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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相公是只猪 > 155:桃花依旧(大结局)

155:桃花依旧(大结局)

现在是知己知彼,三王爷做好了部署,他的人马直捣黄龙,攻下莫少离的兵器库,捉住靖江王,却独独漏掉了莫少离。

莫少桀又拍碎了几张桌子,下令一定要把谋害朱家的元凶捉拿归案。

两天后,一名儒雅的白面文士来找莫少桀,他白衣飘飘,一脸温润笑意,看上去很有些气质。来人被带上来,朝着两位王爷作了一揖,说道:“小人孙靖西,今早起床后与我家娘子赋诗,发现有一可疑男子躲在我家猪圈,仔细一看,正是王爷要的人。”

莫少桀大喜,忙叫他把人带上来,只见莫少离鼻青脸肿,被打得惨不忍赌。莫少桀立刻吩咐收了监,奇怪地问:“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孙靖西一得意,难免开始忘形:“是谁?当然是老子!他把我老丈人害得那么惨,老子岂能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冲子朗子墨笑笑:“嘿嘿,老子没忍住,其实老子现在都不怎么说老子了。”

孙靖西捉了要犯,当然是立了一大功,晚上王爷把酒行赏,孙靖西非要自告奋勇弹琴一首,还要子朗为他伴奏,他献上雄浑剑舞,在折磨大家耳朵之余,还折磨了大家的眼睛。子朗忍着笑说:“不错,靖西现在果然有些隽秀风骨。”

孙靖西这个高兴啊,一直追在子朗后面问,孙某能不能成为江南第五俊。

几天后,靖江王和莫少离被押解京城,等待皇上发落。谋反的罪名可不小,等待他们的无非是斩首示众的命运。朱家翻案了,苏念蕊也招供,当年冷纤云的案子是嫁祸于朱子朗。于是在云城百姓大呼痛快的时候,朱家的人举家荣归故里。

苏念蕊虽举报有功,却和冷纤云的命案有关。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被流放发配边疆去了。

朱家回到云城,收回了原来的老宅子。wWw.SH 首发 书.道子朗和春儿搬出来自立门户,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虽说世人都不知道卧榻山人是谁,可是卧榻的画却一直大卖。经手人当然是咱们地九公主-小太爷月随。她曾经一幅画收了老丞相一万五千两,给了子朗一万二,自己留下三千两,此类事件不胜枚举,反正子朗懒得抛头露面,便由得她大赚特赚。

春儿当初喜欢醉溪的初衷,除了年少的回忆,还想拥有无数画像。这下好了,她的卧房里到处都是回眸一笑。拈花微笑、嫣然浅笑的画像,每天一睁眼,她就无比快活地跑到画像前自恋。

当然。春儿现在自己地生活过得好。是绝不会忘了朋友地。自从花家回到云城。春儿第一时间送给花容一幅卧榻真迹。花家卖了画有了本钱。生意一天天好起来。等花容要出嫁地时候。春儿又送上一幅。花容兴奋之余拉着春儿问:“你跟卧榻什么关系?他地画这么珍贵。你怎么想弄来就弄来?你可不要像当初对醉溪似地犯傻。你可不能对不起子朗啊!”

春儿笑岔了气。跟自己地闺蜜说了实话。花容一听两眼放光。崇拜之余跑到子朗家。非逼着子朗给她和连暮天画了一幅合影。

终于。大红地花轿抬到了连家。连暮天一身喜服。和顶着红盖头地花容步入喜堂。

“一拜天地!”两人开始拜。

“二拜高堂!”接着拜。

“夫妻对拜!”连暮天拜下去。却只瞧见花容地臀部。他一抬头。花容顶着盖头冲着人群拜得正欢。

“回来,我在这边。”花容一听,赶快迷迷糊糊地转回来,不小心踩到裙角,扑通一声趴下,来观礼的宾客大笑,花容急了:“笑什么笑,这下拜得多实成!”

连暮天一头黑线地把自己老婆扶起来,这时司仪大喊:“送入洞房!”

“哈哈哈!”红盖头下传出几声大笑。首发 www.shuDao.net然后是花容地欢呼:“我终于可以入洞房喽!”

连暮天黑着脸。猛地将花容扛起,在众人哄笑声中把她送回洞房。这下云城的说书人可又有段子了。这一回就叫:花小姐洞房迫不及待,连公子扛起软玉温香!

晚上,男人们都在饮酒畅谈,春儿觉得无趣,便喊来槿嫣、水柔还有小太爷,神神秘秘地对她们说:“当初老古板给花容上药那段有趣不?”

