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不禁拍手叫好。
我说道:“视功名利禄为粪土!这才是真隐士!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还是怎么快活怎么活,怎么舒心怎么过!青云兄是我青青的第一知己!”
我看到顺治面露不悦,而张青云面色绯红。
我嘻嘻笑道:“口误口误,青云兄是我青青的第二知己!”
张青云这次注意到顺治的脸色,他脸上的绯色消失,转而揶揄道:“没想到福公子不光学识高卓,胸中的波涛翻涌也令张某自愧不如!”
顺治那是一个窘呀!
什么波涛汹涌?
明明就是指顺治刚刚醋海翻涌。
我朝张青云竖起大拇指对顺治说道:“青云兄现在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顺治无奈地说道:“青青,咱们在青云兄面前能否想着一点三从四德的内容。”
我呵呵傻笑道:“老公,对不起呀!我只记住‘三从四德’这四个字了,里面的内容是啥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给你背一段我理解的三从四德?”
我开始念道:“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
顺治急忙阻止道:“青青,打住,不得胡闹!”
我看到张青云睁大眼睛不置信的望着我和顺治。
我的这些话语把张青云吓傻了。
顺治圆场道:“都把她惯坏了,从来就是没大没小,不知轻重,还请青云兄见谅。”
张青云在错愕间听顺治如此一说,赶紧整容道:“这么大胆的言论竟然是出自女子之口,尊夫人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们在张青云家住了四天,在这四天里,顺治和张青云相谈甚欢。
在这闲适平淡的田园生活中,我和顺治如同度假的情侣一样悠闲温馨。
离别
第五日我们起身告别时,顺治感慨的说道:“几日闲云野鹤的日子过得真快!
此去和青云兄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张青云说道:“张某也是还未离别,又在展望相聚了!”
顺治说道:“我和京城的索大人有点儿交情,青云兄若是想出仕,我倒是可以为青云兄引荐。”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果然是家世显赫,若是早几年认识公子,我必是有所求的,而今,我惟愿在乡间终老一生。”
顺治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张青云。
顺治说道:“叨扰了青云兄几日,心中过于不去,书房内有我在闲暇时拙作,青云兄可以拿着这些画卖几两银子。
我修书一封,日后青云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可拿着这封信去找索大人,他必会卖给我一份薄面的。”
“恭敬不如从命。”
从张青云家出来,顺治赶着马车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我试探性地说道:“亲爱的!将来我们也和青云兄一样做一对闲云野鹤,好吗?”
顺治幽幽地说道:“我也想,可是我不能!”
“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继续转的!你不要给自己加压!
你也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着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并不是贪恋高高在上的皇位,你只是不忍心在这多事之秋离去罢了!”
“知我者青青也!青青,等灭掉了南明,统一了台湾,我就与你归隐田野了!”
我顺嘴说道:“那个,那我就不要抱希望了!”
“怎么?青青难道对我没有信心吗?”
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你这一生都没有做到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我只好说道:“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而是怕我还未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驾鹤而去了!”
侍驾有功
顺治身形一顿,说道:“或许我就是自不量力!
我以为我很快就会实现这些的……
我自己也知道我日渐消瘦,夜里少眠……
只有在青云兄这里,我才算是睡了几天安生觉。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弃之不顾……”
他怎么就这样顽固不化呢?
我又是焦急又是悲哀。
难道我真的不能改变顺治的命运吗?
若命运如此,我该如何承受?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日日Ъ近顺治十八年的大限之日?
我仿佛虚脱了一般,一下子瘫软在马车内。
我说道:“难道你只当是为了我也不成吗?
你知道我在皇宫里度日如年,我真的不想在那里呆着了!”
“那我送你到南苑如何?闲暇时我就过去看你去。”
“可我看不到你我会不放心的!我会想着你的!”
“那我们还是回一叶斋吧!”
回去的一路上我们各想心事,几乎一路无话。
就算我们都想打破那份沉闷,可只要一开口,那份沉闷反倒是愈加沉闷。
我们回到东华门,再在那间房子里换好侍卫宫女的服装。
我们就揣着腰牌回到了皇宫。
第二天,皇宫内就传出清如侍驾有功,被封为贞妃。
赐居永和宫主宫之位,并大大封赏了贞妃很多珠宝。
一时间,宫妃们对贞妃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康妃扭着杨柳腰来到我的一叶斋。
她对我说道:“妹妹呀!你瞧,你刚刚被禁足了五天,就有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妹妹,你肯定不知道吧,皇上为了那个清如,竟然整整五日呆在永和宫内不出门。
这五日,皇上连早朝都没有上!”
请君入瓮
这个康妃又来拿我当枪使来了。
康妃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妹妹,你怎么就没有反应呢?皇上最宠你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贞妃,你难道没有惊讶吗?”
我索然无味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有什么!”
康妃失望地说道:“诶幺!我的傻妹妹呀!
你不想想,她那个专宠的皇贵妃姐姐消失了,我们姐妹才得以雨露均沾,这个贞妃就横空出世了!
你说姐姐我能不着急吗?
不光我着急,就连皇后娘娘都到太后那里请罪去了,说她这个皇后有失职责,请太后责罚。”
雨露均沾?
可笑之至!
你们就在顺治的身边昏睡过去就叫雨露均沾?
这个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我淡淡的说道:“如今我就是废人一个,我能在宫中安然度过余生我就知足了,又怎敢去拂逆皇上的龙须?”
康妃着急地说道:“妹妹呀,你可不能长她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姐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我相信妹妹和皇上撒撒娇,使使小性,皇上就会考虑你的分量的!”
呵呵,她这是在请君入瓮!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如今我也不知皇上现在何处?
再说,就算我知道皇上身在何处,皇上见不见我也不一定呢!我何苦自找没趣。”
康妃急了,她抓住我的双手说道:“妹妹一向明辨是非,怎么今日在这等大事上犯糊涂了!
我们要趁着贞妃根基未稳,杀她个措手不及。
实话告诉妹妹。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进言了,可皇上还是执意要封她为贞妃!”
敷衍
哼,又把我当成什么都相信的小女孩了。
你康妃向来是太后和皇上面前只会顺着说的主。
你若是真的敢拂逆皇上,还不如让我相信太阳是从西方升起的。
我淡淡的说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康妃脱口而出:“妹妹就是封她为贞妃了,还有废除这一项的呀!妹妹可不要灰心丧气哦!”
我说道:“我只是废后一个,我的话哪有重量压?”
康妃这才意识到她口不择言伤害了我的感情。
她急切地辩解道:“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的意思是说……”
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姐姐是无心的。姐姐不必解释了。”
康妃娇笑道:“还是妹妹了解姐姐!要不然姐姐无地自容了。”
我呵呵笑道:“咱们姐妹谁和谁呀?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康妃笑道:“是呀,你我姐妹二人要同心同德共同扶持一把,才能安然度日呢!现在皇上还在永和宫内,妹妹若是不信,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我心中无比厌恶康妃,却不得不敷衍道:“妹妹自然会相信姐姐!”
“那妹妹赶紧请皇上到你的一叶斋呀!要不然,皇上会把妹妹淡忘的!”
“这么说来,姐姐是要和我一起去哦?”
康妃定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果然,康妃假惺惺地说道:“妹妹和皇上是小别胜新婚,姐姐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那妹妹要去永和宫了,不知姐姐……”
“哦!姐姐还得去太后那里一趟,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
我面对康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尽头,只好违心地出去转一圈啦。
真正歹毒的人是笑里藏奸
我面对康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尽头,只好违心地出去转一圈啦。
待康妃从我这里走后,我找出两件还能拿得出手的物品交给小红,说道:“看着乌云珠的面子上,你随我走一趟吧!”
