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琼鱼本来今夜就想缩到一个角落里呆着,因为这船中的每位大神都是她惹不起的。谁知道看个花魁比赛就能把这些顶级人物都遇上,更悲催的是,南风兮月还在里面。她要再和谁弄出一个绯闻,非要被他卸了胳膊腿不可。
“抱歉,你们继续……”傅琼鱼捂住鼻子,拼命的把第二个喷嚏收回去。秋十这时过来,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似是责怪:“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穿几件再出来。”
“忘了。”
秋十拿着扇子自然的敲了她一下:“你还能记住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瞧得一屋子的人都表情各异。百里辰端着酒一杯喝下:“我去外面吹吹风,诸位慢聊。”百里辰就走了。
“四弟,你的小侍卫听说被毁了容,还能得到妓院第一老板秋先生的爱慕,果然不一般啊。凌王,你说是吧?”百里胜端着酒杯慢悠悠的说道。
“还不出去!本王和你说过几次,要你行为检点一些!别再这里污了贵客的眼!”百里寒怒道,傅琼鱼连忙跪下:“奴才知错,几位爷赎罪!”傅琼鱼站起就要和秋十离开,死太子百里坤又发话了:“慢着,四弟,本宫听说这位傅侍卫琴弹得不错,今日有花魁大赛,不如一边听琴一边看比赛,这样也有趣味的多。”
瞬间,傅琼鱼的脚底都凉了,她什么都能造假,唯独这弹琴造不了假啊!
“太子,他哪里会什么弹琴!太子这里可有天下名师,不如召唤出来供公主与凌王爷欣赏。”百里寒一句话为傅琼鱼撇了事情,可水幻公主却又说话了:“我在风州城数日,也听闻了傅侍卫的琴艺非比寻常,那日在殿上未与傅侍卫比较琴艺,不知今日能否听到傅侍卫的琴音?”
娘嘞,她打了一个喷嚏,就招了这么多的怨念!
“公主都发话了,四弟还要为他推辞吗?来人,备琴!”太子发话,墨离玄也并未阻止,因为他也听到了传说,说傅琼鱼的琴技了得。在场的只有三个人,可这三个人都帮不了她。她若说不会弹,会不会被太子又治罪?还是百里坤知道她不会弹琴,故意让她出丑?她若说了实话,说自己不会弹,那日是“秋十”顶替她的,这般话流传出去,她会被全风州城的女人圈踢死吧,还有那几百两银子也会让她悉数吐出来。
出丑无所谓,可银子绝对不能吐出去!
眼看秋十又要为她解围,傅琼鱼率先开口:“几位主子赎罪,奴才今儿个恐怕弹不了琴。”
“你怎么了?”墨离玄不急不慢的问,傅琼鱼慢慢掀开袖子,胳膊上缠着绷带,她道:“奴才昨个不小心被开水烫着了。”
“方才见你这狗奴才都没事,现在就烫伤了?”太子嗤之以鼻,傅琼鱼伸手拆开绷带,胳膊上已经一片红肿,“奴才不敢欺瞒殿下,况且……”傅琼鱼摘下面具,露出那道伤疤脸:“奴才现在已经这幅德性,若是再为几位主子弹琴,恐怕几位主子晚上也睡不好觉啊。”
“四弟,你这小侍卫倒是会说话。太子,就不要为难他了,让他下去吧。”百里胜开口道,傅琼鱼连忙磕头:“奴才告退!”
“草民告退。”
秋十跟着傅琼鱼一起出来了,正好有丫鬟端着茶水进去。两个人刚出来,就听砰的一声,傅琼鱼隐约看到有丫鬟将酒不小心泼在了百里胜的衣服上,百里胜一手就捏住了小丫鬟的脖子,小丫鬟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不小心才……”眼看小丫鬟脸色都要变了,傅琼鱼想冲进去,被秋十拉住:“你还嫌不被三王爷另眼相看得多?”
