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郇孑,你知道吗?现在每次念起你的名字,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与负担吗?幻如凝迷蒙的双眼盈满了点点的泪光,是一种复杂的悲哀。
"娘娘……"冬梅担忧的看着幻如凝。
幻如凝虚幻一笑,"我没事。"可是那过于苍白的笑容没有一丝的说服力,看得冬梅更加的揪心,也让冬梅打了一个寒战。
若是娘娘发现了连她也是皇上禁锢她的棋子,那么……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冬梅?你怎么了?"感受到来自冬梅的颤动与恐惧,幻如凝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她,那双晶亮的双眸里是令人惊惶的犀利,似能看穿人心。
冬梅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忙垂下眼避开,"奴婢没事,奴婢是担心娘娘。"
幻如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收回视线,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冬梅,知道吗?现在这红城里除了母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寄托了,如果连这唯一的寄托也离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这样走下去。"她缥缈的说着,眼神却极为的清晰明亮。
今天冬梅的异样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在这红城里能带给冬梅压力的,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她真的不希望见到冬梅背叛她,她是她唯一的希望与光亮了,她无法容忍连她都背叛。
"娘娘……"冬梅心惊的看着幻如凝,难道娘娘真的察觉到了吗?
呵呵,她还真傻,伺候了娘娘这么多年竟然忘记娘娘是多么的敏感。她苦涩一笑。
"回宫吧!"幻如凝再次扬声,轻道,也打断冬梅的心惊胆战。
这样的御花园已经让她失去了游览的兴致,只是当那清亮的双眸望向圣灵宫的方向时,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哀思。
母后……
"是。"冬梅恭敬的应声,然后轻轻推着幻如凝往回走去,内心却不得平静。
她该怎么做?谁能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做?
一路沉默,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是心情沉重。
当两人回到寝宫时,正见幻郇孑冰凝着一张俊容坐在上位上,眼底参杂着担忧与急切的复杂,而海若正立在他的身旁伺候着,下位两旁站了十名宫女。
"奴婢参见皇上。"见到幻郇孑,冬梅立即停下轮椅,欠身行礼。
幻郇孑身旁的海若也恭敬的朝幻如凝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幻如凝没有理睬,而幻郇孑也只是冷淡的应哼了一声,但脸上的冷峻在见到幻如凝的瞬间已经缓和了些许,他大步走上前,冬梅立即识趣的退开,让自己的位置让出。
幻郇孑上前接替了冬梅的位置,推着幻如凝进入寝宫,他唇动了动,将到唇边的话又压抑的回去,似乎为了隐忍什么,然后才极尽平柔的问道,"去哪里了?"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幻如凝冷漠的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早膳,没有回话。
幻郇孑也不急着问,沉默的推着幻如凝走至桌旁,因为轮椅要较平常的凳子稍微矮上一些,所以幻郇孑也特意命人依照轮椅的高度将原本的摆设皆照原本的模样打造了一套,只是稍微矮上几分。
伶俐的海若立即朝一旁的宫人们吩咐,"快将早膳去换新的过来。"
"是。"那些宫女立即欠身,上前将冷掉的早膳撤走。
"如儿,听宫人们说你今天出去了?"幻郇孑望着幻如凝冰冷的小脸,细心的为她脱下斗篷,极尽压抑的柔声问道,声音还有刻意的压抑而有些许的颤抖,就好像怕吓着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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