小红不情愿地说道:“主子,她不值得主子去,主子是不必去的。”
“小红,咱们的家底你都清楚,若是我有什么意外,我留给你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呀?”
“主子,奴婢求你别这么说!主子让奴婢无地自容!奴婢只是恨她心思歹毒!”
“小红,真正歹毒的人是笑里藏奸!”
小红似乎明白我说的话了。
她慢慢从百宝箱中拿出不好不坏的两件玉器,问道:“主子,这两件可好?”
“你看着办吧。”
我们到了永和宫贞妃那里,看到里面那叫一个热闹。
那些个宫妃们见我进来了,刷的一下子让开一条道,殷切地望着我。
呵呵,看来她们都是想看热闹的主!
我和颜悦色的说道:“贞妃妹妹,你这里可真是热闹呀!难得咱们姐妹们聚在一起,今日倒是在妹妹这里齐全了!”
贞妃淡然的脸上没有波澜。
她淡淡的笑道:“姐姐有心过来凑个热闹,妹妹欢迎!”
在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苦大仇深的表情。
虽然她打扮的花团锦簇,脸上也画着精致的妆容。
可我还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种超脱世俗,看破红尘的漠然。
“姐姐也是闲来无事,顺路过来看望妹妹。——小红,把礼物送上。”
按说,应该是我从小红的手中接过物品,由我交与贞妃。
可我还是不愿与她亲近。
昨日黄花
按说,应该是我从小红的手中接过物品,由我交与贞妃。
可我还是不愿与她亲近。
贞妃倒是也不计较,她从小红手中接过玉器后,对我淡淡的说道:“谢谢。”
众宫妃见我们说话间没有她们预想中的火药味,遂悻悻然的纷纷告辞。
我假意挽留道:“姐妹们,不是说皇上在贞妃妹妹这里吗?
怎么姐妹们还没有拜见皇上,就要离去呢?”
那些宫妃撇撇嘴,说道:“静妃姐姐和我们一样来晚了。皇上早从这里走了。”
有的宫妃还惋惜地看了看贞妃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礼品。
大概她们是惋惜她们的送出去的珍宝吧!
呵呵,她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东西送出去了。
结果,她们连皇上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众宫妃纷纷告辞,我也顺势跟着她们出来了。
出了永和宫,有胆大的宫妃问我:“姐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姐姐被禁足,而皇上留在贞妃那里不曾出门半步。”
我呵呵笑道:“我已是昨日黄花。”
那些个年轻的宫妃见我如此一说,有的脸上露出不屑的嘲弄。
她们的腰身立马在我面前直立起来了。
忽然,一道明黄|色的影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些个娇艳艳的宫妃争先恐后的给顺治请安。
顺治说道:“免礼,平身!都散了吧!”
顺治把我扶起来后,看着还留在原地的宫妃,他微皱眉头。
他疑惑地望向我。
我笑道:“我们姐妹们听说皇上独宠了贞妃妹妹整整五天,我们大家不约而同来给贞妃贺喜来了。”
坚持
我笑道:“我们姐妹们听说皇上独宠了贞妃妹妹整整五天,我们大家不约而同来给贞妃贺喜来了。”
那些个宫妃的眼珠子都巴巴地望着顺治。
那神情仿佛顺治就是一块大蛋糕,谁抢着了是谁的。
“既然如此,大家都给贞妃贺喜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顺治不再理会她们,他拉起我的手,朝贞妃那里走去。
等我再见到贞妃时,我大吃一惊。
我看到贞妃已是一副尼姑的打扮。
贞妃的秀发都被玄色的帽子包裹住了。
“贫尼已悔见过皇上和娘娘。”
贞妃并没有给我们行甩帕礼,而是标准的出家人的礼仪。
已悔!
这么说来她已经后悔了!
“贫尼自知罪孽深重,本想一了百了。可贫尼更愿意苟活于人世,贫尼愿意在孤灯下为皇贵妃以及小阿哥诵经超度,弥补我的罪孽。”
顺治说道:“已悔,整个永和宫我都把闲杂人员赶出去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呢?”
“无欲亦无求。”
从永和宫出来,我问顺治,为何会这样?
顺治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既然自称已悔,那么她自然是大彻大悟,幡然自省了。
这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宫中的生活还是以前一样一成不变的沉闷。
仿佛在这寒冷的季节里,空气都被冷缩了,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上。
我还在找机会灌输顺治私奔隐居的生活,都被顺治一句胡闹搪塞过去了。
我愚公移山的精神没有撼动顺治心中的坚持。
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越来越着急了。
那个日子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心头,我每日生活在恐慌与压抑中。
现在朝堂上已是吵翻了天。
茫茫然
清朝重用吴三桂等降将,以汉人攻打汉人,清朝和南明的战争已是胜利在望了。
可朝廷中的顽固的满族贵族不干了,他们说皇上只重用汉人。
那些人说现在汉人的地位越来越高,汉人都要把满人压住了。
前方还在打仗,后方已开始相互排斥起纷争了。
顺治被他们吵闹的不得安宁。
可是,面对顺治越来越瘦弱的身子,我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我的恐慌和压抑。
我在忧心忡忡中煎熬着。
我为了改变他的命运,我舍弃了我的父母来到这里,可结果……
我还是一筹莫展。
这一天,已到了冬至。
冬至这一天要吃饺子的。
以前,我虽然也在小厨房中为顺治做过家常饭。可从来没有为他包过饺子。
我怀着复杂的悲痛和面,调馅,□皮,包饺子。
一切准备就绪,就剩下最后一道工序:煮饺子了。
已经过了正午,太阳偏离向西。
这个时间点儿顺治应该该回来了。
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的身影。
无法,我只能派小桌子去瞧瞧顺治又在哪里滞留了。
过了一会儿,小桌子回来了。
他说道:“回禀主子,皇上还在上书房。皇上说让主子先吃吧,皇上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我只能等。
过来人一会,小红说道:“主子,你先吃一些吧!”
“我不饿。”
我怎么能吃得下呢?
再过两个月就是他的大限之日了,我还有多少了两个月与他共进餐?
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幸哉幸哉
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伤怀。
我还未看见顺治的身影,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青青,你瞧是谁来了?”
我迎上来,看到顺治带着张青云进来了。
我迅疾地把愁绪抛开,惊喜地问道:“原来是青云兄到访!幸哉幸哉!”
张青云见到我,慌忙跪倒:“草民张青云拜见娘娘!草民当不起娘娘的一个‘兄’字!”
“青云兄当不起一个‘兄’字,你就是想在自己的脸上贴一个‘穷’字和贴一个‘酸’字了?”
顺治和张青云都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道:“福临,你听听青云兄的口气不就是一个穷酸儒生的口气吗?”
他们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
当然了,张青云听我直呼顺治为福临,他那一愣带着更多的是惊愕。
不过,张青云随即就释然了。
张青云笑道:“古人曰‘礼不可废’,可在娘娘这里好像没有尊卑观念。”
我笑道:“那些所谓的娘娘,只不过是一个称号,只有青青代表着是我自己的标贴。”
张青云笑道:“青青洒脱的性子堪比男儿!”
