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显然有心事,上午和母亲、君羽一起受了众人朝拜后便匆匆离去。我因身上不自在,中午和母亲吃了饭,便回屋去睡觉。
夕姑姑一面用暖炉焐着被子,一面道:“我虽然换了新被褥,可床小了些,也不知道公主睡不睡得惯。”
我不怀好意地向自己的内室探头看着,笑道:“也许我们可以睡到屋里去,另外找个平常用不着的黑屋子把那人给扔进去关上几天。”
安亦辰居然还守在炭炉旁边,盘膝坐着,面色更加委顿苍白。
桌上放了夕姑姑为他准备的清粥和包子,依旧整整齐齐,看来一口也没动过。
“真娇气。那么热的屋子,还只守着火炉。”我嗤之以鼻。
夕姑姑也探头瞧了瞧,却似吃了一惊,急急扔了暖炉奔入屋子,奔向安亦辰。
“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夕姑姑伸手在他额上一探,立即缩了回来,“你在发烧?”
安亦辰睁开眼,很勉强地笑了笑,道:“夕姑姑,我没事。”
我伸手在他额上一摸,也吓了一跳,烫得快和火炉相似了。怪不得他一直抱着火炉,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是冻着了?”夕姑姑猜测道。
“一定是伤口感染了。”我还记得他受过伤,然后又记起将癸水认作他的血的事,顿时郁闷,“病死活该。”
“公主,别任性了。快把这公子扶到床上去,我看一下到底伤在哪儿。”夕姑姑不依我了,急急地扶起安亦辰,扶向我的雕花纹凤螺钿嵌宝床。
安亦辰似觉得对不住我,有些愧疚地望了我一眼,方才艰难地迈起脚步,向床边挪去。
夕姑姑扶他躺好,转而问:“伤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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