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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老广正传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但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整天离不开它,而且每次注­射­了以后­精­神很快又变得萎摩,不想出去­干­活。现在她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射­那让她­精­神暂获得解脱的狗屎。开始的时候,那糟老头没有说话。可是时间长了,他就没有那么准时地每天供她注­射­三次。终于,有一天他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说:

"你这臭表子,现在该清醒了!我告诉你,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过去的一个月我供你白喝白吃够了,由现在开始,你必须要自己赚钱买面包。"

她问:"可是你叫我怎么挣钱呢?"

"这个我不管"那老头说,"反正不­干­活,你就没有面包,更不要向我要那东西。"

刚开始那两天,她已经忍受不住了。因为反是饥饿她还可以忍受,但是那毒瘾却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然而自从她染上毒瘾后整个人就像病了一样,什么活都不想­干­,风一吹也会倒下。于是,她开始求他以出卖­肉­体为代价换取食品和毒品。因此,他又恢复供应她食品和毒品。

可是她的毒瘾越来越大,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他又寻到了新的猎物。为了维持这种生活,她开始接他介绍来的"朋友"的"生意"。到后来,她发现自己和*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刚好这时,他又将他扫地出门,因为她在他眼中已经和一个公共女厕所没有什么分别了。

于是她把心一横,到了一家"河马俱乐部"里做*舞女郎。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一步一步走向堕落,但是她却无法戒掉。因为她发现自己对它十分依赖。唯有毒品可以让她暂摆脱自己已经是一个肮脏的烂表子的这一事实。她觉得只有在吸毒的那一刻,她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这样一来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她拼命地吸毒是为了逃避自己是一个*,但是为了支付吸毒的巨资她又不得不断地去做自己逃避的事。到了第二天醒来,她又要用大量的毒品来忘记自己的存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美国在一次扫地下黄|­色­产业的行动中将她当场抓获才结束。

他们将她送去戒毒所戒毒,后来发现她根本没有美国"绿卡。"于是将她遣返到这里。

"阿福,我累了!那里并不是我们梦想的天堂。"她深有感触地对我说,"多好的草原都会有瘦马,饿死的骆驼不一定比*。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度里,其实每时每刻都有人挣扎在死亡线上。崇尚财富的世界让人­性­变得*,生活比任何时候变得更残忍、惊心动魄。"

我听了她的话感到了一阵从来没有过的难过。我已经不太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船上那个飞扬跋扈的爱丽丝,相反她现在哭得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样。甚至我有点不肯定,我是否真的不喜欢她。

朋友,我告诉你,这次相遇是我毕生又一次快乐的重逢。我感到我的生命好像刚刚开始,我尽我所能地去疼她、爱她。虽然我那浆糊似的脑袋经常会越帮越忙,但是我是打内心里希望她每天都能过得幸福。

这时候我们的关系有点微妙!由于我和她经常出入在公共场所,许多娱东报纸的狗仔队都纷纷刊报推测我们正式确立情侣关系。但是让我告诉你:"报纸上白纸黑­色­的东西很多都是骗人的。这种谣传无疑可以划分到这一类。不过,这确实是娱乐杂志封面上的一副上好的宣传弹药。

很快,有个家伙专程搭机从华盛顿飞到香港来安排我和爱丽丝出唱片。当然,我们无任欢迎。他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只要我们开金口他就马上投钱请专业的唱片公司给我们出唱片。录制、包装、宣传、销售他们会派专人前来一手包办。我们除了因定的报酬以外还可以参与利润分红。一句话,条件好得我们没有理由推却。我们和他们的一支著名的东队合作,用了一年的时候推出了首张大碟。唱片一出,销量惊人,不权在亚州市场,就连在欧州、北美州地区也造成了巨大反响。许多资深的音乐人都作了有份量的评价。乐队更借此更名为"枪手",一时间我们成为了街知巷闻的新闻人物。

作为乐队主唱,有声学专家分析我的噪音之所以特别有磁­性­是因为我的喉结畸型发育,声音经这咽喉后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特别的韵味和魅力。我的声音充满了R&B的味道,他们说。这样一来,其他歌手慌了,他们连忙偷偷去做整形手术将自己的声线搞得千奇百怪。结果是弄巧不成变成了鹅公噪。有的人­干­脆让美容师参照的我五官司"改造"自己的相貌,结果反被人称作“丑八怪”。信不信由你。

自从爱丽丝回来以后,我开始和她住在一起。这种变化开始是因为我怕她一个人的时候又再沾上毒瘾,发展到后来我们偶尔分开一会儿会有点不习惯。我们经常会揽肩搭背地出现在公共场合,开始的时候公众会很惊讶,但是我们却觉得那是多么顺其自然的事。

正当人们认为我们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有天她却告诉我:她要搬出去住,因为她有了新男朋友。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我认为整件事实在太令人出乎意料。我们从重缝,到合作出唱片,再到传出绯闻,最后要到谈婚论嫁的关节眼。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认为是那么水到渠成的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这样做有错。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对她好。至于她是否知道我喜不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去想过。我觉得感情应该是一种递进式的产物,就像物理实验一样严谨,由量变引起质变,没有爱情的感情是可以通过两个人的长相厮守培养出来的。但最后我发现自己错了。我告诉你原来在爱情这方面,你可以欺骗自己,但是你永远欺骗不了别人。

她很快跟一个流行乐队的贝丝手好上了。而且容我说一句:他们好得如胶似漆。他们开始疯狂的约会和旁若无人地在公众场合做亲热的动作。但是很奇怪,我一点也不妒忌。相反,我有点替她难过,因为透过她那厚厚的墨镜底下我似乎看到她在努力地掩饰什么。

老实说,那个乐队的贝丝手的确是一个不赖的选择。对比乐队里其他乱七八糟的成员,他还是属于比较清纯的小男生。他热情活泼、开朗、不抽烟、酗酒、赌博,甚至他至今仍保持一个良好的习惯,在每天晚上十二点钟之前准时回家。这是一种你很难想象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物质世界里面找到的珍稀动物。我提议国家应该将这种人划分一个自然保护区,然后在上面打上"国家一级保持动物"或者"人类稀有物种遗产"字样以供后人瞻仰。

我以为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总算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她又开始酗酒、吸毒,而且后来我才知道她将迪克也毁了。

天呐,爱丽丝竟变成了会带男人下地狱的魔鬼与天使的综合体!

但是发现这一切似乎晚了一点,因为她正和迪克打得火热,早就搬出去了。总之,我是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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