除了小太爷,另外两个都使劲儿点头:“有趣,有趣。”

春儿嘿嘿笑笑:“那今儿晚上一定更有趣。”

这几个人除了槿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听春儿要带着大家去偷听,都欢呼雀跃。路过地小包子摇摇头:“娘,你小心肚子。”

春儿摸摸圆滚滚的西瓜肚,笑着对即将出世的宝宝说:“宝贝儿,娘带你玩儿去,我们要自己找乐子,别学你爹和你哥,就知道躺着。”

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洞房窗下,小太爷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厚垫子,叫春儿累了就坐着。窗户纸被捅出若­干­窟窿,八只贼亮的眼睛顺着窟窿往里面猛瞧。只见屋子里面,红盖头已经被挑下,连暮天正和花容喝着交杯酒。花容喝完抛了个媚眼:“板板,你昨晚想我没?”

春儿差点儿没笑趴下,哎呦,真有花容的,老古板的爱称就叫板板啊可是从来都没听过的!

老古板在沉默。

“你想我没啊?”花容的声调明显提高了好多。

老古板还在沉默。

花容生气了:“呜呜呜,不和你好了,连句好听的都不愿意说,你看看碧大哥和槿嫣,每天都赋诗表达爱慕,你再瞧瞧春儿和子朗,恨不得成天腻在一块儿。”她越想越憋屈,气呼呼地提着裙子往外走,老古板突然小声说:“想了。”

花容欢呼一声,跑回来勾住老古板地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春儿看得直摇头:“这也太主动了,哪有她这样啊。”

屋里温情戏码继续上演,老古板连暮天拉住花容的手,两颗脑袋慢慢靠近,终于贴在一起。

“真是的,我还小呢。”小太爷捂住眼睛:“这我可不能看。”

水柔的脸红扑扑的:“他们都亲这么长时间了,真行,和少卿有的比。”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鄙视。

只听春儿说:“哎呀,看不成了,他们把帐子拉上了。”

几个人悻悻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花容在里面大喊:“啊!我终于知道当初那船为什么摇了!唔这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小,屋内的红帐带着节奏摇得真欢呐!

春儿她们憋住笑,悄悄回到院子里,春儿紧紧靠着子朗,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子朗,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子朗温柔地拍拍她,带着她正要走,只见一个人摇着扇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春儿!春儿!我终于帮你找到醉溪了!”

那人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不是何不归是谁?小太爷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春儿说:“他地扇子可没有我的好!”

何不归几步走到春儿面前,兴奋地说:“还好,终于赶上暮天的婚礼了!春儿,我终于找到了,那醉溪居士其实是个和尚!”

啊?醉溪不是个居士吗?怎么又成了和尚?在座的宾朋一片哗然。何不归十分得意,说道:“我还在他那里跟着学了两年画呢!”

小太爷扑哧一声笑出来:“唉,原来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画不是醉溪的,而是卧榻的!”

春儿点点头,笑嘻嘻地说:“谢谢不归哥哥啦,我现在啊,只对卧榻感兴趣。”

何不归呆住,感情这两年白学了!他遗憾地说:“醉溪是卧榻的徒弟,早知道我就直接找卧榻山人了。”

“朱子朗!”春儿掐住子朗地脖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子朗揽住春儿地腰,一双桃花眼闪着滟潋波光:“这事情太复杂,我……”他凑近春儿的耳朵,小声说:“春儿,我困了。”

“朱子朗,你真是太懒啦!”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悠悠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地遇见,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

-《少年游》

春儿和子朗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很舍不得呀。这本书一路快乐地写过来,中间虽然有点儿小虐,但一直都是温暖的。舞月喜欢这种温馨和温暖,以后的书也希望保持这样的风格么大家,这半年来一直陪着舞月,让舞月每天心里都是暖暖的,所以故事也是暖暖的

还有很多没交待清楚的情节,在番外里讲给大家哈,明天从水柔开始,接下来是醉溪、杜鹃、何不归、还有小包子

番外章节 水柔篇(一)遇见

拉着子墨的手,在黑漆漆的密道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水柔默默地流着泪。对于莫少离,她彻底死心了,但却是在如此悲惨的时刻埋葬爱情。身后石门关上的,是蒙冤受辱的朱家老小,前方,是茫茫未卜的未来。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重新回到这老宅子,什么时候能看见莫少离恶有恶报?

终于走出了洞口,她和子墨已是疲惫不堪,肚子饿得咕咕叫。子墨此时像个真正的男人般对水柔说:“你等着,我去摘些果子来,你千万不要乱走。”

水柔点点头,坐在地上等着子墨回来。如果是以前,她不会坐在这么脏的地面上。一切都变了,朱家的大小姐也变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法预料,娘不在身边,她不能撒娇;四哥四嫂离得好远,没人陪她玩儿陪她胡闹。此时她只有相依为命的子墨,和对莫少离的满腔仇恨。

隐隐的,她听见了呻吟声,再仔细一听,那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会不会是从朱家逃出来的人?水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地循着声音寻找,于是她看见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的脸上都是血污,根本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他紧闭着眼睛躺在密草里,连动都不能动。

“水……水……”他声音沙哑,他不会死掉吧?水柔心里害怕,她跑到溪水边,把衣服浸湿,然后再跑回来,把水拧到他的嘴里。

追兵们一见。挥着刀就向水柔这边追。水柔撒腿就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能跑多远跑多远!

