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日内瓦,我只不过是把地图从包里掏出来夹在下巴底下,以便从包里翻出我的饼干,就有一单车帅哥吱嘎一声停在面前,隔着迷人的太阳眼镜问我:“嗨,小姐,你要去哪里,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天可怜见的,当时我真的哪里也不要去,只是想坐下来吃块饼干。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善意,难道你不需要编造点儿什么旅行目的地吗?我当然是编造了的,单车帅哥也脑袋凑脑袋地跟我一起看了地图,指了方向。接下来,他走了,我就用这新鲜热辣的小回忆下饼干,真是春暖那个花又开,心情好得不得了。
事情仅在芬兰有点儿不同:有一次,我已经把地图展开并且注视它长达两分钟,往来的路人都不看我一眼。北欧的人果然性格比天气都冷,和热情洋溢的意大利比差远了。
这时,地图就起了一个大家长久以来忽视的作用——它可以用来垫ρi股啊。我愤而把这张反正也看不懂的地图摊在地上坐下来,也许我非常美貌地露出了令人心碎的无助表情,旁边的老汉问我:“迷路啦?”
“对啊。”然后我等他问我想去哪里,于是矫情地把垫在ρi股地下的地图又重新拿出来假装端详。
“人生不也总这样吗,迷路和茫然时有发生……”老汉看着天,完全不理会我把地图翻得簌簌作响,更加不理会我眼中电光火石一般明显的不耐烦。
“那火车站到底怎么走呢?”我粗暴地撕毁他哲学的假面。
他拿过我的地图,目光匆匆掠过,然后抬手,划了个模糊的弧线,依稀指向了这个世界除了他以外的所有茫茫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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