顺治见我们如此称呼,他自己也喜道:“青云兄,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你以后还是称呼朕为福公子吧!朕觉着青云兄称呼朕为皇上别扭!”
呵呵,虽然顺治还没有完全放下他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架子。
但能让张青云称呼他为福公子已经是他的进步了。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
再见张青云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
我笑呵呵地把张青云扶起来,来到我的外室,按宾主坐下。
小红为每个人端上一杯茶就退下了。
我好奇地问道:“青云兄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张青云说道:“自你们走后,我在书房内看到皇上……”
顺治笑着哼了一声,张青云马上改口道:“张某在书房内看到福公子的墨宝,心下暗暗倾佩!
就约了几个志投道和的朋友来我家鉴赏,也不知怎么这事就传到县令的耳朵里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我家,扬言十两银子要买走皇……
福公子留下的墨宝,我自然是不肯。
他恼羞成怒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这样,县令把那些字画抢走了,又说我犯有忤逆罪,把我抓进了大牢。
我父亲就拿着福公子留下的那封书信寻到索大人府上。
索大人看了信的内容,把我父亲招进来问明情况,当即派人革职查办县令,并带我进京了。
我这才知道二位的真实身份。既然进京了,自然想再与二位见一面。”
我问道:“一定没有吃饭吗?今日青云兄也尝尝我的厨艺。你们聊着,我去煮饺子去。”
顺治对张青云说道:“青云的【奇】口福不浅,青青第一【书】次包饺子,就让青云【网】兄赶上了。”
我去了小厨房,开始煮饺子。
待饺子煮好后,盛于盘中,连同几盘热菜一起端上桌。
我再温了两壶酒给他们满上。
我在顺治的旁边坐下,顺治自然而然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我的小碟子中。
顺治说道:“你的功劳最大了,赏你先吃。”
你的心囚禁了你
我在顺治的旁边坐下,顺治自然而然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我的小碟子中。
顺治说道:“你的功劳最大了,赏你先吃。”
我笑道:“是不是因为我第一包饺子,怕不好吃才让我先吃的?”
我不客气地把饺子放进嘴里。
嗯,味道香而不腻,还可以。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是怕把你青青饿坏了!在路上福公子还对我说青青肯定还没有吃饭呢。”
顺治自己也笑道:“她向来是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笑道:“不难吃,赶紧吃吧!要不然我就吃完了!”
顺治这才夹起饺子放进他嘴里,他边吃边赞赏地朝我竖起大拇指。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我搅合下都被他们抛到脑后了。
酒至半酣,顺治抬起他迷蒙的眸子对张青云说道:“青云兄,朝堂的事你略知一二,朕还请青云兄出助朕一臂之力。”
张青云说道:“福公子,咱们吃酒聊天,你就福公子,我就是青云兄。可我一旦进了朝堂,那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就是奴颜婢膝的应声虫一个。”
张青云的意思很明显的,他是不愿意出来为官的。
顺治听了张青云的话面色一暗,随意就羡慕地说道:“还是青云兄活得潇洒!吟诗作对,耕田犁地,好不自由!”
我听了顺治的话,赶紧说道:“我们也可以像青云兄一样自由呀!”
顺治苦笑道:“青青,我比你还有向往外面的广袤原野,自由的蓝天。可命中注定我只能囚禁在紫禁城内……”
我纠正道:“不是紫禁城囚禁了你,而是你的心囚禁了你!”
草民愿意听皇上差遣
我纠正道:“不是紫禁城囚禁了你,而是你的心囚禁了你!”
张青云听到我们俩的言论,面上带着震惊,带着恐慌。
顺治看了看我,绝望的说道:“你说的对,不是紫禁城囚禁了我,而是我的心囚禁了我!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青云突然跪倒在地,说道:“正是有了皇上的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天下这才渐渐太平!
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皇上不能撒手不管不顾地学草民的颓废!”
这个张青云怎么和我对着干呢?
我气呼呼地对张青云说道:“赶紧起来吧!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青云一脸决然地说道:“草民恳请皇上摒弃刚才的念头,恳请皇上为天下的苍生想想!”
我冷笑道:“青云兄,你福临为天下的苍生想想,请问谁又为福临想想呢?
就连你自己还贪图逍遥的田园生活,你又有何资格恳请皇上?”
张青云狡辩道:“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可有可无之人,而皇上确实天下的主心骨。”
我说道:“青云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自己贪图安逸而不愿出仕,却反过来说你是可有可无之人?
可笑!福临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皇上。他和你们一样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张青云面色出现尴尬。
他终于向顺治叩头说道:“草民愿意听皇上差遣。”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还是青青有办法。青云兄,你以后还是在上书房当差吧!至于官职嘛……”
张青云赶紧说道:“无官无职,草民才能直言,草民才敢称皇上为福公子!”
顺治想了一想,说道:“就依你所言!”
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女诸葛
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平息下自己的怒气,淡淡地说道:“青青恭喜皇上添一忠臣!”
我特意把‘忠’字强调。
我的‘忠’是‘愚忠’的意思。
张青云正色的说道:“娘娘一席话让张某深感惭愧!”
事情已经定格,多说无益。
张青云看似是闲云野鹤,悠闲自在,却也免不了古时文人的酸相和儒家思想的拘谨。
我只能笑了笑,说道:“以后还请青云兄为皇上献计献策。”
顺治却满意的对我笑道:“青青,向来是朕的女诸葛!今儿上午,朕和众大臣不知费了多少口舌,青云兄还是坚决地选择归隐。青青出马,马到成功!”
张青云笑道:“福公子,伯乐也!”
在张青云看来,好像是我和顺治一唱一和诱骗他进了提前设计好的圈套。
可现在我看着张青云和我唱反调的嘴脸很是讨厌,懒的和他解释。
这让我我想起费扬古。
若是费扬古在此,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费扬古自乌云珠离世后,他已远赴蒙古,守卫边疆去了。
据说,漠西蒙古蠢蠢欲动。
顺治不得不在蒙古边境增派兵力防守北疆。
张青云以顺治朋友的身份开始在上书房当差了。
顺治说幸亏张青云淡薄名利,要不然弹劾他的折子还不是满天飞。
我问怎么了。
顺治说因为张青云是汉人,而且他又不是从正规官途一步步爬到上书房的位置,眼红的人,嫉妒的人,大有人在。
那些人整天在揪张青云的小辫子呢!
后来,那些人见张青云迟迟没有官职,慢慢知道张青云不会有官衔,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他们才消停下来,弹劾他的折子这才少了。
顺治这才耳朵清净一些。
真的不听
朝堂之上,因为一介布衣张青云的加入,平日里奴颜婢膝,唯唯诺诺的汉人仿佛吃了大力金刚丸一般,他们的腰板一下子硬了起来。
因为张青云的出现,满汉之间的争斗却更加激烈了。
而张青云作为汉人,自然是偏向于汉人。
于是,这些难题全摊在顺治面前。
他左右为难,我趁机劝说道:“他们都是些无事生非的主儿!你就由他们闹去吧!他们折腾地没劲了也就消停了。你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青青言,我保管你没有这些凡尘俗事!”
顺治揽我入怀,哈哈取笑道:“你还能有什么好招?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理解?收起你的小花招吧!我不听!”
我仰起脸,斜睨他一眼,问道:“真的不听?”
“不听。”
“不后悔?”
顺治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你不就是让我放下朝堂,随你出宫游玩,最好出了宫,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你的想法很好很天真,可惜行不通!”
