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自顾自地说:“她就要□情故事中的第一女主角了,我替她高兴。”
“什么跟什么?喝多了吧?”吴为瞪了我一眼,又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呢?什么时候当主角?”
我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没机会喽,我就是那种演技不足姿色又很挫的二三线小演员,再卖力再挣扎也永远只是个女配。”
吴为似乎觉得我这话有点意思,眉
头一扬,“那好,我们为可爱的女配干一个。”
我拿过杯子与他碰杯,“干杯可以,别提‘可爱’,你不知道我最烦这两个字了。”
吴为嘿嘿一笑,先干了,我跟着也干了,心头突然一片轻松,甚至还会因为吴为今晚没有三八地拷问我而在心中偷偷窃喜。
沉默了半晌,吴为突然转过脸,“跟我说说你跟薛子宁的故事呗?”
“滚!”
我虽然很无情地对吴为咆哮了,不过,那个午夜,我还是将与薛子宁恋爱时的许多有趣的故事统统说给吴为听了。
说完之后,我自己有些讶异,换在以往,打死我都不会与人分享自己跟薛子宁的往事的,可是现在说起来,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就像是说一件极普通极普通的往事,心头平静,毫无波澜。
最后,吴为觉得我鲜少如此敞开心扉,便变本加厉地开始盘问我那天光脚流窜到大街上的原因。顿时,我觉
得心头一紧,第一时间摆出一副不想交谈的态度开始闷头喝酒。
也是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可以将自己的伤疤或者伤痛坦然地放到别人的眼前,那么就说明你已经释怀了,任何时候提起,你都将平静依旧。可是有一些新鲜的伤疤,是万万不可以触碰的,一旦强行去撕扯,那伤疤连着血带着肉会让你疼痛到撕心裂肺。
所以,那个午夜,关于温少贤这个人我仍旧只字不想提。吴为问得紧了的时候,我就扒在桌上睡觉给他看。
被吴为送回家的时候,我真的很醉了,进屋一看那两包温少贤的衣服我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其实早就应该寄走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依旧还摆在这里。我突然想起,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拖到楼下扔进垃圾箱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歪歪倒倒地将那大包物品拖出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弄到了楼下,等拖到垃圾桶边上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虚脱了,于是,我坐在编织袋上开始喘息。
歇了两分钟,我站起身打算往回走。
没想到我刚一转身,就有一位辛勤到半夜不睡觉的拾荒男人盯上了那两包高级货,拉开拉链瞄了一眼顿也没打一个就打算拖走。
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是慌乱,看着他走了好几步才大喊了一声,“你站住!”
那个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极不耐烦地回头瞪着我。
我连忙跑过去,“对不起,那两包东西是我的。”
他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是你刚刚扔了的吗?”
“是,没错,可是、可是我现在又不想扔了。”我有些结巴,目光仍然在那两大包衣服上。
“我不管,现在是我的了。”对方很蛮横地说着。
“你这人讲不讲理?这明明是我的东西。”我声音也开始提高。
他更大声地说:“既然你当垃圾扔了,现在就是我的了,你要是真觉得这两包东西重要,你又干嘛扔了?神
经!”说完,他便拖着袋子转身要走。
我第一时间伸手紧紧抓住袋子,急得我差点快哭了,“不行,你不能带走,它们不是垃圾。”
那个男人很大力地将袋子一扯,我手一滑,喝了不少酒的我本来走路就不那么稳当,经他这么一拉扯,我竟然重心不稳一ρi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他提起两个袋子飞快地跑走了。
我坐在地上顿时就傻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拐了个弯没了踪影。
突然间,我脑海中充斥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画面,每一张、每一个片段竟然全都是温少贤的样子。画面中偶尔也会出现我自己,让我纳闷的是,自己竟然总是以一脸幸福的姿态出现。以前,我是画面中的当事人,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现在,它们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播放,我才发觉原来自己认真给温少贤系着领带的时候,竟然是面带着微笑的,而温少贤微微低头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的时候竟然也是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些我竟然全都没有留意过,这三年,我到底
在干着什么?
从温少贤离开之后,我极少哭,可是现在,我竟然坐在午夜的马路边,没有人,没有车,甚至连风声我都听不见的夜晚,我开始发泄,并且想用泪水将自己活活淹死,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不知道哭了多久,刚刚抢我东西的男人竟然又提着两包东西回来了。
他将两个袋子放在我身边,“小姐,这……还给你吧。”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一脸茫然地望着他,难道,我的哭声这么大,竟然把他给招回来了。他是不是在可怜我?
这么看来,似乎,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当然,也仅仅是似乎,因为就在我还没来得及感动的时候,他就对我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兴奋地说:“刚刚有个先生花了一百块要求打开看一眼,看完之后又花了一千块买下来让我送给你。”
我:“……”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真不想更新来
着,姑娘们都出去邀会没人看文,更出来也没有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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