“三弟!”太子叫道,百里寒也叫道,唯独水幻公主和墨离玄没出声,百里胜脸色极差,一把将小丫鬟丢了出去,太子呵斥道:“还不褪下!去下面自己领二十大板。”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鬟吓得浑身哆嗦,连忙就走了。
“来人!”百里胜喊了一声,又有人过来:“领三王爷去唤一套衣服!三弟,你看衣服都湿了,去换一套吧,消消气,别让这不懂事的丫鬟搅了看花魁大赛的雅兴。”
从此时来看,也许外人根本不信这兄弟二人斗得你死我活。百里胜站起跟着小丫鬟去换衣服。
底下的船舱透着微微的打板子的声音,远处花魁比赛的地方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周围船来船往,各种花船、游船聚在一旁,宽阔的舞台上挂满红灯,皆是耀眼的颜色。傅琼鱼听着船舱里的声音,最终只拢了拢披风:“先生,我们去船头看看吧。”
两人朝船头而去,傅琼鱼哈着气,转头看到秋十一头银发,身材消瘦,她脱下披风:“我不冷了,先生还是披着吧。”
她跑到甲板上,推了推百里辰:“你站在这里还真不嫌冷啊。”
“你出来干什么?”百里辰转身看到了秋十,人就停在了那里,傅琼鱼也转身看着秋十,银丝如柔软的丝线一般,披风绒毛随风飞舞着,那一张清瘦的脸庞着实有些让人心疼。百里辰这厮虽然不着调,但总体来说还像个男人,其实……他和秋十还算……搭配。
百里辰转身走了,傅琼鱼摇摇头,秋十走了过来,瞧着她的神情:“你方才又在想什么?”
“先生知道我想什么?”傅琼鱼适时的打住了话题,遥指一方:“你是开妓院的,你觉得哪个花魁会赢?我好去下个注。”
大船在靠近花魁比赛的场地前停了下来,场地上有N个姑娘伶着灯笼,不断有人叫着某个姑娘的名字。一会儿,锣鼓敲开,有人宣布花魁大赛开始,就有一个个的姑娘上前来表演歌舞、弹琴之类的。傅琼鱼只看个热闹,却不知以秋十来看是什么样子。
“先生,你觉得有意思吗?”傅琼鱼捅了捅秋十,秋十一扇子打过来,又将披风扔给她:“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是看表演。”
二人正说着,身边又站了一人,傅琼鱼转头看到了明目张胆站在她身边的“银罗”——南风兮月,傅琼鱼握拳行礼道:“银罗兄?”
“傅兄。”南风兮月开口道,一个眼光打过来,丝毫不再掩饰凌厉,傅琼鱼嘿嘿一笑:“银罗兄怎么不在船内陪着公主,不是公主在哪里,银罗兄就在哪里?怎有了空闲来了这里陪我等小人物?”
“傅公子怎是小人物,嗯?”南风兮月尾音一上来,傅琼鱼转头:“银罗兄,觉得哪位姑娘能拔得头筹?”
“她。”南风兮月直接指着目前表演的人说道,傅琼鱼瞧着那穿着火爆的人,还真适合他的品味!她又转头问秋十:“小十,你觉得今夜哪位是赢家?”
秋十道:“上一个。”
“上一个,银罗兄听明白了吗?小十可是妓院老板,挑人从来都是一双慧眼。”傅琼鱼道。
“如此说,银某确实没有什么慧眼,因为银某的夫人就与这人相似。”南风兮月轻声道,傅琼鱼想掐他,却又不能动手,她也不敢动手。一会儿又一个青楼的姑娘来表演,傅琼鱼指着道:“我压她,因为她和我以前的一个老相好很相像!”只见那女子粉衣飘飘,柔若无骨的。
“你以前的老相好也是这般柔若无骨?”墨离玄的声音忽然响起,南风兮月自然后退了几步,墨离玄看了南风兮月一眼:“水幻公主好像在找你。”
“银罗告退。”南风兮月离开,傅琼鱼一听水幻公主找他,他就走,故意生气道:“当然,我以前的老相好不仅柔若无骨,而且魅人心弦,媚眼如丝,身材极好!”
“如此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墨离玄故意又问。
“当然是男人!”
“你看本王如何?”墨离玄又含笑问道,傅琼鱼扯过秋十:“王爷照着他的模子把自己克隆出来,我就动心。奴才不打扰王爷看比赛了,奴才告退。”
“同是男人,为何他行我就不行?”墨离玄挡住了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秋十道:“王爷爱上一个女人时,自然也就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何只有她行,别人却不行。”
“嗯嗯。”傅琼鱼点头,秋十此话真是有深度,“奴才和小十告退了。”傅琼鱼拉着秋十离开。
墨离玄一人站在船头,嘴角却依旧有着笑容。
花魁大赛结束后,秋十命中的女子夺魁,傅琼鱼跟着百里寒回到了四王府。她掀开车帘看着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场地此刻已经一片黑暗。
所有的喧哗、繁华,最终都逃不过一个结尾——寂静。但所有人的追求的依然是一世繁华,南风兮月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待傅琼鱼回到四王府,她连蜡烛也没点,径直朝床上扑去,啪……她径直扑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傅琼鱼愣了一下。她的银质面具和那人的银质面具叮当的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愣怔一会儿,望着怀中的美人,搂紧了他,凑过去:“银罗兄不陪在公主身边,这大半夜的闯入我的房间里做什么,**我吗?银罗兄说自己有夫人,我是男的诶,银罗兄改变性/趣了?”