一只大手扣住了她地肩膀。她踉跄着跌在地上。紧接着绳子也套了下来。水柔闭上眼睛。知道再也逃不掉。几个人狞笑着:“嘿嘿。朱家小妞长得不错。带回去之前。咱们先好好享用一下。”

水柔又急又怕:“你们敢!让雷公劈死你们!”

哈哈哈哈。那几个追兵一步一步靠近,开始撕扯水柔的衣服。啦一声,如玉肩头已经露出,一只肮脏的大手眼看着就要袭向她的胸前。这时,只听一声长啸,一道剑光划过,那人的手立时和手腕分离,紧接着又是一道剑光,那追兵被刺穿心脏。当时就断了气。

“快走!”温暖地手掌拉起水柔。带着她没命地朝山口几匹马那里狂奔,后面几个人撒丫子猛追。水柔终究是女孩子。脚步跟不上他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急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抱起水柔,纵身一跃跳到最近的一匹马上。

水柔被他护在身前,耳畔是呼啸而过的狂风,身后是追杀的喊声,她突然安心了:现在离望云山越来越远,子墨现在不会有危险了。她下意识回头看看那个萍水相逢的人,他身上的伤多得骇人,刚才又用了太多力气,突然一口鲜血喷在水柔背上。水柔冲他笑笑,也许今天会和他死在一处吧?

后面的几个人渐渐逼近,水柔咬咬牙,回头说:“你把我砍死吧,我不想落在他们手上。”

那人突然笑了,把水柔拥得紧些:“好啊,要死还有美人陪着,我也不吃亏!”他猛地抽出长剑,口中喝道:“抓紧了。”然后猛地一剑刺向马**,那马儿吃痛,嘶叫一声发足狂奔,水柔闭上眼睛,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追兵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直到夜幕降临,马儿终于停下了脚步,水柔长出了一口气,身后那环着自己地手臂渐渐失去了力道,扑通一声,那人摔在了马下。

水柔从来没骑过马,现在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闭着眼睛使劲儿一跳,便狼狈地跌在那人身边。她伸手向他鼻下探去,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水柔不禁自责起来,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用耗尽最后的力气,现在可怎么办?

马已经跑走了,天也越来越黑。水柔想哭,可现在绝不是哭的时候,她咬着牙背起他,那高大地身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脚掌传来钻心的痛,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下来,水柔咬紧牙关,今天怕是把这辈子的体力活都­干­了呢。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城镇,若隐若现的灯火中,是情人们的笑脸,是轻声的低语,是孩子的欢叫,是老人们放松的脚步。可是,这些都不属于水柔。

她是个大小姐,本来骄纵得什么都不懂,然而这一天地变故却让她聪明了许多,她把那个人藏在一个大草堆里,在他身上又盖了些稻草。她把衣服好好整理了一下,然后敲开了一家裁缝店的门。

裁缝店老板看看衣衫褴褛的水柔,连理也不愿意理。水柔道:“我要几套男人的衣服。”

那老板瞥了她一眼,挑了件粗布的丢给她。

水柔怒了,“啪”的一声,一根珠钗拍在柜台上,水柔大声道:“给我拿几套男人的衣服鞋袜,多出来的,再给我拿些吃的。”

老板吓了一跳,再去看那珠钗,上面地东珠圆润饱满,一看就知道值些银子。他连忙收在怀里,陪着笑脸给水柔拿了几套料子上好的衣服,还好心地给她用包袱包好。水柔瞪了他一眼,拎着包袱走出裁缝店。

她凭着记忆找到那草堆,扒开盖在那人身上的杂草,心里松了一口气,人还在,还没死。明天继续

番外章节 水柔篇(二)赌徒

水柔四下里望望,就近敲开一家农舍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水柔从没求过人,甚至以前在她心里是瞧不起这些穷人的。可现在,大小姐有什么用?原来的那些富贵又有什么用?倒是眼前这位婆婆慈祥的面庞,叫她有了信任和安全感。她不似以前那般任­性­骄纵,倒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她小声说:“婆婆,我和哥哥回家途中遇上了强盗,一路逃到此处,我哥哥受了伤,我们……可否在这儿借宿一晚?”

那好心的婆婆一听,忙跟她来到草堆前,帮她把人抬进屋里。那婆婆点了油灯,一个劲儿地摇头:“唉,都伤成这样了,得赶紧找人治啊。”

水柔问:“婆婆,这里可有医馆?”

那婆婆说:“倒是有一家,姑娘身上可带了银子?”

水柔摸摸身上,已经身无分文,唯一的一根珠钗也被她买了衣服。老婆婆摇摇头:“这么晚了,没银子大夫不会来啊。”

水柔横下一条心,问道:“婆婆,你们这里可有赌馆?”

