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瞅了旁边的小刀一眼,小刀很识趣的跟着她出去了。屋内顿时只剩下黎禹和付芸二人。
黎禹略显尴尬,连忙招呼付芸在桌边坐下。付芸盯着黎禹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黎禹被她瞧得脸红起来。
沉默半晌,付芸轻叹一声道:“黎连长的确是男人中的伟丈夫,不仅本事了得更是仪表堂堂。也难怪呀~……”
“付大姐过奖了,黎禹汗颜!”
“黎连长肯定奇怪,我为什么要专程从高家州跑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
黎禹点点头,付芸接着道:“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实在是因为莹儿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些话,现在莹儿生死还是个未知数,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不说,实在…..实在是太….”付芸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黎禹慌了,局促得坐立不安起来,他站起身恭敬的道:“大姐有话不妨直说,黎禹洗耳恭听!”
付芸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黎连长请恕我冒昧,请问在您心中,您认为莹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莹儿在你心中是怎么样的一个位置?”
这句话从付芸嘴里一出来,黎禹当场就怔住了刀的玩笑话,雪荣内心的敏感之言,全部浮现在他眼前。
看着发愣的黎禹,付芸略显歉意的道:“连长莫怪,付芸知道这话问得突兀。您和雪荣姑娘的关
系我是知道的,但实在是……”
“大姐!”上次雪荣问到类似问题的时候,黎禹是惊慌失措的。此时,当付芸再次抛出一个类似问题的时候,黎禹很快就安定下来,而且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越发的清晰,他鼓足勇气决定直面这个令他感觉尴尬、不安和脸红的问题,“我知道您的意思,付莹是我从令尊那里邀请上山的。当时根据地和部队的发展急需一个电报员,而付莹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一个符合条件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电报员的人÷实证明了我的判断,经过柳春大姐的教育,付莹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电报员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付莹是一个可爱、机灵、漂亮和有才气的女孩。我和她经常会抬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和我总是会抬杠。但是这丝毫不会真正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斗完嘴以后,我们其实还是好战友、好朋友。在我心里,他就像我的一个淘气的妹妹,我很欣赏和喜欢她…….”
黎禹还没说完,付芸突然Сhā嘴打断了他:“仅仅只是当她是妹妹吗?”付芸一说完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她抱歉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问!”
“从男女情感的角度来说,在我心里雪荣是我的唯一。我…我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我….”
黎禹的难为情,让付芸感到很过意不去。她伸手止住黎禹,然后理了下自己耳边散落的头发这才继续道:“连长对待感情的专一和忠诚令我敬佩!我刚才说不绕弯子,结果还是绕了这么大的弯子都还没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不瞒连长,我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实在是因为小妹去年跟我的一次谈心!”
“去年的一次谈心?”
付芸点了点头,“黎连长还记得去年在高家州生病的那一次么?”
“高家州生病?”黎禹略一思索,马上点了点头。他很快就想起在杨村遭遇鬼子的包围,自己和刘一同从那里突围出来的事情。由于冬天淋雨,自己发高烧,他依稀记得赵刚说付莹在那里照顾过自己,还记得自己在梦中和雪荣的热吻。
“小妹在离开高家州之前和我谈过一次,那天她显得很矛盾,有点语无伦次。她说自己做了一件自己都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以小妹的格,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我知道她是碰到难题了。”付芸慢慢的又动起感情来,眼睛又潮湿了,“她从小就喜欢和我说她的心理话,从那以后我就有意观察她,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加上我的判断,我敢说,她爱上了你。她之所以会矛盾,就是因为她明知道你和雪荣姑娘的关系,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付芸说到这里开始抽泣起来,黎禹的脑袋“嗡”的响了,仿佛里面突然飞进了一群蜜蜂。他早就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异样,只是自己不敢面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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