“我就是来见自己的夫人。”南风兮月掀开了她的面具,一手支着头,“有/种,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
“我说,怎样!”傅琼鱼忍不住拔高声音,说出来却又毫无力气,她爬起来:“银罗兄喜欢在这里睡,我就去别的地方睡。”
南风兮月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傅琼鱼爬不下床了,她怒道:“放开!去陪你的公主!”
“不放。”
傅琼鱼低头就把外衫解了:“你喜欢这件衣服,我就送给你!”
南风兮月单支着头,瞧着她闹别扭的样子,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他从床上坐起,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本来今夜是来送你一件东西,既然你不要,我毁了它就是。”
傅琼鱼的脚刚离开桌子两步,听到嘎嘣两声,有东西被捏碎的声音。傅琼鱼蹭的就跳上了床,去夺他手里的东西:“你怎么这样,你说送给我的,你干嘛毁了啊!”
“你说不要的。”南风兮月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我哪里说不要了,你根本没有说要送给我东西啊!”傅琼鱼掰着他的手,南风兮月叹了一声,张开另一只手:“在这儿。”
傅琼鱼知道自己被骗了,扭着头生气不理他。南风兮月伸手将手中的东西**了她的头发中,又捏过她的脸蛋:“生气够了吗?你惹了那么多男人,是想我一一和你算清楚?”
“我有那么多个,也顶不上你一个!”傅琼鱼依旧语气酸酸的,南风兮月目光微寒:“那么多个?多少个?”
“这是什么?”傅琼鱼伸手摸着头上的钗问道,她还是不要老虎**上拔毛了。
“凤头钗。”南风兮月道,“你把我第一个送你的给了别人,这个再乱送给别人,我可能会想把你的头发剃光。”
傅琼鱼努着嘴,嘴边挂着笑容,还是有些别扭:“我变成尼姑,你也要陪着我去当和尚。”
南风兮月将她拉近怀中,她半靠在他的身上,他微低头,下巴蹭着她的额头,一句话也不说。傅琼鱼也难得的安静的和他抱在一起,抓着他的衣服:“你深更半夜来四王府,就不怕被人抓到?”
“你现在才想起问这些,我若真被抓了你怎样?”
“四王爷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就说我们晚上约会啊。”傅琼鱼略抬头,笑容点点的说,又伸手将凤头钗拔了下来:“和以前的那只一模一样吗?”
“七/八分像。”南风兮月拉开她的手臂,看着她手上裹着的纱布:“伤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那天倒水时不小心倒在了手上,今天它还救了我一命呢。”傅琼鱼坐起,伸手搂着南风兮月的脖子:“你担心我才又过来的?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让自己有事呢……今天看到很多人都在那里,我忽然很想你,想和你一起去游览明川大山,想和你一起生几个孩子,种上几亩地,优哉游哉的生活。以后,都会实现的,对否?”
