到把水分全部都榨出来为止。
如此大型的一场会议,时时会有突发事件,假若财务预算半点留余的空间也没有,教下面的人怎样操作?只怕到时候还得天天跑到财务经理的办公室,要张远山这个特批那个特批。杨惟舟刚从花旗国越洋归来,工作作风是相当的严谨务实,但苛求过头的后果是僵硬不化。
“花八千元请一名主持人,有这个必要吗?”
杨惟舟跟余英海正说到客户大会主持人的问题,浓如泼墨的眉头皱起。他这天穿的是宝蓝色的长袖衬衣配黑色西裤,最大的亮点就是脖颈间那条别致的金色领带。金色是今年的主打流行色,同色不同款的领带他至少有三条以上,相当有独到之处的衣着品味,透出成年男性的魅力。
余英海谨慎地回答,“集团年度的客户大会,当时用的是国家台新上位的花旦主持,费用支出两万元整,我们是次一级的子公司,所以打算从省电视台里面找合适的人选,八千是合理的价格范围。”
“我探讨的重点不是价格的合理与否!”
杨惟舟用指节敲击着桌面,他每有不满意要表达的时候,眉头就会拧结成两股麻绳,身边的温度骤降,任谁都不敢轻易接近。
余英海还没有发现杨惟舟的脸色已经变了,还在努力地陈述着自己的理由。
林紫乔在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个猪头半点眼识也没有,难道还不明白杨惟舟根本没有打算在请主持人这上面花钱?!
“林经理——”
微不足道的小动作落入了杨惟舟的眼中,对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带着若有所思的打量,林紫乔立即就有了不良的预感。她把腰身挺得直直的,在座位上坐正了姿势,这个抠门的资本家,不会为了省掉八千大元,就要她来当这个万恶的主持人吧?客户大会全部的后勤工作都归她负责,她还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是超人,可以分得出身来兼任主持人,假若到时候弄砸了,她就等着一剑刎喉以死谢罪吧。
心思似乎是瞒不过杨惟舟锐利的双眼,看到他轻微地扬起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林紫乔的危机意识更加汹涌澎湃,她上一次真的不该当面顶撞他的,这位新上任的总经理竟然会如此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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