我本来是想说这些的,可一样让他看穿,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我朝他翻一个白眼,以证明他没有猜对。
我故作鄙夷地撅一撅嘴,说道:“错!大错特错!知我者非顺治福临皇帝也!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说什么你都能知道?
对待你这种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狂傲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了!”
顺治见我说了这么一长串,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就在我这儿连蒙再吹牛吗?
你以为你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就看不出来吗?你越是大侃特侃,证明你心里越心虚!
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我风华绝代、博学多才的少年天子还一筹莫展,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黄毛丫头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有本事,你说呀!”
哼!他瞧不起人!
咱会讲故事
我冥思苦想这种事在现代能有什么好招呢?
我向来不太留心国家的政治大事,对这种政治手腕更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
哼!就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样?
我不承认!
我要想……
有了!
咱不懂政治,但咱会讲故事!
我想到有兄弟俩,分家的时候,哥哥说弟弟沾光了,弟弟说哥哥沾光了,兄弟俩闹到县太爷那里去了。这个县太爷挺聪明,说既然你们都觉着对方沾光,那你们两家都空手搬到对方家,把财产换一换。俩人一听县太爷如此判案,都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竟然都不同意换财产。
我想到后话了,自己原来本是虚张声势,现在自己就装成事事无知的小妇人的样子。
我耷拉眼眉,垂下眼帘,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这个样子好像还缺少点儿什么?
哦!想起来了!剧本中好多演员都是用手中绞着手绢来演示主人公的茫然无措的别动样子。
我从我袖中掏出手绢,眼睛看着脚尖,两个食指毫无顺序地绞着手绢玩……
哼!谁让你瞧不起人!我要让你大吃一惊,最后你长大的嘴巴能吞下鸡蛋。
唉!这里还少一枚鸡蛋当道具……
“孟古青,你这种小女儿的情态都是从哪学来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次刚刚苏醒也就是这个样子和我装傻!青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妙招呢?”
我低眉顺目怯怯地说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妇人,虽说没接触过这些政事,但小女子对任何事自出生就能做到八窍通了七窍!不好意思,人家就是这个样子的!”
酥酥麻麻……
顺治意外地说道:“哦!青青竟然有这种异能?我怎么今日才得知呢?”
呵呵!谁不是人之初性本善?
谁不是一个一无所知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我小声的羞涩说道:“福临,小女子还只剩下几窍不通!”
顺治惊异地看着我,目不转睛。
陡然,他的胸口猛烈地起伏开来,猝然爆发出震耳的笑声。
这笑声如此酣畅。
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顺治笑道:“哈哈……原来……你自己承认自己是一窍不通了……”
他哈哈大笑,他咧开的嘴巴足足够一枚鸡蛋在里面打滚了。
我自己也忍不住笑道:“对哦!我就是一窍不通!”
顺治依旧笑道:“哈哈……那我就洗耳恭听一窍不通的小女人的‘高’见了!”
顺治特意在‘高’字上加强语气。
我挑眉笑道:“‘高’见谈不上,故事倒是有一个。不如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顺治抬手把我双耳边的碎发别在我的耳后,抬起我的下巴,深深一吻,辗转缠绵,久久不愿松开。
他的嘴唇滑过我的右耳,吐气如兰,轻轻说道:“青青的故事向来是发人深省的!”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内、脖颈内,倏地钻进我的衣服内……
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的身体软软的……
我的心酥酥的……
我就像身处在彩云间,轻飘飘地挂在那里,不上不下,晕晕晃晃,酥酥麻麻……
顺治暗哑的声音响起:“青青,我们一起讲故事去……”
一声娇啼从口中溢出:“福临,你真坏……人家还要给你讲故事呢!这个故事你一定会有启发的!”
辗转缠绵……
一声娇啼从口中溢出:“福临,你真坏……人家还要给你讲故事呢!这个故事你一定会有启发的!”
他早已抱起我向内室走去。
他边走边说:“好,你给我到床上讲故事去,我们一起讲,一起听……”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哪里讨厌了?”
“这么弱智的问题还用来问吗?你哪里讨厌你自然清楚!”
“是它讨厌吗?我好像记得你说它最好了……”
小红见顺治抱我进来,她早已识趣地跑开了。
帷幔放下,春光乍泄……
衣衫被轻轻地剥离……
他的红唇轻轻吻上我的肌肤……
两颗噗噗急速跳动的心贴在一起……
水|乳交融……
辗转缠绵……
在这寒冬季节里,一室的春光旖旎、婉转、流淌……
我们一起在蓝天飞翔,盘旋,再慢慢回落到被汗水沾湿的锦被上……
风平浪静,我们依旧亲密相拥。
“青青,我的爱人,你让我时时都想着你……”
“福临,我的爱人!你可知道我为了你舍弃了什么?”
“舍弃了什么?”
“舍弃了养育我的父母……”
我想到我的爸爸妈妈,情绪猝然低落,眼泪开始在眼窝里打转。
他轻轻吸干我的泪水,安慰道:“我答应你,等春暖花开,我一定会带你回草原看看。”
我的父母不在草原!
可这话我只能埋在心底。
我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外面陡然响起小红的声音:“康妃娘娘,你不能进去!”
“本宫怎么就不能进去去?难道你家主子没在?没关系,本宫到里面慢慢等着青青妹妹!”
脆生生的童声响起:“妈妈,妈妈,我是玄烨!今儿玄烨得了太后的恩典,特意允许玄烨过来和妈妈玩耍。”
我心里一惊,刚想起床穿衣,就被顺治伸手一揽。
我又回到他的怀抱中。
他的手一边摩挲我的脊背,一边懒懒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莫着急,后面还有戏呢!”
外面,小红不卑不亢地说道:“康妃娘娘,请你稍等片刻,容我通报一声。”
“呵呵,妹妹的架子倒是端起来了!我今儿倒要看看妹妹在屋里忙乎什么呢?”康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同时,康妃清脆的脚步声朝我们这边走来。
小红急切地说道:“康妃娘娘,请留步!皇上在里面……”
康妃久久不语。
小红来到内室门口,并未进来。
呵呵,她知道我不喜欢我的私生活暴露在她面前。
小红说道:“启禀皇上、主子,康妃娘娘求见!”
顺治缓缓说道:“小红,你带着玄烨到前庭捉迷藏,我和青青一会儿过去找你们去。”
小红应一声,就对玄烨说:“三阿哥,皇上的话你可听见了?三阿哥随奴婢走吧!”
玄烨脆生生地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可要快一些哦!”
我刚想说话,顺治的修长白皙的手敷在我嘴上。
顺治说道:“你去藏去吧!小红找不到你了,就该我们上阵了!”
顺治的声音慵懒中透着威严。
我张开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如醉如痴
外面,康妃娇声说道:“皇上,臣妾请皇上恩准臣妾随小红他们一起去前庭等候皇上。”
顺治说道:“康妃你留下吧!”
小红和玄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康妃在外面候着,顺治已从我嘴边抽离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转而向下滑动......
落在玉峰之上......
采撷峰尖樱桃,轻挑慢捻,丝丝快意蔓延开来......
如醉如痴......
像是饥渴的双唇去寻觅那一汪清泉......
我囧......
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康妃在听墙角呢!
这个康妃见我不再傻呼呼的了.
皇上又整日留宿在我这里.