“你想要的,我都会实现。”南风兮月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便袭了进去,一边教育她,“以后离百里胜远一些。”
秋十今晚就提醒过她了,他也来提醒她,她应了一声:“嗯。”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捧着她的后脑勺,又将她拉近,吸允着她的甜蜜。傅琼鱼的手在他的背上也不由自主的行走着,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越来越迷醉。觉察到南风兮月解着她的衣衫,她略离开,呼吸不稳:“这里是四王府,不行……”
“夫人不要**叫得很大声,就没关系。”南风兮月再次咬住她的唇,听她不满的抗议:“你才叫得……很大声……”
嘴巴一吃痛,肩膀微凉,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到了手臂处。南风兮月的手掌在她嫩滑的脊背上行走,那带着嫩香的身体总让他一分钟也不想放开。吻着她小巧的耳垂,顺着她的玉颈行走,听着她不稳的呼吸,这世间也只有她这般完全的属于他。南风兮月解开裹在她的身上的棉布,那团粉白灵活的跳动着。傅琼鱼微咬住唇,当他修长的手指无意的抚过时,她几乎要瘫软在他的怀中。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又凑了过来,彼此的呼吸萦绕,南风兮月轻吻着她的嘴唇,将她放到了床上。他温热颀长的身体压了上来,两个人的吻也越来越剧烈,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傅琼鱼轻易被他挑在南风兮月的滋润下,她的胸部又傲然挺立,傅琼鱼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响起,手掌沿着她的肌肤行走。
南风兮月舔开她咬住了唇齿,攻入进去,温柔缠绵的吻堵住了她的呻吟,身子也早已蠢蠢欲动。傅琼鱼怀着某种忐忑和小激动:“你……快点儿,要是来人了,我们……就完了。”
“傅琼鱼,你好像很激动。”南风兮月抱着她转换了姿势,傅琼鱼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还激烈的吻着:“是你要做的……”
“我也没说非做不可。”南风兮月勾住她的唇舌,让她没办法发怒,两个人在床上乱滚着,傅琼鱼身下早已柔软。就在她要无法承受他刻意极有耐心的挑逗时,南风兮月分开她的腿,强势的抵入,傅琼鱼微弓起身子,被巨大的刺激刺激得只能抱紧他,享受着那一波波的激越之感,却又不敢大声的叫出来。南风兮月也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将她的腿盘上腰身,再无克制的猛烈进攻着,带着她一次次的享受着极致的快乐。傅琼鱼死命的抿住唇,南风兮月在她身上一次次的驰骋,咬着她的下巴,哑声说:“夫人,真能忍耐。”下一刻,他便直抵她身体深处,傅琼鱼不可遏止了发出一声呻吟,又忙捂住嘴:“别……嗯……”
等待一个**结束,南风兮月还沉浸在她的体内,只微微动了一下,傅琼鱼的手指又一阵颤抖。南风兮月埋在她的脖颈处,又故意动了动,觉察到她的身子颤抖着,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胸部,低声问:“还要么?”
“嗯……不要了……你别乱动了!啊!”她忍不住叫出来,他的唇轻含着她的梅花,又往下走,那要命的感觉又袭了上来,那巨大的物体埋在她身体里,每动一次就让她觉得神经末梢都跟着颤抖。终于某人又凑过来:“要我么?”
“要,我要你……”
“这就来。”
终于结束,傅琼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他能这么折腾,她那时不该那么主动总想着要**。现在每次都是被他弄得筋疲力尽,身子完全似被掏空了。南风兮月环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垂:“舒服吗?”
“舒……舒服。”她翻了一个身,面对着他,手掌下是他有弹性而结实的肌肤,傅琼鱼摸着他的肩膀,肩膀上还是有疤痕:“这伤痕下不去了吗?”
“是我不想让它消失,该记住的不该再遗忘。”
是我不想让它消失,该记住的不该再遗忘……
傅琼鱼蹭着他的伤疤,又窝进了他的怀中:“这些日子,是我太任性了,我不会再吃你和水幻公主的醋了。你的心和你的人都在我这里,谁也抢不走。”
“没人会抢走,也没有人能抢走。”南风兮月揉着她的头发,嘴角露出笑容,“睡吧。”
傅琼鱼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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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墨离玄迎着龙语国的三公主终于离开。临走的时候,让人转交了傅琼鱼一只沟纹玉佩,大意是,如果哪天她想去龙语国做客,就可以通过这玉佩去找他。
傅琼鱼倒没想着去做客,因为这玉看着很值钱,倘若卖了也肯定能卖了一个好价钱,遂,她就收了起来。
三日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三王爷百里胜忽然暴毙,死因中毒。据说这种毒无色无味,只有毒入五脏六腑的时候才会被发现,但此人的性命已经无药可救了。
那日,百里寒带着傅琼鱼去拜见百里胜,据说百里胜是想见见她的。二人刚走到了王府门口,就听到里面嚎哭不止。待她冲进去的时候,屋内有个女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傅琼鱼看清楚时,只觉得肝脏都被吓裂了。只见百里胜瞪直了眼睛,双眼、鼻孔、耳朵都流出了血来。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死相惨不忍睹。百里胜居然死了。
“三哥!”百里寒进来,一看到这一幕,脚下打了了出溜,傅琼鱼扶住了他:“王爷……”
“三哥,三哥,你怎么了?”百里寒推开傅琼鱼走过去,这时有大夫进来了,一看这样子连忙过来给百里胜检查,满脸冒着虚汗:“四王爷请节哀,三王爷已经殡天了!”
