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郇孑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做了最好的回答。

"皇上，您确定明天就要早朝了吗？您昨夜连自己下床都有问题。"诸葛孔照蹙眉，眼底闪着不赞同的光芒。

服用雪珍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他不认为皇上现在上朝是明智的决定。

"是啊，皇上，您再歇息几日吧。"海若也急忙劝道。

"不上朝？然后让朕时时刻刻面对这空挡的宫殿，在噩梦中反复的品味她的恨吗？"幻郇孑终于笑了，却是那样的悲怆而凄凉。

他现在的大脑太过空静，空静到让他只能在痛苦中不断的回忆、回忆再回忆，直到无法喘息，却仍是无法挣脱这层束缚。

这是幻郇孑第一次在幻如凝以外的人面前表现出脆弱，那说明他已经到达了极限。

"皇上……"海若心疼的红了眼眶。

曾经，噩梦是他放心的原因，因为至少表示皇上还活着，不会在睡梦中离去。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样的噩梦，对皇上是怎样的伤害。

"皇上，您要放弃了吗？"可是诸葛孔照所感却是孑然相反，他的心猛地一跳，不安的问道。

皇上已经确定那个徐婉儿会回来，也就是说，皇上认同了皇后的做法了吗？

"也许吧！"幻郇孑模糊一笑，缥缈得看不见一丝实质。

他真的不知道，也许真的已经走到极限了吧！

"皇上，若您也放弃了，那您与娘娘要怎么走下去？"诸葛孔照倏地握紧了双拳，说道。

幻郇孑沉痛的闭上眼，关注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掩盖了那浓郁的悲哀与无奈。

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不愿意了。

诸葛孔照似乎看明白了幻郇孑的心意，缓缓的垂下了眼，沉默。

真的已经走到极限了吗？那么，逍遥王爷的牺牲，还有那么多为了这段爱恋而死去的亡灵，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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