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后宫虽说有皇后荣惠管理,可毕竟她掌管后宫好多年了,荣惠还是没有把所有的权力收到手。
冬天来了,她知道我怕冷,特意从内务府额外拨了些上好的银丝碳给我送过来。
或者内务府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她宁可自己不用,也要给我送过来。
虽然我明明知道她有所企图,可我还是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或者说我很贪财贪嘴,禁不住她的糖衣炮弹的诱惑。
就这样,她一来二去在我这里跑。
从表面看来,仿佛我们又进入了亲密时期。
我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别!外面......”
我的声音比蚊子的嗡嗡声还要小。
顺治嘴里的热气吹到我的耳朵里,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顺治的声音中带着致命的诱惑,他吻着我的耳垂,吐气如兰......
顺治用他暗哑的低沉声音若有若无地说道:“正是如此,我才要让她知道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我要让她彻底死心,省得她整日纠缠你我!”
瑃情萌动……
顺治侃侃而谈,丝毫没有顾忌外面的康妃。
这样康妃情以何堪?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伸出他的舌尖在我手心画着圆圈……
一股热腾腾的电流从手心席卷全身。
我瞪他一眼,从他嘴边抽离出我的手。
他得意地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他漆黑的眸子像深潭一样吸引着我。
我痴痴地望着他。
“青青,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心!我的肺!没有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爱你!青青!”
深情痴缠的话语从顺治的口中软软地倾吐出来,重重的落在我的心上!
我的福临!
我的爱人!
你可知道你早已深深根植在我心中!
我忘乎所以地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淡红色的双唇。
口齿相依……
瑃情萌动……
我忘记了一切,连门外还有一个康妃都忘记了。
“福临!我也爱你……”
顺治听到我情不自禁地回应他,他满意地笑道:“天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一亲芳泽,让我念念不忘!
润滑白皙的肌肤,让我情不自已!你每日为我穿衣解带,今日由我为青青穿衣,由我为青青梳头!”
呃?在这情意绵绵的时刻他怎么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
我傻傻地望着他,脑子迟钝地想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顺治脸色忽然一凛,说道:“康妃,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朕希望你好自为之!”
哦!我这才猛然想起外面还有康妃呢!
奶奶的!我又陪他本色演出一场戏!
唉!亏我还是学表演的,可面对他们,我现在越来越自愧不如了。
他们若是到了现代,绝对是一流的实力派演员。
我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男人,一堆女人……
康妃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臣妾铭记皇上的教诲!臣妾祝愿皇上福寿安康,事事如意!臣妾告退!”
康妃娇滴滴的声音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可我却在这里面听出无奈的落寞和孤寂!
后宫的女人,无论你在人前多么风光,可在人后的郁郁寡欢谁又能知道?
后宫的女人注定是孤单悲凉陪伴一生!
我不禁开始同情她了。
她的脚步走远了,那一种落寞的悲伤随着她一起远去了!
我看着为我低头为我整理衣衫的顺治,微微不满地问道:“福临,你为何如此伤她的心?”
“青青,难道你要让我伤你的心吗?”
一个男人,一堆女人……
后宫注定是女人的悲哀之所!
“青青,你我一起去见张青云如何?”
我暗叹一口气,所有的这些我都无能为力,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
我现在也明白了,我劝说他随我出宫已是痴心妄想。
剩下的,我只有一个机会了,那就是寻找溪森大师。
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溪森大师呀?”
他诧异地望着我,问道:“青青,你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我问你随我去见张青云吗?”
哦!我们说两差了!
我收回我飘远的心思,说道:“好呀!只是你们都在上书房内,我一个后宫女人是不能进去的!我想去也进不去呀!”
顺治低低笑起来:“喏!你看你现在还有一点儿女人味吗?你现在是一介翩翩俊俏公子!你以后就穿成这样随我走动吧!”
我低头一看,他给我穿的果然不是我原来的女装了,而是和他一样的青色,一样的款式的男装。
嘿嘿......我们穿的是情侣装诶!
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把我的头发在背后梳了一个长长的大辫子,再把一顶镶嵌着红宝石的黑缎帽子扣在我头上。
铜镜中,我英姿飒爽地和顺治并肩而立,一个俊逸华贵,一个俏皮清秀,真应了那就话了: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我一身男装随顺治进了上书房,里面有索尼和张青云俩人。
他们看我和顺治一起进来,俩人急忙向顺治叩头行礼。
顺治笑道:“免礼平身!”
那俩人立起来后,拿眼偷偷打量我。
顺治笑道:“怎么,你们都不认识了?这是青青呀?”
那俩人神色大骇。
顺治道:“她的真实身份也就你们俩人知道就行,不可再外道了!青青以后就是青云兄的弟弟了。”
我上前以男子之礼与他们相见施礼。
大家落座之后,我问索尼:“索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可有溪森大师的消息?”
索尼笑道:“巧了,昨日大师给卑职捎来一封信,说近一段时间会返京,让卑职告诉静妃娘娘一声他有要事相商!”
顺治看我一眼,说道:“怨不得青青嘴里突然冒出溪森大师的名号呢?原来如此!”
张青云羡慕地说道:“久闻大师的慧名,却无缘一见,大师到达京城,还望各位为我引荐。”
“一定一定。只是见于不见还要看大师的意思。”
张青云一脸向往地望着我,说道:“还请青青把青云对大师的思慕之情转告大师。”
我点点头,说道:“好的。”
顺治开始和索尼他们俩商讨北方边疆的政事,我自觉地退立于一旁只听不说。
漠西蒙古准噶尔部强大起来,抢占了土尔扈特部的领地,征服了杜尔伯特部,漠南蒙古隶属清朝,这里的强兵强将被顺治派在南方与郑成功交战。
朝廷隐患之最
北疆防守空薄弱,准噶尔部蠢蠢欲动。
准噶尔部首领僧格扬言要到江南一游。
费扬古急报朝廷增兵北疆。
顺治问索尼:“从江南遣返蒙古兵已来不及了,京城中何人可委以重任?”
索尼回道:“准噶尔部乃蛮夷之民,必派身经百战的武将方能胜任。
如今京城之中,堪以大任的唯有齐佳将军。”
顺治点点头,说道:“齐佳将军勇猛有余,谋略欠缺。朕若是御驾亲征如何?”
我大吃一惊,大声反对道:“不行!”
我猛然开口,声音又大,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顺治诧异地问道:“青青,你不是想回草原吗?
你和朕一起北征,你有时间有机会和你父母相聚了。”
溪森大师要来了,我不会允许他远离京城的。
我思前想后,只有溪森大师这里才是能改变他命运一线生机。
我岂会同意他的提议?
我说道:“青青不能因为思乡之情而置朝堂安危于不顾。
如今南方还有南明的残余军队,北方虽说有战争之嫌,却未必能打得起来。
反观眼下的朝廷满汉之争,凶险之事远远大于北方边疆。
皇上一走,群臣无首,争执不休……”
我说到这里不再说了。
张青云拍手称赞道:“巾帼不让须眉!青青一席话,点破了朝廷隐患之最。
张某和青青一比,实在是羞愧难言!
张某本以为凭公而论,满汉不应分尊贵卑贱,可眼下看来,是张某错了!
张某不才,愿意以齐佳将军幕僚的身份随其远赴北疆。”
抚摸
索尼趁机进言:“有青云贤弟随齐佳将军一同前往北疆,二人互补,北疆定也!”
顺治低头思虑片刻,说道:“一切以大局为重。只是委屈青云兄除了受天寒地冻之苦,还要对齐佳将军讲究策略规劝其鲁莽品性!”