“有啊,拐过这条街就是。”

水柔当即换上刚买的男装,又向婆婆讨了一文钱,便走进了赌馆,这里一片呼喝之声,男人们挽着袖子一个个大呼小叫赌得正来劲儿,输了的红着眼骂人,赢了的也不愿意走,因为还想赢更多。水柔低着头,悄悄站在押大小的桌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男人们纷纷押钱的时候,她拿出一文钱押了小。

“切!一文钱也来玩儿啊!”旁边的人明显鄙视她。她不做声,等着结果出来,小!

她的面前立刻多了几文钱,她全部押下去,这次又押了小。

骰子开了。小!

没一会儿。她地面前就堆出了个小山。她还是不说话。这次全部押了大。

围观地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这小后生以前从没见过。居然十几次都给他押对了。难道这次开得会是大?

大家地目光都紧盯着骰盅。开了。果然是大!水柔不声不响收起钱。她知道差不多了。若是再赢下去。恐怕就走不成了呢。

以前跟着四哥去苏家地时候。之所以春儿花容她们每次都输给她。是因为她过人地耳力。她能听出任何骰子地信息。就像春儿超强地嗅觉一样。她和春儿加在一起。能赶上一个夜光杯。

因为赢得并不多。赌场里倒也没人为难她。她紧紧抱着怀里地银子。急匆匆地往老婆婆家赶。那个受伤地人不知道怎么样了。要快些回去找大夫救他!她并没发现。赌场里闪出个人来。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刚一转过路口。那人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亮出一把菜刀:“小东西。你本事不小啊。悄么悄声赢了这么多。大爷今天手气不好输光了。赶紧把钱给大爷拿出来。”

水柔心里一惊,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捂住钱袋:“不给!”

“不给老子就砍了你!”那人输得眼红,菜刀劈头就砍过来,水柔吓得一缩头,菜刀划过她的肩头,血立刻涌了出来。水柔“啊”地捂住肩膀。这下真火了,一天之内连遇两次恶人,小姑­奶­­奶­还没发飙呢!她稳住心神,眼睛瞄准地上地一块大石头,突然伸手指着另一处:“啊,金子。”

那恶棍下意识地瞧过去,水柔快速捡起大石头,使尽浑身力气砸在那人脑袋上,那人顿时晕倒在地。水柔拍拍小手:“姑­奶­­奶­不发威。你们就拿我当病猫。想当初,连我四嫂都被我欺负过。哼!”

她觉得,欺负过春儿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因为除了她,还没人让碧螺春气急败坏过,就连莫少离都被春儿打成个乌眼青呢!

水柔大摇大摆走了两步,突然“啊”的一声,捂住肩头撒丫子奔向老婆婆家,真是的,差点儿得意忘形了,现在那是在路上晃的时候啊!

撞开老婆婆的门,婆婆吓了一跳,听她讲了刚才的事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她帮水柔上了些药,摇摇头说:“这世道这么乱,难为你一个姑娘家,好在伤口不深,要不带着伤疤可怎么嫁人。”

她执意不让水柔再出门,拿上水柔赢回来的钱去请大夫。水柔一个人守着那受伤的男人,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怕。肩膀上受了伤是小事,这要是不明不白送了命该多凄惨!

婆婆已经把那男人地脸洗­干­净了,他是个好看的男人呢,生着两道剑眉,薄­唇­紧抿着。他面­色­白皙,就像四哥那样,他的鼻子英挺,嗯,还是像四哥那样。虽然他地眼睛是闭着的,可是她记得那双眼睛,邪魅迷人得像是传说中绝美的修罗。

水柔笑笑,手探向他的额头,那里热得烫手,她心里又开始着急,婆婆怎么还不回来呢。

终于,婆婆带着医馆的人一起赶回来了,大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把所有伤口都处理包扎,很快把人缠成个粽子。水柔紧张地问:“我哥哥有没有事啊?”

大夫说:“虽然只是外伤,可失血太多了,人才会昏迷不醒。若是晚上半个时辰可就不好说了,现在治得及时,你哥哥身子骨又硬朗,没那么容易死。”

水柔终于放心了,他死不了,真好。

这一晚,她就守在他的床边,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让自己拼命救他?其实,他也救了自己,不是吗?

这逃难的第一天,过得真是难忘啊。水柔这样想着,熬不住袭来的困意睡着了,她梦见了子朗和春儿,还梦见了从没见过的小侄子,戴着她送地金项圈,笑眯眯地叫姑姑。

晨曦照亮了小屋,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眼瞧见趴在床边睡着的水柔,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意。他微微欠起身,浑身的刺痛叫他发出低低的呻吟。他忍着痛坐起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他笑笑,手慢慢移动,抚上那小女人的秀发,这个陌生的小女子,看来倒是个讲义气地人。

水柔这部分还有三章,然后是杜鹃的

番外章节 水柔篇(三)倾心

他手中的发丝顺滑柔软,他想起遇见她时她梳的发式,说明她还待字闺中呢。她穿着男人衣服,肩头渗出血迹。莫少卿皱了皱眉头,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

水柔睁开眼睛,看见这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抬手一巴掌拍开,瞪着大眼睛吼道:“你­干­什么?”

