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猪点点头,“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让妹子出半点差池!”
黎禹扶着雪荣躺下,和小白猪握手道别,然后带着猴子出了肉铺的门。
满地狼藉,战斗中牺牲的战士暴露在荒野里,烧焦的树木露着漆黑的炭头,风无声的刮着。特战队于预定时间在原先的驻地集结,大家默默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在黎禹的命令下转头朝白布桶赵家走去。
日头偏西,落日的余晖中白布桶显得格外静谧。活人都是要吃饭的,就在白布桶上空第一缕晚饭的炊烟升上半空的时候,村东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声≡玉?峰家门口的四个伪军有两个中弹躺在尘土里,赵家门前的黄土染上鲜血的殷红色№外两个伪军举着双手和赵伟岩跪在几个手拿短枪的汉子面前瑟瑟发抖。
邻居吴景天的老伴正张罗着做饭,枪声响的一
刹那,她差点把碗给摔到了地上。老汉关上门用木杠子把门死死的顶住,在鼠疫中幸免遇难的唯一的小孙女躲在角落里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爷爷。
“老总,老总!你饶了他吧!他也是被逼的呀!”隔壁传来了赵玉?峰的哭诉。
“赵伟岩,现在到了说实话的时候了!”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
“饶命呀,饶命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吴景天立刻辨认出了赵伟岩的声音。
“把他押到村子中央,让他当着全村老少的面说。”之前那个冷峻的声音再次响起,“赵伟岩,你要是敢不老实,那两个就是你的榜样!”
吴景天贴墙听了一会,心里稍稍安了点心。隔壁很快就没了动静,当吴景天跑到村中央的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伟岩和另外两个伪军被绑着站在中央,伪军们的枪被缴了,低着头不敢正视周围人的脑袋。五个年轻人手拿短枪站在三人的旁边。
之前吴景天听到的那个冷峻的声音来自为首的那个年轻人之口,这会他又说话了:“赵伟岩,现在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你自己交代吧。你在鬼子的防疫站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鬼子的防疫站到底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
年轻人的目光冷冷的,在他的问话中,底下的乡亲心头发紧,相互嘀咕起来,大家的脸上充满了不安。
赵伟岩根本不敢正视乡邻们的目光,虽然自己是被逼才说了违心的话,当报应真正到来的时候,良心上的谴责加上正义的力量让他觉得头上的天一下子就塌了下来。
人群中央的他双腿越抖越厉害,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站满人的空地上鸦雀无声。
“哇!”伴随着一声嚎啕大哭,偌大的汉子双腿一弯对着人群跪了下来。
“我不是人,不是人呀!乡亲们,我…我该死….我骗了大家!”
“什么?!”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轻叹,继而是潮水般的愤怒。
“你还我儿子!~”一位中年大婶第一个哭喊着冲了上来,伸手对着赵伟岩就打。在赵伟岩诓骗下把亲人送进防疫站的人紧跟其后,一场狂风暴雨向着跪在地上的赵伟岩倾泻过去。
赵伟岩低头任由愤怒的人群撕打,眼泪鼻涕滚滚而下。他的老父亲跪在外面哀求着,哀求着。。。。。。,但人们丝毫没有椭的意思,赵玉?峰终于顶不住如此大的压力,老人身体一歪昏倒在地上。
黎禹见差不多了,他拔出枪把疯了一般的人们驱散。此刻的赵伟岩全身已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衣服被撕烂了,脸上全是妇女们抓出来的血条∷下去的人们愤怒过后卦抽泣着,黎禹大喝道:“赵伟岩,你这是咎由自取。现在良心发现还不晚,我劝你趁早把实情告诉大家。”
“我说!我说~”赵伟岩头发蓬乱,满脸血痕,现在的他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用一种安静,听似与己无关的语调跪在那里娓娓道来,“日本人把我抓去后,见我没什么大病,就让我去给他们干活,替他们拉死尸。”赵伟岩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里折射出只有惊恐时才会发出的光芒,仿佛又看见了满地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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