张青云哈哈一笑,说道:“张某这就去到他府上叨扰一杯酒喝!”
张青云要走,索尼也跟着告退。
顺治拉着我的手回到一叶斋。
路上,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在我手背上抚摸。
他指腹粗糙的手茧慢慢划过,不轻不重,仿佛在把玩一枚精细的玉器。
又仿佛怕他一松手,我就从他身边飞走似的。
三日后,张青云随齐佳将军远走北疆。
齐佳将军真是一员福将,他们刚和费扬古回合,前线密探汇报说准噶尔内部有异动,僧格后院起火,前有清兵大军压境,僧格的蒙古骑兵又匆忙忙退回漠西蒙古了!
齐佳将军派费扬古回京汇报军情。
费扬古一回来,看到穿男装的我,他冲着我挤眉弄眼,意思是他认出我来了。
这么长时间不见,费扬古又长高长壮了!
当时鳌拜也在上书房内,他用他的大嗓门问费扬古:“费扬古,你小子走了一趟蒙古,难道眼睛被风沙吹坏了?你冲着那个南蛮小子眨什么眼睛?”
朝堂的人都知道,张青云远走北疆,特荐他弟弟青青陪皇上读书写字。
当我一身男装出现在众大人面前,除却索尼,别人倒是都不知晓我这个青青就是后宫里的青青。
顺治问了费扬古北疆的军情,费扬古侃侃答来。
顺治满意地点点头,对费扬古说:“皇贵妃有你这么英武的弟弟,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谁也无法左右历史
费扬古向顺治请求去见清如,顺治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了。
清如现在一心向佛。
虽未剃发出家,却每日吃斋念佛。
俨然出家人的作息了。
政事议完,我和顺治及费扬古去了清如的宫殿。
清如穿着清淡的宫装,粉未抹,眉未描,唇未点,一张素颜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她看到我们,眼睛闪过瞬间的光芒就又黯淡下来。
她向顺治施礼后,转而朝费扬古跪下了。
费扬古急忙把清如扶起来。
清如却说道:“我自知我罪孽深重,本愿意一死了此残生,却又唯恐辜负了姐姐的苦心,我惟愿吃斋念佛,为无辜的生灵超度亡魂。”
人人都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我看到消瘦的清如平静的外表下隐忍着怆然和悲凉......
我突然觉着这一切或许都是历史......
谁也无法左右历史!
历史上,孟古青从未生育儿女。
历史上,乌云珠的荣亲王是出痘死去的.
历史上,顺治的死期就是清如的死期了……
不,历史不可改变,但顺治个人的命运我一定要试一试!
既然她都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了,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吧!
我对清如说:“清如,一切皆是命运!你不必自责了!快起来吧!”
顺治说道:“朕答应宛如在朕有生之年必保全你,你真心悔过,相信宛如也会欣慰的!”
费扬古把清如搀扶起来.
他叹一口气,动情地说道:“姐姐,过去的确是额娘不该把你母亲赶出家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额娘和阿玛都已作古,过去的事该放下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费扬古从他怀中掏出三块玛瑙石,一块是黄|色的,一块是青色的,另一块是白色的。
费扬古双手把黄|色和青色的玛瑙石敬献给皇上。
费扬古说道:“奴才在漠北呆了些时日,无意间寻得两块石头,觉着有些意思就揣回来。”
顺治接过那两块石头,他拿起来把玩,笑意涌上他的脸。
顺治问道:“费扬古,你是不是要朕把这块青色的玛瑙石送给青青呢?”
费扬古会心地一笑:“皇上心思敏捷,奴才还未说全,就被皇上猜去了。”
这个费扬古,也会拍马屁了!
这么明显的事,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
三块石头,三个人,正好一人一个。
顺治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你带的礼物很合朕的心意!朕喜欢!”
顺治的宝库里,什么珍宝没有啊?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玛瑙石就能让顺治如此欣喜?
我好奇地从顺治手中拿两块石头在自己手中把玩。
灿烂的阳光照在这两块玛瑙石之上,玛瑙石的花纹更加明显了!
黄|色的玛瑙石花纹闪着青色,错综交汇,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向太阳飞去。
青色的玛瑙石花纹闪着黄|色,蜿蜒曲折,像一条腾空而起的龙翱翔在天空。
怪不得顺治如此喜形于色呢?原来这对石头真的很讨喜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费扬古必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得这几块玛瑙石。
我笑道:“费扬古,你这个礼物可心送到我的心坎里了!我现在好奇你送给清如的那块又有什么奇特之处?”
费扬古把他手中的那块白色的玛瑙石送到我手里。
在他的手指与我的手指触碰的一刹那,我的他手指微微地抖动一下。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用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
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用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
他见我看他,赧然一笑,说道:“青青姐姐,费扬古祝愿姐姐和皇上永结同心,多子多孙!”
我接过白色玛瑙石,拿在阳光下照看,果然,这里面也是有玄机的。
那些个线条连在一起,貌似端坐莲花的观音。
这三块玛瑙石看似一般,实则费扬古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寻找到的。
我把白色玛瑙石递给清如,说道:“你有乌云珠和费扬古这两个姐姐和弟弟,真是你的福气!
你瞧,他送你的玛瑙石,里面有坐莲观音福佑你!”
清如双手接过玛瑙石,她木然沉静的眼睛里出现了亮晶晶的液体。
她把玛瑙石贴在心口装好,缓缓朝我和顺治跪下。
我和顺治一惊,不知她这是何意?
顺治淡淡地问道:“你这又是为何呢?”
费扬古惊讶地说道:“姐姐……”
清如说道:“皇上,静妃娘娘,清如请求皇上为我董鄂家唯一的男丁赐一门好婚事!
近几日,清如每每在佛祖面前跪拜,总有大限要来之预感。
清如死不足惜,可若是不能亲眼看到弟弟业虽立,家未成,清如惴惴不安。”
费扬古没料到清如竟然是请求为他赐婚。
他又惊又急,阻止道:“姐姐,弟弟还小!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这不是让我在皇上和青青姐姐面前出丑吗?”
清如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人在你这般大时,早已儿女成群了!
我仔细琢磨过,和雅郡主虽说有点任性娇气,但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的讨好你。
为了你,她蹉跎了多少岁月?你难道让她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亲昵地靠在他胳膊上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
和雅郡主的刁蛮任性据传言说仅仅次于蛮横跋扈的静妃娘娘。
我就纳闷了,我蛮横跋扈吗?
还有,我也见过和雅郡主,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虽说和雅郡主的脸上难免有傲气和任性,可她对费扬古却是惟命是从。
无论多么骄傲的女孩子,她在她心仪的爱人面前都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的。
我也隐隐的明白费扬古对我那种懵懂的不清不楚的感情......
可我是顺治的爱人,我爱的是顺治。
费扬古,我们注定是无缘的!
我只能是你的青青姐姐,而你只能是我青青的弟弟!
顺治呵呵一笑,说道:“的确是该给费扬古办喜事了!
择日不如撞日,朕今日就下旨为费扬古和和雅郡主赐婚!
费扬古,押送粮草到北疆的军务这次就由你的副将代替你去吧!等过完年,你再去北疆!”
费扬古当场如同石化一般立在那里,我故意说道:“费扬古,怎么?你听说皇上把活泼美丽的和雅郡主赐婚给你,你惊呆了,连谢恩都忘了?”
我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费扬古谢恩!