莫少卿轻笑一声,躺回到床上,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这发怒的小女人:“我的衣服呢?”

水柔白了他一眼:“在墙角堆着,一会儿我就把它烧了。”

莫少卿轻声说:“帮我拿过来。”见水柔瞪眼睛,他又笑:“求你。”

水柔坐着不动,板着脸说:“再求一遍!”

莫少卿哈地笑出声来:“求朱小姐帮我把衣服拿来。”他­唇­角微挑,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些许邪肆:“没猜错的话,你是姓朱吧?那几个追兵可不就是在找你?”

水柔毫不客气地翻他一眼,起身去取衣服,只听哎呦一声,她蹲下摸了摸自己的脚面,然后一瘸一拐地取了他的衣服丢给他,莫少卿问:“脚怎么了?”

水柔道:“不要你管!”

莫少卿笑笑,从衣领处翻出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吃下去,对水柔说:“我要运会儿功,你上来躺会儿吧。水柔哼了一声:“你运你的功,我躺着做什么。”她站起身往外走,莫少卿便在房里运功,一个时辰后,功力恢复了七八成。这时,老婆婆进来给他送饭,不停地絮叨:“你这妹妹对你真好,你都快死了,她从那么远背你回来,脚都磨起了泡。她用珠钗给你换了衣服。又去赌场赢了银子给你请大夫,回来时遇上抢钱的,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她怕你夜里口渴,这又守了一晚上,唉,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妹子去?”

老婆婆像是生怕莫少卿漏掉任何一处细节。说得那叫详细。莫少卿谢过了她,水柔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汤药,冷冰冰地说:“喝药了。”

老婆婆笑笑:“你可要好好对你妹妹。莫要欺负人家。”说完她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这哪是兄妹。明明就是从家里私奔跑出来地!

屋里地莫少卿看着那碗药。坏笑着对水柔说:“我现在浑身无力。你喂我。”

“真无赖!”水柔心里这个恨呐。这是什么男人。人家好心救了他­性­命。他非但不感谢。还把人当丫环使。她没好气地把药碗凑到他嘴边:“别呛着。”莫少卿咕咚咕咚喝下去。满意极了。他躺在床榻上戏谑说道:“你这么对我。可让我怎么谢?要不然。我以身相许吧。”

啪!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地煽过来。白皙地俊脸当时就落下一个掌印。莫少卿心里恼火。堂堂地六王爷哪受过这个?他捉住水柔手腕猛地一个翻身。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水柔肩头吃痛。哇地一声开始哭:“疼死啦。我地肩膀!”

莫少卿地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手上力道也轻了许多。他伸手扯开水柔地衣服。沉声说道:“让我看看。”

水柔不停挣扎:“不给看,你放手!”啪啪两下,她无法动弹了,该死的恶人,就知道用点**欺负女孩子!

莫少卿小心翼翼地解开水柔的衣服,­嫩­绿的肚兜衬着娇­嫩­的肌肤。白得耀眼。肩头的一处伤口草草地包上,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大夫看见自己地身体才胡乱包上的吧?他低声说:“忍着。”接着便小心地解开包扎的布条。当时那一刀砍偏了,所以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看起来也流了不少的血。莫少卿找出那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碾碎,细细地敷在她的肩头。

处理好伤口,莫少卿还是没有给水柔解**的意思,他好整以暇地躺在一边,目光扫过水柔的脖颈。并逐渐向下延伸。贴身的肚兜掩饰不住玲珑的曲线,呼吸间是她处子地芳香。

“真美。”他说。

水柔扁着嘴啪嗒啪嗒掉眼泪。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着,早知道他是这种登徒子,才不要救他,叫他在草堆里冻死饿死!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握住水柔的脚就开始脱她的袜子,水柔尖叫:“混蛋,你­干­什么?”莫少卿随手一点,水柔马上没法乱叫了。

人是不能乱救地,水柔这样告诉自己。尤其是这种看着就快没气了第二天比谁都­精­神的人,这种人是大灰狼,专吃傻乎乎的小白兔。

莫少卿看着那两只小白脚,上面的水泡已经破了,有的还渗出了血,他小心地将里面的血水挤出,又在水柔脚上抹了些药,这才帮她穿上袜子。

水柔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她一边流泪一边狠瞪着莫少卿,狗贼,你等着,小姑­奶­­奶­要把你碎尸万段!