“王爷!”屋内立刻有人发声大哭,百里寒踉跄的退了两步,傅琼鱼又连忙扶住他:“王爷……”
丫,演戏真像啊。
之后,整个龙语国都处于一种焦躁、不安之中,据说睿帝因为百里胜之死一下衰老了许多,让人速查百里胜的死因。百里寒一直窝在自己的书房中,偶尔传来几声悲戚的琴声。也就在那一夜,发生了政变。
四王府被京城的侍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禁止一个苍蝇的出没,围堵的人直接把话挑明了,百里寒还想活就在四王府好生的呆着。百里寒确实哪里也不去,傅琼鱼也猜到了是太子百里坤终于按捺不住发动了政变。
傅琼鱼也在王府之内,她也坐不住,百里寒因为一直不受重视,四王府此刻才会安然无恙。可她很想出去看看,何况以她现在的武功修为,这些人哪里困得住她。所以,她径直跳上了房顶,先让五尾兽去引起混乱,她趁势飞了出去。
飞到一个角落时,五尾兽已经追了过来,嗖嗖就爬上了她的肩膀。傅琼鱼拍拍它:“做得不错。”她易了容,这才出来。也才看到到处都是造反的士兵,到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铺满了地面,尸体一个压着一个,刀剑横七竖八的躺着。北风阵阵,偶尔传来孩子的哭声,叫着爹娘,那般的凄惨。有士兵在大街上还溜达着,一个孩子从大人的身下爬出来,满脸是血,满脸是惊恐,他推着地上的人叫着:“爹,爹!”
士兵听到后,露出狰狞的脸:“还有活的!”举刀朝着小孩杀去,小孩吓得魂儿都没了,那剑还没落下来,一把剑已经能够抹了那士兵的脖子。鲜血喷出,那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傅琼鱼将那吓傻的孩子抱到一边,扣上了一个草框:“不到明天,今晚不要出来。”那孩子没有吱声。傅琼鱼转身又过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将那士兵的铠甲扒了,自己穿在了身上。
刚穿在身上就有人喊:“喂,你干嘛呢,还不过来!”
“是!”傅琼鱼连忙跑过去,跟着一个队伍跑了起来,方向是皇宫。
周围一片肃杀,看来太子百里坤已经逼入皇宫了。一路跟着造反的兵进了皇宫,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拿着剑严守的士兵。皇宫内已经死尸成山,白玉石上染满了鲜血。有宫女的、有侍卫的、有太监的……这就是皇权的代价,永远都是用鲜血铺成的。
“你们站在这里!”有人说道,一队人马就分开战列,傅琼鱼也连忙站到了一边,她站的位置是睿帝上朝的地方。她朝殿内望去,看到百里坤坐在了龙椅上,满脸都是欣喜。傅琼鱼甚至看到了……楚殇!楚殇就站在殿的下面,他率先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都跪下高喊万岁,百里坤正坐在大殿之上,端坐着架势:“诸位爱卿免礼!”
傅琼鱼此时只是一个看客,她甚至看不出楚殇现在的神情。一会儿有人来报:“回殿下,皇上已经找到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睿帝压了上来,傅琼鱼看到他头发凌乱,身上的龙袍穿得十分仓促,大概是想逃到什么地方结果被人逮住了吧。睿帝气得胡子发抖:“逆子,你竟敢造反!”
百里坤从龙椅上下来,吊儿郎当的走到睿帝面前:“父皇,你坐这把龙椅都坐了多少年了,也该退位让贤了。我已经是太子,早晚都要继承你的皇位。父皇不如早些退位,做太上皇去享受几年的清福。”
“逆子,逆子,朕不该立你为太子!朕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才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你撺掇皇位,杀父弑兄,龙语国的列祖列宗也不会饶了你这畜生!”睿帝气得浑身乱颤,犹如秋天凋零的树一般。
百里坤挖了挖耳朵:“父皇,朕是你儿子,是太子,朕是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父皇,你还是快说了把玉玺藏在了哪里,朕还能叫你一声父皇。三弟已经死了,唯有朕能继承大位,父皇是还想去天上和三弟做伴吗?”
噗的一声,睿帝一口喷出了鲜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厮杀之声,到处又是一片惨叫,众人大惊。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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