费扬古的目光从我的鞋尖迅疾地移到我的脸上,最后定格在我的双眼之间。
他的目光在我左右眼逡巡,似乎在寻觅什么……
我挽住顺治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胳膊上。
我这才呵呵一笑,说道:“费扬古,你还想从我这里打探有关和雅郡主什么事呢?”
费扬古失落地说道:“青青姐姐……”
他说完这四个字,就朝顺治跪倒在地,向顺治谢恩领旨!
顺治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免礼平身。”
清如和费扬古起身。
偶的顺治是这么惹眼,处处惹桃花!
费扬古把脸又转向我,说道:“青青姐姐,很多年前,你曾经告诉我说,找一个自己爱的女孩娶回家,娶回家后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青青姐姐你还记得吗?”
我毫无忌讳地倚在顺治身上,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我记得最开始你好像对我很不友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其实,我和福临最开始也是相互不友善的,只是处的时间久了,才体会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哈哈哈哈……等你和和雅郡主情到浓处分不开的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你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只有你了!
呵呵,就像我,我的眼中只有福临,可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我的眼中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顺治一直冷眼旁瞧我和费扬古交谈。
他见我直言不讳地向费扬古表白我的心意,他脸上的凝重之色倏地一下子就消减了。
顺治突然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说道:“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费扬古和清如见顺治和我如此亲密,都赶紧低头。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费扬古是坦然地低下头,在他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非礼勿视吧!
可清如却先是惊愕地望着我和顺治,然后脸色绯红,沉静的眸子删过羡慕和不置信。
她眼中的火花熄灭,才迅疾地低下头。
呵呵!清如眼中闪过的火花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
清如是爱上这个年少有为的倜傥皇上了!
这个清如和乌云珠一样对皇上起了爱恋的心思!
原来,偶的顺治是这么惹眼,处处惹桃花!
也是,整个后宫中的女人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他这个人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费扬古的婚事
也是,整个后宫中的女人都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他这个人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拿现代人的话来说,有顶级的金钱,有顶级的权力,关键还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
我和顺治先走了,留下费扬古和清如叙叙亲情。
费扬古的婚事初步定在明年正月二十八。
可女方家说腊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上奏顺治恳请让那对小夫妻早日完婚。
顺治同意。
现在已是腊月初一,费扬古那个大喜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我有心想去董鄂府上帮忙,却被顺治紧紧拴在身边出不了宫。
另外,太后见我这次清醒过来后,用她的话说我总是一身男装地四处招摇,她开始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不满了。
每天早上去慈宁宫向她请安时,她对我冷冷淡淡的。
而对于皇后荣惠,她总是亲热地把她拉在什么嘘寒问暖。
对于康妃,太后也是笑脸相对。
而我这个她嫡亲的侄女,反倒是爱理不理的。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明白你最亲的不是血缘亲情,而是大清江山。
我作为独宠后宫的一名废后,后宫的制约朝堂的天平失衡了。
太后不满了,明令训斥我和顺治有失体统。
她不能容忍哪怕是她的亲侄女,也不能搅乱了后宫的侍寝制度。
到了后来,太后当着众宫妃的面,竟然冷声对我说我以后就不用来她的慈宁宫请安了。
我和太后彻底决裂。
现在费扬古要娶和雅郡主了,和雅郡主小的时候在慈宁宫住过几年,太后对和雅郡主疼爱异常。
费扬古早先对和雅郡主不感冒,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这不,为了她的宝贝和雅郡主,太后主动派人把我请到她的慈宁宫来了。
受宠若惊
这不,为了她的宝贝和雅郡主,太后主动派人把我请到她的慈宁宫来了。
我对太后施礼后,太后竟然起身把我拉在她身边坐下。
我‘受宠若惊’。
这种待遇多少年我都不曾‘享受’了!
我装作惶惶然的样子说道:“青青谢太后厚爱!”
太后慈祥地笑道:“一家人,不用拘束。”
我有什么拘束的?
我只不过装装样子,希望你以后别找我的麻烦罢了!
我谄媚地笑道:“不知姑妈找青青何事?”
太后见我称呼她为姑妈了,她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如今,离我的计划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太后高兴地笑道:“诶呀!我的青青呀!你终于又想起哀家是你的姑妈了?”
在太后看来,她冷落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自然是甚觉无趣。
现在太后她老人家主动请我来慈宁宫,这是对我的原谅和恩惠。
我自然会感激涕零。
我给太后边捶腿边笑道:“姑妈,瞧你说的?
青青可是一刻都不敢忘姑妈的恩情呀!
每日清晨,青青看着姐姐妹妹们纷纷到姑妈这里请安,青青既感激姑妈对青青的恩典,又为不能亲自向姑妈请安而伤悲!”
我的一席话,把太后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太后呵呵一笑,说道:“哀家也是看着你刚刚康复,不忍心你每日奔波,故而有意让你能有时间好好休养。
今儿看来,青青的气色倒是好多了。
你若是身体吃得消,愿意来到哀家这里凑个热闹,你也过来吧!”
我假装大喜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攥住我为她捶腿的双手,定定地看着我。
不可告人的情愫
太后攥住我为她捶腿的双手,定定地看着我。
我羞涩而又坦然地与她对视。
太后见我没有异样,这才说道:“青青呀,和雅郡主跟在哀家身边侍候了几年,那个小丫头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可哀家听说费扬古一直对你另眼相看?”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猜出费扬古隐匿在心底的那一段不可告人的情愫?
我吓了一大跳,可我还是面色平静地说道:“是呀!青青和他姐姐皇贵妃情同手足,青青怀孕的时候皇上还派他当青青的保镖呢。
费扬古称呼青青为青青姐姐,而他也一直对我和对皇贵妃一样关心爱护。”
我想到顺治曾酸溜溜地问我:“假如我和费扬古同时遇到你,你会选择谁做你的老公?”
我当时瞪他一眼,回道:“拜托!他比我小好多!就算你俩同时出现,你做哥哥他做弟弟。”
因为我的回答没有让顺治满意,那一晚他极尽缠绵诱惑……
他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任我苦苦哀求,都没有放过我。
顺治都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得一点点猜测,太后自然也会有她的想法的。
太后轻拍着我的手,说道:“既然费扬古称你为青青姐姐,你可要拿出姐姐的派头为他们好好操办婚事。”
我答道:“这个自然,青青和皇上一定会把和雅郡主与费扬古的婚礼操办地尽善尽美!”
太后叮嘱一句:“你可要好好和费扬古说说,让他不许欺负和雅郡主!”
我答道:“这个自然。就算太后不吩咐,青青也会好好嘱咐与他的!
这个请姑妈放心,费扬古若是让咱们的和雅郡主受委屈了,别说姑妈不答应,青青也不会答应的!”
我赶紧闭嘴
我答道:“这个自然。就算太后不吩咐,青青也会好好嘱咐与他的!这个请姑妈放心,费扬古若是让咱们的和雅郡主受委屈了,别说姑妈不答应,青青也不会答应的!”
太后听了我的一番话,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还是青青和哀家最贴心了!”
当然我现在和你最贴心了,因为别的宫妃都已经从你的慈宁宫回去了。
费扬古的府邸虽说也在清扫整理,虽说也把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可他还是有事没事地出现在上书房。
有大臣取笑费扬古说道:“新郎官,皇上不是放你假了吗?怎么还整天在上书房晃呀?我们这里可没有你的和雅郡主?”
费扬古小脸一绷,肃然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这等琐事困于家中?朝廷的事再小,在费扬古看来也是大事!家中的大事再大,在费扬古看来也是小事!岂能大小不分?”