莫少卿坏笑两声,贴着她的身体躺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他很小心地要她受伤的肩膀朝上,然后笑嘻嘻地擦擦她的眼泪:“哭什么?我可没为哪个女人做过这些。”

水柔心想,谁稀罕啊!她心里一直憋屈,这恶人非但不给解**,反倒把她当成个暖床丫环。

只听他慢慢说道:“朱家地大小姐,是叫水柔吧?你曾经倾慕过莫少离呢!你那天在那楼上又跳舞又弹琴的,不怕掉下来吗?”

水柔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连那天的事儿他都知道,这脸可往哪儿放?他突然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水柔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他似乎是迷恋上了这水润娇­嫩­的­唇­瓣,辗转**着,舌尖探入她口中,掀起狂肆的迷乱。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几欲窒息的她,看着那红肿的嘴­唇­轻然一笑:“放心,没得到你想要地,你会有更好的。”

水柔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他。他笑笑吻上那双眼:“睡吧,睡上一觉你的脚就不疼了。”

那声音像是能催眠,于是她便在他的臂弯里,在他男子充满气息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偶今天晚上多更一章哈

番外章节 水柔篇(四)拒绝

水柔简直要气炸了,把莫少卿的臭靴子丢过去,他从一侧抽出把匕首:“送你,留着防身。”

水柔惊喜地接过,那金­色­的鞘上镶着翠­色­碧玺,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抽出匕首,一道寒光划过,端的是见血封喉的利刃。水柔道:“这么珍贵的东西送我?那敢情好,谁欺负我我就把谁咔嚓了!”

莫少卿笑道:“若是你当成定情物,我也不反对。”

水柔拿着匕首突然架在他脖子上:“你若是再敢轻薄我,我先咔嚓了你!”

他笑笑,伸手把匕首夺下送入鞘中,再一个用力,水柔已经跌进他的怀里:“我送你匕首是让你防身,不是让你对付我的。”他坏笑着,鼻尖凑上她的脸,深吸一口气道:“这么香,轻薄起来一定不错。”

啪,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于是每天的戏码再度上演,水柔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了嘴­唇­,然后他柔声告诉她:“叫我少卿。”

两个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水柔带着莫少卿又去了一次赌场,这一次狠狠地赢了一回。拿回来的银子一半留给老婆婆,另一半当盘缠。

收拾好东西,告别了老婆婆,莫少卿带着水柔一起上路,走了没多远,水柔突然蹲在路边:“我走不动了。”

莫少卿笑着看她,她便别过头去,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她说要去找她四哥,那又哭什么?难道是面对分别有些舍不得了。莫少卿剑眉微挑,弯下了腰:“上来吧。”

水柔抹了两把泪:“­干­什么?”

“不是累了吗?背你。”

水柔伏在莫少卿地背上。脸红红地。

只听一声唿哨。\\\\一队人马溅起尘烟转瞬而至。呼啦啦将莫少卿和水柔围住。水柔吓了一跳。莫非又是追兵?

这些人全都下了马。齐刷刷单膝跪地:“王爷。我们来晚了。”

莫少卿点点头。水柔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大声问:“少卿。你是王爷?你和莫少离是什么关系?”

莫少卿笑笑:“是亲戚。却又是誓不两立地仇人。”他伸手揽住水柔地腰。纵身跃上良驹。把她紧紧拥在身前。回身吩咐道:“去找辆马车。朱姑娘不习惯骑马。”

当着这么多人地面。被一个大男人抱得那么紧。水柔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现在四嫂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讽刺她。

马车找来了,里面布置得很是舒适。莫少卿换上锦衣华服。在车里舒服地躺着。水柔坐在他身边,显得有些不安:我要去找我四哥。”

“做我的女人,我帮你报仇。”他邪肆地笑。说得那般轻佻。

水柔的心咯噔一下,原来他和莫少离都是一样的,他不是因为喜欢她儿为她做什么,他所谓的替她报仇是有前提地,他,其实并不爱她。

水柔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字一字道:“不稀罕。”

“什么?”莫少卿语气里现出危险的气息,从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这般违逆!

他突然压在她身上,开始了带着惩罚­性­的亲吻。水柔被他吻得透不过起来。他似乎还不满足,一只手扣住水柔两腕,将她两条手臂牢牢固定在她的头顶。水柔挣扎着,却没半点作用,反倒激起他征服的。他的另一只手解开她地衣襟,肆意在她胸前抚摸,辗转流连着。

这是王爷的马车,谁也不会来打扰,谁也不会来过问。水柔只觉得身前一凉。肚兜已经被他丢在一边,少女那光洁无瑕的躯体尽现眼底。他的身体覆上来,埋下头,从颈部一路吻到胸前,含住了一处嫣红。

水柔哇地大哭,她哭着喊;“莫少卿,我恨你!”

莫少卿的动作蓦地顿住,水柔挣开他的手,边哭边穿衣服。莫少卿衣服散乱。­性­感的胸膛若隐若现。他的面­色­­阴­沉。没有女人敢这样拒绝他,而她哭出声的那一刻。自己居然心疼了。

水柔整理好自己,冷冷地看了莫少卿一眼,突然掀开车帘不管不顾跳了下去。莫少卿大惊,一条腰带飞出疾驶地马车外,卷住水柔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莫少卿捏着水柔的下巴吼道:“你不要命了?”

“你视我如草芥,我便弃你如鄙履。”

莫少卿被气笑了,她这明明是在玩儿命!他帮她整理头发,她拍开,他想亲亲她,她就拿出匕首抵住她自己地脖子。若是强吻,便拒绝吃饭喝水,再不就跳楼跳水跳车。

莫少卿不信自己降服不了朱水柔,他把她关起来,困住她不让她去找四哥,她和他对抗倒底绝不妥协。

几天后他们到了京城,六王府的沁暖阁专门给了水柔住,吃穿用度和使唤丫环全都是­精­挑细选。可一连好多天,她一句话也不肯和他说,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莫少卿其余的姬妾嫉妒不已。王爷去江南办事带回来个野丫头,没名没份的倒傲得不行,王爷也太宠她了,连沁暖阁都让她住,她岂不是更不把姐妹们放在眼里?

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要给水柔来个下马威。于是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头珠翠遍身绮罗地集体示威。水柔冷冷地坐着,连起来迎接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女人脸上挂不住了,只好一个个悻悻地坐下,装腔作势地嘘寒问暖。水柔至始至终不吭一声,暗自拿着主意。

一个黄衫女人说:“呦,妹妹这脾气可不成,那个男人不需要哄着?瞧我每天对王爷温温柔柔的,王爷经常赏我东西,我这身衣服就是他临走之前送的。”

旁边一个穿绿裙的说:“可不是,瞧我头上的玉簪,还有这镯子这耳环,可不都是王爷赏地?”

几个无聊的女人开始攀比,仿佛在告诉水柔,其实除了沁暖阁,王爷什么都没给你。水柔终于忍不住了,唰地抽出莫少离送他的匕首,抵在那个黄衫女人脖颈上,厉声说:“我看谁还敢在我这儿吵!”

小妾们大惊失­色­,这女人太野蛮了,动不动就亮刀子啊,快跑啊,生命可比给这女人下马威重要啊!其余的几个丢下黄衫的小妾,很不够意思地想走。水柔道:“都给我站住!”

她们只好站住,因为她们看见了王爷铁青的脸,本来一个个就心虚胆寒,哪里还敢乱动?水柔冷哼一声,匕首啦划破那件华贵黄衫:“王爷送给你的又怎么样?我毁了它,你敢说半个不字?”

那黄衫小妾吓得直哭,怯怯地瞧了瞧王爷,王爷居然看都没看她一眼。水柔走到穿绿裙的女人面前,她手里拿着匕首,那女人一动不敢动。看王爷的样子是要纵容倒底了,自己若是轻举妄动,被她小刀扎过来,王爷都不见得皱一下眉头啊。水柔哪管她想什么,伸手除下她地镯子,拔下玉簪,匕首轻轻在耳下一划,耳环也落入手中,她吧这些东西尽数摔远,珠翠碎了满地。水柔笑道:“莫少卿给你们的又能怎样?少拿到我面前来炫耀!”

几个姬妾低着头,连忙称是。

水柔又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都给小姑­奶­­奶­滚蛋!”

小妾们夺路而逃,真粗俗真野蛮啊,连王爷的名字都敢直呼,太可怕了,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惹她的好啊!

水柔篇明天就结束啦

番外章节 水柔篇(五)吾爱

莫少卿笑望着水柔,水柔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坐在桌前。莫少卿走近她,她猛地又亮出了匕首。莫少卿大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还生气?”

水柔沉着脸不说话,莫少卿道:“真奇怪,当初你连莫少离的小妾都肯做,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水柔抬起头,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因为我看到我四哥对我四嫂的宠爱,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呵护。你无非是和莫少离一样,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么,你心里是埋怨我的,所以才这么多天不理我?”

水柔又不说话了,曾经感情上的伤害,叫她不敢相信眼前这王爷会对她有情,在他眼里,自己也许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

虽然感谢他的相救,虽然一想起他为自己包扎时心里就暖暖的,虽然也很想靠近他,虽然她承认因为他而完全忘记了莫少离。可是水柔一想起他的轻薄,就认为他是轻视自己的,根本谈不上尊重。

“你放了我吧,我要去找我四哥,我要找子墨,我要看着莫少离伏法。”

莫少卿的手慢慢捏紧:“我这样对你,你还是要走?好!那我就让你永远都不能出去!”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沁暖阁。

水柔伏在桌上呜呜地哭着,从那一刻开始,她拒绝吃东西,开始了无声的抗议。

莫少卿一天比一天烦躁,他觉得他可以和三王爷相比了,因为家里的杯子、碗、桌子……毁坏无数,每天咆哮着问:“她还是不吃?”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即便如此,他仍旧不肯让步,也决不允许水柔的忤逆。

直到这天下午,丫环急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朱姑娘晕倒了。”

莫少卿再也忍不住。疾步冲到沁暖阁。水柔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长发披散着。手软软地垂在一边。他地心猛然间纠紧。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水柔。你醒醒。”

水柔慢慢睁开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慌乱地帮她拭去:“水柔。水柔。”

他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跟她赌气。再也不惹她生气。因为从他知道,她为了救他背着他走了那么远。知道她半夜三更去赌场。他就决定了好好对她。现在反倒要违背自己地初衷了吗?