费扬古这一席话说得堂而皇之,别人也都竖起大拇指纷纷赞扬费扬古豪情和忠诚。
费扬古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把目光投向我。
我偷眼瞧一瞧顺治,看他虽然依旧是一副威严漠然的尊容,可我注意到他的眉梢耷拉下来了。
顺治不高兴了。
这个费扬古,你不在你府邸好好等着做你的新郎官,非跑到上书房来干嘛?
顺治也是,他说他的,咱说咱的,你何必和一个小屁孩计较呢?
众大臣也顺着费扬古的目光看向我。
我呵呵一笑,说道:“那个……,费扬古将军深明大义,克己为公……呵呵……佩服佩服……”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顺治抬起他的龙目瞪我一眼,我赶紧闭嘴。
顺治见我识相地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威严地说道:“费扬古,朕‘喜欢’你这样的忠诚将领!”
你侬我侬
顺治见我识相地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威严地说道:“费扬古,朕‘喜欢’你这样的忠诚将领!”
顺治特意在‘喜欢’俩字上加重语气。
不知费扬古是不是没有听出皇上隐忍的怒意,还是他故意的?
费扬古竟然当场跪倒,嘴里说道:“奴才谢皇上喜欢!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谢皇上褒奖!”
顺治嘴角一歪,想说什么却又把嘴巴闭上了。
顺治任由费扬古跪着。
各位大臣都奇怪地低着头,拿眼偷偷打量皇上的脸色。
我只好又呵呵傻笑道:“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费神?哦!我明白了!皇上定是在思虑赏赐费扬古将军什么做贺礼吧?不如让青青为皇上出个主意?”
顺治又瞪我一眼,这才开口说道:“费扬古将军,快快请起!”
费扬古起来后,他看向我问道:“不知你向皇上出什么主意呢?”
我在众位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说道:“皇上,咱们的和雅郡主活泼美丽,优雅高贵,咱们的费扬古将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我恍惚记得皇上有一对玉佩。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整圆,分开来,一个是上弦月,一个是下弦月。上弦月和下弦月合在一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圆。虽说这个东西很一般,但寓意深刻。也表达了咱们大家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希望他们和和美美,美美满满,满满都是分不开的你侬我侬!”
我学着男人说话的样子和嗓音说道。
既然咱装扮为男人,那咱得拿出咱的专业演技来演好这个角色。
顺治微微一笑,说道:“好!依你!”
这个玉佩原来是顺治赏赐给乌云珠的,当时,我知道后打动肝火。
整整半个月没有让顺治进我的房门。
贺礼
这个玉佩原来是顺治赏赐给乌云珠的,当时,我知道后打动肝火。
整整半个月没有让顺治进我的房门。
顺治起先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等小桌子偷偷告诉他说我仅仅为了那个玉佩而和他赌气时,他竟然寻了一个借口,又从乌云珠那里收回那个玉佩送给我。
他送给人的东西我怎么还能要呢?
我不要。
他无法,也不敢随便送人,只得他自己收着。
赏赐给乌云珠的玉佩转赐给费扬古,这也算是对逝者的一种凭吊吧!
顺治冲着门外喊道:“来福,你去把那个双月合璧玉佩拿过来交给费扬古,算是朕和青……算是朕和静妃娘娘送给费扬古与和雅郡主的结婚贺礼吧!”
来福在门外尖着嗓子喊道:“奴才遵旨!”
然后,来福就小跑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来福进来把双月合璧玉佩递交给费扬古。
费扬古双手举着玉佩,跪倒,说道:“臣费扬古谢皇上和静妃娘娘的赏赐!”
自从索尼说溪森大师要来京城,我就开始日盼夜盼。
这这些日子,毫无溪森大师的消息。
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可。
这不,转眼间就到了费扬古大婚之日。
皇上,太后双双出动。
那些个大臣哪还有不去的道理?
婚礼上,那叫一个热闹和奢华。
皇上亲自主婚。
皇上一句:“吉时到——”
新人身着喜服在皇上皇后、及太后面前先行君臣之礼。
在皇上笑道:“快快平身。”
说时迟,那时快,宾客中忽然蹿出一男子扑向我。
他的手中陡然多了一柄匕首。
我下意识地想去找顺治去。
死亡就在眼前……
可顺治他们高高在上,我和其他宫妃在离他不远的右下方。
我的右脚刚抬起朝前迈出,还未落下,那柄雪亮的匕首已刺在我左胸前不足三寸。
死亡就在眼前……
我命休已!
我看向顺治……
顺治已飞身过来,可惜远水救不了近渴!
顺治离这个刺客还有两米远,而匕首离我的心脏却只有三寸了。
宫妃们四下逃窜……
女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我似乎听到衣衫被匕首划破的丝丝声。
我的身体被一股特大力道猝然推向左边。
我的身体倏地一下子飞起来,落在顺治的怀抱中。
顺治紧紧地搂住我,颤着音说:“青青,你受伤了吗?我来看看!”
我的外面的吉服被匕首划破了。
里面的衣服完好无损。
我惊恐未定,就听见和雅郡主哭喊道:“费扬古——”
原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我身边的费扬古把我推离险境。
而他自己因为惯性使然,收不回他的身体,那柄匕首就Сhā进了费扬古的肩膀处。
和雅郡主掀翻她的红盖头奔至费扬古身边,哭道:“费扬古,你不能有事呀!”
侍卫及武将把我们这群人团团护住,喊道:“保护好皇上!保护好太后!”
早有侍卫和刺客厮打搏斗开来。
有太医为费扬古治疗伤口。
我听见太医说:“匕首有毒,得把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
和雅郡主二话不说,低头就去为费扬古吸毒血。
和雅郡主吸一口毒血,就吐在地上。
再吸,再吐。
和雅郡主吐在地上血都是黑红色的。
刺客
和雅郡主吸一口毒血,就吐在地上。
再吸,再吐。
和雅郡主吐在地上血都是黑红色的。
直到和雅郡主吐出的血变为鲜红色,太医说道:“好了好了。”
和雅郡主才把最后一口鲜血吐出。
和雅郡主满嘴是血,毫无美感,可我看到费扬古的眼睛里渐渐湿润了。
费扬古说道:“和雅,你真的很漂亮!”
和雅郡主张开她的血盆小口笑了。
她说道:“是吗?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太医正在为费扬古上止血药,而和雅郡主说完,她的身体渐渐朝费扬古那边倾斜过去了。
和雅郡主慢慢倒在费扬古的身上。
费扬古不好意思地说道:“和雅,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和雅郡主不动。
费扬古轻轻摇晃和雅郡主,和雅郡主就脱离了费扬古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费扬古这才知道和雅郡主是昏过去了,而不是故意和费扬古亲近的。
费扬古把太医正为他包扎的绷带一扯,双手紧紧抓住太医的肩膀,急切地说道:“太医,和雅她怎么了?求太医赶紧救治和雅!”
太医把手搭在和雅的脉搏处。
片刻,太医说道:“无妨,和雅郡主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太医掐住和雅郡主的人中,片刻,和雅郡主缓缓地醒来。
和雅郡主看到费扬古还在流血的伤口,挣扎着拨开太医的手,说道:“太医,费扬古的伤口还在流血呢?你快去把他的伤口处理好!我没事的!”
太医又去包扎费扬古的伤口。
那边,刺客早已被侍卫擒住。
这个刺客是费扬古家中一个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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