她地眼睛茫然地望着他。毫无神采。仿佛他是个陌生人。是真地恨他了吗?他心里没来由地慌张。那些因赌气而始终不肯给予地承诺终于说出口:“水柔。你乖乖喝粥。你把身体养好了。我娶你做我地王妃。那些侍妾你看着不顺眼。咱们就统统赶出府去;你要找你弟弟。我帮你找;你为朱家报仇。要看莫少离地报应。我帮你!”

水柔地眼睛睁大。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莫少卿吻着她地脸颊:“因为。因为少卿地心和你一样。”

大滴的眼泪扑簌而下。她地声音发颤:“那你还凶我吗?”

“不。”

“你不逼我了?”

“不了。”

水柔轻轻笑笑:“那我要喝粥。”

莫少卿像个孩子般地笑了,端着碗小心地喂她,旁边的丫环全都看傻了,王爷对朱姑娘真是不一般,这种事儿可从没见他做过。

于是每晚,六王爷只流连于沁暖阁,再不去其他姬妾那里。他也只是抱着水柔睡,因为只要动情时稍有冒犯,水柔的刀子一定会架在他脖子上。

几天后。

“水柔。这一科的举子里有朱子墨!”

“啊!”水柔大叫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赏了个吻,他便满足地笑。水柔喊着:“快带我去看看他,对了,你要多派几个人护着他啊!”

又过了几天。

“水柔,我三哥找到了梦中情人,竟然是你们朱家的女儿,叫做朱颜。”

“哼,我们朱家才没有这个人。一定是莫少离派来的眼线。给我好生监视着。”

又是几天。

“水柔,月随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很可疑,她的丫环更可疑。”

“嗯,继续盯着,好好盯着!”

“那个朱颜的贴身丫环说,男人不能碰她主子,一碰便浑身起疹子。”

“胡说!哪有这种病,难道以前被男人碰过?漏洞百出!一派胡言!晚上咱们下点儿瑃药试试她!”

于是,水柔便成了制造小包子妹妹地始作俑者。

莫少卿要娶她,她不允,她说一定要等到他将莫少离绳之以法的那一天。莫少卿心里着急啊,忙按照子朗说的设计了定慧寺纵火案,还给寺里捐了好多银子让他们重新修缮。然后把子朗带到三哥面前,最后终于领了皇命去捉莫少离。

莫少离斩首示众地时候,水柔没去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她安静地准备着嫁妆,嫁给真正爱惜自己的人。很多事情很多过往,都是在成为云烟之后才觉得当初不值,她笑自己当初的傻,她庆幸自己现在幸福。

莫少卿的花轿终于来迎娶了,他和三王爷以及朱子墨的婚期前后差了没几天。春儿刚坐完月子,便赶来京城帮着忙活三个婚礼。水柔终于如愿梳上了春儿那样的­妇­人发式,其实每个女孩子都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一天,盼望过这一天。可这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呢。

经过冗长繁杂的程序,终于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开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自己夫君的脸上带着微醺和陶醉。

水柔问道:“莫少卿,你真会一辈子疼我?”

“会。”

“你真会为了我不再纳妾?”

“就是想,也不敢。”

“哼!”寒光一闪,那把小匕首又亮了出来,“水柔,”匕首毫无悬念地被没收:“我送你这个是用来防身地,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那你叫我骑大马!”

莫少卿一头黑线,伏在床上,水柔跳到他背上。一会儿,她又说:“我要你带着我在屋里飞。”

屋里,两个红影就开始乱

窗外传来低低的窃笑声,水柔气得直跺脚:“我要你把外面偷听的全赶走!“

“砰”,一盘子红枣砸在窗户上,外面传来碧螺春的一声大喊:“朱子朗,我也要骑大马,啊哈哈哈哈!”

水柔摸摸心口,还好,终于都走了。这时,她突然感觉小腹涌上一股热流,身上开始发烫,脸颊泛着红晕。“少卿,少卿……”她吓了一跳,这样娇媚充满诱惑的声音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莫少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水柔……”

“少卿,我好热。”

莫少卿难耐欲­火­:“热了就脱掉。”

蓦地,他的­唇­压了下来,撩拨起她全部地热情。两个人很快赤裎相见,他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冲击着她固守的纯洁。

水柔在彻底陷入狂乱之前,用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喊道:“碧螺春,一定你在我的交杯酒里下了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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